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篇故事部分為虛構(gòu)內(nèi)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采用文學(xué)創(chuàng)作手法，融合歷史傳說與民間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對話、情節(jié)發(fā)展有藝術(shù)加工，不代表真實(shí)歷史事件。

建安三年的冬天，風(fēng)雪似乎比往年都要猛烈。徐州下邳城的城頭上，那面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呂”字大旗終于被扯了下來，換上了曹軍的旌旗。寒風(fēng)卷著雪花呼嘯而過，卻吹不散城內(nèi)彌漫的濃烈血腥氣。

就在幾個時辰前，白門樓上發(fā)生了一場震驚天下的處決。

那個騎赤兔、畫戟無雙的“飛將”呂布，終究沒能逃過命運(yùn)的絞索。

隨著那一顆曾經(jīng)讓關(guān)東諸侯聞風(fēng)喪膽的頭顱落地，曹操終于掃平了他在北方最大的障礙之一。

此刻的曹軍大營中，卻是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篝火熊熊燃燒，驅(qū)散了冬夜的嚴(yán)寒。中軍大帳內(nèi)，酒香四溢，歡聲笑語幾乎要掀翻頂棚。

這是屬于勝利者的夜晚，將領(lǐng)們卸去了鎧甲，推杯換盞，慶祝著這場來之不易的大勝。曹操坐在主位上，面色紅潤，眼神中滿是躊躇滿志。在他看來，呂布既死，天下大勢已定一半。

然而，在這滿帳的喧囂與狂歡中，有一個人的神情卻顯得格格不入。他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縱情豪飲，而是端著酒杯，眼神越過那些舞動的身姿，落在了角落里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身影上。

此人，正是郭嘉。

他的目光清冷而銳利，仿佛看透了這繁華背后的危機(jī)。因?yàn)樗?，曹操剛剛親手按死了一只猛虎，卻在不知不覺間，正準(zhǔn)備把一條能吞噬天地的毒龍養(yǎng)在自家后院。

這場關(guān)于天下命運(yùn)的賭局，從慶功宴的那杯酒開始，就已經(jīng)悄然拉開了帷幕。

01

大帳內(nèi)的氣氛熱烈得有些嗆人，那是汗水、酒水和烤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許褚光著膀子，正和幾個偏將劃拳，嗓門大得像打雷。曹操看起來心情極好，他手里捏著那只精致的青銅酒爵，時不時地接受著部下的敬酒，笑聲爽朗。

郭嘉緩緩站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皺的長袍，穿過喧鬧的人群，走到了曹操的幾案旁。

曹操見郭嘉過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大聲說道：“奉孝，來來來！今晚這酒你怎么喝得這么少？呂布那廝死了，咱們的心頭大患除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應(yīng)該多喝幾杯才是！”

郭嘉并沒有坐下，他微微欠身，聲音壓得很低，在這嘈雜的環(huán)境里顯得有些飄忽：“明公，這酒雖然好喝，但我卻有些咽不下去?！?/p>

曹操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酒爵，揮手示意身邊的侍女退下，身子微微前傾，問道：“哦？這是為何？難道是對今日的封賞不滿意？”

郭嘉搖了搖頭，目光像針一樣刺向大帳的角落，輕聲說道：“明公，大家都在為斬了呂布而高興。呂布確實(shí)該死，他有勇無謀，見利忘義，不過是一只養(yǎng)不熟的猛虎。猛虎雖然兇猛，但只要設(shè)下陷阱，總能獵殺?？墒?，明公有沒有想過，您在殺這只猛虎的時候，是不是漏看了什么？”

曹操眉頭一皺，順著郭嘉的目光看去。那里坐著三個人。正中間的那人面如冠玉，兩耳垂肩，正一臉謙卑地給身邊的關(guān)羽和張飛夾菜，偶爾抬起頭來，也是對著曹營的將領(lǐng)們賠笑，顯得唯唯諾諾。

“你是說……劉玄德？”曹操收回目光，有些不以為然地笑了，“奉孝啊，你是不是多慮了？劉備現(xiàn)在不過是個落魄之人。他雖然有個皇叔的名頭，但半生飄零，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這次打呂布，他也算是出了力的。剛才在白門樓上，要不是他提醒我丁原和董卓的事，我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殺呂布呢。這么看來，他是向著咱們的。”

郭嘉嘆了口氣，臉上的憂色更重了：“明公，這正是劉備的可怕之處啊。呂布是真小人，他的壞都寫在臉上，誰都知道防著他。可劉備呢？他是偽君子，是藏在草叢里的毒蛇。平時看起來溫順無害，甚至還能幫著您抓老鼠?？梢坏┑鹊綍r機(jī)成熟，等到他露出獠牙的那一刻，那毒液可是見血封喉的?！?/p>

曹操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須，沉吟道：“毒蛇？奉孝這比喻是不是太重了些？”

郭嘉往前湊了一步，語氣變得急促起來：“明公，您不妨細(xì)想。劉備這個人，跟過公孫瓚，跟過陶謙，跟過呂布，現(xiàn)在又投奔了您。他每到一處，都能收買人心。陶謙死的時候，竟然不把徐州傳給親兒子，而是給了他這個外人，這是什么手段？這就是‘仁義’的幌子！他手里沒有兵馬錢糧，但他手里有‘人心’。這東西，比千軍萬馬還要難對付?！?/p>

曹操沉默了，他盯著杯中的酒液，似乎在權(quán)衡郭嘉的話。

郭嘉見曹操動搖，繼續(xù)趁熱打鐵：“剛才在白門樓，劉備那句話看似是在幫您下決心，實(shí)則是借刀殺人。他深知呂布不死，他在徐州就永無出頭之日。他借您的手除掉了最大的競爭對手，自己卻落了個‘不得不言’的好名聲。這份心機(jī)，難道不比呂布那點(diǎn)匹夫之勇可怕百倍嗎？明公，趁現(xiàn)在他羽翼未豐，手里沒兵沒權(quán)，不如……”

郭嘉說著，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找個理由，把他做了。對外就說是亂軍之中誤殺，或者隨便安個罪名。只要他一死，關(guān)羽張飛這兩員猛將，早晚是明公的囊中之物。若是放虎歸山，將來必成大患！”

曹操的手指在幾案上輕輕敲擊著，發(fā)出“篤篤”的聲音。他的眼神在郭嘉和遠(yuǎn)處的劉備之間來回游移。殺，還是不殺？這是一個問題。殺了一個劉備，確實(shí)能永絕后患?？墒恰?/p>

曹操忽然嘆了口氣，拍了拍郭嘉的肩膀：“奉孝，你的話有道理。但我也有我的難處?，F(xiàn)在天下大亂，我剛剛把天子迎到許都，正是要招攬?zhí)煜掠⑿鄣臅r候。劉備素有仁義之名，又是漢室宗親，他主動來投奔我，我要是沒憑沒據(jù)就把他殺了，天下人會怎么看我？他們會說我曹孟德是個嫉賢妒能、容不下人的屠夫。到時候，誰還敢來投奔我？”

“可是明公……”郭嘉還想再勸。

曹操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好了，奉孝。我知道你是一心為我。這樣吧，我不殺他，但我也不放他。我把他帶回許都，給個高官厚祿把他養(yǎng)起來，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著。沒我的命令，他連許都的大門都出不去。一條沒了水的龍，又能翻起什么浪來？”

郭嘉看著曹操自信滿滿的樣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知道曹操的脾氣，一旦拿定主意，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嘆息：只怕這水淺養(yǎng)不住真龍，籠子關(guān)不住大鵬啊。

大帳的另一角，劉備似乎感覺到了這邊的目光。他微微側(cè)過頭，對著曹操和郭嘉的方向舉起酒杯，臉上露出了一個憨厚而恭敬的笑容。

02

回到許都的日子，表面上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春天來了，萬物復(fù)蘇，許都城內(nèi)也是一片繁華景象。曹操兌現(xiàn)了他的承諾，上表朝廷，封劉備為左將軍、宜城亭侯。這官職聽起來嚇人，位列九卿之上，出入都有儀仗，但實(shí)際上，曹操連半個兵卒的指揮權(quán)都沒給他。

劉備的府邸就在丞相府不遠(yuǎn)的地方，說是府邸，其實(shí)更像是個豪華的監(jiān)獄。門口十二個時辰都有曹軍的精銳把守，名為護(hù)衛(wèi)，實(shí)為監(jiān)視。府里的下人、廚子，哪怕是倒夜香的老頭，十有八九都是曹操的耳目。

對于這種處境，劉備似乎“樂在其中”。

這一天，春光明媚。劉備府邸的后園里，并沒有什么絲竹管弦之聲，反而傳來了一陣陣鋤地的聲音。

“大哥！你這到底是圖個啥？”一聲如炸雷般的抱怨打破了后園的寧靜。張飛把手里的酒壇子往石桌上重重一頓，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氣得直抖，“咱們兄弟縱橫半生，雖說沒打下什么鐵桶江山，但也都是馬背上討生活的漢子。現(xiàn)在倒好，被曹操這老賊關(guān)在這個鳥籠子里，天天看人臉色。這也就算了，你……你怎么還種起菜來了？”

劉備穿著一身粗布短打，褲腳挽到了膝蓋上，腳上全是泥巴。他手里揮舞著鋤頭，正細(xì)心地給一壟剛冒頭的韭菜松土。聽到張飛的抱怨，他連頭都沒抬，只是溫和地說道：“三弟，這菜長勢不錯，過幾天就能包餃子吃了。你嗓門小點(diǎn)，別把這剛長出來的嫩芽給嚇回去。”

關(guān)羽坐在一旁，手里拿著那本讀得卷邊的《春秋》，雖然沒說話，但那雙丹鳳眼也是微微瞇著，顯然對現(xiàn)狀也很是不滿。他撫了撫長須，沉聲道：“大哥，三弟雖然魯莽，但這話說得沒錯。咱們兄弟受困于此，曹操名為優(yōu)待，實(shí)則軟禁。如今朝堂之上，曹賊專權(quán)，欺凌天子。大哥身為皇叔，理應(yīng)想辦法除賊扶漢，怎么能整日沉迷于田園瑣事，消磨了志氣？”

劉備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直起腰，拿掛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外人在場，才慢慢走到兩位兄弟身邊坐下。

“二弟，三弟，”劉備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反駁的沉穩(wěn)，“你們以為我真的喜歡種菜嗎？你們以為我不知道曹操是什么人嗎？”

張飛瞪大了眼睛：“那你還……”

“正因?yàn)槲抑啦懿偈鞘裁慈?，我才必須種菜?！眲涞难凵裢蝗蛔兊蒙铄淦饋恚安懿偕远嘁?，郭嘉、程昱那些人，更是一天三次勸他殺我。我現(xiàn)在就是砧板上的肉，隨時可能被剁碎。我現(xiàn)在要是表現(xiàn)出一丁點(diǎn)的野心，或者跟朝中那些大臣走得近一點(diǎn)，明天咱們?nèi)值艿哪X袋就會掛在許都的城門上。”

劉備抓起一把泥土，在手里慢慢搓著：“我種菜，就是要告訴曹操，我劉備胸?zé)o大志，只在乎這一畝三分地，只想著吃喝拉撒。只有讓他覺得我是個廢人，是個庸才，咱們才有活命的機(jī)會，才有逃出去的可能?！?/p>

正說著，院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劉備臉色一變，立刻把手里的泥土扔回地里，重新拿起鋤頭，臉上那股深沉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市井農(nóng)夫般的憨笑。

進(jìn)來的是許褚，帶著兩個親兵。這虎癡看了一眼滿身泥巴的劉備，眉頭皺了皺，似乎很難把眼前這個一身大糞味的中年男人和當(dāng)年那個敢跟呂布對砍的英雄聯(lián)系起來。

“劉皇叔，丞相有請?！痹S褚抱了抱拳，語氣雖然客氣，但態(tài)度卻很生硬。

劉備連忙放下鋤頭，一臉惶恐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哎呀，許將軍來了。這……這也太突然了，容備去換身衣服。”

“不必了，丞相說就這身挺好，顯得親切?！痹S褚甕聲甕氣地說道。

劉備愣了一下，隨即賠笑道：“那是，那是。丞相不嫌棄，是備的福分。”

看著劉備卑躬屈膝地跟著許褚走了，張飛氣得一拳砸在石桌上，把石桌砸出了一個坑：“窩囊！真窩囊！”

關(guān)羽卻若有所思地看著劉備的背影，緩緩說道：“三弟，大哥這是在忍辱負(fù)重。韓信受胯下之辱方成大業(yè)，咱們還是沉住氣吧?！?/p>

而在丞相府的書房里，曹操正在聽探子的匯報(bào)。

“你是說，劉備這幾天天天都在后院挑大糞、澆水？”曹操手里拿著一卷兵書，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

“回丞相，千真萬確。小的親眼看見他為了一個爛菜葉子跟下人計(jì)較半天，還因?yàn)闈菜喟巡嗣缪退懒?，急得直跺腳?！碧阶永L聲繪色地描述著。

曹操哈哈大笑，把兵書往桌上一扔：“郭奉孝啊郭奉孝，看來這次你是真看走眼了。這劉玄德，以前也就是被逼得沒辦法才硬撐著?，F(xiàn)在有了好日子過，那點(diǎn)英雄氣概早就隨著大糞味散了個干凈。這種人，留著當(dāng)個寵物養(yǎng)也不錯，殺了他反而臟了我的手?！?/p>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曹操那雙如鷹隼般的眼睛里，依然閃爍著一絲未消的疑慮。他決定，還是要親自試一試，才能徹底放心。

03

轉(zhuǎn)眼到了五月，正是梅子成熟的季節(jié)。許都的天氣變得異常悶熱，天空中烏云密布，低得仿佛觸手可及，空氣濕漉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劉備正在菜園子里給豆角搭架子，忽然聽到前院一陣喧嘩。許褚又來了，這次倒是沒帶刀，手里提著一籃子青梅。

“劉皇叔，丞相說了，園子里的青梅熟了，正好拿來煮酒。想起皇叔也是愛酒之人，特地請皇叔過去小酌幾杯，賞梅解悶?！?/p>

劉備心里“咯噔”一下，小酌幾杯？賞梅？曹操這種大忙人，哪有這閑情逸致？這絕不是簡簡單單的喝酒，這是鴻門宴啊。但人家刀把子在手，不去也不行。

劉備強(qiáng)壓下心頭的慌亂，滿臉堆笑地應(yīng)承下來。他特意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拘謹(jǐn)老實(shí)，然后跟著許褚來到了丞相府的后花園。

園子里的景致確實(shí)不錯，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在一座小亭子里，曹操已經(jīng)溫好了一壺酒，盤子里擺著幾顆青翠欲滴的梅子。看曹操的樣子，并沒有穿鎧甲，而是一身便服，顯得十分隨意。

“玄德，來來來！”曹操招手示意劉備坐下，“你看這梅子，青中帶紅，看著就讓人流口水。我想起當(dāng)年征討張繡的時候，路上缺水，將士們渴得走不動道。我就騙他們說，前面有一大片梅林。將士們一聽，嘴里都生出了唾沫，這才解了渴。今天看到這些梅子，我就想起當(dāng)年的往事，不可不賞啊?！?/p>

劉備唯唯諾諾地坐下，屁股只敢坐半個凳子，恭恭敬敬地說：“丞相智謀過人，古今罕見，備佩服之至。”

兩人對飲了幾杯，酒氣上涌，曹操的話匣子也打開了。此時，天空中的烏云更加濃重，隱隱傳來悶雷滾滾之聲。

曹操放下酒杯，指了指天邊的烏云，問道：“玄德，你這天天在家里種菜，對著天地自然，可知道這龍的變化？”

劉備心里一緊，這哪是問龍啊，這分明是在問人。他連忙搖頭：“備孤陋寡聞，哪里懂得這些?！?/p>

曹操站起身，扶著欄桿，指著那翻滾的云層，語氣激昂：“龍這種神物，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的時候能吞云吐霧，小的時候能藏在芥子之中；升起來能飛騰在宇宙之間，隱下去能潛伏在波濤之內(nèi)。這龍啊，就跟世上的英雄一樣。玄德，你游歷四方，見多識廣，肯定知道當(dāng)今天下，誰能稱得上是英雄吧？”

圖窮匕見了！劉備的手心全是汗，他知道這是曹操在試探他的野心。如果回答得不好，今天這亭子恐怕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劉備腦子飛快地轉(zhuǎn)著，決定裝傻充愣到底。他裝作思考的樣子，試探著說：“淮南的袁術(shù)，兵精糧足，算不算英雄？”

曹操嗤之以鼻：“冢中枯骨，早晚被我抓住，算什么英雄！”

劉備又說：“那河北的袁紹呢？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現(xiàn)在虎踞冀州，手下能人極多，應(yīng)該是英雄吧？”

曹操哈哈大笑：“袁紹？他那個人，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惜命，見小利忘義，不過是個守戶之犬，算不得英雄。”

劉備擦了擦額頭的汗，繼續(xù)列舉：“那荊州的劉表？益州的劉璋？江東的孫策？還有張魯、張繡這些人呢？”

曹操聽一個搖一次頭，眼神中的不屑越來越濃：“這些碌碌小人，何足掛齒！”

劉備裝作無奈地?cái)偭藬偸郑骸俺酥?，備?shí)在是不知道還有誰了?！?/p>

曹操轉(zhuǎn)過身，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劉備，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此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曹操那張充滿霸氣的臉龐。

“玄德啊，你不必過謙?！辈懿僖徊讲奖平鼊?，聲音低沉而有力，“真正的英雄，必須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jī)，吞吐天地之志。這樣的人，天下也沒幾個。”

劉備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那……那誰能當(dāng)?shù)闷疬@英雄二字？”

曹操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劉備，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他的動作很慢，卻像是一記重錘砸在劉備的心口。

“今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