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情節(jié)皆為虛構(gòu),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shù)表達(dá)的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gòu)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jì)守法,弘揚(yáng)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像一把生銹的刀,劃破了紅星樓6號院清晨的寧靜。
王姨手里的芹菜“啪”地掉在地上,綠色的葉子沾滿了灰塵。她整個人都僵在302的門口,眼睛瞪得像要裂開。
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半,樓道里已經(jīng)混雜著豆?jié){、油條和下水道的復(fù)雜氣味。但一股更濃烈、更刺鼻的鐵銹味,正從302虛掩的門縫里拼命鉆出來。
“小李?李娟?”王姨壯著膽子又喊了一聲,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
沒人回應(yīng)。
這棟上世紀(jì)八十年代的老式“筒子樓”,隔音薄如紙片。往常這個時候,302的李娟早該送她兒子豆豆去學(xué)校了??山裉?,這扇門不僅虛掩著,而且屋里安靜得可怕。
王姨哆哆嗦嗦地推開了門。
客廳里一片狼藉。凳子翻倒在地,茶幾上小孩的繪本被水浸透,一只小小的紅色球鞋孤零零地躺在門口。
“李娟……你別嚇我啊……”
王姨一步步挪向臥室。門也是開著的。
她看到了。
李娟穿著睡衣倒在床邊的地板上,長發(fā)凌亂地鋪散開,那雙總是帶著疲憊卻很漂亮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睜著,望向天花板。她的脖子上,有一圈深紫色的恐怖淚痕。
王姨捂住嘴,卻沒能捂住那聲遲來的、飽含了極致恐懼的尖叫。
“殺人了!殺人了!”
樓道里瞬間炸開了鍋。對門的、樓上的、樓下的,睡眼惺忪的鄰居們紛紛沖了出來,又在看清屋內(nèi)的慘狀后,齊齊地堵在了門口,驚恐地議論著。
“天哪!這是怎么了?” “報警!快報警??!”
“豆豆呢?”王I姨猛地想起了那個孩子,一股涼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李娟的兒子豆豆呢!”
她像是瘋了一樣,不顧一切地沖進(jìn)屋,甚至顧不上避開地板上的李娟,她沖向那間小小的兒童房。
床上是空的,被子整齊地疊著。
“豆豆!豆豆你回個話??!”王姨快急瘋了。
“……嗚……”
一個極其微弱、近乎幻覺的聲音,從主臥室那個老式的大衣柜里傳來。
王姨猛地沖回去,一把拉開沉重的木質(zhì)柜門。
李娟七歲的兒子豆豆,正縮在衣柜最深處的角落里,被幾件懸掛的大衣完美地遮擋住。他緊緊地抱著一只洗得發(fā)白的玩具熊,整個人抖得像一片風(fēng)中的落葉。
他看到了王姨,那雙和他媽媽一樣的大眼睛里,沒有任何焦距。
他沒有哭,也沒有喊。
他只是在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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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紅星樓6號院,是這座城市里一塊即將被遺忘的“補(bǔ)丁”。樓道里貼滿了小廣告,電線像蜘蛛網(wǎng)一樣纏繞,白天的陽光都很難照進(jìn)這狹窄的“一線天”。
這里的住戶,大多是和李娟一樣的底層百姓。
李娟,三十五歲。鄰居們只知道她是個單親媽媽,帶著一個“不會說話”的兒子。
她很漂亮,即使每天被生活磋磨,眼角爬上了細(xì)紋,也掩不住那份清秀。她在市中心的超市當(dāng)理貨員,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晚上很晚才拖著疲憊的腳步回來。有時候,為了多賺點錢,她還會去夜市的大排檔兼職洗碗。
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豆豆。
豆豆,七歲。在鄰居們的記憶里,這孩子三年前剛搬來時,還是個會甜甜喊“阿姨好”的機(jī)靈鬼。但一場高燒過后,一切都變了。
“燒壞了腦子?” “不對,是嚇丟了魂?!?“我聽說是高燒引起的應(yīng)激性失語。”
各種猜測在樓道里流傳。最終,大家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豆豆“啞了”。
從那以后,李娟的身邊就再也沒見過男人。那個“前夫”,成了鄰居們口中“拋妻棄子”的陳世美,一個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模糊的指責(zé)對象。
一個漂亮的單身女人,帶著一個有缺陷的孩子,住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本就如履薄冰。
更何況,她們樓下202座,還住著一個“煞星”。
“老黑”,本名張強(qiáng),四十五歲。因為長得黑,又坐過牢,這外號就傳開了。他大概兩年前刑滿釋放,回到這棟樓后,就成了所有人的噩夢。
老黑嗜酒如命,沒有正經(jīng)工作,全靠低保和打零工混日子。他喝醉了,就打砸東西,在樓道里撒尿,對著墻壁破口大罵。
整棟樓都怕他,尤其是302的李娟。
老黑最恨的就是“噪音”。
而李娟母子,就是噪音的源頭。
“媽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吵!吵什么吵!再吵老子弄死你們!”
老黑的怒罵聲,是紅星樓夜里最常見的BGM。
有時,是李娟晚上回來,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的“噔噔”聲。有時,是豆豆不小心把玩具積木弄倒在地上。
任何一點細(xì)微的聲響,都會引爆樓下這個火藥桶。
李娟不是沒反抗過。她一個女人家,死死頂著門,和樓下的老黑對罵。
“你再敢砸門,我就報警!” “報警?”老黑在門外狂笑,酒氣熏天,“老子剛從里面出來!你報啊!你今天報警,明天老子出來,照樣弄死你!連你那個小啞巴一起弄死!”
那次,是全樓道的人都出來勸,才把老黑拉走的。
從那以后,李娟在家里鋪了厚厚的地毯。她和豆豆在家里都只穿軟底的棉拖鞋。
但恐懼,已經(jīng)種下了。
02.
出事的前幾天,紅星樓的氣氛就格外壓抑。
連續(xù)的陰雨天,空氣濕得能擰出水,墻角都滲出了綠色的霉斑。
李娟最近的狀態(tài)很不對勁。
王姨好幾次在樓道里碰到她,她都魂不守舍的。
“小李,你是不是病了?臉色這么差?!蓖跻剃P(guān)心道。
“沒……沒事?!崩罹昝銖?qiáng)笑了笑,眼皮浮腫,黑眼圈重得嚇人,“就是……豆豆快上小學(xué)了,我愁學(xué)區(qū)的事?!?/p>
這理由合情合理,王姨也沒多想。
但就在出事的前一晚,大概十點多,王姨起夜上廁所,清楚地聽到302傳來一陣壓抑的、激烈的爭吵聲。
不是老黑在罵。
是李娟的聲音,帶著哭腔和絕望。
“你不能這么對我!他也是你兒子!你這是重婚!是犯法的!”
聲音很低,但“重婚”兩個字像針一樣扎進(jìn)了王姨的耳朵。
“你滾!你馬上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接著是“砰”的一聲巨響,像是有人被推出了門外,然后是302的防盜門被狠狠摔上的聲音。
王姨嚇得不敢出聲。她以為是李娟那個神秘的“前夫”又來糾纏了。
“造孽啊……”她搖著頭,回了自己屋里。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住在二樓的老張,目睹了另一幕。
晚上十點半,老黑提著兩瓶最便宜的“二鍋頭”,搖搖晃晃地從外面回來了。
老黑白天去工地搬磚,因為手腳不干凈,被工頭給辭了,一分錢沒拿到。他一肚子火,全撒在了酒上。
“媽的!”老黑一腳踹在樓梯的鐵扶手上,發(fā)出刺耳的“嗡——”聲。
他仰頭灌了幾口酒,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三樓。
302的門縫里,還透著光。
“吵……吵……媽的,天天吵……”老黑含混不清地罵著,“早晚讓你們?nèi)及察o……”
他提著酒瓶,一步一步,重重地踩著水泥樓梯。
“咚……咚……咚……”
那聲音在寂靜的樓道里,像是踩在人的心上。
老張趕緊掐了煙,縮回了自己屋里,還把門從里面反鎖了。
03.
“受害人李娟,女,35歲。本地戶籍。”
“初步勘驗,死亡時間為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死因為機(jī)械性窒息,系被繩索類物體重力勒壓頸部所致。頸部有明顯印痕和表皮脫落,判斷為麻繩或類似粗糙繩索?!?/p>
“現(xiàn)場有明顯掙扎痕跡,客廳物品翻倒,受害人指甲內(nèi)有皮屑組織,臥室門鎖有被暴力破壞的跡象。”
法醫(yī)冷靜的聲音在302室內(nèi)回蕩。
市局刑偵隊和派出所的民警擠滿了這間狹小的屋子。閃光燈不斷亮起,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取證粉末的味道。
張偉站在警戒線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他今天輪休,本該在家。
他是接到所里的電話,說紅星樓出了命案,受害人叫“李娟”。
在來的路上,他闖了三個紅燈。
當(dāng)他沖上三樓,撥開圍觀的人群,看到地板上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時,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捏爆了。
“李娟!”
他嘶吼一聲,就要沖進(jìn)去。
“張哥!張偉!冷靜點!”同所的年輕民警小王死死拉住他,“這是案發(fā)現(xiàn)場!你不能進(jìn)去!”
“放開我!”張偉的眼睛瞬間紅了,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把甩開了小王的手。
“豆豆呢!豆豆在哪?”他抓著王姨的肩膀,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在……在我家……孩子嚇壞了……”王姨哆嗦著說。
張偉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掏出證件,對著剛趕到的刑偵隊長說:“劉隊,我是城西派出所的張偉。我……我是受害人的前夫。這個案子……”
刑偵隊長姓劉,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他看了張偉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張,節(jié)哀。你現(xiàn)在是受害人家屬,按規(guī)定,你必須回避?!?/p>
“劉隊!”張偉急了,“這棟樓我熟!這幫鄰居我也熟!樓下那個老黑,跟李娟積怨已久!他昨天還……”
“你說什么?”劉隊敏銳地抓住了重點,“積怨已久?”
“對!”張偉咬著牙,“樓下202的老黑,刑滿釋放人員,多次威脅李娟母子,揚(yáng)言要弄死她們!”
劉隊眼神一凜:“小王,帶人去202!如果嫌疑人反抗,允許使用強(qiáng)制手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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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202的門,根本沒鎖。
一股更濃烈的酒氣和餿味撲面而來,比302的血腥味還要嗆人。
幾名警員沖進(jìn)去時,老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聲如雷,對他家里闖進(jìn)不速之客毫無反應(yīng)。
“起來!”
老黑被冰冷的手銬“咔”地一下鎖在床頭時,才猛地驚醒。
“干……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我?”他滿嘴酒氣,眼神迷茫。
“干什么?”帶隊的小王厲聲喝道,“樓上302的李娟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李娟……死了?”老黑的瞳孔猛地一縮,酒意瞬間醒了大半,“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搜!”
這間屋子簡直是個垃圾場,臟衣服和外賣盒子堆得到處都是。
一名警員在墻角的臟衣籃里翻了半天,突然,他拎起了一件黑色的T恤。
“王哥,看這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去。
那件T恤的袖口上,有一塊已經(jīng)干涸的、暗紅色的污漬。
“這是什么?”小王把T恤湊到老黑眼前。
“我……我不知道……就是汗……”
“這是血!”小王的聲音陡然拔高,“我們帶回去一驗便知!”
另一名警員在床底下,又發(fā)現(xiàn)了一小截粗糙的麻繩。
“昨晚十點半,有人看見你喝得醉醺醺地上樓了?!毙⊥趵淅涞囟⒅澳闳?02了,對不對?”
“我……我……”老黑的臉色慘白,他拼命地回想,“我喝多了……我好像……我是上樓了……我去砸門了……”
“你砸門了?”
“對!那個小啞巴又弄出聲音!我上去罵了她們幾句……然后……然后我就回家睡覺了!”老黑喊道。
“可你鄰居說,十點多的時候,302屋里是李娟在和一個男人吵架,不是你。”
“我……我不管!”老黑急了,“反正我沒殺人!我就是罵了她幾句!”
“帶走!”
老黑被押解下樓時,整個紅星樓的住戶都涌了出來,堵在院子里。
“就是他!肯定是他!” “畜生??!連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 “打死他!這種人渣!”
憤怒的鄰居們?nèi)呵榧?,爛菜葉和唾沫朝著老黑扔去。老黑被兩個警察架著,還在拼命地喊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張偉站在三樓的窗邊,面無表情地看著樓下這混亂的一幕。他掏出煙盒,點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沒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案件似乎已經(jīng)板上釘釘。
動機(jī):長期因噪音與受害人結(jié)怨,并多次發(fā)出公開的死亡威脅。 目擊:案發(fā)當(dāng)晚,嫌疑人承認(rèn)自己曾醉酒上樓尋釁。 物證:在嫌疑人家中搜出帶血衣物和疑似兇器的麻繩。
一個劣跡斑斑的刑滿釋放人員,一個完美的替罪……不,一個完美的兇手。
05.
城西派出所,臨時休息室。
這里被暫時用作受害人家屬的安置點。
豆豆坐在一張小床上,依舊緊緊地抱著那只洗得發(fā)白的玩具熊。從早上被王姨抱出來,到現(xiàn)在快六個小時了,他沒有哭,沒有鬧,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就像一個精致的、但沒有靈魂的玩偶。
王姨和其他幾個鄰居錄完筆錄,都被請回去了。
“這孩子……可怎么辦啊?!蹦贻p的女警官小李紅著眼圈,不忍心再看。
“等張哥吧?!?/p>
門“吱呀”一聲開了。
張偉走了進(jìn)來。他脫掉了沾著灰塵的警服外套,只穿著里面的白襯衫。他的領(lǐng)口敞開著,頭發(fā)凌亂,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看起來悲痛萬分,又疲憊不堪。
“豆豆?!彼p聲喊道,聲音沙啞得厲害。
孩子的身體,以一種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幅度,猛地顫抖了一下。他把頭埋得更低了,幾乎縮進(jìn)了那只玩具熊的懷里。
張偉慢慢走過去,在床邊單膝蹲下,試圖讓自己和兒子的視線齊平。
“豆豆,別怕?!彼斐鍪?,想摸摸兒子的頭。
豆豆猛地往后一縮,后背“咚”地一聲撞在了墻上。
張偉的手,尷尬地僵在了半空。
他深吸一口氣,把手收了回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痛楚?!昂茫?,爸爸不碰你……爸爸不碰你……”
他紅著眼圈,聲音哽咽:“豆豆,你聽爸爸說。那個壞蛋……那個害死媽媽的壞蛋,我們已經(jīng)抓住了?!?/p>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是剛從審訊室拍的老黑的嫌疑人照。照片上的老黑,面目猙獰,眼神驚恐。
“你看看?!睆垈グ颜掌f到豆豆面前,聲音里帶著一股壓抑的恨意,“是不是他?豆豆,你告訴爸爸,是不是這個王八蛋……是不是他昨晚進(jìn)了我們家?”
豆豆低著頭,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鞋尖,身體的顫抖越來越劇烈。
張偉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需要一個證詞。這孩子是唯一的目... ...不,這孩子是受害者。他需要幫孩子指認(rèn)兇手。
“豆豆,抬頭,看著爸爸?!睆垈サ穆曇舨蛔杂X地提高了一些,“你點個頭就行!告訴爸爸,是不是他!”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女警官小李端著一杯熱牛奶走了進(jìn)來?!皬埜?,你也別太逼孩子了。他還小……來,給孩子喝點熱牛奶吧,壓壓驚。”
張偉猛地回過神來。
他抬起頭,面向小李。
就在這一瞬間,他臉上那種近乎崩潰的悲痛和急切,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變回了那個沉穩(wěn)、可靠的張警官。
“啊,小李?!彼舆^牛奶,甚至對她露出了一個極其疲憊的微笑,“辛苦了。我……我就是太著急了?!?/p>
他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冷靜和客氣。
他轉(zhuǎn)回頭,看向豆豆。
那張悲痛欲絕的“父親”的面具,又在瞬間回到了他的臉上。
“來,豆豆,先把牛奶喝了……”
他話音未落。
一直像雕塑一樣縮在墻角的豆豆,突然動了。
他猛地?fù)淞诉^來,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小獸。他不是去搶牛奶,也不是去尋求擁抱。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抱住了張偉的腿,張開嘴,狠狠地咬在了張偉的褲子上。
小李和張偉都愣住了。
“哎,這孩子……”小李嘆了口氣,“這是嚇壞了,還是只認(rèn)爸爸?!?/p>
張偉也松了口氣,他以為孩子只是在發(fā)泄恐懼。他騰出手,準(zhǔn)備去撫摸兒子的背。
“豆豆,沒事了,爸爸在這兒……”
豆豆猛地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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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蒼白的小臉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掛滿了淚水。但那雙空洞的眼睛里,此刻卻爆發(fā)出一種超乎年齡的、混雜著極致恐懼與清醒的光芒。
他死死地盯著張偉,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帶摩擦的怪響。
然后,他用一種無比清晰,卻又沙啞得令人心碎的聲音,說出了他失語三年來的第一句話:
“爸爸,你別裝了?!?/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