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舒婉,我不能死,公司還要靠我,兒子還要靠我......"趙秋生躺在病床上,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淚。
我溫柔地握住他的手,笑得像22年前新婚時那樣甜美。
病房里的燈光很暗,我從包里慢慢掏出一個牛皮紙袋。
22年了,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23歲那年,我是市人民醫(yī)院的護(hù)士。
那時候我還年輕,臉上有嬰兒肥,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剖依锏睦献o(hù)士都說我溫柔,病人都喜歡我。我覺得日子就該這樣過,平靜、安穩(wěn)、簡單。
醫(yī)院的年會舞會上,我認(rèn)識了趙秋生。
他30歲,是市里一家國企的中層干部。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他端著酒杯走到我面前:"你是內(nèi)科的小李護(hù)士吧?我聽我們單位的老王提起過你。"
我臉紅了:"您認(rèn)識王叔?"
"何止認(rèn)識,我倆是大學(xué)同學(xué)。"他笑得很溫和,"你一個人?要不要跳個舞?"
那晚的燈光很暗,音樂很輕柔。我第一次和男人跳舞,緊張得手心都是汗。他握著我的手說:"別緊張,跟著我就行。"
三個月后,他向我求婚。
那是個下著小雨的傍晚。他在我下班的路上等我,單膝跪地,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舒婉,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嫁給我好嗎?"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周圍的路人都在鼓掌。我用力點頭:"好。"
婚后第一年,日子甜蜜得像蜜糖。他每天開車接送我上下班,周末帶我去公園散步,給我買我愛吃的糖炒栗子。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懷孕后,一切開始變化。
婆婆從老家搬來,說要照顧我。她進(jìn)門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我的肚子:"哎呦,這肚子怎么這么小?是不是營養(yǎng)不夠?"
"媽,醫(yī)生說寶寶很健康。"我笑著解釋。
"醫(yī)生懂什么?"婆婆擺擺手,"我生了三個孩子,我最清楚。你得在家好好養(yǎng)著,別去上班了。"
"媽,我的工作不累,而且......"
"你一個護(hù)士能掙幾個錢?"趙秋生突然插話,"在家好好養(yǎng)孩子吧。"
我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我說話。他的語氣里有不耐煩,有不屑,還有一種我說不清的東西。
我低下頭,手里的水杯差點掉在地上。
兒子趙宇軒出生那天,我在產(chǎn)房里痛得幾乎昏厥。宮縮一陣比一陣強,我咬著牙,手抓著床單,指甲都陷進(jìn)掌心里了。
護(hù)士長陳姐在旁邊幫我擦汗。她突然湊到我耳邊,小聲說:"產(chǎn)婦,你丈夫在外面和一個女人說話,看起來很親密......"
我當(dāng)時以為聽錯了。產(chǎn)房的門被推開,趙秋生走進(jìn)來,臉上掛著笑:"怎么樣?快生了嗎?"
"快了。"我虛弱地說。
"那就好。"他看了看表,"我公司還有點事,生了給我打電話。"
他轉(zhuǎn)身就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心里涼涼的。
產(chǎn)后第三個月,我提出要回醫(yī)院上班。
"不行。"趙秋生連頭都沒抬,"別人家的女人都在家?guī)Ш⒆樱湍闾厥猓?
"可是我喜歡我的工作。"我抱著宇軒,"而且家里有媽媽幫忙......"
"你那點工資還不夠油錢。"他冷笑,"就在家待著吧。"
那晚,我一個人坐在黑暗的客廳里給兒子喂奶。臥室里傳來趙秋生的鼾聲。月光從窗戶灑進(jìn)來,我低頭看著懷里的小生命,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絲寒意。
這寒意,一直伴隨了我22年。
我還是回到了醫(yī)院。
不是因為趙秋生同意了,而是因為家里需要錢。婆婆要吃保健品,兒子要買奶粉,趙秋生自己的應(yīng)酬也越來越多。我那點工資雖然不多,但至少能分擔(dān)一些。
可是趙秋生開始系統(tǒng)性地貶低我。
"就你那點工資,還不夠油錢。"這是他的口頭禪。
下班回家,我想和他聊聊醫(yī)院里的事。剛說兩句,他就不耐煩地打斷我:"醫(yī)院那些破事有什么可說的?天天嘮叨。"
有一次朋友聚會,大家聊到各自的工作。輪到我,趙秋生搶先說:"我老婆啊,除了帶孩子也干不了別的。"
所有人都笑了。我也跟著笑,笑得臉都僵了。
我想考護(hù)師資格證。這是我工作多年的夢想。我偷偷報了名,買了教材,準(zhǔn)備晚上復(fù)習(xí)。
趙秋生看到教材,冷笑一聲:"你那腦子?算了吧,別浪費錢。"
"我想試試。"我小聲說。
"試什么試?"他把教材扔在一邊,"好好做飯帶孩子,別整天想這些沒用的。"
婆婆也站在他那邊:"對啊,舒婉,女人還是要以家庭為重。你看人家王太太,在家相夫教子,多好。"
我咬著嘴唇,沒說話。
家庭聚會上的那次,我記得特別清楚。
趙秋生單位的同事都帶著太太來了。那些女人穿金戴銀,談?wù)撝鰢糜、美容保養(yǎng)。我穿著地攤貨買的連衣裙,坐在角落里,不知道該說什么。
趙秋生走過來,俯身在我耳邊低聲說:"別丟我的人。"
我抬頭看他,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和別人談笑風(fēng)生。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粗糙的手。這雙手每天給病人打針、換藥、翻身。這雙手在家里洗衣、做飯、拖地?墒窃谮w秋生眼里,這雙手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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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在廁所里哭了很久。
更屈辱的是工資卡被收走。
"家里我管錢,你要什么跟我說。"趙秋生把我的銀行卡拿走,每個月給我500塊生活費。
"這怎么夠?"我問。
"怎么不夠?你又不用買什么。"他不耐煩地?fù)]手,"就這樣了。"
500塊要買菜、買日用品、給兒子買零食。我開始學(xué)會精打細(xì)算,買最便宜的菜,從不買新衣服。
同事們夸我護(hù)理技術(shù)好。有個患者出院時拉著我的手說:"小李護(hù)士,謝謝你照顧得這么好。"
我笑著說謝謝,轉(zhuǎn)身眼淚就流下來了。我多么渴望家里也有一個人能這樣夸我。哪怕一句。
兒子上幼兒園了。家長會那天,我和趙秋生一起去。
老師介紹家長:"這位是趙宇軒的媽媽......"
我剛要站起來,趙秋生搶著說:"她就是個護(hù)士,我來說就行。"
老師愣了一下,然后對著趙秋生說話。整個家長會,我就像個透明人。
夜里,我對著鏡子看自己。才30歲,眼角已經(jīng)有了細(xì)紋。臉色蠟黃,頭發(fā)枯燥。我都快不認(rèn)識鏡子里的自己了。
醫(yī)院年會那天,老同學(xué)張醫(yī)生關(guān)心地問我:"舒婉,你怎么瘦成這樣?家里還好嗎?"
那一瞬間,我差點崩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用力眨眨眼,笑著說:"挺好的。"
回家的路上,我一個人走在夜色里。街燈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我突然停下腳步。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要反擊。
但不是現(xiàn)在。我要等,等一個完美的時機(jī),一個能讓他徹底崩潰的時機(jī)。
趙秋生升職了。
他從部門經(jīng)理升到了副總。應(yīng)酬越來越多,經(jīng)常半夜才回家,滿身酒氣。我給他端來醒酒湯,他推開我:"放那兒吧。"
有一天我在洗衣服,發(fā)現(xiàn)他襯衫領(lǐng)口有口紅印。
鮮紅色的,很顯眼。
我拿著襯衫走到客廳:"這是什么?"
趙秋生正在看電視,聽到我的話,猛地站起來:"你什么意思?懷疑我?"
"我只是問......"
"就你這樣的,我還能看上別人?"他指著我,"你看看你自己,又老又丑,整天灰頭土臉的。我要是真有別的女人,那也是你逼的!"
我被他的話刺痛了。我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回到房間。
那晚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
我開始偷偷存錢。
買菜的時候說花了30塊,實際只花了25塊,5塊存起來。過年的紅包藏起來。夜班費不上交。一點一點,像螞蟻搬家一樣。
15年,我攢了8萬塊。
這8萬塊是我的底氣,也是我將來離開的資本。
兒子12歲那年,進(jìn)入了青春期。
他開始叛逆,成績下滑,不聽話。趙秋生對他的態(tài)度也變了。
"就你這成績,將來能干什么?廢物!"
"我不是廢物!"兒子吼回去。
"你還敢頂嘴?"趙秋生抬手就要打。
我沖上去攔住他:"你不要這樣說孩子!"
"你有什么資格教育我?"趙秋生推開我,"他是我兒子!"
兒子被吼哭了,躲進(jìn)我的房間。我抱著他,咬著牙說:"媽媽愛你。"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愛我們?"兒子哭著問。
我的心揪成一團(tuán)。我多想告訴他真相,多想帶著他離開。可是不行,時機(jī)還沒到。
"媽媽愛你,這就夠了。"我緊緊抱著他。
我開始留意趙秋生的手機(jī)。
有一次他洗澡,手機(jī)放在沙發(fā)上。我看了一眼,屏幕亮了,是條短信。
"生,今晚見,老地方!∶"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我快速截圖,然后把手機(jī)放回原處。
從那以后,我更加小心地收集證據(jù)。他和小美的聊天記錄,他的轉(zhuǎn)賬記錄,他加班的假借口。我都一一記錄下來。
同事聚餐,大家都帶家屬。我說丈夫忙,來不了。
有人問:"你們結(jié)婚這么久,感情還好嗎?"
我笑得僵硬:"還行吧。"
回到家,我坐在廚房里。深夜的廚房很安靜,只有冰箱的嗡嗡聲。我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下一句話:
"我要的不是離婚,我要的是他付出代價。"
我開始留意趙秋生的行蹤。他說去應(yīng)酬,我就記下時間和地點。他說加班,我就偷偷查他的打卡記錄。
我偷偷復(fù)印了房產(chǎn)證、存款證明。這些都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將來分割的時候用得上。
我甚至"偶遇"了律師朋友,旁敲側(cè)擊地咨詢婚姻法知識。
"如果一方出軌,財產(chǎn)怎么分?"
"如果有充分證據(jù),無過錯方可以多分。"
我點點頭,把這些都記在心里。
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jìn)行。我像一只蜘蛛,悄悄編織著復(fù)仇的網(wǎng)。
等待,只是時間問題。
趙秋生的事業(yè)到了巔峰。
45歲那年,他成為公司副總。在外人面前,他是成功人士,是行業(yè)精英。在家里,他是暴君,是冷血的丈夫。
他開始在朋友圈曬全家福。
照片里,我們一家三口笑得很甜蜜。他配文:"感謝妻子這么多年的付出,感謝兒子這么懂事。家是最溫暖的港灣。"
下面一堆人點贊評論:"秋生真幸福"、"嫂子真賢惠"、"好家庭"。
可是那天拍照前,他剛罵過我:"連個像樣的飯都做不好,你還能干什么?"
我開始刻意扮演"完美妻子"。
他要什么,我給什么。他罵我,我不還嘴。在親友面前,我對他更是體貼入微。
"秋生,你辛苦了,喝口水。"
"秋生,外套給你拿來了。"
"秋生,這個項目你一定能拿下。"
所有人都夸我:"舒婉真是好妻子,秋生有福氣。"
只有我知道,我在等他最得意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婆婆70大壽那天,我操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訂酒店、請客人、安排節(jié)目。我忙前忙后,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婆婆拉著我的手,眼眶都紅了:"舒婉啊,這么多年委屈你了。"
我笑著說:"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媽,您養(yǎng)了這么好的兒子,我應(yīng)該感謝您。"
趙秋生的兄弟姐妹都在夸我。大伯說:"秋生娶到你是他的福氣。"大媽說:"你這個媳婦,我們都挑不出毛病。"
我笑得很甜。心里卻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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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期間,趙秋生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異樣。
他經(jīng)常喊累,食欲不振,臉色也越來越差。我勸他去醫(yī)院檢查,他不耐煩地?fù)]手:"小毛病,你懂什么?"
"還是去看看吧。"我溫柔地說。
"不用!"他提高了聲音,"別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沒再說什么。
兒子考上了重點高中。那天晚上,他問我:"媽,你為什么不離婚?"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會這么問?"
"我看得出來,你不快樂。"兒子已經(jīng)17歲了,什么都懂,"爸爸對你那么差,你為什么不離開?"
我摸著他的頭:"媽媽在等一個時機(jī)。"
"什么時機(jī)?"
"你會知道的。"我笑了笑,"宇軒,媽媽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醫(yī)院的同事說我變了。
"舒婉,你最近話越來越少了。"
"是嗎?可能是累了吧。"
"但你的眼神......"同事欲言又止,"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覺。那是隱忍了太久之后的沉靜,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
每天晚上,我都會在心里倒計時。
還有多久?還要等多久?
直到有一天,我在整理衣柜時,發(fā)現(xiàn)了一份舊體檢報告。
那是趙秋生20年前的體檢報告。上面顯示,他患有嚴(yán)重的遺傳性肝病風(fēng)險,家族史明顯。
我突然想起,兒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從未有過任何肝病癥狀。每年體檢,他都健康得很。
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我的腦海。
會不會......
我握緊了那份報告,手指都在發(fā)抖。
那天是周五晚上。
趙秋生應(yīng)酬回來,突然捂著肚子倒在地上。他的臉色慘白,額頭全是冷汗。
"好痛......舒婉......好痛......"
我立刻叫了救護(hù)車。在醫(yī)院,我看著他被推進(jìn)急診室,心里很平靜。
太平靜了。
檢查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
主任醫(yī)生把我叫到辦公室,臉色凝重:"李女士,你先坐下。"
我坐下了,雙手放在膝蓋上。
"你丈夫的情況......很不樂觀。"醫(yī)生頓了頓,"肝癌晚期,已經(jīng)擴(kuò)散到多個器官。"
我的手指微微收緊。
"還有多久?"我問,聲音很穩(wěn)。
醫(yī)生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如果積極治療,可能還有半年到一年。如果放棄治療......可能只有幾個月。"
"治療費用大概多少?"
"至少80萬。公司醫(yī)保能報銷一部分,但個人還要承擔(dān)不少。"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
趙秋生被推到病房。他醒來的時候,看到我坐在床邊。
"舒婉......"他的聲音很虛弱,"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說需要進(jìn)一步檢查。"我溫柔地說,"你先休息。"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他的眼里滿是恐懼,"我感覺很不好。"
我握住他的手:"別想太多,會好的。"
三天后,正式確診結(jié)果下來了。
我把病危通知書遞給他。他看完,整個人都呆住了。
"肝癌......晚期......"他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我才50歲......"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嚇人:"舒婉,我不能死!公司還要靠我!兒子還要靠我!我還有這么多事沒做完!"
我看著他。這個折磨了我22年的男人,此刻像個無助的孩子。
"我會陪著你的。"我輕聲說。
他松開手,眼淚流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
接下來的幾天,各種檢查。趙秋生越來越虛弱,臉色越來越差。
他的情人"小美"出現(xiàn)了。
那個28歲的女秘書,穿著高跟鞋,化著精致的妝,提著水果來看他。
"趙總,聽說你住院了......"
趙秋生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我站起來,微笑著說:"你是公司的同事吧?謝謝你來看他。"
小美看了我一眼,放下水果:"那個,趙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走得很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咔咔作響。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來過。
趙秋生看著門口的方向,臉色很難看。
"她是誰?"我明知故問。
"公司同事。"他別過頭去。
我笑了笑,沒說話。
那天夜里,醫(yī)生找我談話。
"李女士,治療方案我們已經(jīng)制定好了。但費用確實不少,你們家屬要商量一下。"
"我明白。"
"還有一件事。"醫(yī)生猶豫了一下,"病人的心理狀態(tài)很重要。他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要多安慰他。"
我點點頭。
回到病房,趙秋生已經(jīng)睡著了。他睡夢中還在喃喃自語:"舒婉......對不起......"
我坐在病床邊,看著這個男人。
22年了。
22年的打壓,22年的羞辱,22年的委屈,都要在這一刻爆發(fā)。
我拿出手機(jī),翻出那些存了多年的證據(jù)。
他出軌的聊天記錄。
他轉(zhuǎn)移財產(chǎn)的銀行流水。
他打壓我的錄音。
還有最重要的——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趙秋生住院第15天,他的家人都來了。
公婆、大伯、大媽、小叔、小嬸,一大家子人擠在病房里。
大伯拉著趙秋生的手,眼眶都紅了:"秋生,你要堅強。我們都會幫你的。"
婆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兒啊,你怎么會得這個病?"
趙秋生躺在床上,臉色蠟黃,虛弱得說不出話。
大伯轉(zhuǎn)向我:"舒婉,醫(yī)生說治療需要不少錢。秋生的積蓄大部分都投在公司里,現(xiàn)在急需現(xiàn)金。你那邊......有存款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站在病床旁,平靜地說:"有。但在給錢之前,我想讓大家看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大伯問。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牛皮紙袋,慢慢打開,抽出里面的文件。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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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份文件輕輕放在趙秋生的病床上。
趙秋生用顫抖的手拿起來。他看了第一眼,整個人就僵住了。
"這是......什么?"他的聲音在發(fā)抖。
我一字一句地說:"趙宇軒的親子鑒定報告。"
病房里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公婆、大伯、大媽,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