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晚晴!不好了!出大事了!”電話那頭傳來張桂蘭撕心裂肺的哭喊。
林晚晴心里咯噔一下,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媽!怎么了?您慢慢說,別急!”林晚晴的聲音變得顫抖。
“浩宇!浩宇他被大貨車撞了!”張桂蘭的哭聲越來越大,還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
“渾身都是血,被緊急送進ICU了,醫(yī)生說他脾破裂,必須馬上做手術!”
林晚晴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全是婆婆的哭聲,還有隱約傳來的類似儀器的滴答聲。
“哪……哪家醫(yī)院?我現(xiàn)在就過去!”林晚晴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想往辦公室外面沖。
“別來了!來不及了!”張桂蘭急忙喊道,哭聲里帶著絕望,“醫(yī)生說手術得先交20萬押金,ICU的床位還在等著,晚一分鐘,浩宇就可能沒了!”
“20萬?”林晚晴的聲音瞬間變了調。
“我把賬號發(fā)給你,你趕緊轉過來!”張桂蘭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主刀醫(yī)生都已經在手術室門口等著了,就差這筆錢了!”
林晚晴沖進電梯,手一直在發(fā)抖,她快速打開手機銀行APP,余額頁面清晰地顯示著213560元。
她顫抖著手輸入轉賬金額200000元,指尖懸在“確認轉賬”的按鈕上方,心臟狂跳得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這時,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消息,是丈夫沈浩宇發(fā)來的。
“老婆,下班路過超市的時候,帶一瓶李錦記生抽回來,家里的剛好用完了!
發(fā)送時間顯示15:12。
01
林晚晴今年33歲,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財務出納,每天坐在辦公室里和單據、報表打交道,日子過得平淡又踏實。
她和沈浩宇結婚七年,感情一直很和睦,沈浩宇在一家貨運公司做調度主管,雖然經常要協(xié)調車輛運輸的瑣事,但從來不會忽略她的感受。
婆婆張桂蘭60歲,退休前在城郊的針織廠做工,性格隨和,待林晚晴就像親女兒,從不會擺長輩的架子挑剔她。
公公沈德山一直在老家的果園里忙活,身體還算硬朗,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來城里和他們小兩口團聚。
林晚晴每個月都會固定給婆婆轉1800塊生活費,張桂蘭總說花不了這么多,讓她自己存著,但林晚晴覺得這是晚輩該盡的孝心,一直沒停過。
林晚晴今年33歲,是一家建材公司的財務出納,每天坐在辦公室里和單據、報表打交道,日子過得平淡又踏實。
她和沈浩宇結婚七年,感情一直很和睦,沈浩宇在一家貨運公司做調度主管,雖然經常要協(xié)調車輛運輸的瑣事,但從來不會忽略她的感受。
婆婆張桂蘭60歲,退休前在城郊的針織廠做工,性格隨和,待林晚晴就像親女兒,從不會擺長輩的架子挑剔她。
公公沈德山一直在老家的果園里忙活,身體還算硬朗,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來城里和他們小兩口團聚。
林晚晴每個月都會固定給婆婆轉1800塊生活費,張桂蘭總說花不了這么多,讓她自己存著,但林晚晴覺得這是晚輩該盡的孝心,一直沒停過。
這天周三下午,林晚晴正在對著電腦核對上月的物流運輸費用單據,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著。
電話響起那一刻,她以為是供應商催款。
接起來,確實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喊。
手機從她無力的指間滑落,“啪”的一聲摔在電梯地板上,屏幕瞬間裂成了蜘蛛網。
她蹲下身,撿起摔碎的手機,雖然屏幕受損,但那條微信消息依舊清晰可見。
“老婆,下班路過超市的時候,帶一瓶李錦記生抽回來,家里的剛好用完了!
她反復看著這句話,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
如果沈浩宇真的被大貨車撞成重傷,正在ICU里搶救,怎么可能還有心思發(fā)微信,而且是讓她買生抽這種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林晚晴的指尖依舊停留在轉賬頁面,那串200000的數字像針一樣刺著她的眼睛。
電梯門開了又關,好幾次有人想進來,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又默默退了出去。
她深吸一口氣,退出轉賬頁面,給沈浩宇發(fā)了一條微信:“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不到五秒鐘,沈浩宇的回復就過來了:“在公司啊,剛跟車隊司機開完調度會,怎么了?”
“你沒出事?”林晚晴又快速敲下一行字,手指還在忍不住發(fā)抖。
“出什么事?我好端端的呀!鄙蚝朴畎l(fā)來一個疑惑的表情包,“你是不是上班太累,胡思亂想了?對了,生抽別忘了買,晚上我給你做你愛吃的紅燒肉。”
林晚晴只覺得雙腿一軟,順著電梯壁滑坐在地上,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金屬壁,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
她緩了緩神,撥通了沈浩宇的電話。
“喂?老婆?”沈浩宇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一絲熟悉的溫和,還有些許不易察覺的擔憂,“你的聲音怎么聽起來怪怪的,是不是不舒服?”
“你……你真的在公司?”林晚晴的聲音哽咽著,話都說不連貫。
“當然在啊,不然我還能在哪兒!鄙蚝朴钚α诵Γ敖裉煸趺赐蝗粏栠@個,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你能不能現(xiàn)在拍一張照片給我看看?”林晚晴咬著嘴唇,強忍著眼淚說道。
“?拍照?”沈浩宇愣了一下,語氣里滿是疑惑,“好好的拍什么照片?”
“讓你拍你就拍!我要確認你真的在公司!”林晚晴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急切。
“好好好,聽你的,等著啊!鄙蚝朴铍m然不解,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
也就十幾秒的時間,一張自拍就發(fā)了過來。
照片里,沈浩宇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穿著平時上班的藍色工裝,背景是熟悉的公司調度室,墻上還貼著貨運路線圖和安全須知。
林晚晴看著照片里沈浩宇熟悉的笑臉,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滾落下來,滴在摔碎的手機屏幕上。
“晚晴,到底怎么了?你快跟我說清楚!鄙蚝朴畹穆曇糇兊脟烂C起來,能聽出他是真的著急了。
“你媽……你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了。”林晚晴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她說你被大貨車撞了,脾破裂進了ICU,讓我趕緊轉20萬手術費!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鐘,隨后傳來沈浩宇震驚的聲音:“什么?我媽說我出事了?這怎么可能!”
“她哭得特別傷心,還說醫(yī)生在等著手術,晚一分鐘你就沒救了!绷滞砬缒艘话蜒蹨I,繼續(xù)說道。
“這也太離譜了!我現(xiàn)在就給我媽打電話問問!”沈浩宇的聲音里滿是不解和焦急,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晚晴坐在電梯里,感覺渾身發(fā)冷,她再次撥打張桂蘭的電話,聽筒里卻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音。
她又試了兩次,結果還是一樣。
沈浩宇很快就打來了電話,語氣急促地說:“我媽手機關機了!打了三次都沒人接,她平時從來不會關機的,這事兒不對勁!”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林晚晴無助地問道。
“我現(xiàn)在開車去你公司接你,我們一起去我媽住的小區(qū)看看!”沈浩宇果斷地說道。
“好!绷滞砬鐠炝穗娫,慢慢從電梯里走出來。
財務主管王姐看到她臉色不好,連忙過來問她要不要緊,林晚晴只說家里有急事,匆匆跟同事們打了個招呼,就沖出了公司大樓。
二十多分鐘后,沈浩宇的車停在了公司樓下。
林晚晴坐上車,兩人一路都沒說話,車廂里的氣氛格外凝重,只有車輪滾動的聲音。
張桂蘭住的是老小區(qū),沒有電梯,兩人一口氣爬到六樓,都氣喘吁吁的。
沈浩宇掏出鑰匙打開門,屋里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光。
“媽?”沈浩宇喊了一聲,屋里沒有任何回應。
林晚晴摸索著打開了客廳的燈,柔和的燈光照亮了屋子。
茶幾上放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茉莉花茶,杯壁上凝著水珠,顯然是剛泡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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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還是熱的,媽應該剛走沒多久!鄙蚝朴钌焓置嗣璞,對林晚晴說道。
林晚晴走進張桂蘭的臥室,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床鋪疊得方方正正,像是從來沒人睡過一樣。
她打開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擺放得有條不紊,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門口的掛鉤上,還掛著張桂蘭平時出門常帶的布包和鑰匙。
“東西都在,人怎么會不見了呢?”林晚晴皺著眉頭,心里滿是疑惑。
沈浩宇走到陽臺,指著晾衣架說道:“你看,這些衣服還是濕的,應該是今天上午剛洗的!
林晚晴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陽臺上晾著幾件棉質的衣物,衣角還在往下滴水。
“媽平時洗完衣服都會看著晾干才收,怎么會晾著衣服就出門了?”沈浩宇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林晚晴突然想起了什么,對沈浩宇說:“浩宇,我覺得剛才那個電話有點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沈浩宇看向她。
“媽平時跟我說話,從來不會叫你‘你丈夫’,都是直接叫你‘浩宇’!绷滞砬缯J真地回憶著,“而且媽沒什么文化,平時就算家里有人生病,她也只會說‘醫(yī)生說很嚴重’,根本不會說出‘脾破裂’這種這么專業(yè)的醫(yī)學術語。”
沈浩宇聽完,愣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奇怪,我媽確實不會說這種話!
“會不會是有人冒充我媽的聲音給我打的電話?”林晚晴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冒充聲音?”沈浩宇有些驚訝,“現(xiàn)在還有這種技術嗎?”
“我之前在網上看到過,有AI語音合成技術,只要有一段別人的聲音樣本,就能合成出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绷滞砬缯f道。
“那會是誰要這么做?還騙我們20萬?”沈浩宇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我們去查一下那個銀行賬號吧,說不定能找到線索!绷滞砬缒贸鍪謾C,調出了張桂蘭發(fā)來的轉賬信息。
她撥通了銀行客服的電話,報上了賬號,詢問開戶行的具體地址。
客服查詢了一會兒后,告訴她:“這個賬號是在工商銀行和平大街支行開立的,開戶時間是上周三上午十一點左右!
“和平大街支行?”林晚晴愣住了,“那就在我公司隔壁那條街,我每天上下班都要經過那里!
“上周三上午十一點?”沈浩宇看著林晚晴,“你那天上午有沒有去過那里,或者見過什么特別的人?”
林晚晴仔細回想了一下,臉色突然變了。
“我那天上午請了半天假!绷滞砬绲吐曊f道。
“請假去干什么了?”沈浩宇連忙問道。
“我去見了一個大學同學!绷滞砬绲穆曇粼絹碓叫,“她說是來本市出差,約我在街角咖啡屋見面!
“什么同學?你們關系很好嗎?”沈浩宇追問道。
“她叫蘇曼麗,是我大學時的室友,以前關系還不錯,畢業(yè)后就沒怎么聯(lián)系了!绷滞砬缯f道,“上個月她突然加我微信,說要來本市出差,想跟我敘敘舊!
“你們見面的時候聊了些什么?”沈浩宇的眼神里充滿了警惕。
“就是聊了聊各自的近況,她說她現(xiàn)在在一家投資公司上班!绷滞砬缁貞浿八問我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有沒有買房的打算,我跟她說正在攢首付,已經攢了20多萬了!
沈浩宇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把我們的存款情況都告訴她了?”
“我……我當時沒多想,覺得都是老同學,說說也沒關系。”林晚晴有些愧疚地低下頭,“她還問了你的工作,還有媽的身體情況,我都一一跟她說了,她問得特別細,我當時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她還問了我媽的情況?”沈浩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是啊,她問媽對我好不好,身體硬朗不硬朗,我跟她說媽對我特別好,身體也沒什么大毛病。”林晚晴說道。
“還有別的嗎?”沈浩宇繼續(xù)問道。
林晚晴猶豫了一下,說道:“她還讓我給她看了我們去年春節(jié)拍的全家福,還有一段家庭聚會的視頻,視頻里媽還說了幾句話!
沈浩宇聽完,重重地嘆了口氣:“所以,她不僅知道了我們的存款數額,還拿到了我媽的聲音樣本,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對不起,浩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什么都跟她說的!绷滞砬绲难蹨I又掉了下來。
“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了,當務之急是找到她!鄙蚝朴畈亮瞬聊樕系暮顾澳悻F(xiàn)在還能聯(lián)系上她嗎?”
林晚晴打開微信,找到蘇曼麗的聊天框,最新的一條消息是上周三下午蘇曼麗發(fā)來的:“晚晴,今天聊得很開心,下次有機會再聚!
“她的微信還在,我試試給她發(fā)個消息!绷滞砬缯f著,打字道:“曼麗,最近有空嗎?想約你出來吃個飯!
消息發(fā)出去后,很快就顯示已讀,但蘇曼麗并沒有回復。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她看到了,但不想回復我們。”林晚晴有些失望地說道。
“這就說明,她知道我們已經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鄙蚝朴钫f道,“她住在哪里你知道嗎?或者她公司的具體地址?”
“我不知道,她只說自己是來出差的,沒說住哪個酒店,公司名稱也說得含糊不清!绷滞砬鐡u了搖頭。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派出所報案,讓警察幫忙追查。”沈浩宇當機立斷,拉起林晚晴就往門外走。
02
派出所里,值班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民警,姓李,臉上帶著嚴肅的神情。
林晚晴和沈浩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了一遍,李警官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你們遇到的這種情況,是典型的電信網絡詐騙,而且還用到了AI語音合成技術,手段比較新穎。”李警官聽完后,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種技術真的能把聲音模仿得這么像嗎?我當時真的以為是我婆婆打來的電話!绷滞砬缬行┎桓蚁嘈诺貑柕。
“現(xiàn)在的AI語音合成技術已經很成熟了,只要獲取到十幾秒的清晰語音樣本,就能合成出和真人幾乎沒有差別的聲音!崩罹俳忉尩,“犯罪分子就是利用這種技術,降低受害者的警惕心,從而實施詐騙!
“那那個蘇曼麗,你們能查到她的下落嗎?”沈浩宇急切地問道。
“我們會盡力追查的!崩罹僬f道,“你把她的微信號、聯(lián)系方式還有照片都提供給我,我們會通過技術手段進行追蹤!
林晚晴連忙把蘇曼麗的微信號抄給了李警官,又翻出了上周三在街角咖啡屋見面時,偷偷拍的一張?zhí)K曼麗的照片。
“就是她,這是她的樣子!绷滞砬缰钢掌瑢罹僬f道。
李警官看了看照片,點了點頭:“你們是在街角咖啡屋見的面對吧?”
“是的。”林晚晴和沈浩宇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家咖啡屋我們去過,里面裝了監(jiān)控攝像頭,我們會盡快去調取監(jiān)控錄像,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線索!崩罹僬f道。
“還有那個銀行賬號,能不能查到是誰開的戶?”沈浩宇補充道。
“這個我們會去銀行核實,但通常這種用于詐騙的賬號,都是用偽造的身份證件開立的,想要查到實際操作人員,難度會比較大!崩罹偬拐\地說道,“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會聯(lián)合銀行方面,盡力凍結這個賬號,避免更多人上當受騙!
“謝謝李警官,麻煩你們了!绷滞砬绾蜕蚝朴钸B忙道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李警官說道,“以后再遇到這種要求緊急轉賬的情況,一定要先和當事人核實清楚,不要輕易相信陌生電話里的信息,尤其是涉及到大額資金的時候,更要多留個心眼!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道上亮起了路燈。
沈浩宇開車送林晚晴回家,一路上兩人都沒怎么說話,各自想著心事。
回到家后,林晚晴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她拿起手機,點開了蘇曼麗的朋友圈,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蘇曼麗的朋友圈更新得很頻繁,幾乎每天都會發(fā)幾條動態(tài)。
內容大多是關于工作的,比如曬客戶送的錦旗,曬公司組織的團建活動,還有一些出差時拍的風景照。
林晚晴一條一條地往下翻,突然,一條三個月前的動態(tài)引起了她的注意。
照片里,蘇曼麗站在一家醫(yī)院的門口,背景墻上清晰地寫著“市第二附屬醫(yī)院”幾個大字。
配文是:“媽媽,你一定要堅強,我會一直陪著你!
林晚晴心里咯噔一下,蘇曼麗不是說上個月才來本市出差嗎?怎么三個月前就在本市的醫(yī)院里了?
她繼續(xù)往下翻,又看到了幾條類似的動態(tài)。
兩個月前的一條動態(tài),照片是醫(yī)院的病房走廊,配文:“今天陪媽媽做復查,希望結果能好一點!
一個月前的一條動態(tài),照片里是一碗粥,配文:“媽媽化療后沒胃口,親手給她熬了小米粥,希望她能多吃點!
這些動態(tài)里的照片,都是在市第二附屬醫(yī)院拍的,這就說明,蘇曼麗根本不是來出差的,她一直就在本市。
林晚晴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撥通了沈浩宇的電話。
“喂?晚晴,怎么還沒睡?”沈浩宇的聲音帶著一絲困倦,顯然已經躺在床上了。
“浩宇,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的線索!”林晚晴的聲音有些激動,“蘇曼麗的朋友圈里有很多在醫(yī)院拍的照片,都是在市第二附屬醫(yī)院,她說她媽媽生病了,一直在那里治療!
“市第二附屬醫(yī)院?”沈浩宇的聲音瞬間清醒了過來,“那是我們本市的醫(yī)院啊,她根本不是來出差的!”
“對!她從一開始就在撒謊,她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騙我們的錢!”林晚晴肯定地說道。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沈浩宇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明天我們就去市第二附屬醫(yī)院找她,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好,明天我請假,我們一起去!绷滞砬缯f道。
掛了電話后,林晚晴再也沒有了睡意,她看著蘇曼麗朋友圈里那些看似充滿孝心的動態(tài),心里又氣又復雜。
如果蘇曼麗的媽媽真的生病了,她可以通過正當的方式求助,為什么非要選擇詐騙這種違法的手段呢?
03
第二天是周四,林晚晴一早就向公司請了假。
上午九點,沈浩宇開車帶著林晚晴,直奔市第二附屬醫(yī)院。
市第二附屬醫(yī)院是本市的三甲醫(yī)院,規(guī)模很大,來往的患者和家屬絡繹不絕,顯得格外熱鬧。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找她?醫(yī)院這么大,總不能瞎逛吧?”林晚晴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景象,有些犯愁地說道。
“她朋友圈里提到過她媽媽在做化療,化療一般都是在腫瘤科進行的!鄙蚝朴罨貞浿K曼麗朋友圈的內容,“我們先去腫瘤科看看,說不定能遇到她。”
“好,就聽你的!绷滞砬琰c了點頭。
兩人走進住院部大樓,乘坐電梯來到了腫瘤科所在的樓層。
剛走出電梯,就感受到了和樓下截然不同的氣氛,這里顯得格外安靜,走廊里坐著不少家屬,臉上都帶著疲憊和焦慮的神情。
林晚晴走到護士站,對著一位穿著護士服的年輕護士問道:“護士你好,請問你們這里有沒有一位姓蘇的患者家屬,經常來照顧病人的?”
“姓蘇的家屬太多了,我們這里每天都有很多姓蘇的患者和家屬!弊o士禮貌地說道,“你知道那位患者的名字嗎?或者病床號?”
“我不知道,只知道她媽媽生病了,一直在做化療!绷滞砬缬行o奈地說道。
“那我就沒辦法幫你查詢了,患者的個人信息都是隱私,不能隨便透露的!弊o士說道。
林晚晴只好無奈地退了回來,對沈浩宇說道:“護士說不知道,沒有具體信息查不了!
“沒關系,我們就在這里等一等!鄙蚝朴钫f道,“她既然是來照顧她媽媽的,肯定會來腫瘤科,我們只要耐心等,一定能等到她!
兩人在走廊盡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來往的人群,生怕錯過蘇曼麗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還是沒有看到蘇曼麗的身影。
“浩宇,我們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說不定她今天不會來呢?”林晚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再等等,再等半個小時,如果還沒看到她,我們就先回去,明天再來!鄙蚝朴钫f道。
林晚晴點了點頭,繼續(xù)盯著走廊里的人。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林晚晴突然拉了拉沈浩宇的胳膊,激動地說道:“浩宇,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蘇曼麗?”
沈浩宇順著林晚晴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年輕女人,手里拎著一個保溫桶,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那個女人留著齊肩短發(fā),圓臉,單眼皮,正是蘇曼麗。
“是她!就是她!”沈浩宇也激動地站了起來。
“別出聲,我們跟上去,看看她去哪個病房!绷滞砬鐗旱吐曇粽f道。
兩人悄悄地跟在蘇曼麗身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蘇曼麗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徑直朝著病房區(qū)走去。
她在32床病房門口停了下來,輕輕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林晚晴和沈浩宇走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病房里,一張病床上躺著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頭發(fā)已經掉光了,臉色蒼白蠟黃,看起來非常虛弱。
蘇曼麗坐在病床邊,打開保溫桶,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粥,吹了吹,然后輕聲說道:“媽,來,張嘴,喝點粥。”
病床上的女人虛弱地張開嘴,艱難地咽下了那勺粥。
“媽,醫(yī)生說你這次化療的效果不錯,病情已經穩(wěn)定下來了!碧K曼麗一邊喂粥,一邊輕聲安慰道,“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們就能出院了!
病床上的女人眼里泛起了淚光,聲音微弱地說道:“曼麗,媽對不起你,拖累你了!
“媽,你別這么說,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照顧你是應該的!碧K曼麗握住女人的手,眼眶也紅了。
林晚晴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她能感受到蘇曼麗對她媽媽的孝心,可她也無法忘記,蘇曼麗為了給媽媽治病,選擇了詐騙這種傷害別人的方式。
“我們現(xiàn)在進去嗎?”林晚晴低聲問沈浩宇。
沈浩宇看著病房里的場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等她出來再說,別在這里打擾到病人!
兩人退到了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門口,靜靜地等待著。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蘇曼麗才從病房里走出來。
她手里的保溫桶已經空了,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眼睛也有些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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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麗!鄙蚝朴畛傲艘宦暋
蘇曼麗聽到聲音,身體猛地一僵,緩緩地轉過身來。
當她看到林晚晴和沈浩宇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里的保溫桶差點掉在地上,身體也忍不住開始發(fā)抖。
“你……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蘇曼麗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他們。
“我們找你找了很久了!鄙蚝朴钜徊讲阶叩剿媲,語氣嚴肅地說道,“我們想跟你好好談談。”
蘇曼麗低下頭,沉默了幾秒鐘,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一樣,說道:“好,我們換個地方談!
04
三人來到了醫(yī)院外面的小花園里,找了一張長椅坐了下來。
蘇曼麗一直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抓著保溫桶的提手,手指因為用力而有些發(fā)白。
“你就不用再裝了!鄙蚝朴盥氏乳_口,語氣里帶著一絲憤怒,“昨天下午給晚晴打電話,讓她轉20萬的人,就是你吧?”
蘇曼麗的肩膀輕輕顫抖了一下,依舊沒有說話。
“我們已經查過了,那個銀行賬號是在和平大街支行開的,開戶時間就是上周三,也就是你和晚晴見面的那天!鄙蚝朴罾^續(xù)說道,“這些巧合也太明顯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蘇曼麗抬起頭,眼里含著淚水,聲音哽咽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就完了?”林晚晴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你知道我接到那個電話的時候,心里有多害怕嗎?我真的以為浩宇出了意外,差點就把我們七年的積蓄都轉給你了!”
“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蘇曼麗一邊哭,一邊說道,“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媽媽得了胃癌,已經花了四十多萬了!
“我把我自己的房子都賣了,還向所有能借的親戚朋友都借了錢,可還是不夠!碧K曼麗抹了一把眼淚,繼續(xù)說道,“醫(yī)生說,要想保住我媽媽的命,必須盡快做一次大手術,手術費需要二十萬,我實在是拿不出來了。”
“所以你就選擇了詐騙?你就可以用這種傷害別人的方式來救你媽媽嗎?”林晚晴質問道。
“我真的別無選擇了,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媽媽就這樣離開我。”蘇曼麗哭著說道,“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你是怎么模仿我婆婆的聲音的?還有那個銀行賬號,你是怎么開出來的?”沈浩宇冷靜了一些,問道。
“我用了AI語音合成軟件!碧K曼麗說道,“上周三在咖啡屋見面的時候,晚晴去洗手間,把手機落在了桌子上。”
“我看到她手機里有一段家庭聚會的視頻,視頻里有張阿姨說話的聲音,我就用我自己的手機偷偷錄了下來!碧K曼麗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然后我在網上找了一個AI換聲軟件,把張阿姨的聲音合成了我的聲音,給晚晴打了電話!
林晚晴這才想起,上周三在咖啡屋的時候,她確實去過一次洗手間,當時手機確實放在了桌子上,沒想到竟然被蘇曼麗鉆了空子。
“那個銀行賬號,是我用偽造的張阿姨的身份證去銀行開的。”蘇曼麗繼續(xù)坦白道,“我花了幾百塊錢在網上找人做的假身份證,本來還擔心會被銀行發(fā)現(xiàn),沒想到竟然順利開了戶!
“偽造身份證、電信詐騙,這些都是違法行為,你難道不知道嗎?”沈浩宇皺著眉頭說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碧K曼麗哭著說道,“可是我媽媽的病不能等,我只能鋌而走險,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沈浩宇看著蘇曼麗哭得傷心的樣子,心里也有些復雜,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真的叫蘇曼麗嗎?”
蘇曼麗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著沈浩宇:“我……我真名叫蘇曉婷,蘇曼麗是我表姐的名字。”
“我小時候在表姐家住過幾年,知道她很多事情,這次為了接近晚晴,我就冒充了她的身份!碧K曉婷解釋道。
“你媽媽叫什么名字?”沈浩宇繼續(xù)問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我媽媽叫劉雪琴!碧K曉婷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沈浩宇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林晚晴察覺到了沈浩宇的異常,連忙問道:“浩宇,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浩宇沒有回答林晚晴的問題,而是緊緊地盯著蘇曉婷,問道:“你媽媽今年多大年紀了?老家是哪里的?”
“我媽媽今年五十六歲,老家是南方的一個小縣城。”蘇曉婷雖然不知道沈浩宇為什么問這些,但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我媽媽年輕的時候改嫁過一次,后來又離婚了,這么多年一直是一個人帶著我生活!
沈浩宇的雙手開始忍不住發(fā)抖,他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你媽媽……她有沒有告訴你,她以前還有一個兒子?”
蘇曉婷聽到這個問題,徹底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沈浩宇,眼里充滿了疑惑:“你……你怎么知道這件事?”
“你先回答我,有沒有?”沈浩宇的聲音有些急促。
“有……”蘇曉婷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媽媽以前跟我說過,她年輕的時候確實生過一個兒子,但是因為當時家里太窮,實在養(yǎng)不起,就把他送給別人收養(yǎng)了。”
沈浩宇的眼眶瞬間紅了,他看著蘇曉婷,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叫沈浩宇,我是張桂蘭阿姨抱養(yǎng)的孩子!
蘇曉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沈浩宇,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就是我媽媽一直念叨的那個弟弟?”蘇曉婷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也開始劇烈地顫抖。
“如果你的媽媽真的是劉雪琴,那么我就是!鄙蚝朴畹穆曇粢灿行┻煅省
蘇曉婷猛地站起來,想要靠近沈浩宇,卻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差點摔倒在地。
林晚晴連忙扶住她,心里也是無比震驚,她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詐騙他們的人,竟然是浩宇失散多年的親姐姐。
“弟弟……”蘇曉婷看著沈浩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我終于找到你了,媽媽這么多年,一直都在想你!
沈浩宇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姐姐,心里五味雜陳,千言萬語堵在喉嚨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們……我們去看看媽媽吧!鄙蚝朴畛聊撕芫茫K于開口說道。
蘇曉婷用力地點了點頭,帶著沈浩宇和林晚晴,朝著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來到病房門口,沈浩宇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病房門。
病床上的劉雪琴看到蘇曉婷帶著兩個人進來,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們。
當她的目光落在沈浩宇身上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你……你是……”劉雪琴的聲音微弱地顫抖著。
“媽,他是浩宇,是弟弟!碧K曉婷趴在床邊,哭著對劉雪琴說道。
劉雪琴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她伸出顫抖的手,想要觸碰沈浩宇的臉,卻因為太過虛弱,抬不起手來。
“浩宇……我的兒……”劉雪琴哭著說道,“媽媽終于見到你了!
沈浩宇走到病床邊,握住劉雪琴的手,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媽,我來了!
病房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悲傷又溫馨,三個有血緣關系的人,時隔三十多年,終于再次團聚。
05
劉雪琴緊緊地握著沈浩宇的手,生怕一松手,他就會再次消失。
“讓媽媽好好看看你,這么多年,你都長這么大了!眲⒀┣僖贿吙蓿贿呑屑毜卮蛄恐蚝朴,眼神里充滿了思念和愧疚。
“媽,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沈浩宇看著病床上虛弱的母親,心里滿是心疼。
“挺好的,就是一直惦記著你!眲⒀┣俨亮瞬裂蹨I,說道,“當年把你送走,是媽媽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那時候你爸爸剛去世,我一個人帶著你和曉婷,每天打三份工,還是填不飽肚子!眲⒀┣倩貞浿^去的日子,眼里滿是辛酸,“你張阿姨是我的遠房表姐,她一直沒有孩子,她說愿意幫我照顧你,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猶豫了很久,一邊是舍不得你,一邊是看著你跟著我受苦,最后還是狠下心,把你送給了張阿姨!眲⒀┣倏拗f道,“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勇氣去找你,我怕打擾你的生活,也怕你不肯原諒我!
“媽,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當時也是沒辦法!鄙蚝朴钗兆⒀┣俚氖郑参康,“張阿姨和張叔叔對我很好,把我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我過得很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眲⒀┣傩牢康攸c了點頭,“看到你過得好,媽媽就放心了!
蘇曉婷站在一旁,看著母子相認的場景,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林晚晴默默地站在病房門口,心里感慨萬千,她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詐騙,竟然讓失散多年的親人團聚了。
“浩宇,媽媽有件事要跟你說!眲⒀┣偻蝗徽f道,眼神里帶著一絲鄭重。
“媽,您說。”沈浩宇說道。
“這些年,我攢了一筆錢,一共20萬!眲⒀┣僬f道,“本來是想等找到你的時候,全部交給你,彌補這些年對你的虧欠!
“后來我生病了,又覺得這筆錢應該讓你和曉婷平分,你們都是我的孩子,媽媽不想偏心!眲⒀┣倏粗蚝朴詈吞K曉婷,說道,“每人10萬,以后你們姐弟倆要互相照顧!
“媽,我不要,這筆錢您留著治病吧。”蘇曉婷連忙說道。
“是啊,媽,您的病還需要很多錢,這筆錢您自己留著用!鄙蚝朴钜舱f道。
“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就別推辭了。”劉雪琴固執(zhí)地說道,“這筆錢我已經托給你張阿姨了,讓她在合適的時候轉交給你。”
“浩宇,你張阿姨應該已經把錢交給你了吧?”劉雪琴看著沈浩宇問道。
沈浩宇愣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媽,我沒有收到這筆錢!
“什么?”劉雪琴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怎么會呢?你張阿姨當時明明答應得好好的,說會幫我轉交給你!
“張阿姨確實收到了這筆錢!鄙蚝朴钕肓讼耄f道,“去年我爸突發(fā)腦梗,急需手術,手術費要三十多萬,家里的積蓄根本不夠!
“張阿姨沒辦法,就把您托她轉交的20萬拿了出來,填補了手術費的空缺!鄙蚝朴钫f道,“她當時沒告訴我這筆錢是您給的,只說是一位故人托付的。”
劉雪琴聽完,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地說道:“原來是這樣,沒關系,你張阿姨也是為了救人,這筆錢用在正途上就好。”
“媽,對不起,因為我的原因,讓姐姐沒能拿到屬于她的那10萬!鄙蚝朴钣行├⒕蔚乜粗K曉婷。
“弟弟,你別這么說,這件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做錯了!碧K曉婷說道,“如果我沒有想著詐騙,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
“曉婷,媽媽對不起你,讓你跟著我受了這么多苦!眲⒀┣倏粗K曉婷,眼里滿是愧疚。
“媽,您別這么說,能找到弟弟,能讓您見到弟弟,我就已經很滿足了!碧K曉婷說道。
病房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每個人的心里都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沈浩宇看向林晚晴,說道:“晚晴,你把那個包里的東西拿出來吧!
林晚晴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沈浩宇說的是她帶來的那個帆布包。
她顫抖著手,打開帆布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
這個牛皮紙袋看起來有些陳舊,邊角都已經磨損了,上面還系著一根紅色的繩子。
“這是……這是張阿姨今天早上讓我?guī)淼!绷滞砬绨雅Fぜ埓f給沈浩宇,說道,“她讓我一定要在見到您和您親生母親的時候,才能打開!
“她說這里面的東西,關乎著三個家庭的過往,讓我們看完之后,再做決定!绷滞砬缪a充道。
沈浩宇接過牛皮紙袋,看著上面系著的紅繩,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劉雪琴,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解開了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