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見陳賡，好奇問：你的外號是什么呀？陳賡說完主席直點頭】

1961年3月16日夜，北京醫(yī)院暗黃的燈光下，監(jiān)護儀驟然變靜，守在床邊的彭德懷抬手扶住額角，那是陳賡將軍的終點，也是許多人記憶的起點。 鴉片戰(zhàn)爭以來的熱血故事不少，可在彭德懷耳邊最?；厥幍倪€是一句玩笑——“那條打擺子的腿，總算可以歇一會了?！倍潭桃痪?，把眾人拉回了十八年前。 1943年初冬，延安棗園冷風凜冽。簡陋窯洞里，爐火跳動。毛主席放下手中的書，笑著抬頭發(fā)問：“陳賡，聽說你愛給同志們?nèi)』?，你自己怎么稱呼？” “他們管我陳瘸子?！标愘s毫不扭捏，聲音洪亮。毛主席端起熱茶，輕輕一點頭，墻縫里滲進的寒氣像是被這股幽默趕走了幾分。 “外號倒挺貼切?！敝飨[眼調(diào)侃，又追問，“別人呢？”陳賡報出“王瞎子、希漢瘦子”一串花名，眾人哄然，窯洞里瞬間熱鬧。 熱鬧背后，滿是血與火。1927年8月，南昌起義部隊突圍到會昌，三顆步槍子彈扎進陳賡左腿，戰(zhàn)友形容那一夜“雨水泥水都被鮮血染紅”。 拖著傷腿，他仍扛指揮刀指揮撤退，硬撐到安全地帶才昏倒。被抬進長汀福音醫(yī)院，醫(yī)生傅連暲只看了幾眼便搖頭：“再拖就截肢。” “腳沒了，我拿什么帶兵？”陳賡強撐著坐起，嗓音沙啞卻堅定。最后決定不打麻藥，一刀一刀刮腐肉保肢。手術(shù)臺上，他把毛巾生生咬出洞，未發(fā)出一聲悶哼。 刀口未合，他立即奉命潛入上海。?；萘毓强浦朴喌闹委煼桨负袢鐑宰?，他只關(guān)心一句：“能不能保腿？”結(jié)果是“盡量保”，于是他再一次賭上命。 1932年寧都方向反“圍剿”，右腿又中彈。前后傷痕累累，X光片黑白交錯，如夜空星點。身邊戰(zhàn)士開玩笑：“將軍，您這腿里住著一把鋼釘。” 奇怪的是，一旦進入戰(zhàn)場，他就像忘了疼。劉亞樓打趣：“你骨頭里是不是裝了發(fā)條？”陳賡樂呵呵：“打仗時，這腿算是向革命借的，欠賬回來再還?！?行軍路上，他常落在隊尾，瘸著追趕，一旦前沿響槍，他又第一個出現(xiàn)。有意思的是，士兵們竟拿外號當旗幟——“跟陳瘸子走，腿斷了也不掉隊?！?外號不止是玩笑，也是尊敬。延安整風期間，干部夜談，總愛把陳賡的腿當例子：技術(shù)可以偷學，韌勁得靠自身。講話不用口號，人人心照。 將軍病逝這天，夫人傅涯堅持為那雙滿布疤痕的腿拍照。洗出的底片被一批新兵傳看，他們不懂醫(yī)理，卻明白：照片里不僅是骨肉，還有一條軍人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