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爸，我肚子里還是有點怪怪的，總感覺有東西在動……”

李建軍板起臉，語氣里全是擔憂和不耐：“別胡思亂想，這都說了多少回了？”

話音剛落，李可欣的手機“?！钡仨懥艘幌隆?/p>

她下意識一顫，連忙把手機按滅，手指卻止不住地發(fā)抖。

王美華看在眼里，心頭一緊，忍不住追問：“誰的信息？你最近怎么老是看手機？”

李可欣支支吾吾，臉色蒼白：“是……胡老師發(fā)的?！?/p>

王美華和李建軍對視一眼，都察覺到女兒神色里的慌張。

“胡老師？他怎么天天聯(lián)系你？你們班主任不是挺嚴的嗎？”李建軍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說不清的陰影。

李可欣咬著嘴唇，頭埋得更低了。

餐桌上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三個人誰都沒想到，幾天后的那份檢查報告，會讓這個家徹底崩塌。

李家住在老城區(qū)，三口之家，房子老舊，日子過得緊巴巴，卻也溫暖。

李建軍五十多歲，國企車間干了大半輩子，平時不善言辭，遇事總是悶頭皺眉。

王美華在超市做收銀，勤快潑辣，嘴上說話沖，心里卻最牽掛家里這一攤子。

獨生女李可欣，今年十五歲，原本學習好，人也乖巧。

自打半年前升入初三以后，壓力大了不少，但一直撐得住。

直到最近這兩個月，家里氣氛變了。

最先是飯量變小，臉色變差。

王美華心疼得不行，變著花樣給女兒做飯，粥、面、湯輪著來，可可欣總是吃兩口就推開碗。

晚上睡覺也是翻來覆去，總說肚子脹、鬧騰。

王美華一開始以為是腸胃不舒服，去藥店抓了點健胃消食的藥，可吃了沒用。

本來想著閨女長身體，可能一陣一陣的。

可時間一長，王美華就坐不住了。

有一天，她在洗衣服時發(fā)現(xiàn)可欣的褲子上有點血跡，量不多，但顏色發(fā)暗。“可欣，你是不是又來例假了？”王美華把褲子晾在窗臺邊，心里有些不安。

李可欣在屋里悶悶地回答：“不是，前幾天剛干凈。”

“那這血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

王美華心里那個疙瘩，徹底下不去了。

這幾天，李可欣在家里越來越沉默，放學回家就把自己關屋里，作業(yè)也寫不進去。成績一下子從班里前三掉到十幾名，老師還打了電話來問。

“王阿姨，可欣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上課總是愁眉苦臉的，還老是請假去廁所。”

王美華一邊賠笑一邊心里發(fā)慌。

有一回，王美華去學校接女兒，正好碰上幾個女生在走廊里嘀咕。

“她是不是被誰欺負了啊？最近老悶悶不樂的?！?/p>

“不會吧，她以前不是挺活潑的嗎？”

“聽說她肚子疼，還老不吃飯?！?/p>

王美華聽得心里直打鼓。

晚上吃飯的時候，王美華忍不住又問：“可欣，你是不是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李可欣搖頭：“沒有?！?/p>

“那是不是有人跟你鬧別扭？還是有啥心事？”

“沒有?！?/p>

李建軍也開口了：“要是有啥說不出口的事兒，跟爸媽說，別憋著?！?/p>

李可欣抿著嘴，低頭扒著飯，眼神越發(fā)躲閃。

王美華看著女兒這樣，心更亂了。

李家的親戚王志強最近也出現(xiàn)得頻繁。

他是王美華的親弟弟，三十多歲，在鎮(zhèn)上做點小買賣。

以前一年難見幾次，這一個月卻三天兩頭往姐姐家跑，每次都帶點零食水果，說是順路看看。

“可欣，你最近咋悶悶的？叔給你買了糖，快嘗嘗?！?/p>

李可欣接過糖，嘴角勉強扯出點笑，放下又不動。

“孩子大了，心思多，姐你可得多關心關心?！蓖踔緩娮焐详P心，眼神卻總是打量著李可欣。

王美華一邊寒暄一邊心里犯嘀咕：

“他怎么突然這么殷勤？以前可是巴不得在外面多待會兒?！?/p>

晚飯桌上，王志強總是有意無意地問：“可欣最近學習咋樣？身體還行不？”

李建軍皺著眉，臉色陰沉。

李可欣每次都低頭不語，要么就借口去洗手間。

王美華越看越覺得女兒不對勁，心里那根弦繃得緊緊的。

有一天晚上，李可欣在房間里哭，聲音很低，像是不敢讓人聽到。

王美華隔著門聽得心都揪起來了。

“可欣，你開開門，媽給你說句話。”

門“吱呀”一聲開了，李可欣眼圈紅紅的，頭發(fā)亂糟糟的。

“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肚子里很難受，像有小蟲子在里面，一到晚上就更厲害?！?/p>

王美華一把把女兒摟進懷里，心疼得不行。

“要不，明天帶你去醫(yī)院查查徹底查？”

李可欣搖頭，聲音發(fā)顫：“媽，別去，丟人死了，萬一被同學知道了怎么辦……”

“傻孩子，身體要緊，別管別人怎么看?！?/p>

母女倆抱了一會，誰也沒再說話。

第二天早上，王美華跟李建軍商量：“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你說，會不會是……咱閨女讓人欺負了？”

李建軍把煙頭摁滅，長嘆一口氣：“等晚上我跟她好好談談?！?/p>

晚上吃飯，李建軍終于開口了。

“可欣，爸想問你幾句話，你要實話實說?！?/p>

李可欣怯生生地抬頭。

“你最近是不是和班上哪個男同學走得近？”

“沒有?！?/p>

“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什么奇怪的話？或者做過什么不好的事？”

李可欣搖頭，嘴唇咬得死死的。

王美華插嘴：“那小肚子里鬧騰，到底是咋回事？”

李可欣眼淚突然掉下來：“我真的沒有……沒有做壞事，就是肚子疼，我也很害怕。”

李建軍無奈地嘆氣，王美華也紅了眼眶。

飯桌上的氣氛壓抑得幾乎喘不過氣。

“要不明天去醫(yī)院吧，查查清楚，咱們也安心。”李建軍語氣緩和了些。

李可欣抹了抹眼淚，點了點頭。

夜里，王美華偷偷翻了女兒的書包和衣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她又想起前幾天的血跡，忍不住自言自語：“不會吧，咱家可欣才十五，咋會……”

這一夜，李家三口都沒睡好，腦子里全是亂七八糟的念頭。

家里氣氛一天比一天沉重，日子像一鍋漸漸燒焦的粥，鍋底的糊味越來越濃。

王美華這些天魂不守舍，走路都會撞到桌角，做飯炒菜也總忘了放鹽。

她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欣不會做出格的事”，一邊又忍不住去翻女兒的書包和手機，試圖找點蛛絲馬跡。

李建軍表面不動聲色，實際上愁得頭發(fā)又掉了一層，晚上躺下就盯著天花板發(fā)呆，煙一根接一根。

李可欣成了全家的“禁區(qū)”，誰都想靠近她，卻又怕一開口就戳破什么。

有天吃晚飯，王美華忍不住了，放下筷子，聲音比平常低了八度：“可欣，你要是有啥難以啟齒的，你說吧。媽不罵你?！?/p>

李可欣低頭不語，手指攥著衣角，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李建軍嘆口氣，聲音沙?。骸澳闶遣皇窃趯W校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哪個男同學欺負你？你要是有了……你也別害怕。”

李可欣猛地抬頭，臉色慘白，聲音發(fā)顫：“爸，我真的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肚子老是鬧騰，真的！”

王美華眼圈一紅，差點掉下淚來：“你人都瘦成這樣了，媽能不擔心嗎？你說清楚，咱家也不丟人，有啥事咱一家人一起扛?！?/p>

飯桌上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李可欣終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我真的沒有做壞事！你們?yōu)槭裁炊疾恍盼摇?/p>

王美華也哭了，李建軍把頭轉過去，不讓人看見自己紅了的眼眶。

第二天一早，王美華就去請了假，決定無論如何要帶女兒去醫(yī)院。

“可欣，你要是再不去，媽就真去學校找班主任了！”

李可欣臉色蒼白，點點頭，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

王美華一邊收拾衣服一邊小聲嘀咕：“要是有事，早點查出來，省得全家提心吊膽?！?/p>

醫(yī)院里人山人海，排了半天隊才掛上號。

婦產(chǎn)科的走廊里坐滿了人，李可欣縮在椅子上，雙手緊緊抱著書包，腳尖絞在一起。

王美華坐在旁邊，心跳得厲害，腦子里各種念頭亂撞。

“要真是懷孕了，這臉往哪擱？要不是，那這病到底是啥？”

李建軍則站在一旁，臉色陰沉，時不時瞪一眼走廊盡頭，像要把門盯出個洞。

終于輪到李可欣看診。

婦產(chǎn)科的陳大夫五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眼神卻很有精神。

“哪里不舒服？”“肚子疼，老覺得里面有東西在動?！?/p>

“多久了？”“兩個月。”

“有沒有惡心、嘔吐？”“有時候有。”

“最近有出血嗎？”“有，偶爾有點?！?/p>

陳醫(yī)生皺了皺眉，安排了抽血和B超。

“家屬去外面等，做完檢查再回來。”

檢查等候區(qū)里，王美華一邊看著女兒，一邊不停地搓手，嘴里發(fā)著牢騷：“怎么還沒輪到我們，這醫(yī)院一天也看不好病……”

李建軍低頭不語，手里捏著掛號單，紙都快被捏碎了。

李可欣一直低著頭，偶爾偷偷看手機，神情緊張。

抽完血，做完B超，一家三口回到等候區(qū)。

王美華看著女兒：“你要是有啥不敢說的，現(xiàn)在說也來得及，家里啥都不怕。”

李可欣搖頭，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真的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報告的每一分鐘都像烤在火上。

王志強又來了，帶著一臉關切：“可欣，檢查了嗎？沒事吧？”

王美華沒好氣：“你怎么又來了？”

王志強咧嘴笑：“孩子的事，怎么能不操心?！?/p>

李建軍斜了弟弟一眼，沒說話。

李可欣抬頭看了王志強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又低下了頭。

報告終于出來了，護士叫：“李可欣家屬，請到醫(yī)生辦公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