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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病母親突說自己要回家,疑惑兒女帶母親前去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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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要回家,回北京的四合院,棉花胡同69號.......”

癡呆了20年的母親最近一直反反復(fù)復(fù)說著這句話,陳小梅兄妹兩一直以為是母親又神志不清了。

可當(dāng)母親又開始說著北京老胡同的樣子,就好像她真的去過一樣。

陳小梅兄妹兩開始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于是兩人帶著母親前往北京尋親。

可當(dāng)他們找到棉花胡同69號的四合院時,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當(dāng)場愣住了。



貴州的雨季總是來得突然,楊秀芬坐在堂屋的門檻上,靜靜的看著院子里的雨水。

她的眼神空洞又麻木,一看便知到不是個精神正常的人。

“媽,進屋吧,外面涼。”

陳小梅從廚房探出頭來喊著,可楊秀芬根本沒有反應(yīng)。

二十年來,她總是這樣,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陳小梅嘆了口氣,拿了一件外套走出來披在母親肩上。

“媽,你這樣會感冒的?!?/p>

她蹲下身,輕輕握住母親的手,那雙手粗糙的像樹皮,關(guān)節(jié)因常年勞作而腫大變形。

楊秀芬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目光聚焦在女兒身上,“小梅……”

陳小梅一愣,隨后驚喜的瞪大雙眼,“媽!你認得我了?”

但這份喜悅轉(zhuǎn)瞬即逝,楊秀芬的眼神很快又恢復(fù)了那種空洞的狀態(tài),仿佛剛才的清醒只是一場幻覺。

“飯好了嗎?”

楊秀芬開口,聲音恢復(fù)了那種機械的語調(diào)。

陳曉梅勉強笑了笑,“嗯,好了,我這就去盛?!?/p>

她起身走向廚房,也知道母親又不記得她了,只是憑著習(xí)慣在問這句話。

堂屋的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是五年前拍的。

照片里,楊秀芬坐在中間面無表情,她的丈夫陳大山站在后面,一臉嚴(yán)肅,陳志強和陳小梅分別站在兩側(cè),那時他們還是青澀的少年模樣。

如今陳大山已經(jīng)因病去世三年,陳志強也成了家里的頂梁柱。

“哥,吃飯了?!标愋∶烦鹤永锖暗馈?/p>

陳志強正在修被雨水沖垮的豬圈,聽到喊聲放下工具走了進來。

“媽今天怎么樣?”

“剛才好像認出我來了,但很快又糊涂了?!?/p>

陳小梅盛了三碗玉米飯,又端出一碗炒野菜和一小碟咸菜。

陳志強走到母親身邊,輕聲的開口,“媽,吃飯了?!?/p>

楊秀芬緩緩抬頭,目光掃過兒子的臉,卻沒有停留。

她機械地站起身,跟著兒子走到飯桌前坐下。

陳小梅把筷子塞進她手里,她就開始緩慢的咀嚼起來,米粒都掉落在地上也渾然不覺。

“我今天去鎮(zhèn)上賣山貨,聽王大夫說省城有種新藥,專治媽這種病。”

“貴嗎?”

“一副藥要兩百多?!?/p>



陳志強嘆了口氣,“不過下個月賣了豬應(yīng)該就夠了?!?/p>

楊秀芬突然停下筷子,嘴里還喃喃自語,“不...不要...藥苦...”

陳志強和陳小梅驚訝的對視一眼,母親很少對周圍的事情做出反應(yīng),更別說聽懂他們的對話了。

陳小梅試探著開口,“媽,你聽得懂我們說話?”

正當(dāng)二人期待著看向她,但楊秀芬又恢復(fù)了那種茫然的狀態(tài),繼續(xù)機械地咀嚼著食物。

這時候,旁邊的鄰居端著一盆菜進來了。

“嬸子,你怎么來了?”

陳小梅起身迎接,陳志強也趕緊幫著嬸子拿著盆。

“吃飯呢吧?也沒什么,就是過來陪你們一塊,我家那口子今天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家里也沒啥事?!?/p>

嬸子平常和他們的關(guān)系不錯,知道楊秀芬腦袋有問題也不怎么嫌棄。

當(dāng)初兩個孩子遇到困難的時候,也是她出手幫忙。

楊秀芬此時還呆呆的坐在位子上,看見嬸子以后眼神眨了一下。

“秀芬,認識我不?我過來陪你吃飯?!?/p>

嬸子想幫忙給喂飯,還是陳小梅攔了下來,“嬸子,我來就行了,你這菜端過來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p>

“那有什么的?”

嬸子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孩子也不容易,嬸子看著心疼,你說你們那個爸也去世了,現(xiàn)在媽還是這樣,我家那個臭小子要是有你們那么一點聽話我就滿意了!”

陳小梅和陳志強都笑了,“嬸子,你兒子現(xiàn)在不也很出息嗎,聽說去大城市里打工了?”

提到自己的兒子,嬸子的眼神亮了亮,“對,他去北京了,這孩子當(dāng)初就說自己想去北京看看天安門,現(xiàn)在直接就過去打工了,前段時間還給我們寄過來一筆錢,城里面是賺的真多??!”

陳志強聽到后表情變化一下,“嬸子,他能賺多少錢?我也想去試試?!?/p>

“一個月起碼也得好幾千塊錢呢!咋了,你想給你媽賺治病錢?”

陳志強沒有隱瞞,點點頭,“是,我想好好給我媽治一治,現(xiàn)在我們家里就她這一個老人了?!?/p>

“志強,這樣吧,我兒子過兩天可能要回來一趟,到時候你詳細問問他,這個事我也不懂?!?/p>

“好,那謝謝嬸子了。”



吃過飯后,嬸子端著盆走了,兩兄妹坐了下來。

“哥,你真想要去北京打工?”

“不一定,大城市有很多,哪個好去哪個?!?/p>

陳小梅有些擔(dān)憂,“那到時候我和媽怎么辦?一起過去嗎?”

“你倆還是在家吧,媽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來回跑肯定不行,再說了,到時候如果路上有問題怎么辦?”

陳小梅嘆了口氣,看著母親的樣子揉了揉眼睛。

“哥,你說媽真的能好嗎?我都有點……”

陳志強頓時皺起眉頭,“說什么呢?我們總不能放著媽不管,而且我們這山溝溝的,要是能賺點錢,以后哥還可以去帶你們?nèi)ゴ蟪鞘欣锩尜I房子。”

陳小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向往,兄妹兩個沉默了下來,陪在母親的身邊。

夜深了,雨還在下,陳小梅幫母親洗漱完畢,扶她上床睡覺。

“媽,該睡覺了,把鞋脫下來?!?/p>

陳小梅彎腰讓她把腳抬起來,再費力的將楊秀芬抱到床上。

楊秀芬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房梁。

二十年來,她幾乎從不主動說話,也極少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波動,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媽,晚安?!标愋∶反禍缌擞蜔?,輕輕帶上門。

黑暗中,楊秀芬的眼睛依然睜著,誰也沒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清明了些。

第二天清晨,陳小梅發(fā)現(xiàn)母親已經(jīng)自己起床了,正坐在院子里梳頭。

這很不尋常,二十年來,楊秀芬從未自己梳過頭。

陳小梅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媽?”

楊秀芬轉(zhuǎn)過頭來,眼神清明得讓陳小梅心頭一震。

“小梅,今天是不是要下雨?”

陳小梅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母親不僅認得她,還能正常對話!

“媽,你...你好了?”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p>



楊秀芬的聲音雖然嘶啞,但語調(diào)清晰。

“夢里我一直在找回家的路,但怎么也找不到?!?/p>

陳志強聽到動靜從屋里跑出來,看到清醒的母親,當(dāng)場紅了眼。

“媽!你真的認得我們了?”

楊秀芬伸手撫摸兒子的臉,“志強,你都長這么大了,上次我清醒的時候,你才這么高?!?/p>

她比劃著一個孩童的高度,陳志強和陳小梅卻面面相覷。

“媽,你以前也有清醒的時候?”

楊秀芬點點頭,眼神變得復(fù)雜。

“斷斷續(xù)續(xù)的,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每次醒來的時候,都能記起更多事情?!?/p>

兄妹兩個急切的坐在她身邊,“媽,你都想起來什么了?不過想不起來也沒事,我和妹妹都照顧你的?!?/p>

楊秀芬笑了笑,可下一秒她卻深吸一口氣,“孩子們,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p>

兄妹兩個點頭,“媽,你說吧。”

“我不是貴州人?!?/p>

“什么?”兄妹倆異口同聲,對視一眼后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我的本名叫林靜,出生在北京的一個四合院里,那個四合院有130平呢,我是北京那邊的人?!?/p>

楊秀芬的聲音顫抖著,“二十年前,我被拐賣到這里,嫁給了你們的父親,剛開始的幾年我一直都要逃跑,但是被抓回來以后,就變成了你們后來看到的樣子?!?/p>

陳志強的臉色變得蒼白,“媽,你是說...你是被拐賣來的?那爸他!”

楊秀芬搖了搖頭,“你父親是個好人,他也不知道我是被拐賣的,以為我只是個精神有問題的流浪女,他待我不薄,給了我一個家,還有你們?!?/p>

她的眼淚滑落下來,“但我真正的家在北京,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家院子里有一棵海棠樹,還有我的家人們!”

陳小梅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媽,你想回家嗎?”

楊秀芬的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芒,“我想,但我不知道那個家還在不在,這都二十年了,我的父母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

“我們?nèi)ケ本?。?/p>

陳志強突然開口,聲音十分堅定。

“媽,我和小梅帶你去北京找你的家?!?/p>

接下來的幾天,楊秀芬的狀態(tài)時好時壞。

有時候她能清晰地講述北京四合院的細節(jié),甚至記起小時候的玩伴名字。

有時候她又會陷入那種茫然的狀態(tài),連子女都認不出來。



陳志強賣掉了家里值錢的東西,兩頭豬,一臺舊電視機和一些山貨,湊夠了三個人的路費。

村里人聽說他要帶癡呆的母親去北京尋親,都覺得他瘋了。

“志強啊,你媽糊涂了二十年,突然說自己是北京人,你也信?”

一個鄰居王嬸面露復(fù)雜,根本就不相信。

“萬一媽說的是真的呢?”

陳志強固執(zhí)的開口,“我不能讓她帶著遺憾過完下半輩子?!?/p>

這時候嬸子來了,沖著王嬸沒什么好氣。

“我說老王,你管人家干啥?那是人家親媽,心疼親媽還有錯了?”

陳志強看見嬸子以后臉色好了一些,“嬸子,你來了。”

“誒,我聽說這事了,你進來,我跟你說說?!?/p>

陳志強跟著走進來,嬸子開口。

“志強,嬸子知道你咋想的,你去吧,北京那邊要是有什么麻煩你就找我兒子,我都跟他說了。”

“謝謝嬸子,我也正好想跟你說說這事的?!?/p>

嬸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不容易,你媽也是個可憐的人,有什么事就跟嬸子說,對了,這是嬸子的一點心意,你們?nèi)ケ本┛隙ǖ糜缅X,先拿著用?!?/p>

“嬸子,這不行!我不能要你錢?!?/p>

“傻孩子,你就當(dāng)是嬸子借給你的,到時候去北京要是真的沒錢那就麻煩了!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都是鄰居,該幫的就幫幫?!?/p>

陳志強演技有些紅,他捏著這些錢終于答應(yīng)了下來。

“好,那這錢就當(dāng)是我借的,等我回來再還給您。”

“不用跟嬸子客氣,還有啥要跟嬸子說的不?”

陳志強點點頭,“嬸子,到時候我這邊院子還得麻煩你幫我看看,我這家里的菜啥的可以吃了你也帶回去?!?/p>

“放心吧,你不說我也幫你看,菜的話我就不跟你客氣了,行了,你趕緊和你妹妹收拾收拾吧,我也先回去了。”

“好,謝謝嬸子?!?/p>

陳志強目送嬸子離開,深呼吸一口氣,繼續(xù)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出發(fā)前一天晚上,兄妹兩個已經(jīng)在做最后的準(zhǔn)備了。

陳小梅幫母親收拾行李時,在衣柜最底層發(fā)現(xiàn)了一個發(fā)黃的信封。

里面裝著幾張泛黃的照片和一本破舊的小筆記本。

“媽,這是什么?”



楊秀芬看到那些東西,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這是我的東西,也是我的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信封,像捧著珍寶一樣。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站在四合院門口,穿著白襯衫和藍裙子,笑容明媚。

陳小梅這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就是年輕時的母親,只是氣質(zhì)完全不同。

照片里的女子知性優(yōu)雅,與貴州山區(qū)這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農(nóng)婦判若兩人。

“這是我大學(xué)畢業(yè)那年拍的,那時候我在一所小學(xué)當(dāng)老師?!?/p>

楊秀芬的手指劃過照片,臉上都是懷念。

筆記本里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有些頁面已經(jīng)模糊不清。

陳小梅辨認出那是母親的字跡,記錄著零碎的記憶片段和對家鄉(xiāng)的思念。

“這些年來,每次我短暫清醒的時候,就會寫下一些東西,我怕自己又會忘記,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

陳小梅翻到最后一頁,上面寫著。

“今天是志強十歲生日,他又長高了,越來越像他父親,如果我的父母能看到他們的外孫該多好。棉花胡同69號,你們還記得我嗎?——林靜”

陳小梅哽咽著抱住母親,“媽,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家的?!?/p>

楊秀芬回抱住女兒,空氣安靜了下來,這是他們待在貴州的最后一個晚上。

火車北上的旅程漫長而艱辛,楊秀芬時而清醒時而糊涂,在擁擠的車廂里顯得格外不安。

陳志強花了大價錢買了硬臥票,但母親仍然無法安睡,常常半夜驚醒,喊著一些他們聽不懂的名字。

有一次她突然坐起來大喊,把周圍的乘客都嚇了一跳。

“明遠呢,明遠你在哪!”

兩個人見狀趕緊安慰,“媽,沒事的,我們快到了,你別著急。”



楊秀芬這才逐漸安靜下來,可神情依舊無法放松。

陳志強站在車廂連接處抽煙,眉頭緊鎖,他開始懷疑帶母親來北京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因為如果找不到那個所謂的四合院,或者那里早已物是人非,母親會不會再次崩潰?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乘客過來和他搭話。

“小伙子,第一次來北京?”

陳志強點點頭,“嗯,帶我媽尋親的,她說她老家在北京,但我們從沒來過?!?/p>

乘客聞言感嘆,“誒呦,北京變化大啊,二十年足夠讓一個地方面目全非,你媽記得具體地址嗎?”

“她說是什么棉花胡同69號?!?/p>

“棉花胡同?”

乘客眼睛一亮,“那地方還在,就在西城區(qū),算是保存比較好的老胡同了,不過那里的四合院現(xiàn)在可值錢了,一套能賣上億呢!”

陳志強的心跳加快了,如果母親真的來自那里,為什么會被拐賣到貴州山區(qū)?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兩天后,火車終于抵達北京西站。

站在熙熙攘攘的站前廣場上,貴州山區(qū)來的母子三人顯得格格不入。

楊秀芬穿著陳小梅特意為她買的新衣服,頭發(fā)也梳得整整齊齊,但她的眼神越來越恍惚,身體微微發(fā)抖。

“媽,你還好嗎?”陳小梅擔(dān)憂的開口,生怕母親再發(fā)病。

“太吵了,以前沒這么吵的。”楊秀芬喃喃道,抓緊了女兒的手臂。

陳志強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去西城區(qū)棉花胡同。”

司機從后視鏡里好奇地打量著這奇怪的三人組合,“你們是來旅游的?棉花胡同那邊有不少老北京特色民宿?!?/p>

“尋親的?!标愔緩姾喍痰鼗卮?。

車窗外,北京的高樓大廈飛速掠過,楊秀芬的臉貼在玻璃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對...都不對了...以前沒這些高樓的?!?/p>

“媽,北京變化大,但胡同應(yīng)該還在?!?/p>

當(dāng)出租車拐進一片老城區(qū),楊秀芬突然坐直了身體,呼吸變得急促。

“對,就是這里!就是這種感覺,我記起來了,前面右轉(zhuǎn)就是棉花胡同!”

司機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大姐對這地方挺熟啊?”

楊秀芬沒有回答,她的眼睛死死盯著窗外,仿佛在尋找記憶中的某個地標(biāo)。

車在胡同口停下,因為里面太窄開不進去。



付完車費,三人站在胡同口,望著這條狹窄充滿老北京風(fēng)情的胡同,楊秀芬渾身發(fā)抖,幾乎站不穩(wěn)。

“69號...69號在哪?!彼哉Z,目光四處看著。

陳志強一手扶著母親,一手拖著行李,慢慢走進胡同。

兩側(cè)是斑駁的灰墻,偶爾能看到一兩個坐在門口曬太陽的老人。

那些老人好奇地打量著這三個明顯不是本地人的訪客。

“58,59,61.”陳小梅數(shù)著門牌號,心跳越來越快。

當(dāng)他們站在69號院門前時,楊秀芬突然發(fā)出一聲嗚咽,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那扇紅漆大門雖然已經(jīng)斑駁,但依然能看出昔日的風(fēng)采。

門口有兩尊小石獅子,只是其中一個已經(jīng)缺了耳朵。

“就是這里...這就是我的家!”

楊秀芬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門上的銅環(huán),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陳志強深吸一口氣,上前叩響了門環(huán)。

敲門聲在安靜的胡同里格外清脆,陳志強連敲了三下,院內(nèi)卻毫無動靜。

“是不是沒人?”陳小梅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看周圍,心一直都懸著。

楊秀芬卻像著了魔一般,徑直走向大門左側(cè)的墻壁,在某塊磚前停下,手指輕輕摸索著。

“這里應(yīng)該有個記號?!?/p>

陳志強湊近看,發(fā)現(xiàn)磚上確實刻著一個模糊的林字,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媽,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弟弟小時候刻的。”

楊秀芬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他叫林明遠,比我小五歲,現(xiàn)在應(yīng)該五十歲了?!?/p>

正當(dāng)他們猶豫要不要再敲門時,隔壁院門開了,可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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