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情節(jié)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醫(y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才11歲!怎么可能是肺癌!"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領帶扯得歪七扭八,正抓著醫(yī)生的白大褂,眼睛通紅。
醫(yī)生用力推了推眼鏡:"張先生,您冷靜點。這是CT影像,這是穿刺活檢報告。診斷是明確的。"
"不可能!我們家沒人抽煙!他怎么會得這個??!"
"張先生,吸煙只是誘因之一,并不是唯一的。您先……"
"我不信!我不信!" 男人幾乎是在咆哮。
旁邊的老人,孩子的爺爺,雙手顫抖著,根本拿不住那張薄薄的檢查報告。
"撲通"一聲。
老人癱倒在地上。
"爸!"
老人嘴唇發(fā)白,死死瞪著手里的報告,渾濁的眼睛里全是恐懼:"明子……是我……是我害了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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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樂樂!快點!再不吃早飯上學要遲到了!"
張立軍把一碗熱騰騰的面條使勁往桌上一放,白瓷碗磕在木桌上,發(fā)出"當"的一聲。
"爺爺,我不想吃面條……我想吃樓下的煎包。" 11歲的張樂背著書包,小聲嘀咕。
"煎包!煎包!那玩意兒多油!你媽一個月才給你幾個錢?天天在外面吃!" 張立軍眼睛一瞪。
樂樂不敢吱聲了,乖乖坐下,呼啦呼啦地挑著面條。
張立軍嘆了口氣,又夾了個荷包蛋過去:"快吃,吃了爺爺送你。"
樂樂的爸媽,張明和王慧,都在南邊的大城市打工。用他們的話說,叫"掙大錢"。
一年到頭,只有過年才回來。
這個家,常年就是張立軍和孫子樂樂兩個人過。
張立軍是老派人,節(jié)儉了一輩子。兒子兒媳每個月寄三千塊錢回來,一千是樂樂的學雜費,兩千是爺孫倆的生活費。
在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兩千塊錢,張立軍得掰成八瓣花。
他總覺得兒子兒媳在外面不容易。
晚上,樂樂在寫作業(yè),張立軍在旁邊看電視,但他把聲音開得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爺爺,這道題我不會。"
張立軍湊過去,戴上老花鏡,盯了半天:"這個……這個……你媽不是給你買了那個學習機嗎?"
樂樂低下頭:"那個要連網,你白天把網關了,說費電。"
張立軍老臉一紅:"費什么電!開開開!" 他手忙腳亂地去開路由器。
周末,張明難得打回電話。
"喂,爸。樂樂呢?"
"寫作業(yè)呢!" 張立軍把免提開了。
"爸,我跟你說個事。下個月開始,我跟王慧每個月給您打四千。"
張立軍一愣:"打四千干嘛?三千夠用了!你們在外面掙錢多難……"
"爸!" 張明在那頭很不耐煩,"你別老是??!樂樂要吃好點!同學都報補習班,你也給他報一個!別總在家里吃那些剩菜!"
"什么剩菜!我天天買新鮮的!" 張立軍的火氣也上來了,"你以為我愿意帶?你們倆倒好,拍拍屁股走了,孩子扔給我一個老頭子!"
"我們那是為了誰?我們不出去掙錢,樂樂拿什么上學?拿什么買房?"
電話那頭傳來王慧的聲音:"好了好了,爸,張明不是那個意思。樂樂你讓他接個電話。"
張立軍黑著臉把電話遞給樂樂。
"喂,爸……" 樂樂的聲音怯生生的。
爺孫倆的生活,就在這種緊巴巴,又夾雜著遠方父母的爭吵和愧疚中,一天天過去。
02.
樂樂開始咳嗽了。
起初只是幾聲干咳,張立軍沒當回事。
"肯定是換季,著涼了。" 他去藥店買了瓶止咳糖漿。
"樂樂,來,喝一口。這個甜。"
樂樂很乖,仰頭就喝了,但喝完還是咳。尤其到了晚上,咳得更厲害。
"爺爺,我胸口有點悶。" 樂樂縮在被子里。
"悶?" 張立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燙。
"肯定是作業(yè)太多,累著了。睡一覺就好了。"
過了幾天,樂樂的咳嗽不僅沒好,反而開始帶痰。
張立軍有點慌了,帶著樂樂去了社區(qū)醫(yī)院。
"支氣管炎。" 醫(yī)生聽了聽,開了點消炎藥和霧化。
"這得花多少錢?" 張立軍看著繳費單,快三百塊。
他咬咬牙,還是付了。
"醫(yī)生,我們家沒人抽煙啊,他怎么會得支氣管炎?"
"小孩抵抗力弱,空氣不好,或者家里有什么過敏源,都有可能。" 醫(yī)生頭也不抬。
張立軍心里嘀咕:"過敏源?家里干凈得很啊。"
他每天都把家里收拾得一塵不染。樂樂的爸媽總說他太節(jié)省,電費水費都摳門,但在衛(wèi)生上,他從不馬虎。
張立軍還有個雷打不動的習慣。
每天早上五點,他準時起床,在客廳里擺弄他的那些"寶貝"。
那是一套他托老鄉(xiāng)從深山里買來的"養(yǎng)生香"。
"爺爺,你好香啊。" 樂樂早上起床,總能聞到一股奇異的、混雜著草藥和木頭味道的香氣。
"這叫養(yǎng)生!" 張立軍很得意,"你爸媽不懂,這玩意兒比吃藥強多了。提神醒腦!"
他每天都要點燃一小塊黑乎乎的東西,放在一個銅制的小香爐里。
煙霧繚繞。
"爺爺,這煙好嗆……" 樂樂有時候會被嗆得咳嗽。
"胡說!這叫香!" 張立軍瞪眼,"去去去,到里屋寫作業(yè)去,別耽誤我。"
他心疼電費,冬天舍不得開窗通風太久,怕暖氣跑了。那股煙霧,就一直在客廳和樂樂的臥室里繞著。
樂樂的藥吃完了,咳嗽時好時壞,一直沒斷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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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期中考試,樂樂成績掉到了班里中下游。
張明和王慧特意請假,從大城市趕了回來。
一家人坐在飯桌上,氣氛壓抑。
樂樂低著頭,扒拉著米飯,時不時咳嗽兩聲。
"咳咳……咳……"
"怎么還在咳?" 王慧皺起眉,"爸,不是讓您帶他去大醫(yī)院看看嗎?"
張立軍不樂意了:"看了!社區(qū)醫(yī)院說就是支氣管炎!藥都吃了兩輪了!"
張明"啪"地放下筷子:"社區(qū)醫(yī)院?爸!你怎么總是在這種事上省錢!樂樂都咳了快一個月了!"
"我省錢?我不省錢你們在外面能安心?" 張立軍也火了,"我天天在家伺候小的,我圖什么?"
"圖什么?爸,我每個月給您四千!四千塊在咱們這小地方,不夠花嗎?"
"夠花?樂樂的補習班兩千!水電煤氣物業(yè)費五百!買菜吃飯一千!我一分錢都不敢亂花!"
"你別跟我扯這些!" 張明站了起來,"我問你,樂樂的病,你到底上心了沒有?"
"我怎么沒上心!"
"咳咳咳……咳……" 樂樂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小臉通紅。
王慧趕緊過去拍背:"樂樂,別急,慢點。"
張明看著兒子難受的樣子,心疼又煩躁。他聞了聞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怪味。
"爸,你又在客廳點你那些破玩意兒了?"
"什么叫破玩意兒!" 張立軍脖子一梗,"那是我托人從老家買的養(yǎng)生香!對身體好的!"
"好什么好!一股煙味!" 張明吼道,"我上次回來就說了,別在屋里點!樂樂本來就咳嗽!"
"你懂個屁!" 張立軍氣得發(fā)抖,"就是因為家里烏煙瘴氣,我才要點香,去去晦氣!"
"你……!"
"好了!別吵了!" 王慧哭了出來,"孩子還在呢!"
這場架不歡而散。
張明和王慧只待了兩天就走了。走之前,王慧塞給張立軍兩千塊錢。
"爸,這錢你拿著。明天,你必須帶樂樂去市醫(yī)院,掛專家號,好好查查!"
張立軍捏著錢,嘴硬道:"知道了,用不著你操心。"
04.
張立軍沒舍得掛專家號。
專家號一個三百,他托鄰居找了個熟人,掛了個普通號,五十。
市醫(yī)院的醫(yī)生還是那套說辭,拍了個X光片。
"肺部有點陰影," 醫(yī)生說,"但看起來像是炎癥。我給你開點更強效的抗生素,先打三天吊針。"
張立軍松了口氣。炎癥就好。
吊針打了三天,樂樂真的不怎么咳了。
張立軍很高興,覺得那兩千塊錢省下來了。
可是,好景不長。
停藥的第二周,樂樂突然開始發(fā)低燒。
下午三點多,體溫37度5。到了晚上,就躥到了38度。
人也沒精神了,以前還能下樓跑兩圈,現在寫完作業(yè)就躺在沙發(fā)上。
"爺爺,我累。"
"爺爺,我不想吃飯。"
樂樂的臉肉眼可見地瘦了下去,眼窩都凹陷了。
張立軍這下徹底慌了神。
他不敢再省錢了,背著樂樂直奔市醫(yī)院,直接掛了急診。
急診的醫(yī)生一看樂樂的狀態(tài),立馬開了血常規(guī)和CT。
"血象很高,肺部……" 醫(yī)生指著CT片,臉色凝重,"這陰影不對勁。面積太大了,而且形態(tài)很不好。"
"醫(yī)生,你……你什么意思?" 張立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先生,你家大人呢?"
"我就是他爺爺!他爸媽在外地!"
"你趕緊,給他們打電話。馬上回來!" 醫(yī)生下了死命令,"孩子必須馬上住院,立刻做進一步檢查!"
張立軍腿都軟了。
他哆哆嗦嗦地給張明打電話。
"什么?住院?" 張明在電話那頭也炸了,"怎么回事?不是說支氣管炎嗎!"
"醫(yī)生說……說情況不好……讓你們馬上回來……"
張明和王慧連夜買了機票。
第二天早上,兩人紅著眼沖進了病房。
樂樂躺在病床上,掛著水,睡著了。
"爸!到底怎么回事!" 張明壓低了聲音,但怒火根本藏不住。
張立軍縮在角落,一夜沒睡,老了十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王慧捂著嘴,眼淚直掉。
主治醫(yī)生把他們叫到了辦公室。
"我們緊急做了穿刺活檢。"
醫(yī)生把報告單推了過來。
"CT顯示是占位性病變。病理報告……" 醫(yī)生深吸一口氣,"是小細胞肺癌。晚期。"
"轟——"
張明和王慧如遭雷擊。
"不可能!" 王慧尖叫起來,"醫(yī)生你是不是拿錯了!我兒子才11歲!他怎么會得肺癌!"
張明也瘋了,一把抓住醫(yī)生的領子:"你再說一遍!"
"張先生!你冷靜!" 醫(yī)生用力掙開他,"我們也不敢相信!我們復核了三次!"
"為什么!" 張明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們家沒人抽煙!從來沒有!"
"肺癌的誘因很多!" 醫(yī)生也提高了聲音,"不只是吸煙!還有二手煙、廚房油煙、裝修污染、放射性物質……甚至是一些特殊的香料!"
"香料……"
張立軍站在門口,聽著里面的爭吵,腦子里"嗡"的一聲。
他想到了什么。
他踉踉蹌蹌地跑回病房,沖到客廳,翻出了那個他每天早上都要點燃的"養(yǎng)生香"的盒子。
盒子上沒有成分表,只有一個模糊的作坊地址。
他想起來了。
賣香給他的那個老鄉(xiāng)說過,這香"勁兒大",點的時候,一定要開窗,人最好別在屋里。
可他……他為了省暖氣費……他總是關著窗戶點……
樂樂……樂樂每天早上都在那煙霧繚繞的客廳里……
張立軍拿著那個盒子,手抖得不成樣子。
"爸!" 張明沖了過來,一把奪過盒子,"這是什么!"
張立軍"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他抓著張明的褲腿,嚎啕大哭。
"明子……是我……是我害了樂樂?。∈俏颐刻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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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醫(yī)院的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靜。
王慧暈過去了,剛被護士推進了病房。
張明靠在墻上,整個人像被抽空了。
張立軍跪在兒子面前,老淚縱橫,一個勁地用手扇自己耳光。
"啪!""啪!"
"畜生!我真是個畜生!"
"我為了省那點錢……我害了我孫子……"
張明猛地睜開眼,通紅的眼睛像刀子一樣瞪著他。
"別吵了!"
張明站直了身體,走到張立軍面前。
"爸。" 他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你現在哭,有什么用?"
"你打自己,有什么用?"
"樂樂還在里面躺著!"
張立軍被吼得一愣,停止了哭嚎,呆呆地看著兒子。
"醫(yī)生說,還有機會。" 張明說,"雖然是晚期,但現在的靶向藥和免疫療法,有機會。"
"對對對!治!我們治!" 張立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有錢!我有養(yǎng)老金!我把老房子賣了!"
"錢的事,你不用管。"
張明走到繳費窗口,把卡里所有的錢都交了住院押金。
整整二十萬。
那是他們夫妻倆攢了五年,準備付首付的錢。
"王慧," 張明走進病房,看著剛醒來的妻子,"我們不買房了。錢全給樂樂治病。"
王慧抓著他的手,哭著點頭。
張立軍也跟了進來,手里拿著那個香盒:"明子……這個……這個是證據……我去告他們!"
張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拿過那個盒子。
他看了一眼那個模糊的地址:"告?怎么告?"
"這是個三無產品!他害了樂樂!"
"爸," 張明打斷他,"你先別動。"
張明走到窗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李哥嗎?我是張明。我有點事,想請你幫我查個東西……對,一個作坊。"
張明掛了電話,回頭看著張立軍。
"從現在開始," 張明一字一句地說,"你,回家。待著。不準再來醫(yī)院。"
"什么?" 張立軍懵了,"我不來醫(yī)院?樂樂怎么辦?"
"樂樂有我!有他媽!" 張明的聲音不大,但充滿了寒意,"你來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明子……你讓我照顧樂樂……我贖罪……"
"滾!"
張明指著門口:"樂樂現在這樣,你就是罪魁禍首!你還嫌害他害得不夠嗎?"
張立軍徹底癱軟了。
他被兒子趕出了醫(yī)院。
06.
樂樂的化療開始了。
掉頭發(fā),嘔吐,肉眼可見的虛弱。
王慧每天守在床邊,心如刀絞,只能背著樂樂抹眼淚。
張明一邊照顧妻兒,一邊不停地打電話。
"李哥,查到了嗎?"
"查到了。是個地下作坊,在鄰省的山溝里。老板姓錢,叫錢老三。" 電話那頭的李哥聲音很沉,"他們這東西,根本不是什么養(yǎng)生香!"
"那是什么?"
"就是鋸末和工業(yè)廢料,加了點劣質香精!" 李哥罵道,"更要命的是,為了讓煙霧好看,他們加了一種工業(yè)增稠劑!那玩意兒加熱后……毒性比二手煙大一百倍!"
張明握著電話的手,青筋暴起。
"他們還在賣嗎?"
"還在賣!聽說銷路可好了,專騙你們這種……" 李哥沒說下去,"張明,你打算怎么辦?報警?"
張明沉默了。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樂樂。
"報警?" 張明冷笑一聲,"太便宜他們了。"
"李哥,你幫我個忙。把他們的銷售渠道、交易記錄,都想辦法弄一份。我要最全的。"
"張明,你別亂來……"
"我不亂來。" 張明的聲音冰冷,"我只是要他們,十倍奉還。"
掛了電話,張明看向一直守在門外的張立軍。
這幾天,張立軍不被允許進病房。他就每天提著保溫桶,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從天亮坐到天黑。
張明走過去。
"明子……" 張立軍站起來,手足無措。
"爸。" 張明把那個香盒遞給他。
"你再去買。"
張立軍一愣:"買?"
"對。還是找那個老鄉(xiāng),就說你用得好,要多買點,送親戚。"
"我……"
"買回來," 張明盯著他,"我有用。"
張立軍不敢問,也不敢看兒子的眼睛。他拿著那個盒子,顫抖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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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張立軍帶回來整整五大盒。
"錢老三是吧……" 張明拿著那些"毒香",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是本地晚報的劉記者嗎?我手里有個線索,絕對是頭版頭條……"
鄰省的山溝里,錢老三正蹺著二郎腿,在作坊里數錢。
"這幫城里老頭,就是好騙!" 他對旁邊的工人說,"什么養(yǎng)生,狗屁!越嗆人,他們越信!"
工人擔心道:"三哥,咱們這玩意兒……會不會出事啊?"
"能出屁事!" 錢老三一巴掌拍過去,"他們就算咳死了,也賴不到我們頭上!"
就在這時,錢老三的手機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了起來:"喂?誰啊?"
電話那頭,是一個經過處理的、冰冷的電子合成音。
"錢老三。你的香,很好用。"
錢老三一愣:"你誰???"
"一個剛把我兒子送進癌癥病房的……買家。"
錢老三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還很硬:"你他媽胡說什么!"
"我沒胡說。" 那個聲音繼續(xù)說,"你加的工業(yè)增稠劑,成分我已經拿去化驗了。報告,還有你那個作坊的地址、你這三年的出貨單,我現在都拿著。"
錢老三"噌"地站了起來,冷汗瞬間濕了后背。
"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