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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為兄弟血洗拆遷辦,派殺手千里復(fù)仇,義薄云天震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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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北京的秋夜帶著股子涼勁兒,刮在臉上像細(xì)砂紙蹭過。加代站在麥當(dāng)娜歌廳的露臺上,手里捏著半截?zé)?,煙灰積了老長都沒彈。他腦子里盤算著事兒,嘴角勾著點(diǎn)若有若無的笑——想請北京這幫哥們兒聚聚,更想借著這個局,把李正光往四九城的圈子里再推一把。

正光這小子,從哈爾濱過來投奔自己,為人仗義,身手又硬,辦事還靠譜,就是骨子里帶著股外地人的拘謹(jǐn)。加代心里門兒清,在這江湖上混,光有本事不夠,還得有圈子撐著。他要讓北京的這些大哥們知道,李正光是他加代的兄弟,跟他本人沒兩樣。

掏出大哥大,撥了個號,電話通了沒兩聲就被接起,李正光沉穩(wěn)的聲音傳了過來:“代哥。”

“正光,今晚別忙活了,跟我去個飯局?!奔哟穆曇敉钢蝗葜靡傻膭艃?,“我把北京的這幫兄弟都叫上了,一起樂呵樂呵?!?/p>

電話那頭頓了頓,李正光的語氣帶著點(diǎn)猶豫:“代哥,算了吧,你們都是四九城的大哥聚會,我一個外地人去了不合適?!彼皇乔訄觯嵌?guī)矩。嚴(yán)京、杜仔、肖娜這些人,哪個不是在京城地面上跺跺腳就顫三顫的主兒,他一個外來的,湊這種局確實(shí)扎眼。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那么多廢話。”加代板起了臉,“我有重要事兒要宣布,你必須到場。晚上七點(diǎn),全聚德總店,別遲到?!?/p>

話說到這份上,李正光再沒法推辭,只能應(yīng)了聲:“行,代哥,我準(zhǔn)時到?!?/p>

掛了電話,加代轉(zhuǎn)身進(jìn)屋,馬三正叼著煙在門口晃悠,見他進(jìn)來,湊上前嬉皮笑臉地問:“哥,給光哥打完了?”

加代斜了他一眼:“三兒,你覺得正光這小子怎么樣?”

馬三摸了摸后腦勺,一本正經(jīng)地說:“正光可以啊,為人講究,重感情,身手嘛……雖說照我差點(diǎn),但也夠用了?!?/p>

“你小子說這話不違心?”加代樂了,“我咋聽著,你是覺得自己比正光厲害唄?”

“哎,哥,我不是那意思?!瘪R三趕緊改口,“我是說,跟我差不多,平手,平手?!?/p>

“你少跟我貧?!奔哟掌鹦?,“我今兒個就是要捧捧正光,你小子別在旁邊瞎咧咧。”

“捧唄,我沒意見?!瘪R三拍著胸脯,“正光是咱自己家兄弟,捧他應(yīng)該的。再說了,我馬三早就淡泊名利了,名啊利啊的,我都看淡了。”

“你還淡泊名利?”加代嗤笑一聲,臉色沉了下來,“袁寶璟公司那兩塊金表,是不是你偷的?”

馬三的臉?biāo)查g就白了,支支吾吾地說:“哥,誰跟你說的?是不是丁建?”

“你別管誰跟我說的,你就說拿沒拿?!奔哟穆曇衾淞讼聛恚叭思以瑢毉Z給我打電話,當(dāng)面沒好意思說,背地里埋汰我,說咱們這幫兄弟不上檔次,到他那兒偷金表、偷金項(xiàng)鏈。是不是你干的?”

“哥,那啥……”馬三還想解釋。

“行了,別解釋了?!奔哟鷶[了擺手,“抓緊出去通知丁建他們,把人都叫齊了,晚上一起去飯局。”

馬三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廢話,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加代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fù)u了搖頭。雖說平時總說他,但加代心里清楚,馬三對自己是真夠用,有事的時候,這小子是真敢往前沖,真能玩命。

晚上七點(diǎn),全聚德總店的大包房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嚴(yán)京、杜仔、肖娜、西直門大象……都是北京地面上有頭有臉的大哥,加上加代這邊的兄弟,足足二十七八個,快三十人了。李正光也到了,挨著加代坐下,神色還有點(diǎn)拘謹(jǐn)。

酒水飯菜很快就上齊了,大圓桌子擺滿了菜,熱氣騰騰的,透著股熱鬧勁兒。加代率先端起酒杯,站起身說:“各位老哥,各位兄弟,自從我加代結(jié)婚定居北京,這么長時間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我在這兒謝謝大伙兒了。這一杯,我敬各位?!?/p>

“代弟,你凈扯淡?!毙つ鹊谝粋€站起來,笑著擺手,“該謝的是我們才對。要是沒有你,我唐山那個礦能拿下來嗎?”

杜仔也跟著起身:“就是,代弟。沒有你出面,我石家莊的夜總會能開起來?凈整這些沒用的。來,大伙兒一起喝一個!”

眾人紛紛端起酒杯,碰在一起,“?!钡囊宦暣囗?,全都一飲而盡。

加代又滿上第二杯,舉了起來:“各位兄弟,我結(jié)婚后在北京待了挺久,深圳也有日子沒回去了。這兩天我決定回深圳看看,我走的這段時間,四九城這邊,不管是生意上的事兒,還是家里的老人、老婆孩子,都麻煩大伙兒多費(fèi)心照顧著點(diǎn)。這一杯,還是敬大伙兒?!?/p>

又是一杯酒下肚,加代拿起酒瓶,給自己和李正光都滿上,隨后端起第三杯,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身邊的李正光身上:“各位老哥,各位兄弟,我身邊這位,大伙兒都認(rèn)識吧?”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李正光,杜仔笑著說:“認(rèn)識啊,這不是正光嘛!代弟,你啥意思?”

“我這兄弟,大伙兒都看在眼里?!奔哟穆曇魯S地有聲,“在我加代眼里,正光為人仗義,重感情,名聲和口碑都是頂呱呱的。按理說,今天這局,我不該叫他來,但我特意把他叫過來,就是想跟大伙兒說一句——從今天起,大伙兒對正光,就像對我加代一樣。他是咱們這兒的一員,是咱們家里人,不是我弟弟,是我兄弟,是我哥們,更是我朋友!”

這話一出,包房里瞬間安靜了幾秒。在九十年代的江湖上,能從加代嘴里說出這番話,那就是把李正光的地位直接抬到了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這份分量,比黃金還重。

杜仔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端起酒杯走到李正光面前:“正光,你真行!能讓代弟這么看重的人,沒幾個。仔哥敬你一杯!”

李正光趕緊站起身,端起酒杯跟杜仔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緊接著,肖娜、嚴(yán)京、志廣……三十來號人,一個個地都過來單敬李正光。一圈下來,李正光喝得暈暈乎乎的,三十多杯白酒下肚,雖說沒倒,但也夠受的。

他坐回座位,眼神迷離地看著加代,聲音有點(diǎn)發(fā)顫:“代哥,啥也不說了,你對我真是太夠用了。以后你看我的,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p>

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誠懇:“正光,我還是那句話,到啥時候,你都是我兄弟。以后在北京,有這幫哥們兒照著,沒人敢欺負(fù)你。”

那天晚上,大伙兒推杯換盞,喝到半夜才散場。散場的時候,李正光拉著加代的手,又說了好幾遍感謝的話。加代笑著讓他別放在心上,隨后又跟他說了自己要回深圳的事兒。

李正光一聽,眼睛亮了:“代哥,我也想跟你去南方辦點(diǎn)事,要不我跟你一起走?”

“哦?你去南方干啥?”加代好奇地問。

“我在哈爾濱的時候,有個老哥幫過我不少忙。后來他沒了,他父母就搬到中山去了,過得不咋好。我尋思著過去看看他們,給他們留點(diǎn)錢。”李正光說道。

加代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事兒辦得對。行,那你跟我一起走。你這邊有幾個人?”

“加上我,三個吧。高澤健、陳洪光,跟我一起?!崩钫庹f。

“那行,讓王瑞把你們的機(jī)票一起訂了。”加代爽快地答應(yīng)了。

誰也沒想到,李正光這邊還有個小插曲。就在他準(zhǔn)備出發(fā)的時候,一個叫朱慶剛的小子找到了他。這朱慶剛也是哈爾濱過來的,以前跟著李正光混過,最近在老家惹了禍,跑過來投奔他。李正光念及舊情,又看他確實(shí)走投無路,就把他也帶上了。這么一來,一共四個人。



幾天后,加代、李正光一行八人,從北京坐飛機(jī)直奔深圳。飛機(jī)落地的時候,江林、遠(yuǎn)剛、喬巴已經(jīng)開著六臺虎頭奔在機(jī)場外等著了。左帥、姚東、小毛他們在青島跟聶磊干仗的時候受了傷,還在北京住院養(yǎng)傷,沒能過來。

“代哥!”江林他們看見加代,趕緊迎了上來,幾個人抱了抱,透著股久別重逢的親熱勁兒。

“哥幾個,辛苦你們了?!奔哟牧伺乃麄兊募绨?,“走吧,先回中盛表行?!?/p>

車隊(duì)浩浩蕩蕩地往中盛表行開去。到了地方,李正光一下車就看愣了。這中盛表行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江林把旁邊兩個門市也買了下來,重新裝修了一遍,足足有1300多平,在東門步行街上,算得上是最大的表行了。

“江林,你可以啊?!奔哟χf,“這生意讓你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的,哥沒看錯你?!?/p>

“哥,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江林笑著說,“旁邊門市要出兌,我就直接買下來了,擴(kuò)大一點(diǎn),看著也敞亮?!?/p>

進(jìn)了表行,柜臺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手表,從幾百塊的普通款式,到幾十萬、上百萬的名表,琳瑯滿目。李正光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四處打量。

加代看在眼里,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看看,相中哪個了,哥送你一個?!?/p>

“別別,代哥,我不要?!崩钫廒s緊擺手,“我平時也不戴表,萬一刮了碰了,多可惜?!?/p>

“跟我客氣啥?!奔哟挥煞终f,沖江林喊了一聲,“江林,把那個展柜打開,給正光挑一塊?!?/p>

江林趕緊走過來,打開了一個展柜。里面擺著的都是勞力士、江詩丹頓這些頂級名表。加代伸手從里面拿出一塊勞力士滿天星,遞給李正光:“試試這塊?!?/p>

李正光接過手表,入手沉甸甸的,表盤上的鉆石在燈光下閃著光,別提多氣派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戴在了手腕上。別說,戴上之后,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

“就這塊了?!奔哟牧税澹謴恼构窭锬贸鋈龎K表,遞給高澤健、陳洪光和朱慶剛,“你們仨也拿著,一人一塊。”

“代哥,我們不用……”高澤健趕緊推辭。

“讓你們拿著就拿著,這是命令?!奔哟迤鹆四?。

李正光也開口了:“澤健,慶剛,代哥給你們,你們就戴上吧?!?/p>

三人這才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戴在手腕上,一個個都樂開了花。尤其是朱慶剛,一個勁兒地摩挲著手表,嘴里念叨著:“這表也太牛逼了,戴上之后,感覺手都有勁了?!?/p>

眾人都笑了起來。加代給李正光的那塊滿天星,價(jià)值27萬多,其他三塊也都是十來萬一塊的好表。這份出手,足以看出加代對李正光的看重。

當(dāng)天晚上,加代在深圳的兄弟邵偉、陳逸峰他們也都過來了,一起給加代接風(fēng)洗塵。酒桌上,加代又問起了李正光去中山的事兒。

“代哥,我就是去看看那個老哥的父母,給他們留點(diǎn)錢,讓他們過得好點(diǎn)?!崩钫庹f道。

“這事兒辦得地道?!奔哟c(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頭對江林說,“江林,給正光拿10萬塊錢,讓他給老人家?guī)н^去。這是我的一點(diǎn)心意?!?/p>

“代哥,不用,我自己有錢。”李正光趕緊說。

“你有錢是你的,這是我的心意?!奔哟鷶[了擺手,“你就拿著,不然就是不把我當(dāng)兄弟?!?/p>

李正光見加代態(tài)度堅(jiān)決,也不好再推辭,只能應(yīng)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李正光帶著高澤健、陳洪光、朱慶剛,開著江林那輛牌照是粵B四個九的白色虎頭奔,從深圳出發(fā),直奔中山。中山離深圳不遠(yuǎn),從羅湖出發(fā),經(jīng)過南山、寶安,再過一座橋,沒多久就到了。

路上,高澤健感慨道:“光哥,咱們在哈爾濱跟四哥混的時候,也見過不少社會大哥,但像代哥這么仁義、這么講究的,真沒見過。以后代哥有事,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帶猶豫的?!?/p>

“代哥確實(shí)沒說的?!崩钫恻c(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堅(jiān)定,“以后代哥有事,咱們哥幾個,必須沖在最前面?!?/p>

朱慶剛在后排也跟著說:“光哥,你放心,以后代哥有事,你盡管開口。就沖代哥給咱們每人送一塊這么好的表,我朱慶剛這條命,就賣給代哥和你了?!?/p>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投機(jī)。他們心里都清楚,加代對他們好,不是因?yàn)殄X,而是真把他們當(dāng)兄弟。這種知遇之恩,他們記在心里。

很快,車子就到了李正光記憶中的地方。可一到地方,李正光和陳洪光都懵了。原本的樓房不見了,只剩下一片廢墟,看樣子是被拆遷了。

“光哥,你是不是記差地方了?”陳洪光疑惑地問。

“不可能啊,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兒?!崩钫獍欀碱^,“怎么會拆遷呢?”

幾個人把車停在路邊,四處打量了一下。往前走了五六百米,看見一個臨時搭的工棚,里面是個小賣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姨正在里面忙活。

李正光下車走了過去,客氣地問:“大姨,我打聽一下,這片原來的樓房呢?怎么都沒了?”

“小伙子,這片早就拆遷了?!贝笠烫痤^,笑著說。

“那原來的居民都搬哪兒去了?”李正光又問。

“有錢的就買新樓了,沒錢的就找個小平房湊活住?!贝笠陶f道,“你打聽這個干啥?”

“我找兩戶老人家,姓楊?!崩钫廒s緊說,“他們有個侄女,以前在樓下賣早點(diǎn),賣包子、油條、面條,他侄女眼神不太好。您認(rèn)識他們嗎?知道他們搬哪兒去了嗎?”

“你說的是老楊家???”大姨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色沉了下來,“他們家出事了?!?/p>

“出事了?出啥事兒了?”李正光心里一緊,趕緊追問。

“好像是因?yàn)椴疬w款的事兒?!贝笠虈@了口氣,“有一天早上,來了不少人,把他們家的早點(diǎn)攤給砸了,還把人給打了。”

李正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大姨,您知道他們搬哪兒去了嗎?”

“應(yīng)該就在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贝笠讨噶酥盖胺?,“我領(lǐng)你們?nèi)グ?,你們自己找,不一定能找著?!?/p>

“那太謝謝您了,大姨?!崩钫廒s緊道謝,轉(zhuǎn)頭對高澤健說,“澤健,把大姨店里的東西都買下來,煙酒糖茶、吃的喝的,能買多少買多少?!?/p>

高澤健應(yīng)了一聲,走進(jìn)小賣店,沒多久就出來了,把店里的東西裝了滿滿一后備箱。隨后,幾個人拉著大姨,開車往前找去。

走了七八百米,就到了一片平房區(qū)。這里的平房都特別簡陋,一家挨一家,每家住的地方也就二十來平,開門就是炕,吃飯都得在床上吃。大姨記不太清具體是哪一家,幾個人就挨家挨戶地找。

找了五六家,終于在最后一家找到了。大姨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開門的是個老頭,一條腿瘸得厲害,腿彎得不成樣子,正是楊饅頭的父親,老楊。

老楊一看是大姨,疑惑地問:“老李,你有事???”

“老楊,有人找你。”大姨指了指身后的李正光。

老楊探出頭,一看見李正光,眼睛瞬間就紅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正光?你咋來了?”

“楊叔,我來看您和嬸兒?!崩钫庾呱锨?,看見老楊的腿,心里一酸,“您這腿咋回事?”

高澤建也湊了過來,看見老楊的樣子,眼淚唰地就掉了下來:“楊叔,您這腿是讓人打的?”

“進(jìn)屋說,進(jìn)屋說?!崩蠗畈亮瞬裂蹨I,把幾個人讓進(jìn)屋里。

李正光讓陳洪光先把大姨送回去,自己則跟著老楊進(jìn)了屋。屋里的條件比想象中還要差,陰暗潮濕,除了一張炕,幾乎沒什么像樣的家具。

“嬸兒呢?”李正光問。

“出去撿瓶子了?!崩蠗顕@了口氣,眼圈又紅了,“正光,別提了。在哈爾濱的時候,誰也不敢欺負(fù)咱們,到了南方,誰認(rèn)識你是誰?。烤推圬?fù)咱們外地人?!?/p>

老楊緩緩道出了事情的經(jīng)過。原來,李正光當(dāng)年給老楊買的那套房子,拆遷的時候,拆遷方原本答應(yīng)給5萬補(bǔ)償款,結(jié)果等周圍的人都搬走了,就剩老楊家的時候,拆遷方反悔了,只給1萬。老楊不答應(yīng),拆遷方就派了一群人過來,把他侄女的早點(diǎn)攤砸了,還把人給打了。他侄女眼睛被筷子扎傷了,他上去攔著,被人用鋼管打折了腿。因?yàn)闆]錢,也沒去醫(yī)院,就這么一直挺著。

“楊叔,這么大的事兒,你咋不給我打電話?”李正光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心里的火氣已經(jīng)快要壓不住了。

“正光,我咋好意思給你打電話?。俊崩蠗顕@了口氣,“咱們非親非故的,你已經(jīng)幫了我們太多了,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李正光咬著牙,沒說話。高澤健和朱慶剛在旁邊,拳頭攥得咯咯響,眼神里全是怒火。

“楊叔,您是不是沒吃飯?”李正光強(qiáng)壓著怒火,問道,“嬸兒撿瓶子去了,侄女呢?”

“在醫(yī)院呢,眼睛還沒好?!崩蠗钫f。

“那咱們先去醫(yī)院看看侄女,然后一起去吃飯?!崩钫庹酒鹕?,“澤健,慶剛,扶著楊叔。”

幾個人扶著老楊出了門,開車往前走了沒幾十米,就看見一個老太太在路邊蹲著撿瓶子,正是楊嬸。李正光趕緊下車,扶著楊嬸上了車,直奔醫(yī)院而去。

路上,老楊和楊嬸又說了一些近況。為了給侄女治病,楊嬸不僅撿破爛,還每周去賣一次血,一次能給50到100塊錢。李正光聽著,心里像刀割一樣難受。

到了醫(yī)院,李正光讓陳洪光先去交了2萬塊錢住院費(fèi),然后跟著老楊去了病房。病房里,楊叔的侄女眼睛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色蒼白,看起來特別可憐。

“楊叔,負(fù)責(zé)拆遷的,打你們的那伙人,領(lǐng)頭的叫啥名?”李正光的聲音冰冷。

“不知道大名,都管他叫二江。”老楊說,“那小子一米七五左右,挺胖的,腆個大肚子,剃個小平頭,四十多歲。”

“二江是吧?”李正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里閃過一絲狠厲,“這個事兒,我來辦?!?/p>

幾個人在醫(yī)院待了一會兒,又帶著老楊和楊嬸去附近的一家東北菜館吃了飯。李正光點(diǎn)了一桌子菜,老兩口吃得特別香,看得出來,平時很少能吃到這么好的飯菜。

吃飯的時候,李正光把剩下的18萬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楊叔,嬸兒,這18萬你們拿著。這里面有10萬是我代哥給的,8萬是我的。你們先給侄女治病,剩下的錢,再買個小房子,好好過日子?!?/p>

“正光,這錢我們不能要……”老楊趕緊推辭。

“楊叔,您就拿著?!崩钫獍彦X推了過去,“這是我和代哥的心意。你們要是不收,就是不把我們當(dāng)朋友?!?/p>

老楊和楊嬸對視了一眼,眼淚又掉了下來,哽咽著說:“正光,代哥,你們真是好人啊……”

吃完飯,李正光把老楊和楊嬸送回了家,自己則帶著高澤健、陳洪光、朱慶剛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一進(jìn)房間,高澤健就忍不住了:“光哥,這個二江太他媽不是東西了,我必須得收拾他!”

“放心,跑不了他?!崩钫庋凵駡?jiān)定,“洪光,明天你去拆遷辦踩點(diǎn),打聽一下二江的情況,看看他什么時候在。”

“好。”陳洪光應(yīng)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陳洪光就去了拆遷辦。他在對面的馬路上盯著,沒過多久,就看見一輛尼桑藍(lán)鳥開了過來,停在拆遷辦門口。從車上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老楊描述的二江,腆著大肚子,剃著小平頭,脖子上戴著一條粗金鏈子,手里拎著個小包,晃晃悠悠地就進(jìn)了拆遷辦。

陳洪光趕緊湊了過去,假裝找工作,跟門口的保安套話,確認(rèn)了那小子就是二江。隨后,他趕緊給李正光打了個電話。

“光哥,我盯上二江了,他剛進(jìn)拆遷辦,身邊就一個司機(jī)和一個助理?!标惡楣庹f道。

“行,你在那兒盯著,我們馬上過去。”李正光掛了電話,帶著高澤健和朱慶剛就出了門。路上,他們在一家五金店買了四把片柳子,揣在懷里,直奔拆遷辦而去。

到了拆遷辦門口,陳洪光已經(jīng)在等著了。李正光把一把片柳子遞給陳洪光,低聲說:“把家伙事別到后腰,進(jìn)去之后,別往死里干,主要是要賠償,給楊叔他們出口氣?!?/p>

“知道了,光哥。”高澤健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幾個人走進(jìn)拆遷辦,門口的保安問了一句:“你們是來取錢的?”

“對,我們是業(yè)主?!崩钫鈶?yīng)了一聲,徑直往里走。

拆遷辦里面有個小大廳,還有幾個辦公室。李正光指了指一個辦公室,對陳洪光說:“你在門口守著,我們?nèi)齻€進(jìn)去?!?/p>

說完,李正光帶著高澤健和朱慶剛,推開門就進(jìn)了辦公室。辦公室里,二江正坐在辦公桌前簽字,司機(jī)和助理在旁邊坐著。

二江抬頭一看,皺著眉頭問:“你們干啥的?找誰?”

“找你。”李正光往前走了兩步,聲音冰冷,“我叔和我嬸在這兒住,因?yàn)椴疬w款的事兒,被你們打了,我叔腿被打折了,他侄女眼睛被扎瞎了。你們干的這叫人事兒嗎?”

“他媽你是誰啊?我們辦事用你教?”二江拍了拍桌子,囂張地說,“趕緊給我滾出去,不然我揍你!”

“你跟誰說話呢?”李正光眼神一沉。

二江的司機(jī)和助理見狀,站起身就想推李正光和高澤健。司機(jī)先沖了過來,伸手就推高澤健。高澤健往旁邊一閃,從后腰抽出片柳子,對著司機(jī)的腰眼就扎了下去。

“??!”司機(jī)慘叫一聲,捂著腰就蹲在了地上,疼得直打滾。

助理剛沖過來,高澤健反手就是兩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助理也慘叫著倒在了地上。

一瞬間,兩個手下就被放躺下了。二江嚇得臉都白了,坐在椅子上,渾身發(fā)抖:“兄弟,別……別沖動?!?/p>

李正光走到辦公桌前,雙手往桌子上一拄,盯著二江:“我問你最后一遍,給不給賠償?50萬,少一分都不行?!?/p>

“50萬太多了,我這兒沒那么多。”二江哆哆嗦嗦地說,“我這兒就30來萬?!?/p>

“全拿出來!”李正光喝了一聲。

二江不敢怠慢,趕緊打開旁邊的小保險(xiǎn)柜,把里面的錢都拿了出來,一共將近28萬。他找了個兜子,把錢裝進(jìn)去,遞給李正光。

李正光接過兜子,扔給朱慶剛,盯著二江說:“還差22萬,你打算怎么補(bǔ)?”

“我真沒有了,兄弟,我再給你湊,我打電話給你湊。”二江趕緊說。

“不用了?!崩钫饫湫σ宦?,一把抓住二江的衣服領(lǐng)子,“沒有錢,就用別的方式償還?!?/p>

說完,李正光攥緊拳頭,中指關(guān)節(jié)凸起,對著二江的眼珠子就砸了下去。“噗嗤”一聲,二江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眼睛瞬間就廢了,鮮血順著臉頰往下流。

李正光抽回拳頭,拳頭上全是血。他又從后腰抽出片柳子,抓住二江的手腕,對著手腕就砍了下去,“咔吧”一聲,二江的手腕骨頭都露出來了。

“澤健,慶剛,把他的手筋腳筋都挑了?!崩钫饫淅涞卣f。

高澤健和朱慶剛上前,把二江摁在地上,拿著片柳子,對著他的手筋腳筋就挑了出來。高澤健還不解氣,拿著片柳子,對著二江的手指頭砍了四五下,砍斷了三根手指頭。

二江疼得昏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李正光看了一眼,一擺手:“走?!?/p>

四個人從拆遷辦出來,上了虎頭奔,一腳油門就開走了,直奔老楊家而去。他們要把錢給老楊送過去,讓老楊再買個房子,好好過日子。

他們走后,拆遷辦的員工才敢出來,一看二江他們被打成這樣,趕緊打了120,把三個人送進(jìn)了醫(yī)院。二江被打昏了,司機(jī)和助理也傷得不輕。

二江在中山也不是沒人,他背后有個大哥,叫韓柏學(xué),是干建材生意的,承包了整個建材市場,在中山地面上很有勢力。韓柏學(xué)還有個弟弟叫韓柏高,正在監(jiān)獄里服刑。

二江被打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韓柏學(xué)耳朵里。韓柏學(xué)帶著幾個兄弟,趕緊趕到了醫(yī)院。一進(jìn)病房,看見二江被打得不成樣子,眼睛、手、腳都纏著紗布,跟個木乃伊似的,韓柏學(xué)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報(bào)仇啊!”二江一看見韓柏學(xué),眼淚就掉了下來,“那幫小子太狠了,把我打成這樣,我后半輩子就毀了!”

“你放心,兄弟,大哥肯定替你報(bào)仇?!表n柏學(xué)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

“好像是四個人,東北口音,開著一輛白色的奔馳,牌照是粵B四個九?!倍貞浿f,“領(lǐng)頭的小子長得挺瘦,穿個黑西服,挺精神的。”

“粵B四個九,白色奔馳?”韓柏學(xué)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養(yǎng)傷,我肯定把他們找出來,給你報(bào)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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