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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消失了22年,我28歲去銀行銷戶,柜員:您名下還有一個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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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你認識一個叫秦峰的人嗎?"

母親手里的青菜啪地掉在地上,她猛地轉(zhuǎn)過身,臉色煞白得嚇人。

"你從哪里聽到這個名字的?"

我從沒見過母親這副表情,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又像是見了鬼。

二十二年了,我以為那個拋棄我們的男人早就死了,可今天銀行柜員告訴我,有人用一個陌生的名字,在我生日那天,年年給我存錢。

一存,就是二十二年。



二零二四年的上海,初夏。

空氣里彌漫著濕熱的、梔子花開的香氣。

我叫林默,在這座巨大的城市里,像一棵努力生長的蒲公英,拼盡全力,只為扎下根來。

我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廣告公司做文案策劃,工作不算輕松,但收入尚可。

只是,為了能早日給老家的母親和繼父,在他們那個十八線小城里,置換一套帶電梯的新房子,我的生活依然過得異常節(jié)儉。

同事們追逐著最新款的手機和名牌包包時,我默默地計算著這個月的房租和水電;她們在朋友圈里曬著精致的下午茶和說走就走的旅行時,我正在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里,為甲方的一個標點符號,改著第十八遍稿。

這天下午,我剛結(jié)束一場冗長的客戶會議,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是母親趙慧芳打來的電話。

“默默,你下班了嗎?沒打擾你工作吧?”母親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興奮。

“媽,沒事,我剛開完會。怎么了?聽你聲音挺高興的!蔽铱吭谵k公室的窗邊,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

“大喜事!天大的喜事!”母親的嗓門都高了八度,“咱們家那套老筒子樓,你還記得吧?就是要拆遷了!”

我愣了一下,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棟灰撲撲的、墻皮斑駁的五層小樓,和一條昏暗狹窄、堆滿雜物的走廊。

那是我童年唯一的記憶,也是我和母親相依為命了十多年的地方。

“拆遷是好事啊,能分到錢嗎?”我問。

“能!怎么不能!街道辦的人今天來過了,說是按戶口本上的人頭給補償款。咱們家戶口本上不是一直有三個人嘛……”

母親的話,讓我的心猛地一沉。

三個人。

我,母親,還有那個名義上、法律上,卻早已在我生命中死掉了的男人——我的父親,林建軍。

“那個人的名字……不是早就該劃掉了嗎?”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電話那頭的母親沉默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唉,當年離婚后,媽不是不想去辦,可人家派出所說,要本人到場,或者有他的死亡證明才行。他人都找不到了,我去哪給他弄死亡證明?這事就一直拖下來了!

“所以,拆遷款也有他一份?”

“是!”母親的聲音又興奮起來,“多虧了他沒去銷戶口!多出一個人頭,就能多拿一份補償!社區(qū)的人算了,大概能多拿二十多萬呢!”

二十多萬。

這筆錢,對我,對我們這個家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它意味著,母親和繼父不用再擠在那個沒有暖氣的老破小里,意味著,他們可以換一個有陽光、有電梯、下樓就能逛公園的新家。

可這筆錢,卻偏偏是因為那個我最痛恨的男人而得來的。

我心里百感交集,說不出是喜是悲。

“默默,社區(qū)那邊說了,這筆錢雖然是按你爸的人頭算的,但領(lǐng)取的時候,必須由戶主本人來領(lǐng)。咱家戶口本上,戶主是你。不過,需要提供你爸的一些身份信息做核實,還挺麻煩的!

“我知道了,媽,我這個周末就回去一趟!

掛掉電話,我看著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心里卻是一片冰涼。

林建軍。

這個消失了二十二年的名字,再一次,以這樣一種荒誕的方式,闖入了我的生活。

周末,我坐上了回老家的高鐵。

領(lǐng)取拆遷款的過程,比我想象的還要繁瑣。

社區(qū)辦公室里,那個負責拆遷事宜的工作人員,給了我一張長長的材料清單。

除了我們母女倆的身份證明,還需要提供林建軍的身份證復印件、戶籍信息,甚至是他當年在國營紡織廠上班時的工號和工資卡信息,用以核實他的身份,證明他確實曾是這棟樓的住戶。

“這個……我們沒有啊。他都走了二十多年了。”我面露難色。

“那可不行!惫ぷ魅藛T推了推眼鏡,一臉的公事公辦,“這是規(guī)定,所有材料必須齊全,我們才能把款子打給你。不然萬一將來他本人回來了,說我們違規(guī)操作,這個責任誰來負?”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能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我把情況跟母親一說,她也皺起了眉頭。

“身份證……他當年走的時候什么都沒留下。工資卡……我想想……”

母親在家里那個老舊的五斗柜里,翻箱倒柜了半天。

最后,她從一個上了鎖的、散發(fā)著樟腦丸味道的舊木箱里,拿出了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小鐵盒。

她打開鐵盒,從一堆已經(jīng)泛黃的舊照片和信件里,翻出了一本同樣泛黃的存折。

那是一本二十多年前的、中國工商銀行的活期存折。

封面上,戶名那一欄,用鋼筆清晰地寫著我的名字:林默。

而在存折的內(nèi)頁,關(guān)聯(lián)的工資卡信息一欄,寫的卻是林建軍的名字和他的工資卡號。

“這是你小時候,你爸給你辦的存折,說是要把每個月的工資,都存一點進去,給你當嫁妝!蹦赣H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后來,我們離婚,他就把這張存折留下了,說是給你的撫養(yǎng)費。我當時氣昏了頭,也看不起他那點錢,就一直扔在箱子里,再也沒動過。”

我接過那本薄薄的存折,感覺它無比的沉重。

嫁妝?撫養(yǎng)費?

真是天大的諷刺。

“卡早就找不到了,估計也早就沒用了!蹦赣H看我半天不說話,又補充了一句,“里面應該也沒錢了,他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嗎?就算有幾個錢,也早被他拿去賭了!

我翻開存折的最后一頁,交易記錄,停留在一九九八年的九月。

最后一筆支出,是五十塊錢。

賬戶余額:零。

看著那個刺眼的“零”,我心里那點因為“嫁妝”和“撫養(yǎng)費”而升起的、不切實際的幻想,瞬間破滅了。

果然,他還是那個不負責任的混蛋。

“媽,沒事。我明天就拿著這本存折去銀行,讓他們給我開一份賬戶流水證明,證明這張卡確實是他的就行。順便,我把這個戶頭給徹底銷了,省得看著心煩!

我決定,辦完這件事,就徹底斬斷與那個男人最后的一絲聯(lián)系。

讓他,完完全全地,從我的世界里,消失。

去銀行的路上,我坐在公交車上,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思緒卻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遙遠的童年。

關(guān)于父親林建軍,我的記憶,是模糊的,碎片化的。

我只記得,他很高,很瘦,總是不愛說話,身上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他不愛笑,也從來沒有像別的父親那樣,把我舉過頭頂,或者帶我去公園里玩。

童年里,關(guān)于他的記憶,更多的是和母親無休無止的爭吵。

他們總是在吵架,為了錢,為了一些我聽不懂的事情。

每一次,都是母親聲嘶力竭的哭喊,和父親沉默的摔門而去。

在我六歲那年的一個夏天,那場曠日持久的戰(zhàn)爭,終于結(jié)束了。

我只記得,那天晚上,母親把我緊緊地摟在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而父親,提著一個簡單的行李包,站在門口,最后看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很復雜,我看不懂。

然后,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個決絕的、甚至帶著幾分落荒而逃的背影,成了他留給我最后的印象。

從那以后,林建軍這個名字,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二十二年來,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封信,更沒有一分錢的撫養(yǎng)費。

母親為了養(yǎng)活我,一個人扛起了一切。

她在國營紡織廠下了崗,就去餐館里給人洗盤子,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

晚上,她還要去夜市擺地攤,賣些襪子、頭繩之類的小東西。

冬天的時候,她的雙手總是布滿了又紅又腫的凍瘡,裂開一道道血口子。

夏天的時候,她的后背,因為長時間在悶熱的后廚勞作,長滿了痱子和濕疹。

“默默,你沒有爸爸,你就當他死了。”

這是母親從小到大,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我的生活中,充滿了母親對那個男人的怨恨,和鄰里之間那些不堪的閑言碎語。

有人說,他跟著一個有錢的寡婦跑了。

有人說,他因為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賭債,被人砍斷了手腳,扔進了江里。

還有人說,他根本就是個天生的白眼狼,不負責任的混蛋。

在這些流言蜚語的浸泡下,林建軍這個名字,在我心里,漸漸地,就和“無恥”、“懦弱”、“冷血”這些詞,畫上了等號。

我恨他。

我恨他為什么要把我?guī)У竭@個世界上,卻又那么輕易地拋棄我。

我恨他為什么能那么心安理得地消失,把所有的苦難,都留給我和母親。

我甚至,無數(shù)次地幻想過,如果有一天,在街上與他重逢,我該用怎樣惡毒的語言,去咒罵他,去報復他。

公交車到站了,工商銀行那幾個鮮紅的大字,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手里那本泛黃的存折,走進了銀行的大門。



周末的銀行,人總是格外的多。

我取了號,在等候區(qū)坐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終于聽到廣播里叫到我的號碼。

我走到柜臺前,將那本看起來已經(jīng)可以被稱作“古董”的存折,和我自己的身份證,一起從窗口遞了進去。

“您好,我想查一下這個賬戶的狀態(tài),然后……把它銷戶!蔽艺f這話的時候,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快意。

柜臺里坐著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胸前的銘牌上寫著“柜員:李莉”。

她接過那本泛黃的存折,看了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大概是很少見到這么老舊的存折了。

“好的,女士,請您稍等!

她在電腦上熟練地操作了一番,屏幕上很快就跳出了賬戶的信息。

她看了一眼,抬起頭對我說:“女士,這個活期賬戶確實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使用了,最后的交易記錄是在一九九八年,目前賬戶的余額是零。”

“您確定要辦理銷戶嗎?”

“確定,非常確定!蔽液敛华q豫地回答。

銷掉它,就等于親手埋葬了那段不堪的過去。

柜員小李點點頭,沒有再多問,低頭繼續(xù)在鍵盤上敲擊著。

我看著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心里默默地倒數(shù)著。

只要她按下最后那個確認鍵,我與林建軍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法律和經(jīng)濟上的牽絆了。

就在我以為一切即將塵埃落定的時候。

柜員小李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我看到,她的電腦屏幕上,似乎彈出了一個紅色的提示窗口。

她“咦”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鼠標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那個窗口依舊沒有消失。

她反復地看了看屏幕上的信息,又拿起我的身份證,仔細地核對了一遍上面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碼。

然后,她抬起頭,用一種非常古怪的、夾雜著困惑和驚訝的眼神,看著我。

“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不能銷戶?”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耐煩,心里也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難道那個男人,用這個賬戶欠了銀行的錢?

柜員小李沒有立刻回答我,她又在電腦上反復操作確認了幾遍,甚至還叫來了旁邊柜臺的一位看起來年紀稍長的同事,兩人湊在一起,指著屏幕,低聲地討論了幾句。

那位年長的同事看了看屏幕,又抬頭看了看我,臉上也露出了同樣驚訝的表情。

這下,我徹底坐不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能不能給我個準話?”

柜員小李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失態(tài),她清了清嗓子,重新坐正了身體,用一種非常不確定的、試探性的語氣,對我說道:

“林……林女士,是這樣的,我們的系統(tǒng)提示……”

“在您的身份證名下,除了您剛剛提供的這個活期存折賬戶之外,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我們系統(tǒng)自動關(guān)聯(lián)的定期存款賬戶!



我當場就愣住了。

“不可能!”我立刻反駁道,“我從來沒有在你們工商銀行辦過任何定期存款業(yè)務!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應該……不會錯的。”柜員小李指了指屏幕,“這兩個賬戶,是在同一天,用您的同一個身份證信息開立的。這個定期賬戶,是一個零存整取的儲蓄賬戶。”

“這個賬戶……很特殊。”她的表情變得更加困惑了,“它是在您六歲那年,也就是二十二年前開立的。而且……”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著自己的語言,又像是在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而且,這個賬戶,從它開立的那一天起,一直到去年,每年的九月一日,都會有一筆固定金額的錢,準時地存進來。二十二年,從未間斷!

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像是有無數(shù)只蜜蜂,在我的耳邊“嗡嗡”作響。

每年九月一日?

那不是……那不是我的生日嗎?

我的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我的聲音,也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顫抖。

“存……存了多少錢?”

柜員小李的目光,再次回到了電腦屏幕上。

當她的視線,落在賬戶余額那一欄時,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猛地睜大了,嘴巴也微微張開,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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