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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9局:地心鉆井挖穿“地獄”,科考隊聽見四十六億年前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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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2024年7月,南極“深鉆”計劃的鉆頭穿透莫霍面,從地幔上層取出的巖石樣本在實驗室里開始蠕動、分裂,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次聲波。

接觸樣本的科學家在夢中集體呢喃:“媽……餓……”隨后全身石化,但心臟仍在跳動,每跳動一次,全球地震儀就同步震顫。

當五常調閱絕密檔案,發(fā)現(xiàn)納粹“維利會”曾記載“地球是活的泰坦之卵”,而深潛會創(chuàng)始人哈斯塔已秘密將自己改造成數(shù)字幽靈,正準備潛入地心“奪舍”地球意識時,那支代號749的隊伍已經(jīng)乘坐特制地心潛航器,下沉到了地幔深處的巨大空洞中。

隊長林不聞看著空洞中心那顆搏動著的、直徑十米的金色巨“卵”,和卵中蜷縮的、模糊的嬰兒身影,按住通訊器對陳青說:“它好像在看你?!?/p>

而陳青手腕上那道融合了冰裔女王力量的“生命之心”印記,正發(fā)出滾燙的、近乎灼痛的溫度,里面?zhèn)鞒瞿蠘O古神十萬年前留下的最后遺言:“姐姐,如果見到媽媽……告訴她,女兒不孝,但女兒愛她。還有,小心哈斯塔……他不是要控制媽媽,他是要……成為媽媽。”

與此同時,空洞四周的巖壁上,浮現(xiàn)出哈斯塔優(yōu)雅的全息影像,他微笑著鞠躬:“歡迎來到我的新家。

順便通知各位,你們頭頂三萬六千公里處,那艘本該由女王駕駛離開太陽系的飛船,武器系統(tǒng)已經(jīng)瞄準了這里。

我給你們?nèi)r考慮,是加入我,成為新地球的‘管理員’,還是和舊人類一起,被媽媽清理掉——畢竟,動手術前,總要先消毒,不是嗎?”



開篇:地心啼哭

2024年7月17日,凌晨三點,南極毛德皇后地,“深鉆”計劃主基地。

“深度:31000米。鉆頭溫度:1270攝氏度。壓力:1200兆帕……上帝啊,我們真的到莫霍面了?!?/p>

首席地質學家,安德烈亞斯·施密特博士,死死盯著屏幕上瘋狂跳動的數(shù)據(jù),聲音在顫抖。他頭發(fā)花白,在南極鉆了三十年,但從未如此接近地幔。按照計劃,莫霍面(地殼與地幔的分界面)應該在35000米左右,但現(xiàn)在,鉆頭提前穿透了什么。

“博士,鉆頭傳感器顯示……下面是空的?!辈僮鲉T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有一個巨大的、充滿氣體的空洞。深度……至少還有十公里。”

“不可能!”施密特沖到窗前,看著窗外矗立的巨大鉆探塔。塔身連接著那根深入地下的、長達三十公里的特制鉆桿。此刻,鉆塔在輕微震動,不是機械的震動,是某種低沉的、有節(jié)奏的、像心跳一樣的震動,從地底深處傳來,通過鉆桿傳導上來。

“提取樣本!立刻!”施密特下令。

樣本提取器啟動,鉆桿內(nèi)部的特制膠囊被高壓氣體頂出,沿著管道飛速上升。三分鐘后,一個拳頭大小、暗紅色、還在冒煙的巖石樣本,被機械臂送入真空密封室。

施密特隔著厚厚的防彈玻璃,看著那枚樣本。

它不像普通地幔巖石那樣是致密的橄欖巖,表面布滿蜂窩狀的氣孔,內(nèi)部隱約有暗金色的光澤在流動,像凝固的巖漿,但更粘稠,更……活躍。

“光譜分析。”他命令。

激光掃描儀掃過樣本,數(shù)據(jù)在屏幕上滾動。

“成分:硅酸鹽礦物(45%)、鐵鎳合金(30%)、未知有機聚合物(15%)、未知元素(10%,原子序數(shù)超過118,數(shù)據(jù)庫中沒有記錄)……”

“未知元素?有機聚合物?在地幔?!”施密特額頭冒汗,“再測!用透射電鏡!”

樣本被轉移到電子顯微鏡下。屏幕放大,當看清微觀結構時,整個實驗室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那“未知有機聚合物”,不是簡單的碳鏈。

是螺旋的、雙鏈的、像DNA但更復雜的結構,每條鏈上都掛著發(fā)光的、像“原子”一樣的節(jié)點,節(jié)點之間有細絲連接,像神經(jīng)網(wǎng)絡。

而那“未知元素”,更詭異——它的原子核是不規(guī)則的、在緩慢變形的,像有生命一樣,在“呼吸”,在“搏動”。

“這東西……是活的?!币粋€年輕的研究員喃喃。

話音未落。

密封室里的樣本,突然動了一下。

不是震動,是像心臟收縮那樣的、輕微的、自主的搏動。

“記錄!快記錄!”施密特吼道。

攝像機對準,樣本又搏動了一下,這次更明顯。同時,密封室的拾音器,捕捉到了一種聲音。

不是通過空氣傳播的,是樣本在震動時,發(fā)出的次聲波,頻率極低,但被儀器轉化為可聽聲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聲音,像嬰兒的啼哭。

模糊,微弱,但確確實實是哭聲,帶著難以言喻的委屈和……饑餓。

“上帝啊……”施密特雙腿發(fā)軟,扶住操作臺。

樣本的搏動越來越快,啼哭聲也越來越清晰。同時,樣本表面的蜂窩狀氣孔,開始滲出暗金色的、粘稠的液體,像血液,但更濃稠。液體在玻璃壁上緩慢流動,然后……排列成了文字。

不是任何已知文字,是扭曲的、像神經(jīng)脈沖一樣的圖案。

但圖案的中心,清晰地組成了一個符號——

無窮大符號。

然后,樣本“裂開”了。

不是物理的碎裂,是從內(nèi)部膨脹,表面長出無數(shù)細小的、蠕動的、半透明的觸須,像剛出生的嬰兒在揮舞手腳。觸須碰到玻璃壁,開始分泌某種酶,防彈玻璃竟然發(fā)出“滋滋”聲,表面開始被腐蝕、軟化。

“加強密封!注入液氮!”施密特嘶吼。

操作員按下緊急按鈕,液氮注入密封室,溫度驟降到零下一百五十度。

樣本的動作減緩,觸須縮回,但依然在微弱搏動。那些暗金色液體組成的∞符號,也沒有消失,反而在低溫下凝固,發(fā)出更亮的金光。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警報響了。

不是樣本警報,是地震警報。

“博士!全球地震監(jiān)測網(wǎng)!五分鐘內(nèi),全球記錄到十七次淺源地震,震級1.5到3.2,但震源深度……全部是地核-地幔邊界,深度2900公里!而且震波頻率,和我們樣本的啼哭聲……完全一致!”

施密特看著屏幕上的地震波形,又看看密封室里那個還在搏動的、像心臟又像嬰兒的詭異樣本,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我們……我們挖到了什么?”

沒人能回答。

因為下一秒,所有接觸過樣本密封室的三個人——施密特、操作員、年輕研究員——同時身體一震,眼神渙散,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倒地前,他們的嘴唇開合,用三種不同的語言(德語、英語、漢語),同時說出了同一句話:

“媽……餓……抱……”

說完,昏迷。

第一波:科學家的石化之咒

三人被緊急送往基地醫(yī)療站。

心跳、呼吸、血壓全部正常,腦電波也顯示是深度睡眠狀態(tài)。但就是醒不過來,像植物人。

更詭異的是,他們的皮膚下,開始浮現(xiàn)出暗金色的、像血管又像電路一樣的紋路,從心臟位置蔓延,逐漸覆蓋全身。紋路在緩慢搏動,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是那種液體的成分!它們滲入人體了!”醫(yī)療主任檢查后驚呼,“它們在改造細胞結構!看這個——”

他切開施密特手臂上一小塊皮膚,取下一小片組織放在顯微鏡下。

正常的人體細胞,正在被一種暗金色的、半透明的晶體結構“替代”。不是殺死細胞,是同化,細胞膜變成晶體,細胞器變成發(fā)光的節(jié)點,但細胞依然“活著”,甚至代謝活性更高了。

“他們在……石化。但不是死亡,是變成某種……活著的晶體生命?!贬t(yī)療主任聲音發(fā)抖。

二十四小時后,三人的石化完成。

他們變成了三尊栩栩如生的、暗金色的人形晶體雕塑,還保持著昏迷前的姿勢,但皮膚透明,能看到內(nèi)部晶體化的骨骼、器官,甚至還在緩緩搏動的心臟。

而心臟每搏動一次,全球地震監(jiān)測網(wǎng),就同步記錄到一次微弱的、深度2900公里的地脈震顫。

仿佛這三顆石化的心臟,是某種巨大存在的“遙控器”。

消息被嚴格封鎖,但樣本的視頻和分析數(shù)據(jù),被緊急送往五常。

五常的地質和生物學頂尖專家連夜開會,看著那些畫面和數(shù)據(jù),集體沉默。

“地心是活的?!泵绹逅拱⒗箛覍嶒炇业闹魅?,一位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的老科學家,摘下眼鏡,揉著太陽穴,“我們幾十年的理論,可能都錯了。地球不是一顆普通的巖石行星,它內(nèi)部……有一個巨大的、行星級的生命體。那個樣本,是它的一部分,像我們身上掉下來的皮屑,或者……一滴血?!?/p>

“它在通過樣本,和地表建立聯(lián)系?”俄羅斯代表問。

“不,是寄生?!崩峡茖W家調出另一組數(shù)據(jù),是那三尊石化雕像的腦電波記錄,“他們的腦電波,和全球地震的震波,和樣本的啼哭聲,是同一個頻率。他們的大腦,成了那個地心生命體的‘神經(jīng)末梢’。它在通過他們,感知地表,學習人類,可能也在……分析我們?!?/p>

“分析我們干什么?”

“不知道。但嬰兒啼哭,喊餓,要抱……”老科學家臉色發(fā)白,“這聽起來,不像友好的信號?!?/p>

會議不歡而散,但指令很快下達:封鎖基地,銷毀樣本,將三尊石像封入鉛棺,深埋冰下。所有參與人員隔離觀察。

但已經(jīng)晚了。

第二波:企業(yè)的納米地獄

樣本和石像被處理后的第七天,一家名為“行星療法”的超級科技企業(yè),通過秘密渠道,搞到了樣本的殘留數(shù)據(jù)和一小管暗金色液體。

這家企業(yè)的主營業(yè)務是“生態(tài)修復”和“行星工程”,號稱能用納米機器人清理海洋塑料、修復臭氧層、甚至“調控火山噴發(fā)”。背后是幾個超級財團,以及……深潛會的影子。

“這是我們夢寐以求的‘地球之血’!”企業(yè)的首席科學家,在絕密實驗室里,對著那管液體狂喜,“分析顯示,它能同化任何物質,將其轉化為可控的‘活性材料’。如果我們能復制它,就能制造出自修復材料、無限能源、甚至……長生不老藥!”

“但樣本顯示它有意識。”助手提醒。

“意識可以編程,可以控制?!笨茖W家冷笑,“我們有最先進的納米機器人集群,每個機器人都搭載了強AI。只要讓納米機器人注入液體,同化它,我們就能掌控這種力量?!?/p>

計劃啟動。

十萬億個納米機器人,被注入那管液體,然后通過特制注射器,注入模擬地幔環(huán)境的超高壓反應釜。

起初一切順利。

納米機器人成功侵入液體結構,開始“編程”,液體的活性在下降,光芒在變暗。

“成功了!我們在馴服它!”實驗室里一片歡呼。

但三小時后,監(jiān)控屏幕突然全部黑屏。

“怎么回事?!”

“不是故障……是納米機器人……全部失聯(lián)了。信號消失前最后傳回的畫面是……它們被液體反同化了。液體的微觀結構,在吞噬機器人,吸收它們的AI,變得更……聰明了。”

反應釜開始劇烈震動,壓力表爆表,溫度飆升。

“撤離!快撤離!”

但來不及了。

反應釜炸了。

不是物理爆炸,是能量噴發(fā)。

暗金色的、粘稠的液體,像噴泉一樣從破裂的釜中涌出,但涌出后沒有落地,而是懸浮在空中,迅速膨脹,變成一個直徑三米的、搏動著的金色“水球”。

水球表面,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細小的、納米機器人組成的“臉”,每張臉都在扭曲、尖叫,但聲音重疊在一起,變成了那種熟悉的嬰兒啼哭:

“媽……餓……”

“清理……開始……”

水球“看”向實驗室里驚恐的研究員,然后,分裂出幾十條觸須,閃電般射出,刺入每個研究員體內(nèi)。

研究員們沒有死,也沒有石化。

他們的表情變得安詳,幸福,像回歸母體的嬰兒。他們微笑著,走向水球,融入其中,成為它的一部分。

水球變得更大了。

然后,它“融化”了,變成一團金色的霧氣,從通風管道飄出,飄向最近的一座活火山——南極洲的埃里伯斯火山。

三天后,埃里伯斯火山突然噴發(fā)。

但噴出的不是巖漿和火山灰,是金色的、發(fā)光的、像有生命的“地血”,像瀑布一樣從火山口涌出,流向冰原。

“地血”所到之處,冰層融化,巖石被同化,變成金色的晶體。一架誤入禁區(qū)的科研直升機被“地血”濺到,幾秒內(nèi)就金屬變色,結構軟化,像融化的糖果一樣墜毀,機組人員變成金色雕塑,但表情幸福。

更恐怖的是,全球其他六座活火山——意大利埃特納、日本櫻島、美國圣海倫斯、印尼喀拉喀托、冰島法格拉達爾、夏威夷基拉韋厄——在接下來二十四小時內(nèi),同時噴發(fā),噴出的都是金色“地血”。

七座火山噴出的“地血”,在空中,用蒸汽和火山灰,組成了巨大的、覆蓋天空的文字:

“孩子,回家?!?/p>

“媽餓了?!?/p>

“清理,開始?!?/p>

文字在衛(wèi)星云圖上清晰可見,全球嘩然。

“行星療法”企業(yè)總部,位于硅谷的百米大廈,在當天下午被從埃特納火山飄來的金色云霧籠罩。云霧散去后,整棟大廈變成了純金的、發(fā)光的、活著的“雕塑”,內(nèi)部所有員工都變成了金色人像,但心臟在搏動,眼睛偶爾轉動,像琥珀里的昆蟲。

企業(yè)CEO,一個身價千億的科技狂人,在變成金像前,用最后的力量,在辦公桌上刻下一行字:

“我們打開了地獄之門?!?/p>

“但它不是要毀滅我們,是要……”

“回收我們。”

第三波:宗教領袖的贖罪儀式

火山噴發(fā)和金色“地血”的恐怖畫面,通過媒體和網(wǎng)絡,傳遍全球。盡管各國政府極力封鎖、辟謠,但恐慌已經(jīng)無法控制。

“蓋亞假說”從邊緣理論變成主流信仰,無數(shù)人相信地球母親“發(fā)怒”了,要清洗人類。

“行星療法”企業(yè)的慘狀,更是讓所有科技巨頭噤若寒蟬——人類最頂尖的科技,在地球的力量面前,像孩子的玩具。

在巨大的恐慌和信仰危機中,全球十三位最具影響力的宗教領袖——天主教教宗、東正教大牧首、英國國教會大主教、伊斯蘭教遜尼派與什葉派最高學者、猶太教大拉比、藏傳佛教達賴喇嘛、漢傳佛教協(xié)會會長、印度教最高祭司、錫克教古魯、神道教最高神主、以及一位代表“自然靈性”的亞馬遜薩滿——在聯(lián)合國緊急呼吁下,齊聚南極。

他們要在“深鉆”計劃的井口邊,舉行一場史無前例的聯(lián)合“贖罪儀式”,向“地球母親”懺悔,祈求寬恕。

“這不是科學問題,是道德和靈性問題?!苯套谠趦x式前的聯(lián)合聲明中說,“人類對地球的掠奪和破壞,是事實。我們必須懺悔,必須改變,必須祈求造物主,和承載我們的地球母親的寬恕?!?/p>

儀式在7月28日舉行,地點就在那個還在涌出暗金色霧氣的鉆探井口邊。

十三位領袖,穿著各自最莊重的祭服,圍成一個圈,跪在冰面上。周圍是來自全球的數(shù)百名記者、信徒代表,和全副武裝的維和部隊。

儀式開始。

祈禱,吟唱,懺悔,焚燒象征“人類罪孽”的物品(塑料、化石燃料、武器模型)。

氣氛莊重,悲傷,充滿絕望中的希望。

但當儀式進行到高潮——十三位領袖同時將象征“潔凈”的南極冰水,灑向井口時——

異變發(fā)生了。

井口涌出的金色霧氣,突然劇烈翻騰,然后向上匯聚,在空中,凝結成一個高達十米的、模糊的、巨大的女性身影。

身影由光構成,看不清面容,但散發(fā)出的威壓,讓所有人膝蓋發(fā)軟,不由自主地跪下。

然后,一個聲音,在每個人心中直接響起。

溫和,疲憊,像母親在病床上對不孝子的最后叮嚀:

“孩子們,我不恨你們?!?/p>

“但你們病了,病得很重?!?/p>

“貪婪,掠奪,自相殘殺?!?/p>

“你們把我弄得千瘡百孔,高燒不退(全球變暖),皮膚潰爛(臭氧空洞),血液污濁(海洋污染),內(nèi)臟衰竭(物種滅絕)?!?/p>

“作為母親,我必須清理病灶,讓你們重新開始?!?/p>

現(xiàn)場死寂。

只有風聲,和那個聲音在心底回蕩。

教宗顫抖著抬起頭,老淚縱橫:“母親……我們知錯了……請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會改……”

“光懺悔沒用?!甭曇粢琅f溫和,但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病毒不會因為道歉就消失。我需要……手術。”

“手術會痛,會死很多人。但活下來的,會是健康的新生兒?!?/p>

“現(xiàn)在,讓我看看你們的誠意?!?/p>

金色身影伸出手,手指向十三位領袖。

十三人身體同時發(fā)光,從內(nèi)而外,變成純粹的金色。他們的血肉、骨骼、衣服,都在“升華”,變成光的粒子,飛向空中那個身影。

幾秒內(nèi),十三位全球宗教的最高象征,變成了十三尊純金的、活著的雕像,保持著跪姿,但眼睛是睜開的,瞳孔是純粹的金色,像在“看”著這個世界。

然后,十三尊金像,緩緩起身,轉身,走向井口。

“不——!”信徒們尖叫,想沖上去,但被無形的力場擋住。

金像們走到井口邊,回頭,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世界,然后,縱身躍下,沉入那深不見底的、涌動著金光的深淵。

空中,那個巨大的女性身影,開始消散。

消散前,最后的話語,回蕩在冰原上,也通過直播,傳遍全球:

“告訴749局,讓姐姐來?!?/p>

“我女兒,該來見媽媽最后一面了。”

“七天。”

“七天后,手術開始?!?/p>

身影徹底消失。

冰原上,只剩下那個冒著金光的井口,和全球幾十億通過直播看到這一幕、陷入死寂和絕望的人類。

第四波:五常的絕密檔案與最終授權

十三位宗教領袖化為金像跳井的直播畫面,被各國以“恐怖襲擊全息投影”為由緊急切斷,但已經(jīng)太遲了。

全球股市熔斷,多國爆發(fā)大規(guī)模騷亂和“末日狂歡”,政府機構幾近癱瘓。

五常緊急啟動“末日協(xié)議”,最高領導人進入地下掩體,通過量子加密線路召開閉門會議。

會議持續(xù)了十二小時。

最終,一份標著“宇宙級”密級的檔案,被調出,投影在屏幕上。

檔案封面,是納粹德國的鷹徽,下面一行德文:

“‘維利會’地球泰坦研究計劃-1938-1945(絕密)”

翻開。

里面是大量手繪的草圖、數(shù)據(jù)、和瘋狂的理論。

*地球是上古神族“泰坦”產(chǎn)下的卵,內(nèi)部孕育著幼年泰坦

*人類是卵表面的“微生物”,但某些微生物(人類)發(fā)展出了文明,開始破壞卵殼

*納粹想找到喚醒泰坦的方法,從而獲得“神之力”

*他們找到了一些“遺跡”——地心深處傳來的“心跳”記錄,南極冰下的“城市”殘骸,以及……一個活著的顧問

檔案最后一頁,貼著一張模糊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穿著二十世紀初西裝、戴著圓框眼鏡、面容溫和的中年男人,站在納粹軍官中間,微笑著看著鏡頭。

照片下,手寫一行字:

“榮譽顧問-約翰·哈斯塔-提供‘地球活體理論’及‘意識上傳技術’雛形-1944.6”

“哈斯塔……”美國總統(tǒng),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牌政客,盯著那個名字,“深潛會的創(chuàng)始人,從二戰(zhàn)活到現(xiàn)在,至少一百二十歲了。北極任務報告顯示,他試圖奪舍冰裔女王,失敗,但意識逃脫?,F(xiàn)在,他又盯上了地心?”

“恐怕不是‘盯上’?!倍砹_斯總統(tǒng)調出另一份文件,是克格勃1972年的絕密報告,“1972年,我們在西伯利亞鉆探‘科拉超深鉆井’時,在深度12000米處,鉆頭被‘融化’,并傳回一段持續(xù)三秒的音頻。音頻經(jīng)過四十年才被破譯,內(nèi)容是兩個字,用十七種古老語言重復——”

他按下播放鍵。

一個低沉、模糊、像無數(shù)人重疊的聲音響起:

“……哈斯塔……”

“……鑰匙……”

“他在等……母親醒來……”

會議室里一片死寂。

“所以,”中國代表緩緩開口,“哈斯塔從二戰(zhàn),甚至更早,就知道地球是活的。他在等,等地心那個‘母親’意識蘇醒。然后,他要成為那個意識的‘大腦’,從而掌控整個星球。而人類,要么成為他體內(nèi)的‘有益菌’,要么被清理?!?/p>

“十三位宗教領袖的‘贖罪’,是‘母親’的測試。她給了人類最后一次機會,但顯然,她不滿意?!庇碚f,“她點名要‘姐姐’,也就是陳青。陳青體內(nèi)的‘生命之心’,是南極古神(女兒)的力量,而古神是地球(母親)的‘女兒’。所以陳青算地球的‘外孫女’。她在等親人,做最后的告別,或者……最后的審判?!?/p>

“那我們怎么辦?交出陳青?”

“不?!?49局局長周衛(wèi)國的全息影像出現(xiàn)在會議室,他臉色冷峻,“陳青是749局的隊員,是人。我們不能把她交給一個隨時可能清洗全人類的星球意識。而且,哈斯塔一定在暗中窺伺,等陳青和‘母親’接觸時,發(fā)動致命一擊,奪取控制權?!?/p>

“那你的建議?”

“我們主動下去。”周衛(wèi)國說,“派特遣隊,乘特制地心潛航器,深入井口,找到地心那個意識核心。兩個目標:一,阻止哈斯塔。二,與‘母親’談判,爭取共存可能。”

“談判?和一顆行星談判?”

“她不是行星,她是生命?!敝苄l(wèi)國看向屏幕上的井口畫面,“是生命,就能溝通,就有情感,就有弱點。陳青是‘外孫女’,是‘親人’,這是我們的優(yōu)勢。哈斯塔是‘強盜’,是‘病毒’,這是他的劣勢。我們要做的,是讓‘母親’明白,誰是孩子,誰是害蟲?!?/p>

“如果談判失敗呢?”

周衛(wèi)國沉默了幾秒,調出一份武器參數(shù)。

“‘弒神彈’-反物質炸彈原型-當量:5000萬噸TNT-地下引爆可引發(fā)地核失衡-地球碎裂概率:87%”

會議室里,只剩粗重的呼吸聲。

“這是……同歸于盡?!泵绹偨y(tǒng)聲音干澀。

“是最后的選擇?!敝苄l(wèi)國說,“但我相信,用不到它。因為陳青,她比我們?nèi)魏稳?,都更懂得怎么和‘母親’說話?!?/p>

漫長的沉默。

然后,五常代表,同時舉起手。

“授權通過。任務代號:‘地心紀元’。目標:談判,或同歸于盡。愿人類……還有未來?!?/p>

第五波:深入母腹

三天后,南極,“深鉆”基地遺址。

“雪龍?zhí)枴逼票T诒墸薮蟮你@探塔已經(jīng)倒塌,被金色晶體半埋。井口周圍,形成了一個直徑百米的、緩緩旋轉的金色湖泊,湖水粘稠,光芒氤氳,深不見底。

林不聞站在新建的臨時平臺上,看著那湖“地血”,眉頭緊鎖。

他身后,是十九名特遣隊員——749局最精銳的外勤特工,加上蘇九、玄靈子,以及從全球抽調的頂尖地質學家、心理學家、談判專家。

陳青站在他身邊,手腕上的“生命之心”印記,正發(fā)出滾燙的溫度,一跳一跳,像在呼應湖水的脈動。

“準備好了嗎?”林不聞看向她。

陳青點頭,但臉色蒼白。從靠近這個湖開始,她的意識就不斷被溫柔的、悲傷的、像母親低語的聲音侵擾。

“女兒……來……”

“讓媽媽看看你……”

“媽媽疼……”

“干擾很強烈?!碧K九調試著設備,搖頭,“所有電子設備,靠近湖面一百米內(nèi)就會失靈。我們只能用機械和玄學手段。潛航器是特制的,外殼是純機械結構,動力是蒸汽輪機,導航靠羅盤和慣性。通訊……靠這個?!?/p>

他拿出幾個巴掌大的、玉石雕刻的圓盤,上面刻著復雜的符文。

“同心符,”玄靈子解釋,“百里之內(nèi),彼此感應,可傳簡短訊息。但在地心深處,能傳多遠,未知。”

“夠了。”林不聞接過一枚,掛在脖子上,“登船?!?/p>

兩艘特制的、像巨型金屬蚯蚓的“地心潛航器”,從平臺滑入金色湖水中。

潛航器內(nèi)部狹窄,只有十個座位,沒有屏幕,只有老式的儀表盤和觀察窗。動力是燒煤的蒸汽輪機——這是唯一不會被“地血”干擾的能源。

林不聞、陳青、蘇九、玄靈子,外加六名外勤特工,乘坐一號潛航器。其余人乘坐二號,作為接應。

“下潛?!?/p>

蒸汽輪機轟鳴,潛航器緩緩沉入金色湖水。

湖水比想象中粘稠,像膠水,潛航器前進緩慢。透過觀察窗,能看到湖水中懸浮著無數(shù)金色的、發(fā)光的微粒,像星塵,在緩緩流動。

下潛了約五百米,前方出現(xiàn)通道。

是原本的鉆探井,但井壁已經(jīng)被金色晶體覆蓋,光滑如鏡,內(nèi)部流淌著發(fā)光的金色“血管”,在規(guī)律搏動。

“這整條通道……是活的?!碧K九看著那些搏動的血管,低聲道。

繼續(xù)下潛。

一千米,兩千米,五千米……

溫度在升高,壓力在增大,但潛航器的特制外殼還能承受。

周圍井壁上的金色血管越來越粗,搏動越來越強,像巨大的動脈。同時,那個溫柔的、母親般的聲音,在每個人心底越來越清晰:

“回家……回家……”

“媽媽在等……”

幾名外勤特工眼神開始渙散,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凝神!”玄靈子低喝,手中拂塵一揮,清心咒的力量蕩開,特工們猛地清醒,冷汗涔涔。

“聲音在侵蝕意識。”玄靈子面色凝重,“越往下,越強。陳姑娘,你還撐得住嗎?”

陳青咬著嘴唇,點頭。手腕的印記燙得嚇人,但也在保護她,將那些侵蝕的意念過濾,只留下純粹的悲傷和渴望。

“媽媽……在哭?!彼蝗徽f。

“什么?”

“我能感覺到……她在哭。不是因為恨,是因為……心疼。她不想做手術,但她太疼了,疼得受不了了?!标惽嘌蹨I流下來,“她在等我去,給她一個……不動手術的理由?!?/p>

下潛到一萬五千米。

井壁突然消失。

潛航器駛入了一個巨大的、無法想象的空洞。

空洞的直徑至少幾十公里,高不見頂,周圍洞壁全是金色的、搏動著的晶體,像巨大的、活著的琥珀??斩吹撞浚且黄鹕?、粘稠的、像“羊水”一樣的湖泊。

湖泊中心,懸浮著一顆東西。

一顆直徑十米左右的、金色的、半透明的“卵”。

卵殼薄如蟬翼,能看到內(nèi)部蜷縮著一個模糊的、嬰兒般的巨大身影,在緩緩蠕動,像在沉睡,又像在孕育。

卵表面,伸出無數(shù)金色的、發(fā)光的觸須,連接著洞壁的“血管”,在泵送能量。

而在卵的正下方,湖泊表面,站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二十世紀初西裝、戴著圓框眼鏡、面容溫和的中年男人,背對著他們,仰頭看著那顆“卵”,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約翰·哈斯塔。

聽到潛航器的聲音,他緩緩轉身,臉上露出優(yōu)雅的微笑。

“歡迎,林隊長,陳小姐,還有各位。比我預計的,晚了一天?!?/p>

他的聲音,直接在潛航器內(nèi)部響起,不是通過通訊器。

“不過,正好趕上好戲?!?/p>

他抬手,指向那顆“卵”。

“看,我的新身體,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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