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周銘,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我們那個存折,你到底放哪了?”
林晚的聲音,因為急切而微微發(fā)顫,那雙總是溫柔如水的眼睛里,此刻寫滿了焦灼和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恐懼。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的手心,全是冰冷的汗,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要停止跳動。
“可能……可能是我媽過來收拾屋子,不小心收哪了吧?!?/strong>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干澀得像被砂紙打磨過,連我自己都覺得虛偽。
她死死地盯著我,看了很久很久。
那眼神,從最初的焦急,到懷疑,再到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徹骨的失望。
“你拿了,是不是?”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是不是你拿去給你爸交手術(shù)費了?”
我再也無法偽裝,所有的防線,在那一刻,轟然倒塌。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
然后,我看到了她眼中那最后一點光,是如何在我點頭的那一瞬間,徹底熄滅的。
她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對我歇斯底里,也沒有質(zhì)問我為什么。
她只是看著我,眼淚毫無征兆地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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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在三天前,突然暈倒在工地的。
送到醫(yī)院,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急性心肌梗死,需要立刻進行心臟搭橋手術(shù)。
手術(shù)費,二十萬。
這個數(shù)字,像一座大山,瞬間壓垮了我們這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
我媽王秀蘭,在醫(yī)院的走廊里,哭得幾次差點昏厥過去。
她抓著我的胳膊,像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兒子,你爸不能有事??!你快去想想辦法,快去跟林晚說,讓她把錢拿出來!”
“咱們家什么情況,你不是不知道。你爸你媽一輩子,就攢了那么三萬塊錢,都給你結(jié)婚用了?,F(xiàn)在,能救你爸命的,只有林晚了!”
我蹲在墻角,雙手插在頭發(fā)里,感覺整個腦袋都要炸開了。
我怎么去開這個口?
我怎么能開這個口?
那二十萬,是我和林晚的全部積蓄。
更是她,林晚,從大學(xué)畢業(yè)開始,一分一分,辛辛苦苦攢下來的。
她從不買貴的衣服,從不買貴的化妝品,連喝杯奶茶都要猶豫半天。
我們結(jié)婚三年,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這個城市,擁有一個真正屬于我們自己的小家。
那二十萬,就是她實現(xiàn)這個夢想的全部希望。
那本寫著我們兩個人名字的存折,就放在我們臥室床頭柜最下面的那個抽屜里,上了鎖。
鑰匙,只有林晚有。
她曾笑著對我說:“周銘,這是咱們家的‘龍脈’,誰都不能動。等明年,我們再攢一點,就可以去看房子了?!?/p>
我怎么能,親手斬斷她的“龍脈”?
“媽,那錢是林晚攢著買房子的,我們不能動。”我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買房子?買什么房子!”我媽的聲音,瞬間變得尖利起來,“房子重要,還是你爸的命重要!周銘,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這個錢要來,你就是個不孝子!你就是眼睜睜地,看著你爸去死!”
“我……我沒有……”
“你沒有?林晚她嫁到我們家,就是我們程家的人!她的錢,不就是我們家的錢嗎?現(xiàn)在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她拿點錢出來,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
我媽的哭鬧和道德綁架,像兩只巨大的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嚨,讓我無法呼吸。
我承認,我懦弱。
我夾在我媽和我老婆之間,像一個可笑的、被兩邊拉扯的風(fēng)箱,里外不是人。
我不敢去面對林晚的失望,更不敢去承擔(dān)“不孝”這個足以壓垮我的罪名。
于是,我選擇了一個最愚蠢、也最卑劣的方式。
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讓她先在醫(yī)院安心照顧我爸。
掛了電話,我在客廳里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來,屋子里伸手不見五指。
我沒有開燈。
黑暗,仿佛能給我提供一層虛假的、可笑的保護色。
我摸黑走進臥室,站在那個放著我們所有希望的床頭柜前,像一個準備實施一場重大犯罪的笨拙小偷。
那天晚上,林晚因為公司要進行季度末的緊急審計,需要加班,很晚才會回來。
這給了我充足的作案時間。
我趁著她不在家,從廚房的工具箱里,找出了一串備用鑰匙。
那是我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多配的一把。
我顫抖著手,將那把冰冷的、帶著鐵銹味的鑰匙,插進了那個她視若珍寶的抽屜的鎖孔里。
“咔噠”一聲。
鎖開了。
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像是我良心碎裂的聲音。
我拉開抽屜,一眼就看到了那本靜靜地躺在最上面的、紅色封皮的存折。
當我的手,觸碰到那本存折時,我的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那上面,仿佛還殘留著林晚的體溫和她那淡淡的馨香。
我仿佛能看到,她每次把辛苦攢下的錢存進去后,小心翼翼地把存折放回抽屜,然后滿足地拍拍手,對我露出一個燦爛笑容的樣子。
我也能清晰地預(yù)見到,當她發(fā)現(xiàn)這一切后,那雙總是盛滿了溫柔和愛意的眼睛里,會浮現(xiàn)出怎樣失望和心碎的神情。
可我的腦海里,又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出另一幅畫面。
那是我爸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的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戴著笨重的呼吸機,那張一向剛毅的臉,毫無血色,像一張風(fēng)干的樹皮。
醫(yī)生說,再不動手術(shù),就真的來不及了。
最終,孝道,或者說,是我媽口中那沉重如山的、不容置喙的“孝道”,壓倒了一切。
我閉上眼睛,像是完成一個悲壯的儀式,將那本存折,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我偷偷地拿走了那本存折。
我甚至不敢在家里多待一秒鐘。
我像一個真正的竊賊,做賊心虛地,逃離了這個本該是我避風(fēng)港的家。
第二天一早,我找了個借口,請了半天假,去了銀行。
當柜員把那二十沓用紙帶捆得整整齊齊的、嶄新的人民幣,遞到我手里時,我感覺,那不是錢。
那是我和林晚的未來,是我親手打碎的、她的夢想。
我拿著那筆沉重得讓我?guī)缀踔辈黄鹧腻X,交給了我媽。
我媽看到錢,立刻破涕為笑。
“哎呀,我的好兒子!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你爸的!林晚她,還是識大體的?!?/p>
我沒有告訴她,這錢,是我偷拿的。
我只是像一個游魂一樣,在醫(yī)院的繳費窗口,排著長長的隊,然后,麻木地,將那二十萬,變成了幾張薄薄的、蓋著紅色印章的收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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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是在第三天,才發(fā)現(xiàn)存折不見的。
那天,她??吹囊粋€房產(chǎn)公眾號,推送了一篇文章,說我們看中的那個小區(qū),最后幾棟樓王,即將開盤。
她興奮地拿著手機,沖到我的面前。
“周銘,你快看!我們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她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名為“希望”的光芒,亮得驚人。
“我算過了,我們那二十萬,加上這幾個月的獎金,付個小三房的首付,應(yīng)該夠了!我們周末就去看看!”
她說著,就興沖沖地跑回臥室,去拿那個她視若珍寶的存折,想再確認一下上面的數(shù)字。
然后,我就聽到了她那充滿了驚慌和不解的叫聲。
“周銘!存折呢?我放在抽屜里的存折,怎么不見了?”
那一刻,我知道,審判,終究還是來了。
我走進臥室,看到她正跪在地上,把整個抽屜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瘋了一樣地,在里面翻找著。
她的頭發(fā),有些亂了。
她的臉上,寫滿了焦灼。
“周銘,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我們那個存折,你到底放哪了?”
她的聲音,因為急切而微微發(fā)顫。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看到那雙眼睛里,我所熟悉的、溫柔的光,一點點熄滅。
我的手心,全是冰冷的汗水,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幾乎要停止跳動。
“可能……可能是我媽過來收拾屋子,不小心收哪了吧。”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干澀得像被撒哈拉沙漠的風(fēng),吹過了一遍,連我自己,都覺得虛偽和可笑。
她停止了翻找的動作,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死死地盯著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感覺,自己像一個被公開處刑的囚犯。
她的眼神,從最初的焦急,到懷疑,再到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徹骨的失望和冰冷。
“你拿了,是不是?”
她的聲音很輕,很平靜,卻像一把最鋒利的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是不是你拿去,給你爸交手術(shù)費了?”
我再也無法偽裝。
我所有的防線,在她那洞悉一切的、冰冷的目光下,轟然倒塌。
我看著她,艱難地,點了點頭。
然后,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那最后一點點殘存的光,是如何在我點頭的那一瞬間,徹底地,熄滅的。
我以為,她會對我歇斯底里。
我以為,她會沖上來,打我,罵我,質(zhì)問我為什么。
可她沒有。
她什么都沒有做。
她只是看著我,眼淚,毫無征兆地,像兩條無法控制的小河,從她那雙漂亮的、我曾無數(shù)次親吻過的眼睛里,洶涌地,滾落下來。
那不是委屈的眼淚,也不是憤怒的眼淚。
我看得懂。
那是絕望的眼淚。
是對我,這個她曾經(jīng)最信任的、最深愛的男人,徹徹底底的絕望。
那天晚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我們就這樣,背對著背,在同一張床上,睜著眼睛,躺了一整夜。
我感覺,我們之間,隔著的,不是一臂的距離。
那是一道深不見底的、再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第二天一早,我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桌子上,放著一份文件。
是離婚協(xié)議書。
上面,她已經(jīng)簽好了她的名字,林晚。
那字跡,娟秀,卻又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決絕。
她的所有東西,衣服,化妝品,我們一起買的情侶杯,甚至,連那盆她最喜歡的、我們一起種下的綠蘿,都不見了。
她走得那么干脆,那么徹底。
仿佛,要將她在這個家里,存在過的所有痕跡,都一并抹去。
只留下,那份冰冷的、仿佛在嘲笑著我有多愚蠢的,離婚協(xié)議。
林晚走后的第一個星期,我過得渾渾噩噩。
我爸的手術(shù),做得很成功。
我媽在醫(yī)院里,忙前忙后地照顧著,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她給我打電話,語氣,充滿了喜悅。
“兒子,多虧了你??!醫(yī)生說,你爸恢復(fù)得很好,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p>
“對了,你跟林晚說了嗎?讓她也抽空過來看看。畢竟,這錢,是她出的,我們老兩口,得當面謝謝她?!?/p>
我握著電話,聽著我媽那理所當然的話,心里,像被針扎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媽,林晚她……出差了,要去很久?!?/strong>
我撒了謊。
我不敢告訴她,林晚已經(jīng)走了。
我更不敢告訴她,為了給她湊這二十萬,我失去了我的家,我的愛人。
我怕她會說:“一個媳婦而已,沒了就再娶一個。你爸的命,可是只有一條?!?/strong>
林晚的電話,打不通。
我去她公司樓下等她,可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有等到她的身影。
她的同事告訴我,她請了長假。
我像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孤魂野鬼,每天,游蕩在那個曾經(jīng)充滿了我們歡聲笑語的、空蕩蕩的家里。
屋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都還殘留著她的氣息。
沙發(fā)上,仿佛還留著她蜷縮著看電視的余溫。
陽臺上,仿佛還能看到她迎著陽光,給花澆水的身影。
可是,她不在了。
我親手,把那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給弄丟了。
巨大的、令人窒息的自責(zé)和悔恨,像潮水一樣,將我徹底淹沒。
我終于意識到,我錯得有多離譜。
我錯在,沒有在第一時間,和她坦誠地溝通。
我錯在,沒有勇敢地,去面對我媽的壓力,去承擔(dān)一個男人本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
我錯在,用一種最卑劣、最懦弱的方式,踐踏了她對我的信任,和我們之間,那份曾經(jīng)堅不可摧的感情。
我必須要彌補。
我必須要挽回。
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那二十萬,還給她。
然后,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原諒,求她回來。
我開始瘋狂地借錢。
我放下了我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去求我的同學(xué),我的朋友,甚至,那些曾經(jīng)和我關(guān)系并不好的同事。
我把我的處境,和盤托出。
有人同情我,二話不說,就給我轉(zhuǎn)了賬。
有人敷衍我,找各種借口,說自己手頭也緊。
更多的人,則是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勸我:“周銘,算了吧。為了一個已經(jīng)變了心的女人,不值得?!?/p>
我不聽。
我甚至,背著所有人,在網(wǎng)上,找了好幾個利息高得嚇人的小額貸款公司。
我知道,這很危險。
我知道,這可能會讓我陷入一個更深的泥潭。
可我顧不了那么多了。
我只想,盡快地,把那筆錢,湊齊。
我只想,盡快地,去找到林晚,告訴她,我錯了。
一個月后,當我看著我銀行卡里,那串顯示為“200000.00”的數(shù)字時,我哭了。
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為一個數(shù)字,流下眼淚。
那不是解脫的眼淚。
那是充滿了希望的眼淚。
我覺得,我的人生,還有救。
我覺得,我和林晚,還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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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那張存有二十萬的銀行卡,像一個即將奔赴刑場的死囚,在最后一刻,拿到了赦免令。
我激動得,幾乎一夜未眠。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排練著見到林晚時,要說的第一句話。
我是該直接跪下,求她原諒?
還是該先抱著她,告訴她,我有多想她?
我甚至,提前去花店,訂了一束她最喜歡的、代表著“重歸于好”的黃玫瑰。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請了假。
我換上了我們第一次約會時,她給我買的那件白襯衫。
我把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
我懷里揣著那張沉甸甸的銀行卡,手里捧著那束鮮艷的黃玫瑰,滿懷希望地,來到了林晚工作的寫字樓下。
我就像一個第一次等待心愛姑娘的毛頭小子,緊張、興奮,又充滿了忐忑。
我在樓下那棵巨大的香樟樹下,從下午四點,一直等到了傍晚六點。
下班的人流,像潮水一樣,從寫字樓的大門里,洶涌而出。
我的眼睛,像一臺最高精度的雷達,在人群中,瘋狂地搜索著那個我熟悉到,已經(jīng)刻進骨子里的身影。
終于,我看到了她。
她還是那么好看。
她穿著一身得體的米白色職業(yè)套裝,長發(fā)在腦后,挽成一個利落的發(fā)髻,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更多了幾分干練和成熟。
我的心,瞬間狂跳起來。
我捧著花,正準備迎上去。
可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她身邊,還站著另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很高,很帥,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剪裁得體的定制西裝,手腕上,戴著一塊我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名表。
他正一臉溫柔地,看著林晚,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林晚的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輕松而明媚的笑容。
我的腳步,像被釘子,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那個男人,我只看一眼,就認了出來。
盡管,他比照片上,看起來,更成熟,也更有魅力。
但他那張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陳嘉言。
林晚大學(xué)時的前男友。
也是她口中那個,因為在他們戀愛期間,劈腿了另一個富家女,而被她毅然決然分手的“前男友”。
我曾經(jīng)在林晚的舊相冊里,看到過他們的合照。
那時,他們都還很青澀。
林晚曾云淡風(fēng)輕地對我說,那都過去了。
她說,陳嘉言,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錯誤的一個選擇。
可現(xiàn)在,這個她口中“最錯誤的選擇”,就站在她的面前。
而她,正對他,笑靨如花。
一輛黑色的、我從未見過的、閃閃發(fā)亮的豪車,緩緩地,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我看到,陳嘉言,像一個最體貼的紳士,快步上前,為林晚,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而林晚,在坐進車里之前,竟然,主動地,伸出手,牽住了他的手。
她的臉上,露出了那種我只在電影里看到過的、一個女人在陷入熱戀時,才會有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比燦爛的笑容。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我手里的那束黃玫瑰,“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懷里那張存有二十萬的、我用尊嚴和未來換來的銀行卡,在這一刻,變得像一個天大的、充滿了諷刺意味的笑話。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氣。
也許,是那刺眼的一幕,徹底擊碎了我心中最后一點點的理智和幻想。
我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
我一把,拉開了那扇即將關(guān)閉的車門。
“林晚!”
我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心碎,而嘶啞得,完全變了調(diào)。
車里的兩個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林晚看到我,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疏離:
“周銘?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