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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戰(zhàn)友聚餐遭刁難,我一個電話讓特警連夜臨檢整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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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多年,我成了這座城市的市委常委、秘書長。

老戰(zhàn)友從外地趕來,我們約在一家名叫“鼎盛軒”的飯店。

店面氣派,我們卻一身便裝,樸素得與周遭格格不入。

老板肖宏偉那雙勢利的眼睛,掃過我們時,毫不掩飾輕蔑。

敘舊的話匣子剛打開,麻煩就來了。

先是逼我們換座,接著是言語羞辱,最后竟誣陷打碎名酒索賠。

戰(zhàn)友情誼被踐踏,軍人身份遭辱沒。

我看著戰(zhàn)友因我受辱而漲紅的臉,聽著肖宏偉囂張的“上面有人”。

口袋里的U盤微微發(fā)燙,那是良知未泯的經(jīng)理偷偷塞來的證據(jù)。

窗外的城市華燈初上,一片祥和。

我知道,是時候讓某些藏在陰影里的東西,見見光了。

我起身離席,走向安靜的走廊,撥通了一個銘記于心的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沉穩(wěn)的“喂”聲。

我望著走廊盡頭奢靡的壁畫,平靜開口,字字清晰:“趙局,按計劃,對鼎盛大廈進行突擊臨檢?!?/p>

片刻沉寂后,是果斷的回應(yīng):“明白,秘書長?!?/p>

掛斷電話,我整了整身上普通的夾克。

十分鐘。只需十分鐘。

今夜,這棟金玉其外的商業(yè)巨廈,將迎來它命定的雷霆。



01

車子停在“鼎盛軒”門前的泊車區(qū),我特意讓司機小陳先回去了。

今晚是私人聚會,我不想有任何公職的痕跡。

飯店門臉闊氣,巨大的仿古招牌在霓虹映照下流光溢彩。

門前立著石獅,穿著旗袍的迎賓姑娘笑容標準。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半舊的夾克和休閑褲,笑了笑。

董俊風比我早到,正背著手在門口踱步,還是那副站軍姿的架勢。

“老盧!”他眼尖,大步過來,一拳輕輕擂在我肩頭。

手勁不小,帶著軍人特有的硬朗。

“老董?!蔽椅兆∷氖郑昧瘟嘶?。

手掌粗糙,虎口有繭,是這些年摸爬滾打的印記。

“昊然路上堵車,馬上到。”董俊風拉著我往里走,“這地方真氣派,讓你破費了?!?/p>

“說的什么話,”我搖頭,“戰(zhàn)友聚會,不談這個。”

大堂更是金碧輝煌,水晶吊燈折射著炫目的光。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的香料和食物氣息,背景音樂是柔軟的鋼琴曲。

穿著黑西裝、別著耳麥的保安目光警惕地掃過我們。

前臺穿著考究制服的女接待抬頭,視線在我和董俊風身上停頓了一瞬。

那眼神很短暫,但里面的評估意味,我和老董都懂。

“請問有預定嗎?”聲音甜美,流程化。

“有的,姓盧。”我遞上身份證。

她敲擊鍵盤,看了屏幕,又抬眼看了看我。

“盧先生,您預定的是‘聽雨軒’包廂,請跟我來?!?/p>

語氣沒什么變化,但肢體語言微微松懈下來。

或許是我們樸素的衣著與這包廂名不太相稱。

去包廂的路上,穿過長長的走廊。

兩側(cè)是仿明清風格的木雕隔斷,燈光柔和。

隱約能聽見各個包廂里傳出的勸酒聲、笑鬧聲,觥籌交錯。

“真氣派啊,”董俊風壓低聲音,“老盧,你現(xiàn)在混得真不錯。”

“就是個吃飯的地方,”我說,“關(guān)鍵是跟誰吃?!?/p>

正說著,一個穿著深紫色絲綢唐裝、身材發(fā)福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來。

他手里盤著一串油亮的珠子,面色紅潤,身后跟著兩個點頭哈腰的人。

與我們擦肩時,他瞥了我們一眼。

那目光像刷子一樣,掠過我們的衣服、鞋子,隨即淡淡移開,沒有任何停留。

仿佛我們是不值得投注半分注意力的背景板。

他走遠了,留下一股濃重的檀香味。

帶路的接待姑娘腳步似乎加快了一點。

“剛那人,看著像個老板。”董俊風說。

“嗯?!蔽覒?yīng)了一聲,沒多說。

“聽雨軒”包廂到了,環(huán)境清雅,空間寬敞。

一張大圓桌,墻上掛著寫意山水畫。

我們剛落座,魏昊然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報告!老兵魏昊然,歸隊!”他挺胸抬頭,怪模怪樣敬了個禮。

我們都笑了。時光仿佛一下子拉回到二十多年前的軍營。

那時我們年輕,渾身是用不完的力氣和熱血。

“少貧嘴,就等你了!”董俊風笑罵。

魏昊然脫下外套,里面是件灰色的POLO衫,領(lǐng)子有些磨損。

他打量了一下包廂,嘖嘖兩聲:“可以啊盧浩,這規(guī)格?!?/p>

“吃飯,吃飯重要?!蔽艺泻舴?wù)員進來點菜。

菜單厚重,印刷精美,價格自然也不菲。

董俊風和魏昊然翻看著,眼神交流了一下。

“隨便吃點就行,別整太貴?!蔽宏蝗徽f。

“就是,咱哥們兒聚的是情分,不是排場?!倍★L附和。

我心里一暖。這就是戰(zhàn)友,任何時候,先替你著想。

“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我接過菜單,點了幾個招牌菜,又特意要了幾瓶普通的啤酒。

點完菜,穿著合身旗袍的女服務(wù)員退出,輕輕帶上門。

包廂里安靜下來,只有空調(diào)細微的風聲。

我們?nèi)藢σ?,忽然都有些沉默?/p>

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最終還是魏昊然先開口,他端起茶杯:“來,以茶代酒,先走一個?!?/p>

“為了什么?”董俊風問。

“為了……他娘的還能活著坐在這兒,一起吃飯!”魏昊然說。

杯子碰在一起,聲音清脆。

茶水溫熱,流入喉嚨,往事也隨之洶涌而來。

02

酒菜陸續(xù)上桌,擺盤精致,香氣撲鼻。

我們起初還有些拘謹,幾杯啤酒下肚,話匣子便徹底打開了。

“還記得那次演習不?老董你掉進沼澤坑,我和昊然差點沒把你拔出來?!?/p>

我夾了一筷子筍片,笑著回憶。

“咋不記得!”董俊風臉膛微紅,“滿身泥巴,被連長罵得狗血淋頭,說老子是泥猴兒投胎!”

“你那算啥,”魏昊然灌了口啤酒,“我那次偽裝潛伏,趴在草叢里,一條蛇鉆我褲腿里了!”

“你當時愣是沒動?”董俊風瞪大眼。

“動個屁!一動就暴露了?!蔽宏蝗贿诌肿?,“感覺那玩意兒涼颼颼的,順著腿往上爬……”

他打了個寒噤,我們哄笑起來。

笑著笑著,聲音漸低。

那些艱苦又滾燙的日子,終究是遠去了。

“后來呢?”我問,給兩人的杯子續(xù)上酒。

“后來……”董俊風抹了把臉,“退伍回家,安置到廠里,沒幾年廠子倒了。”

他語氣平淡,像在說別人的事。

“擺過攤,干過搬運,后來跟人合伙弄了個小建材店,混口飯吃?!?/p>

魏昊然接話:“我比他強點,老家那邊搞旅游,我開了個農(nóng)家樂。”

“頭幾年還行,這兩年……競爭太兇,也勉強維持。”

他搖搖頭,拿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

我看著他們。董俊風額角有道不顯眼的疤,是訓練時留下的。

魏昊然的手關(guān)節(jié)粗大,皮膚皸裂,是常年勞作的結(jié)果。

歲月和生活,在他們身上刻下了比我更深的痕跡。

“你呢,老盧?”董俊風看我,“聽說你在市里機關(guān)?具體干啥?”

我沉吟了一下。到任市委秘書長剛一個多月,很多關(guān)系還在捋順。

組織上有紀律,我也不想在這純粹的戰(zhàn)友情里摻進別的東西。

“嗯,在市委那邊,打打雜,處理些文件材料?!蔽艺f得輕描淡寫。

“坐辦公室好,安穩(wěn)?!蔽宏蝗稽c頭,“不像我們,整天風吹日曬,求爺爺告奶奶?!?/p>

“機關(guān)里……也挺復雜吧?”董俊風問,他年紀大些,見識也多。

“哪里都差不多,”我笑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正說著,包廂門被輕輕敲響,然后推開。

進來的是個穿著深藍色西服套裙的年輕女子,二十七八歲模樣。

妝容淡雅,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束在腦后,胸口別著“大堂經(jīng)理”的工牌。

“幾位貴賓晚上好,我是大堂經(jīng)理黃靜怡。”

她微微躬身,笑容得體,但眼神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打擾一下,菜品和酒水還滿意嗎?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p>

“很好,謝謝?!蔽尹c頭回應(yīng)。

她的目光快速掃過我們?nèi)说囊轮妥郎系钠【破俊?/p>

又看了看我們點的菜——雖有幾個招牌,但總體不算豪奢。

“幾位慢用。”她再次微笑,退了出去,關(guān)門時動作很輕。

“這經(jīng)理挺有禮貌。”魏昊然說。

董俊風卻微微皺眉:“我咋覺得……她好像有點怕?”

“怕什么?”魏昊然不解。

“說不上來,”董俊風搖頭,“感覺。”

我們繼續(xù)喝酒聊天。董俊風說起他兒子考大學的事,魏昊然吐槽景區(qū)管理混亂。

我多數(shù)時間在聽,偶爾插幾句。

氣氛重新熱絡(luò)起來,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連隊宿舍吹牛侃大山的時光。

不知不覺,桌上的菜下去了大半,啤酒也空了好幾瓶。

我起身,想去趟洗手間。

拉開包廂門,走廊里燈光暈黃。

剛走出去幾步,就聽見旁邊一個半開的包廂里傳來熟悉的笑聲。

是那個穿唐裝的中年男人。

“肖總,您放心,那批貨絕對沒問題,手續(xù)都‘打點’好了。”

另一個諂媚的聲音說道。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最近風頭不算緊,但也不能大意。”

被稱為“肖總”的人慢悠悠地說。

“是是是,您說得對。來,我再敬您一杯,祝肖總財源廣進!”

我無意聽人墻角,正要走開。

那肖總的聲音又傳來,帶著點不耐:“對了,剛才‘聽雨軒’那桌,什么人定的?看著面生,也不像??汀!?/p>

“哦,那桌啊,預定信息顯示姓盧??创虬纭烙嬍桥紶杹黹_次葷的普通客戶吧?!?/p>

“嗯,盯一眼,別出什么岔子。咱們這樓里,要緊的‘生意’多,閑雜人等注意點。”

“明白,肖總?!?/p>

我腳步未停,徑直向洗手間方向走去。

鏡子里,我看到自己平靜的臉。

只是眼神,微微沉了下去。

鼎盛軒,肖總??磥磉@頓飯,吃得不會太簡單了。



03

從洗手間回來,包廂里的氣氛依舊熱烈。

魏昊然正在比劃他農(nóng)家樂怎么用土雞忽悠城里游客,唾沫橫飛。

董俊風聽得直樂,不時損他兩句。

見我進來,魏昊然端起酒杯:“老盧,就等你了!來,再走一個!”

“慢點喝,”我坐下,“待會兒還得清醒著回去?!?/p>

“怕啥!”董俊風大手一揮,“咱仨當年‘吹一瓶’的勁頭哪去了?這點啤酒,算個球!”

話雖如此,他還是放慢了速度。

我們聊起更多的往事。新兵連的糗事,第一次摸槍的興奮,野外生存的艱難。

還有那些已經(jīng)叫不上全名、散落在天南海北的戰(zhàn)友。

“不知道老班長現(xiàn)在怎么樣了?!蔽宏蝗缓鋈挥行└袀?。

“聽說在老家種果園,去年還給我寄過一箱蘋果,甜得很?!?/p>

董俊風說:“他腰傷那么重,干農(nóng)活吃得消嗎?”

我們都沉默了一下。軍旅生涯留給每個人的,不只有榮耀,還有傷痛。

“有機會,真該聚齊了,回去看看老連隊?!蔽艺f。

“難嘍,”魏昊然搖頭,“都拖家?guī)Э诘?,為生活奔波,哪那么容易。?/p>

正唏噓間,包廂門又被敲響。

這次聲音重了些,透著點不由分說的味道。

沒等我們說“請進”,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那個肖總,臉上掛著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身后跟著剛才那個黃靜怡經(jīng)理,還有兩個穿著黑襯衫、體型壯實的男人。

看架勢,不像普通服務(wù)員。

“幾位老板,吃得還行?”肖總開口,聲音洪亮,帶著生意人特有的圓滑。

他盤著珠子,目光在我們?nèi)四樕虾妥郎襄已病?/p>

“挺好的,肖老板有事?”我放下筷子,平靜地問。

“哎,一點小事,實在不好意思?!毙た偞甏晔郑@得很為難。

“這個‘聽雨軒’包廂吧,是我們這最好的包廂之一,平時都有最低消費標準的。”

他頓了頓,看看我們桌上的菜和啤酒。

“您幾位點的這些……可能離標準還差那么一點意思。”

董俊風臉色沉了下來:“預定的時候,可沒提什么最低消費。”

“是是是,可能是前臺新來的沒交代清楚,我們的疏忽。”

肖總笑容不變,話卻硬了。

“您看這樣行不行,麻煩幾位挪個地方?旁邊‘觀瀾’廳也不錯,就是稍微小點?!?/p>

“或者,您幾位再點點兒硬菜、好酒?這包廂,您繼續(xù)用?!?/p>

這話聽著客氣,實則逼人做選擇。

要么加錢,要么滾蛋。

魏昊然“蹭”地站起來,臉漲紅了:“你什么意思?趕我們走?”

“哎,這位老板別激動,”肖總身后一個黑襯衫上前半步,眼神不善。

黃靜怡經(jīng)理臉上閃過一絲焦急,嘴唇動了動,卻沒敢出聲。

“不是趕,是商量?!毙た倲[擺手,示意黑襯衫退后。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我們開店的,也要講究個規(guī)矩,是不是?”

“大家都是明白人,這包廂留給更合適的客人,對你們,對我們,都好?!?/p>

更合適的客人?我看向門口。

走廊那邊,似乎等著另一群人,隱約能看見光鮮的衣著。

“如果我們不想換呢?”我看著肖總,慢慢地說。

肖總臉上的笑容徹底沒了。

他打量著我,眼神里那點輕視不再掩飾。

“這位朋友,聽我一句勸。有些位置,不是穿什么衣服都能坐得穩(wěn)的?!?/p>

他意有所指,手指無意識地捻著珠子。

“強坐著,不舒服,也容易……惹麻煩?!?/p>

話音落下,門口那兩個黑襯衫挺了挺胸,壓迫感十足。

包廂里的空氣驟然緊繃。

董俊風也站了起來,站到了魏昊然身邊。

他雖年紀大了,但身板依舊筆直,眼神銳利,那是多年軍旅磨煉出的氣勢。

魏昊然更是拳頭捏緊,脖子上的青筋都繃了起來。

我坐著沒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水已經(jīng)涼了,有些澀。

“肖老板,”我放下茶杯,聲音不高,“做生意,講究先來后到,也講誠信?!?/p>

“我們既然訂了這個包廂,也坐下了,菜吃了一半。你現(xiàn)在讓我們換,于理不合?!?/p>

肖總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

“理?在這鼎盛軒,我肖宏偉的話,就是理?!?/p>

他向前一步,微微俯身,壓低了聲音,卻足夠讓我們聽清。

“看你們也是有點年紀的人,別給臉不要臉?!?/p>

“老老實實換地方,這頓飯,我給打九折。非要鬧?”

他直起身,瞥了一眼身后的黑襯衫。

“那我只能請保安,‘幫’你們換換位置了。”

黃靜怡經(jīng)理的臉色更白了,她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

我能看到她的身體在輕微發(fā)抖。

沖突,一觸即發(fā)。

04

“你他媽的……”魏昊然脾氣最爆,聞言就要沖上去。

董俊風一把拉住他胳膊,低喝:“昊然!別沖動!”

他比我更清楚,這里不是軍營,也不是他們可以憑血氣解決問題的地方。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真動起手,吃虧的很可能是我方。

“老董,你松開!老子忍不了這口氣!”魏昊然掙扎,眼睛瞪得通紅。

“當兵的時候沒慫過,現(xiàn)在被個開飯館的這么踩?”

他的話,像針一樣刺在我心里。

肖宏偉好整以暇地看著,嘴角甚至噙著一絲嘲弄的笑。

似乎在欣賞我們的憤怒與無力。

那兩個黑襯衫保安又往前逼了半步,手看似隨意地垂著,卻隨時可能動作。

“魏老板,消消火?!毙ず陚ヂ朴频卣f,“動手對你們沒好處?!?/p>

“我肖宏偉在這片地頭開了十幾年店,什么陣仗沒見過?”

他語氣里的傲慢和暗示,再明顯不過。

“聽我一句,挪個地兒,大家臉上都好看。何必呢?”

他這話是說給魏昊然聽,更是說給我和董俊風聽。

認定我們是沒什么背景、可以隨意拿捏的普通百姓。

董俊風緊緊拉著魏昊然,目光卻看向我,帶著詢問和一絲壓抑的怒意。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來。

“肖老板,”我的聲音在略顯凝滯的空氣里響起,依舊平靜。

“我們訂包廂吃飯,合法消費。你單方面提出不合理要求,還出言威脅?!?/strong>

“這就是鼎盛軒的待客之道?這就是你肖老板的‘理’?”

肖宏偉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冷靜地反駁,怔了一下。

隨即,他臉色沉了下來。

“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他語氣變得不耐。

“我就問你們,換,還是不換?”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那兩個保安也完全堵在了門口,封住了出路。

黃靜怡經(jīng)理猛地抬起頭,似乎想說什么。

但肖宏偉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去,她又生生把話咽了回去,臉色慘白。

我看了看怒不可遏的魏昊然,看了看緊繃著身體的董俊風。

又看了看眼前這個頤指氣使、自以為掌控一切的飯店老板。

然后,我點了點頭。

“好?!?/strong>

肖宏偉臉上立刻露出勝利者的笑容,那笑容混雜著得意與輕蔑。

仿佛在說:看,還不是慫了?

魏昊然不敢置信地看我:“老盧?!”

董俊風也皺緊了眉,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但我接下來的話,讓肖宏偉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們換?!蔽艺f,“但不是換到你說的‘觀瀾’廳?!?/p>

我拿起桌上的濕毛巾,擦了擦手,動作不緊不慢。

“這頓飯,我們也不在你這吃了。”

我把毛巾扔回桌上,看向肖宏偉。

“結(jié)賬。按我們實際消費的結(jié)。”

肖宏偉的眼神驟然變得陰鷙。他盯著我,像要重新評估什么。

“你耍我?”他聲音冷了下來。

“買賣自愿,消費自由?!蔽矣哪抗?,“肖老板開飯店,不懂這個?”

“現(xiàn)在,我們要走,請你的人讓開?!?/p>

董俊風和魏昊然立刻站到了我兩側(cè),三人并肩。

雖然穿著普通,但那一刻,我們仿佛又回到了隊列中,背靠著背。

肖宏偉臉色變幻。他大概很少遇到這樣“不識抬舉”又硬氣的客人。

尤其是在他亮出陣仗之后。

門口確實有等待的客人好奇地張望,指指點點。

他顯然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影響其他客人,尤其是那些“更合適”的客人。

“好,很好?!毙ず陚难揽p里擠出幾個字。

他側(cè)過身,對保安擺了擺手。

“讓他們走。黃經(jīng)理,帶他們?nèi)ソY(jié)賬!”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硬氣到幾時!”

最后一句,是赤裸裸的威脅。

黃靜怡如蒙大赦,趕緊上前,聲音有些發(fā)顫:“幾位,請跟我來?!?/p>

我們?nèi)俗叱霭鼛?。?jīng)過肖宏偉身邊時,他陰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樣掃過我們。

走廊里,那桌等待的客人衣著光鮮,好奇地看著我們,低聲議論。

隱約能聽到“土包子”、“窮橫”之類的詞。

魏昊然拳頭捏得咯咯響,董俊風臉色鐵青。

我面色平靜,心里卻像壓了一塊冰。

結(jié)賬臺前,黃靜怡快速打出賬單。

她的手微微發(fā)抖,操作電腦時甚至按錯了一個鍵。

“一共……八百六十五元?!彼椭^,不敢看我們。

我掏出錢包,數(shù)了現(xiàn)金遞過去。

就在她伸手接錢,指尖快要碰到鈔票的瞬間。

她以極低、極快,幾乎含在喉嚨里的聲音說:“快走……肖老板不好惹,這樓……不干凈?!?/p>

說完,她迅速抽走鈔票,轉(zhuǎn)身去找零,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我瞳孔微微一縮。

董俊風和魏昊然也聽到了,他們交換了一個震驚的眼神。

“找您零錢,三十五元。發(fā)票……”黃靜怡轉(zhuǎn)回來,低著頭遞上零錢和發(fā)票。

在她遞過發(fā)票的同時,一個冰涼堅硬的小東西,借著紙片的掩護,塞進了我手心。

是一個U盤。

她抬起頭,飛快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滿了恐懼、歉意,還有一絲微弱的、近乎絕望的懇求。

然后她立刻又低下頭,恢復成那個恭謹?shù)拇筇媒?jīng)理。

“歡迎下次光臨?!甭曇魴C械。

我們拿著找零,轉(zhuǎn)身離開鼎盛軒。

走出那扇沉重的仿古大門,夜晚清涼的空氣撲面而來。

身后是金碧輝煌的不夜樓,眼前是車水馬龍的普通街道。

“老盧,剛才那經(jīng)理……”魏昊然急急開口。

“回去再說?!蔽掖驍嗨?,將握著U盤的手插進褲兜。

掌心一片冰涼,卻又莫名發(fā)燙。

我知道,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

肖宏偉那陰冷的眼神,黃靜怡恐懼的警告,還有這個神秘的U盤。

今晚這頓飯,吃出了太多意料之外的東西。

我回頭,看了一眼“鼎盛軒”那流光溢彩的招牌。

它在夜色中囂張地亮著,仿佛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可再堅硬的堡壘,也怕從內(nèi)部開始的腐蝕,怕照進黑暗的光。

我們攔了輛出租車。

上車前,董俊風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沒說。

但眼神里,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就像當年在戰(zhàn)場上,把后背交給彼此那樣。

車子駛離。鼎盛軒漸漸縮小在后視鏡里。

而我兜里的那個U盤,沉甸甸的,像一顆已然引燃的炸彈。



05

回到我臨時的住處,一套簡單的兩居室,市委安排的過渡房。

沒有太多家具,顯得有些空蕩。

董俊風和魏昊然跟著進來,臉上都還殘留著怒意和困惑。

“媽的,越想越氣!”魏昊然一腳踢在沙發(fā)腿上,“什么東西!”

董俊風相對冷靜些,但眉頭緊鎖:“老盧,那個經(jīng)理最后……”

我打開客廳的舊筆記本電腦,將U盤插了進去。

“看看這個?!?/p>

U盤里只有一個文件夾,名稱是亂碼。

點開,里面是幾個視頻文件和一些圖片、文檔。

我們?nèi)藝陔娔X前,點開第一個視頻。

畫面晃動得很厲害,像是偷拍的。

場景似乎是一個KTV包廂,燈光昏暗迷離。

幾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陪著客人喝酒唱歌,動作親昵。

拍攝者角度隱蔽,但能清晰地看到桌上散落的可疑粉末和小藥丸。

還有成沓的現(xiàn)金。

視頻里傳來粗俗的笑罵和劃拳聲。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鏡頭邊緣,正是肖宏偉。

他正摟著一個女人的肩膀,笑著跟對面一個禿頂男人碰杯。

那禿頂男人,我看著有些眼熟。

略一回憶,是市里某個部門的副職領(lǐng)導,在一次會議上見過。

視頻不長,只有幾分鐘,但內(nèi)容觸目驚心。

我們又點開圖片,是一些賬目的截圖,記錄著模糊的代號和金額。

數(shù)字不小。還有一些出入庫單,貨物名稱語焉不詳。

最后是文檔,像是一份潦草的備忘錄。

里面提到了“樓上會所”、“特殊渠道”、“安全費”、“打點”等字眼。

甚至還提到了“鼎盛大廈”其他樓層的一些“生意”,用詞隱晦。

但結(jié)合視頻和圖片,指向性再明顯不過。

黃賭毒,保護傘,非法交易。

這棟氣派的鼎盛大廈,光鮮的外表下,竟藏著如此污穢的泥沼。

“這……這他娘的是個黑窩??!”魏昊然倒吸一口涼氣。

董俊風臉色鐵青:“那個肖宏偉,原來是這種貨色!難怪那么囂張!”

我看著屏幕上的證據(jù),思緒飛快轉(zhuǎn)動。

黃靜怡偷拍并保存這些,需要冒極大的風險。

她塞給我,是希望我能做點什么?還是走投無路下的盲目一搏?

她說的“不干凈”,顯然不僅僅指飯菜。

“老盧,這些東西……”董俊風看向我,目光嚴肅,“你打算怎么辦?”

我沒有立刻回答。

我的身份特殊,新任市委常委、秘書長。

處理這種事,需要極其慎重。證據(jù)的真實性、來源的可靠性、牽扯的范圍……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尤其是可能涉及某些干部。

“這個U盤,是那個黃經(jīng)理的投名狀,也可能是催命符。”我緩緩說道。

“她給我們,是福是禍,還不好說。”

正說著,我的私人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和董俊風、魏昊然對視一眼,接起電話,按下免提。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傳來一個刻意壓低、帶著哭腔的女聲。

是黃靜怡。

“盧……盧先生嗎?求求你……救救我……”

背景音很嘈雜,有音樂聲,還有男人的吆喝和笑罵。

“黃經(jīng)理?你在哪?慢慢說?!蔽页谅暤馈?/p>

“我……我在鼎盛大廈……地下層的員工休息區(qū)?!?/p>

她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充滿恐懼。

“肖總……肖總他發(fā)現(xiàn)監(jiān)控里,我看到他讓我給你們換包廂時……”

“他懷疑我了……剛才派人把我叫下來……我偷聽到他們說話……”

她聲音陡然急促:“他們說我吃里扒外,要‘處理’我……我害怕……”

電話里傳來靠近的腳步聲和粗暴的敲門聲。

“黃靜怡!躲里面干什么?出來!肖總找你問話!”

黃靜怡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電話里傳來雜音,似乎手機被匆忙藏起。

然后通話中斷了。

忙音嘟嘟作響,客廳里一片死寂。

“他們要對那姑娘下手!”魏昊然急道。

董俊風也看向我:“老盧,得趕緊想辦法!晚了可能出人命!”

我握緊手機,指尖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腦海中閃過肖宏偉陰鷙的眼神,閃過視頻里那些不堪的畫面。

閃過黃靜怡塞給我U盤時,那恐懼又帶著一絲希望的眼神。

如果她因為我今晚的出現(xiàn)和肖宏偉的懷疑而遭遇不測……

那我這輩子都無法心安。

這不僅僅是一個飯店老板刁難顧客的小沖突了。

它已經(jīng)上升到違法犯罪,甚至可能危及公民生命安全。

而我的戰(zhàn)友,也卷了進來,受到了羞辱。

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再沉默,不能再“從長計議”。

我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城市的夜景。

萬家燈火,一片安寧。

可在這安寧之下,有多少像鼎盛大廈這樣的陰影在滋生?

有多少像黃靜怡這樣的小人物在恐懼中掙扎?

又有多少像肖宏偉這樣的人,憑借關(guān)系和黑惡,肆意妄為?

我的職責,不就是掃除這些陰影,還這片土地以清朗嗎?

雖然時機或許不是最成熟,雖然布局可能不夠周全。

但有些事,等不得。

我轉(zhuǎn)過身,看向兩位戰(zhàn)友。

他們看著我,眼神里有急切,有信任,也有等待。

等待我這個他們眼中“在機關(guān)坐辦公室”的老戰(zhàn)友,做出決定。

“老董,昊然,”我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下定決心的力量。

“你們先在這里休息,哪里都不要去。”

“我出去打個電話。”

董俊風似乎明白了什么,重重點頭:“你小心?!?/p>

魏昊然還想說什么,被董俊風拉住了。

我拿起另一部工作手機,走到陽臺,關(guān)上了門。

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吹拂在臉上。

我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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