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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深夜抄錄宮廷舊檔,筆斷墨暈,揭開被掩蓋的妃嬪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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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史館深處只亮著一盞孤燈。

青年史官唐涵蓄揉了揉發(fā)澀的眼睛,再次提筆。

冰涼的筆桿觸感讓他精神稍振,面前攤開的是厚重的先帝實錄。

他負責(zé)謄抄其中部分章節(jié),這是史館令魏建軍親自交代的差事。

窗外細雨淅瀝,更顯屋內(nèi)死寂,只聞筆尖劃過宣紙的沙沙聲。

筆鋒正行至記載先帝慧妃病歿的段落,異變陡生。

那支用了多年的紫毫毛筆,竟毫無征兆地從中斷裂。

筆頭掉落,在剛寫下的字跡上重重一磕。

未干的墨跡隨之詭異暈開,迅速吞噬了那幾行小楷。

最終在紙上形成一團濃得化不開的漆黑,仿佛一只窺視的眼。

唐涵蓄心頭一震,寒意順著脊柱爬升。

他清晰地記得,恩師魏建軍白日里意味深長的叮囑。

“涵蓄,抄錄舊錄,務(wù)必心靜如止水,所見皆云煙。”

此刻,這團突兀的墨暈,卻像一聲無聲的驚雷。

炸響在這沉寂的雨夜,也炸響在他試圖平靜的心湖深處。

他低頭細看那段被墨跡污損的文字,隱約覺得筆墨色澤略新。

似乎與前后文并非同一時期所書,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雨聲漸密,敲打著窗欞,仿佛催促著他去探尋墨暈背后的秘密。

而那秘密,似乎正沉睡在宮廷幽深的往事里,帶著危險的誘惑。



01

雨絲敲打史館的琉璃瓦,發(fā)出連綿不絕的淅瀝聲。

已是三更時分,偌大的史館閣樓只剩下唐涵蓄一人。

燈盞里的火苗被門縫滲入的冷風(fēng)吹得微微搖曳。

將他伏案的身影拉長,扭曲地投在身后高高的書架之上。

那些書架如同沉默的巨人,承載著王朝百年的記憶與塵埃。

唐涵蓄擱下筆,輕輕呵了口氣,搓了搓凍得有些發(fā)僵的手指。

春寒料峭,尤其是這雨夜,寒氣更是無孔不入。

他抬眼望向窗外,只見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

唯有遠處宮墻角樓上懸掛的燈籠,透出一點模糊的光暈。

像是一只窺探著這片寂靜天地的獨眼。

他重新低下頭,目光落在面前攤開的先帝實錄上。

這是一卷關(guān)于先帝在位中期的記載,紙質(zhì)已然泛黃。

但墨跡依舊清晰,字里行間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莊重。

魏史館令將謄抄這部分實錄的任務(wù)交給他時,神情頗為肅穆。

“涵蓄,你素來心細,筆力也穩(wěn),此事關(guān)系重大,務(wù)必謹(jǐn)慎?!?/p>

他當(dāng)時并未多想,只當(dāng)是尋常的修史工作。

史官生涯,本就是與故紙堆為伍,需耐得住這清冷與寂寞。

他喜歡這種寂靜,能讓人沉下心來,與歷史對話。

再次提起筆,蘸飽了墨,小心地控制著筆鋒的走向。

力求每一個字都與原卷一模一樣,這是史官的基本操守。

實錄的文字簡潔而克制,記錄著帝王的言行與朝堂的變遷。

然而,在這平靜的敘述之下,他似乎總能感受到暗流的涌動。

權(quán)力、欲望、陰謀、溫情,都被濃縮在這工整的字句里。

抄到關(guān)于先帝后宮嬪妃日常起居的段落時,他速度稍緩。

這些記載往往瑣碎,卻偶爾會透露出一些耐人尋味的細節(jié)。

比如,某位妃嬪為何突然失寵,另一位皇子為何早年夭折。

歷史的真相,有時就隱藏在這些看似不經(jīng)意的角落。

他的筆尖流暢地移動著,一行行清雋的小楷在紙上浮現(xiàn)。

忽然,一陣更強的冷風(fēng)從窗隙鉆入,燈焰猛地一跳。

險些熄滅,室內(nèi)光影隨之劇烈晃動,陰影幢幢。

唐涵蓄下意識地伸手護住燈盞,待火焰穩(wěn)定,才松了口氣。

若燈滅了,在這漆黑一團的雨夜里找尋火折子也是麻煩。

他定了定神,繼續(xù)專注于筆下的工作,心緒卻難以完全平靜。

白日里魏建軍囑咐他“心靜如止水”時,眼神似乎別有深意。

那不像是對一項普通工作的例行提醒,倒更像是一種告誡。

難道這卷實錄之中,藏著什么需要特別“靜心”面對的內(nèi)容?

他搖了搖頭,試圖驅(qū)散這無端的猜想,告誡自己莫要胡思亂想。

史官的第一要義是客觀記錄,而非主觀臆測,這是恩師常說的。

筆鋒繼續(xù)前行,漸漸接近了記載先帝慧妃薨逝的章節(jié)。

關(guān)于這位慧妃,唐涵蓄所知甚少,只隱約記得她出身不高。

卻頗得先帝一段時間的寵愛,育有一位公主,便是如今的靜安公主。

而后便是盛年早逝,實錄上記載的是“因病薨逝”,寥寥數(shù)語。

相比其他妃嬪的記載,顯得格外簡略,甚至有些倉促。

他并未十分在意,后宮女子命運浮沉,本就尋常。

墨在硯臺里輕輕研磨,發(fā)出細微均勻的聲響,與雨聲相和。

他再次蘸墨,凝神靜氣,準(zhǔn)備開始抄錄這一段。

筆尖觸及宣紙,落下第一個字,一切如常。

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急了。

02

白日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入唐涵蓄的腦海,揮之不去。

那時天色尚早,陽光透過史館高窗,灑下斑駁的光柱。

空氣中漂浮著無數(shù)微小的塵埃,在光柱中無聲起舞。

魏建軍將他喚至存放實錄的內(nèi)室,屏退了左右。

內(nèi)室更加幽靜,只有書架林立,彌漫著陳年墨香和紙香。

魏史館令年近花甲,鬢角已然斑白,但眼神依舊銳利清澈。

他撫摸著那卷先帝實錄的封皮,動作輕柔,如同撫摸珍寶。

“涵蓄,這批實錄的謄抄工作,就交由你來負責(zé)?!?/p>

唐涵蓄躬身應(yīng)道:“學(xué)生定當(dāng)盡心竭力,不負恩師所托?!?/strong>

魏建軍點了點頭,卻并未立刻將實錄遞給他。

而是沉默了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層層書架,望向遙遠的地方。

“尤其是其中關(guān)于先帝后宮的一些記載,”魏建軍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在這寂靜的內(nèi)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抄錄時,務(wù)必心靜如止水,所見皆云煙,勿起波瀾?!?/p>

唐涵蓄當(dāng)時微微一怔,覺得恩師這話說得有些突兀。

修史之人,講究的便是客觀冷靜,不為外物所擾。

恩師為何要特意強調(diào)“心靜”,強調(diào)“所見皆云煙”?

他抬頭看向魏建軍,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些端倪。

但魏建軍已然恢復(fù)了平日那種沉穩(wěn)持重的表情。

只是將那卷厚重的實錄鄭重地遞到了他的手中。

“記住我的話便是,夜深抄錄,更需凝神靜氣?!?/p>

說完,魏建軍便轉(zhuǎn)身走向書架深處,留下一個略顯沉重的背影。

唐涵蓄捧著實錄,心中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疑惑。

他與魏建軍相識多年,亦師亦友,深知其為人。

魏建軍并非故弄玄虛之輩,此言必定有所指。

如今在這雨夜孤燈下,回想起白日的對話,那絲疑惑再次浮現(xiàn)。

“心靜如止水……所見皆云煙……”

他低聲重復(fù)著這句話,筆下的速度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史館外的雨聲似乎小了些,但風(fēng)聲依舊嗚咽。

像是有什么人在低語,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往事。

他甩了甩頭,試圖將雜念拋開,專注于眼前的文字。

實錄的記載平鋪直敘,正符合史家筆法,不摻雜情感。

然而,當(dāng)他抄錄到慧妃薨逝前的一些日常記錄時。

隱隱覺得筆觸之間,似乎有種不易察覺的凝滯感。

仿佛書寫之人,在下筆時曾有過片刻的猶豫或掙扎。

這只是他的一種直覺,并無實據(jù),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他繼續(xù)往下抄寫,距離那段關(guān)于慧妃病歿的記載越來越近。

不知為何,心頭竟生出些許莫名的不安,如同暗流涌動。

他停下筆,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觥?/p>

試圖讓有些躁動的心緒平復(fù)下來,恢復(fù)古井無波的狀態(tài)。

目光掃過桌角那盞油燈,火苗穩(wěn)定地燃燒著。

昏黃的光暈籠罩著書案,也籠罩著那卷攤開的實錄。

泛黃的紙頁,在燈光下呈現(xiàn)出一種溫潤的質(zhì)感。

上面的字跡,如同歷史的刻痕,沉默地見證著一切。

他重新提起筆,蘸墨,筆鋒再次落在紙上。

沙沙的書寫聲,與窗外漸弱的雨聲交織在一起。

夜,更深了。



03

筆鋒穩(wěn)健,一行行字跡在唐涵蓄筆下流淌而出。

已然抄錄到實錄中記載慧妃病情加重的那幾頁。

文字依舊簡潔,描述著御醫(yī)如何診視,湯藥如何進奉。

以及先帝曾數(shù)次親臨探視,以示恩寵云云。

這些都是宮廷記錄的慣例,并無甚稀奇之處。

唐涵蓄的心神漸漸完全沉浸其中,手下筆走龍蛇。

很快,便到了記載慧妃薨逝的具體段落。

“×年×月×日,慧妃李氏,疾甚,薨于長春宮……”

他的筆尖順著文字的軌跡移動,寫下“薨于”二字。

正準(zhǔn)備接下去寫“長春宮”時,異變就在這一剎那發(fā)生。

握在手中的那支紫毫毛筆,筆桿部位毫無征兆地。

發(fā)出“咔嚓”一聲極其輕微卻又清晰可聞的脆響。

隨即,他感到手中一輕,毛筆自中間整齊地斷裂開來。

上半截筆桿連同筆頭,倏然墜落,正正砸在剛寫就的字上。

飽滿的筆頭沾染著濃墨,在“薨于長春宮”幾個字上重重一磕。

未干的墨跡被瞬間破壞,墨汁以驚人的速度暈染開來。

如同滴入清水中的濃墨,迅速擴散,不受控制。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吞噬了那行小楷。

形成一團碩大、濃黑、邊界模糊的墨暈。

牢牢地占據(jù)著宣紙的中心,觸目驚心。

唐涵蓄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握著半截殘筆,一動不動。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團墨暈,瞳孔微微收縮。

心跳在短暫的停滯之后,猛地加速跳動起來。

撞擊著胸腔,發(fā)出咚咚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升起,瞬間竄遍了全身。

這……這是怎么回事?

筆怎么會突然斷了?而且斷得如此蹊蹺,如此整齊?

就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精準(zhǔn)地從中切斷一般。

還有這墨暈,暈開的速度和范圍,都透著詭異。

仿佛是那紙上的文字本身,在抗拒被再次抄錄。

他下意識地抬頭四顧,史館內(nèi)依舊空無一人。

只有層層疊疊的書架,在昏暗的燈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

窗外風(fēng)雨聲似乎也停了,萬籟俱寂,靜得可怕。

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定了定神,他放下那半截殘筆,伸手想去撫平紙張。

指尖觸及紙面,那團墨暈依舊濕潤,粘稠冰涼。

他小心翼翼地,試圖將沾染了墨跡的那頁紙揭下。

然而,墨汁已經(jīng)滲透紙背,在下方的紙上也留下了印痕。

這頁抄錄,算是徹底毀了,需要重新來過。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那團墨暈下的原文吸引。

因為墨跡的暈開,原本被覆蓋的實錄原文顯露出來。

雖然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辨,正是關(guān)于慧妃薨逝的記錄。

他湊近燈盞,仔細辨認(rèn)著那些被墨跡暈染前的字跡。

忽然,他發(fā)現(xiàn)了之前未曾留意到的細微之處。

這段記載慧妃死因的文字,墨色似乎比前后文略新一些。

筆跡雖然極力模仿,但起筆收筆的細微處,仍有些許不同。

就像是……后來補錄上去的,覆蓋了原本的某些內(nèi)容?

這個念頭一起,唐涵蓄只覺得后背一陣發(fā)涼。

若真如此,那原本的記錄是什么?為何要被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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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唐涵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幾口氣。

他先將那頁被墨跡污損的宣紙輕輕挪到一旁。

然后取出一張新紙鋪好,重新潤筆、蘸墨。

然而,當(dāng)他試圖再次抄錄那段文字時,手卻有些不聽使喚。

指尖微微顫抖,導(dǎo)致落筆的第一個字就顯得有些歪斜。

他不得不停下來,再次深呼吸,努力平復(fù)心緒。

作為一名史官,冷靜和客觀是必須具備的素養(yǎng)。

豈能因為一支筆斷裂,一團墨暈,就如此失態(tài)?

他在心中反復(fù)告誡自己,這或許只是一個巧合。

筆桿或許早已有暗裂,只是恰好在這個時候斷裂。

墨汁飽滿,滴落暈開,也是常見之事。

至于筆墨新舊之別,也可能是自己多心。

光線昏暗,眼神恍惚,看錯了也未可知。

然而,理智的分析卻難以完全壓下心底滋生的疑慮。

尤其是聯(lián)想到魏建軍白日里那番意味深長的叮囑。

“心靜如止水,所見皆云煙……”

難道恩師早已料到,抄錄這部分內(nèi)容時會遇到不尋常之事?

他定了定神,再次提筆,這一次手腕穩(wěn)了許多。

他決定跳過那段關(guān)于慧妃薨逝的具體描述。

先抄錄后面的內(nèi)容,待心緒完全平靜后再回頭補上。

筆尖落在紙上,沙沙聲再次響起,卻似乎失去了之前的流暢。

他的心思,已然無法完全集中在文字本身。

眼角的余光,總是不自覺地瞥向那團濃黑的墨暈。

那墨暈像是一個無底的深淵,又像是一只窺探的眼睛。

無聲地提醒著他剛才發(fā)生的詭異一幕。

他加快速度,將后續(xù)一些不甚重要的章節(jié)快速抄錄完畢。

然后,他放下筆,再次拿起那卷先帝實錄原件。

直接翻到記載慧妃事跡的部分,逐字逐句地仔細審視。

越是細看,那種違和感就越是明顯。

記載慧妃得寵時的文字,筆墨酣暢,細節(jié)豐富。

而到了她病重乃至薨逝的部分,則陡然變得簡略、干澀。

尤其是“因病薨逝”這個結(jié)論性的陳述,筆觸尤為謹(jǐn)慎。

與其他妃嬪去世時相對詳細的病情描述相比,顯得格外突兀。

而且,正如他之前隱約感覺的那樣。

這幾行字的墨色,確實與上下文有極其細微的差別。

若非他長年與古籍打交道,對筆墨紙張極為敏感。

恐怕也很難覺察到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不同。

這絕非刊印時的正常色差,更像是后來添補的筆跡。

是誰?在什么時候?為何要修改或覆蓋原始的記錄?

修改的目的,是想隱藏什么?慧妃的死,難道另有隱情?

一個個疑問,如同氣泡般從心底冒出,越來越多。

窗外的風(fēng)又起了,吹得窗紙噗噗作響,像是在催促。

唐涵蓄望著跳躍的燈焰,心中已然做出了決定。

他要弄清楚,這筆斷墨暈的異象背后,究竟藏著什么。



05

翌日清晨,雨歇天晴,陽光透過窗欞灑入史館。

唐涵蓄幾乎一夜未眠,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

他早早來到史館,將昨夜抄錄的稿件整理好。

包括那頁被墨跡污損的紙張,他也小心地收了起來。

心中反復(fù)思量著,該如何向恩師魏建軍提及昨夜之事。

直接說明筆斷墨暈的異象,是否顯得過于玄怪?

但若隱去不提,又覺得辜負了恩師之前的暗示。

正在躊躇間,魏建軍已然邁步走進了史館。

他依舊是一身洗得發(fā)白的官袍,神色平靜如常。

目光掃過唐涵蓄案頭整理好的文稿,微微頷首。

“涵蓄,昨夜抄錄可還順利?”魏建軍語氣平淡地問道。

唐涵蓄心中一動,起身恭敬行禮:“回恩師,基本順利?!?/p>

他略一遲疑,還是決定如實相告,但措辭需謹(jǐn)慎。

“只是……昨夜抄錄至先帝慧妃薨逝一節(jié)時,發(fā)生了件怪事?!?/p>

魏建軍正準(zhǔn)備去取書的手微微一頓,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他。

眼神平靜,但唐涵蓄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微光。

“哦?何種怪事?”魏建軍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

“學(xué)生所用的那支紫毫筆,竟毫無征兆地從中斷裂?!?/p>

唐涵蓄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客觀,不帶渲染。

“筆頭落于紙上,墨跡暈開,污了剛寫好的字跡。”

他一邊說,一邊留意著魏建軍的反應(yīng)。

魏建軍聞言,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舒展。

他走到唐涵蓄案前,目光落在那疊文稿上。

“筆用久了,難免損耗,斷裂也是常事,不必掛懷?!?/p>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只是尋常的安慰。

但唐涵蓄卻注意到,魏建軍的視線在那團墨暈上停留了片刻。

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為復(fù)雜的情緒。

有凝重,有追憶,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

“恩師,”唐涵蓄趁勢低聲問道,“學(xué)生覺得,實錄中關(guān)于慧妃之死的記載,筆墨似乎較新,似有補錄之嫌?”

此言一出,史館內(nèi)的空氣仿佛瞬間凝滯。

魏建軍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他,目光陡然變得銳利無比。

那眼神如同實質(zhì),讓唐涵蓄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周圍的溫度,似乎都隨之下降了幾分。

魏建軍緊緊盯著他,沉默了足足有十幾息的時間。

這沉默沉重得讓人窒息,唐涵蓄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終于,魏建軍緩緩開口,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肅穆。

“涵蓄,”他每個字都說得極慢,極重,“史官之責(zé),在于記錄?!?/p>

“然,宮闈之事,幽深似海,有些波瀾,非我等所能窺探?!?/p>

“記住,止于所當(dāng)止,勿要因好奇之心,惹來無妄之災(zāi)?!?/p>

說完,魏建軍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滿了告誡之意。

隨即,他便轉(zhuǎn)身走向內(nèi)室,不再給唐涵蓄任何發(fā)問的機會。

唐涵蓄站在原地,心中波瀾起伏。

恩師的反應(yīng),幾乎印證了他的猜測。

那段記錄確實有問題,而且牽扯甚大,連恩師都諱莫如深。

“止于所當(dāng)止……無妄之災(zāi)……”

這分明是警告他不要再深究下去。

可是,越是如此,唐涵蓄心中探究的火焰,反而燃燒得越旺。

歷史的真相,難道就因為可能存在的“無妄之災(zāi)”,而被掩蓋嗎?

06

魏建軍的警告,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唐涵蓄的心湖。

非但未能平息漣漪,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波瀾。

他表面上依舊每日在史館整理典籍,謄抄文書。

舉止如常,看不出任何異樣,甚至比以往更加沉默。

但暗地里,他開始利用整理舊檔的機會,留意與慧妃相關(guān)的蛛絲馬跡。

史館藏書浩如煙海,除了官方修訂的實錄、正史。

還有大量未經(jīng)整理的起居注、官員筆記、零散檔案。

這些邊緣史料中,有時反而會保留一些被正史忽略的細節(jié)。

他不敢大張旗鼓地查找,只能借著整理分類的名義。

在堆積如山的故紙堆中,小心翼翼地翻檢、尋覓。

這項工作繁瑣而耗時,且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幾日下來,收獲甚微,關(guān)于慧妃的記載少得可憐。

仿佛這個曾經(jīng)存在過的妃嬪,被人有意無意地遺忘和抹去了。

正史中僅有寥寥數(shù)語,野史雜記中也罕有提及。

這本身,就極不尋常。

畢竟,慧妃曾育有公主,按照慣例,母憑子貴。

即便不得善終,史書上也應(yīng)留有更多記載才對。

這種異常的“干凈”,反而透著一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這一日,他在整理一批先帝晚年的地方官員進奏副本時。

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封來自江南織造府的例行請安折子。

這類折子內(nèi)容千篇一律,本無甚價值。

但折子的末尾,附帶的幾句閑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織造在閑話中提及,聽聞靜安公主近日深居簡出。

為生母慧妃娘娘祈福誦經(jīng),孝心可嘉,云云。

靜安公主周詩琪,正是慧妃所出的那位公主。

折子的日期,是大約一年之前。

唐涵蓄心中一動,靜安公主近年來的確異常低調(diào)。

幾乎不在公開場合露面,關(guān)于她的消息少之又少。

官方的說法是公主身體欠安,需要靜養(yǎng)。

如今看來,這“靜養(yǎng)”或許另有緣由。

是在為生母祈福?還是……因慧妃之事受到了某種影響?

甚至,她是否知道一些關(guān)于她母親死亡的真相?

這個念頭讓唐涵蓄的心跳加速了幾分。

一位深居簡出的公主,一個被刻意模糊的妃嬪之死。

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lián)系?

他小心地將那封奏折副本的內(nèi)容記在心里。

然后將其混入其他待整理的文檔中,不留痕跡。

接下來的幾天,他更加留意任何與靜安公主相關(guān)的信息。

但收獲依舊寥寥,這位公主如同她的封號一般。

靜默地生活在宮苑深處,幾乎不與外界往來。

然而,唐涵蓄有一種直覺,解開慧妃之謎的鑰匙。

或許,就握在這位看似與世無爭的靜安公主手中。

只是,他一個區(qū)區(qū)史官,如何才能接觸到深宮中的公主?

這無疑是一條充滿荊棘且希望渺茫的路。

但他并未放棄,依舊每日在故紙堆中耐心尋找。

期待著能發(fā)現(xiàn)更多被時光塵埃掩蓋的線索。



07

線索的突破,來得有些意外。

那是在整理一批即將移送庫房封存的陳舊檔案時。

唐涵蓄在一個破損的木匣底部,發(fā)現(xiàn)了幾頁殘稿。

稿紙已經(jīng)泛黃發(fā)脆,邊緣有蟲蛀的痕跡,字跡潦草。

似乎是某位史官隨手記下的草稿或筆記,未被收錄正史。

他本欲將其與其他廢稿一同處理,但目光掃過內(nèi)容時。

整個人如同被定住一般,呼吸都為之一滯。

那殘稿上,赫然出現(xiàn)了“慧妃”、“長春宮”等字樣!

他強壓住內(nèi)心的激動,小心地將那幾頁殘稿取出。

走到僻靜處,借著窗外透入的天光,仔細閱讀。

稿紙殘缺不全,語句時有斷續(xù),但關(guān)鍵信息仍在。

“……是夜,長春宮喧嘩,似有爭執(zhí)……御醫(yī)未至……”

“……曹公公親至,屏退左右……次日乃告薨……”

“……非病也,然上下緘口,實錄亦改……”

落款處,有一個模糊的簽名,依稀可辨是“吳仁德”三字。

吳仁德!唐涵蓄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那是大約十年前告老還鄉(xiāng)的一位老史官,性情頗為耿直。

據(jù)說他離宮時,并未像其他官員那樣得到豐厚的賞賜。

反而有些倉促和冷清,當(dāng)時還引得一些同僚私下議論。

難道吳老離宮,與他知曉慧妃之死的真相有關(guān)?

殘稿中的信息,雖然零碎,卻足以在唐涵蓄心中掀起巨浪。

“非病也”、“曹公公親至”、“實錄亦改”……

這幾乎直指慧妃之死并非實錄所載的病故!

而那個“曹公公”,當(dāng)朝能有如此權(quán)勢、可稱“公公”者。

除了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曹睿,還能有誰?

曹睿權(quán)勢熏天,深得當(dāng)今圣上信任,把持內(nèi)廷多年。

若慧妃之死真與他有關(guān),那掩蓋真相、修改實錄。

對他而言,恐怕并非難事。

這殘稿,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閃電。

瞬間照亮了重重迷霧,卻也顯露出迷霧后更深的黑暗。

牽扯到曹睿這等人物,其中的兇險,可想而知。

恩師魏建軍的警告言猶在耳,“無妄之災(zāi)”絕非虛言。

唐涵蓄握著那幾頁輕飄飄的殘稿,卻覺得重逾千斤。

他迅速將殘稿內(nèi)容牢記于心,然后將其湊近燈焰。

稿紙很快被點燃,化作一小團跳躍的火焰,旋即成為灰燼。

不能留下任何實物證據(jù),這是保護自己,也是保護可能的線索。

灰燼落下,唐涵蓄的心卻無法平靜。

吳仁德……這位老史官,如今是否還在世?

他告老還鄉(xiāng),是回了江南老家,還是別處?

或許,找到他,就能得到更確鑿的信息?

這個念頭一旦生出,便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

盡管知道前路危險,但探尋歷史真相的渴望。

以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責(zé)任感,驅(qū)使著他。

他必須去找到吳仁德,問清楚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08

接下來的幾日,唐涵蓄表面上一切如常。

暗地里,卻開始不動聲色地打聽吳仁德的下落。

他不敢向史館的同僚明問,只能旁敲側(cè)擊。

借著討論前輩史官著述的機會,提及吳仁德的名字。

大多數(shù)年輕史官對這位早已離宮的前輩知之甚少。

只有一位年長的書吏,在閑聊時無意中提起。

說吳老歸隱后,似乎就住在京郊不遠的清河鎮(zhèn)。

具體住處不詳,只聽說他深居簡出,幾乎不與外人往來。

得到這個模糊的信息,唐涵蓄已然心滿意足。

清河鎮(zhèn)不算大,仔細探訪,總能找到線索。

他尋了個休沐的日子,換了身尋常的青布衣衫。

早早出了門,雇了輛不起眼的騾車,往清河鎮(zhèn)而去。

一路上,他格外留意是否有人跟蹤,所幸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清河鎮(zhèn)距離京城約莫三十里,騾車走了近兩個時辰才到。

鎮(zhèn)子不大,依山傍水,顯得寧靜而樸素。

唐涵蓄并未直接打聽吳仁德的住處,那樣太引人注目。

他假扮成游學(xué)的書生,在鎮(zhèn)上的茶攤、酒肆閑坐。

留意著往來行人的交談,希望能聽到些有用的信息。

直到午后,他才在一間簡陋的茶棚里,聽到兩個老者在閑聊。

提及鎮(zhèn)西頭住著一位“吳老先生”,曾是京城里的官兒。

學(xué)問很大,但脾氣有些怪,不喜歡被人打擾。

唐涵蓄心中暗喜,付了茶錢,不動聲色地往鎮(zhèn)西走去。

鎮(zhèn)西靠近山腳,人煙更為稀少,只有幾戶散落的人家。

他按照茶棚老者的模糊描述,找到了一處竹籬環(huán)繞的院落。

院門緊閉,院內(nèi)靜悄悄的,似乎無人居住。

唐涵蓄猶豫片刻,還是上前輕輕叩響了門環(huán)。

等了許久,就在他以為無人在家,準(zhǔn)備離開時。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

那是一位老仆,眼神渾濁,警惕地打量著他。

“請問,吳仁德吳老先生可住在此處?”唐涵蓄恭敬地問道。

老仆搖了搖頭,聲音沙?。骸斑@里沒有什么吳先生,你找錯了?!?/p>

說完,便要關(guān)門。

唐涵蓄急忙伸手抵住門,壓低聲音道:“老丈,我并無惡意?!?/p>

“晚輩唐涵蓄,在史館任職,有些關(guān)于先帝實錄的疑問?!?/p>

“特來向吳老先生請教,事關(guān)重大,還望通傳?!?/p>

聽到“史館”、“先帝實錄”幾個字,老仆的動作頓住了。

他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再次仔細打量唐涵蓄。

沉默了片刻,他才低聲道:“你等著?!?/p>

門被輕輕關(guān)上,院內(nèi)傳來蹣跚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唐涵蓄站在門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能否見到吳仁德。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院門再次打開。

老仆示意他進去,然后迅速關(guān)上了門。

院落不大,收拾得卻十分整潔,幾叢翠竹隨風(fēng)搖曳。

正屋的門簾掀開,一位須發(fā)皆白、身形佝僂的老者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fā)舊的棉袍,面容清癯,眼神卻異常清明。

正是唐涵蓄在史館舊檔畫像中見過的吳仁德。

吳仁德看著唐涵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

“史館的人?”他的聲音蒼老,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晚輩唐涵蓄,見過吳老?!碧坪钌钌钜灰?。

吳仁德擺了擺手,示意他進屋說話,神色間帶著幾分凝重。



09

屋內(nèi)陳設(shè)極為簡單,一桌一椅,一榻一書架而已。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和墨香。

吳仁德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示意唐涵蓄坐在榻沿。

老仆奉上兩杯清茶后,便默默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

“魏建軍讓你來的?”吳仁德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唐涵蓄微微一怔,搖頭道:“并非恩師所遣,是晚輩自作主張?!?/p>

“哦?”吳仁德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冷笑道。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p>

唐涵蓄聽出他話中的告誡之意,與魏建軍如出一轍。

但他既然來了,便不打算空手而歸。

他挺直脊背,目光坦然地看著吳仁德。

“吳老,晚輩無意冒犯。只是近日抄錄先帝實錄,至慧妃之事……”

他頓了頓,觀察著吳仁德的反應(yīng)。

果然,聽到“慧妃”二字,吳仁德端茶的手微微一頓。

雖然動作細微,卻被唐涵蓄敏銳地捕捉到了。

“晚輩遇到些許異狀,又偶然見到吳老留下的幾頁殘稿?!?/p>

“心中疑惑難解,故冒昧前來,只求吳老能為晚輩解惑。”

“慧妃娘娘之死,實錄所載‘因病薨逝’,是否屬實?”

最后這個問題,他問得極為直接,目光緊緊盯著吳仁德。

屋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風(fēng)吹竹葉的沙沙聲。

吳仁德沉默著,臉上的皺紋仿佛更深了。

他渾濁的眼中,翻涌著復(fù)雜難言的情緒。

有憤怒,有悲哀,還有一絲深深的無奈。

許久,他才長長嘆了口氣,聲音帶著無盡的疲憊。

“你既然找到了這里,看到了那殘稿,便是天意吧?!?/p>

他抬起眼,目光似乎穿透了墻壁,望向了遙遠的過去。

“慧妃……她不是病死的?!?/p>

短短幾個字,如同驚雷,在唐涵蓄耳邊炸響。

雖然早有猜測,但親耳從知情人口中證實,依然震撼。

“那一夜,長春宮……唉……”吳仁德?lián)u了搖頭,似不忍回憶。

“曹睿帶人闖入,與慧妃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執(zhí)?!?/p>

“具體所為何事,老朽亦不完全清楚,只知與一樁舊案有關(guān)。”

“當(dāng)晚,慧妃便‘薨’了。御醫(yī)是事后才被叫去的?!?/p>

“先帝當(dāng)時……或許是有心無力,或許是另有考量?!?/strong>

“最終,此事被壓了下來,實錄也被修改,成了病逝?!?/strong>

吳仁德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分量。

“老朽當(dāng)年因不愿完全依從上方之意修改記錄,備受排擠。”

“最終只能借口年老體衰,告老還鄉(xiāng),茍全性命于此。”

他說完,目光重新落在唐涵蓄身上,帶著深深的告誡。

“年輕人,真相有時如同烈火,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引火燒身。”

“曹睿權(quán)勢滔天,心狠手辣,你今日來訪,恐已引起注意?!?/p>

“聽老朽一句勸,回去吧,忘了慧妃,忘了你今天聽到的話?!?/p>

“安安分分做你的史官,有些歷史,就讓它徹底沉睡吧。”

唐涵蓄心中巨震,吳仁德的話,證實了他最壞的猜測。

這不僅是一樁宮廷秘辛,更牽扯到當(dāng)今最有權(quán)勢的宦官。

然而,一股不屈的勁頭,卻從他心底升起。

歷史的真相,難道就因為強權(quán)的掩蓋,而永埋塵埃嗎?

他正要開口,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喧嘩。

吳仁德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不好!快走!”

10

唐涵蓄心中一驚,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吳仁德猛地推向屋后。

“從后窗走,快!穿過竹林往山里跑!”吳仁德疾聲道,臉色蒼白。

幾乎同時,前院傳來了粗暴的撞門聲和呵斥聲。

“官差辦案,開門!”

唐涵蓄來不及多想,手腳并用爬上后窗,躍入屋后的竹林。

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吳仁德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袍。

臉上恢復(fù)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決然,緩緩走向前院。

唐涵蓄一咬牙,轉(zhuǎn)身鉆入茂密的竹林,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山上跑去。

身后,傳來院門被撞開的巨響,以及厲聲的盤問。

他不敢停留,拼命向山林深處奔跑,心臟狂跳不止。

荊棘劃破了他的衣衫和皮膚,火辣辣地疼,但他渾然不覺。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吳老危險了!那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曹睿的勢力,竟然如此無孔不入,自己剛找到吳仁德。

他們后腳就追了過來,行動如此之快,手段如此狠辣。

他在山林中躲藏了許久,直到天色漸暗,四周徹底安靜下來。

才敢小心翼翼地繞道返回京城,一路上心驚膽戰(zhàn)。

回到自己簡陋的住處時,已是深夜。

他身心俱疲,卻毫無睡意,吳仁德最后的眼神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是認(rèn)命?是解脫?還是……

他不敢細想,只希望吳老能平安無事。

然而,翌日一早,一個噩耗便隱隱傳來。

說是京郊清河鎮(zhèn)一位歸隱的老者,昨夜家中遭了賊。

不幸遇害,官府正在追查云云。

消息語焉不詳,但唐涵蓄聽到時,如墜冰窟。

他幾乎可以肯定,那遇害的老者,就是吳仁德!

是因為自己的拜訪,才給吳老招來了殺身之禍!

內(nèi)疚、憤怒、恐懼,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吞噬。

曹睿!這一定是曹睿殺人滅口!

就在唐涵蓄陷入深深的自責(zé)與絕望之時。

一天夜里,他回到住處,發(fā)現(xiàn)門縫下塞著一封沒有署名的信函。

他警惕地打開,信紙上只有寥寥數(shù)語,字跡清秀:“唐史官敬啟:聞君探詢舊事,心有所感。

若欲知真相,三日后酉時,城西廢棄的玄妙觀后園一見。

靜安?!?/p>

靜安!靜安公主周詩琪!

唐涵蓄握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這位深居簡出的公主,竟然主動聯(lián)系了他!

是陷阱?還是轉(zhuǎn)機?

他看著那清秀的字跡,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位傳聞中柔弱公主的形象。

最終,探尋真相的決心壓過了恐懼。

三日后,酉時,玄妙觀。

他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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