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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借我七萬年年說困難,又想讓我資助堂妹讀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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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二叔借我七萬年年說困難,又想讓我資助堂妹讀研,我:"等舊賬結(jié)清,學費我全包"

二叔坐在我家客廳里,搓著手,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大侄子,你堂妹考上研究生了,這學費能不能……"

我放下茶杯,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心里涌上一股說不清的滋味。

七年了。



七年前借走的七萬塊錢,他年年說困難,年年哭窮,愣是一分沒還。

現(xiàn)在倒好,又來開口了。

我笑了笑,說出那句憋了七年的話:"二叔,等舊賬結(jié)清了,小雪的學費,我全包。"

二叔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我叫陳志遠,今年三十五歲,在省城開了一家建材店。

說起來,我能有今天,全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熬出來的。

老家在豫東農(nóng)村,父親陳德厚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母親身體不好,常年吃藥。家里還有個弟弟,小我三歲,現(xiàn)在在南方打工。

我是家里的老大,從小就知道要扛事。

十八歲那年,高考落榜,我沒有復讀,背著一個蛇皮袋就去了省城。從建筑工地的小工干起,搬磚、和泥、扛水泥,什么苦活累活都干過。

后來攢了點錢,跟人合伙開了個建材店。趕上房地產(chǎn)行情好,生意慢慢做起來了。

三十歲那年,我在省城買了房,娶了媳婦,算是在城里扎下了根。

日子越過越好,可老家那邊的事,卻讓我越來越頭疼。

二叔叫陳德旺,是我父親的親弟弟。

在我印象里,二叔一直是個愛面子、愛吹牛的人。年輕時不好好種地,整天琢磨著做生意發(fā)大財。今天養(yǎng)雞,明天養(yǎng)豬,后天又要種果樹,折騰了半輩子,一事無成。

二嬸是個精明的女人,嘴上說話不饒人,但心眼不壞。他們有一個女兒,叫陳小雪,比我小十歲,從小學習好,是我們老陳家唯一的大學生。

七年前的事,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2018年的臘月二十三,小年。

我剛從省城回老家過年,還沒進門呢,二叔就堵在了村口。

"志遠啊,你可算回來了!二叔有點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我看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沒好事。

果然,一進屋,二叔就開始訴苦。

說是前兩年跟人合伙養(yǎng)羊,結(jié)果遇上羊瘟,賠了個底朝天。現(xiàn)在外面還欠著好幾萬的債,債主天天上門催,年都過不好。

"志遠啊,你現(xiàn)在出息了,在城里做大生意。二叔這邊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你看能不能借點錢周轉(zhuǎn)一下?"

我問他要借多少。

二叔伸出一個巴掌,又縮回去一半:"七萬。"

七萬塊錢,對當時的我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雖然生意做起來了,但剛買完房子,手頭也緊。

我猶豫了一下:"二叔,這錢我可以借,但你得跟我說實話,什么時候能還?"

二叔拍著胸脯保證:"最多一年!等我把那批羊賣了,立馬就還你!"

我看著他那張信誓旦旦的臉,心里嘆了口氣。

親叔叔開口了,能不借嗎?

當天下午,我就把七萬塊錢轉(zhuǎn)給了他。

二叔接過錢,感激涕零,說了一大堆好聽的話,什么"志遠是咱老陳家的驕傲",什么"二叔這輩子都記著你的恩情"。

我沒當回事,心想反正是親叔叔,還能賴我的賬不成?

誰知道,這一借,就是七年。

第一年,我沒好意思提還錢的事。

心想二叔確實困難,讓他緩一緩。

第二年過年回家,我旁敲側(cè)擊地問了一句:"二叔,那筆錢……"

話沒說完,二叔就嘆起了氣:"志遠啊,二叔對不住你。今年養(yǎng)的豬又賠了,實在是拿不出來。你再寬限寬限,明年一定還。"

我沒再說什么。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

年年都是這套說辭,年年都說困難,年年都讓我再等等。

我漸漸明白了,這錢,他壓根就沒打算還。

可我能怎么辦呢?撕破臉去要嗎?那是我親叔叔,我爸的親弟弟。我要是鬧起來,我爸那邊怎么交代?親戚們怎么看我?

我只能忍。

可忍著忍著,心里的刺就越扎越深。

讓我最窩火的,是二叔這幾年的做派。

嘴上說困難,日子過得可不差。

三年前,二叔家蓋了新房,兩層小樓,貼著瓷磚,氣派得很。村里人都說,老陳家老二發(fā)達了。

我回去一看,心里就涼了半截。

蓋房子的錢哪來的?他欠我的七萬塊呢?

我忍著沒問。

過年吃飯的時候,二叔還跟我炫耀,說這房子花了十五萬,都是他這幾年攢的。

我當時就想問問他,攢錢蓋房子的本事有,還錢的本事怎么就沒有呢?

但話到嘴邊,我又咽回去了。

當著一大家子人的面,我不想撕破臉。

去年,二嬸換了輛電動汽車,說是代步用的,花了三四萬。朋友圈里天天曬,今天去縣城購物,明天去隔壁村走親戚。

我媳婦看了,氣得不行:"你二叔一家可真有意思,欠著錢不還,自己倒過得挺滋潤。"

我苦笑了一聲:"算了,就當那錢打水漂了。"

媳婦瞪了我一眼:"七萬塊錢啊,咱們當初創(chuàng)業(yè)的本錢還沒七萬呢!你也太老實了!"

我沒吭聲。

不是我老實,是我不想為了錢,把這門親戚給得罪透了。

畢竟,二叔再不好,那也是我爸的親弟弟。我爸一輩子老實巴交,就希望我們兄弟妯娌和和氣氣的。我要是為了錢鬧翻了,他心里能好受嗎?

可我心里這口氣,始終咽不下去。



今年春節(jié)前,堂妹小雪考上研究生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

小雪是我們老陳家第一個研究生,考的還是省城的名牌大學。村里人都說,老陳家祖墳冒青煙了。

我爸高興得不行,專門打電話給我:"志遠啊,你妹子有出息,考上研究生了!你二叔讓你回來吃個飯,熱鬧熱鬧。"

我說好。

其實我心里清楚,這頓飯不簡單。

果然,剛進二叔家的門,二嬸就滿臉堆笑地迎上來:"志遠來了?快坐快坐!小雪,快給你哥倒茶!"

小雪從屋里出來,瘦瘦高高的,戴著一副眼鏡,見到我有些靦腆地叫了聲"哥"。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雪,恭喜你,有出息。"

小雪笑了笑,沒說話。

吃飯的時候,二叔頻頻給我夾菜,嘴里說著各種好聽的話。

我心里明鏡似的,這是有事要求我。

果然,酒過三巡,二叔清了清嗓子,切入正題了。

"志遠啊,小雪考上研究生,咱們老陳家臉上有光?蛇@學費……唉,二叔手頭實在是緊。研究生一年得好幾萬,咱家這條件,供不起啊。"

他說著,眼睛直往我這邊瞟。

二嬸在旁邊接話:"志遠啊,你是咱們家最有出息的,在城里做大生意,這點錢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你就幫幫小雪,讓她把這研究生讀完。"

我端著酒杯,沒說話。

屋里的氣氛有些微妙。

我爸在旁邊咳嗽了一聲:"志遠,你妹子學習不容易,能幫就幫一把。"

我看了我爸一眼,心里有些發(fā)堵。

我爸是個老實人,一輩子最怕麻煩,最怕傷和氣。在他眼里,一家人就該互相幫襯,哪能為了錢傷感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七年來,我憋了多少委屈。

我放下酒杯,看著二叔:"二叔,小雪考上研究生是好事,我打心眼里高興。至于學費的事……"

我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我想先問問您,七年前借的那七萬塊錢,您打算什么時候還?"

飯桌上瞬間安靜了。

二叔的臉色變了變,干笑了兩聲:"志遠,那錢……那錢二叔一直記著呢,就是這幾年確實困難……"

我打斷他:"二叔,您蓋新房花了十五萬,二嬸買電動汽車花了三四萬。這些錢您有,還我七萬塊的錢,您就沒有了?"

二叔的臉一下子漲紅了。

二嬸不高興了:"志遠,你這話什么意思?蓋房子是大事,總不能一家人擠在破屋里吧?那車也是必須的,不然出門辦事多不方便?你一個做大生意的,至于跟我們計較這幾萬塊錢嗎?"

我看著二嬸,心里冷笑了一聲。

"二嬸,七萬塊錢是不多,但那是我的血汗錢。我十八歲出門打工,在工地上搬磚扛水泥,一塊錢一塊錢攢下來的。當年我創(chuàng)業(yè)的本錢還沒七萬呢,您知道嗎?"

二嬸啞口無言。

我繼續(xù)說:"這七年來,我沒催過一次,因為咱們是一家人,我不想傷和氣?涩F(xiàn)在您又讓我資助小雪讀研究生,我就想問一句,憑什么?"

"憑什么舊賬不還,新賬又來?憑什么您蓋房買車的時候不說困難,輪到還我錢就困難了?"

屋里靜得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

我爸的臉色很不好看。

他扯了扯我的衣袖,小聲說:"志遠,有話好好說,別傷和氣。"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火氣。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一家人和氣最重要。但有些話,我憋了七年了,今天必須說清楚。"

我轉(zhuǎn)向二叔:"二叔,我不是小氣的人。小雪是我堂妹,她有出息,我比誰都高興。她的學費,我可以出,而且我全包。"

二叔眼睛一亮。

我話鋒一轉(zhuǎn):"但是,有個條件。您欠我的那七萬塊錢,得先還上。舊賬清了,新賬我來擔。"

二叔的臉色又變了。

二嬸急了:"志遠,你這是什么意思?是欺負我們拿不出錢嗎?"

我搖搖頭:"二嬸,我沒有欺負你們。我只是想讓你們明白一個道理——親戚之間,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這七年來,你們把我的情分當成了理所當然,從來沒想過要還,F(xiàn)在又想讓我繼續(xù)幫,憑什么?"

二嬸還想說什么,被二叔攔住了。

二叔低著頭,半天沒說話。

角落里,小雪的眼眶紅紅的,攥著衣角,一聲不吭。

我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不忍。

這孩子從小懂事,學習刻苦,靠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研究生。她有什么錯呢?

可是,我不能因為心軟,就繼續(xù)當這個冤大頭。

我站起身,對小雪說:"小雪,哥不是針對你。你的學費,我說話算數(shù),只要你爸把舊賬還清了,剩下的我全包。"

說完,我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我媳婦打來電話。

"怎么樣?吃完飯了?"

我把今天的事跟她說了一遍。

媳婦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你做得對。這錢不能就這么算了,不然他們還以為你是軟柿子。"

我嘆了口氣:"我就是擔心我爸那邊……"

"你爸會理解的。他老實,但不傻。這些年你二叔的做派,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沒說話。

晚上,我爸給我打來電話。

"志遠啊,今天的事……唉,你二叔確實做得不對。但他畢竟是你叔,你別往心里去。"

我說:"爸,我知道。我沒有不管小雪,我只是想讓二叔把賬還了。"

我爸沉默了半天,說了句:"行,爸支持你。"

掛了電話,我心里松了口氣。

接下來幾天,老家那邊的消息陸陸續(xù)續(xù)傳過來。

聽我媽說,那天晚上,二叔回去后跟二嬸大吵了一架。

二嬸埋怨二叔當年不該借那么多錢,二叔反過來怪二嬸這些年花錢大手大腳。兩口子鬧得不可開交,差點動了手。

小雪夾在中間,哭了好幾回。

我聽著這些,心里五味雜陳。

有一天,小雪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哥……"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哥,對不起,是我爸媽做得不對。那七萬塊錢的事,我以前不知道,這次回來才聽說。"

我說:"小雪,這事跟你沒關系。"

小雪說:"哥,我不想讓你為難。研究生的學費,我可以自己想辦法,申請貸款或者打工都行。你別跟我爸媽置氣了。"

我愣了一下。

這孩子懂事得讓人心疼。

我說:"小雪,哥說過的話算數(shù)。只要你爸把舊賬還了,你的學費我來出。你好好準備入學的事,別的不用操心。"

小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了句:"謝謝哥。"

掛了電話,我坐在那兒發(fā)了好一會兒呆。

這件事,鬧到這個地步,其實我心里也不好受。

可有些話,不說就永遠是個結(jié)。說出來,不管結(jié)果如何,至少心里敞亮。

兩周后的一個傍晚,我正在店里盤賬,手機響了。

是我爸。

"志遠,你二叔來了,說有話要跟你說。"

我愣了一下:"他來省城了?"

"嗯,剛下火車,正往你那邊趕呢。"

我放下賬本,心里有些意外。

半個小時后,二叔出現(xiàn)在我店門口。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夾克,頭發(fā)比上次見面時白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看到我,他咧嘴笑了笑,笑容里帶著幾分訕訕的味道。

"志遠……"

我讓他進來坐下,給他倒了杯水。

二叔捧著水杯,低著頭,半天沒說話。

我也沒開口,就這么等著。

終于,二叔抬起頭,眼眶有些發(fā)紅。

"志遠,二叔這次來,是給你道歉的。"



我看著他,沒說話。

二叔從懷里掏出一個塑料袋,放在桌上,顫著手打開。

里面是一沓錢,用皮筋扎著。

"這是三萬五,先還你一半。剩下的,我再想辦法。"

我愣住了。

二叔的眼淚掉了下來:"志遠,二叔對不起你。這七年,二叔不是不想還,是……是實在拿不出來。那房子是借錢蓋的,現(xiàn)在還欠著人家好幾萬。你二嬸那車也是貸款買的……"

他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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