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挑著眉，那樣子頗有點(diǎn)孩子氣，“當(dāng)然！我答應(yīng)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的！”
歡歡便笑了笑。
但是下一秒又聽老太太嘆了口氣，很低落的樣子。
歡歡問：“怎么了？”
老太太小聲咕噥，“我聽你的話，但是你也不聽我的話。”
歡歡：“……”
老太太：“以前你答應(yīng)了我的，嫁給仲亭就要一直對他好，要一輩子跟著他，要和他白頭到老……”
歡歡聞言下意識去看了一眼程仲亭。

那人也正在看他，一臉平靜聽著奶奶的話。但視線專注的落在她身上，歡歡不知道他又在算計(jì)什么。
歡歡臉頰有點(diǎn)發(fā)燙，聲音小得自己都快聽不見了：“我也沒有對他不好?！?br/>老太太接過話去：“那你就不能原諒他這一次？孩子沒有了，他也難受的?！?br/>歡歡抿了抿。
老太太看她好像很抵觸這件事，聲音又溫和了不少，哄著她：“歡歡，奶奶都知道了。是仲亭不好，是他疏忽才導(dǎo)致你流產(chǎn)。你能不能，既往不咎，再給他一次機(jī)會？”
歡歡低著頭好半晌，然后緩緩抬眸，“奶奶，這些事情您不該過問的。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p>

“奶奶最疼的就是你們兩個(gè)。”
“可是我不想和他在一起了?！?br/>歡歡說話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帶任何情緒，她看著程老太太，認(rèn)真的說，“我是真的，不想和程仲亭在一起生活了。
陪老太太坐了一陣，歡歡去衛(wèi)生間。
她在里面待了有十分鐘，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
等她發(fā)完呆出去，才放心程仲亭在門口抽著煙等她

。
歡歡這次主動和他說話，也算是心平氣和：“你告訴奶奶那些事，只會讓她更難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好，非要刺激她兩回?！?br/>程仲亭拿煙的手在身側(cè)停頓，他極緩慢的眨了下眼睛，“不關(guān)我的事?！?br/>歡歡看著他。
覺得他沒必要撒謊，便不打算繼續(xù)說這件事，從他身邊經(jīng)過要回客廳去陪奶奶了。
程仲亭拉住她，“為什么就這么恨我？那天晚上事出有因，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
“你跟葉瑾華去酒店是事實(shí)！”
“……”歡歡似乎很喜歡纏著他，有人的時(shí)候還好，沒有人瞧見的時(shí)候，她可以一整天黏在他身上。
他在涼亭里接電話，處理公務(wù)，歡歡就一直安靜的站在身后抱著他的腰。
時(shí)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講了多久的電話，她就抱了他多久。久到他都以為她是不是趴在他背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