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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風(fēng)卷著地上的落葉,在老家破敗的院門口打著旋兒。
我站在車旁,手里緊緊攥著車鑰匙,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院子里依舊傳出推杯換盞的喧鬧聲,親戚們興奮的歡樂聲混雜在一起,像一根根刺扎進(jìn)我的耳膜。
五套房,那是整整五套位于高新區(qū)的安置房。按現(xiàn)在的市價,少說也值個百八十萬一套。在這個對于普通人來說如同天文數(shù)字的財富面前,血緣似乎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作為張家唯一的兒子,我兩手空空。父親張富貴坐在堂屋正中間,紅光滿面地接受著親戚們的敬酒,而母親趙淑芬則忙前忙后地給大家添菜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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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劉蕓抱著受到驚嚇的兒子坐在副駕駛上,眼圈通紅,卻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我生活了二十年的老宅,轉(zhuǎn)身上車,發(fā)動引擎。
母親追了出來,可我沒有搖下車窗,也沒有回頭,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輪卷起一地的塵土,將那個生活了半輩子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后視鏡里,我看到大姑拉住了母親,似乎在說著什么“別管他,耍脾氣給誰看”之類的話。
我以為這是結(jié)局,沒想到,這僅僅是開始。三天后,父親的一通電話,徹底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01
我叫張東升,今年三十五歲,是省城一家中型律師事務(wù)所的資深律師。在外人眼里,我是光鮮亮麗的都市精英,每天西裝革履,出入高檔寫字樓。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層光鮮的外皮下,藏著多少無法言說的疲憊。
每個月一號,手機(jī)震動的那一刻,就是我最焦慮的時候。房貸、車貸、孩子的輔導(dǎo)班費、物業(yè)費、水電費……那一串串?dāng)?shù)字像大山一樣壓過來。我和妻子劉蕓都是工薪階層,她在中學(xué)教書,收入穩(wěn)定但不算高。我們在省城買的那套房子,首付是岳父岳母拿出了大半輩子的積蓄湊的,而我的父母,當(dāng)時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家里沒錢,你們自己想辦法?!?/p>
那天晚上,劉蕓正在廚房洗碗,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手機(jī)里的催款短信發(fā)愁。
“東升,下個月小寶的鋼琴課要續(xù)費了,五千塊?!眲⑹|擦著手走出來,眉頭微蹙,“咱們的積蓄不太夠,要不這個月咱們省?。俊?/p>
我嘆了口氣,把手機(jī)扣在茶幾上:“我再接個案子吧,最近有個離婚案挺復(fù)雜的,律師費還行?!?/p>
劉蕓坐到我身邊,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說道:“你爸媽那邊……真的就一點都指望不上嗎?咱們結(jié)婚這么多年,他們連孫子的壓歲錢都沒給過幾次。我不是圖他們的錢,只是你看咱們現(xiàn)在壓力這么大……”
“他們也不容易。”我習(xí)慣性地替父母辯解,“農(nóng)村的老兩口,地里刨食,能攢幾個錢?再說,他們以前不是說過嗎,老家那宅子以后肯定是我的?,F(xiàn)在那邊劃入高新區(qū)了,早晚要拆遷。等拆了遷,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劉蕓撇了撇嘴:“這話都說了八百年了,大餅畫得又大又圓。我就怕到時候真拆了,沒咱們的份?!?/p>
“怎么可能?”我笑著摟過她的肩膀,“我是獨生子,咱們家三代單傳。我不拿誰拿?難道給大姑和舅舅他們?”
話音未落,放在茶幾上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著“老爸”兩個字。
我心里猛地一跳,接通了電話。
“東升?。〈笙彩?!”父親張富貴的聲音透著難以抑制的亢奮,哪怕隔著電話線,我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紅光滿面的樣子,“拆遷公告貼出來了!咱們村,全拆!咱們家那院子面積大,村長剛才透了底,按政策能賠五套房!”
“五套?”我驚得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劉蕓也聽到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對!五套!”父親大聲說道,“你這周末趕緊帶劉蕓和小寶回來,咱們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這房子怎么分!”
掛了電話,我和劉蕓對視一眼,激動得差點抱頭痛哭。五套房?。∧呐轮灰獌商?,我們在省城的房貸就能一次性還清,還能給小寶存下一筆巨額的教育基金,甚至可以把一直住在老舊小區(qū)的岳父岳母接來享福。
“你看,我就說吧!”我興奮地?fù)]了揮拳頭,“爸媽心里是有我的,是咱們的終究是咱們的?!?/p>
那個周末,我們一家三口買了昂貴的禮品,開開心心地回了老家。一路上,連路邊的枯草看著都格外順眼。然而,當(dāng)我們把車停在村口,看到家門口停著大姑那輛破舊的面包車和舅舅的電動三輪時,我心里的喜悅稍微冷卻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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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jìn)門,就聽見大姑那標(biāo)志性的大嗓門:“哎喲,這可是咱們老張家的福氣啊!富貴啊,你可得一碗水端平咯!”
我皺了皺眉,推開院門。院子里擺著一張大圓桌,上面已經(jīng)擺滿了涼菜。大姑一家、舅舅一家、小叔一家,還有幾個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遠(yuǎn)房親戚,把堂屋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看到我進(jìn)來,原本熱鬧的院子突然安靜了一瞬。
“喲,大律師回來了?!碧酶鐝垙姷鹬鵁煟N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打了個招呼,“聽說你在城里混得不錯啊,開這么好的車?!?/p>
“東升回來了。”父親張富貴坐在主位上,招了招手,“快,坐下,今天咱們家有大事要宣布。”
我把禮物放下,拉著劉蕓和小寶找了兩個空位坐下。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一屋子人貪婪又閃爍的眼神,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群餓狼圍住的肥羊。
02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父親張富貴清了清嗓子,放下酒杯。原本嘈雜的飯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他,或者說,盯著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的那張皺巴巴的紙。
“那個,大家都知道,咱們家這次趕上了好政策,拆遷能分五套房?!备赣H的聲音洪亮,帶著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關(guān)于這五套房怎么分,我和老伴這兩天也沒少琢磨。手心手背都是肉,咱們得講良心,講情分?!?/p>
我挺直了腰背,手里握著筷子,心跳開始加速,劉蕓在桌子底下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這第一套房,一百平米的,給大姐?!备赣H指了指大姑。
大姑的臉?biāo)查g笑成了一朵菊花,嘴里還假模假樣地推辭:“哎呀富貴,這怎么好意思呢,我是嫁出去的女兒……”
“大姐你別推辭?!备赣H擺擺手,“當(dāng)年媽癱瘓在床上,是你伺候了整整三年。這份孝心,值一套房!這房你拿著,那是你應(yīng)得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姑照顧奶奶是事實,給點補償也無可厚非,雖然一套房有點多,但我沒吭聲。
“這第二套,八十平的,給張強?!备赣H看向小叔一家。
堂哥張強立刻掐滅了煙頭,滿臉堆笑。
“張強都三十多了,還沒個媳婦,就是因為沒婚房。他是咱老張家的人,我這個當(dāng)伯父的不能看著他打光棍。有了這套房,媳婦就好找了?!?/p>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堂哥游手好閑,整天打牌賭博,憑什么給他一套房?但我還是忍住了,想著一共五套,去掉兩套還有三套。
“第三套,一百平的,給孩子他舅?!备赣H看向坐在對面的舅舅。
舅舅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聽到這話,手都在抖。
“當(dāng)年我和淑芬結(jié)婚,那是窮得叮當(dāng)響。是孩子他舅把家里唯一的牛賣了,給我養(yǎng)老婆孩子。這份恩情,我張富貴記一輩子?,F(xiàn)在有條件了,得報恩。”
我也沒說話,只是握著劉蕓的手越來越緊,掌心里全是汗。
“第四套,八十平的,給二姨家的小子?!备赣H繼續(xù)念道。
這下我徹底坐不住了,二姨家?二姨都去世多少年了,那個表弟我連面都沒見過幾次!
“二姨走得早,那孩子可憐,在城里打工租地下室,咱們能幫一把是一把?!?/p>
四套了,只剩最后一套了。
我死死地盯著父親的嘴唇,感覺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tuán)棉花。
“這最后一套,一百二十平的大戶型。”父親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了我和劉蕓身上。
我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至少留了個最大的給我們。雖然少了點,但也算有個交代。
“這套房,我和老伴留著自己住?!备赣H緩緩說道,“我們老了,腿腳不靈便,住個寬敞點的,以后養(yǎng)老送終也體面。”
轟——
我感覺腦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耳邊嗡嗡作響。
“爸,你說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站了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的摩擦聲,“五套房,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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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完了啊?!备赣H理所當(dāng)然地看著我。
“那我呢?”我指著自己的鼻子,聲音都在顫抖,“我是你親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這五套房,一套都沒我的?”
堂屋里一片死寂。
大姑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說道:“東升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大律師,在省城住著大房子,開著好車,一個月掙好幾萬。你看看你堂哥表弟他們,飯都快吃不上了。你還要跟他們搶?你這心也太黑了吧。”
“就是?!碧酶鐝垙娨哺鴰颓唬皷|升,做人不能太貪。你條件那么好,還在乎這一套兩套的?再說了,伯父伯母的那套房,以后百年了不還是你的嗎?急什么?”
“這不是急不急的問題!”我怒吼道,“這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我每個月給家里寄三千塊生活費,逢年過節(jié)幾千幾千的給。你們呢?大姑,你上次來借的一萬塊還了嗎?堂哥,你賭輸了找我爸拿的兩萬塊還了嗎?現(xiàn)在分房子,你們一個個都有份,我這個養(yǎng)家的兒子成了外人?”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母親趙淑芬不樂意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的錢也是我們供你讀書賺來的!沒有我們,你能當(dāng)律師?現(xiàn)在你有出息了,幫襯一下親戚怎么了?我和你爸還沒死呢,這房子是我們的,我們愛給誰就給誰!”
父親也沉下臉,冷冷地看著我:“東升,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沒想到你這么自私。你看看你媳婦那個臉色,給誰看呢?今天這字據(jù)我已經(jīng)立好了,你要是認(rèn)我這個爹,就坐下吃飯;要是不認(rèn),門在那邊!”
劉蕓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站起來,拉起我就走:“東升,我們走!這飯我不吃了!這房子我們也不稀罕!”
“走!現(xiàn)在就走!”我感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窒息般的痛。
我一把抓起車鑰匙,連那幾盒昂貴的禮品都沒拿,拉著妻兒就往外沖。
身后傳來大姑的嘲諷聲:“哎喲,還真生氣了。城里人就是嬌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p>
“讓他走!白眼狼!”父親的怒吼聲傳出老遠(yuǎn)。
03
回到省城的家里,已經(jīng)是深夜。劉蕓把睡著的小寶安頓好,回到客廳,看到我還坐在黑暗中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別抽了。”她奪過我手里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聲音沙啞,“這事兒……就這樣吧。算是花錢買個教訓(xùn),看清了這一家子人?!?/p>
我捂著臉,痛苦地低吼:“我不甘心啊,蕓。不是為了錢,是為了這口氣。我從小到大,什么都聽他們的,為了讓他們有面子,我拼命讀書,拼命工作。結(jié)果在他們眼里,我居然不如那一群吸血鬼親戚?!?/p>
“算了,東升?!眲⑹|抱著我,眼淚流了下來,“咱們靠自己。只要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比什么都強。以后……以后那邊的事,咱們少管。”
接下來的三天,我和老家徹底斷了聯(lián)系。我拉黑了親戚們的微信,只有父母的電話沒拉黑,但也一直沒接。我像個上了發(fā)條的機(jī)器一樣瘋狂工作,試圖用忙碌來麻痹自己。
直到第三天傍晚,我正在寫一份起訴狀,手機(jī)瘋狂地震動起來。
來電顯示:老爸。
我看著那個名字,猶豫了很久。心里的怒火還沒消,但那畢竟是生我養(yǎng)我的父親。哪怕斷絕關(guān)系,也得有個正式的告別。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語氣冰冷:“喂,什么事?”
“東升!東升??!”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父親往日的威嚴(yán)和訓(xùn)斥,而是凄厲的哭喊聲。那聲音充滿了驚恐、無助,甚至帶著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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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怎么了?”我心里一緊,職業(yè)本能讓我察覺到了不對勁。
“出事了!出大事了!”父親在那頭嚎啕大哭,“房子……房子全沒了!被凍結(jié)了!拆遷辦的人剛走,說咱們家的房子涉嫌什么產(chǎn)權(quán)詐騙,還要追究刑事責(zé)任!你快回來吧!大姑和你舅舅他們……他們要殺了我?。 ?/p>
電話背景里,是一片嘈雜的吵鬧聲、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大姑尖銳的咒罵聲:“張富貴!你個老騙子!賠我的房子!你賠我的錢!”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說!”我厲聲喝道。
“有人舉報……有人舉報咱們家的宅基地有問題,說地下埋了文物,還說地契是假的……拆遷辦把五套房的名額全鎖了!現(xiàn)在一分錢都拿不到,還得倒賠錢!”父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東升,你是律師,你懂法,你快回來救救爸吧!”
掛斷電話,我坐在椅子上,愣了足足有一分鐘。
五套房,全凍結(jié)了?涉嫌詐騙?
這反轉(zhuǎn)來得太快,太猛,讓我一時之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作為律師,我見多了這種因果循環(huán)的案子。
“怎么了?”劉蕓聽到動靜走過來。
“老家出事了?!蔽艺酒鹕恚砹艘幌乱骂I(lǐng),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銳利,“房子分不成了,現(xiàn)在全家亂成了一鍋粥,求我回去救命。”
“那你回去嗎?”劉蕓有些擔(dān)心。
“回。”我冷笑一聲,“當(dāng)然要回,這么精彩的大戲,我怎么能缺席?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給了他們致命一擊?!?/p>
我連夜開車趕回老家,剛到院門口,就看到一片狼藉。平日里擺在院子里的花盆全被砸碎了,堂屋的玻璃也碎了一地。
堂屋里,父親蹲在角落里抱著頭,瑟瑟發(fā)抖。大姑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罵,堂哥張強手里拿著一根棍子,滿臉通紅。舅舅一家也是一臉陰沉地坐在旁邊。
看到我進(jìn)來,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滯了一下。
“東升!我的兒啊!你可算回來了!”母親披頭散發(fā)地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快跟他們說說,這事兒肯定能解決對不對?你是大律師?。 ?/p>
我輕輕推開母親的手,掃視了一圈屋里的人。三天前,他們在這里高高在上地瓜分我的利益;三天后,他們像喪家之犬一樣互相撕咬。
“解決?”我冷冷地看著他們,“我剛才去了一趟拆遷辦,找熟人問了情況?!?/p>
“怎么樣?怎么說?”堂哥張強急切地湊上來,“是不是誤會?”
“不是誤會。”我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復(fù)印件,拍在桌子上,“有人實名舉報,提供了詳細(xì)的證據(jù),證明咱們家這塊宅基地,在六十年前是侵占了鄰居的地基。而且,舉報人還提供了線索,說這下面埋著以前地主家的東西,屬于國家文物?,F(xiàn)在上面非常重視,不僅房子沒了,搞不好,還要坐牢。”
“坐牢?!”父親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那……那跟我們沒關(guān)系?。 贝蠊眉饨衅饋?,“這房子是張富貴的,我們只是親戚!既然房子沒了,那我們走了!”
“走?”我擋在門口,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大姑,剛才你們不是還在逼著我爸賠錢嗎?現(xiàn)在想走?晚了。拆遷辦的人說了,所有簽了分房意向書的人,都屬于利益相關(guān)方,都要配合調(diào)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撇開關(guān)系。”
這當(dāng)然是我編的,但對于這群法盲來說,足夠嚇破他們的膽。
果然,大姑和堂哥他們瞬間面如土色,一個個癱軟在椅子上。
安撫住這群人后,我借口出來抽煙,走到了院子外的一個僻靜角落。
其實,去拆遷辦是真的,我還調(diào)了監(jiān)控。
那封舉報信并不簡單,里面的證據(jù)詳實得可怕,連幾十年前的地契復(fù)印件都有。這種陳年舊事,除了當(dāng)事人,根本沒人知道。
我在拆遷辦的監(jiān)控錄像里,看到了那個投遞舉報信的人。
那個身影很熟悉,雖然戴著鴨舌帽和口罩,但他走路時微微有點跛腳的姿態(tài),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那是我的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