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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袁枚在《子不語》中曾言:“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惡若無報,乾坤必有私。”
古人敬畏天地,行路起居皆講究一個“避煞”,尤其是在陰陽交替的昏黃時分,更是有“生人回避”的諸多忌諱。
然而在鋼筋水泥鑄造的現(xiàn)代叢林里,霓虹燈驅(qū)散了夜色,人們便以為那些古老的禁忌早已隨風(fēng)而逝。
殊不知,城市雖沒有人跡罕至的荒墳枯冢,卻因建筑格局的錯綜復(fù)雜、氣流光影的詭譎變化,形成了新的“聚煞之地”。
當(dāng)你獨自走過某些看似平常的街角、連廊或是地下通道時,是否曾沒來由地感到背脊發(fā)涼、頭皮發(fā)麻,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暗處窺視?
那并非你的錯覺,而是因為你正在踏入一條現(xiàn)代都市中的“陰人路”。
這并非迷信,而是環(huán)境磁場與人體氣機產(chǎn)生沖突的危險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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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初秋的雨總是帶著幾分透骨的寒意,將這座繁華的濱海城市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霧之中。
李明遠收起手中的黑色長柄傘,站在老城區(qū)“九曲巷”的拆遷圍擋外,眉心緊緊地鎖成了一個“川”字。
作為一名專注于舊城改造的資深設(shè)計師,李明遠向來只信奉圖紙上的數(shù)據(jù)和手中的測量儀。
可今天,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像濕冷的苔蘚一樣爬滿了他全身。
九曲巷是這座城市里僅存的一片明清風(fēng)格建筑群,巷道狹窄蜿蜒,兩側(cè)高墻聳立,終年不見陽光。
因為市政規(guī)劃的需要,這里即將進行保護性修繕,而李明遠負(fù)責(zé)的正是最棘手的勘測工作。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壓下胸口那股莫名的悶堵感,抬腳跨過了黃色的警戒線。
巷子里靜得可怕,外面的車水馬龍聲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墻隔絕在外,耳邊只剩下雨水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啪嗒”聲。
李明遠打開了手里的強光手電,光束刺破了昏暗的空氣,照亮了前方斑駁陸離的墻面。
墻根處長滿了厚厚的青苔,呈現(xiàn)出一種近乎黑色的墨綠,散發(fā)著一股腐爛泥土的腥氣。
他一邊走,一邊用錄音筆記錄著周圍的建筑細(xì)節(jié),聲音在狹長的巷道里回蕩,顯得格外空洞。
“北側(cè)墻體傾斜度約為三度,地基沉降跡象明顯,需重點加固?!?/p>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一陣穿堂風(fēng)毫無預(yù)兆地從巷子深處吹來。
這風(fēng)不像是自然界的風(fēng),它沒有方向,仿佛是直接從地面下鉆出來的,帶著一股刺骨的冰涼,瞬間鉆進了李明遠的褲管。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手中的手電筒光芒隨之劇烈晃動了一下。
就在光影交錯的剎那,李明遠似乎看到巷子盡頭的拐角處,立著一道模糊的人影。
那影子極淡,幾乎與灰暗的墻壁融為一體,只有衣擺處似乎在隨著那股怪風(fēng)微微擺動。
李明遠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誰在那邊?這里是施工區(qū)域,禁止入內(nèi)!”
沒有人回答,只有風(fēng)聲嗚咽,像是有人在低聲啜泣。
李明遠是個唯物主義者,他咬了咬牙,壯著膽子快步走了過去。
皮鞋踩在積水的石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在死寂的巷子里聽起來格外刺耳。
然而,當(dāng)他走到那個拐角處時,眼前卻空空如也。
只有一截斷裂的枯樹枝橫在路中間,上面掛著半塊褪色的紅布條,被風(fēng)吹得獵獵作響。
李明遠長舒了一口氣,自嘲地?fù)u了搖頭,覺得自己是最近加班太累,出現(xiàn)了幻覺。
他蹲下身,準(zhǔn)備去查看那段枯枝下的排水口情況。
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那塊紅布條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猛地襲來。
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原本灰暗的墻壁仿佛變成了流動的血水,耳邊的雨聲也變成了一種尖銳的嘶鳴。
李明遠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胃里翻江倒海,雙腿一軟,整個人重重地跪倒在泥濘的地上。
他想呼救,喉嚨里卻像是塞了一團濕棉花,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他仿佛聽到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嘆息:“活人莫走陰陽道,回頭無路命難逃……”
02
李明遠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市醫(yī)院的急診病床上。
刺眼的白熾燈光讓他感到一陣刺痛,他下意識地抬起手遮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背上扎著輸液針。
“醒了?你這年輕人,身體素質(zhì)看著挺好,怎么會在工地上突然暈倒?”
值班醫(yī)生一邊在病歷本上寫著什么,一邊頭也不抬地問道。
李明遠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聲音干澀得像是在砂紙上磨過:“醫(yī)生,我這是怎么了?”
“初步檢查是急性美尼爾氏綜合征發(fā)作,加上重度勞累導(dǎo)致的低血糖。”
醫(yī)生停下筆,看了他一眼,“不過你的體溫很奇怪,剛送來的時候只有三十五度,現(xiàn)在又燒到了三十九度,血液檢查卻沒發(fā)現(xiàn)明顯的炎癥反應(yīng)?!?/p>
李明遠愣住了,他雖然經(jīng)常加班,但身體一直很健康,連感冒都很少得。
而且暈倒前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懼感,絕對不是普通的生病能解釋的。
接下來的三天,李明遠經(jīng)歷了他人生中最漫長的噩夢。
無論白天黑夜,只要他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那條幽深的九曲巷。
夢里的巷子沒有盡頭,無論他怎么跑,都只能在原地打轉(zhuǎn)。
那個模糊的人影始終跟在他身后,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
每當(dāng)他回頭想看清那人的臉時,就會被一陣刺骨的寒風(fēng)吹醒,全身冷汗淋漓,被褥濕得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他的精神狀態(tài)肉眼可見地萎靡下去,眼窩深陷,臉色蠟黃,原本精干的精英形象蕩然無存。
醫(yī)生給他做了全套的檢查,從腦部CT到核磁共振,結(jié)果顯示一切正常。
甚至連那莫名其妙的高燒,也在白天自動退去,一到晚上十一點就準(zhǔn)時卷土重來。
李明遠開始意識到,自己遇到的可能不是醫(yī)學(xué)能解決的問題。
在出院回家的那個傍晚,他翻出了手機里一個存了很久卻從未撥打過的號碼。
那是他大學(xué)導(dǎo)師曾在大醉后塞給他的一張名片,上面只有一個手寫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
名字叫“陳三爺”,導(dǎo)師當(dāng)時神神秘秘地說,這是一個真正懂“門道”的奇人,專門解決建筑行當(dāng)里那些解釋不清的怪事。
李明遠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個笑話,隨手存了便拋之腦后,沒想到今日卻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對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京劇鑼鼓聲,伴隨著一個中氣十足卻略顯蒼老的聲音。
“哪位?”
“陳……陳三爺嗎?我是劉教授的學(xué)生,叫李明遠,我有急事想求您幫忙。”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京劇的聲音似乎被關(guān)小了。
“劉大炮的學(xué)生?那老家伙還沒喝死呢?”
老人的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但很快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聽你的聲音,中氣下陷,尾音發(fā)顫,是不是最近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李明遠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抖,一股涼意順著脊椎直沖天靈蓋。
他明明什么都還沒說,對方竟然一語中的。
“三爺,我在九曲巷……暈倒了?!?/p>
“九曲巷?”
陳三爺?shù)穆曇舳溉话胃吡藥追?,“那個地方的格局是‘死蛇盤地’,早就封了,你跑進去干什么?”
李明遠連忙解釋了工作的原因,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無助。
“行了,別在電話里說了,隔著信號線我都聞到了你身上的土腥味?!?/p>
陳三爺打斷了他的話,“今晚子時之前,來城西的老街‘百草堂’找我,記得帶上一把舊雨傘,要是沒有,就別來了。”
說完,電話被“咔噠”一聲掛斷,只剩下忙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響。
李明遠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中既忐忑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翻遍了家里的儲物柜,終于在一個角落里找到了一把不知何時留下的黑色長柄傘,傘骨有些生銹,傘面也落滿了灰塵。
他抓起傘,顧不上整理儀容,匆匆沖出了家門。
外面的天色黑得像墨,路燈昏黃,仿佛每一盞燈下都藏著未知的秘密。
03
城西老街是這座城市被遺忘的角落,與市中心的摩天大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里沒有寬闊的馬路,只有縱橫交錯的青磚小徑,兩旁是低矮的瓦房,屋檐下掛著各式各樣褪色的招牌。
李明遠按照導(dǎo)航的指引,七拐八繞,終于在一條巷子的深處找到了那家名為“百草堂”的小店。
店門虛掩著,門縫里透出一縷昏黃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混合了艾草、雄黃和陳年普洱的特殊氣味。
李明遠深吸一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店內(nèi)陳設(shè)古樸,靠墻是一整面頂天立地的藥柜,柜臺上擺著一只紫砂壺,壺嘴正冒著裊裊熱氣。
一個穿著灰色對襟唐裝的老者正坐在藤椅上,手里把玩著兩顆油光锃亮的核桃,雙眼微閉,似睡非睡。
“陳三爺?”李明遠試探著叫了一聲。
老者緩緩睜開眼,那雙眼睛雖然布滿皺紋,卻異常清亮,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五臟六腑。
他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李明遠坐下。
李明遠剛一落座,陳三爺便突然探過身子,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老人的手枯瘦如柴,指尖卻冷得像冰,李明遠本能地想要縮回手,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力氣大得驚人。
“脈象浮緊,寸關(guān)尺三部皆亂,神魂不守,這是典型的煞氣入體。”
陳三爺松開手,端起紫砂壺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李明遠帶來的那把舊雨傘上。
“把傘撐開?!彼卣f道。
李明遠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隨著“砰”的一聲輕響,黑色的傘面在狹窄的店鋪里撐開,遮住了頭頂昏黃的燈光。
陳三爺站起身,繞著傘轉(zhuǎn)了一圈,突然從袖子里掏出一張黃紙,猛地貼在傘面上。
“滋啦——”
一聲如同冷水潑進熱油的脆響在寂靜的店鋪里炸開,那張黃紙竟然在瞬間無火自燃,化作了一團灰燼。
李明遠嚇得差點扔掉了手里的傘,臉色慘白地看著陳三爺。
“三爺,這……這是怎么回事?”
陳三爺拍了拍手上的灰,重新坐回藤椅上,臉色凝重。
“俗話說‘傘下藏陰’,你這把傘雖然是舊物,但剛才那一下,算是把你身上帶回來的那點臟東西暫時吸附住了?!?/p>
他看著李明遠,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小伙子,你命大,九曲巷那個地方,格局特殊,常年不見光,濕氣聚集,形成了天然的‘聚陰地’?!?/p>
“你那天進去的時候,是不是感覺風(fēng)是從地下吹出來的?是不是覺得有人在看你?”
李明遠拼命點頭,像搗蒜一樣:“對,對,一模一樣!三爺,我是不是撞鬼了?”
陳三爺冷笑一聲,擺了擺手:“什么鬼不鬼的,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
“你遇到的,是‘氣’?!?/p>
見李明遠一臉茫然,陳三爺耐心地解釋道:“所謂的‘陰人路’,在風(fēng)水上叫‘陰煞位’。”
“在古代,這種地方多半是刑場、亂葬崗或者是終年不見天日的深谷?!?/p>
“但你別以為現(xiàn)代城市就干凈了,恰恰相反,現(xiàn)代建筑的高樓大廈、地下管網(wǎng)、玻璃幕墻,如果不講究布局,反而會人為制造出更兇險的‘陰人路’。”
“九曲巷之所以兇,是因為它的巷道走向和周圍的高樓形成了‘天斬煞’,加上地勢低洼,常年積水,滋生了大量的霉菌和沼氣。”
“你那天聞到的腥氣,其實是高濃度的霉菌孢子;你聽到的哭聲,是風(fēng)穿過狹窄巷道時產(chǎn)生的次聲波共振?!?/p>
“次聲波會直接作用于人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讓你產(chǎn)生幻覺、恐懼、惡心,甚至看到根本不存在的人影?!?/p>
李明遠聽得目瞪口呆,作為建筑師,他當(dāng)然知道次聲波的危害,但他從未想過,這些物理現(xiàn)象結(jié)合在一起,竟然能產(chǎn)生如此恐怖的效果。
“那……那我現(xiàn)在的癥狀?”
“次聲波傷了你的神魂,加上吸入了有毒氣體,身體自然會有反應(yīng)?!?/p>
陳三爺說著,轉(zhuǎn)身從藥柜里抓了幾味藥,熟練地包好遞給李明遠。
“回去煮水喝,三天就能好。不過……”
陳三爺話鋒一轉(zhuǎn),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藥只能治你的病,治不了你的命?!?/p>
“你既然是做建筑設(shè)計的,就該知道,有些路,活人是不能走的?!?/p>
“九曲巷只是明面上的‘陰地’,只要拆了也就散了?!?/p>
“真正可怕的,是那些隱藏在繁華都市里,看似人來人往,實則殺機四伏的‘隱形陰人路’?!?/p>
李明遠聽得心驚肉跳,忍不住問道:“三爺,您是說,城市里還有其他像九曲巷這樣的地方?”
陳三爺冷哼一聲,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何止是有,簡直是遍地開花?!?/p>
“現(xiàn)在的人,只顧著往高了蓋,往深了挖,卻不懂得順應(yīng)天時地利?!?/p>
“有的地方,你看似是平坦大道,其實是‘穿心煞’;有的地方,你看似是納涼寶地,其實是‘聚陰盆’?!?/p>
“這些地方,往往就是人們天天經(jīng)過,卻毫無察覺的角落?!?/p>
“人在這里走多了,輕則運勢低迷、破財生病,重則神志不清、遭遇橫禍?!?/p>
04
李明遠只覺得后背發(fā)涼,他回想起自己參與設(shè)計的幾個項目,有些確實為了追求視覺效果,犧牲了通風(fēng)和采光。
“三爺,能不能請您指點迷津?”李明遠誠懇地問道,“我是做設(shè)計的,如果能避開這些忌諱,也是積德行善。”
陳三爺轉(zhuǎn)過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權(quán)衡著什么。
良久,他嘆了口氣:“罷了,看在你老師的面子上,我就帶你去見識見識?!?/p>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今晚看到的一切,只能爛在肚子里,不可對外人亂說,否則斷了別人的財路,我也保不了你。”
李明遠鄭重地點了點頭。
陳三爺回屋拿了一個羅盤,又換了一雙黑布鞋,領(lǐng)著李明遠走出了百草堂。
此時已是深夜十二點,城市的喧囂漸漸平息,但路燈依然通明。
陳三爺帶著李明遠來到了一處繁華的商業(yè)區(qū),指著前方一座造型奇特的大廈。
那大廈外立面全是玻璃幕墻,呈銳角狀,像一把利劍直插云霄。
“你看那是什么?”陳三爺指著大廈下方的一個轉(zhuǎn)角處。
李明遠看過去,只見那里是商業(yè)區(qū)的入口,雖然已是深夜,但依然有不少年輕人進進出出。
“那是商場的入口啊,人流量很大?!崩蠲鬟h不解地說道。
“人流量大?”陳三爺冷笑,“你仔細(xì)看看,那些出來的人,臉色如何?”
李明遠瞇起眼睛,借著路燈的光仔細(xì)觀察。
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凡是從那個轉(zhuǎn)角走出來的人,無論男女老少,臉色都透著一股青灰,而且大多行色匆匆,像是在逃避什么。
甚至有幾個人剛走出來,就莫名其妙地絆了一跤。
“那個轉(zhuǎn)角,正對著對面大樓的玻璃幕墻反光點,白天匯聚‘光煞’,熱浪逼人;晚上氣流受阻,形成‘回旋風(fēng)’?!?/p>
陳三爺?shù)吐曊f道,“最關(guān)鍵的是,那地底下,是地鐵和商場地下停車場的交匯處,震動不斷。”
“長年累月,那里的磁場早已混亂不堪。人走在那里,就像是走在刀尖上,磁場干擾腦電波,不出事才怪?!?/p>
李明遠聽得冷汗直冒,那個商場他去過無數(shù)次,每次經(jīng)過那個轉(zhuǎn)角,確實會覺得莫名煩躁,只想快點離開。
原來這就是“陰人路”的真相——不是鬼怪作祟,而是環(huán)境磁場對人體的隱形傷害。
“這還只是小兒科?!?/p>
陳三爺收起羅盤,帶著李明遠繼續(xù)往前走,“真正的兇地,往往披著最華麗的外衣?!?/p>
他們穿過了幾條街道,來到了一座新建的高檔小區(qū)附近。
小區(qū)環(huán)境優(yōu)美,綠樹成蔭,但在李明遠眼里,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陳三爺停下腳步,指著小區(qū)外墻的一條景觀步道。
那步道設(shè)計得很別致,兩旁種滿了高大的槐樹,樹冠在頭頂交織,形成了一條綠色的隧道。
路燈被樹葉遮擋,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隨著夜風(fēng)搖曳,像是有無數(shù)鬼影在跳舞。
“這里……”李明遠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胸口發(fā)悶。
“槐樹屬陰,又種在小區(qū)的‘絕命位’上?!标惾隣敁u了搖頭,“這路原本是為了遮陰納涼,殊不知卻成了一條‘聚陰路’?!?/p>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樹蔭蔽日,濕氣不散,加上地勢低洼,周圍的廢氣都往這里沉。”
“人走在里面,吸的是濁氣,受的是寒氣,時間久了,陽氣自然被耗盡?!?/p>
李明遠恍然大悟,他想起了自己設(shè)計的一個公園項目,為了追求景觀效果,也設(shè)計了類似的密林步道,后來聽說那里經(jīng)常發(fā)生老人摔倒或者孩子驚厥的事情。
原來,這背后都有著環(huán)境科學(xué)的道理。
05
夜色漸深,凌晨兩點的街道空曠寂寥。
陳三爺帶著李明遠走了大半個城區(qū),每到一處,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其中的環(huán)境弊端。
從光污染形成的光煞,到狹管效應(yīng)造成的風(fēng)煞,再到地下管網(wǎng)泄露引發(fā)的毒煞。
李明遠的世界觀被徹底刷新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引以為傲的現(xiàn)代建筑學(xué),在陳三爺?shù)目谥?,竟然漏洞百出,處處暗藏殺機。
所謂的“迷信”,剝?nèi)ド衩氐耐庖?,竟然是古人對環(huán)境生態(tài)最樸素的觀察和總結(jié)。
最后,兩人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座立交橋下。
這里是城市的交通樞紐,上面車流不息,下面卻是陰暗潮濕的橋洞。
幾根巨大的水泥柱子矗立在黑暗中,像是一座座沉默的墓碑。
陳三爺找了個干凈的石墩坐下,從懷里掏出旱煙袋,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他的神情變得格外凝重。
“小李啊,今晚帶你轉(zhuǎn)了這一圈,你也該明白了?!?/p>
“‘陰人路’不在荒郊野外,就在這繁華都市的每一個角落。”
“它可能是一條為了美觀而犧牲通風(fēng)的走廊,也可能是一個為了省地而設(shè)計的死角?!?/p>
“但這些,只要稍加注意,還能避得開?!?/p>
陳三爺停頓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盯著李明遠,聲音壓低了幾分,仿佛怕驚動了什么東西。
“真正讓我擔(dān)心的,是城市里有三個最特殊的角落?!?/p>
“這三個地方,幾乎每個人每天都會經(jīng)過,甚至不得不去?!?/p>
“但它們卻是這座城市里陰氣最重、磁場最亂、最容易讓人招災(zāi)惹禍的‘絕地’?!?/p>
李明遠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感覺陳三爺接下來的話,將會顛覆他對這座城市的所有認(rèn)知。
他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聲音顫抖地問道:
“三爺,這三個地方……到底是哪里?”
陳三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煙桿敲了敲地面,發(fā)出一串沉悶的聲響。
他抬起頭,那雙渾濁的老眼里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寒光。
“你聽好了,以后無論如何,見到這三個地方,一定要繞著走?!?/strong>
“第一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