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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臨終坦白:甄嬛聽完癱坐在地——害死允禮的人就在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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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娘娘,您恨了皇上一輩子,可您知道嗎?當(dāng)年那碗毒酒,先帝……根本就沒下旨!”

當(dāng)蘇培盛顫抖著說出這句話時,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我恨了他二十五年,我以為是他殺了我最愛的人。

直到蘇培盛臨終前,說出了那個真正的名字。

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真正的兇手,一直,一直就在我的身邊……

乾隆二十五年的冬夜,紫禁城又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細密如鵝毛的雪花,乘著凜冽刺骨的北風(fēng),從昏黃的天幕之上,紛紛揚揚地飄落。它們無聲地,覆蓋了慈寧宮檐角上那些猙獰的吻獸,覆蓋了庭院里那些早已枯敗的枝椏,也覆蓋了這深宮之中,所有見不得光的罪惡與早已腐爛的悲傷。

又是一年,十二月十四。

允禮的忌日。

我遣散了所有當(dāng)值的宮人,連最貼心的槿汐,也讓她退了下去。

我獨自一人,換上一身素服,走進佛堂。

佛堂里,沒有點燈,只在正中央,供奉著一尊白玉觀音。

我沒有拜佛。

我只是在觀音像前,為他,也只為他,點燃了一炷上好的檀香。

青煙裊裊,在冰冷的空氣中,盤旋而上,像一個不愿散去的、溫柔的魂魄。

透過那繚繞的青煙,我的思緒,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那個同樣大雪紛飛的午后。

我仿佛又看到了,他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袍,身姿挺拔如松,站在凌云-峰那片他親手為我種下的、開得絢爛如火的梅林里,對我溫柔微笑的模樣。

那笑容,像一道暖陽,曾照亮過我整個黑暗的人生。



也像一把尖刀,在我心上,刻下了一道永不愈合的傷疤。

如今,我已是圣母皇太后,鈕祜祿·甄嬛。

先帝的妃嬪們,死的死,瘋的瘋,剩下的,也都在這深宮的某個角落里,茍延殘喘,再也翻不起任何風(fēng)浪。

我的兒子弘歷,穩(wěn)坐龍椅,天下歸心。

我垂簾聽政數(shù)年,權(quán)傾朝野,說一不二。

這偌大的紫禁城,這座曾經(jīng)用無數(shù)的規(guī)矩和陰謀困住我、也用無上的權(quán)力和榮耀成就我的牢籠,如今,已是我的天下。

再沒有人,能傷我分毫。

再沒有事,能讓我動容。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早已隨著二十五年前,凌云峰上的那個人,那杯酒,一同死去了。

剩下的,不過是一具披著華美朝服、戴著沉重鳳冠的行尸走肉,在這座金碧輝煌、卻又冰冷刺骨的牢籠里,日復(fù)一日地,茍延殘喘。

就在我沉浸在過往,無法自拔的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而慌亂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寂靜的雪夜里,顯得異常刺耳。

我的貼身侍女槿汐,提著一盞琉璃宮燈,快步從殿外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凝重和焦急。

“娘娘,不好了?!?/p>

“養(yǎng)心殿那邊來人,是蘇培盛的徒弟小順子,在殿外跪著,說……說蘇公-公他,快不行了?!?/p>

我握著手中那串盤了多年的紫檀佛珠,手指,微微一頓。

蘇培盛。

這個名字,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聽人提起過了。

自從先帝駕崩,他便被新帝以“體恤舊臣”為由,恩準(zhǔn)出宮養(yǎng)老,實際上,是被軟禁在了養(yǎng)心殿的偏殿里,不許任何人探視。

我以為,他會就那樣,悄無聲息地,爛死在那個角落里。

槿汐見我沒有反應(yīng),又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道:

“小順子說,蘇公-公他……他今夜突然回光返照,精神好了許多。他只有一個心愿,就是在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前,再見您一面?!?/p>

她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了。

“他還說,他有一個關(guān)于……關(guān)于果郡王的驚天秘密,隱藏了二十多年,不敢……不敢就這么帶入黃泉?!?/p>

“啪嗒”一聲。

我手中的那串盤得油光發(fā)亮的紫檀佛珠,應(yīng)聲而斷。

一百零八顆打磨得圓潤光滑的珠子,像我那顆早已破碎不堪的心,瞬間,散落了一地,滾入了殿內(nèi)的黑暗之中,再也找不回來。

我緩緩地,從冰冷的蒲團上站了起來。

我的聲音,冷得像這殿外漫天的風(fēng)雪,不帶一絲感情。

“備轎,去養(yǎng)心殿偏殿?!?/p>

槿汐大驚,她上前一步,想要勸阻。

“娘娘,夜深雪大,您鳳體違和,萬萬不可??!再者說,蘇培盛他……他畢竟是先帝的人,他……”

我打斷了她。

“去?!?/p>

我只說了一個字。

但那一個字里,卻包含了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有些秘密,是時候,該有個了結(jié)了。

我必須知道,當(dāng)年,在那座開滿了紅梅的山峰之上,到底,還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蘇培盛的寢殿,陰冷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和死亡的腐朽氣息。

我屏退了左右,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床榻之上,那個曾經(jīng)在先帝面前八面玲瓏、叱咤風(fēng)云的大太監(jiān),此刻,已是奄奄一息,形如枯槁。

看到我進來,他那雙渾濁的老眼里,突然迸發(fā)出了一絲驚人的光亮。

他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

我快步上前,按住了他那雙只剩下皮包骨頭的手。

“蘇培盛,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他看著我,渾濁的老眼里,突然涌出了兩行熱淚。

“娘娘……老奴……叩見太后娘娘……”

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破舊的風(fēng)箱。

我看著他,心中百感交集。

“你服侍了先帝一輩子,也算盡忠職守。今夜,你又何必非要見我?”

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嘴角,滲出了一絲暗紅色的血跡。

“娘娘……老奴……老奴有罪……”

他顫抖著,說出了一句讓我如遭雷擊的話。

“娘娘,老奴對不起您,更對不起……果郡-王?!?/p>

“果郡王那碗毒酒……那碗毒酒,先帝他……他根本就沒下旨?。 ?/p>

“轟——”

我的大腦,在那一瞬間,轟然炸開,一片空白。

我踉蹌著,向后退了一步,扶住了身旁的桌子,才沒有當(dāng)場摔倒。

“你說什么?”

“你把話,給本宮說清楚!”

我恨了胤禛二十五年!

我恨他薄情寡義,恨他猜忌多疑,更恨他心狠手辣,殺了我一生摯愛的男人!

可現(xiàn)在,蘇培盛竟然告訴我,那碗毒酒,根本不是他下的旨意?

這怎么可能?!

蘇培盛看著我那張因為震驚而扭曲的臉,老淚縱橫。

“娘娘,千真萬確啊……”

“那日,先帝聽聞果郡王暴斃于凌云峰的消息時,當(dāng)場就大驚失色,他打翻了御案上的所有奏折,雙眼赤紅地對老奴咆哮:‘朕何時下過這樣的旨意?!是誰?!到底是誰,敢假傳圣旨,謀害皇弟?!’”

“后來,先帝下令徹查此事??蓻]想到,那幾個奉命去凌云峰送酒的太監(jiān),當(dāng)夜,就七竅流血,‘暴斃’在了自己的房中?!?/p>

“所有的線索,到那里,就全都斷了?!?/p>

我聽著蘇培盛的話,只覺得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不是胤禛?

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誰?

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假傳圣旨,毒殺當(dāng)朝的親王?

又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能在一夜之間,讓所有的人證,都憑空消失?

一個可怕的、巨大的陰謀,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瞬間將我籠罩。

我強壓著心中的驚濤駭浪,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看著氣息越來越微弱的蘇培盛,追問道:

“那后來呢?先帝……可曾查出了什么蛛絲馬跡?”

蘇培盛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痛苦而又掙扎的表情。

“沒有……什么都沒有查到。”

“這件事,就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了先帝的心里。直到他臨終前,都還在念叨著?!?/p>

“先帝駕崩的前一夜,他把我單獨叫到了養(yǎng)心殿的病榻前?!?/p>

“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蘇培盛,朕知道,朕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嬛嬛?!?/p>

“‘允禮的事,朕雖然沒有下旨,但終究是因朕而死。朕心中有愧啊?!?/p>

“‘朕知道,是誰在背后搞的鬼。只是……只是朕不愿,也不忍,去揭穿罷了。’”

“‘就讓朕,替她,擔(dān)著這惡名吧。這樣,或許在嬛嬛的心里,朕還能有一席之地?!?/p>

“‘也好……這樣,也好……’”

我聽著蘇培t盛轉(zhuǎn)述的,先帝的臨終遺言,心中,五味雜陳。

我忽然,捕捉到了一個關(guān)鍵的字眼。

“她?”

我看著蘇培盛,聲音,有些發(fā)抖。

“你說,先帝說,‘替她擔(dān)著這惡名’?”

“害死允禮的兇手,是個女人?”

蘇培盛看著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但他告訴我,無論他當(dāng)年如何追問,先帝至死,都不肯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

他只是反復(fù)地說,他不能說,他不能讓嬛嬛知道。

因為,他怕我,承受不住。

我的心,又一次,沉入了谷底。

一個女人。

一個能讓胤禛,寧愿自己背負著殺弟的惡名,也要去維護的女人。

一個他認為,一旦我知道了真相,就會徹底崩潰的女人。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和允禮,又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于死地?

她和我,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從那天起,我開始,動用我手中所有的權(quán)力,去調(diào)查二十五年前,那樁被塵封的懸案。

可我發(fā)現(xiàn),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所有與當(dāng)年那件事相關(guān)的宮人,檔案,都在一夜之間,被一場“意外的”大火,燒得干干凈凈。

所有可能知道內(nèi)情的老人,也都早已“病故”或者“告老還鄉(xiāng)”。

那只隱藏在幕后的黑手,把所有的痕跡,都抹得一干二凈。

仿佛,那件事,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可我沒有放棄。

我知道,蘇培盛,一定還知道些什么。

這些年來,他一定也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在暗中調(diào)查著。

我又一次,去了蘇培盛的寢殿。

這一次,我摒退了所有人,只帶了槿汐。

蘇培盛的身體,已經(jīng)一天不如一天,幾乎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我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那張枯瘦如柴的臉,開門見山地問:

“蘇培盛,你查了這么多年,到底,查到了什么?”

蘇培盛看著我,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掙扎。

許久,他才用一種極其微弱的、幾不可聞的聲音,對我說道:

“娘娘……老奴……老奴確實,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但每一次,當(dāng)老奴覺得,自己快要接近真相的時候,所有的線索,就都會突然斷掉。”

“老奴知道,是有人,在暗中,阻撓著老奴的調(diào)查。”

“那個人……那個人的心思,比您,比先帝,比這宮里任何一個人,都要深沉?!?/p>

“她的布局,縝密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p>

我死死地盯著他,追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蘇培盛看著我,欲言又止。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娘娘……老奴……老奴查了整整二十五年,終于,在去年,在一本被遺忘了的、內(nèi)務(wù)府的舊檔里,拼湊出了所有的真相……”

“可……可老奴不敢說啊……”

“因為那個人……那個人……”

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一樣。

槿汐連忙上前,給他順氣。

我急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蘇培盛!你快說!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guī)缀跏窃趯λ叵?/p>

蘇培盛咳了很久,才終于緩過一口氣。

他看著我,那雙渾濁的老眼里,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

他的眼神,充滿了掙扎,痛苦,和一種……對我深深的同情。

“娘娘……您……您真的,要聽嗎?”

“老奴怕……老奴怕您聽了之后,會承受不住啊……”

我看著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本宮這一生,從刀山火海里闖過來,還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

“你說!”

蘇培盛看著我那雙因為憤怒和急切而變得赤紅的眼睛,終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用盡了生命中最后的一絲力氣,對我說道:

“娘娘……其實……其實您早就該想到的……”

“那個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假傳圣旨,毒殺親王,還能在一夜之間,抹去所有的痕-跡,讓先帝都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那個人,必然是您,和先帝,都無比信任的人……”

“那個人,必然是能自由出入宮禁,甚至,能接觸到先帝玉璽的人……”

我聽著他的話,腦子里,飛快地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名字。

皇后?已經(jīng)死了。

華妃?也早就死了。

安陵容?更不可能。

到底是誰?!

蘇培盛看著我那張因為思索而變得猙獰的臉,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魔咒,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我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

“娘娘……”

“害死果郡王的人……”

“她……她就在您的身邊?。 ?/p>

“轟——”

我的大腦,在那一瞬間,轟然炸開!

我雙腿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癱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就在您身邊……”

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在我腦中,反復(fù)地,瘋狂地,炸響!

我身邊的人?

二十五年,與我朝夕相處的人?

我最信任的人?

是誰?!

到底是誰?!

是槿汐?不可能!她待我忠心耿耿,視我如親姐妹!

是小允子?更不可能!他是我從宮外帶進來的,對我唯命是從!

那……那到底是誰?!

我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冰冷的、無底的漩-渦,在不斷地,不斷地,下沉。

我拼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我抬起頭,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蘇培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嘶啞地,尖叫道:

“是誰?!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

蘇培盛,緩緩地,睜開了他那雙已經(jīng)開始渙散的眼睛。

他看著我,張了張嘴,似乎,就要說出那個讓我恐懼了二十五年的,名字——

就在蘇培盛即將吐出那個名字的瞬間,他的身體,猛地一顫。

然后,他的頭,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死了。

帶著那個天大的秘密,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他那張死不瞑目的臉,整個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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