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小區(qū)劉大爺追求我媽三年，見面就說名下兩套房，結(jié)果一套給了兒子一套抵押了，現(xiàn)在租房還想娶我媽？

劉大爺站在我家門口，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滿臉堆笑地說："秀蘭，我想好了，咱倆把事辦了吧。"

我媽正在廚房洗菜，聽見這話手一抖，菜刀差點切到手指頭。

我從房間里出來，看見劉大爺西裝革履的樣子，心里直犯嘀咕。這老頭追我媽三年了，逢人就說自己名下兩套房，退休金八千，條件沒得挑。

可就在上個禮拜，我在中介公司上班的同學(xué)告訴我——劉大爺?shù)膬商追?，一套過戶給了兒子，一套抵押給了銀行，現(xiàn)在他自己租房住。

我看著他油光锃亮的皮鞋，再看看他遞過來的玫瑰花，冷笑一聲："劉叔，您那兩套房呢？"

劉大爺?shù)男θ萁┰诹四樕稀?/p>

我媽今年五十八歲，一個人過了十二年。

我爸走的時候，我才上大學(xué)。那幾年，我媽一邊工作一邊供我讀書，硬是沒讓我受過一點委屈。

畢業(yè)后我留在本市工作，每個月給她打生活費，她總是推辭，說自己有退休金，花不了幾個錢。

我媽這輩子最大的特點就是要強。她從不跟人訴苦，不管日子多難，臉上永遠(yuǎn)掛著笑。街坊鄰居都說她是個體面人，走到哪兒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因為這個，追她的人不少。

劉大爺是三年前搬來小區(qū)的，六十二歲，喪偶，退休前是某機(jī)關(guān)單位的科長。他第一次見我媽，是在小區(qū)的花園里。

"這位大姐，您這旗袍穿得真精神，自己做的？"

我媽笑著搖頭："哪兒啊，網(wǎng)上買的。"

"看不出來，您這氣質(zhì)，穿什么都好看。"

我媽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隨口應(yīng)付了幾句就走了。沒想到第二天，劉大爺又"偶遇"她，第三天、第四天，天天如此。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悉了。

劉大爺這個人，特別會來事兒。

他知道我媽喜歡養(yǎng)花，就從花卉市場買了一盆茉莉送過來；他知道我媽血壓有點高，就三天兩頭送降壓茶；他還知道我媽退休前是會計，就經(jīng)常請教她理財?shù)膯栴}。

"秀蘭姐，你說我這點退休金，買什么理財產(chǎn)品好？"

我媽一開始還認(rèn)真幫他分析，后來發(fā)現(xiàn)他根本不是真問，就是找借口套近乎。

"老劉，你有話直說，別繞彎子。"

劉大爺嘿嘿一笑："秀蘭姐，我就是覺得跟你聊天舒服，不像別的老太太，張嘴閉嘴就是兒子孫子，俗。"

我媽被他逗樂了："你這老頭，嘴還挺貧。"

追到第二年的時候，劉大爺開始亮家底了。

"秀蘭姐，我跟你交個底，我名下兩套房，一套在城東，一套在城西，都是學(xué)區(qū)房，值不少錢。我退休金八千塊，兒子在外地工作，不用我操心。我這條件，你看得上不？"

我媽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說："老劉，咱們都這個歲數(shù)了，房子錢財?shù)?，我不太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人品。"

劉大爺拍著胸脯說："這個你放心，我老劉在單位干了三十年，從沒做過一件虧心事。"

我對劉大爺?shù)挠∠笠恢辈惶谩?/p>

不是因為他追我媽，而是因為他太油了。每次來我家，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說話永遠(yuǎn)滴水不漏，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有一次我問我媽："媽，您對劉叔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媽嘆了口氣："我也說不好。這個人吧，對我是挺上心的，可我總覺得他有點……"

"有點什么？"

"有點假。"我媽說完這兩個字，自己都愣了一下，"也不能說假，就是太會說話了，讓人不踏實。"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我媽不糊涂。

可我沒想到，劉大爺?shù)墓菰絹碓矫?。他不光對我媽好，還開始討好我。

每次見面都要問我工作順不順利，女朋友找了沒有，房子買了沒有。聽說我還在租房，他主動說："小王啊，你要是結(jié)婚需要房子，跟叔說一聲，叔幫你想辦法。"

我皮笑肉不笑地說："劉叔，您太客氣了，我自己能行。"

他哈哈一笑："客氣什么，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這話說得也太早了吧？

事情的轉(zhuǎn)折發(fā)生在上個月。

我在一家中介公司工作的大學(xué)同學(xué)張濤請我吃飯，席間聊起最近接手的幾個單子，他突然說了一句："對了，你們小區(qū)那個劉大爺，我們公司幫他辦過房產(chǎn)過戶。"

我筷子一頓："什么房產(chǎn)過戶？"

"就是他那兩套房啊。"張濤喝了口酒，"一套過戶給他兒子了，說是兒子結(jié)婚要用。還有一套抵押給銀行了，聽說是借錢炒股，虧了不少。"

我愣住了："你確定？"

"我親手辦的手續(xù)，還能有假？"張濤看著我的表情，突然反應(yīng)過來，"怎么，這人跟你有關(guān)系？"

我沉默了幾秒，說："他在追我媽。"

張濤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那你可得注意了，這老頭一套房給了兒子，一套房抵押了，現(xiàn)在自己租房住，還出去吹噓說名下兩套房……這不是騙人嗎？"

我心里一陣發(fā)涼。

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劉大爺不靠譜，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在撒謊。

兩套房？一套都沒有了。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媽。

我媽聽完，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只說了一句話："我再看看吧。"

"您還看什么??？"我有點急了，"他明擺著就是想騙您，您還要給他機(jī)會？"

"我不是給他機(jī)會，我是想親自問問他。"我媽的語氣很平靜，"萬一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呢？"

"什么誤會？張濤親手辦的手續(xù)，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房產(chǎn)證上的名字都變了，這還能有什么誤會？"

我媽沒說話。

我知道她心軟，這么多年一個人過來，好不容易有個人對她噓寒問暖，她多少有點舍不得。

可我不能看著她被騙。

"媽，您聽我說。"我壓低聲音，"這個人三年來逢人就說自己兩套房，結(jié)果呢？一套給兒子了，一套抵押了。他為什么要撒這個謊？還不是想讓您覺得他有錢，好騙您跟他過日子？"

我媽的眼眶紅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我知道了，讓我想想。"

那天晚上，我媽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發(fā)呆，坐了很久很久。

劉大爺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最近明顯加快了節(jié)奏。

他幾乎每天都來我家，不是送這個就是送那個，還開始暗示我媽："秀蘭姐，咱們都這把年紀(jì)了，有什么想法就別藏著掖著了。我是真心想跟你過日子的。"

我媽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說："老劉，這事不急，再等等。"

"等什么？"劉大爺有點急了，"咱們認(rèn)識三年了，你還不了解我這個人？"

我媽看著他，慢慢開口："老劉，你那兩套房，現(xiàn)在還在你名下嗎？"

劉大爺?shù)哪樕查g變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客廳里安靜得能聽見鐘表的滴答聲。

半晌，劉大爺干笑了一聲："秀蘭姐，你這是聽誰說的？"

"你別管我聽誰說的，你就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劉大爺?shù)难凵耖_始躲閃起來。他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好一會兒才開口：

"那個……城東那套……是過戶給我兒子了，他結(jié)婚要用……"

"那城西那套呢？"

劉大爺?shù)穆曇舾土耍?抵押了……之前炒股虧了點錢，周轉(zhuǎn)不開，就……"

我媽看著他，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

"老劉，你跟我說實話，你現(xiàn)在住哪兒？"

劉大爺愣了一下，苦笑道："租的房子……就在咱們小區(qū)隔壁那個老小區(qū)，一個月一千五……"

我媽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劉大爺急了，一把抓住我媽的手："秀蘭姐，你聽我解釋，房子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yīng)該瞞你?？晌覍δ愕男氖钦娴模@三年來我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清楚……"

我媽把手抽了回來，聲音平靜得有些嚇人："老劉，你先回去吧，我要想想。"

劉大爺走后，我媽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半天沒動彈。

我給她倒了杯水，在旁邊坐下。

"媽，您別難過。"

我媽搖搖頭："我不難過，我就是覺得……有點好笑。"

"好笑？"

"三年了，他每次來都跟我吹噓他那兩套房、他那八千塊退休金、他那在大城市工作的兒子。我一直覺得奇怪，一個條件這么好的人，干嘛非得追我？原來是在騙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說他要是一開始就跟我說實話，說他房子沒了、炒股虧了、現(xiàn)在租房住，我就不會理他嗎？"我媽嘆了口氣，"我又不是沖著他的錢去的。"

"那您是沖什么？"

我媽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我就是覺得……有個人說說話，挺好的。"

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我媽很堅強，一個人把日子過得井井有條，從不叫苦?？晌覐膩頉]想過，她心里其實也是孤獨的。

"媽，對不起。"我說，"我工作太忙，陪您的時間太少了。"

我媽拍了拍我的手："傻孩子，這關(guān)你什么事？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媽不能總拖著你。"

"可是您一個人……"

"我一個人怎么了？"我媽笑了笑，"這么多年我不也過來了嗎？"

她說得云淡風(fēng)輕，可我看見她眼角的皺紋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事情本以為就這么結(jié)束了，沒想到一個星期后，劉大爺又來了。

這一次，他是跪著來的。

我下班回家，剛進(jìn)小區(qū)大門，就看見一群人圍在我家樓下。我擠進(jìn)去一看，劉大爺正跪在單元門口，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老淚縱橫。

"秀蘭，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騙你?？晌沂钦娴南矚g你，這三年來我天天想著你，吃不香睡不著……"

周圍的鄰居指指點點，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掏出手機(jī)拍照。

我媽站在樓道口，臉色鐵青。

"老劉，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我不起來！"劉大爺喊道，"你今天不答應(yīng)我，我就跪死在這兒！"

我沖上前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劉叔，您有話好好說，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劉大爺甩開我的手，眼眶通紅地看著我媽："秀蘭，我知道我沒本事，房子沒了，錢也虧了，可我這顆心是真的。你要是愿意跟我過，我保證以后加倍對你好……"

我媽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劉大爺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