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四九城的秋老虎還沒褪盡,午后的陽光透過保利大廈的落地窗,在加代的辦公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正低頭看著賬本,手邊的大哥大突然“嗡嗡”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一個陌生的北京區(qū)號。
“喂,我是加代?!彼闷痣娫挘曇舫练€(wěn)。
“代弟,是我啊,葉晶!”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帶激動的聲音,帶著幾分歲月的滄桑。
加代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葉哥?好家伙,多少年沒聯(lián)系了,你這聲音我差點沒聽出來?!?/p>
葉晶是加代的發(fā)小,兩家以前住前后院,小時候一起爬樹掏鳥窩,后來葉晶迷上了導(dǎo)演,進了娛樂圈,兩人漸漸斷了聯(lián)系。算起來,少說也有六七年沒見了。
“可不是嘛,”葉晶嘆了口氣,“這些年一直在圈里瞎忙活,也沒顧上聯(lián)系你。代弟,咱們這么長時間沒見面了,你看你有時間的話,出來一趟唄,老哥請你吃個飯,完了之后咱們一邊吃一邊聊?!?/p>
“哥,你要是著急的話,在電話里說就行?!奔哟f道。
“不著急,”葉晶連忙說,“就想跟你見個面,敘敘舊。咱們?nèi)|來順,我還給你介紹幾個人認識,這么多年了,我挺想你的?!?/p>
加代一聽,心里也泛起幾分暖意:“那行哥,就東來順。晚上六點,不見不散?!?/p>
“妥了!”葉晶掛了電話。
傍晚五點半,加代領(lǐng)著馬三和王瑞,提前半小時就到了東來順。他向來守時,不管是江湖事還是朋友約,從來不會讓人等。
剛進飯店大門,就看見走廊里一個留著披肩長發(fā)的男人在抽煙,身形看著眼熟,可這發(fā)型實在讓人不敢認。那男人也看見了加代,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來:“代弟!”
“葉哥?”加代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上下打量著,“你這頭發(fā)是咋回事?原先不是寸頭嗎,怎么留這么長了?”
“嗨,”葉晶摸了摸頭發(fā),笑道,“現(xiàn)在不是當導(dǎo)演,搞經(jīng)紀公司了嘛,圈里都興這個,你看劉歡他們,不都留長頭發(fā)?這叫藝術(shù)范兒,跟潮流。”
加代忍不住樂了:“潮流歸潮流,可從背影瞅著,真有點不男不女的。”
“你小子還是這么嘴貧!”葉晶拍了他一下,“快進屋,我朋友都到了?!?/p>
推開包廂門,里面已經(jīng)坐了四個人,三男一女。葉晶拉著加代介紹:“代弟,我給你引薦一下。這個是代軍,小軍,現(xiàn)在可是當紅歌手,唱《阿蓮》的那個!”
代軍站起身,個子不算高,長相清秀,握著加代的手客氣道:“代哥,久仰大名。”
“我知道你,”加代笑著點頭,“《阿蓮》這歌現(xiàn)在火遍大街小巷,我媳婦都天天哼?!?/p>
隨后葉晶又介紹了另外三個女孩,都是他經(jīng)紀公司的藝人,有唱歌的有跳舞的,幾個姑娘紛紛起身打招呼,聲音甜膩。
眾人落座,服務(wù)員很快上了銅鍋和涮菜,啤酒白酒擺滿了桌子。碰了第一杯酒,加代開門見山:“葉哥,咱們從小一起長大,啥交情不用多說。你今天找我,肯定不只是吃飯敘舊,有啥事你直接說,能辦的我加代絕不含糊?!?/p>
葉晶喝了口酒,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代弟,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這么多年沒聯(lián)系,一打電話就求你辦事,顯得哥太功利了?!?/p>
“咱們之間說這個就見外了?!奔哟o他夾了片羊肉,“有話就直說,別磨嘰?!?/p>
“那我就直說了?!比~晶放下酒杯,“我跟小軍合伙開了家經(jīng)紀公司,剛起步。前兩天接了個大活,去廊坊演出兩天,總共費用107萬。本來一切都談好了,結(jié)果廊坊當?shù)赜袀€叫梁勇的社會人,給我打電話說要收場地費,其實就是保護費,開口就要40萬,不給就不讓我們演,還說要砸場子、打人?!?/p>
“還有這種事?”加代眉頭一皺,“你們跟主辦方?jīng)]談好嗎?場地費不該是主辦方負責(zé)嗎?”
“主辦方那邊都談妥了,可梁勇在廊坊是地頭蛇,主辦方也不敢得罪他?!比~晶嘆了口氣,“我打聽了,這梁勇跟四九城的藏天朔關(guān)系不錯,我尋思你跟天朔熟,能不能幫我說句話?哪怕少交點,十萬二十萬的,我都能接受,40萬實在太多了?!?/p>
加代點點頭:“行,這事兒我?guī)湍銌枂?。天朔那人挺仗義的,應(yīng)該能給我這個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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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晶一聽,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連忙端起酒杯:“代弟,太謝謝你了!我先敬你一杯,這事兒成了,哥一定好好報答你!”
旁邊的代軍也跟著敬酒:“代哥,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回頭給你寫首歌,就叫《阿代》,保證火!”
加代笑著擺手:“唱歌就不用了,辦正事要緊。咱們先吃飯,等會兒我給天朔打電話?!?/p>
葉晶還想讓身邊的女孩給加代敬酒陪酒,甚至暗示可以讓女孩跟著加代走,都被加代婉拒了:“葉哥,咱們是兄弟,辦事歸辦事,別整這些虛的。我加代不是那種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加代看時候差不多了,拿出大哥大撥通了藏天朔的電話。
“喂,天朔,我是加代?!?/p>
“代哥!”電話那頭傳來藏天朔豪爽的聲音,帶著幾分酒氣,“你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我了,要過來喝酒?”
“喝肯定得喝,不過今天有正事找你?!奔哟讶~晶和代軍去廊坊演出,被梁勇勒索40萬的事說了一遍,“天朔,這梁勇你認識吧?能不能幫著說句話,讓他少要點,或者別要了?”
“梁勇啊,認識,關(guān)系還行。”藏天朔說道,“這場地費確實是他們那的規(guī)矩,到哪個城市演出,多少都得給當?shù)厣鐣私稽c。不過代哥你說話了,那肯定得給面子。你告訴葉晶,讓他們放心去演,一分錢都不用給,我現(xiàn)在就給梁勇打電話?!?/p>
“那太好了,謝了天朔?!奔哟鷴炝穗娫?。
葉晶和代軍一聽,激動得不行,連連給加代敬酒:“代哥,你太牛逼了!一個電話就給搞定了,以后你就是我們的靠山了!”
加代笑著擺手:“都是朋友,互相幫忙應(yīng)該的。演出順利就行。”
吃完飯,葉晶還想拉著加代去夜總會玩,加代婉拒了,帶著馬三和王瑞回了保利大廈。
兩天后,葉晶和代軍帶著八個藝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廊坊。演出第一天就大獲成功,代軍一登臺唱《阿蓮》,臺下就沸騰了,觀眾跟著一起合唱,氣氛熱烈得不行。主辦方李老板看效果這么好,演出結(jié)束后找到葉晶,提出要延長一天演出,額外再加30萬報酬。
葉晶一聽,這是好事啊,當即就答應(yīng)了。第三天的演出依舊火爆,代軍的歌聲傳遍了整個演出現(xiàn)場,臺下掌聲雷動。
可他們不知道,這延長的一天演出,徹底激怒了梁勇。
梁勇在廊坊開著夜總會和演出公司,所謂的演出公司,其實就是靠收保護費過日子的。藏天朔給他打電話后,他確實沒再找葉晶他們的麻煩,以為他們演完兩天就回北京了??傻谌熘形?,他的一個小弟路過演出現(xiàn)場,看到代軍還在臺上唱歌,立馬給梁勇打了電話。
“勇哥,不好了!北京那伙人沒走,還在演出呢!都第三天了,藏天朔這是玩咱們呢!”
梁勇正在辦公室喝茶,一聽這話,“啪”地把茶杯摔在桌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媽敢耍我?”
他身邊最能打的小弟聶濤立馬站了起來,這人長得五大三粗,腦門上有兩道刀疤,眼神兇狠,手里常年拎著一把五連子:“勇哥,咋辦?你一句話,兄弟們這就過去收拾他們!”
“收拾!必須收拾!”梁勇咬牙切齒,“召集兄弟,帶上家伙,去演出現(xiàn)場,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活膩歪了!”
很快,三十多個小弟集合完畢,每人手里拿著大開山、片柳子,聶濤拎著五連子,七臺車浩浩蕩蕩地朝著演出現(xiàn)場開去。
此時演出現(xiàn)場正是高潮,代軍在臺上唱著《阿蓮》,臺下觀眾聽得如癡如醉。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三十多個手持兇器的壯漢從車上下來,徑直朝著舞臺走來。
觀眾們一看這陣仗,嚇得紛紛四散躲避,原本熱鬧的現(xiàn)場瞬間亂作一團。梁勇帶著人走到舞臺前,聶濤舉起五連子,朝著天空“咕咚”放了一槍:“都給我停下!”
代軍嚇了一跳,歌聲戛然而止。兩個小弟直接沖上舞臺,一把揪住代軍的頭發(fā),把他從舞臺上薅了下來,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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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晶在后臺聽到動靜,跑出來一看,嚇得魂都沒了,連忙上前求情:“梁哥,梁哥,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好好說?”梁勇一腳踹在葉晶肚子上,葉晶疼得蜷縮在地上,“你他媽跟藏天朔一起耍我的時候,怎么不想著好好說?原先說演兩天,現(xiàn)在演三天,當我梁勇是傻子?”
聶濤把五連子頂在代軍的胸口,惡狠狠地說:“小子,挺能唱???今天我就讓你唱不出來!”
代軍嚇得渾身發(fā)抖:“梁哥,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就是臨時加了一場……”
“誤會?”梁勇冷笑一聲,“原先要40萬,現(xiàn)在翻倍,給我拿80萬!少一分,我就砸了你們的腿,讓你們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葉晶一聽,急得不行:“梁哥,80萬太多了,我們根本沒掙這么多??!”
“少廢話!”聶濤用槍托砸了葉晶腦袋一下,鮮血瞬間流了下來,“現(xiàn)在就去拿錢,不然我崩了他!”
葉晶知道梁勇這幫人說到做到,不敢再反抗,只能讓小弟去車里拿演出費。他的演出費都放在商務(wù)車里,三個大皮箱,總共107萬。聶濤帶著兩個小弟跟著去,拎回來兩個皮箱,里面正好80萬。
梁勇讓小弟把錢收好,又抬手扇了葉晶十幾個耳光,打得他嘴角流血:“記住了,在廊坊,我說了算!以后再敢?;?,我廢了你們!”
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
葉晶和代軍等人狼狽不堪,互相攙扶著上了車,灰溜溜地回了北京?;氐焦?,把剩下的錢分給藝人,葉晶和代軍幾乎沒剩下什么,等于白忙活了一場。
葉晶心里憋屈,甚至有點懷疑加代是不是沒真心幫忙??伤植桓抑苯訂?,只能自己憋著。
沒想到第二天,加代先給他打了電話:“葉哥,演出挺順利吧?啥時候請我吃飯???”
葉晶嘆了口氣:“代弟,別提了,出事兒了?!?/p>
“咋了?”加代一聽,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葉晶把梁勇加價勒索80萬,還動手打人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加代聽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火氣“噌”地就上來了:“他媽的,敢不給我加代面子?還動手打人?葉哥,你等著,我給天朔打電話問問!”
掛了葉晶的電話,加代立馬撥通了藏天朔的號碼,語氣帶著壓抑的怒火:“天朔,你跟梁勇到底咋說的?我兄弟去演出,被他勒索80萬,還被打了!”
藏天朔一聽,也懵了:“啥?不可能啊,我跟梁勇說得明明白白,讓他一分錢都不要收!這小子怎么敢這么干?”
“怎么不敢?”加代怒道,“他不光要錢,還動手打了人,這不是打我臉嗎?天朔,你現(xiàn)在給梁勇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想干啥!”
“代哥,你別生氣,我現(xiàn)在就問!”藏天朔掛了電話,立馬給梁勇打了過去,語氣也很不客氣,“梁勇,你啥意思?我跟你說好了不收錢,你為啥要了80萬還打人?”
“天朔,你還好意思說?”梁勇也火了,“你說演兩天,結(jié)果他們演了三天,這錢我能不收嗎?你跟我玩陰的,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玩陰的?”藏天朔怒道,“那是人家主辦方加的場,跟我有啥關(guān)系?梁勇,你趕緊把錢退回去,給人家道歉!”
“退錢?不可能!”梁勇冷笑,“在廊坊,我想干啥就干啥,你管不著!”
“行,你牛逼!”藏天朔掛了電話,立馬開車去了廊坊。他覺得這事是他沒辦明白,不能讓加代丟臉,必須親自去跟梁勇說清楚。
到了廊坊,藏天朔直接去了梁勇的永利夜總會。梁勇正在包廂里跟朋友喝酒,看到藏天朔進來,臉色不太好看:“你咋來了?”
“梁勇,你今天必須把錢退了,給我兄弟道歉!”藏天朔開門見山。
“天朔,你別得寸進尺!”梁勇身邊的朋友都看著,他覺得丟了面子,“我給你面子才沒砸他們的場子,你還敢來教訓(xùn)我?”
“我教訓(xùn)你咋了?”藏天朔也火了,“我給你介紹了多少活,讓你掙了多少錢?你就這么報答我?”
“少跟我提這個!”梁勇一拍桌子,“那些活我也給你分成了,咱們兩清!你今天要是再敢逼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想咋地?”藏天朔往前一步,瞪著梁勇。
梁勇被激怒了,大喊一聲:“給我打!”
包廂里五六個小弟立馬沖了上來,對著藏天朔拳打腳踢。藏天朔雖然長得結(jié)實,可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小弟們對著他一頓亂踹。
梁勇看打得差不多了,一擺手:“行了,把他扔出去!”
小弟們把藏天朔拖到夜總會門口,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藏天朔的司機趕緊跑過來,把他扶上車,連夜回了北京,直接送進了朝陽區(qū)醫(yī)院。
第二天,加代接到了藏天朔助理的電話,說藏天朔被梁勇打了,傷得很重。加代趕緊帶著馬三、丁健趕到醫(yī)院,一進病房,就看到藏天朔躺在床上,鼻梁骨斷了,眼睛青腫,嘴角流血,肋條骨也折了一根,渾身是傷,慘不忍睹。
“天朔,你咋弄成這樣?”加代心疼地問道。
藏天朔嘆了口氣:“代哥,對不起,我沒辦好這事,還讓你操心了。我去找梁勇理論,他直接讓小弟動手打我……”
“這個梁勇,真是活膩歪了!”加代攥緊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你把他電話給我,我來跟他說!”
藏天朔把梁勇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加代。加代拿起大哥大,撥通了梁勇的電話,語氣冰冷得像結(jié)了冰。
“喂,梁勇?”
“我是,你誰???”梁勇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北京加代?!?/p>
“加代?不認識?!绷河锣托σ宦?,“你給我打電話干啥?”
“藏天朔是你讓人打的?”
“是又咋樣?”梁勇語氣囂張,“他跟我裝逼,我就揍他!怎么,你想替他出頭?我告訴你,北京是你的地盤,廊坊是我的地盤,你要是敢來,我照樣揍你!”
“行,你挺牛逼?!奔哟穆曇魤旱煤艿停钢还蓺猓傲河?,你勒索我兄弟80萬,又打了我兄弟,這個仇,我記下了。明天下午,我去你永利夜總會門口,咱們當面算算這筆賬。你要是不敢來,就是孫子!”
“來就來,誰怕誰!”梁勇叫囂道,“我要是跑了,就是你養(yǎng)的!”
掛了電話,加代轉(zhuǎn)身對藏天朔說:“兄弟,你安心養(yǎng)傷,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
離開醫(yī)院,加代立馬開始召集兄弟。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李正光:“正光,帶兄弟,拿好家伙,明天下午去廊坊,有大仗要打!”
“妥了,代哥,我馬上召集人!”李正光一口答應(yīng)。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白小航:“小航,海淀的兄弟都帶上,明天跟我去廊坊收拾個人!”
“沒問題,代哥,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白小航的聲音充滿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