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把老家的5套房子，一套不留，全分給了兒子王建軍。
兒子接過所有房產證時，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拍著胸脯說："媽，您放心養(yǎng)老，我會照顧您一輩子的。"
兒媳李紅梅站在一旁，笑得眼睛都瞇成了縫，連聲說著："媽您放心，以后您就跟我們過。"
我信了他們的話，提著一個舊行李箱，卻直接搬進了39歲女兒王敏那個只有68平米的小兩居室。
第一頓午飯，女兒做了三菜一湯，很家常。
我坐在狹窄的餐桌前，心里還暖著，覺得女兒到底是我貼心的小棉襖。
筷子剛放下，女兒王敏抿了口水，看著我，聲音輕飄飄地說："媽，咱家屋子小，您老多出去轉轉，別總窩在家里。"
那一刻，我夾起的那塊紅燒肉，掉在了碗里，濺起的湯汁，打濕了我的袖口。
01
說起我們這個家，外人都羨慕我徐翠花命好。今年61歲的我，生了兩個孩子，兒子王建軍今年43歲，在市里開建材店，買了車買了房，算是小有成就。
女兒王敏今年39歲，大學畢業(yè)后在國企上班，嫁了個老實本分的女婿張志強。
老伴王大山五年前因為心臟病走了，臨走前握著我的手說：
"翠花，我走了你別害怕，建軍孝順，他會照顧你的。你爸留下的東西我都記得，那個保險柜的鑰匙我放在你的首飾盒最下面，以后有什么事你就知道怎么辦了。"
當時我哭得死去活來，根本沒心思琢磨他這話什么意思，建軍拍著胸脯承諾："媽，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
王敏在一旁抹眼淚："媽，爸走了，我們都是您的依靠。"
老伴走后，我才想起他的話，從首飾盒里找到了那把小鑰匙，但一直沒去動過那個保險柜，也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
老伴剛走那年，建軍還算孝順，每個月給我一千塊錢生活費，隔三差五地回來看我，陪我說說話。那時候我還覺得兒子靠得住，老伴在天有靈也能放心了。
可自從三年前他娶了李紅梅這個城里女人，一切都變了樣。
李紅梅長得漂亮，說話聲音嗲嗲的，第一次上門就甜甜地叫我"媽"，還給我買了不少禮品。
"媽，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多孤單啊，要不搬到我們那兒住吧，我們也好照顧您。"李紅梅笑瞇瞇地說。
"是啊，過來我們也好盡孝。"建軍在旁邊附和。
我搖搖頭："不用，我住慣了老房子，你們小兩口過日子，我去了反而不方便。"
李紅梅臉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復笑容："那好吧，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
從那以后，兒子對我的態(tài)度就開始有了變化。
02
最明顯的就是生活費開始縮水。從一千變成八百，再變成五百，到最后干脆沒了。
我打電話給建軍："建軍啊，這月的生活費......"
"店里最近生意不太好，您先省著點花，過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光藥費就要三百多，還得吃飯買菜......"
"不是有退休金嗎？八百塊呢，應該夠用了。"
"哪里夠啊，光藥費和基本生活就不剩什么了，還有水電氣費。"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要不您考慮把老房子賣掉一套？那么多房子一個人也住不了，賣了錢夠花好幾年的。"
這話讓我心里一涼。那些房子是老伴留下的，說過要給孩子們的，怎么能隨便賣？
"建軍，那些房子是你爸的遺產，是要給你們兄妹的。"
"話是這么說，但房產證在您名下，想怎么處理都行啊。"他說得輕描淡寫。
建軍回來看我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了。以前一個月至少來兩三次，現(xiàn)在兩三個月都不見人影。偶爾來了也是匆匆忙忙的，坐不了一會兒就走。
"店里有事，我得趕回去。"
"建軍，你就不能多坐一會兒嗎？一個人在家悶得慌，想跟你說說話。"
"改天吧，今天真的有急事。"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有時候想去他們家坐坐，打電話過去，經常是李紅梅接的，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建軍不在家，出去辦事了。"
"那我過去等他吧，順便看看你們。"
"最近家里在裝修，挺亂的，過段時間再來吧。"
可我路過他們小區(qū)的時候，明明看見建軍的車就停在樓下。
03
有一次我實在憋不住，直接上門去了。
按了半天門鈴，李紅梅才來開門，臉色很不自然："怎么來了？沒提前說一聲。"
"我想看看你們，順便坐坐。"
"不巧得很，我們正準備出門呢，有點急事要辦。"
透過門縫，我清楚地看到建軍穿著睡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哪有要出門的意思。
"建軍在家呢，我進去跟他說幾句話就走。"我想往屋里走。
李紅梅趕緊擋住門："建軍這兩天感冒了，怕傳染給您。年紀大了身體要緊，還是回去吧。"
"感冒不是什么大病，我身體好著呢......"
"我們真的要出門了，先回去吧，改天我們去看您。"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我站在門外，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那天回家后，我坐在沙發(fā)上想了很久。老伴走得早，我本來指望著兒子能靠得住，誰知道娶了媳婦就忘了娘。
晚上我翻出那把小鑰匙，在手里摩挲了半天，想起老伴臨終前的話。
反觀女兒王敏，雖然自己日子過得也不寬裕，但每個月都會給我轉兩百塊錢，從來沒斷過。
"別嫌少，我和志強工資都不高，還有房貸要還，壓力挺大的。"
"敏敏，你有這份心，就很知足了。"
王敏拉著我的手："您這么說我就不高興了，養(yǎng)我們小，我們養(yǎng)您老，這不是應該的嗎？"
女兒一個月才掙三千多，女婿也就四千多，兩口子還有房貸車貸要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每次我去她家，王敏總是變著花樣給我做好吃的。
"這是我新學的糖醋里脊，嘗嘗味道怎么樣。"
"敏敏，別這么破費，吃什么都行，你們掙錢也不容易。"
"您這話說的，我給您做頓好飯還叫破費？您可是我親媽啊。"
女兒忙前忙后的樣子讓我既心疼又感動。
可兒子呢？有錢買車買房，卻連基本的生活費都不愿意給我，還天天惦記著我的房子。
04
去年春天，我突然病倒了，高燒不退，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花了兩萬多。
王敏天天往醫(yī)院跑，白天上班，晚上就來陪我。有時候工作實在走不開，就請假過來，經常熬到很晚才回家。
"別擔心，醫(yī)生說了，這病不要緊，好好養(yǎng)幾天就好了。"
"敏敏，你工作忙，不用天天來，我自己能行。"
"您說什么呢？生病了我不來誰來？我是您女兒啊。"
建軍倒是也來了幾次，但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待十幾分鐘就走。
"好好養(yǎng)病，我店里還有事要處理。"
"建軍，你坐一會兒吧，想跟你聊聊天。"
"真的有急事，改天再來看您。"
王敏看不過去了："哥，生病住院，你就不能多陪陪？"
"敏敏，你不了解，我店里正在談一個大項目，很重要的客戶，不能耽誤。"
"那你忙你的生意，我來照顧。"王敏有些生氣。
建軍走后，王敏氣得眼眶都紅了："我哥怎么變成這樣了？以前不是挺孝順的嗎？"
"敏敏，別怪你哥，做生意確實不容易。"我嘴上為兒子辯護，但心里比誰都清楚他變了。
出院的時候，醫(yī)藥費成了大問題。我的退休金根本不夠，這幾年的積蓄也差不多花光了。
王敏二話不說就去繳費："別操心錢的事，把身體養(yǎng)好最重要。"
"敏敏，這錢一定要還給你，你們本來就不寬裕。"
"您說這話就見外了，養(yǎng)我小，我養(yǎng)您老，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建軍聽說醫(yī)藥費的事，第一反應就是讓我賣房子。
"要不把北街那套房子處理了？空著也是浪費，賣了還能省心。"
"建軍，你怎么老是想著讓我賣房子？"我有些惱火。
"我這是為您考慮，一個人住不了那么多房子，賣了也能減輕負擔。"
李紅梅在旁邊接話："對啊，反正將來這些房子也要給建軍的，早賣晚賣不都一樣嗎？"
聽到這話，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什么叫"反正將來也要給建軍的"？我還活著呢，就開始分我的財產了？
王敏臉色也變了："大嫂，房子怎么處理，應該自己說了算。"
李紅梅不屑地撇嘴："我們是為了著想，你懂什么？"
"我不懂什么？生病住院，你們出過一分錢嗎？"王敏終于爆發(fā)了。
"算了，別說了。"我趕緊勸阻，怕兄妹倆因為我的事鬧翻。
但李紅梅卻不依不饒："王敏，你別裝好人，心里不也惦記著房子？只是嘴上不說而已。"
"你胡說什么？"王敏氣得臉都紅了。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建軍假裝勸架，但明顯偏向李紅梅。
05
從醫(yī)院回來后，我的心徹底涼了。兒子眼里只有我的房產，根本不在乎我這個做媽的死活。
我開始經常提起老伴留下的東西："你爸留下的那些東西我都還記得，等以后就知道了。"
有時候在小區(qū)里也會念叨幾句，引得鄰居都很好奇："翠花，你老伴還給你留下什么寶貝了？"
"等時候到了你們就知道了。"我總是這樣回答。
這些話很快就傳到了建軍和王敏的耳朵里。
有一次王敏來看我，忍不住問道："您老是說爸留下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我裝作無意地說："你爸臨走前跟我說過，家里的東西他都記得，讓我也別忘了。具體是什么，等時候到了你們就明白了。"
王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我注意到她開始頻繁地給建軍打電話了。
一天晚上，我翻出老伴留下的房產證，整整5套房子。想了一夜，我做了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第二天上午，我就給建軍打電話："建軍，你馬上過來，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店里挺忙的，什么事電話里不能說嗎？"
"必須當面說，關系到咱們家的大事。"我語氣嚴肅。
"那好吧，我這就過去。"
一個小時后，建軍帶著李紅梅來了，李紅梅還拎著一大袋水果，笑容滿面。
"給您買了最新鮮的蘋果和橙子。"
我知道他們肯定以為我要賣房子或者分房子，所以態(tài)度突然變好了。
"什么事這么緊急？"建軍小心翼翼地問。
我深吸一口氣，把所有房產證都擺在茶幾上："建軍，想清楚了，這5套房子，全部給你。"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建軍和李紅梅都愣住了，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說什么？"建軍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說，這5套房子全部給你，已經考慮清楚了。"
李紅梅激動得眼睛都亮了："您是認真的嗎？真的都給建軍？"
"當然認真，不過有個條件，就是你們要好好照顧我養(yǎng)老，讓我安度晚年。"
建軍激動地握住我的手："您放一萬個心，從今以后我就是您最大的靠山，誰敢欺負您，我跟他拼命！"
李紅梅也連聲保證："您以后就是我們的老祖宗，我們一定盡心盡力伺候您！"
06
辦過戶手續(xù)那天，建軍格外高興，專門請我去市里最好的酒店吃飯。
"想吃什么盡管點，以后您跟我們一起過，什么都不用愁了。"
李紅梅也變得格外殷勤："還缺什么東西，我們都給您買齊了。"
在餐桌上，建軍舉起酒杯："感謝您對我的信任和厚愛，我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李紅梅也舉杯："我敬您一杯，您就是我們家的老佛爺，我們一定好好供著您。"
"那我什么時候搬過去和你們一起住？"我試探著問。
建軍和李紅梅對視了一眼，李紅梅趕緊說："您別著急，我們正在給您收拾房間呢，等布置好了就接您過去。"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最多一個月，保證一個月內接您。"建軍拍著胸脯保證。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我主動提起搬家的事，建軍又開始找各種借口推脫。
"房間還在裝修，您再等等。"
"店里這陣子特別忙，等過了這個階段再說。"
借口一個接一個，就是不讓我搬過去。我再打電話，李紅梅的態(tài)度又恢復了原來的冷淡。
"催什么催？我們不是在準備嗎？急什么急？"
"紅梅，房子都給你們了，我總得有個地方安身吧？"
"現(xiàn)在住得不是挺好的嗎？我們準備好了自然會接您過去。"
這時候我終于完全明白了，他們只要房子，根本不想承擔養(yǎng)老的責任。
既然兒子不要我，那我就只能投奔女兒了。
07
我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沒有告訴任何人，直接來到了女兒家。
當我提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王敏家門口時，她明顯吃了一驚。
"怎么來了？還帶著行李箱......"
"敏敏，想在你這兒住幾天。"
王敏趕緊把我讓進屋："這是出什么事了？跟我哥鬧矛盾了嗎？"
"沒有沒有，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我不想讓女兒為難，沒有說實話。
女婿張志強正在客廳看電視，看見我來了連忙起身打招呼："您來了，快坐快坐。"
"志強，突然過來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
"您這話說的就見外了，這就是您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張志強很誠懇地說。
當天晚上，王敏堅持把主臥讓給我，自己和丈夫去客廳打地鋪。
"敏敏，這怎么行？我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間，你們兩口子擠客廳，我心里過意不去。"
"別跟我客氣，您是長輩，哪能讓您睡客廳？況且客廳挺寬敞的，我們住著也不擠。"
"可是你們還要上班......"
"您就別操心這些了，安心住著就行。"
第二天早上，王敏早早起來給我做早飯，然后匆匆忙忙去上班了。
中午，王敏專門請假回來給我做飯。
"想吃什么？我去菜市場買。"
"敏敏，你工作夠累的了，我自己隨便弄點就行，別為了我誤工。"
"您說什么呢？您剛來，哪能讓您自己做飯？我去買菜，您在家休息。"
王敏買回來我愛吃的紅燒肉、青菜和豆腐，還有我平時舍不得買的魚。
"多吃點魚，有營養(yǎng)，對身體好。"
三菜一湯很快就做好了，雖然都是家常菜，但每樣都是我喜歡的口味。
"嘗嘗這個紅燒肉，是按您以前教我的方法做的。"
我夾了一塊放進嘴里，確實是熟悉的味道，和我年輕時做的一模一樣。
"敏敏的手藝越來越好了，比做得還香呢。"我夸獎道。
"多吃點，看您都瘦了，一定要把身體養(yǎng)好。"
我們邊吃邊聊，王敏跟我說工作上的事，張志強偶爾也插幾句話，氣氛倒是挺溫馨的。
"我們單位最近效益不太好，聽說可能要降薪了。"王敏有些擔憂地說。
"那你們的房貸還能應付得了嗎？"
"應該還能應付，就是得更省著點花錢了。"
聽到這話，愧疚極了。他們本來就入不敷出，我還來增加負擔。
為了緩解尷尬，我故意岔開話題："唉，要是你爸還在就好了，他給家里留下的那些東西，我都還記得呢。"
王敏眼神閃了一下："您又說這個了，爸到底給咱家留下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裝作漫不經心地說："你爸臨走前跟我交代過，說家里的一些重要東西他都記著呢，讓我也別忘了。至于具體是什么，等合適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王敏似乎想追問什么，但最終沒有開口。
那天晚上，我聽見王敏在陽臺上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隱約聽到她在說："哥，最近確實有些反常，老是提起爸留下的東西......"
正當我準備再夾一塊肉時，王敏放下筷子，看著我說："咱家屋子小，您老多出去轉轉，別總窩在家里。"
我的筷子瞬間僵住了，那塊紅燒肉掉回碗里，濺起的湯汁弄濕了我的袖子。
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我剛剛升起的那點溫暖。
我知道，王敏雖然和哥哥王建軍平時關系冷淡，但血濃于水，關鍵時刻還是會有聯(lián)系的。
我心里很清楚，那個精于算計的兒子和兒媳，早就把我這些"反常舉動"，尤其是那句"你爸留下的東西我都還記得"，還有女兒可能無意中透露的、關于我最近種種"異樣"行為，全都串聯(lián)在了一起。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在猜忌的土壤里瘋狂生根發(fā)芽。
我要讓他們兄妹之間，也因為我這個看似糊涂的老太太，產生新的裂痕和算計。
我要讓所有人都重新認識，我絕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逆來順受的老婆子。
我輕輕摸了摸貼身內衣口袋里，那個冰涼的、拇指大小的保險柜鑰匙。
真正的博弈，現(xiàn)在才剛剛拉開帷幕。
你們既然先選擇了踐踏親情、算計到骨髓里去。
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娘的，用你們親手教會我的手段，一步一步，把本該屬于我的尊嚴，和那份被踐踏已久的公道，全部討回來。
第一步，在女兒家站穩(wěn)腳跟，我已經成功了。
接下來，該讓你們這些"孝順"的好兒女，品嘗一下坐臥不寧的滋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