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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下來的孩子，永遠不能叫媽！”

這是梁啟超對17歲丫鬟王桂荃定下的殘酷契約。

一個不識字的丫鬟，用一生的卑微隱忍，為梁家生下六個兒女。

并親手養(yǎng)大了包括梁思成、梁思禮在內的一門三院士。

她用命撐起了一個中國的頂級家族。

可誰能想到，就在這個家族功成名就后。

這位偉大母親，最終卻被時代拋棄。

在83歲高齡時，被偷偷扔進了一座陰暗的草棚！

而更讓人驚駭的是，在她慘死多年后。

她那著名的兒子梁思成，竟在她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個鐵盒子。

里面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讓這位建筑大師當場跪地痛哭。

直言梁家虧欠她太多！

01

1903年的那個冬夜。

日本東京的一座老式寓所里。

一聲刺耳的瓷碗碎裂聲，把原本死寂的空氣撕開了一道口子。

咣當一聲脆響，緊接著是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

“大夫！大夫你別走！你救救他，他才兩歲啊！”

這動靜，是從梁啟超流亡日本的寓所雙濤園里傳出來的。

那時候的梁啟超，在日本那可是風云人物。

文章寫得鋪天蓋地，提倡新民說。

更是帶著光緒皇帝的期待流亡海外，那是多少讀書人心里的圣人。

可這天晚上，這位圣人卻像只被困在籠子里的獅子。

在狹窄的走廊里來回轉圈，腳下的木地板被踩得吱吱作響。

屋里頭，他的正妻李惠仙正披頭散發(fā)地跪在地上。

死死拽著一位日本醫(yī)生的褲腿。

榻榻米上，躺著那個叫梁思成的小娃娃。

這孩子生下來就單薄，這會兒發(fā)著高燒，小臉燒得通紅。

呼吸像拉風箱一樣，進氣多出氣少，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日本醫(yī)生無奈地搖搖頭，嘰里呱啦說了幾句日語。

把李惠仙的手掰開，提著藥箱頭也不回地走了。

翻譯在旁邊小聲哆嗦著說：

“老爺，醫(yī)生說……

說是先天不足，恐怕熬不過今晚，讓……讓準備后事。”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直接砸在了梁啟超的天靈蓋上。

“準備后事？”

梁啟超身子晃了兩下，手扶著門框才沒倒下。

對于一個普通男人來說，死個兒子是悲??；

但對于此刻的梁啟超來說，這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02

梁家在廣東那是大戶，三代單傳。

他老爹在大洋彼岸天天寫信催。

滿紙寫的不是國家大事，全是香火、孫子。

李惠仙進門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生了這個梁思成。

要是這根獨苗折了，那梁家就成了絕戶頭。

這在那個年代，是最大的不孝，是被人戳脊梁骨的罪過。

李惠仙癱坐在地上，眼神發(fā)直。

她是個狠人，也是個明白人。

她是禮部尚書府出來的千金小姐。

見慣了官場的爾虞我詐，更懂大家族的生存法則。

她知道，眼淚救不了兒子，更救不了她在梁家的地位。

她猛地抬起頭，那雙哭紅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寒光，像刀子一樣在屋里掃了一圈。

最后，她的目光死死釘在了一個縮在角落里的黑瘦身影上。

那是王桂荃。

這丫頭今年才17歲，是李惠仙從娘家?guī)淼呐慵扪诀摺?/strong>

這會兒她正端著一盆熱水，嚇得渾身發(fā)抖。

一雙粗糙的大手在圍裙上不停地搓著，連頭都不敢抬。

李惠仙爬起來，一把抹干臉上的淚。

那股子官家小姐的威嚴勁兒瞬間就回來了。

她幾步走到梁啟超面前，沒廢話，直接攤牌。

“老爺，思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咱們梁家就絕后了?！?/strong>

李惠仙的聲音啞得厲害，但字字帶刺。

“我身子骨垮了，生不動了，但這香火不能斷。”

梁啟超煩躁地抓了抓頭皮，那條還沒剪掉的辮子在腦后甩來甩去：

“夫人，這時候說這個干什么！救孩子要緊！”

“孩子要救，人也要找！”

李惠仙突然拔高了嗓門，指著角落里的王桂荃。

“今晚，你就把這丫頭收了?！?/strong>

空氣瞬間凝固了。

梁啟超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發(fā)妻。

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連連擺手：

“胡鬧！簡直是胡鬧！”

為啥梁啟超反應這么大？

這事兒要是放在普通地主老財身上，那是好事，納妾嘛，多大點事。

可他是梁啟超??！

就在幾天前，他剛在自己的報紙上發(fā)表了一篇檄文。

痛斥中國幾千年的納妾制度是野蠻、是落后、是把女人當玩物。

他還帶頭搞了個一夫一妻世界會，那是發(fā)了毒誓要當文明表率的。

墨跡還沒干呢，轉頭自己就在家里搞這一套？

這要傳出去，政敵康有為那些人能笑掉大牙。

全天下的讀書人能把他噴成篩子。

他這維新領袖的人設，立馬就得崩塌。

03

“我不干！”

“我若納妾，何以此面目見天下人？何以面對死去的譚嗣同？”

“面子重要還是梁家的根重要？”

李惠仙急了，她太懂自己男人的軟肋了。

她沖過去，一把拽過縮在墻角的王桂荃。

像拎一只小雞仔一樣把她推到梁啟超面前。

“你看看她！

屁股大，身板壯，從小干粗活長大的，沒病沒災！

她是我的陪嫁，賣身契在我手里，知根知底！”

李惠仙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

“老爺，你不納外面的狐貍精，那是你清高。

但這是家里的丫頭，是為了給梁家留個后！

公公那邊要是知道梁家絕了后，你才是最大的罪人！”

王桂荃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撞進梁啟超懷里。

她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篩糠似地抖，嘴里帶著哭腔：

“太太，我不行，我不配……”

“閉嘴！”

李惠仙厲聲喝斷，轉頭死死盯著梁啟超。

“老爺，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要不擺酒，不給名分，誰知道她是姨太太？

對外，她就是個干活的下人！”

梁啟超愣住了。

這番話，精準地擊穿了他那層虛偽的圣人外殼。

一邊是高高在上的文明面子，一邊是延續(xù)香火的家族里子。

李惠仙給出的這個方案，簡直是神來之筆。

只要不給名分，既能睡丫頭生孩子。

又能保住一夫一妻的金字招牌。

04

屋子里靜得可怕，只有榻榻米上孩子微弱的呻吟聲。

梁啟超看著跪在地上的王桂荃。

這丫頭長得真不怎么樣，黑，瘦，手大腳大，臉上還帶著兩團紅暈。

跟那些書里寫的紅袖添香完全不沾邊。

這就是個鄉(xiāng)下野丫頭，大字不識幾個。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這丫頭身上透著一股子野草般的生命力。

那是他和病怏怏的李惠仙身上都沒有的東西。

過了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梁啟超長嘆了一口氣。

那口氣泄出來，仿佛把他的脊梁骨也抽走了半截。

“罷了……”

他轉過身，背對著兩個女人，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但有一條，你得記住了?！?/strong>

他這話是對王桂荃說的。

王桂荃趴在地上，額頭貼著冰涼的地板，不敢吭聲。

“這事兒，是為了梁家香火?！?/strong>

梁啟超咬著牙，仿佛在給自己找補。

“你永遠只是個丫鬟。

生了孩子，也只能認夫人做娘。

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名分?！?/strong>

這哪里是納妾啊，這分明就是把人當成了生孩子的工具。

用完還得把人嘴堵上，把人藏在地窖里，見不得光。

李惠仙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慘淡的勝利笑容。

她走過去，也不管王桂荃愿不愿意。

一把將她從地上扯起來，推搡著往書房旁邊的那個小隔間走。

“去，把自己洗干凈點。今晚就在那候著?！?/strong>

王桂荃像個木偶一樣被推著走。

她才17歲啊，那是花一樣的年紀。

她不知道什么是愛情，也不知道什么是維新變法。

她只知道，主子的話就是天。

剛才那一瞬間，她的命運就被這兩個大人物在幾句爭吵中，像買賣牲口一樣定下來了。

那個晚上，東京的風很大，吹得窗戶紙嘩嘩作響。

梁啟超在書房里坐了很久，手里的書拿到了都沒發(fā)現。

直到深夜，他才吹滅了燈，摸黑走進了那個小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