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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走后,我想和20年前的小學(xué)女同學(xué)再續(xù)前緣,找到她時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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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曉燕?"

她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向我,臉色瞬間煞白。

"你是……"

"我是胡志軍啊。"

她身邊的男人皺眉看向我,牽緊了她的手。

我的手僵在半空,嘴唇哆嗦著。

"老公,我……"林曉燕抓緊男人的衣袖,眼神慌亂,"我以前的同學(xué)。"

男人瞇起眼睛,打量著我手里那沓信紙:"哪個同學(xué)?"

"小學(xué)的。"她聲音越來越小。

"你找她干什么?"男人護(hù)在她身前。

我攥緊那些泛黃的信,二十年的通信記錄在手心里被汗水浸得潮濕。

我以為會見到的是信里那個獨居養(yǎng)花的女人,可眼前的一幕讓我所有想象都碎成了齏粉。

老伴下葬那天,天空灰蒙蒙的。

送葬的人陸續(xù)散去,我一個人站在墓前,

看著那塊冰冷的墓碑,腦子里一片空白。

我們結(jié)婚三十年,她走得突然,前一天晚上還說要給我織件毛衣,

第二天早上就再也沒醒來。



回到家,屋子空蕩蕩的。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常坐的藤椅,上面還搭著她沒織完的毛衣。

針線盒敞開著,幾團(tuán)毛線散落在地上。

我彎腰去撿,手指觸到那些柔軟的線團(tuán),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等緩過神來,天已經(jīng)黑了。

我起身去整理她的遺物。

衣柜里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梳妝臺上的化妝品一字排開。

翻到衣柜最底層時,我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是個舊鐵盒,銹跡斑斑的。

我費了好大勁才撬開蓋子。

盒子里裝著一沓信紙,都泛黃了,邊角磨出了毛邊。

我展開第一封,看到熟悉的筆跡。

"志軍: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林曉燕,咱們小學(xué)五年級時的同桌……"

林曉燕。

這個名字在我腦海里翻騰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拼湊出一張模糊的臉。

小學(xué)畢業(yè)都快三十年了,那時候的記憶早就模糊不清。

我只依稀記得,她梳著兩條麻花辮,總愛趴在桌上看窗外的云。

我繼續(xù)往下翻,一封接一封。

原來這些年,我和她一直有書信往來。

只是我工作忙,家里事多,寫信的事都是老伴幫我打理的。

老伴識字不多,卻總愛替我回信。

信越看越多,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年林曉燕給我寫了不少信。

她在信里說自己的生活,

養(yǎng)的花開了,讀的書有意思,

偶爾也會問問我過得怎么樣。

老伴的回信也在這里,字跡歪歪扭扭的,但每個字都寫得認(rèn)真。

看到最后一封信,日期是三個月前。

"志軍:最近身體還好嗎?我這邊天氣轉(zhuǎn)涼了,記得多穿衣服。

我養(yǎng)的那盆茉莉開了,香得很,真想讓你聞聞。

有時候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就會想起小時候的事。

希望你一切都好。。曉燕"

我盯著這封信看了很久。

老伴走了,兒子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不了幾次家。

這個家就剩我一個人了。

我突然明白老伴為什么要替我保持這份通信,

她是怕我老了孤單,給我留個念想。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腦子里全是林曉燕信里的話。

她說她一個人生活,說她養(yǎng)花看書,說她有時候會想起小時候的事。

我想,她大概也是個孤單的人吧。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書桌前,想給林曉燕回封信。

提起筆,卻不知道該寫什么。

老伴不在了,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她?

我握著筆,在紙上寫了又劃,劃了又寫,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寫成。

我想見她一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再也按不住了。

我想看看她現(xiàn)在什么樣,想跟她說說話,

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喝杯茶,也能讓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記得我年輕時的樣子。

我翻出最后一封信,看著信封上的地址。

南方的小城,離這里有一千多公里。

我猶豫了,自己一把年紀(jì)了,跑那么遠(yuǎn)去找一個三十年沒見的老同學(xué),

會不會太唐突?

可轉(zhuǎn)念一想,我還能活幾年?

老伴都走了,兒子也不在身邊,如果連這點念想都不去實現(xiàn),

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我決定了,去找她。

我翻出林曉燕最后一封信,上面留了個電話號碼。

我拿起手機(jī),手指在屏幕上懸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按下那串?dāng)?shù)字。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我愣住了,又撥了一遍,還是空號。

心里突然有些慌。

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還是換號碼了?

我又試著編輯了條短信發(fā)過去,可短信發(fā)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點回音都沒有。

聯(lián)系不上她,我該不該去?

萬一她搬家了呢?

我在心里反復(fù)權(quán)衡,最后還是決定去。

就算找不到她,就當(dāng)是出去散散心,總比一個人悶在家里強。

我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換洗的衣服,常備的藥,還有那沓信。

我把信裝進(jìn)一個塑料袋里,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背包最里層。

這些信是我和林曉燕之間唯一的證明,丟了就什么都沒了。

兒子打來電話,問我最近怎么樣。

我說挺好的,一個人在家也習(xí)慣了。

他聽出我語氣不對,追問了幾句,我才告訴他,

我打算出趟遠(yuǎn)門,去南方看個老朋友。

"爸,您一個人去?"兒子聲音里滿是擔(dān)憂。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照顧自己。"我說,

"你工作要緊,別為我耽誤事。"

掛了電話,我背起包,關(guān)上門,下樓打了輛車去火車站。

坐在車上,我一直看著窗外,看著這座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城市。

街道、樓房、行人,每一樣都那么熟悉,

可我突然覺得,好像這一切都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了。



火車站人很多,我排隊買了票,在候車室等了兩個小時。

周圍都是年輕人,背著大包小包,說說笑笑的。

我坐在角落里,看著他們,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孤獨。

上了火車,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鄰座是個小姑娘,戴著耳機(jī),埋頭玩手機(jī)。

我靠著窗戶,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一點點倒退。

火車開了十幾個小時,我迷迷糊糊地睡了幾覺,醒來時已經(jīng)到站了。

走出車站,南方的熱浪撲面而來。

我站在廣場上,拿出手機(jī)看了看地圖。

林曉燕信里說的那個小城,離這里還有一百多公里,得轉(zhuǎn)長途汽車。

我買了張去小城的車票,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才上車。

長途車很破舊,座位硬邦邦的,一路顛簸得我腰都快斷了。

但我顧不上這些,滿腦子都在想,見到林曉燕該說什么。

說好久不見?說特意來看你?

還是說,我老伴走了,我有點孤單,想找你說說話?

每一句話在腦子里過一遍,都覺得不對。

太生疏了顯得見外,太親近了又怕她覺得突兀。

車子開了三個小時,終于到了那座小城。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下車,站在街頭。

街道干凈整潔,兩邊種著高大的梧桐樹,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我拿出信,看著上面的地址。

"青山路18號,老槐樹旁"。

我攔了輛出租車,把地址給司機(jī)看。

司機(jī)說得開半個小時。

車子穿過市區(qū),一路往郊外開。

我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心跳越來越快。

快見到她了,那個在信里陪了我二十年的女人。

"到了。"司機(jī)停車。

我付了錢下車。

這里是個老舊的小區(qū),樓房都有些年頭了,墻皮斑駁。

小區(qū)門口果然有棵老槐樹,樹干粗得兩個人都抱不過來。

這就是林曉燕信里說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氣,抬腳走進(jìn)小區(qū)。

門口的保安室里坐著個老頭,正在看報紙。

我走過去:"師傅,請問這里有個叫林曉燕的人嗎?"

老頭抬起頭,打量了我一眼:"誰?"

"林曉燕。"我又重復(fù)了一遍。

"沒聽過。"老頭搖搖頭,"你找錯地方了吧?"

我心里一沉,拿出信給他看:"她就住這兒,青山路18號。"

老頭接過信看了看,又搖頭:"這小區(qū)是青山路18號沒錯,但我沒聽過叫林曉燕的人。

我在這兒干了十年了,住戶都認(rèn)識,沒這個人。"

"不可能啊。"我急了,"她給我寫信,就是這個地址。"

"你看看信是什么時候?qū)懙模?老頭提醒我。

我翻出最后一封信,看了看日期,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的信,"老頭說,"那時候這小區(qū)正在拆遷,好多人都搬走了。你要找的人,說不定也搬走了。"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那您知道往哪兒搬了嗎?"

"不知道。搬走的人多了,誰記得???"老頭攤攤手。

我站在保安室門口,不知道該怎么辦。

千里迢迢跑來,結(jié)果連人都見不著,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要不你去物業(yè)問問?"

老頭指了指小區(qū)深處,"物業(yè)那邊有登記,說不定能查到。"

我道了謝,按他說的方向走去。

小區(qū)很大,我繞了好幾圈才找到物業(yè)辦公室。

敲門進(jìn)去,里面坐著個年輕姑娘,正在玩手機(jī)。

"你好,我想查個人的信息。"

姑娘抬起頭:"查什么?"

"林曉燕,她之前住這個小區(qū)。"

姑娘在電腦上敲了幾下,搖搖頭:"沒有這個人的記錄。"

"怎么會沒有?"我又把信拿出來。

姑娘看了看信,又看看我,嘆了口氣:

"大爺,我們這兒最早的住戶登記是從十年前開始的。

如果這個人更早就搬走了,我們查不到。"

我又去了居委會。

居委會的工作人員倒是熱心,翻了半天檔案,最后還是搖頭:

"對不起,我們這兒也沒有林曉燕這個人的記錄。"

我像泄了氣的皮球,坐在居委會的椅子上,半天說不出話。

跑了這么遠(yuǎn),費了這么大勁,結(jié)果什么都沒找到。

"大爺,您別著急。"

工作人員安慰我,"要不你在附近打聽打聽?說不定有人認(rèn)識她。"

我點點頭,走出居委會。

太陽已經(jīng)偏西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小區(qū)里轉(zhuǎn)悠。

遇到人就問,請問認(rèn)識林曉燕嗎?

得到的答案都是搖頭。

問了十幾個人,一個認(rèn)識的都沒有。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弄錯了地址。

可信上明明白白寫著青山路18號,老槐樹旁。

這地方?jīng)]錯,老槐樹也在,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天快黑了,我找了家小旅館住下。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盯著天花板,心里亂成一團(tuán)。

明天該怎么辦?繼續(xù)找?還是直接回去?

那天晚上,我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我又回到了那個小區(qū)。

既然物業(yè)和居委會都查不到,那就只能在附近碰運氣了。

我在老槐樹下站了一會兒,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一個遛狗的老太太走過來,我趕緊上前:

"大姐,請問一下,您認(rèn)識林曉燕嗎?"

老太太停下腳步,想了想:"林曉燕?沒聽過。"

"她應(yīng)該住這附近,大概四五十歲,一個人生活。"

"一個人生活的多了去了。"

老太太搖搖頭,"你說的這個人有什么特點?"

我愣住了。



特點?我能說出什么特點?

三十年沒見,我連她長什么樣都記不清了。

"她……她喜歡養(yǎng)花。茉莉花。"

"養(yǎng)花的人更多了。"老太太笑了笑,拉著狗走了。

我繼續(xù)問別人,一個上午問了幾十個人,沒一個認(rèn)識林曉燕的。

我的心越來越?jīng)觥?/p>

快中午的時候,我在小區(qū)門口的超市買了瓶水。

結(jié)賬時,收銀員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笑容很和善。

我猶豫了一下:"大姐,您在這兒工作多久了?"

"七八年了。"她找錢給我。

"那您認(rèn)識林曉燕嗎?住這附近的。"

女人愣了一下:"林曉燕?這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眼睛一亮:"真的?"

"等我想想。"她皺著眉頭思索,

"林曉燕……哦,我想起來了!有個顧客,她的會員卡上好像就是這個名字。

但她好久沒來了,得有一兩年了吧。"

"那您還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嗎?會員卡上應(yīng)該有電話吧?"

"有是有,但我不能隨便給你啊。這是人家的隱私。"收銀員有些為難。

"我是她小學(xué)同學(xué),幾十年沒見了,這次專門來找她的。您就幫幫忙吧。"

收銀員看了看我,大概是被我的誠懇打動了:

"這樣吧,我把電話給你,但你可別說是我給的。"

她從電腦里查出一個號碼,用紙條寫下來遞給我。

我接過紙條,手都在發(fā)抖。

這可能是我唯一的線索了。

我走出超市,站在路邊,拿出手機(jī)撥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我以為沒人接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

"請問是林曉燕嗎?"我緊張得聲音都變了。

"你哪位?"對方語氣警惕。

"我是胡志軍,你小學(xué)同學(xué)。"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說:"對不起,你打錯了。"

"別掛!我真的是胡志軍,咱們小學(xué)五年級是同桌,你還記得嗎?"

"我不認(rèn)識什么胡志軍。"對方的聲音很冷,"你打錯了。"

"我沒打錯!你給我寫過信,二十年的信,我都留著呢!

我這次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你……你真的是胡志軍?"

"是我!曉燕,真的是你嗎?"

"我……我不是林曉燕。"

對方的聲音開始發(fā)抖,"我是林曉梅,林曉燕的妹妹。"

妹妹?林曉燕從來沒在信里提過她有個妹妹。

"那你姐姐呢?她在哪兒?"

"她……她搬走了。"

"搬哪兒了?"

"我不知道。我們姐妹關(guān)系不好,很多年沒聯(lián)系了。"

林曉梅的語氣變得不耐煩,"你別再打來了,我?guī)筒涣四恪?

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jī),站在街頭,腦子一片混亂。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一個騎電動車的中年男人停在我面前:

"大叔,你是不是在找人?我剛才聽你在超市問林曉燕。

我認(rèn)識她,她搬走了,去了前面的碧水灣小區(qū)。往東走兩公里就到了。"

我來不及多想,攔了輛車直奔碧水灣小區(qū)。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在一片嶄新的樓群前停下。

這里和剛才那個老舊小區(qū)完全不同,樓房高大氣派,小區(qū)門口還有噴泉和花壇。

我找到小區(qū)保安室。

保安是個年輕小伙子,正低頭玩手機(jī)。

我走過去問:"小伙子,請問林曉燕住哪棟樓?"

保安抬頭看了我一眼:"你找她干什么?"

"我是她的親戚,好久沒見了,想來看看。"

"親戚?那你怎么不知道她住哪兒?"保安語氣里滿是懷疑。

"我們很多年沒聯(lián)系了。這次路過這邊,想著順便來看看。"

保安猶豫了一下:"3棟2單元502。不過你最好先打個電話,直接上門不太禮貌。"

我沒有直接去敲門,而是在小區(qū)里轉(zhuǎn)悠起來。

小區(qū)很新,綠化做得很好,到處都是花草樹木。

我走到3棟樓下,抬頭看著502的窗戶。

窗臺上放著幾盆花,開得正艷。

我想起林曉燕信里說過,她喜歡養(yǎng)茉莉。

可窗臺上的花不是茉莉,是月季和海棠。

我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始終沒有人出來。

天色漸暗,我正準(zhǔn)備離開,突然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孩子走進(jìn)單元樓。

那女人穿著淺色連衣裙,頭發(fā)盤成髻,身材姣好。

我只看到她的背影,但那背影讓我心頭一跳。

我快步跟上去,可等我進(jìn)了單元樓,她已經(jīng)坐電梯上去了。

我看著電梯顯示屏,數(shù)字在5樓停了下來。

是她,一定是她。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電梯按鈕。

電梯下來,我走進(jìn)去,按下5樓。

電梯緩緩上升,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馬上就要見到她了,不管她是林曉燕還是林曉梅,我都要問個清楚。

電梯門打開,我走出來,走到502門前。

我抬起手,在門上敲了三下。

里面?zhèn)鱽砟_步聲,然后門打開了一條縫。

一個女人從門縫里探出頭來,警惕地看著我:"你找誰?"

我愣住了。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張臉。

這張臉和我記憶中的林曉燕有八九分相似,只是多了些歲月的痕跡。

但那雙眼睛,還是當(dāng)年那雙眼睛,清澈、溫柔。

"你……你是林曉燕?"我的聲音在發(fā)抖。

女人臉色一變,想要關(guān)門,我急忙伸手擋?。?/strong>

"別關(guān)門!我是胡志軍,你小學(xué)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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