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永遠(yuǎn)忘不了那天晚上,老公陳浩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皺著眉頭說:"你買菜能不能省著點?我媽說了,一個月伙食費五百就夠了,你這都花了多少了?"
我放下筷子,笑了。
"省著點?行啊。"我站起身,把圍裙往桌上一扔,"從明天起,你找你媽報銷去。"
陳浩愣住了。
他大概沒想到,一向溫順的我會突然發(fā)飆。
更沒想到的是,這句話只是個開始。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他和他媽都徹底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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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蘇晚,今年二十八歲。
三年前嫁給陳浩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好歸宿。
陳浩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介紹的,在一家國企上班,工作穩(wěn)定,長相端正,性格也溫和。第一次見面,他請我吃飯,點菜的時候特意問我有沒有忌口,吃完還堅持送我回家。
"這人不錯,靠譜。"閨蜜小雅說,"而且有房有車,條件挺好的。"
我當(dāng)時想,是啊,挺好的。
戀愛一年后,我們結(jié)婚了。
婚禮辦得不算隆重,但也體面。婆婆王美鳳全程操持,從酒店、婚慶到司儀,全是她一手安排。我媽想幫忙,被她一句"親家別操心了,我來就行"給堵了回去。
我媽私下跟我說:"你這婆婆,是個厲害角色。"
我沒當(dāng)回事。
那時候我想,婆婆能干也是好事,以后家里的事不用我操心。
誰知道,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婚后第一個月,我才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事實——
陳浩的工資卡,在他媽手里。
"這是我們家的規(guī)矩。"陳浩理所當(dāng)然地說,"我從上班第一天起,工資就交給我媽管。她幫我存著,以后買房、換車都有安排。"
"可你都結(jié)婚了……"
"結(jié)婚也一樣啊。我媽管錢比我靠譜,你放心,她不會虧待咱們的。"
我當(dāng)時沒多說什么。
畢竟剛結(jié)婚,我不想因為錢的事鬧得不愉快。而且我自己也有工作,每個月收入不算高,但夠花。
可日子一長,問題就出來了。
婆婆每個月給我們?nèi)K錢生活費。
三千塊,在這個城市,要負(fù)擔(dān)兩個人的吃穿用度、水電煤氣、人情往來,根本不夠。
"媽,能不能多給點?"陳浩試探著問過一次。
婆婆當(dāng)場變了臉色:"三千還不夠?我和你爸兩個人,一個月也就花這些。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大手大腳的,錢都不知道花哪兒去了。"
陳浩不敢再吭聲。
我更不敢。
從那以后,我開始精打細(xì)算地過日子。
買菜挑便宜的,衣服能不買就不買,護(hù)膚品用最基礎(chǔ)的。每個月到了月底,經(jīng)常捉襟見肘。
我問陳浩:"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一萬二左右吧,算上獎金能有一萬五。"
一萬五,到我們手里只有三千。
剩下的一萬二,全在婆婆那兒。
真正讓我爆發(fā)的,是結(jié)婚第二年的夏天。
那天特別熱,我下班回來,順路在菜市場買了一條鱸魚、半斤蝦仁、一把青菜,還有一塊五花肉。
回到家,我在廚房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做了一桌子菜。
清蒸鱸魚、蒜蓉蝦仁、蒜泥白肉、清炒時蔬,還燉了一鍋排骨湯。
我想著天熱,陳浩上班辛苦,補補身體。
結(jié)果他回來一看桌上的菜,臉色就不對了。
"你今天買菜花了多少錢?"
"不到一百吧,八十多。"
"八十多?"他皺起眉頭,"你一次買這么多干嘛?我媽說了,一個月伙食費五百就夠了,你這一天就花了快一百,夠吃六天了。"
我愣了一下。
五百塊的伙食費,夠兩個人吃一個月?
"陳浩,你知道現(xiàn)在菜價多少錢嗎?"我強壓著火氣,"鱸魚三十八一斤,蝦仁四十五一斤,排骨二十八一斤……五百塊一個月,我們喝西北風(fēng)啊?"
"那你可以不買這么貴的啊。"陳浩不以為然,"青菜蘿卜不也能吃?非要吃魚吃蝦?"
"你什么意思?"我的聲音開始發(fā)抖,"我工作一天累得半死,回來還給你做飯,你跟我說吃青菜蘿卜?"
"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盯著他,"你媽給的那點錢,夠干什么的?你自己算算,每個月房貸物業(yè)水電煤氣要多少?人情往來要多少?剩下能有幾個錢買菜?"
陳浩被我問住了。
他張了張嘴,半天憋出一句:"那……那你省著點唄……"
我冷笑一聲。
"省著點?行啊。"我把圍裙扯下來,往桌上一扔,"從明天起,你找你媽報銷去。我的錢,我自己留著花。"
陳浩徹底愣住了。
"蘇晚,你什么態(tài)度?"
"什么態(tài)度?"我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態(tài)度就是——這日子,我過夠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臥室待著,沒出去。
陳浩在客廳坐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敢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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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洗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走了。桌上的菜原封不動,一口都沒吃。
我把剩菜倒掉,收拾好東西,照常去上班。
一整天,他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發(fā)過一條微信。
下班后,我沒回家,去了閨蜜小雅那兒。
"你終于想通了?"小雅給我倒了杯水,"我早就想說你了,忍了這么久,換我早離了。"
"我沒想離婚……"
"那你想怎么樣?"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欺負(fù)的。"
"怎么做?"
"分開吃。"我說,"他工資交給他媽,那就讓他媽管他的飯。我的錢,我自己花,自己吃。"
小雅挑了挑眉:"你認(rèn)真的?"
"認(rèn)真的。"
"好,我支持你。"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對付媽寶男,就得來點狠的。"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發(fā)現(xiàn)婆婆在。
她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鐵青。陳浩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蘇晚,你回來了。"婆婆的聲音陰沉沉的,"坐下,咱們談?wù)劇?
我在對面坐下,看著她,沒說話。
"浩子跟我說了,你嫌我給的生活費少?"
"媽,我沒有嫌……"
"沒有?"她打斷我的話,"那你昨天是什么意思?讓浩子找我報銷?我辛辛苦苦幫你們管錢,你就是這么對我的?"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三千塊錢的生活費,確實不太夠。"
"不夠?"婆婆冷笑一聲,"我和你公公兩個人,一個月也就花這么多。你們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天天大魚大肉的,能不費錢嗎?"
"媽,我昨天就買了一條魚、一點蝦……"
"一條魚多少錢?一點蝦多少錢?"婆婆掰著手指頭算,"加起來得有五六十吧?你要是天天這么吃,一個月得多少錢?你以為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把話放在這兒。"婆婆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這個家,我說了算。浩子的錢,我管。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可以走。"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陳浩。
他站在那里,看著我,欲言又止。
"你……你別跟我媽一般見識……"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很可笑。
這個男人,是我的老公嗎?
從那天起,我開始了自己的"分家"計劃。
首先,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單間。
不貴,每個月一千二。有獨立衛(wèi)生間和小廚房,夠我一個人住。
陳浩知道后,急了。
"你瘋了?有家不回,去外面租房?"
"你媽說了,她管這個家。那我就不給她添亂了,自己住。"
"你……你這是跟我賭氣?"
"不是賭氣。"我平靜地看著他,"我只是不想再受那個窩囊氣了。"
"什么窩囊氣?我媽對你哪兒不好了?"
"哪兒不好?"我笑了,"你真想聽?"
我掰著手指頭數(shù)給他聽——
結(jié)婚三年,婆婆從來沒給過我一件像樣的禮物。逢年過節(jié),我給她買東西,她收得心安理得;她給我買的,永遠(yuǎn)是地攤貨、清倉品。
我懷孕的時候,她說讓我多喝小米粥、吃紅薯,說有營養(yǎng)。我買了一盒燕窩補身體,她到處跟人說我敗家。
我生孩子那天,她在產(chǎn)房門口跟人聊天,說希望是個孫子。結(jié)果是個女兒,她臉上的失望藏都藏不住。
我坐月子的時候,她說請月嫂太貴,自己能照顧。結(jié)果呢?每天就給我煮點稀飯、下點面條,說大魚大肉容易堵奶……
"夠了嗎?"我問陳浩,"要不要我繼續(xù)說?"
他站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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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我嫁給你三年,省吃儉用,任勞任怨。我以為只要我對你好,對你媽好,日子會越過越好。可是呢?"
"你媽把我當(dāng)什么?保姆?生育機器?還是一個可以隨便欺負(fù)的外人?"
"我……我媽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盯著他的眼睛,"你告訴我,是什么意思?"
他低下頭,不敢看我。
"蘇晚,你別走……"
"我不走。"我說,"我只是給自己找一個清靜的地方住。你要是想見我,隨時可以來。但你媽那兒,我不想回去了。"
"那孩子呢?"
"孩子我來帶。"
"可是……"
"沒有可是。"我拎起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接下來的三個月,我過上了獨居生活。
說實話,一開始并不容易。
每天下班要接孩子,回家要做飯、收拾、陪孩子玩,等她睡著了還要洗衣服、準(zhǔn)備第二天的東西。
經(jīng)常忙到半夜,累得倒頭就睡。
但我心里是輕松的。
沒有人在我耳邊叨叨買菜貴了、吃得多了、錢花得太快了。
沒有人用那種挑剔的眼神審視我做的每一道菜。
沒有人讓我覺得,我在這個家里是個多余的人。
陳浩來看過我?guī)状巍?/p>
每次來都帶著東西,有時是水果,有時是零食,有時是孩子的玩具。
他比以前話多了,也會幫著做家務(wù),給孩子洗澡、講故事。
"蘇晚,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們……我們可以自己租個房子。"有一次,他小心翼翼地說。
"你媽同意嗎?"
他沉默了。
"你看,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們還有什么可談的?"
"我……我會跟她談的。"
"談?你跟她談了這么多年,談出什么結(jié)果來了?"
他又沉默了。
我不想逼他,但我知道,如果他不做出改變,我們的婚姻就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事情的發(fā)生,徹底改變了局面。
那天是周末,我?guī)е畠喝ス珗@玩。
回來的路上,接到我媽的電話。
"晚晚,你公公住院了。"
"什么?"我嚇了一跳,"怎么回事?"
"說是突發(fā)心梗,現(xiàn)在在搶救……"
我趕緊打車去了醫(yī)院。
到的時候,公公已經(jīng)脫離危險,被推進(jìn)了ICU。婆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臉憔悴,眼眶紅紅的。
陳浩站在一旁,臉色也很難看。
"媽,爸怎么樣了?"我走過去問。
婆婆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醫(yī)生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要在ICU觀察幾天。"陳浩說。
"那費用……"
"押金交了五萬,后面還要再交。"
五萬。
我心里咯噔一下。
按照婆婆的說法,她幫陳浩存了不少錢?,F(xiàn)在公公住院,應(yīng)該不缺錢才對。
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讓我大跌眼鏡。
婆婆找到陳浩,讓他去借錢。
"媽,家里不是有存款嗎?"
婆婆的臉色變了變:"存款……存款不能動。那是給你換房子用的。"
"可是爸住院……"
"借!去找你舅、你姑借,先把這關(guān)過了再說!"
陳浩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這些年,婆婆管著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每個月只給我們?nèi)K生活費。
我一直以為,她是在替我們攢錢,未來換大房子、給孩子上學(xué)。
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錢呢?
存了這么多年的錢,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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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在ICU住了三天,花了將近八萬。
婆婆東拼西湊,借遍了親戚朋友,才勉強湊夠。
出院那天,她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憔悴。
我陪著陳浩辦完手續(xù),推著公公往外走。
路過繳費窗口的時候,婆婆突然停下腳步,盯著墻上的費用清單發(fā)呆。
"媽,怎么了?"陳浩問。
她沒說話,眼眶突然紅了。
我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一向強勢、精明、說一不二的王美鳳,此刻像是被什么東西擊垮了一樣,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浩子,"她的聲音沙啞,"媽對不起你……"
"媽,您說什么呢……"
"錢……媽把錢都給你弟了……"
陳浩的臉色瞬間變了。
"什么?"
"你弟前年做生意虧了,欠了一屁股債,天天有人上門討……媽沒辦法,就……就把你的錢,挪了一部分過去……"
"一部分是多少?"
婆婆低著頭,不敢看他。
"三十……三十多萬……"
三十多萬。
那是陳浩工作八年的積蓄,全沒了。
陳浩站在那里,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一動不動。
我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婆婆的手開始顫抖,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浩子,媽知道錯了……媽不該瞞著你……可那是你親弟弟啊,媽不能看著他被人逼死……"
陳浩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我。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有絕望、有憤怒、有茫然,還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東西——
恐懼。
他害怕了。
害怕這個他以為穩(wěn)固的家,其實早就是一座空中樓閣。
害怕他信任了三十年的母親,竟然一直在欺騙他。
害怕他引以為傲的"存款"和"未來",全都是泡影。
我深吸一口氣,正想開口說點什么——
"蘇晚,"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聲音發(fā)顫,"對不起……"
我愣住了。
這是結(jié)婚三年來,他第一次跟我說對不起。
"我……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一直以為……"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變成了哽咽。
我看著他,心里涌上一股說不清的感覺。
這個男人,曾經(jīng)讓我那么失望。
可此刻,看著他崩潰的樣子,我竟然有些心疼。
"陳浩,"我輕聲說,"我們談?wù)劙伞?
他抬起頭,眼里閃著淚光——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