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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媽放走的那個賊,10年后寄回一件“破爛”,讓全家悔青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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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媽,你瘋了嗎!這破皮襖能值幾個錢?我們守了十年,就等來這么個垃圾?"

大哥張建國一腳把那件發(fā)臭的羊皮襖踢到墻角,眼珠子瞪得通紅。

二姐張秀芳捂著鼻子,尖著嗓子罵:"我早說過!當(dāng)年不該放過那個賊!現(xiàn)在好了,人家專門給咱送垃圾來羞辱咱們!媽,你就是咱家的災(zāi)星!"

老母親李桂花蹲在地上,顫抖著雙手撿起那件破爛皮襖。

十年了,她被全家人埋怨了十年,今天收到這個包裹,心里最后一絲希望也碎了。

淚水滴在皮毛上,她的手指突然僵住了。

不對。這皮襖怎么這么沉?

她摸到夾層里有硬物,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住了。

就在她顫抖著撕開夾層的那一刻,院子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住了



01

1980年,臘月二十九。

張家的土坯房里,李桂花正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縫補(bǔ)著丈夫的破棉襖。

外面寒風(fēng)呼嘯,吹得窗欞格格作響。

"桂花,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咱家總算能吃頓肉了。"

丈夫張志強(qiáng)從床上坐起來,眼睛朝房梁上瞟了一眼。

那里懸著兩斤風(fēng)干的豬肉,在燈光下泛著油潤的光澤。

這兩斤肉,是張志強(qiáng)在煤場干了兩個月苦力,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每次看到肉,全家人的眼睛都要發(fā)亮。

"爸,明天能包餃子嗎?"小兒子張建華趴在炕沿上,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十二歲的他,已經(jīng)大半年沒嘗過肉味了。

"能,當(dāng)然能!"張志強(qiáng)拍拍兒子的腦袋,"明天咱全家吃餃子,過個好年!"

大兒子張建國正在角落里修補(bǔ)鞋底,聽到這話抬起頭。

"爸,這肉可不能再丟了。去年家里的雞蛋被黃鼠狼偷了,今年要是再出什么意外..."

"烏鴉嘴!"二女兒張秀芳白了哥哥一眼,"好好的年,你說什么喪氣話。"

李桂花停下手中的針線活,望著房梁上的肉,心里暖洋洋的。

這個年,終于能讓孩子們吃飽了。

夜深了,全家人陸續(xù)睡下。

只有李桂花還在為明天的年夜飯盤算著:兩斤肉,一半包餃子,一半燉白菜,再烙幾個玉米餅子...

突然,堂屋傳來輕微的響動。

李桂花瞬間清醒,側(cè)耳傾聽。

是老鼠嗎?不對,聲音太大了。她輕手輕腳地下炕,走到堂屋門口。

借著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一個黑影正站在房梁下,踮著腳尖夠那兩斤肉。

小偷!

李桂花的心臟狂跳,她想喊醒丈夫,但腳步聲可能會驚動賊人。

她屏住呼吸,仔細(xì)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那是個瘦削的男人,穿著一件破爛不堪的棉襖,袖子都磨出了洞。

他的動作很輕,顯然不想驚醒主人。



李桂花看到他終于夠到了肉,正要往懷里塞。

她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大喊抓賊,但就在這時,月光正好照到了那人的臉。

那是一張餓得脫了相的臉,顴骨高聳,眼窩深陷,嘴唇干裂得都起了皮。

更讓李桂花心驚的是,那雙眼睛里透著絕望,像困獸一樣的絕望。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時間竟發(fā)不出聲來。

"誰在那里!"張志強(qiáng)的聲音從里屋傳來,他聽到了動靜。

黑影一僵,轉(zhuǎn)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借著月光,李桂花看清了他的全貌:二十多歲的年紀(jì),瘦得像個鬼影,懷里緊緊抱著那兩斤肉,眼神里既有恐懼,又有不甘。

"桂花,怎么了?"張志強(qiáng)的腳步聲響起,馬上就要出來了。

這個賊聽到腳步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厄運(yùn)的降臨。他沒有逃跑,也許是跑不動了,也許是認(rèn)命了。

李桂花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時候抓住他,全家能得到一筆獎金,還能要回肉。

但看著他那絕望的神情,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餓肚子的日子。

那時候,她也曾偷過鄰居家的窩頭,也曾在饑餓中掙扎。

"沒事,老頭子,可能是貓。"李桂花朝里屋喊道,聲音盡量保持平靜。

張志強(qiáng)的腳步聲停住了:"貓?那你小心點(diǎn),別讓它偷了咱家的肉。"

"知道了,我看看就回去。"

李桂花走向那個賊,那人嚇得直哆嗦,抱著肉的手更緊了。

"求求您,求求您..."他的聲音細(xì)如蚊蚋,"我娘病了,快死了,我...我實(shí)在沒辦法了..."

李桂花走近了,看到他的眼角還有淚痕。她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向灶房。

那個賊以為她要拿菜刀,嚇得癱坐在地上。

但李桂花很快回來了,手里拿著兩個還沒舍得吃的白面饅頭。

"拿著。"她把饅頭塞到他手里,壓低聲音說,"后窗沒關(guān)嚴(yán),趁著天黑,快跑。"

賊人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手里的饅頭,又看看李桂花。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

李桂花推了推他:"快走,再不走天就亮了。"

02

那人突然跪了下來,沖著李桂花磕了一個響頭。頭砸在地上的聲音很重,李桂花心疼得皺起眉頭。

"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哽咽著說。

"別磕了,快走!"李桂花扶起他,"做人要有良心,以后別再做這種事了。"

那人點(diǎn)頭如搗蒜,抱著肉和饅頭,踉踉蹌蹌地朝后窗走去。

翻窗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李桂花一眼,那眼神里有感激,有愧疚,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很快,他消失在夜色中。

李桂花站在堂屋里,看著空蕩蕩的房梁,心情復(fù)雜得很。兩斤肉沒了,明天的年夜飯也沒了,但她并不后悔。

天亮了,張志強(qiáng)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房梁上的肉。

"桂花!肉呢?肉哪去了?"他的聲音在房子里回蕩,驚醒了所有人。

孩子們都起來了,看到空空的房梁,張建國第一個跳起來:"被偷了!一定是被偷了!"

"媽,昨天晚上不是有動靜嗎?你不是說是貓嗎?"張秀芳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咱家的肉被偷了!"

小兒子張建華坐在炕上哇哇大哭:"我的餃子,我的餃子沒了!"

張志強(qiáng)臉色鐵青,在屋里來回踱步:"一定是昨晚那個動靜!桂花,你昨晚到底看到什么了?"

李桂花低著頭,手指絞著圍裙:"我...我看到一個影子,跑得太快了,我沒追上。"

"沒追上?"張志強(qiáng)怒了,"你為什么不叫醒我?咱們兩個人,還怕抓不住一個賊?"

"我...我當(dāng)時腿軟了,害怕..."李桂花編著謊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張建國氣得直跺腳:"媽,你怎么這么糊涂?現(xiàn)在好了,肉沒了,年也過不成了!"

"咱們報官吧,讓公社的人幫忙找!"張秀芳提議。

"找什么找!"張志強(qiáng)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賊早跑遠(yuǎn)了,哪還找得到。再說,咱也沒看清是誰,怎么找?"

全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辛辛苦苦攢的肉沒了,年夜飯也沒了,孩子們的眼里都含著眼淚。

"都怪我,要不是我膽小..."李桂花自責(zé)地說。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張志強(qiáng)嘆了口氣,"算了,今年就這樣過吧。"

年三十的晚上,張家的年夜飯只有玉米餅子和咸菜。孩子們都蔫頭耷腦的,沒有一點(diǎn)過年的氣氛。

鄰居家傳來陣陣肉香,更顯得張家的凄涼。

張志強(qiáng)抽著旱煙,一言不發(fā)。

他對妻子的膽小很不滿,但事已至此,再說什么都沒用。

但李桂花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果然,從那天起,張志強(qiáng)就開始埋怨李桂花。

"要是當(dāng)時你大聲喊我,咱們抓住那個賊,不但能要回肉,說不定還能得到獎金。"他總是這么說。

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張建國到了結(jié)婚的年齡,但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連間像樣的新房都蓋不起。相親的姑娘一看到張家的破房子,掉頭就走。

"要是當(dāng)年抓住那個賊,咱家至于這么窩囊?"張建國每次喝點(diǎn)酒就抱怨,"媽,你說說,你當(dāng)時怎么想的?"

張秀芳生了孩子,坐月子期間生病了,發(fā)高燒好幾天。家里沒錢買藥,只能硬扛著。

"媽當(dāng)年要是不那么心軟,咱家能有今天這樣的難處?"她虛弱地躺在炕上,話里也帶著埋怨。

小兒子張建華上學(xué)需要學(xué)費(fèi),家里東拼西湊才勉強(qiáng)湊齊。他看到別的同學(xué)有新書包、新文具,心里很羨慕。

"要是媽當(dāng)年抓住那個賊就好了。"他天真地說。

鄰里鄉(xiāng)親也把這事當(dāng)成笑話傳:"瞧瞧老張家那個老太太,放走盜賊,真是心慈手軟。那是養(yǎng)虎為患啊。"

"這種人啊,就是太老實(shí),賊都欺負(fù)到頭上了,還心疼人家。"

"活該受窮,這叫好人沒好報。"

這些話傳到李桂花耳朵里,像針一樣扎著她的心。她開始懷疑自己當(dāng)年的決定是不是真的錯了。

每當(dāng)家里遇到困難,張志強(qiáng)總要提起那件事:"要是當(dāng)年..."

李桂花漸漸不愛說話了,總是低著頭做家務(wù),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她開始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一輩子的事。

03

1985年,家里的情況更加困難了。

張建國找了個媳婦,但女方要求必須蓋新房。張志強(qiáng)借遍了親戚朋友,還是差一大截錢。

"媽,你說當(dāng)年那個賊,他良心過得去嗎?"張建國坐在破房子里,望著漏雨的屋頂,"咱家為了他,過了這么多年苦日子。"

李桂花在一旁縫補(bǔ)衣服,針扎到了手指,血滴在布料上。她趕緊拿手指含在嘴里,苦澀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建國,別說了。"她輕聲說。

"我為什么不說?"張建國站起來,"媽,你老實(shí)告訴我,當(dāng)年你是不是真的沒看清那個賊的樣子?"

李桂花的手停了下來,她當(dāng)然記得那張餓得脫了相的臉,記得那雙絕望的眼睛,記得那一聲聲"求求您"。

"我...我真的沒看清。"她說謊。

"那好,就算你沒看清。但你為什么不喊我?咱們兩個人,總能抓住他吧?"

李桂花說不出話來。她總不能說,她看到那個人太可憐了,所以不忍心抓他。

"媽,你就是心太軟!"張建國氣憤地說,"現(xiàn)在好了,咱家成了村里最窮的,都是因?yàn)槟惝?dāng)年的心軟!"

張秀芳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媽,您那時候怎么想的?那可是兩斤肉啊,夠咱們吃好幾頓的。"

小兒子張建華雖然不說什么,但看向母親的眼神也帶著不解。

那天晚上,李桂花一夜沒睡。她趴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夜空,想起了那個雪夜。

也許,她真的錯了。

也許,善良在這個世界上就是錯誤的。

也許,她就該狠心一點(diǎn),抓住那個賊,讓全家過上好日子。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十年了,她被全家人埋怨了整整十年。

1988年,村里開始有人外出打工賺錢,生活條件漸漸改善。

只有張家,依然貧困如洗。

張建國結(jié)婚了,但住的還是那間破舊的土坯房。新媳婦王小紅從城里來,看到這樣的家境,臉拉得老長。

"建國,咱家什么時候能蓋新房???"王小紅抱怨道,"我在娘家住慣了樓房,這破房子我真住不慣。"

張建國滿臉愧疚:"小紅,你再忍忍,我一定想辦法賺錢蓋房子。"

"你想什么辦法?"王小紅不客氣地說,"要我說,當(dāng)年你媽要是不那么心軟,咱家至于這樣?"

這話被李桂花聽到了,她正在廚房做飯,手里的鍋鏟停在半空中。

"什么意思?"張建國問。

王小紅把當(dāng)年那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聽說了。

"我聽鄰居說,當(dāng)年有個賊偷你家的肉,你媽看到了,不但不抓,還給人家饅頭。要是當(dāng)時抓住那賊,得到的獎金早就夠蓋房子了。"



"小紅,你別這么說我媽..."張建國有些不好意思。

"我怎么不能說?"王小紅理直氣壯,"做人要有腦子,好心也得看對象。對賊講什么善心?現(xiàn)在好了,害得全家跟著受窮。"

廚房里,李桂花的眼淚滴進(jìn)了鍋里。

晚飯的時候,王小紅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又提起了這件事。

"婆婆,我聽說當(dāng)年您放走了一個賊?"她直接問道。

李桂花夾菜的手停了下來,全家人都看著她。

"小紅,那都是老黃歷了,別提了。"張志強(qiáng)打圓場。

"怎么不能提?"王小紅不依不饒,"我就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對賊那么好心?那是賊啊,不是什么好人。"

李桂花放下筷子,輕聲說:"那個人...看起來很可憐。"

"可憐?賊也可憐?"王小紅冷笑,"婆婆,您這心腸是好,但也太天真了吧?您可憐他,誰可憐咱們?nèi)遥?

這話說到了張建國心坎里。他看著破舊的房子,看著年輕的妻子,心里五味雜陳。

從那天起,家里的氣氛更加壓抑。

王小紅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那件事,李桂花在家里的地位越來越邊緣化。

04

1989年春天,張秀芳的兒子生病了,需要手術(shù)費(fèi)。全家人為了籌錢,愁得頭發(fā)都白了幾根。

"媽,當(dāng)年那個賊要是被抓住,咱家能得多少獎金?"張秀芳抱著生病的孩子,眼睛紅腫。

"至少五十塊錢。"張建國說,"那時候五十塊錢,夠買多少東西啊。"

"五十塊錢..."張秀芳喃喃自語,"要是有五十塊錢,我兒子的病早就治好了。"

李桂花坐在炕角,默默地看著外孫子發(fā)燒的小臉。孩子燒得迷迷糊糊,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角。

"奶奶,我疼..."孩子虛弱地說。

李桂花的心都要碎了。她摸摸孩子的額頭,燙得像火炭一樣。

"媽,您說句話??!"張秀芳忍不住了,"您當(dāng)年為什么要那么做?您知道您的善心害苦了多少人嗎?"

李桂花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她哽咽著說。

"不知道會這樣?"張秀芳的聲音提高了,"您當(dāng)時不動腦子想想嗎?那是賊!是來偷咱家東西的賊!您怎么能心軟?"

"秀芳,別說了。"張志強(qiáng)看不下去了。

"我為什么不說?"張秀芳抱著孩子站起來,"我兒子現(xiàn)在生病,咱家拿不出醫(yī)藥費(fèi),都是因?yàn)閶尞?dāng)年的好心!"

那天,張秀芳抱著孩子去了娘家,說是借錢給孩子看病。臨走的時候,她看著李桂花,眼神里滿是怨恨。

"媽,您的好心,害苦了咱們?nèi)摇?

李桂花看著女兒遠(yuǎn)去的背影,心如刀絞。

也許,她真的錯了。

也許,那個賊早就忘了她的恩情,正在某個地方過著好日子。

也許,善良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東西。

1990年春天,日子稍微好過了一點(diǎn),但張家依然是村里最窮的人家。

那天,村里的郵差老劉騎著二八大杠,在張家門口停下。

"老張家的,有你家的包裹!"他大聲喊道。



李桂花正在院子里喂雞,聽到聲音趕緊跑過來。

"我家的包裹?"她有些疑惑,"誰會給我家寄包裹?"

老劉從車后座取下一個大包裹,用破舊的編織袋裹著,看起來很沉。

"從南方寄來的,郵費(fèi)可不便宜!"老劉說,"足足花了好幾塊錢呢。"

全家人聽到動靜,都從屋里跑出來。張志強(qiáng)接過包裹,翻來覆去地看。

"咱家在南方?jīng)]親戚???"他納悶地說。

張建國也湊過來:"會不會搞錯了?"

王小紅在一旁猜測:"也許是哪個親戚發(fā)達(dá)了,給咱家寄錢了。"

張秀芳的眼睛亮了:"會不會是金銀首飾什么的?"

小兒子張建華興奮地跳著:"快拆開看看!"

全家人圍成一圈,滿懷期待地看著張志強(qiáng)拆包裹。

編織袋很緊,張志強(qiáng)費(fèi)了好大勁才解開。里面露出一個油紙包,還有一捆發(fā)黃的舊報紙。

"就這些?"王小紅有些失望。

張志強(qiáng)繼續(xù)拆開油紙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拆開一看,全家人都傻眼了。

里面沒有金子,沒有鈔票,竟然是一件破爛得不能再破的羊皮襖。

皮毛已經(jīng)脫落了大半,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整件衣服看起來就像從垃圾堆里撿出來的破爛。

"這是什么玩意?"張建國第一個跳起來,"誰給咱寄這種垃圾?"

王小紅捂著鼻子后退:"這衣服臭死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咱們?"

張秀芳也失望地?fù)u頭:"我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原來是一堆破爛。"

張志強(qiáng)拿起那捆舊報紙翻了翻,都是些過期的報紙,也沒什么價值。

"這到底是誰寄來的?"他疑惑地說。

張建國氣得把包裹踢到一邊:"我就說那賊沒良心!等了十年,給咱寄來一堆垃圾,這是存心羞辱咱們呢!"

"什么意思?"王小紅問。

05

"十年前,咱家來過一個賊,我媽心軟放走了他。我猜這破皮襖就是那賊寄來的。"張建國恨恨地說。

王小紅恍然大悟:"哦,就是那個賊啊。現(xiàn)在看來,婆婆當(dāng)年的善心真是喂了狗了。人家不但不感激,還專門寄垃圾來羞辱咱們。"

張秀芳也義憤填膺:"媽,您看看,這就是您當(dāng)年救的人。十年了,人家給您寄來一件破皮襖,這不是打您的臉嗎?"

小兒子張建華看著那件破皮襖,也搖頭嘆氣:"媽,您當(dāng)年怎么就那么天真呢?"

李桂花看著地上的包裹,心如死灰。她蹲下身子,顫抖著雙手捧起那件羊皮襖。

十年了,她被全家人埋怨了十年,心里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那個人能有良心,能記得她的恩情。

現(xiàn)在,這個包裹就像一記重拳,把她最后的希望徹底擊碎了。

"我...我拿進(jìn)屋收拾收拾。"她哽咽著說,"好歹是件衣裳,能御寒。"

"御寒?"張建國冷笑,"媽,您還要留著這破爛?這不是擺明了羞辱咱們嗎?"



"就是,婆婆,您把這破爛扔了吧,看著就惡心。"王小紅也說。

但李桂花緊緊抱著皮襖,搖頭說:"不能扔,這是...這是那個人的一片心意。"

"心意?"張秀芳怒了,"媽,您還為他說話?他給您寄垃圾,您還說是心意?"

李桂花沒有回答,抱著皮襖走進(jìn)了屋子。

屋里,李桂花把羊皮襖攤在炕上,仔細(xì)端詳著。

雖然破舊,但她能看出這件皮襖原本是很好的。皮子很厚實(shí),做工也精細(xì),只是年代久遠(yuǎn),才變得破爛。

"也許,他真的很困難。"李桂花自言自語道,"也許,這是他唯一能送的東西了。"

她決定把皮襖洗洗縫補(bǔ)一下,也許還能穿。

李桂花端來一盆水,準(zhǔn)備清洗皮襖。

但奇怪的是,皮襖一入水,竟然沉得不得了,比普通的皮襖重很多。

"這么重?"她疑惑地拎起皮襖,感覺不太對勁。

仔細(xì)摸索,她發(fā)現(xiàn)夾層里有硬硬的東西,而且不止一處。

李桂花的心跳加速了。她趕緊找來剪刀,小心翼翼地沿著線頭剪開夾層。

剪刀剛割開一道口子,就有東西掉出來。

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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