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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顧生病養(yǎng)父15年,他卻將300萬財產(chǎn)全都給了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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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根據(jù)林全有先生的意愿,他名下位于市中心一號院的房產(chǎn),以及他銀行賬戶內(nèi)的所有存款,共計約300萬人民幣,將全部由其子,林天宇先生繼承?!?/p>

律師的聲音很平穩(wěn),像一臺沒有感情的讀稿機(jī)器。

我的養(yǎng)父林全有,此刻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上卻透著一股如釋重負(fù)的紅光。

他的親兒子,林天宇,一個我只在照片上和視頻里見過的男人,正站在床邊,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手里還拿著剛削好皮的蘋果,刀刃停在半空。

“林微,”律師推了推眼鏡,看向我,“林先生的意愿是,您作為養(yǎng)女,已盡到贍養(yǎng)義務(wù),但他考慮到您已成家,且林天宇先生剛回國發(fā)展,所以……”

“所以,我一分錢都拿不到,對嗎?”我平靜地問。

律師的表情有些尷尬。

林天宇忽然開口了,他的普通話帶著點別扭的腔調(diào):“妹妹,這么多年辛苦你了。爸的錢,當(dāng)然是留給自家人。你……畢竟也結(jié)婚了。”

“自家人?”我重復(fù)著這三個字。

“咳咳……”病床上的林全有開口了,聲音嘶啞,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刻薄:

“小微,我養(yǎng)了你,你也照顧了我。我們兩清了?!?/p>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這還不夠,又補(bǔ)上了一刀:

“天宇才是我親兒子,是林家的根。你一個外人,我怎么能把錢給你?”

外人。

這兩個字像兩根燒紅的鋼針,猛地刺進(jìn)我的耳朵里。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粗糙的手。這雙手,十五年來,每天給他擦身、喂藥、處理排泄物。

再看看林天宇,西裝革履,皮膚白凈,手腕上那塊表,恐怕比我一年的工資還貴。

十五年的辛勞,換來一句“外人”。

“好,我知道了?!?/p>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我只是默默地,把手里削了一半的蘋果,連同那把水果刀,一起“哐”地一聲,扔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桶。

蘋果滾了出來,沾上了污漬。

林天宇皺了皺眉。

林全有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悅。

我站起身,解下身上那件沾著藥味和汗味的圍裙,疊好,放在床頭的柜子上。

“爸,”我最后叫了他一聲,“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接下來的事,就讓你‘自家人’處理吧?!?/p>

“你什么意思?”林全有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聲音提高了一些。

“我的意思是,”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和他血脈相連的兒子,“從這一刻起,我這個‘外人’,不伺候了?!?/p>

我拉開病房的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01.

我叫林微,今年三十七歲。

我十一歲那年,被林全有從孤兒院領(lǐng)回了家。

我以為自己終于有了家,但他看我的眼神,從來沒有過溫度。他只是在簽領(lǐng)養(yǎng)文件時,對著孤兒院院長露出了笑容。

后來我才知道,領(lǐng)養(yǎng)我,他每個月能從民政那里領(lǐng)到一筆補(bǔ)貼。

林全有有個兒子叫林天宇,比我大三歲。我剛到家時,他正準(zhǔn)備被送出國讀高中。

家里所有的資源都傾斜給了他。他有單獨的房間,里面有電腦和最新的游戲機(jī)。而我,睡在客廳搭的折疊床上。

林全有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以后家里的活你干。飯你做,碗你刷?!?/p>

他從沒把我當(dāng)女兒,只把我當(dāng)一個能領(lǐng)補(bǔ)貼,還能免費干活的保姆。

補(bǔ)貼的錢,我一分沒見過。我穿的衣服,是隔壁鄰居給的舊衣服。我的學(xué)費,他總是拖到最后一天才罵罵咧咧地去交。

林天宇在家時,也總是使喚我。

“喂,那個誰,給我倒杯水?!?/p>

“我的球鞋臟了,你拿去刷干凈?!?/p>

我稍有不從,他就會向林全有告狀,換來的就是林全有更嚴(yán)厲的斥責(zé)和更少的飯菜。

“你是姐姐,讓著弟弟怎么了!”哪怕我只比他小三歲,而且我們毫無血緣。

“吃我家的,住我家的,還敢偷懶!”

我拼了命地讀書,我想考大學(xué),我想離開這個地方。

我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可是在我讀完高二那年,林全又不準(zhǔn)我再讀了。

“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女孩子早晚要嫁人!”他把我的錄取通知書撕得粉碎。

“你去打工,家里還指望你掙錢給你哥寄生活費!”

林天宇在國外,花銷巨大。林全有的那點工資根本不夠,他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我哭過,求過。

他“啪”地給了我一巴掌。

“你吃的穿的是我給的!你敢不聽話?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孤兒院!”

他知道,孤兒院是我最不想回去的地方。

那年我十七歲,被迫輟學(xué),進(jìn)廠打工。每個月的工資,剛發(fā)下來,林全有就伸手來拿。

“我?guī)湍愦嬷?,給你當(dāng)嫁妝?!?/p>

我當(dāng)然知道,這些錢,一分不差地都匯給了大洋彼岸的林天宇。

02.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我十八歲。

十八歲生日那天,我還在流水線上加班。林全有給我打了電話,語氣冰冷:

“你補(bǔ)貼的錢,這個月停了?!?/p>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我成年了。

“你也不小了,該自己獨立了。我養(yǎng)了你七年,仁至義盡。”

“你的意思是?”我的心一點點變冷。

“家里地方小,天宇放假也要回來住。你……出去找個地方住吧?!?/p>

他把我趕出了家門。

我“名義上”的家,那個我睡了七年折疊床的客廳,再也不屬于我了。

我拿著當(dāng)月僅剩的幾百塊生活費,拖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站在了馬路邊。

我沒哭。從他撕掉我高中錄取通知書那天起,我的眼淚就流干了。

我只是想,我一定要活出個人樣。

我身無分文,只能去餐廳當(dāng)服務(wù)員,包吃包住。我拼命干活,什么臟活累活都搶著干。

后來,我遇到了我的丈夫,陳陽。

他是個廚師,不愛說話,但心很細(xì)。他會默默地把后廚剩下的排骨湯留給我。

我們相愛了。

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消失了快十年的林全有,突然又出現(xiàn)了。

他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了我的消息,直接找到了陳陽的店里。

“想娶我女兒?”他翹著二郎腿,一副施恩的樣子。

陳陽老實地點頭:“叔叔,我會對林微好的?!?/p>

“好?”林全有冷笑一聲,“光嘴上說有什么用?我養(yǎng)她這么大,一把屎一把尿,容易嗎?”

我氣得發(fā)抖:“你什么時候管過我?”

“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他瞪我一眼,轉(zhuǎn)頭對陳陽說:“三十萬。拿三十萬彩禮出來,這女兒我就賣給你們家了?!?/p>

“爸!”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三十萬?”陳陽也驚呆了。他和我一樣,都是從農(nóng)村出來打工的,哪里有三十萬?

“一分不能少!”林全有拍了桌子,“我養(yǎng)了她七年!這筆養(yǎng)育費,就當(dāng)是你這個當(dāng)女婿的孝敬了!”

陳陽死死拉住快要爆發(fā)的我。

他回去,默默地找親戚朋友借了一圈,又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最后還欠了五萬的信用卡債,湊齊了三十萬,交給了林全有。

林全有拿著那筆錢,笑得合不攏嘴。

“行,算你有誠意?!?/p>

我抱著陳陽大哭了一場。

“你圖什么?我不值得!那是你的血汗錢!”

陳陽摸著我的頭:“值。能把你從那個火坑里買出來,花多少錢都值?!?/p>

我們結(jié)婚了。沒有婚禮,沒有酒席,只是領(lǐng)了個證。

那三十萬,我們倆省吃儉用,還了整整五年。

03.

我以為我的苦日子終于到頭了。

我和陳陽開了個小小的快餐店,起早貪黑,生意雖然辛苦,但日子一天天好起來。我們有了自己的小家,雖然是租的,但很溫馨。

可就在我們還清債務(wù)的第二年,林全有中風(fēng)了。

是林天宇打來的越洋電話。

“喂,林微嗎?爸中風(fēng)了,你趕緊去醫(yī)院看看?!?/p>

“你呢?你不回來?”我問。

“我這邊忙啊,博士論文關(guān)鍵期,走不開。再說了,你離得近,你不去誰去?他好歹養(yǎng)了你!”

“他養(yǎng)我,是為了拿補(bǔ)貼。他還跟我要了三十萬的彩。我跟他早就兩清了!”

“你怎么這么冷血?他都是你爸!你不去照顧,傳出去讓別人怎么看你?怎么看我?”

他“啪”地掛了電話。

我沒去。

一個星期后,醫(yī)院給我打電話,說林全有欠費了,再不交錢就停藥了。

我還是去了。

我到醫(yī)院時,他躺在病床上,大小便失禁,病房里臭氣熏天。他看到我,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光,隨即又變成了理所當(dāng)然的命令:

“你死哪去了?還不快給我倒水!餓死我了!”

他還能說話,只是半身不遂。

我的心,在那一刻,軟了一下。

畢竟,他是我名義上的父親。

陳陽看出了我的猶豫,嘆了口氣:“去吧。不管怎么樣,他也是條人命。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p>



“可是,我不想用你的錢。我們欠他的,早就還清了?!?/p>

“我知道?!标愱栁兆∥业氖?,“我支持你。但是林微,你不能辭掉店里的活,我們還要生活?!?/p>

我點了點頭。

從那天起,我開始了長達(dá)十五年的“贖罪”。

我沒有動用我們快餐店的一分錢。

我白天在店里幫忙,下午關(guān)店后,我就去醫(yī)院照顧他。后來他出院了,我把他接到了我們租的房子附近,單獨給他租了個小單間。

為了支付他的醫(yī)藥費和房租,我晚上又找了一份去寫字樓打掃衛(wèi)生的兼職。

陳陽心疼我,但他也尊重我。

這十五年,我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

給他做飯、喂藥、按摩、擦洗、處理排泄。

他脾氣越來越差,動不動就對我又打又罵。

“滾!這做的什么豬食!”他把碗摔在地上。

“你是不是想我早點死?我告訴你,沒門!”

我默默地收拾,一句話也不說。

林天宇呢?

他十五年里,一次都沒回來過。

他偶爾會“良心發(fā)現(xiàn)”,打個視頻電話過來。

“爸,最近怎么樣啊?”

“我能怎么樣!還不是靠你這個好妹妹照顧!”林全有對著鏡頭,就開始數(shù)落我。

“哎呀,林微,辛苦你了。我這邊項目忙,實在是回不來。等我掙了大錢,一定好好報答你?!?/p>

他每次都這么說。

他會給我寄錢嗎?會。

每年過年,他會“大方”地給我轉(zhuǎn)500塊錢。

500塊。不夠林全有半個月的藥費。

而林全有,把這當(dāng)成了他兒子孝順的鐵證,逢人就夸:“我兒子在國外,是大博士!過年給我五百塊!比在身邊養(yǎng)個閨女強(qiáng)多了!”

我聽著,只是麻木地給他換藥。

04.

大概半年前,林全有的身體奇跡般地好轉(zhuǎn)了一些。他能拄著拐杖,自己慢慢走幾步了。

人的精神一好,心思就活絡(luò)了。

他開始頻繁地給林天宇打電話。

我以為他只是想兒子了,沒在意。

直到上個月,我晚上去做清潔,提前下班。剛走到他租的房門口,就聽到他壓低了聲音,在跟誰打電話。

“……天宇啊,你放心!我早就把遺囑立好了!”

“那套房子,還有我的那些存款,全都是你的!一分都不會給那個外人!”

“你趕緊回來,爸把手續(xù)給你辦了,省得夜長夢多?!?/p>

“什么?她照顧我?她照顧我是應(yīng)該的!我養(yǎng)了她七年!她欠我的!”

我的手停在了門把手上,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我照顧他十五年。

吃喝拉撒,比親媽伺候兒子還盡心。

我用我打工掙來的血汗錢,支付他所有的開銷,沒讓他那個“有出息”的兒子掏一分錢。

結(jié)果,我還是個“外人”。

我等著“欠”他的。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推開門,他嚇了一跳,手機(jī)差點掉地上。

“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偷聽我打電話?”他色厲內(nèi)荏。

“你不用防著我。”我冷冷地看著他,“你的錢,你的房子,我一分都不想要?!?/p>

“你不想要?你不想要你會照顧我十五年?假惺惺!”他嗤笑。

“我照顧你,是因為我老公心善,見不得我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我把話挑明了,“我仁至義盡了。”

“你什么意思?”他慌了。

“我的意思是,你那個寶貝兒子不是很能耐嗎?你不是要把三百萬都給他嗎?”

我拿起我的包,轉(zhuǎn)身就走。

“從今天起,你指望我,沒門了。你打電話,叫你親兒子回來伺候你吧!”

我摔門而去。

他那天晚上,給我打了三十多個電話。

我一個都沒接。

第二天,我照常出攤。陳陽看我臉色不對,問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一說,陳陽氣得差點把勺子掰斷。

“這個老東西!林微,我們不伺候了!咱對得起良心了!”

“嗯。”

我們以為,林全有會就此妥協(xié),至少會說句軟話。

我們沒想到,一個星期后,林天宇真的回來了。

他一回來,不是先去看他爸,而是先去找了律師,咨詢?nèi)绾巫羁焖俣鹊剞k理財產(chǎn)轉(zhuǎn)移。

他把林全有轉(zhuǎn)移到了全天候看護(hù)的私立醫(yī)院,花了高價請了律師,在病床上,當(dāng)著我的面,辦完了所有的手續(xù)。

他要的就是這個“儀式感”。

他要我親眼看著,我十五年的付出,是如何被當(dāng)成一個笑話的。

05.

我從病房出來,陳陽正在走廊盡頭等我。

他看到我,快步走過來,握住我的手:“都辦完了?”

“嗯?!?/p>

“他……還是那么定了?”

“嗯?!蔽野选巴馊恕蹦蔷湓拰W(xué)給了他聽。

陳陽氣得眼圈都紅了:“王八蛋!白眼狼!”

他一把摟過我:“算了,林微,咱不氣了。為了這種人,不值得。從今往后,我們跟他們家,一刀兩斷!你再也不是他林家的養(yǎng)女了!”

我靠在陳陽的肩膀上,十五年的委屈,在這一刻,終于有了一點點釋放。

“走,老公帶你去吃好吃的!慶祝你,重獲新生!”

我笑了。是啊,重獲新生。

我拉黑了林全有和林天宇的一切聯(lián)系方式。

我以為我的生活會就此平靜下來。

我們的小店生意越來越好,我們甚至開始看房,準(zhǔn)備買一套屬于自己的小房子。

這樣的日子過了大概半個月。

半個月后的一個深夜,我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了一個陌生號碼。

我剛接起來,那邊就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喂!請問是林微女士嗎?您是林全有的家屬吧?”

我愣了一下,這個稱呼讓我覺得無比刺耳。

“我不是,你們打錯了?!蔽艺獟祀娫?。

“哎!別掛!女士!我們是市第一醫(yī)院!林全有突發(fā)腦溢血,剛送來搶救!情況非常危急!”

“他兒子林天宇呢?他才是家屬?!蔽依淅涞卣f。

“我們聯(lián)系不上他!他留在檔案上的電話一直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我們查到您是他的歷史緊急聯(lián)系人,才打給您的!”

“哦?!?/p>

“哦?女士!病人情況非常危急!需要立刻進(jìn)行開顱手術(shù)!手術(shù)風(fēng)險很大,需要直系親屬簽字!您快來一趟吧!”

“他兒子都聯(lián)系不上,你們找我這個‘外人’有什么用?”

“可、可他要沒命了??!”醫(yī)生快急死了。

我沉默了。



電話那頭的醫(yī)生還在催促:“林女士!時間就是生命啊!您快點過來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拿著電話,走到了陽臺。

晚上的風(fēng)很涼。

我想起了那三十萬的彩禮。

想起了那十五年里,我熬夜打工給他賺的醫(yī)藥費。

想起了他在病床上,當(dāng)著律師的面,說我是“外人”。

我忽然笑了,笑出了聲。

電話那頭的醫(yī)生愣住了:“林女士?您……您在笑什么?”

我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對著電話,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

“醫(yī)生,我剛才就說了,你們打錯了?!?/p>

“我不是他的直系親屬,我就是個外人,簽不了這個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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