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顧浩宇回來了,帶著一身旅途的風(fēng)塵和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
蔣奕誠正準(zhǔn)備晚飯,聽到門響,便從廚房探出頭來。
“回來了?玩得怎么樣?”他隨口問道,手上還沾著面粉。
“還……還行吧,姐夫。”顧浩宇的聲音有些干澀,眼神也有些閃躲,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興高采烈地分享旅途見聞,只是將背包往沙發(fā)上一扔,便悶頭走向客臥:“我有點累,先歇會兒?!?/strong>
蔣奕誠眉頭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覺得這小子今天有點反常,但也沒多想,只當(dāng)他是旅途勞頓,便繼續(xù)忙活自己的晚餐。
沈悅溪從房間出來,低聲問:“浩宇怎么了?看著無精打采的?!?/strong>
“估計是累著了,讓他歇著吧?!笔Y奕誠笑道。
他并不知道,一場不大不小的風(fēng)波,正隨著顧浩宇的歸來,悄然降臨。
01
蔣奕誠與沈悅溪的相遇,是在一場大學(xué)社團(tuán)的聯(lián)誼活動上。
彼時,蔣奕誠是計算機(jī)系嶄露頭角的學(xué)霸,沉穩(wěn)內(nèi)斂;沈悅溪則是藝術(shù)系公認(rèn)的系花,活潑靈動。
蔣奕誠被沈悅溪身上那股無憂無慮的朝氣吸引,展開了不算浪漫卻足夠真誠的追求。
畢業(yè)季,當(dāng)許多校園情侶面臨“一畢業(yè)就分手”的魔咒時,他們卻堅定地選擇了共同留在這座城市打拼。
蔣奕誠能力出眾,很快在一家大型科技公司站穩(wěn)了腳跟,薪水也逐年上漲。
他的父母是小縣城的教師,思想開明,拿出大半輩子的積蓄,又向親友周轉(zhuǎn),支持兒子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付了首付,買下了一套八十平米的兩居室。
房產(chǎn)證上,蔣奕誠堅持寫上了他和沈悅溪兩個人的名字。
沈悅溪起初也曾積極投簡歷、面試,但幾次碰壁后,便有些心灰意冷。
她抱怨職場復(fù)雜,人際難處,漸漸地,便不再提工作的事。
蔣奕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覺得女孩子剛出社會受點挫折也正常,便說:“沒事,你先在家調(diào)整一下,我養(yǎng)得起你?!?/p>
這一“調(diào)整”,便是遙遙無期。
沈悅溪漸漸習(xí)慣了沒有工作的生活,每天的日常就是睡到自然醒,然后擺弄花草、追劇、研究美妝穿搭,以及最重要的——網(wǎng)購。
各種快遞包裹幾乎每天都會占滿門廳,拆包裹成了她生活中最期待的儀式。
蔣奕誠對此并非沒有微詞,但他更愿意相信,這是暫時的。
他努力工作,加班加點,將大部分工資都交給沈悅溪支配,自己只留下基本的生活費。
他想著,只要他足夠努力,就能為兩人的未來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讓她可以一直這樣無憂無慮。
他甚至覺得,看到她開心的笑臉,一切辛苦都值得。
為了縮短每日近三個小時的通勤時間,也為了偶爾能帶沈悅溪去周邊散散心,工作第二年,蔣奕誠用項目獎金和積蓄,全款購入了一輛口碑不錯的合資品牌SUV。
他視若珍寶,精心保養(yǎng)。
他以為,只要他一直付出,他們的愛情就能像他精心呵護(hù)的盆栽一樣,常開不敗。
02
轉(zhuǎn)折點,從沈悅溪的表弟顧浩宇的到來開始。
顧浩宇在本市一所民辦大學(xué)念書,大二暑假,以“體驗生活,增進(jìn)姐弟感情”為名,在沈悅溪的極力邀請下,堂而皇之地住進(jìn)了蔣奕誠的家。
蔣奕誠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小舅子并無惡感,還特意將客臥收拾得干干凈凈。
但顧浩宇很快便顯露出令人側(cè)目的“不客氣”。
他帶來的行李不多,但入住幾天后,客臥就變得比垃圾中轉(zhuǎn)站還要精彩:外賣盒與臟衣物齊飛,煙頭與啤酒罐一色。
他白天蒙頭大睡,夜晚則精神抖擻地在客廳打游戲,鍵盤敲得震天響,時不時還爆出一兩句粗口。
蔣奕誠多次想與他溝通生活習(xí)慣問題,但話到嘴邊,總被沈悅溪用眼神或借口攔下。
“奕誠,浩宇還是個孩子,你多包容包容他?!?/p>
“他難得來一次,別讓他不自在?!?/p>
“他就是這樣不拘小節(jié)的性格,不是故意的。”
蔣奕誠的包容,在顧浩宇眼中,似乎成了理所當(dāng)然。
他開始毫不客氣地向蔣奕誠借錢,數(shù)額不大,但從未提過“還”字。
他會隨意打開蔣奕誠的冰箱,翻找零食飲料,甚至?xí)淮蛘泻艟痛┦Y奕誠的衣服。
那輛嶄新的SUV,更是成了顧浩宇眼中的焦點。
他不止一次地在蔣奕誠面前旁敲側(cè)擊,希望能借來開開,去朋友面前“顯擺顯擺”。
蔣奕誠都以“市區(qū)開車不方便”、“你駕照剛拿不熟練”等理由婉拒。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顧浩宇每次看向車鑰匙時,眼中那毫不掩飾的貪婪與渴望。
沈悅溪對表弟的縱容也日益明顯。
顧浩宇犯了錯,她總是第一個出來打圓場;顧浩宇有任何需求,她都會第一時間要求蔣奕誠滿足。
有時,蔣奕誠甚至覺得,在這個家里,顧浩宇的地位似乎比他這個男主人還要高。
經(jīng)濟(jì)壓力也悄然而至。
家里的各項開銷因為顧浩宇的加入而直線上升。
沈悅溪的網(wǎng)購熱情絲毫未減,顧浩宇又是個花錢如流水的主兒。
蔣奕誠肩上的擔(dān)子,越來越重。
他開始失眠,開始在深夜獨自去陽臺抽煙。
03
所謂的“畢業(yè)探索之旅”,是顧浩宇自己杜撰的名目。
他聲稱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約好一起去鄰省的著名古鎮(zhèn)和山區(qū)自駕游,為期一周。
出發(fā)前,顧浩宇故技重施,在沈悅溪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說同學(xué)們都有車,就他沒有,如果不能開車去,會被人看不起,旅途也會失色不少。
沈悅溪果然再次心軟,對蔣奕誠展開了猛烈攻勢:“奕誠,浩宇都這么求你了,你就把車借他開幾天吧。
他保證會小心駕駛的,而且有同學(xué)一起,能出什么事?”
蔣奕誠看著沈悅溪幾乎是在哀求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裝可憐的顧浩宇,心中百味雜陳。
他想拒絕,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沉重的嘆息。
他太了解沈悅溪了,如果他堅持不借,接下來必然是無休止的冷戰(zhàn)和爭吵。
“最多一周,注意安全,不許喝酒開車。”蔣奕誠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將車鑰匙和行駛證一并交給了顧浩宇,心中卻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顧浩宇拿到車鑰匙,立刻喜笑顏開,與之前的可憐相判若兩人。
他連聲道謝,拍著胸脯保證會把車“像親兒子一樣愛護(hù)”。
蔣奕誠看著他興高采烈地招呼著朋友,鉆進(jìn)自己那輛擦得锃亮的SUV,一溜煙消失在車流中,心中的那份不安,莫名地又加重了幾分。
他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不祥的預(yù)感甩出腦海,轉(zhuǎn)身回了家。
04
一周的時間轉(zhuǎn)眼即逝。
顧浩宇是在傍晚時分回來的,比預(yù)計的晚了幾個小時。
他進(jìn)門時,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還有些蔣奕誠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回來了?旅途順利嗎?”蔣奕誠正在客廳看新聞,隨口問道。
“啊……哦,還,還行,姐夫?!鳖櫤朴詈貞?yīng)著,把背包往沙發(fā)上一扔,便低著頭說,“我太累了,先回房休息了?!?/p>
說完,也不等蔣奕誠再問什么,就一頭鉆進(jìn)了客臥。
沈悅溪從房間出來,見狀有些奇怪:“浩宇這是怎么了?丟了魂似的?!?/p>
蔣奕誠也覺得有些納悶,但想著也許是真的舟車勞頓,便對沈悅溪說:“估計是玩瘋了,累壞了吧。
晚飯做好了,我去叫他?!?/p>
晚飯時,顧浩宇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扒拉了幾口飯就說吃飽了,又回了房間。
蔣奕誠雖然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但一時也沒往別處想。
直到晚上十點多,蔣奕誠在準(zhǔn)備第二天開早會的文件時,突然想起一事,便起身敲了敲客臥的門。
“浩宇,睡了嗎?”
里面?zhèn)鱽眍櫤朴钣行┖斓穆曇簦骸斑€沒呢,姐夫,有事嗎?”
“哦,我想問問,車你停哪兒了?我明天一早要開會,得早點出門。”蔣奕誠說道。
房間里沉默了幾秒,才傳來顧浩宇有些遲疑的聲音:“車……車啊……”
蔣奕誠眉頭一皺:“怎么了?出什么問題了?”
顧浩宇磨磨蹭蹭地打開房門,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姐夫……那個……有件事……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到底怎么了?你直說。”蔣奕誠的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
“就是……就是……”顧浩宇吞吞吐吐,眼神飄忽,“車鑰匙……車鑰匙……好像……好像弄丟了?!?/p>
“什么?”蔣奕誠的聲音陡然拔高,“車鑰匙丟了?那車呢?車在哪兒?”
“車……車應(yīng)該還在我最后停車的那個地方……”顧浩宇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我回去找鑰匙的時候,怎么也找不到了……姐夫,我對不起你……我……”
沈悅溪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一聽這話,立刻緊張地說道:“哎呀,奕誠,鑰匙丟了就丟了嘛,多大點事,回頭去配一把不就行了。
浩宇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太累了,不小心弄丟的。”她一邊說,一邊給顧浩宇使眼色。
蔣奕誠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支支吾吾,語焉不詳,一個輕描淡寫,急于掩飾。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顧浩宇,你最后把車停在了哪里?具體位置。
還有,鑰匙是怎么丟的?你必須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顧浩宇被他嚴(yán)肅的表情嚇住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就……就在景區(qū)外面一個……一個臨時的停車場……鑰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沒了……可能是從口袋里掉出去了吧……”
“哪個景區(qū)?哪個停車場?你沒報警嗎?沒找保安嗎?”蔣奕誠追問道。
“我……我當(dāng)時慌了……就想著趕緊回來告訴你……”顧浩宇的頭幾乎要埋到胸口里。
蔣奕誠看著他這副模樣,再看看一旁還在試圖打圓場的沈悅溪,心中的怒火和失望交織升騰。
這不是簡單的丟三落四,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他掏出手機(jī),手指在屏幕上迅速滑動。
“奕誠,你……你要干什么?”沈悅溪有些慌了。
蔣奕誠沒有理她,直接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110嗎?”他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發(fā)緊,但依舊努力保持著克制,“我要報警。
我的車,可能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