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別這樣說話！"我急得滿頭大汗，站在婚車旁進退兩難。

今天本該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天，可現(xiàn)在，我的新娘王曉菲坐在婚車里，一只手撫著六個月的肚子，另一只手死死抓著車門把手，無論如何都不肯下車。

"陳明軒，我就問你一句話，"她的聲音透過車窗傳出來，帶著哭腔，"房子，你到底過不過戶給我姐？"

我的母親陳秀華站在車外，臉色鐵青，雙手叉腰："兒子，你別求她！她今天要是不下車，這婚咱們就不結(jié)了！"

圍觀的親朋好友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讓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王曉菲的姐姐王曉慧在一旁添油加醋："妹妹，你懷著他的孩子，他敢不娶你？今天這房子不過戶，這婚車就別想開走！"

我看著眼前這一切，心如刀絞。這一切，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01

兩年前的秋天，我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了王曉菲。她當時剛從外地調(diào)到我們這座城市的銀行工作，一個人住在單位安排的小公寓里，看起來文靜又獨立。

那天她穿著一條淺藍色的連衣裙，安靜地坐在角落里，偶爾與人交談時露出淺淺的笑容。我被她身上那種淡然的氣質(zhì)深深吸引，主動過去搭訕。

"你好，我是陳明軒，在軟件公司做程序員。"我有些緊張地自我介紹。

她抬起頭看著我，眼神清澈："我是王曉菲，銀行柜員。"

那天我們聊了很久，從工作聊到興趣愛好，從家鄉(xiāng)聊到理想。她說她從小就想在大城市安定下來，有一個溫馨的家。我告訴她我剛在市中心買了房，雖然還在還貸，但已經(jīng)裝修好了。

"那你一定很有壓力吧。"她體貼地說。

"還好，我媽退休前是教師，我爸是工程師，他們雖然不能幫我太多，但至少不會給我添負擔。"我如實說道。

從那天開始，我們開始正式交往。王曉菲人很好，溫柔體貼，做飯也很好吃。交往半年后，她搬到了我的房子里，我們開始了同居生活。

那段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每天下班回家，她總是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等我。周末我們會一起去買菜，她總是很節(jié)儉，會比較各家超市的價格。

"明軒，我們這樣很好，我覺得很踏實。"她經(jīng)常這樣對我說，臉上滿是滿足的笑容。

我以為她真的很滿足這種生活，直到她的姐姐王曉慧出現(xiàn)。

那是去年春天的事。王曉慧離婚了，帶著七歲的兒子投靠妹妹。她看起來比王曉菲成熟很多，說話也很直接。

"曉菲，你跟明軒在一起這么久，他什么時候娶你？"第一次見面，王曉慧就這樣問。

"姐，我們還沒有急著結(jié)婚的必要。"王曉菲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什么叫沒有必要？你都跟人家住在一起了，名不正言不順的，人家想甩你多容易？"王曉慧的聲音很大，讓我聽了很不舒服。

從那天開始，家里的氛圍變了。王曉慧經(jīng)常在王曉菲耳邊念叨結(jié)婚的事，還說什么女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能白白便宜了男人。

王曉菲開始變得焦慮起來，經(jīng)常問我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本來也有結(jié)婚的打算，但被這樣催促，心里反而有些排斥。

"曉菲，結(jié)婚是大事，我們再等等好嗎？我想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試圖緩解她的焦慮。

"可是姐姐說..."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這背后一定是王曉慧在作祟，但我不想破壞她們姐妹的關(guān)系，只能默默忍受。

直到去年年底，王曉菲告訴我她懷孕了。那天晚上，她哭著抱著我說："明軒，我們結(jié)婚好嗎？我想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

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我心軟了，當即答應(yīng)了求婚。我們定了今年十月的婚期，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準備著。

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02

懷孕初期，王曉菲的反應(yīng)很大，經(jīng)常惡心嘔吐，胃口也很差。我每天下班后都會陪她去醫(yī)院檢查，周末也會做各種營養(yǎng)餐給她吃。

王曉慧對我的表現(xiàn)很滿意，經(jīng)常夸我是個好男人。"明軒真的很疼曉菲，這樣的男人現(xiàn)在不多了。"她對鄰居這樣說。

那段時間，我以為我們的關(guān)系終于穩(wěn)定下來了。王曉菲的身體逐漸適應(yīng)了妊娠反應(yīng)，胃口也好了一些。每次產(chǎn)檢時看到B超單上孩子的影像，我都激動不已。

"是個男孩。"醫(yī)生告訴我們。

王曉菲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明軒，我們要有兒子了！"

我握著她的手，心中滿是幸福。那一刻，我覺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但是，從那次產(chǎn)檢回來后，王曉慧的態(tài)度突然變了。她開始頻繁地和王曉菲竊竊私語，每次我走近，她們就停止了交談。

"明軒，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一天晚上，王曉菲突然這樣對我說。

"什么事？你說。"我放下手機，專注地看著她。

她猶豫了很久，最后小聲說："姐姐說，我們結(jié)婚前，是不是應(yīng)該...應(yīng)該在房產(chǎn)證上加上我的名字？"

這個要求讓我一愣。加名字意味著房子有她的一半，這不是小事。

"曉菲，房子是我婚前財產(chǎn)，按法律來說..."我試圖解釋。

"我知道，但是姐姐說，萬一我們以后有什么矛盾，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而且我現(xiàn)在懷著孕，總要有點保障吧？"她的語氣有些委屈。

我沉默了很久。從情感上說，我理解她的擔心，但從理智上說，這個要求確實有些過分。房子是我用十年積蓄付的首付，每個月還要還貸款，憑什么要分給她一半？

"曉菲，我們是要結(jié)婚的，我不會虧待你的。但是加名字這事...能不能先緩緩？"我小心翼翼地說。

她的臉色立刻變了："所以你還是不信任我，對吧？"

"不是不信任，而是這事確實需要慎重考慮..."

"需要慎重考慮的是我！我一個女人，懷著你的孩子，連個名分都沒有！"她聲音很大，眼淚也掉了下來。

王曉慧聽到聲音，立刻沖進來："怎么了曉菲？他欺負你了？"

"姐，他不愿意在房產(chǎn)證上加我的名字。"王曉菲抽泣著說。

王曉慧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指著我說："陳明軒，你什么意思？我妹妹為了你懷孕，你連這點誠意都沒有？"

"大姐，這不是誠意的問題..."我試圖解釋。

"那是什么問題？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打算真心娶我妹妹？"她的聲音尖銳刺耳。

那天晚上，我們大吵了一架。王曉菲哭得很傷心，說我不愛她，說她后悔跟了我。王曉慧在一旁煽風點火，說什么現(xiàn)在的男人都不可靠，女人一定要為自己打算。

最后，我妥協(xié)了。我說等結(jié)婚后，可以考慮加名字的事。王曉菲這才停止了哭泣，抱著我說她愛我。

但我心里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這道裂痕，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越來越大。

今年八月，王曉菲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我們也開始籌備婚禮的具體事宜。訂酒店、拍婚紗照、定制西裝婚紗，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就在這時，王曉慧突然提出了一個更過分的要求。

"明軒，我想和你商量件事。"那天下午，王曉慧把我叫到陽臺上，神秘兮兮地說。

"什么事，大姐？"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是這樣的，我最近手頭緊，兒子要上輔導(dǎo)班，需要一大筆錢。我想問問，能不能...能不能把房子過戶給我，我拿去抵押貸款？"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戶給你？大姐，這房子是我的婚房..."

"我知道，但是只是暫時的。等我兒子的教育問題解決了，我就把房子還給你們。而且，這樣不是更好嗎？曉菲是我妹妹，房子在我名下，等于在她娘家名下，她更有安全感。"

她說得輕描淡寫，好像這是件很簡單的事。

"大姐，這個...我真的做不到。房子是我全部的積蓄，我不能..."

"你不能什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王家人？"她的臉色立刻變了，"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把曉菲當一家人？"

我感到憤怒和無奈。這個要求簡直是無理取鬧，但她卻說得理直氣壯。

"明軒，怎么了？"王曉菲聽到聲音，挺著大肚子走了過來。

"沒什么，就是和你姐姐聊聊。"我不想讓她擔心。

但王曉慧卻直接告訴了她："曉菲，我剛才和明軒說了房子的事，他不同意。"

王曉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姐姐："什么房子的事？"

王曉慧就把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王曉菲聽完后，臉色變得很復(fù)雜。

"姐，這個...這個是不是太..."她似乎也覺得這個要求過分了。

"太什么？曉菲，你要清醒一點！你現(xiàn)在懷著他的孩子，正是他對你最好的時候，這時候不爭取權(quán)益，等孩子生了，你就沒有籌碼了！"王曉慧情緒激動地說。

我看著王曉菲猶豫的表情，心中一陣寒意。她不會真的同意她姐姐的想法吧？

03

國慶節(jié)后，隨著婚期的臨近，王曉慧對房子的事越來越著急。她幾乎每天都要在王曉菲耳邊念叨，說什么女人要為自己考慮，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男人身上。

王曉菲的態(tài)度也在悄悄地發(fā)生變化。她開始經(jīng)常沉默，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復(fù)雜起來。有時候我跟她說話，她會心不在焉地應(yīng)付幾句。

"曉菲，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關(guān)心地問她。

"沒什么，可能是懷孕后期了，比較累。"她敷衍地回答。

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在糾結(jié)她姐姐的建議。每當我們獨處的時候，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什么話想說卻又不敢說。

終于，在結(jié)婚前一周，她忍不住了。

那天晚上，她坐在床邊，雙手撫摸著隆起的肚子，突然對我說："明軒，我們再談?wù)劮孔拥氖掳伞?

我正在整理明天上班要用的文件，聽到這話，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什么房子的事？"

"就是...姐姐說的那個。"她的聲音很小，但在安靜的夜里聽得很清楚。

我放下文件，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曉菲，你是認真的嗎？"

她低著頭，不敢看我："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姐姐說得也有道理...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我們以后有什么矛盾..."

"你真的這樣想？覺得我會拋棄你和孩子？"我的心在刺痛。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應(yīng)該為自己考慮一下。"她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我沉默了很久。外面的雨聲很大，打在窗戶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曉菲，我們在一起兩年了，我對你怎么樣，你應(yīng)該清楚。這房子是我的全部，我可以跟你結(jié)婚，可以給你和孩子一個家，但我不能把房子過戶給你姐姐。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而是這本來就不合理。"

她哭得更厲害了："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為我做一點點犧牲？"

"這不是犧牲的問題！曉菲，你冷靜想想，她要房子是去抵押貸款，萬一還不上呢？到時候房子被銀行拍賣了，我們住哪里？"

"姐姐不會還不上的，她只是周轉(zhuǎn)一下..."

"她憑什么保證還得上？她現(xiàn)在連工作都沒有！"我的情緒也開始失控。

那天晚上，我們又吵了一架。王曉菲說我自私，說我不愛她，只愛我的房子。我說她被她姐姐洗腦了，連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了。

王曉慧聽到我們吵架，立刻沖進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陳明軒，你有什么資格吼我妹妹？她懷著你的孩子，你就這樣對她？"

"大姐，請你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我努力壓制著怒火。

"她是我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真心娶她，就應(yīng)該拿出誠意來！"

"誠意不是這樣表現(xiàn)的！"

"那是怎樣？你說?。?

我們?nèi)齻€人在客廳里大吵，鄰居都過來敲門了。最后王曉菲突然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說肚子疼。

我們趕緊送她去醫(yī)院。醫(yī)生說是情緒激動導(dǎo)致的宮縮，需要靜養(yǎng)。那一刻，我真的害怕了，害怕因為這些爭吵傷害到孩子。

從醫(yī)院回來后，我主動向王曉菲道歉，說我們不要再爭吵了，為了孩子好。她點點頭，但我能看出來，她心里的疙瘩并沒有解開。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家里的氣氛異常壓抑。王曉菲很少和我說話，王曉慧看我的眼神充滿敵意。我每天下班回家，就像走進了一個冰窖。

我開始懷疑這個婚還該不該結(jié)。但是想到王曉菲肚子里的孩子，想到我們曾經(jīng)的美好時光，我還是決定堅持下去。

直到今天，結(jié)婚的日子到了。

清晨六點，我就起床開始準備。按照習俗，我需要帶著伴郎團去王曉菲家接新娘，然后一起回到婚禮現(xiàn)場。

一切準備就緒后，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上了婚車。

04

上午九點，婚車隊伍浩浩蕩蕩地開到了王曉菲家樓下。按照當?shù)氐牧曀?，我需要上樓去接新娘，然后一起下樓上車?/p>

王曉菲住在三樓，我和幾個伴郎爬樓上去。她的房間門緊閉著，我輕輕敲門："曉菲，我來接你了。"

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沒有人開門。

"曉菲？"我又敲了幾下門。

"等一下，還沒準備好。"王曉慧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我和伴郎們在門外等了十幾分鐘，門終于開了。王曉菲穿著潔白的婚紗，肚子高高隆起，臉上的妝容很精致，但表情看起來有些僵硬。

"新娘好漂亮！"伴郎們起哄著。

我走過去想要牽她的手，她卻往后退了一步："明軒，我有話要跟你說。"

"什么話？現(xiàn)在時間挺緊的，我們先下樓，路上說好嗎？"我看了看手表，時間確實有些緊張。

"不行，就現(xiàn)在說。"她的語氣很堅決。

王曉慧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是啊，有些話不說清楚，這婚車可不能上。"

我心里一沉，預(yù)感到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好，你說。"我盡量保持平靜。

王曉菲深吸了一口氣："明軒，房子過戶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果然是這件事！我的頭瞬間就大了："曉菲，今天是我們的結(jié)婚日子，我們能不能不談這個？"

"不行！"她的聲音很大，"這件事不解決，我不會跟你走的！"

伴郎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曉菲，你冷靜一點好嗎？樓下這么多人等著，親朋好友都到了，你真的要在今天鬧嗎？"我努力壓制著情緒。

"我沒有鬧！我只是想要一個保障！"她的眼淚開始往下掉，"明軒，我懷著你的孩子，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一點安全感，這很過分嗎？"

王曉慧在旁邊煽風點火："就是！曉菲一個女人，為了你放棄了這么多，你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你還是不是男人？"

"大姐，您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添亂？"我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我添什么亂了？我為我妹妹爭取權(quán)益有什么錯？"她理直氣壯地說。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汽車喇叭聲，應(yīng)該是有人等急了。

"曉菲，我們先下樓，有什么事路上再商量，好嗎？"我試圖拉她的手。

她一把甩開我的手："我說了，這件事不解決，我哪里都不去！"

"你到底要怎樣？"我終于爆發(fā)了，"王曉菲，你要想清楚，今天這事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我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房子過戶給我姐，我就跟你走，不過戶，我就不結(jié)這個婚！"她斬釘截鐵地說。

我簡直不敢相信，溫柔善良的王曉菲會在結(jié)婚當天提出這樣的要求?？粗龥Q絕的表情，我知道她是認真的。

"你瘋了嗎？"我憤怒地說，"王曉菲，你真的要為了這件事毀了我們的婚禮？"

"毀了就毀了！反正我也看清楚了，你根本就不愛我！"她哭得更厲害了。

樓下的喇叭聲越來越急促，伴郎們也催促著要下樓。無奈之下，我只好先下樓去解釋情況，希望能爭取一些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王曉菲根本不給我機會。她直接跟著下了樓，坐進了婚車，但是死活不肯讓司機開車。

"我說了，房子不過戶，哪里都不去！"她坐在車里，大聲地說道。

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讓我羞愧難當。我的父母和親戚朋友都在婚禮現(xiàn)場等著，如果我們不及時趕到，整個婚禮就會泡湯。

"曉菲，你冷靜一點，我們先去婚禮現(xiàn)場，這件事婚后再商量，好嗎？"我苦苦哀求。

"不行！今天不解決，以后你就更不會同意了！"她固執(zhí)得像個孩子。

王曉慧站在車旁，雙手叉腰："明軒，我妹妹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你要是真心娶她，就拿出誠意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但偏偏王曉菲還聽她的。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我媽打來的。

"明軒，你們怎么還不來？客人都到齊了，就等你們了。"媽媽的聲音有些焦急。

"媽，這邊有點...有點狀況，可能要晚一點。"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什么狀況？"

我看了看車里的王曉菲，又看了看旁邊的王曉慧，最后還是決定告訴媽媽實情："媽，曉菲她...她要我把房子過戶給她姐姐，不然就不去參加婚禮。"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媽媽說："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十分鐘后，我的父母急匆匆地趕到了現(xiàn)場。媽媽的臉色很不好看，爸爸也是一臉嚴肅。

"這是怎么回事？"媽媽直接問我。

我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媽媽聽完后，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走到車邊，看著坐在車里的王曉菲："曉菲，你真的要在結(jié)婚當天提這樣的要求？"

王曉菲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她："阿姨，我...我只是希望能有一點保障..."

"保障？"媽媽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要什么保障？我兒子娶你，給你一個家，這還不夠嗎？"

王曉慧立刻跳出來："陳阿姨，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妹妹懷著你們陳家的孩子，要求過戶房子怎么了？這是應(yīng)該的！"

媽媽轉(zhuǎn)頭看著王曉慧，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一樣："你是誰？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我是曉菲的姐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王曉慧絲毫不示弱。

"你是她姐姐？那我問你，房子過戶給你干什么？"媽媽冷笑著問。

"我...我拿去抵押貸款，給兒子交學費..."王曉慧的聲音有些虛。

"抵押貸款？"媽媽的笑聲更冷了，"合著你是想用我兒子的房子去借錢？"

圍觀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顯然都覺得王曉慧的要求很過分。

王曉菲看到形勢不妙，趕緊為她姐姐辯護："阿姨，不是這樣的，姐姐只是暫時周轉(zhuǎn)一下，以后會還的..."

"會還？"媽媽指著王曉慧，"她一個無業(yè)游民，拿什么還？萬一還不上，房子被銀行拍賣了，你們一家子住哪里？"

這句話問得王曉菲啞口無言。確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萬一還不上錢會怎么樣。

王曉慧急了，大聲說道："陳阿姨，您這樣說話就過分了！我雖然暫時沒有工作，但不代表我還不起錢！"

"是嗎？"媽媽的語氣越來越不客氣，"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怎么還？用什么還？"

王曉慧被問得一時語塞。她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房子過戶給她，她就可以去銀行貸款了。

就在這時，爸爸也開口了："明軒，時間不早了，客人都在等著。你跟曉菲好好說說，別耽誤了吉時。"

我點點頭，再次走到車邊："曉菲，你聽見了，客人都在等著。我們先去婚禮現(xiàn)場，房子的事情婚后再商量，好嗎？"

王曉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姐姐，最后搖了搖頭："不行，今天必須解決。明軒，你就說一句話，房子過不過戶？"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戶。"

話音剛落，王曉菲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那我就不去了。"

"你不去？"媽媽簡直不敢相信，"王曉菲，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今天是你的婚禮！"

"我知道，但是他不過戶房子，我就不結(jié)這個婚！"王曉菲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

媽媽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她看著王曉菲，又看了看王曉慧，最后把目光轉(zhuǎn)向圍觀的人群。

我知道，媽媽要發(fā)火了。

05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人在議論王曉菲的要求是否合理，有人在猜測這場婚禮還能不能進行下去。

我站在人群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尷尬和憤怒。這應(yīng)該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卻變成了最屈辱的一天。

王曉菲依然坐在婚車里，一只手撫著肚子，另一只手緊緊抓著車門把手，就是不肯松開。她的婚紗在車座上鋪開，看起來既美麗又可笑。

"曉菲，你最后考慮一下吧。"我最后努力一次，"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難道你真的要為了房子的事毀掉一切？"

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淚水："明軒，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我現(xiàn)在懷著孕，什么工作都做不了，萬一我們以后有什么問題，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你怎么會沒有住的地方？房子是我的，你是我老婆，那房子就是你的家！"我被她的邏輯氣得頭疼。

"可是房產(chǎn)證上沒有我的名字??！"她委屈地說。

王曉慧在旁邊添油加醋："就是！現(xiàn)在的男人都不可靠，女人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曉菲，你不能心軟！"

我忍無可忍地轉(zhuǎn)向王曉慧："大姐，我最后問你一句，房子過戶給你，你真的還得起錢嗎？"

"我當然還得起！"她理直氣壯地說，但眼神有些閃爍。

"好，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怎么還？你現(xiàn)在有工作嗎？有收入嗎？"我步步緊逼。

"我...我可以找工作..."她的聲音開始虛了。

"你都四十多歲了，離婚帶著孩子，沒有技能，你能找什么工作？能賺多少錢？"我毫不客氣地說出了事實。

王曉慧的臉漲得通紅："你...你這是看不起人！"

"我不是看不起人，我是在說事實！"我的情緒徹底爆發(fā)了，"大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要房子是真的為了你兒子的學費，還是另有打算？"

"你什么意思？"她的聲音變得尖銳。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房子過戶給你，萬一你卷錢跑路了怎么辦？到時候我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你放屁！我會跑路？我是曉菲的親姐姐！"

"親姐姐就不會害人嗎？"我冷笑道，"你離婚后一分錢沒有，投靠妹妹，現(xiàn)在又想要她男朋友的房子，你到底把她當什么了？"

這句話戳中了王曉慧的痛處，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圍觀的人群也開始竊竊私語，顯然都覺得她的行為有問題。

王曉菲聽不下去了，從車里大聲喊道："你們不要吵了！明軒，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姐？"

"我怎么說她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我轉(zhuǎn)向王曉菲，"曉菲，你睜開眼睛看看，你姐姐到底是在幫你，還是在害你？"

"她是我唯一的親人，她不會害我的！"王曉菲堅持為她姐姐辯護。

我看著她固執(zhí)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絕望。這個女人已經(jīng)被她姐姐徹底洗腦了，完全分不清是非了。

媽媽在旁邊看了很久，一直沒有說話?，F(xiàn)在她突然開口了："明軒，你過來。"

我走到媽媽身邊。她看了看車里的王曉菲，又看了看旁邊的王曉慧，最后把目光轉(zhuǎn)向我："兒子，你確定要娶她嗎？"

這個問題讓我一愣。說實話，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我對這個婚禮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嚴重的懷疑。一個女人能在結(jié)婚當天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我們的婚姻還會有幸福嗎？

但是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還是點了點頭："媽，孩子是我的，我不能不負責任。"

媽媽苦笑了一下："孩子是你的，可她值得你這樣做嗎？"

"媽..."

"算了。"媽媽擺擺手，然后大步走向婚車。

她在車邊停下，彎腰看著王曉菲，聲音很平靜："曉菲，我最后問你一遍，房子不過戶，你真的不結(jié)婚了？"

王曉菲抬頭看著她，眼神有些閃爍，但還是堅持道："是的，阿姨。我必須為自己和孩子考慮。"

媽媽直起身子，看了看圍觀的人群，然后看向王曉慧。她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我知道她要說什么重要的話了。

王曉慧可能也感覺到了什么，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

圍觀的人群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媽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06

"你愛嫁不嫁，看誰要你這個二手貨！"

媽媽的話如同炸雷一般在人群中爆炸，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王曉菲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王曉慧更是如遭雷擊，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阿姨，您...您怎么能這樣說話？"王曉菲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怎么不能這樣說？"媽媽的聲音很冷，"王曉菲，你以為你肚子里有我們陳家的孩子，就可以隨意要挾我們？告訴你，我們陳家沒有這樣的習慣！"

圍觀的鄰居們開始交頭接耳，有人在竊竊私語，有人在搖頭嘆氣。這場鬧劇已經(jīng)超出了所有人的預(yù)料。

"媽，您別這樣說..."我想要阻止媽媽繼續(xù)說下去。

"你別攔我！"媽媽推開我，繼續(xù)對著車里的王曉菲說道，"我兒子對你夠好了吧？房子讓你住，孩子讓你生，還要娶你過門，你還想怎么樣？現(xiàn)在居然要求過戶房子給你姐姐？你們姐妹倆是什么打算，當我們?nèi)叶际巧底訂幔?

王曉慧終于回過神來，憤怒地指著媽媽："陳秀華，你說什么？什么二手貨？你憑什么這樣侮辱我妹妹？"

"我侮辱她？"媽媽冷笑一聲，"她自己不要臉，還不許別人說了？"

"你..."王曉慧氣得渾身發(fā)抖。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哎呀，這不是王曉慧嗎？"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擠了進來。

"李大嬸？"王曉慧看到這個人，臉色瞬間變了。

"真的是你??！"那個叫李大嬸的女人走近了一些，"曉慧，你怎么在這里？"

"我...我陪妹妹結(jié)婚..."王曉慧的聲音有些虛。

"結(jié)婚？"李大嬸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又看了看坐在車里的王曉菲，"你妹妹？哪個妹妹？"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王曉慧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李大嬸，您認識她們？"媽媽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認識啊，曉慧是我們村的。"李大嬸點點頭，"不過，她哪來的妹妹啊？她家就她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弟弟。"

這句話如同五雷轟頂，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王曉慧。

"什么？她沒有妹妹？"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王曉慧的臉已經(jīng)白得像紙一樣，嘴唇在不停地顫抖。

李大嬸繼續(xù)說道："是啊，她家我很熟悉的。她爸媽就生了三個孩子，她是老大，下面兩個都是兒子。她哪來的妹妹？"

人群中開始傳來驚訝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向王曉慧和車里的王曉菲，等待著她們的解釋。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小聲嘀咕。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如果王曉慧沒有妹妹，那王曉菲是誰？她們?yōu)槭裁匆俺浣忝茫?/p>

王曉菲此時也從車里出來了，她挺著大肚子，臉色慘白，看著圍觀的人群，眼中滿是驚恐。

"曉菲，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聲音顫抖地問道。

王曉菲看了看王曉慧，又看了看我，嘴唇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王曉慧知道事情敗露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好！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們！"

07

"王曉菲不是我妹妹，她是我的同伙！"王曉慧大聲說道，"我們早就計劃好了要騙你的房子！"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圍觀的人群發(fā)出陣陣驚呼，所有人都被這個真相震驚了。

"同伙？什么同伙？"我的聲音在顫抖。

王曉慧冷笑著說："我們是專門騙男人房子的！曉菲負責色誘，我負責施壓。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她只是看中了你的房子！"

我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幾乎站不穩(wěn)。這兩年來的感情，原來全都是假的？

"不...不是這樣的..."王曉菲終于開口了，但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明軒，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憤怒地大吼，"解釋你們是怎么騙我的嗎？解釋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嗎？"

提到孩子，王曉菲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眼神閃爍著。

"孩子...孩子是你的..."她小聲說道。

"真的是我的嗎？"我步步逼近，"你們既然是騙子，還有什么不敢撒謊的？"

王曉慧在旁邊冷笑："告訴他實話吧，曉菲。反正事情都敗露了，還裝什么？"

王曉菲突然蹲了下去，抱著肚子痛苦地說："不要說了...求你們不要再說了..."

但王曉慧根本不理會她的哀求，繼續(xù)說道："陳明軒，你想知道真相嗎？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什么？"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幾乎要炸開了。

"她在跟你交往之前，就已經(jīng)懷孕了。我們故意讓她接近你，就是為了找個接盤俠。你這么老實，這么容易騙，簡直是完美的目標！"王曉慧說得很輕松，仿佛在說別人的事情。

圍觀的人群發(fā)出更大的驚呼聲。有人在指責她們的無恥，有人在同情我的遭遇。

我感到一陣眩暈，差點摔倒。爸爸趕緊扶住了我："兒子，你沒事吧？"

"我...我..."我說不出話來，只是呆呆地看著王曉菲。

王曉菲抱著肚子，眼淚如雨下："明軒，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我的憤怒終于爆發(fā)了，"王曉菲，你們把我當什么了？傻子嗎？"

媽媽在旁邊冷冷地說："我早就看出她們有問題了。哪有親姐妹長得這么不像的？哪有姐姐這樣坑妹夫的？"

李大嬸也在旁邊搖頭："這兩個女人太壞了，專門騙老實人。"

王曉慧見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索性徹底撕破了臉："沒錯，我們就是騙子！怎么了？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嗎？我們只是給你們一個機會而已！"

"機會？什么機會？"我怒不可遏。

"體驗美女的機會啊！"王曉慧無恥地說道，"你跟曉菲睡了兩年，又不虧什么?，F(xiàn)在知道真相了，就裝可憐？"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我沖上去想要打她，但被爸爸攔住了："明軒，冷靜！"

"我怎么冷靜？"我大喊道，"她們騙了我兩年！兩年！"

王曉菲突然站了起來，挺著大肚子走到我面前："明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

"還有什么好說的？"我冷冷地看著她，"你們的目的不就是要我的房子嗎？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我...我真的愛你..."王曉菲哭得很傷心，"雖然開始是有別的目的，但后來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愛我？"我冷笑道，"如果你真的愛我，會在結(jié)婚當天要求過戶房子嗎？"

王曉菲啞口無言。

王曉慧在旁邊說道："曉菲，別裝了！他都知道真相了，還演什么戲？"

就在這時，王曉菲突然捂著肚子，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好痛...肚子好痛..."

"又裝？"王曉慧不屑地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么？"

但我看到王曉菲臉上的痛苦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她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身體在微微顫抖。

"明軒...送我去醫(yī)院...求你了..."她虛弱地說道。

我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雖然她騙了我，但她肚子里畢竟還有一個生命。

08

雖然滿腔憤怒，但看到王曉菲痛苦的樣子，我還是不忍心見死不救。無論她做了什么，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

"爸，媽，我們先送她去醫(yī)院。"我對父母說道。

媽媽臉色很難看："兒子，你還要管她？"

"孩子是無辜的，無論是不是我的。"我苦澀地說道。

我們趕緊把王曉菲送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檢查后說是情緒激動導(dǎo)致的早期宮縮，需要住院觀察。

在病房里，王曉菲躺在床上，臉色依然很蒼白。王曉慧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明軒，你能單獨跟我說句話嗎？"王曉菲虛弱地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她的床邊。

"你想說什么？"我冷冷地問道。

"我想告訴你真相。"她看著我的眼睛，"完整的真相。"

我沒有說話，等待著她繼續(xù)。

"曉慧說的對，我們確實是騙子。但是...但是關(guān)于孩子的事，她撒謊了。"王曉菲的聲音很小，"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

我一愣："什么意思？"

"我沒有在跟你交往前懷孕。孩子確實是我們在一起后懷上的。"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流，"明軒，我知道我做錯了很多事，但這一點我沒有撒謊。"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時間，確實，按照懷孕的時間推算，應(yīng)該是我們在一起后懷上的。

"那你們?yōu)槭裁匆_我？"我還是不能理解。

王曉菲深吸了一口氣："一開始，我接近你確實是有目的的。曉慧告訴我你有房子，讓我想辦法騙到手。但是...但是跟你在一起久了，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很好的人。我開始后悔了，我想停止這個騙局。"

"那為什么還要繼續(xù)？"

"因為曉慧威脅我。她說如果我不繼續(xù)，就要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她還說，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也不敢把我怎么樣，因為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王曉菲越說越傷心，"明軒，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沉默了很久。雖然她的話聽起來有些道理，但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相信什么了。

"那今天結(jié)婚時要求過戶房子，也是她逼你的？"我問道。

王曉菲點點頭："她說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今天不成功，以后就沒機會了。她威脅我說，如果我不配合，她就當眾揭露一切，讓我們兩敗俱傷。"

我看了看坐在旁邊的王曉慧，她正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曉慧，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我問她。

王曉慧抬起頭，眼中滿是怨恨："我有什么好說的？反正事情都敗露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們這樣騙人，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王曉慧冷笑一聲，"良心能當飯吃嗎？我離婚后一無所有，兒子還要上學，不想點辦法怎么生活？"

"你可以找工作?。?

"找工作？誰要一個四十多歲的離異婦女？"王曉慧的聲音充滿了絕望，"我們女人過了一定年紀，除了靠男人，還能靠什么？"

我無法反駁她的話，因為社會現(xiàn)實確實如此。但是，這不能成為她們騙人的理由。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問道。

王曉菲看著我，眼中滿含期待："明軒，你...你還愿意要我嗎？"

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深深的糾結(jié)。從理智上說，我應(yīng)該立刻離開她們，再也不要見面。但從感情上說，這兩年的相處并非全是虛假，至少有一部分是真實的。而且，她肚子里確實懷著我的孩子。

"我需要時間考慮。"我最終說道。

王曉菲失望地閉上了眼睛："我明白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糾結(jié)。一方面，我無法原諒她們的欺騙；另一方面，我也不能完全無視孩子的存在。

最終，我做出了決定。

我去醫(yī)院找到王曉菲，對她說："我不會娶你，但孩子生下來后，我會承擔撫養(yǎng)責任。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重新開始生活。"

王曉菲聽了這話，眼淚又流了下來："明軒，謝謝你...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但你還愿意為孩子負責，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

"但是有一個條件，"我繼續(xù)說道，"你必須遠離王曉慧，不能再跟她有任何來往。"

王曉菲點點頭："我答應(yīng)你。其實，我早就想擺脫她了。"

三個月后，王曉菲生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經(jīng)過DNA檢測，孩子確實是我的。

我履行了承諾，給了王曉菲一筆錢，讓她帶著孩子回到了老家。我們約定，孩子可以每年暑假來我這里住一段時間。

至于王曉慧，在真相大白后，她灰溜溜地離開了這個城市，再也沒有消息。

一年后，我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現(xiàn)在的妻子。她是一個誠實善良的女孩，我們的感情很真誠，沒有任何欺騙。

現(xiàn)在，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得很幸福。偶爾想起這段經(jīng)歷，我會感慨人心的復(fù)雜。但我也慶幸，最終我選擇了誠實面對，雖然過程痛苦，但結(jié)局是好的。

至于那個被騙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我人生中的一個教訓(xùn)。它讓我明白，真正的愛情需要建立在誠實和信任的基礎(chǔ)上，任何欺騙最終都會敗露。

媽媽那句"看誰要你這個二手貨"雖然難聽，但確實點醒了我。感情不是交易，不能用欺騙來獲得。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在關(guān)鍵時刻給你出難題。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還是感謝那場鬧劇。如果沒有那天的揭露，也許我會在謊言中生活很多年。雖然過程痛苦，但真相總比謊言要好。

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最痛苦的經(jīng)歷，反而是最寶貴的財富。它讓我們成長，讓我們更加珍惜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