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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賣房80萬全給小舅子,自己要住女兒家,我一句話讓他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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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爸,您說什么?」

林婉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

我正在書房整理病歷,聽到這聲音,心里咯噔一下。

透過半掩的門縫,我看到岳父林國強(qiáng)正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理所當(dāng)然。

「我說,老宅賣了,80萬,我和你媽商量好了,全給你弟買婚房?!?/p>

「至于我和你媽,就搬來你們這兒住,反正你們房子大,三室兩廳夠住了?!?/p>

岳父的話像一顆炸彈,在我心里炸開。

我握著筆的手微微發(fā)緊,等待著妻子的反應(yīng)。

「那...那好吧,爸?!?/p>

林婉的聲音很輕,帶著習(xí)慣性的順從。

我的心涼了半截。

她又一次,在沒問我意見的情況下,替我做了決定。



01

那是一個周五的傍晚。

我下班回家,剛推開門,就看到岳父岳母坐在客廳里。

林婉正在廚房忙活,聽到開門聲,她探出頭來,眼神有些躲閃。

「浩哥,你回來了,爸媽來了。」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爸、媽?!?/p>

我點點頭,放下公文包。

岳父林國強(qiáng)今年62歲,退休前是化工廠的工人。

他身材敦實,皮膚黝黑,說話聲音很大,總是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樣子。

岳母王秀芬坐在他旁邊,正在剝橘子,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小張回來了,正好,有個事跟你們說?!?/p>

岳父開口了,語氣里透著不容置疑。

我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看著他。

「您說?!?/p>

「是這樣,你小舅子林偉要結(jié)婚了,女方家要求必須有婚房。」

「我和你媽商量了,把老宅賣了,80萬,正好夠在縣城買套小兩居的。」

岳父說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在說別人家的事。

我心里一緊。

那套老宅是岳父母住了三十多年的房子,雖然老舊,但地段不錯。

按現(xiàn)在的市價,80萬確實是合理價格。

可是...

「那爸媽您二位呢?住哪兒?」

我問出了關(guān)鍵問題。

「這不是還有你們嗎?」

岳父理所當(dāng)然地說。

「你們這三室兩廳的房子,主臥你們住,次臥我和你媽住,還有個小房間以后給孫子住,正好。」

他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一切。

我看向林婉,她正從廚房走出來,端著切好的水果。

「爸,吃點水果?!?/p>

她把果盤放在茶幾上,然后對我說:

「浩哥,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爸媽了,他們下周就搬過來。」

我愣住了。

她又一次,在沒有征求我意見的情況下,替我做了決定。

這種感覺,就像被人硬塞了一個定時炸彈在懷里。

「婉婉,這種事不應(yīng)該先商量一下嗎?」

我盡量讓語氣平和。

林婉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她咬了咬嘴唇:

「爸媽都是為了弟弟好,我們...我們應(yīng)該理解的?!?/p>

「再說,爸媽年紀(jì)大了,住我們這兒也方便照顧?!?/p>

她說得很小聲,眼神不敢看我。

岳父在旁邊開口了:

「小張,我女兒都答應(yīng)了,你還有什么意見?」

「林偉是我唯一的兒子,他結(jié)婚是大事,做姐姐姐夫的,幫襯一下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他的語氣里透著理所當(dāng)然,甚至帶著一絲威脅。

我深吸一口氣。

這不是第一次了。

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七年時間里,岳父母不知道打著"為了弟弟好"的旗號,從我們這里拿走了多少東西。

彩禮錢,貸款首付,裝修費(fèi)...

我和林婉省吃儉用攢下的每一分錢,都被理所當(dāng)然地"借"走了。

而林偉呢?

29歲了,工作換了一份又一份,每次都是因為"不適合"、"被針對"、"領(lǐng)導(dǎo)有問題"。

他現(xiàn)在在一家小公司做銷售,月薪四五千,還經(jīng)常伸手向家里要錢。

就是這樣一個人,要結(jié)婚了,要婚房了。

而岳父母毫不猶豫地賣掉了自己住了三十年的老宅,把所有錢都給了他。

然后,理所當(dāng)然地,要搬來和我們住。

「爸,這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我還想爭取。

「商量什么?」

岳父的臉色變了。

「小張,我把女兒嫁給你,是看得起你?!?/p>

「現(xiàn)在我和你媽要來你們家住,你還推三阻四的,什么意思?」

「難道你是想讓你老婆在爸媽和老公之間二選一?」

他的話越說越重,林婉在旁邊已經(jīng)紅了眼眶。

岳母也開口了:

「小張啊,你也是獨(dú)生子,應(yīng)該理解我們做父母的心?!?/p>

「林偉要結(jié)婚,我們當(dāng)父母的不幫他,誰幫他?」

「再說了,我們也不是白住,我和你爸每個月有退休金,還能幫你們做做飯,帶帶孩子?!?/p>

她說得情真意切,好像我們占了天大的便宜。

我看著林婉,她低著頭,手指緊緊地絞在一起。

我知道,如果我現(xiàn)在拒絕,她會很為難。

但如果我同意,接下來的日子會怎樣,我太清楚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jī)響了。

是醫(yī)院劉主任打來的。

「喂,主任?!?/p>

我接起電話。

「小張,恭喜你啊,援藏的批文下來了!」

劉主任的聲音很興奮。

「什么?批文下來了?」

我心里一震。

三個月前,醫(yī)院響應(yīng)國家號召,組織援藏醫(yī)療隊。

我當(dāng)時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報了名,沒想到真的批準(zhǔn)了。

「對,剛剛衛(wèi)健委通知的,你是第一批名單里的。」

「后天就要出發(fā),去拉薩的區(qū)人民醫(yī)院,為期一年半。」

劉主任說。

「你準(zhǔn)備一下,明天來醫(yī)院辦交接手續(xù)?!?/p>

我掛了電話,心里五味雜陳。

援藏。

一年半。

海拔3650米的拉薩。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卻又好像是命運(yùn)的安排。

我抬起頭,看著岳父、岳母,還有低著頭的林婉。

然后,我笑了。

「爸、媽,真是巧了。」

我的語氣很平靜。

「剛才醫(yī)院通知我,援藏的批文批下來了,我后天就要出發(fā)去西藏,為期一年半?!?/p>

空氣仿佛凝固了。

岳父的臉色一變:「什么?援藏?」

岳母也愣住了:「去西藏?那么遠(yuǎn)?」

林婉猛地抬起頭,眼里滿是震驚:「浩哥,你...你報名援藏了?」

她的聲音在顫抖。

「嗯,三個月前就報名了?!?/p>

我點點頭。

「當(dāng)時覺得能為國家邊疆醫(yī)療事業(yè)做點貢獻(xiàn),是件有意義的事?!?/p>

「正好現(xiàn)在批文下來了,那我就去了?!?/p>

我看向岳父:

「所以爸,關(guān)于你們搬來住的事,恐怕我?guī)筒簧鲜裁疵α??!?/p>

「畢竟我人在西藏,這個家也就婉婉一個人了?!?/p>

岳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來。

畢竟,援藏是國家的號召,是為人民服務(wù)。

他要是反對,豈不是顯得自己格局太小?

岳母急了:

「那婉婉一個人怎么辦?她一個女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顧我們...」

「媽,所以我建議,您二位還是另想辦法吧?!?/p>

我打斷了她的話。

「我去西藏一年半,婉婉工作也忙,確實沒精力照顧您二位?!?/p>

「要不然,您看看能不能先在小舅子那邊住一陣子?」

「等我援藏回來,我們再商量?」

我的建議很合理,也給了他們臺階下。

但岳父的臉色變得鐵青。

「林偉那邊怎么住得下?他那房子才六十多平,馬上還要結(jié)婚!」

他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再說,他是我兒子,我們?nèi)ニ亲√旖?jīng)地義!」

「你呢?你是我女婿,你老婆是我女兒,我們來你們家住,有什么問題?」

他的邏輯很清晰:兒子那邊不能去,女兒這邊必須接收。

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林婉在旁邊,眼淚已經(jīng)掉了下來。

她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委屈和不解。



02

那天晚上,岳父母氣呼呼地走了。

臨走前,岳父撂下一句話:

「小張,你這是不管你老婆了!」

「婉婉,你好好想想,到底誰才是你的親人!」

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林婉。

她坐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浩哥,你為什么要報名援藏?」

「為什么不跟我商量?」

她哽咽著問。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

「婉婉,那你為什么答應(yīng)你爸媽搬來住,也不跟我商量?」

她愣住了。

「這...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我看著她的眼睛。

「你爸媽做決定,你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p>

「我做決定,你卻要問我為什么不商量?!?/p>

「婉婉,我們是夫妻,應(yīng)該是平等的,不是嗎?」

她咬著嘴唇,眼淚掉得更兇了。

良久,她才開口:

「可是...可是他們是我爸媽啊...」

「我知道?!?/p>

我嘆了口氣。

「但是婉婉,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這七年來,你爸媽從我們這里拿走了多少錢?」

我站起身,走到書房,拿出一個筆記本。

那是我這些年記的賬。

「你看看,結(jié)婚那年,你爸媽說小舅子要買車,向我們借了5萬,說好一年還,到現(xiàn)在都沒還?!?/p>

「第二年,小舅子說要創(chuàng)業(yè),又借了10萬,結(jié)果三個月就賠光了?!?/p>

「第三年,你爸媽說老家房子要裝修,又要了8萬?!?/p>

「第四年...」

我一筆一筆地念,林婉的臉色越來越白。

「這些年,你爸媽從我們這里拿走了總共38萬?!?/p>

「而我們呢?結(jié)婚七年,連孩子都不敢要,因為存款不夠?!?/p>

「我們住的這套房子,還有20年房貸要還?!?/p>

「我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點下班,周末還要值夜班?!?/p>

「你呢?除了上課,晚上還要批改作業(yè),周末要備課?!?/p>

「我們這么辛苦,為了什么?」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不就是想攢點錢,給自己一個安穩(wěn)的未來嗎?」

「可是婉婉,你爸媽一次次地拿,我們一次次地給?!?/p>

「我不是圣人,我也會累,我也會心寒?!?/p>

林婉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也不想的...」

她的聲音很小。

「可是弟弟就我一個姐姐,爸媽說了,女兒就該幫扶弟弟...」

「那我呢?」

我打斷她。

「我就該當(dāng)那個冤大頭?我爸媽就該被你忽視?」

「婉婉,你知道嗎?去年我媽生病住院,我想給她請個護(hù)工,你說家里沒錢。」

「結(jié)果轉(zhuǎn)頭,你就給小舅子轉(zhuǎn)了兩萬塊,說他女朋友過生日要買禮物。」

「我媽在醫(yī)院病床上躺了半個月,你去看過她一次嗎?」

我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地戳在林婉心上。

她哭得更兇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p>

我坐到她身邊。

「但是婉婉,你被你原生家庭綁架了?!?/p>

「你從小就被教育,女兒要為弟弟犧牲,要聽父母的話?!?/p>

「你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也沒有為我們這個小家想過?!?/p>

「我去援藏,不是逃避,是想讓你清醒一下?!?/p>

「一年半的時間,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生活?!?/p>

林婉抬起頭,眼睛紅腫著看著我:

「那...那如果我想不明白呢?」

我沉默了一會兒:

「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p>

她的身體僵住了。

「你...你要跟我離婚?」

「如果你永遠(yuǎn)都走不出原生家庭的陰影,如果你永遠(yuǎn)都把娘家看得比我們的小家重要...」

我看著她。

「那我們繼續(xù)在一起,也只是互相折磨?!?/p>

那天晚上,我們誰也沒再說話。

林婉哭了一夜。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五味雜陳。

其實,報名援藏,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逃離。

逃離這個讓我窒息的家庭關(guān)系。

逃離岳父母那無休止的索取。

逃離林婉那讓我心痛的軟弱。

但更多的,是想讓自己冷靜一下。

也想讓林婉清醒一下。

我愛她,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把我們的婚姻,拖進(jìn)無底深淵。



03

第二天,我去醫(yī)院辦理了交接手續(xù)。

劉主任拍著我的肩膀:

「小張,好樣的!」

「你是我們醫(yī)院第一個主動報名援藏的醫(yī)生。」

「一年半的時間不算長,但高原環(huán)境確實艱苦?!?/p>

「你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p>

我點點頭:「謝謝主任,我會的?!?/p>

辦完手續(xù),我回到家。

林婉已經(jīng)上班去了。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

「浩哥,對不起。我會好好想的。你去西藏要注意身體,高原反應(yīng)嚴(yán)重就吃藥。晚上記得按時吃飯。我...我等你回來?!?/p>

看著這張紙條,我的鼻子一酸。

下午,我開始收拾行李。

援藏需要帶的東西不多,主要是藥品和保暖衣物。

正收拾著,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是岳父和小舅子林偉。

岳父的臉色很難看,林偉站在他身后,一臉不耐煩。

「爸,林偉,你們怎么來了?」

我讓開門。

岳父"哼"了一聲,大步走進(jìn)來,在沙發(fā)上坐下。

林偉跟在后面,坐到岳父旁邊,翹起二郎腿。

「小張,我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說心里話?!?/p>

岳父開口了。

「你去援藏,我們不攔著,這是好事?!?/p>

「但是呢,家里的事你也得安排好?!?/p>

「婉婉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管家,肯定忙不過來?!?/p>

「所以我和你媽還是決定搬過來住,照顧她?!?/p>

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好像這是天大的恩賜。

我沒說話,看著他。

林偉在旁邊開口了:

「姐夫,我爸說得對?!?/p>

「我姐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一個人肯定不行?!?/p>

「再說了,你去西藏那么遠(yuǎn),萬一我姐有個什么事,你回得來嗎?」

他的語氣里透著諷刺。

我笑了:

「小舅子,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去西藏是去坐牢一樣?!?/p>

「現(xiàn)在通訊這么發(fā)達(dá),有什么事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林偉撇撇嘴:

「話是這么說,但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啊?!?/p>

岳父接過話:

「所以小張,你就別攔著了?!?/p>

「我和你媽搬過來,對大家都好?!?/p>

「我們有退休金,不吃你們的不喝你們的,還能幫婉婉做飯洗衣服?!?/p>

「你在西藏也放心不是?」

他說得頭頭是道。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有些可悲。

「爸,您說的這些,聽起來確實挺好?!?/p>

我緩緩開口。

「但是您想過嗎?婉婉想不想讓您住過來?」

「這房子是我和婉婉的,您搬進(jìn)來之前,問過我們的意見嗎?」

岳父的臉色一變:

「她是我女兒,我住我女兒家,還需要問誰的意見?」

「需要?!?/p>

我很肯定地說。

「婉婉雖然是您女兒,但她也是我妻子?!?/p>

「這個家,是我們兩個人的家,不是您的家?!?/p>

「您要搬進(jìn)來,必須我和婉婉都同意才行?!?/p>

「而現(xiàn)在,我不同意。」

我說得很直白。

岳父氣得臉都紅了:

「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我的態(tài)度很明確?!?/p>

我看著他。

「爸,您要是真心疼婉婉,就應(yīng)該尊重她的選擇?!?/p>

「而不是每次都打著'為她好'的旗號,把自己的意愿強(qiáng)加給她?!?/p>

林偉在旁邊冷笑:

「姐夫,你這話說得冠冕堂皇?!?/p>

「說白了,不就是嫌棄我爸媽,不想讓他們住進(jìn)來嗎?」

「我告訴你,我姐要是敢不管我爸媽,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

我轉(zhuǎn)頭看向他:

「林偉,你今年29了吧?」

「是啊,怎么了?」

「工作穩(wěn)定嗎?」

林偉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還...還行吧?!?/p>

「每個月工資多少?」

「四五千?!?/p>

「夠自己花嗎?」

林偉不說話了。

岳父在旁邊替他說:

「林偉現(xiàn)在是在積累經(jīng)驗,以后肯定有大發(fā)展?!?/p>

「再說了,他馬上要結(jié)婚了,開銷本來就大?!?/p>

「做姐姐姐夫的,幫襯一下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我笑了:

「爸,您這話我不認(rèn)同。」

「林偉是成年人,有手有腳,應(yīng)該自食其力。」

「您一直這么護(hù)著他,對他沒好處。」

「你29歲的時候,一個月工資就七八千了,還能補(bǔ)貼家里。」

「林偉呢?29歲了,還要家里貼補(bǔ)。」

「這不是幫他,是害他。」

岳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林偉"騰"地站起來:

「姐夫,你什么意思?」

「看不起我是吧?」

「我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想看看你這個姐夫到底是什么貨色!」

「現(xiàn)在看來,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姐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霉!」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林偉,你可以罵我,但你捫心自問。」

「這些年,你從我和你姐這里拿了多少錢?」

「你還過一分嗎?」

「你每次要錢的時候,說的都是'借',結(jié)果呢?」

「你有還的打算嗎?」

林偉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他張了張嘴,最后只憋出一句:

「那...那是我姐愿意給我的!」

「對,是她愿意?!?/p>

我點點頭。

「但是林偉,你作為弟弟,難道就心安理得地一直拿嗎?」

「你就從來沒想過,你姐和姐夫也有自己的生活,也需要錢嗎?」

林偉的臉漲得通紅。

岳父在旁邊開口了:

「行了行了,小張,你也別說了?!?/p>

「反正話我們已經(jīng)說清楚了?!?/p>

「我和你媽過兩天就搬過來,你去你的西藏,家里的事不用你管?!?/p>

他站起身,拉著林偉往外走。

「爸。」

我叫住他。

「您要真搬過來,我和婉婉就離婚。」

我說得很平靜,但字字千鈞。

岳父轉(zhuǎn)過身,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說什么?」

「我說,您要是搬過來,我和婉婉就離婚?!?/p>

我重復(fù)了一遍。

「這房子是我婚前買的,房產(chǎn)證上只有我的名字。」

「離婚后,婉婉凈身出戶?!?/p>

「到時候,您就帶著您女兒,還有您兒子,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吧?!?/p>

我說完,不再看他們,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身后,傳來岳父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你敢!」

「我就敢。」

我沒回頭。

「您不信,可以試試?!?/p>

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我坐在書房里,手在發(fā)抖。

我知道,我剛才的話,已經(jīng)把事情推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但是,我不后悔。

有些事情,總要有人說破。

有些底線,總要有人守住。



04

當(dāng)天晚上,林婉哭著給我打電話。

「浩哥,我爸說你要跟我離婚?」

她的聲音里滿是驚恐。

「嗯?!?/p>

我很平靜。

「如果你爸媽搬進(jìn)來,我們就離婚?!?/p>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浩哥,我爸媽也是為了我好啊...」

「婉婉,你聽我說?!?/p>

我打斷她。

「你爸媽不是為了你好,他們是為了他們自己好?!?/p>

「老宅賣了,錢給了林偉,他們沒地方住了,所以要來住我們家?!?/p>

「這叫為你好嗎?」

「這明明是他們自己做了決定,然后要你承擔(dān)后果?!?/p>

「可是...可是弟弟要結(jié)婚...」

「林偉要結(jié)婚,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反問她。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沒錢給林偉買婚房,為什么要賣自己住的老宅?」

「賣了老宅,為什么要來住我們家?」

「憑什么?」

我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記重錘,砸在林婉心上。

她哭得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哽咽著說:

「浩哥,我知道我爸媽做得不對...」

「但是他們畢竟是我爸媽...」

「我不能不管他們...」

「我沒讓你不管他們?!?/p>

我嘆了口氣。

「婉婉,你可以孝順父母,但不能愚孝?!?/p>

「你要分清楚,什么是孝順,什么是被道德綁架?!?/p>

「你爸媽有退休金,有地方住,他們不是沒有選擇。」

「他們是覺得,反正女兒好欺負(fù),女婿好說話,所以就理所當(dāng)然地要來占便宜。」

「你要是真心疼他們,就應(yīng)該讓他們學(xué)會為自己的選擇負(fù)責(zé)?!?/p>

「而不是每次都幫他們擦屁股,讓他們越來越理所當(dāng)然?!?/p>

林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過了很久,她才小聲說:

「浩哥,我...我該怎么辦?」

「你自己想清楚。」

我說。

「是要繼續(xù)做你爸媽的提款機(jī),做林偉的扶弟魔?!?/p>

「還是要跟我好好過日子,經(jīng)營我們自己的小家?!?/p>

「一年半的時間,你好好想?!?/p>

「等我回來,你給我一個答案。」

說完,我掛了電話。

第二天,我背著行李,準(zhǔn)備出發(fā)去機(jī)場。

林婉請了假,堅持要送我。

她的眼睛紅腫著,看起來一夜沒睡好。

「浩哥,你一定要注意身體?!?/p>

她幫我整理著衣領(lǐng)。

「高原反應(yīng)嚴(yán)重的話,一定要吃藥,不要硬撐。」

「還有,要按時吃飯,不要總是熬夜...」

她絮絮叨叨地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抱住她:

「婉婉,我等你?!?/p>

「等你想清楚,等你長大。」

「如果一年半后,你還是放不下你原生家庭?!?/p>

「那我們就...」

「不會的!」

林婉打斷我。

「浩哥,不會的,我一定會想清楚的!」

「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她抱著我,哭得像個孩子。

我拍著她的背,心里也很難受。

其實我知道,她不是不愛我。

她只是被原生家庭PUA太久了,已經(jīng)分不清什么是愛,什么是道德綁架。

她從小就被教育,女兒要聽話,要為弟弟犧牲,要孝順父母。

這些觀念,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要她改變,談何容易?

但是,我還是愿意給她時間。

給她機(jī)會。

也給我們的婚姻,最后一次機(jī)會。

機(jī)場到了。

我松開她,提起行李:

「婉婉,我走了?!?/p>

「保重?!?/p>

她咬著嘴唇點頭,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我轉(zhuǎn)身,走進(jìn)安檢口。

沒有回頭。

因為我怕一回頭,就會舍不得走。

飛機(jī)起飛了。

透過舷窗,我看著下面越來越小的城市。

那里有我的家,我的妻子,還有那些讓我窒息的歲月。

現(xiàn)在,我要去一個全新的地方。

海拔3650米的拉薩。

那里有世界屋脊,有雪山湖泊,有虔誠的信仰。

也有,我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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