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的師傅是個只會說“氣血兩虧”庸醫(yī),也是我暗戀的人。
我鼓足勇氣示愛,他冷然拒絕。
我原以為這只是一場失敗的追愛。
直到雨夜驚變,他救下重傷的神秘女子。
那一刻,他庸醫(yī)的假面徹底碎裂。
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也深愛我……
1
雨夜,大雨傾盆,醫(yī)館大門響起敲門聲。
開門后,一個渾身濕透卻難掩美貌的女子站在門外,她看了一眼師傅,只說了一句“他們來了!”就暈倒在地。
師傅面色驟變,立即將她抱進(jìn)屋內(nèi)。我從未見過他如此緊張的樣子。
“子瑾,準(zhǔn)備熱水和干凈布巾!”師傅命令道,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yán)厲。
我照做后,發(fā)現(xiàn)師傅正在檢查那女子的傷勢。她肩頭有一處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
“這是劍傷!”我驚呼。
師傅沒有回答,而是取出一套我從未見過的金針,手法嫻熟地為女子施針止血。他的動作行云流水,精準(zhǔn)無比,與平日里的庸醫(yī)形象判若兩人。
接著,他親自調(diào)配藥粉,清洗傷口、縫合上藥,整個過程熟練得仿佛日日操練。
直到這時我才恍然意識到——我認(rèn)識了十年的庸醫(yī)師傅,原來從頭到尾都戴著假面。而這一切,還要從那個只會說“氣血兩虧”的日常開始……
2
我?guī)煾灯綍r確實是個庸醫(yī)。因為他不管給誰治病,
都永遠(yuǎn)是:氣血兩虧,再高深些,就是腎虛脾弱。
我跟著他十年了,還沒聽到過其它診斷。
我9歲那年,師傅在破廟撿來了我。
當(dāng)時,我衣衫襤褸,高燒不止,意識模糊。
恍惚間,只覺一雙溫暖有力的手將我抱起,一個清潤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別怕,有我在!
不知道師傅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我救活了。
我嚴(yán)重懷疑是我命過硬。否則,以他那醫(yī)術(shù),我鐵定要見閻王。
3
一天,我為師傅整理房間時,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枕頭下面有一把藏著一把精致的匕首,柄上鑲嵌著藍(lán)寶石,刻著一種我從沒見過的徽記。
“看什么呢?”師傅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我嚇一跳,手一抖,匕首掉回了床上。
師傅的眼神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隨即如常,走上前將枕頭重新蓋好。
輕描談寫地說:“一個故友所贈的念想,小孩子別亂動!
可那徽記的摸樣卻深深印在我心里。
4
“師傅,我切菜切到手了!”我舉著流血的手指沖進(jìn)藥房。
師傅頭正搗著藥臼里的藥材,聞言頓了一下,但卻頭也不抬,“不妨事,氣血兩虧!
“這是切到手了!不是氣血兩虧!”我氣得跺腳。
他終于抬眼,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在我臉上停頓一瞬,隨即落在我流血的手指上。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放下藥臼的動作似乎比平時急一些。他飛速抓了把他研磨好的草藥糊上來,動作異常輕柔,指尖小心避開我的傷口,仔細(xì)涂抹均勻,又用干凈的布條利落包扎好!氨渴直磕_的,包好了就接著做飯!
這種時候,還不忘讓我干活!
我氣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傻站著干嘛,快去做飯,為師餓的前胸貼后背了!你想餓死我,繼承這間破醫(yī)館嗎?”
5
正在這時,鐵匠李鐵錘杠著半人高的麻袋走了進(jìn)來!皩O師傅,您幫我看下,我最近胸口有點悶,打鐵的時候沒有以前有勁兒!
我看著鐵錘胳膊上虬結(jié)的肌肉,再聽師傅面不改色地診斷他“氣血兩虧,虛得很”,驚得差點咬到舌頭。
師傅讓我去抓當(dāng)歸黃芪,自己則轉(zhuǎn)身,衣袖不著痕跡地拂過柜頂。在他快速將藥材打包剎那,我無意間瞥見有一味與以往不同的深赤顏色的藥材。
那顏色一閃而過,只留下一縷極淡的、不同于尋常草藥的清冽異香。
李鐵錘撓著頭,提著那包“補(bǔ)氣血”的藥,將信將疑地走了。
我望著那包藥,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那股特別的香氣。
師傅開給每個人的藥看似都一樣,可細(xì)想起來,似乎又總有那么一點不同。
6
這天是我19歲生日,鄰村村花一大早趕來看病。
"氣血兩虧!" 師傅剛號上脈便得出診斷。
“果不其然。庸醫(yī)!”我小聲嘀咕,心理卻莫名煩躁,村花看我?guī)煾档难凵瘢瑢嵲谔^直白。
"那怎么調(diào)理呢?小孫大夫",她眨著眼,身子又往前傾了幾分。
“按時服藥即可。”師傅臉上是慣常的、卻足以令人炫目的笑容。
我心里有股無名火冒出,故意把藥臼砸得咚咚響。
師傅聞聲,目光似乎不經(jīng)意間掃過我氣鼓鼓的臉,眼底掠過一絲幾不可查的笑意,起身走向藥柜。他修長的手指在不同的藥材格子之間翻飛,不需要低頭看,就快速地將藥材精準(zhǔn)地落入攤開的紙中,分量竟分毫不差。
村花抓完藥,終于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從我們醫(yī)館離開了。
7
“師傅,你怎么這么受女病人歡迎?”我酸溜溜地問。
“不好嘛?”師傅懶洋洋地坐回椅子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帶著戲謔地望著我,“剛好幫你找?guī)熌。?/p>
“師娘?”我嘴唇抽動了下,裝作不經(jīng)意地打量他!安皇牵瑤煾,您是不知道自己這通身的氣派,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京里跑出來的貴公子,哪個尋常女子配得上。再說了,”我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就您這難伺候的性子,誰受得了呀!
師傅執(zhí)杯的手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滯,轉(zhuǎn)而便氣淡神閑地說:“少貧嘴,砸壞了藥臼,罰你抄寫十遍《本草經(jīng)》!
8
今天是我生辰,師傅不給我慶祝,反而打扮得……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長衫。墨發(fā)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襯得他膚白似雪,眉眼如畫。
這架勢,莫非真要去給我找?guī)熌?師門不幸啊!
我更氣悶了,把藥臼砸出更大聲響。
“子瑾,藥臼快被你砸碎了?!為師送你的禮物!睅煾挡恢獜哪睦镛D(zhuǎn)了一圈,回來時變出一個小木盒遞給我。
“我才不稀罕!”我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他拉住。
“生辰快樂,小丫頭。”
我愣住了。原來他還記得。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把精致的小藥匙,銀質(zhì)的匙柄上刻著纏枝花紋,背面刻著我的名字,頂端嵌著一顆品相極佳的翡翠。
“煉藥匙,以后你熬藥時用這個。”師傅輕描淡寫地說!般y匙驗毒,翡翠寧神。你心思粗,有這個在眼前,總能讓你細(xì)致些!
“這么貴重!您的一個女病人送的?”
“不是,我特意做給你的。沒看見有你名字嘛。不要拉倒,還我!睅煾嫡f著作勢要把禮品收回。
我一邊趕緊把木盒牢牢抓在手里。一邊興奮地?fù)渖先ハ氡爸x謝師傅!”卻被他用一根手指抵住額頭推開。
“少來這套,快去熬藥。”他轉(zhuǎn)身毫不留戀地走了。但我分別看到,他轉(zhuǎn)過去的側(cè)臉上泛著絲絲不易察覺的薄紅。
9
我最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師傅了。
那日他教我辨認(rèn)一味藥材,午后的陽光灑在他低垂的眉眼上,長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溫柔的陰影。
他身上有淡淡的熏香與藥材的香味,而他的講解聲音又低沉有磁性。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只想時光就此停駐。
從那之后,我就經(jīng)常做關(guān)于師傅的夢,夢里的師傅穿著不同的衣服。
有時是月白長衫,有時是華貴的衣袍。
在我耳邊輕聲說話,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夢里我的反應(yīng)很奇怪,渾身發(fā)熱,心跳快得像是要掙脫胸膛……
醒來后,臉頰滾燙,久久不能平靜。
這兩天我都不怎么敢和師傅開玩笑了,更不敢盯著他的眼睛看。
搞得師傅也以為我生病了。
這么說也沒錯。我確實是生病了,相思病。
10
意識到我的心意后,我便越發(fā)喜歡師傅,我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于是,我尋了一個陽光正好的機(jī)會,決定試探下他。
那日陽光正好,我特意換上最喜歡的那套淡紫色衣裙,對著銅鏡簪了朵新采的帶露紫薇花。
銅鏡中的人,明眸皓齒,顧盼生輝,連我自己都看得怔了一瞬。
師傅正在臨窗研讀醫(yī)書,陽光透過窗格落在他俊秀的臉上。
他不過長我八歲,此刻安靜看書的摸樣,卻自有一種難以企及的清貴。
我輕吸一口氣,走到他面前。
“師傅,”我放柔了聲音,“您看弟子今日……可有什么不同?”
我輕盈地在他面前轉(zhuǎn)了個圈,期待地看著他,心跳如鼓。
師傅從醫(yī)書中抬起頭,他明顯驚艷了一下。
他執(zhí)書的手,指節(jié)幾不可查地收緊了片刻,書頁被捏出一道細(xì)微的折痕。他的瞳孔微不可察地震顫放大,但目光卻只在我臉上停留了短暫的一瞬,下一刻,立即快速重新聚焦在書頁上。
“氣血兩虧,而且眼底青黑,想必是熬夜所致,要好好休息,否則再好的藥材也調(diào)理不好氣血兩虧!
我滿腔熱情被澆滅,指尖微微發(fā)涼,低聲應(yīng)了聲:“哦,我……我去曬草藥!”
轉(zhuǎn)身便要逃離這難堪之地。
他卻忽然拉住了我的手腕。
“今天太陽大,戴上斗笠。曬暈中暑的話,我可沒有閑工夫伺候你!彼麑⒁豁敳菝笨墼谖翌^上。語氣是一如既往地師傅對徒弟的關(guān)切與嫌棄。
11
夏夜悶熱,我的心情更是煩躁,我在房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便想到院中乘涼。卻發(fā)現(xiàn)師傅的房間還亮著燈。
我悄悄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師傅正伏案書寫著什么,見我進(jìn)來,急忙用一本書蓋住了紙頁。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他問,聲音有些沙啞。
“師傅才是,這么晚還在忙什么?”說著便想湊上前去一探究竟。
他卻一把拉住我,讓我轉(zhuǎn)了個圈,巧妙地隔開了我與書桌的距離。
“給你新配了副藥,調(diào)理氣血的!彼麖某閷夏贸鏊幤窟f給我,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剛才那一瞬的慌亂只是我的錯覺。
“快去睡吧,子瑾!睅煾荡叽傥业。
但我沒有動。師傅直接將我推到門口。
我站在門外,看著手中微涼的小藥瓶,心理五味雜陳,失落,疑惑,還有一絲委屈。搞不懂師傅他到底在隱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