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小說,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襄陽城破后的第三年,終南山上落了一場大雪。
郭靖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嘉興煙雨樓祭奠亡妻。一只白鴿撲棱棱飛來,落在他肩頭,腿上綁著一封信。
信是全真教掌教李志常寫的,只有短短一行字:"老頑童大限將至,點名要見郭大俠。"
郭靖的心猛地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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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夜兼程趕往終南山,三天的路,他兩天就到了??僧?dāng)他推開重陽宮后山那間茅屋的門時,還是晚了一步。
周伯通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頭,花白的頭發(fā)散落在枕上,像是一團(tuán)亂糟糟的雜草。曾經(jīng)那個精力充沛、上躥下跳的老頑童,如今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師叔!"郭靖撲到床邊,淚水奪眶而出。
周伯通緩緩睜開眼睛,渾濁的目光落在郭靖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微笑。
那笑容很奇怪,不是老頑童慣常的嬉皮笑臉,而是一種......清醒的、沉靜的、甚至有些悲憫的笑。
"靖兒,你來了。"
郭靖愣住了。
周伯通從來不這樣叫他。以前都是"傻小子"、"呆頭鵝"、"小郭靖",什么時候叫過"靖兒"這么溫柔的稱呼?
"師叔,您......"
周伯通顫抖著伸出手,死死抓住郭靖的手腕,眼中突然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那是郭靖從未見過的光芒,清醒、深邃,像是一潭看不見底的深水。
"靖兒,我有些話......憋了六十年了,今天必須告訴你。"
郭靖湊近去聽。
周伯通的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我其實根本沒瘋。"
郭靖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六十年來,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瘋子,老頑童,不著調(diào),沒正經(jīng)。"周伯通的嘴角浮起一絲苦笑,"可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裝的。"
郭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認(rèn)識周伯通三十多年了,從桃花島的山洞開始,到后來的華山論劍、百花谷重逢,再到襄陽城的生死相依,他一直以為這個師叔就是個天真爛漫的老小孩,心里沒有半點城府,腦子里只想著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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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xiàn)在周伯通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假的?
"師叔,您......您為什么要裝瘋?"
周伯通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因為我不裝瘋,就活不下去。"
故事要從八十年前說起。
那一年,周伯通二十歲,是全真教王重陽的師弟,也是他最親近的人。
彼時的周伯通,不是什么老頑童,而是一個心思縝密、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他的武功悟性極高,王重陽創(chuàng)出的全真劍法,他只看一遍就能學(xué)會;他的棋藝也是一絕,整個終南山?jīng)]人能下贏他。
可他最出眾的,是他的聰明。
王重陽曾經(jīng)對人說過:"我這師弟,論武功未必比我高,但論心智,我自愧不如。"
那時候的周伯通,是王重陽最信任的人,也是全真教的智囊。每逢大事,王重陽都會找他商量。
可聰明人往往活得最累。
因為他們看得太透,想得太多,心里裝的事太沉。
第一次華山論劍之后,王重陽得了《九陰真經(jīng)》,卻不許任何人修煉。周伯通不理解,問他為什么。
王重陽說:"這部經(jīng)書太厲害了,一旦傳出去,必定引來江湖腥風(fēng)血雨。我寧可讓它失傳,也不愿看到武林浩劫。"
周伯通聽懂了,但他心里很難受。
他看著師兄為了這部經(jīng)書殫精竭慮,看著師兄為了防止經(jīng)書外泄連自己的弟子都不敢全信,看著師兄一天天蒼老下去......他什么都看在眼里,卻什么都做不了。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聰明是一種負(fù)擔(dān)。
后來,他遇見了瑛姑。
段皇爺?shù)腻?,美麗、聰慧、溫柔。她的眼睛像一汪秋水,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世界都亮了。
周伯通動心了。
他知道這是錯的,她是別人的女人,是皇妃,是他不該碰的人??伤刂撇蛔∽约?。
那段日子,是周伯通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也是最痛苦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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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是因為愛情的甜蜜,痛苦是因為他太清醒了。
他知道這段感情不會有好結(jié)果,知道他們遲早要分開,知道他會傷害她,也會傷害自己??伤€是飛蛾撲火般地?fù)淞松先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