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shù)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你這小姑娘怎么回事,沒長眼睛啊?”
尖銳的聲音像一根針,猛地刺破了地鐵車廂里沉悶的空氣。
林薇抬起頭,看到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大媽正怒視著自己。
“我到站了,麻煩讓一下?!绷洲钡恼Z氣很平靜。
“讓一下?你撞到我了知不知道!”大媽的聲音拔得更高,一只手指幾乎要戳到林薇的鼻子上。
“我沒撞到您?!?/strong>
“你還敢犟嘴!”大媽突然捂住胸口,臉色漲紅,“哎喲,哎喲我不行了,我的心臟……你,你把我氣出毛病了!”
周圍的乘客紛紛側(cè)目,有人已經(jīng)舉起了手機。
大媽身子一軟,順勢就要往地上倒。
林薇皺了皺眉,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著她。
“你別裝了?!?/strong>
“你……你這個殺千刀的!”大媽像是被這句話點燃了,她猛地伸出手,卻在半空中僵住了。
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臉上的憤怒變成了驚恐和痛苦,接著,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的一聲悶響,車廂里瞬間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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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死者名叫劉翠花,63歲,初步判斷是突發(fā)性心肌梗死?!?/p>
“我們從網(wǎng)上流傳的視頻片段和現(xiàn)場幾位目擊者的證詞來看,死者在倒地前,確實與你發(fā)生了激烈爭執(zhí)?!?/p>
警察局的詢問室里,燈光慘白。
林薇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腦子里嗡嗡作響,反復(fù)回放著地鐵里的那一幕。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次尋常的下班,會變成一場致命的風(fēng)波。
“我沒有和她激烈爭執(zhí)。”
林薇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我只是讓她別裝病,然后她就……就倒下了?!?/p>
負責(zé)問話的年輕警察和旁邊的老警察對視了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懷疑。
“可視頻里不是這么顯示的。”
年輕警察把手機推到林薇面前。
屏幕上,一段只有十幾秒的視頻正在瘋狂傳播。
視頻的標(biāo)題刺眼又惡毒——《冷血女拒絕讓座,惡毒言語將六旬老人活活罵死!》。
畫面搖晃不清,聲音也嘈雜。
但視頻的剪輯者顯然是“高手”。
它精準(zhǔn)地截取了林薇皺著眉說“你別裝了”的口型特寫,和老人捂著胸口,滿臉痛苦倒下的瞬間。
兩個畫面被無縫銜接在一起,配上煽動性的音樂,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因果沖擊。
仿佛林薇就是那個扣動扳機的兇手。
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
“人肉她!這種人就不配活著!”
“建議死刑!太惡毒了!”
“我媽要是在外面被人這么欺負,我能當(dāng)場活剝了她!”
一條條充滿戾氣的評論,像一把把尖刀,刺得林薇眼睛生疼。
就在這時,詢問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沖了進來,雙眼通紅,滿臉悲憤。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同樣妝容哭花的女人。
“警察同志!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媽!”
男人指著林薇,聲音嘶啞地咆哮著。
“她就是殺人兇手!”
男人叫張建軍,是死者劉翠花的兒子。
他身邊的女人是他的老婆,王麗。
張建軍像一頭發(fā)怒的公牛,要不是被警察攔著,幾乎就要沖上來撕了林薇。
“張先生,請您冷靜,我們正在調(diào)查?!崩暇斐谅曊f道。
“冷靜?我媽都沒了,你讓我怎么冷靜!”
張建軍捶著胸口,對著聞訊趕來的幾個記者就開始哭訴。
“我媽身體好好的,每天還去跳廣場舞呢!要不是這個小賤人,她怎么可能說沒就沒了!”
“大家看看啊,就是她,長得人模人樣的,心怎么就這么毒??!”
王麗也跟著一唱一和,哭得驚天動地。
“我可憐的婆婆啊,辛辛苦苦把兒子拉扯大,還沒享福呢,就這么被一個惡毒的女人給氣死了?。 ?/p>
記者們的鏡頭和閃光燈,像密集的槍口,全都對準(zhǔn)了林薇。
林薇坐在那里,臉色蒼白。
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在這一片嘈雜和哭嚎中,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知道,從那個視頻被發(fā)到網(wǎng)上,從張建軍夫婦沖進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
02
林薇從警察局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她像個游魂一樣走在街上,手機在口袋里瘋狂振動。
有無數(shù)的未接來電,還有上百條未讀的微信和短信。
她不敢看。
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回到租住的老舊小區(qū),剛走到樓下,房東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林啊,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了?”房東的聲音小心翼翼。
“王姐,我……”
“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房東嘆了口氣。
“小區(qū)的業(yè)主群都炸了,有人把你住的樓號和門牌號都發(fā)出去了?,F(xiàn)在樓里的大爺大媽都堵在我家門口,說……說不能讓殺人犯住在這里,晦氣?!?/p>
“我沒有殺人?!绷洲钡穆曇魩е唤z顫抖。
“唉,你跟我說沒用啊?!?/p>
房東的語氣變得有些為難。
“這樣吧,你這個月的房租我退你一半,你……你還是盡快找個地方搬吧。我這小本生意,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p>
電話被掛斷了。
林薇握著手機,站在樓下,遲遲沒有上去。
她害怕面對那些鄰居的指指點點。
這時,公司的HR也打來了電話,語氣公式化又冰冷。
“林薇,公司高層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事。為了不影響公司的聲譽,我們建議你從明天開始先停職一段時間,在家休息?!?/p>
“這不公平,事情還沒調(diào)查清楚?!?/p>
“我們只是‘建議’,具體怎么處理,等警方的最終通告吧。”
工作,住所,一夜之間,全都搖搖欲墜。
林薇感到一陣眩暈,她扶著墻,慢慢蹲下身子。
一束車燈照了過來,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停在她面前。
是她的男朋友,高明。
“薇薇!”
高明快步下車,一把將她抱住。
“你怎么樣?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都不接,快擔(dān)心死我了?!?/p>
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林薇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有了一絲松懈,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高明,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害死她?!?/p>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相信你?!?/p>
高明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
“我們先上車,這里人多眼雜。”
坐進車?yán)?,高明遞給她一瓶水,臉色卻顯得異常沉重。
“我爸媽也看到新聞了?!彼q豫著開口。
“他們……他們打了十幾個電話給我,我媽有高血壓,看到視頻當(dāng)場就犯了,吃了速效救心丸才緩過來?!?/p>
林薇的心一沉。
“他們說什么了?”
“他們讓我……讓我先別跟你聯(lián)系了?!?/p>
高明的聲音低了下去。
“他們說,不管事情真相是什么,現(xiàn)在鬧得這么大,我們高家丟不起這個人。”
車?yán)锏目諝夥路鹉塘恕?/p>
“那你呢?你也是這么想的嗎?”林薇看著他,眼睛里最后一絲光亮似乎也要熄滅了。
“當(dāng)然不是!”
高明急忙辯解。
“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是薇薇,你也得體諒一下我爸媽,他們年紀(jì)大了,思想保守,愛面子……”
林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扭過頭,看著窗外。
她知道,這場風(fēng)暴,已經(jīng)開始撕裂她原本平靜的生活了。
第二天,網(wǎng)上爆出了更驚人的消息。
張建軍接受了一家本地電視臺的獨家專訪。
在鏡頭前,他哭得老淚縱橫,手里拿著一張母親的黑白遺照。
他講述了自己單親家庭長大的不易,母親如何含辛茹苦將他養(yǎng)大。
他把劉翠花塑造成了一個勤勞、善良、慈祥的母親形象。
“我媽有心臟病史,醫(yī)生千叮萬囑不能受刺激。那個女人,就因為一個座位,對我媽惡語相向,句句誅心!這跟拿著刀子殺人有什么區(qū)別!”
“我不要別的,我只要一個公道!”
張建軍對著鏡頭,用盡全力喊道。
“我要求那個女人,賠償我們家精神損失費、喪葬費,總共五十萬!”
“一分都不能少!否則,我就要去法院告她,告她故意殺人!讓她把牢底坐穿!”
五十萬。
這個數(shù)字像一座大山,壓得林薇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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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輿論的洪流徹底失控了。
張建軍的哭訴視頻,配上之前那段剪輯過的爭執(zhí)視頻,像病毒一樣傳遍了全網(wǎng)。
林薇被徹底釘在了“道德敗壞、冷血無情”的恥辱柱上。
她的手機號碼、身份證號、家庭住址、畢業(yè)院校,全都被人肉了出來,公之于眾。
騷擾電話和恐嚇短信像潮水般涌來。
“出門小心點,別被車撞死!”
“你爸媽怎么生出你這種人的?”
“我知道你家住哪兒了,等著,我這就去給你送花圈!”
林薇不敢開機,只能把手機卡拔出來。
她不敢出門,因為只要一踏出樓道,就會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記者圍堵。
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張建軍和他的老婆王麗,帶著幾個親戚,直接殺到了她的小區(qū)。
他們沒有上樓,而是在樓下扯起了白色的橫幅。
上面用黑色的大字寫著——“殺人兇手林薇,還我母親命來!”
他們還打印了幾十張林薇的照片,上面用紅筆打了個大大的叉,像通緝令一樣,貼滿了小區(qū)的公告欄和墻壁。
張建軍拿著一個擴音喇叭,在樓下聲嘶力竭地叫喊著。
“林薇!你這個縮頭烏龜!有本事害死人,沒本事出來面對嗎!”
“街坊鄰居們都來看看啊!就是這個樓里的女人,心腸歹毒,害死了我媽!”
王麗則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一邊哭一邊咒罵,把各種難聽的話都喊了出來。
小區(qū)的居民和路人很快圍了一圈,對著林薇住的窗戶指指點點。
“天哪,原來那個新聞里的女的就住這里?。俊?/p>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著挺文靜一姑娘?!?/p>
“太缺德了,把老人家活活氣死,晚上睡得著覺嗎?”
林薇躲在窗簾后面,渾身發(fā)抖。
那些聲音像無數(shù)只蟲子,鉆進她的耳朵,啃噬著她的神經(jīng)。
她報了警。
警察來了,也只能是進行調(diào)解和驅(qū)散。
“人家是死者家屬,情緒激動,我們也能理解。”
“他們沒有闖進你家,也沒有對你造成人身傷害,我們不好強制執(zhí)法?!?/p>
“要不……你們還是試著私下和解一下吧?!?/p>
警察走后沒多久,張建軍一群人又回來了。
他們就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鬣狗,不把獵物撕碎誓不罷休。
林薇徹底被困住了。
她不敢點外賣,因為騎手看到地址和收件人,都會直接取消訂單,有的甚至還會發(fā)短信罵她幾句。
家里的食物快吃完了。
她整夜整夜地失眠,一閉上眼,就是劉翠花倒地時的樣子,和張建軍那張猙獰的臉。
絕望之中,她給遠在老家的父母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母親的哭聲就傳了過來。
“薇薇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家里親戚都打電話來問,我跟你爸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了??!”
林薇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
許久,父親才用一種疲憊又無力的聲音說。
“小薇啊,要不……要不我們就認了吧?”
“爸?”林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咱們就是普通老百姓,惹不起他們的?!?/p>
父親的聲音帶著哀求。
“賠點錢,就當(dāng)破財消災(zāi),把事情了了……不然你這輩子就毀了?。 ?/p>
連最親的家人,也讓她妥協(xié)。
林薇的心,一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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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高明又來了。
這一次,他不是來安慰林薇的。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糾結(jié),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林薇。
“薇薇,我……我跟我爸媽談過了?!彼D難地開口。
林薇看著他,沒有說話,心里卻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媽說,現(xiàn)在網(wǎng)上鬧成這樣,所有人都認定是你的錯?!?/p>
“我們家在本地也算有點頭臉,實在經(jīng)不起這種議論。”
“所以……我爸媽的意思是……”
高明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們說,只要你愿意公開道歉,承認錯誤,并且把那五十萬的賠償款給了。他們……他們就同意我們繼續(xù)在一起,以后結(jié)了婚,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p>
這些話,像一盆冰水,從林薇的頭頂澆了下來。
讓她從里到外,涼了個徹底。
她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愛了三年的男人,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所以,你也覺得,我應(yīng)該去道歉,應(yīng)該去賠錢,去承認一件我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懾人的寒意。
“薇薇,你別這樣。”
高明試圖去拉她的手,被她躲開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對錯的問題了,是現(xiàn)實!你懂嗎?我們的生活,我們的未來,全都被這件事給毀了!”
“再這樣下去,你工作沒了,我也可能被公司勸退!我爸媽在親戚朋友面前也抬不起頭!你難道就想看到我們所有人都被你拖下水嗎?”
“拖下水?”
林薇重復(fù)著這三個字,突然笑了。
那笑聲里,充滿了悲涼和自嘲。
“原來在你們眼里,我是個麻煩,是個拖累?!?/p>
“我不是這個意思!”高明急得滿頭大汗,“我只是想解決問題!這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我蒙受不白之冤,用錢和尊嚴(yán)去喂飽那群無賴,然后換來你們高家的安寧?”
林薇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他。
“高明,你告訴我,你心里到底有沒有相信過我?哪怕只有一秒鐘?”
高明被她問得啞口無言,眼神慌亂地四處飄移。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林薇的心,徹底死了。
“你走吧。”她說。
“薇薇……”
“我讓你走!”
林薇指著門口,用盡全身力氣吼了出來。
高明被她的樣子嚇到了,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離開了。
門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林薇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
她緩緩地癱倒在地板上,眼淚無聲地滑落。
男朋友的背叛,成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與此同時,這場網(wǎng)絡(luò)風(fēng)暴的“權(quán)威”聲音也終于出現(xiàn)了。
一家在國內(nèi)頗具影響力的主流媒體,發(fā)布了一篇所謂的“深度報道”。
報道里,記者用充滿同情的筆觸,再次詳細描述了張建軍一家的“悲慘遭遇”。
并且,請來了所謂的“法律專家”進行解讀。
專家在鏡頭前義正言辭地表示:“雖然從法律上,很難界定言語和死亡的直接因果關(guān)系。但從道德上,林薇的行為,無疑是導(dǎo)致老人情緒激動,進而誘發(fā)疾病的直接原因。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這篇報道,像是一柄大錘,給這件事定了性。
林薇,在輿論的法庭上,被徹底判了死刑,永無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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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張建軍徹底瘋狂了。
在主流媒體的“支持”和全網(wǎng)網(wǎng)民的“聲援”下,他儼然成了正義的化身。
他再次聯(lián)系了記者,在林薇的小區(qū)樓下,開了一場小型的“新聞發(fā)布會”。
鏡頭前,他滿臉悲憤,對著所有媒體下達了最后通牒。
“我給林薇這個殺人兇手最后24小時!”
他的聲音通過無數(shù)的直播鏡頭傳遍網(wǎng)絡(luò)。
“明天上午十點,是我媽的頭七!我要求她,必須親自到靈堂前,給我媽磕頭謝罪!當(dāng)著所有媒體的面,承認她的罪行!”
“還有,帶上那五十萬賠償款!一分都不能少!”
他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地對著鏡頭。
“如果她不來,24小時之后,我們立刻就去法院起訴她!我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我要讓她在牢里,給我媽懺悔一輩子!”
這番宣言,再次將事件推向了最高潮。
全網(wǎng)都在等待著林薇的最后審判。
林薇一個人坐在黑暗的房間里,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她毫無血色的臉。
她看著屏幕上張建軍那副小人得志的丑惡嘴臉,聽著網(wǎng)絡(luò)上排山倒海的咒罵和狂歡。
手機,響了。
是她母親打來的,電話一接通,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喊,求她服個軟,保住自己。
緊接著,是公司HR發(fā)來的解約通知,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她被這個世界徹底拋棄了。
手機再次響起,屏幕上跳動著“高明”兩個字。
她接了起來。
“薇薇,你看到了嗎?你別犟了,就聽他們一次吧?!?/p>
高明的聲音充滿了哀求。
“算我求你了,為了我們……好不好?”
林薇一言不發(fā)。
她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然后,當(dāng)著高明的面,將他的聯(lián)系方式,拉黑,刪除。
房間里死一般寂靜。
過了許久,林薇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干了。
她所有的悲傷、軟弱和絕望,仿佛都在這一刻被抽離了身體。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可怕的冷靜。
她的眼神,從空洞變得銳利,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她劃開手機通訊錄,找到了一個許久沒有聯(lián)系過的名字。
屏幕上顯示著兩個字——李哥。
電話撥了出去。
嘟……嘟……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男性聲音。
林薇握著手機,走到窗邊,看著樓下那些依舊在狂歡的人群和若隱若現(xiàn)的記者。
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李哥,是我,林薇?!?/p>
“我需要你幫忙?!?/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在回憶,然后語氣變得有些驚訝。
“是網(wǎng)上那個事?”
“對。”
“……這事兒可不好辦啊,對方占盡了輿論優(yōu)勢?!?/p>
林薇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錢,不是問題?!?/strong>
她看著遠方的城市夜景,目光如冰。
“我只有一個要求。”
“我要他們,身敗名裂?!?/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