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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每天提前2小時下班,領導從不問責,為此我們都覺得十分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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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看到裁員名單上名字的那一刻,我腦袋嗡的一聲,血都涼了。

而那個每天雷打不動提前兩小時下班的蘇晴安然無恙。

憑什么?

直到人事總監(jiān)冷冷地說出真相,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那把原本想投向別人的刀,最終結結實實地扎在了我自己身上。

01

那個令人心寒的午后,裁員名單最終張貼在公告欄上,我畢生難忘。

當我親眼看見自己的名字冷冰冰地列在那里,而蘇晴的名字卻不見蹤影時,胸口積壓數(shù)月的憋屈和怒火瞬間沖上了頭頂。

我不顧一切地沖向她的辦公隔間,想要當面質問為什么唯獨她能成為例外。

就在那時,我目光掃過她的辦公桌,一份封面燙著金色“股權授予協(xié)議”字樣的文件,就那樣隨意地放在鍵盤旁邊。

那幾個字像針一樣刺進我的眼睛,我的手僵在半空中,腦袋里嗡嗡作響,變成一片空白。

原來那些我在茶水間、在私下聚餐時“不經(jīng)意”間散播的猜測,那些我自以為是的、帶著正義感的指責和抱怨,全都源于我自己的無知和狹隘。

而我精心編織、四處傳播的那些流言蜚語,最終并沒有傷害到蘇晴,反而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回旋鏢,徹底斬斷了我自己在這家公司的發(fā)展道路。

人事部主管李姐面無表情地看著我,語氣里沒有半點溫度,她說:“公司需要的是能創(chuàng)造價值的員工,而不是那些熱衷于搬弄是非、破壞團隊凝聚力的人?!?/p>

在那一刻,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我終于無比清醒地意識到,我親手葬送的,是我自己苦心經(jīng)營多年的職業(yè)前途。

三月的雨已經(jīng)連綿不絕地下了整整兩天。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里,盯著電腦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似乎永遠也處理不完的數(shù)據(jù)報表,疲憊地揉了揉又干又澀的眼睛。

抬頭看向墻壁上的掛鐘,指針剛剛走到下午五點半,這意味著距離正式下班還有一個半小時。

手機在桌面上震動起來,是女兒瑤瑤所在的幼兒園老師在家長群里發(fā)來的通知,消息里寫道:“各位家長請注意,因園內(nèi)教師今晚有集體培訓,請盡量在六點前接走孩子,感謝配合?!?/p>

我的心立刻揪緊了,手指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擊,給婆婆發(fā)去一條求助信息:“媽,您今天下午有空嗎?能不能幫忙去接一下瑤瑤?幼兒園老師要提前走?!?/p>

信息發(fā)出去后,時間仿佛變得格外漫長,過了大概五分鐘,婆婆的回復才跳出來,她說:“今天你嫂子那邊有事,我得過去幫她照看孩子,走不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p>

我盯著那行字,手指懸在鍵盤上方,那句“那我請假去接”打了又刪,最終還是沒有發(fā)送出去。

因為就在上個月,瑤瑤突發(fā)高燒,我不得不臨時請了半天假帶她去醫(yī)院,結果第二天部門晨會上,主管當著整個團隊所有人的面,語氣嚴肅地說:“大家都有自己的家庭和私人事務,這我能理解,但無論如何,工作始終應該放在第一位,希望各位都能妥善平衡?!?/p>

他那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和意有所指的眼神,讓我在接下來的好幾天里,在辦公室都抬不起頭來。

正當我焦慮不安地思考著還能找誰幫忙時,眼角的余光瞥見斜對面的蘇晴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她的動作總是那么從容不迫,先是關掉電腦顯示器,接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化妝包,對著小鏡子熟練地補了點口紅,然后拎起掛在座椅靠背上的那只價格不菲的托特包。

整套流程行云流水,熟練得仿佛已經(jīng)重復了成千上萬次。

我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此刻是下午五點三十五分整。

這已經(jīng)是本周之內(nèi),我第五次看到她在這個時間點準備離開了,她每天都能至少提前兩個小時下班,而且從未見到有任何一位領導過來詢問或制止。

“瞧,又走了。”坐在我鄰座的小趙湊過來,壓低聲音嘀咕了一句,手里握著的圓珠筆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fā)出細微卻清晰的噠噠聲。

我沒有接話,只是沉默地注視著蘇晴的背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質地柔軟的米色針織衫,搭配著一條剪裁合體的深灰色煙管褲,腳上是一雙看起來就很舒適的樂福鞋,整個人散發(fā)出一種干練又松弛的氣質,和我們這些因為長期加班而面色黯淡、眼神疲憊的同事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電梯門在她面前無聲地滑開,她步履輕盈地走進去,轉身按了下行鍵,金屬門緩緩閉合,將她從容的身影隔絕在外。

辦公室里重新被噼里啪啦的鍵盤敲擊聲和各種通話聲填滿,仿佛剛才那段小插曲從未發(fā)生過。

我咬著下嘴唇,猶豫再三,還是給丈夫陳浩發(fā)了一條信息:“你今天晚上能不能想辦法早點結束?幼兒園那邊有急事,需要六點前接瑤瑤,我實在脫不開身?!?/p>

消息狀態(tài)很快變成了“已讀”,但他并沒有立刻回復。

我知道他最近也忙得焦頭爛額,他們財務部門正在準備季度審計,幾乎天天都要熬到晚上九、十點鐘才能離開公司。

最后,我不得不硬著頭皮,點開了與主管的對話窗口,小心翼翼地輸入:“王經(jīng)理,非常抱歉打擾您,今天家里有點特殊情況,幼兒園要求提前接孩子,我能不能……申請?zhí)崆耙粋€小時下班?”

這條消息發(fā)出去之后,如同石沉大海,過了將近十分鐘,主管的回復才姍姍來遲,內(nèi)容簡短而直接:“小王,今天下班前必須把明天要用的匯總報表趕出來,你走了誰來接這個工作?家里的事情,還是盡量讓其他家人協(xié)調處理一下吧?!?/p>

我死死盯著屏幕上那行冰冷的文字,感覺眼眶不受控制地開始發(fā)熱發(fā)酸。

最終,還是幼兒園的老師比較好心,答應讓瑤瑤在值班室多等一會兒。

當我晚上七點半匆匆趕到幼兒園時,整個園區(qū)已經(jīng)空空蕩蕩,只剩下我四歲的女兒一個人。

她小小的身子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門口的小板凳上,懷里緊緊抱著她最喜歡的那只毛絨小狗玩具,一看見我出現(xiàn),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里立刻蓄滿了淚水,小嘴一癟,帶著哭腔喊道:“媽媽,你怎么才來呀?我還以為你不要瑤瑤了?!?/p>

那一瞬間,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疼。

我趕緊蹲下身,把她柔軟的小身子用力摟進懷里,不住地道歉:“寶貝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下次一定早點來,一定早點來接你?!?/p>

旁邊正在鎖門的老師聽見動靜,轉過身來,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不耐煩,說道:“瑤瑤媽媽,我們之前也跟各位家長強調過很多次了,請盡量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接送孩子,今天這已經(jīng)超出快兩個小時了,我們老師也有自己的安排?!?/p>

我只能連連點頭,賠著笑臉不斷道歉,然后牽著瑤瑤溫熱的小手,幾乎是逃離般地匆匆離開了幼兒園。

回家的路上,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街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

瑤瑤安靜地走在我身邊,走了一會兒,她忽然仰起小臉,用稚嫩的聲音小聲問我:“媽媽,為什么小雅的媽媽每天都能第一個來接她呢?你為什么不能也第一個來接我呀?”

我被她問得一愣,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是啊,為什么別的媽媽似乎總能從容地安排好時間,而我卻總是顯得如此狼狽和被動?

蘇晴提著包、踩著從容步伐離開辦公室的背影,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一股混合著酸澀、委屈和不平的情緒,悄無聲息地從心底涌了上來。

同樣是職場女性,同樣需要兼顧工作和家庭,為什么我們之間的處境,看起來會有如此巨大的差別?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婆婆已經(jīng)準備好了簡單的晚飯。

看到我們進門,她眉頭微蹙,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埋怨:“怎么搞到這么晚才回來?飯菜我都熱過一遍了,再熱就沒法吃了。”

“公司臨時有點急事,實在走不開?!蔽乙贿吔忉專贿叿畔鲁林氐耐ㄇ诎?,準備去洗手。

“天天都是急事?!逼牌艊@了口氣,一邊往桌上端菜一邊說,“你看看你嫂子,人家也在上班,還是個小領導呢,怎么就每天都能準時回來做飯,周末還有空帶孩子去上舞蹈課、畫畫課?!?/p>

我拿著毛巾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又是嫂子,又是這種讓人無處可逃的比較。

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以來,不知道第多少次聽到類似的評價了。

“媽,每個人工作的性質和強度都不太一樣?!蔽冶M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

“有什么不一樣的?你嫂子那個部門難道就不忙?”婆婆搖了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種過來人的篤定,“要我說啊,你這工作,錢賺得不算多,人還累成這個樣子,真不如早點換一份輕松點的?!?/p>

我沒有再接話,默默地坐到了餐桌前。

瑤瑤在我旁邊小口小口地吃著飯,那雙清澈的眼睛時不時地悄悄看我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懂事地沒有開口。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也睡不著。

陳浩加班還沒回來,臥室里一片漆黑寂靜,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汽車駛過的聲音。

我摸出枕邊的手機,習慣性地滑動屏幕,點開了朋友圈。

第一條動態(tài)就是嫂子剛發(fā)的,照片里,她和侄子坐在一家裝潢很有格調的西餐廳里,兩個人面前擺著精致的甜點,都笑得特別開心。

配的文字是:“忙碌的一周終于結束,獎勵自己和小寶貝一頓美味大餐,生活嘛,就是要有點儀式感才對?!?/p>

底下點贊和評論的數(shù)量不少,婆婆的頭像赫然排在前面,她的評論格外醒目:“我兒媳婦就是能干,事業(yè)家庭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真是給咱們家長臉!”

我默默關掉了手機屏幕,把臉埋進柔軟的枕頭里,眼眶又一次不爭氣地濕潤起來。

這感覺并不是嫉妒,而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無力改變自己當下疲于奔命的狀態(tài),無力反駁那些無處不在的、看似“為你好”的比較,更無力給女兒一個像“別人家媽媽”那樣,看起來總是游刃有余的童年陪伴。

第二天是周六,我原本計劃好了要帶瑤瑤去新開的兒童樂園玩,連門票都提前預訂好了。

可是早上八點剛過,工作群里就彈出了主管王經(jīng)理的通知:“@所有人,緊急通知,上周提交給客戶的方案A,對方反饋很不滿意,提出了大量修改意見,需要全部重做。今天辛苦大家來公司加個班,務必在下周一早上拿出新方案?!?/p>

我看著那條措辭不容置疑的消息,又扭頭看了看正在客廳地毯上專心搭著積木城堡的瑤瑤,內(nèi)心掙扎了好幾分鐘,最后還是屈從于現(xiàn)實,在群里回復了兩個字:“收到?!?/p>

婆婆在廚房里收拾碗筷,聽見我手機響個不停,探出頭來問:“怎么啦?周末一大早就有工作消息?”

“嗯,臨時要加班,方案出了點問題?!蔽业吐暬卮穑睦餄M是愧疚。

“又加班?今天可是星期六!”婆婆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你嫂子今天休息,正好打算帶兩個孩子去新開的海洋館玩,你要不讓瑤瑤跟著一起去?孩子在家也悶得慌?!?/p>

我看向瑤瑤,她聽見“海洋館”三個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充滿期待地望著我,小聲請求道:“媽媽,我想去看大魚……”

我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澀得厲害。

我蹲下來,摸了摸她細軟的頭發(fā),柔聲說:“好,瑤瑤今天跟奶奶和哥哥一起去海洋館玩,要聽奶奶的話,注意安全,玩得開心點?!?/p>

瑤瑤乖巧地點了點頭,但我分明看見,她亮晶晶的眼眸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失望。

她真正想要的,其實是媽媽的陪伴。

來到公司,周末的辦公室顯得格外空曠冷清。

我們部門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七八個人,每個人都帶著濃重的倦意,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打開電腦。

主管王經(jīng)理的辦公室亮著燈,玻璃門雖然關著,但他講電話的聲音還是隱隱約約傳了出來:“是,李總,您放心……我們團隊正在全力修改……保證周一上午給您一個滿意的版本……好的好的,再見。”

我啟動電腦,看著桌面上那個已經(jīng)反復修改過三遍、文件名后綴掛著“最終版”、“最終確認版”、“打死也不再改版”的策劃案文檔,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和虛無感,猛地攫住了我。

“哎,你們說,那個蘇晴今天怎么又不用來?”小趙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令人窒息的沉默。

原本還響著零星鍵盤聲的辦公室,一下子變得更加安靜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眼神里交換著某種心照不宣的情緒,但沒人接這個話茬。

“可能人家家里有重要的事吧?!弊诮锹淅锏睦蠌?,用一種息事寧人的口氣小聲說了一句。

“誰家里沒事???”小趙顯然對這個說法很不滿意,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抱怨,“大家都是出來打工賺錢的,憑什么就她能搞特殊化?”

這句話像是一顆火星,掉進了干燥的草堆里。

原本壓抑著的情緒似乎找到了一個出口,好幾個人都開始小聲附和起來。

“就是,平時天天早退也就算了,連這種突擊加班都能躲掉?!?/p>

“我聽市場部的人說,她才來公司不到一年,已經(jīng)獨立拿下兩個挺大的單子了,光是提成就很可觀?!?/p>

“要說這里面沒點門道,我是不信的?!?/p>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著這些壓低了聲音的議論,心里像是一鍋燒開的粥,咕嘟咕嘟地翻滾著,五味雜陳。

其實,這也是我一直想問的問題,憑什么蘇晴就能成為一個例外?

憑什么我必須犧牲周末難得的親子時光,坐在這里對著電腦絞盡腦汁,而她或許正享受著悠閑的周末?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們幾個人湊在一起點了外賣。

小趙一邊扒拉著飯盒里的米飯,一邊刷著手機,突然她“咦”了一聲,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們快看,這不是蘇晴嗎?”她把手機屏幕轉向我們。

我探頭過去,屏幕上顯示的是蘇晴剛發(fā)不久的一條朋友圈。

照片里,她坐在一家看起來就很有格調的咖啡館靠窗位置,面前的小圓桌上擺著精致的松餅和拉花漂亮的咖啡,午后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灑在她身上,給她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配文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忙里偷閑,春日小憩?!?/p>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著照片里她嘴角那抹輕松愜意的微笑,心里那股壓抑了許久的、難以名狀的怒火和不平,猛地竄了上來,燒得我心口發(fā)悶。

我們一群人在這里吃著廉價的外賣,為了一個難纏的客戶焦頭爛額地加班,她倒好,在享受陽光和下午茶?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毙≮w撇撇嘴,語氣酸溜溜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把日子過得這么滋潤?!?/p>

那個下午,我坐在電腦前,心思卻完全無法集中在工作上。

那張陽光明媚的咖啡館照片,蘇晴臉上從容的微笑,還有那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松餅,反復在我腦海里閃現(xiàn)。

而我,身處這間開了空調卻依然感覺有些陰冷的辦公室,對著已經(jīng)修改到第四版卻依然不能讓客戶滿意的方案,喝著早就涼透了的速溶咖啡。

這種過于鮮明的對比,讓我心里那種失衡的感覺越來越重,像一塊不斷增重的石頭,壓得我喘不過氣。

晚上七點多,我才終于得以關掉電腦,拖著像是灌了鉛的雙腿離開公司。

回到家時,瑤瑤已經(jīng)睡著了,婆婆還在客廳看著電視連續(xù)劇。

“玩得開心嗎?”我放下包,輕聲問道。

“開心,你嫂子可大方了,給孩子買了不少零食和新玩具?!逼牌诺哪抗鉀]離開電視屏幕,隨口說道,“你也多學著點,當媽的,不能光顧著工作,對孩子也要舍得花錢花心思?!?/p>

我默默走進兒童房,看見瑤瑤的小床邊上,果然多了幾個嶄新的玩具包裝盒。

瑤瑤懷里摟著一只毛茸茸的、比之前那個大得多的白色獨角獸玩偶,睡得正香,小臉蛋紅撲撲的。

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心里那種又酸又澀、還夾雜著自責的感覺再次翻涌上來。

作為一個母親,我連周末完整陪伴孩子的一天都無法保證,甚至給孩子買新玩具、帶她出去玩的,都不是我。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挫敗感,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頭。

02

周一早上回到公司,辦公室里的氣氛似乎比周末加班時更加微妙,彌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

我剛在自己的工位坐下,鄰座的小趙就神秘兮兮地挪動椅子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用一種分享驚天秘密的語氣對我說:“誒,你知道嗎?上周五晚上,有人看見蘇晴從劉總辦公室里出來了?!?/p>

我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卻盡量維持著平靜,順著她的話問道:“哦?然后呢?有什么特別的嗎?”

“然后啊,據(jù)目擊者說,她當時那個樣子……”小趙的聲音壓得更低了,還帶著點意味深長的停頓,“頭發(fā)好像有點亂,臉頰也紅紅的,眼睛好像還有點濕,像是剛哭過一場,或者……經(jīng)歷過什么比較激動的事情。”

她話沒有說完,但那個未盡之意,以及她臉上那種“你懂的”表情,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

我沒有立刻接話,但心里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開始翻騰起來。

仔細回想,蘇晴和劉總之間的關系,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她是公司里唯一一個不需要預約、可以隨時直接敲開劉總辦公室門的普通員工,而且有時候進去了,一待就是半個多小時甚至更久。

每次有新的項目分配下來,她似乎總能拿到那些資源最好、預算最充足、也最容易出成績的“肥差”。

如果說這一切背后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恐怕很難讓人信服。

“你說,他們倆之間,會不會真的有點什么?”小趙眨了眨眼,用氣聲問道,眼神里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我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淡淡地說:“這種沒影兒的事,誰說得準呢?咱們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吧,別瞎傳這些?!?/p>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我的心思卻已經(jīng)活絡開了,各種猜測和聯(lián)想不受控制地在腦海里滋生蔓延。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我特意端著餐盤,坐到了人力資源部那張桌子旁邊。

人力資源部的孫姐是公司里出了名的“消息通”,各種或真或假的小道消息,好像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孫姐,最近忙不忙?”我笑著跟她打招呼,順勢在她旁邊的空位坐下。

“還行吧,就是些常規(guī)工作。你呢?聽說你們部門最近項目一個接一個,夠嗆吧?”孫姐很熱情地回應道。

我們隨意閑聊了幾句公司最近的動態(tài)和食堂菜色的變化,然后,我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純粹是好奇的口吻問道:“對了孫姐,咱們部門那個新來的蘇晴,她之前好像是在集團總部那邊吧?怎么突然就調到我們這兒來了?是總部那邊人才過剩,還是她自己申請的呀?”

孫姐一聽我問起這個,眼睛立刻亮了幾分,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她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領導在附近,才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說:“怎么,你也好奇她的事兒?”

“就是覺得有點特別,隨便問問?!蔽揖S持著臉上的好奇表情,心里卻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

孫姐又壓低了些聲音,帶著點分享秘密的興奮感說:“我聽人事部負責調動檔案的小劉說,她可不是被‘發(fā)配’過來的,是她自己主動打報告申請調到咱們分公司的,而且啊,申請調動的報告里,還特別附了一份‘彈性工作制’的申請?!?/p>

“彈性工作制?”我恰到好處地露出驚訝的表情,“咱們公司什么時候有這種制度了?我來了三年多,從來沒聽說過啊。”

“對啊,按理說是沒有的?!睂O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聲音壓得更低,“但她就是申請到了,而且她的調動和那份彈性工作申請,都是劉總親自批示同意的,連我們?nèi)耸驴偙O(jiān)當時都覺得很意外,跑去問劉總,劉總也只說了句‘特殊人才,特殊對待’,別的什么都沒解釋。”

我心里重重地沉了一下,但臉上還是維持著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點點頭說:“哦……那可能是人家確實能力特別突出吧,公司為了留住人才,破個例也正常?!?/p>

“能力突出就能讓公司為她一個人破這么大例?”孫姐用一種“你還是太年輕”的眼神看著我,搖了搖頭,“小王啊,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沒那么簡單,你細品?!?/p>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但孫姐透露的這些信息,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它們像一塊塊拼圖,在我心里逐漸拼湊出一個我“愿意相信”的答案。

下午部門開項目進度會的時候,我特意留心了蘇晴和劉總之間的互動。

劉總在臺上講話,部署接下來的工作重點,蘇晴坐在會議室第一排靠中間的位置,聽得很認真,時不時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關于下個季度的‘宏遠集團’那個戰(zhàn)略合作項目,”劉總的聲音透過麥克風清晰地傳到會議室每個角落,“我決定,這個項目由蘇晴來擔任主要負責人,全權負責跟進和落地?!?/p>

會議室里瞬間響起一陣壓抑的騷動和竊竊私語。

“宏遠集團”的項目,是公司今年下半年計劃中最重要的一個合作,初步預估的年度合作金額高達八百萬元,是每個部門都眼紅的香餑餑。

“劉總,”另一位資歷比較老的同事忍不住舉了下手,提出疑問,“‘宏遠’這個項目涉及的層面比較廣,復雜度也高,只交給蘇晴一個人負責,壓力會不會太大了?要不要考慮組建一個項目小組,大家協(xié)同作戰(zhàn)更穩(wěn)妥些?”

“不用,”劉總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蘇晴一個人足以勝任,我相信她的能力?!?/p>

我的目光投向蘇晴,她的表情依然平靜,甚至沒有流露出絲毫驚訝或惶恐,仿佛這個結果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

會議結束后,大家陸續(xù)走出會議室,辦公區(qū)里立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又是她,最大的項目又落到她一個人手里了?!?/p>

“劉總這偏心偏得也太明顯了吧,好歹也分點湯給我們喝啊?!?/p>

“人家有那個‘本事’,你有什么辦法?”有人用陰陽怪氣的語調接話,還特意在“本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這種‘本事’,可不是咱們這些老實干活的人能學得來的。”

周圍幾個同事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笑聲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諷刺和濃濃的不忿。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著蘇晴走向她工位的背影,心里翻涌起一股極其復雜的情緒。

是嫉妒嗎?是憤怒嗎?還是深深的不甘?

可能都有。

但最強烈的,是一種被不斷積累、不斷放大的不公平感。

我在這家公司勤勤懇懇工作了快四年,從最基礎的行政助理做起,熬了無數(shù)個夜,加了數(shù)不清的班,處理了無數(shù)繁瑣棘手的雜事,才一步步做到現(xiàn)在項目經(jīng)理的位置。

每一個項目的成功,背后都是我掉落的頭發(fā)和犧牲的休息時間。

而她呢?來公司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年,就能輕而易舉地拿到最好的資源、最大的項目,還能享受著一整套別人想都不敢想的特殊待遇。

憑什么?

難道就憑她和劉總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成了部門里最后一個關燈離開的人。

路過劉總辦公室所在的走廊時,我瞥見那扇厚重的實木門下面的縫隙里,依然透出明亮的燈光。

辦公室的磨砂玻璃墻雖然看不清里面的具體情形,但能清晰地看到兩個靠得很近的人影輪廓。

我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甚至鬼使神差地、悄悄地往前挪了兩步。

“……這個項目的戰(zhàn)略意義很重要,相應的,對你個人的挑戰(zhàn)也很大?!笔莿⒖偟穆曇?,聽起來比平時開會時溫和許多,“過程中如果遇到任何困難,或者需要任何資源支持,隨時可以直接來找我?!?/p>

“我明白,謝謝劉總,我會盡全力的?!碧K晴的聲音傳出來,比平時和我們說話時,似乎也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然后,是好一陣的沉默。

我屏住呼吸,感覺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快得有些不正常。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眲⒖偟穆曇粼俅雾懫?。

“好的,您也早點休息?!?/p>

緊接著,是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

我心里一緊,立刻轉身,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著沖向電梯間,迅速按下了下行鍵。

就在電梯門緩緩關閉的瞬間,我透過最后那道縫隙,看見劉總辦公室的門被打開,蘇晴從里面走了出來,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未完全褪去的、淺淺的笑意。

回到那個稱之為“家”的、此刻卻空蕩蕩冷清清的房子,陳浩果然又因為加班還沒回來,瑤瑤早已進入了夢鄉(xiāng)。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連燈都懶得開,腦子里像是塞進了一團亂麻,各種念頭和畫面互相撕扯糾纏。

手機屏幕忽然在黑暗中亮起,是我大學時關系最好的室友周琳發(fā)來的微信消息:“親,睡了嗎?好久沒聊了,最近怎么樣呀?”

我看著那條消息,在黑暗里沉默了幾秒,忽然產(chǎn)生了一股強烈的、想要傾訴的沖動。

我回復道:“還沒睡,心情不太好,工作上遇到點煩心事?!?/p>

消息剛發(fā)出去沒幾秒,周琳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喂?怎么了親愛的?聽你聲音有氣無力的,出什么事了?”電話那頭傳來周琳熟悉而關切的聲音。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蘇晴的事情,連同我聽到的那些傳聞、我自己的觀察和猜測,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當然,在敘述中,我“無意”地重點強調了蘇晴享受到的那些令人費解的特權,她和劉總之間過于親近、超出正常上下級范疇的互動,以及她如何“搶走”了本該屬于整個團隊的大項目機會。

“你說,這對我們這些老老實實干活的人來說,公平嗎?”講述完,我?guī)е黠@的情緒反問道。

電話那頭,周琳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消化我這一大堆信息。

“聽起來……確實挺讓人不舒服的。”周琳斟酌著措辭,“不過,你確定她和那位劉總之間,真的像你們猜測的那樣嗎?有沒有可能,是她個人能力確實非常強,所以得到了領導的特別賞識?”

“能力?”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能力強就可以每天無視公司制度,提前兩小時大搖大擺地走人?能力強就可以讓公司為她一個人單獨開綠燈,搞什么彈性工作制?如果能力強就能這樣,那公司的規(guī)章制度豈不是成了擺設?對我們這些遵守制度的人,又算什么?”

周琳在電話那頭輕輕嘆了口氣:“我懂你的感受,職場里不公平的事情確實很多,有時候看著就是會心里不平衡。但是親愛的,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千萬別讓這種情緒影響了你自己的判斷,更別讓它主導了你的行為。沒有確鑿證據(jù)的事情,傳出去對誰都不好?!?/p>

掛了電話,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卻毫無睡意。

那些畫面固執(zhí)地在我眼前循環(huán)播放:蘇晴提著名牌包、踩著高跟鞋從容離開的背影;她在朋友圈曬出的、陽光明媚的咖啡館下午茶照片;她從劉總辦公室出來時,臉上那抹似乎意猶未盡的淺笑……

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根細小的尖刺,扎在我心里最敏感、最不平衡的那個地方,帶來一陣陣綿密而持久的刺痛。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比平時早了一些到公司。

蘇晴果然還沒來。

小趙已經(jīng)坐在了她的工位上,正和另外兩個來得早的同事頭湊在一起,小聲而興奮地討論著什么。



看見我進來,小趙立刻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你來得正好!”小趙壓低聲音,臉上帶著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的興奮,“你知道嗎?昨天晚上,大概九點多的時候,有人在‘翠湖苑’那邊看見蘇晴了!”

我心里猛地一跳:“翠湖苑?那不是劉總住的那個高檔小區(qū)嗎?你確定沒看錯?”

“千真萬確!”小趙信誓旦旦,“是財務部的小李,她家就住‘翠湖苑’隔壁小區(qū),昨晚遛狗回來,親眼看見的!她說蘇晴是從劉總家那棟樓的單元門里走出來的,出來的時候,頭發(fā)有點蓬松,還低著頭整理了一下襯衫的領口和衣擺,才快步離開的?!?/p>

辦公室里瞬間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幾個同事互相交換著眼神,那眼神里寫滿了震驚、了然,以及一種難以言說的、近乎鄙夷的興奮。

這個信息,結合之前所有的傳聞和“證據(jù)”,似乎一下子把所有的猜測都“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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