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六十六歲那年的冬天，我站在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家門口，手里提著行李箱，心里揣著對晚年生活的憧憬。

36年了，我在外面和那個女人過了36年。

如今她去世了，我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發(fā)妻王秀蘭。

那個溫柔賢惠、任勞任怨的女人，那個從來不過問我行蹤的妻子。

我想，是時候回家了，回到她身邊安度晚年。

畢竟血濃于水，畢竟結發(fā)夫妻。

可當我推開家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我徹底愣住了。

客廳里傳來歡聲笑語，一家五口圍坐在沙發(fā)旁，其樂融融……

01

我叫陳志遠，今年六十六歲，曾經(jīng)是市規(guī)劃局的一名處長。

要說我這一生，過得可算精彩。

有體面的工作，有聽話的妻子，還有個知冷知熱的紅顏知己。

這樣的日子，多少男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說起來，我和林曉慧的事已經(jīng)三十四年了。

那年我三十二歲，正值壯年，在單位里也算是個人物。

單位組織去沿海城市考察開發(fā)區(qū)項目，我作為項目負責人一同前往。

考察結束后的招待晚宴上，我第一次見到了她——比我小十二歲的林曉慧。

她當時是開發(fā)區(qū)管委會的接待員，長相清秀，說話溫柔。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她主動扶我回賓館房間。

該發(fā)生的就發(fā)生了。

說實話，那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和王秀蘭在一起十年，早就沒了激情。

她每天就知道做飯洗衣服，圍著鍋臺轉，一點情趣都沒有。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個黃臉婆。

而林曉慧不一樣，年輕漂亮，懂得撒嬌，特別會體貼人。

我當時就想，這才是男人該有的生活啊。

回去不到一個月，林曉慧就打電話來了。

"志遠，我想你了，我能來你那邊找你嗎？"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聽得我骨頭都酥了。

我當時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反正我有這個能力，養(yǎng)得起她。

就這樣，林曉慧辭掉了工作，來到了我所在的城市。

我在城南給她租了一套三居室，每個月給她生活費。

從那以后，我就過上了雙面人生。

白天在單位上班，晚上該回家就回家。

但每周總有幾天，我會以加班、出差的名義去林曉慧那里過夜。

最開始我還挺小心的，生怕被王秀蘭發(fā)現(xiàn)。

每次去林曉慧那里之前，都把手機里的記錄刪得干干凈凈。

回家前會特意去洗澡，換掉身上有香水味的衣服。

可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王秀蘭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好騙了。

她對我的行蹤從來不問，對我的解釋全盤接受。

有一次我凌晨兩點才回家，她只是問了一句："項目很忙嗎？我給你熱點粥。"

語氣平靜，沒有一絲質(zhì)疑。

我心里暗自得意，娶了個這么懂事的老婆，真是我的福氣。

有她在家里照顧一切，我才能在外面無后顧之憂。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在兩邊周旋得越來越輕松。

王秀蘭依然是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我四五天不回家，她也不打電話催。

我給她打電話報平安，她總是說："你忙你的，家里有我呢，女兒我會照顧好的。"

這樣的女人，就是典型的家庭主婦命。

沒什么主見，沒什么脾氣，也不懂得爭取什么。

說白了，就是個沒見識的女人。

而林曉慧就不一樣了，她懂浪漫，懂情趣。

和她在一起，我覺得自己還是個年輕人。

1992年，林曉慧懷孕了。

當她告訴我這個消息時，我心里還挺自豪的。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能讓年輕女人懷孕，這說明我身體好啊。

"志遠，我想把孩子生下來。"她抱著我說。

"生吧，反正我養(yǎng)得起。"我很大方地說。

說實話，我當時心里挺得意的。

有本事的男人就該有兩個家，這才顯得有能耐。

1993年春天，林曉慧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林浩。

我去醫(yī)院看他們母子倆，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

這是我的孩子，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認，但確實是我的骨肉。

從那以后，我每個月給林曉慧的生活費從兩千漲到了四千。

那個年代四千塊可不是小數(shù)目。

這些錢從哪里來？

我的工資每月也就一千五，全給了王秀蘭。

剩下的只能想別的辦法。

好在我手里有權，找我辦事的人不少。

逢年過節(jié)收個紅包，幫人辦事拿點好處費，這在當時很常見。

我告訴自己，大家都這么干，我憑什么不干？

而且我這是為了孩子，為了給他們更好的生活。

王秀蘭對家里的財務從來不過問。

她每個月拿著我給的工資，精打細算地過日子。

有一次她突然問我："志遠，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大？"

我心里一緊："還好，為什么這么問？"

"沒什么，就是感覺你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女兒都快不認識你了。"她低著頭說。

"工作忙嘛，你也知道的。"我不耐煩地說。

"等項目結束就好了。"

"哦。"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我松了口氣，心想王秀蘭這個女人就是老實。

說什么信什么，一點腦子都沒有。

要是換個聰明點的女人，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但這樣也好，省得我費心思應付。

03

接下來的幾年，我在兩邊周旋得越來越游刃有余。

林浩一天天長大，長得像我，特別聰明。

每次我去看他們，小家伙都會撲到我懷里叫"爸爸"。

那種感覺讓我很滿足。

這才是真正的父子情深，不像家里那個女兒，對我越來越冷淡。

陳曉萱被王秀蘭慣壞了，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我偶爾回家吃頓飯，她只知道低頭扒飯，連話都不跟我說。

我批評她幾句，王秀蘭還要護著。

"孩子還小，你別對她那么兇。"她總是這么說。

"小什么??？都十歲了，一點禮貌都沒有。"我不滿地說。

"就是你把她慣壞了。"

王秀蘭不敢反駁，只是低著頭收拾碗筷。

看著她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就覺得煩。

這個女人除了做家務，還會干什么？

連教育孩子都不會，真是沒用。

1998年，林曉慧又懷孕了。

"志遠，這次我想要個女兒。"她說。

"又懷了？"我有些意外，但心里又有些得意。

"是啊，你不想要嗎？"她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

我沉默了片刻，最后還是點了頭。

說實話，家里陳曉萱那丫頭被王秀蘭慣得沒出息。

如果林曉慧能生個女兒，說不定會更爭氣。

1999年初，林曉慧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林靜。

這下我在外面算是兒女雙全了。

看著這兩個孩子，我心里特別滿意。

這才是我真正的孩子，聰明伶俐，討人喜歡。

為了養(yǎng)活這一家三口，我開始更加肆無忌憚地撈錢。

工程回扣、項目提成、人情往來……

只要能來錢的路子，我都不會放過。

短短幾年，我積累了不少錢。

當然，這些錢不能存在家里的賬戶上。

我偷偷開了幾個戶頭，把錢分散存放。

王秀蘭對此一無所知。

或者說，她就是個傻女人，什么都看不出來。

有一次她突然說："志遠，咱家怎么存款一直存不下來？"

我心里一驚，但表面很鎮(zhèn)定："是嗎？可能是我最近應酬多，開銷大。"

"哦。"她點點頭，"那你省著點用，女兒馬上要上中學了，開銷會更大。"

"我自己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不耐煩地說。

"你一個家庭婦女，懂什么？"

王秀蘭被我嗆得說不出話，低著頭回廚房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更加確定她就是個沒腦子的女人。

這么明顯的財務漏洞，她都看不出來。

反正她也不懂，我也懶得跟她解釋。

04

2005年，女兒陳曉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她帶回來一個男朋友，是個中學老師。

我一看就不滿意。

"就這樣的？"我皺著眉頭說。

"配得上我陳志遠的女兒？"

"爸，人家是重點中學的老師，條件挺好的。"陳曉萱說。

"好什么好？"我不屑地說。

"一個月就那點工資，將來能給你什么生活？"

"我女兒得找個有本事的，不能隨便嫁。"

王秀蘭在旁邊小聲說："孩子喜歡就好，何必強求，女兒都二十五了。"

"你懂什么？"我瞪了她一眼。

"女人就是目光短淺，只看眼前。"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得為孩子的將來著想。"

"我說不嫁就不嫁，這個家我做主。"

王秀蘭被我訓得不敢吭聲，低著頭不說話了。

陳曉萱看看我，又看看她媽，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

沒多久，她和那個男老師分手了。

女兒為此哭了好幾天，但我覺得自己是對的。

將來她會明白父親的苦心。

后來王秀蘭給女兒介紹了一個對象。

是她朋友兒子，在銀行工作，家庭條件也不錯。

我很滿意這個人選。

看，還是得我把關，王秀蘭這個女人才能找到合適的。

她自己什么主意都沒有，就知道聽我的。

兩個年輕人見面后挺合得來，婚事很快就定下來了。

2006年，婚禮那天，我作為父親致辭，臺下賓客滿座。

我意氣風發(fā)地講話，心里很自豪。

看，我陳志遠的女兒，這排場夠大了吧？

婚禮辦得很隆重，花了不少錢。

但我覺得值得，這顯示了我們家的地位。

王秀蘭在一旁忙前忙后，招待客人。

她穿著新衣服，但還是那副土里土氣的樣子。

一點都不像別人家的太太那么會打扮。

不過算了，她就這個檔次，我也懶得要求太多。

反正有她在家里照顧一切就行了。

我在外面有林曉慧，要什么樣的女人有什么樣的。

婚宴結束后，我心情很好。

女兒成家了，我也算完成任務了。

接下來，我可以更自由地享受生活了。

05

2008年，我四十九歲，從單位內(nèi)退了。

雖然還沒到正式退休年齡，但單位給了個閑職，不用天天上班。

離開工作崗位，時間突然多了很多。

我有更多機會去林曉慧那里，有時候一住就是一個月。

王秀蘭從來不問我去哪了，做什么了。

她就像個啞巴一樣，從來不多嘴。

有一次我難得回家住了幾天，她很高興。

"志遠，這幾天在家多住住吧。"她小心翼翼地說。

"我給你做好吃的。"

"過幾天就走。"我頭也不抬地說。

"老同學約我去外地旅游。"

"哦，那你去吧。"她點點頭。

"路上注意身體。"

我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xù)玩手機。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沒什么脾氣，也沒什么主見。

說什么她都答應，從來不反對我。

這樣的女人雖然無趣，但管起來省心。

接下來的幾年，我?guī)缀醢蚜謺曰勰抢锂敵闪苏嬲募摇?/p>

在那里，我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不用端著架子，不用顧慮什么。

林曉慧把我照顧得很好，做飯、洗衣、按摩。

兩個孩子也很聽話，讓我很有成就感。

這才是真正的家庭溫暖。

不像王秀蘭那里，冷冰冰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2012年，林浩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

我很高興，覺得這孩子沒有辜負我。

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我覺得值得。

這才是我的好兒子，比家里那個女兒強多了。

陳曉萱從小被王秀蘭慣壞了，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

現(xiàn)在嫁人了，對我也越來越冷淡。

估計是她媽在背后說我壞話。

王秀蘭這個女人，除了在家里挑撥離間，還會干什么？

同年，陳曉萱生了孩子。

王秀蘭打電話讓我回去看看。

我答應了，但在林曉慧那里又多住了幾天才回去。

到醫(yī)院的時候，陳曉萱正在病房里休息。

看到我進來，她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爸，你來了。"她淡淡地說。

"來看看我外孫。"我走到嬰兒床前。

孩子長得很可愛，粉嘟嘟的。

我伸手想抱，陳曉萱卻說："算了，你別抱了。"

"為什么？"我有些不高興。

"怕你不習慣。"她說。

"畢竟你平時也不怎么回家。"

這話說得我很不舒服，但我也懶得跟她計較。

女兒嫁出去了，心就野了，這很正常。

反正我在林曉慧那邊有家，這里只是暫時回來看看而已。

坐了不到半小時，我就找借口離開了。

06

接下來的日子，我把更多時間花在了林曉慧那邊。

林浩上了大學，林靜也考上了不錯的高中。

兩個孩子都很懂事，對我也很親熱。

這才是真正的父子父女情深。

不像家里那個白眼狼女兒，養(yǎng)大了就不認人。

我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得很值。

有能力養(yǎng)兩個家，有本事讓兩個女人都服服帖帖的。

這才是成功男人該有的樣子。

2015年，林靜也考上了大學。

兩個孩子都在外地上學，家里就剩下我和林曉慧。

日子過得很悠閑，我們經(jīng)常出去旅游。

那幾年是我最快活的時光。

不用上班，不用操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王秀蘭偶爾打電話來，我也是敷衍幾句就掛了。

她從來不問我在哪里，在干什么。

就像個傻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2018年，我五十九歲。

這一年的春節(jié)，我在林曉慧那里過的。

林浩帶了女朋友回來，一家人其樂融融。

那個女孩很懂事，對我也很尊敬。

"陳叔叔好，聽林浩說了很多您的事。"她禮貌地說。

"好好，你們年輕人要好好的。"我很高興。

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林曉慧做了一大桌子菜。

我們一家四口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這才是真正的家，真正的幸福。

不像王秀蘭那邊，冷冷清清的。

女兒結婚后就很少回家，我也不想回去。

反正她有退休金，餓不死她。

07

2020年，我六十一歲。

這一年，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林曉慧病了。

一開始只是胃不舒服，以為是吃壞了東西。

后來越來越嚴重，去醫(yī)院檢查，竟然是胃癌晚期。

醫(yī)生說已經(jīng)擴散了，最多還有一年時間。

我聽到這個消息，腦子里嗡嗡作響。

怎么會這樣？她才五十二歲啊。

接下來的幾個月，林曉慧的身體急速惡化。

化療讓她頭發(fā)掉光了，整個人瘦得不成樣子。

我陪在她身邊，看著她一天天衰弱。

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如果她走了，我該怎么辦？

林浩和林靜也很難過，兩個孩子每天以淚洗面。

"爸，媽媽會好起來的對嗎？"林靜問我。

"會的，會的。"我安慰她，但自己心里也沒底。

2021年初，林曉慧的病情進一步惡化。

她已經(jīng)說不出完整的話了，只能躺在床上。

有一天，她拉著我的手，艱難地說："志遠……"

"我在，我在。"我握著她的手。

"孩子們……拜托你了……"她說。

"你放心，我會照顧他們的。"我說。

她點點頭，眼淚從眼角滑落。

幾天后，林曉慧去世了。

葬禮辦得很簡單，只有我們幾個人參加。

林浩和林靜哭得撕心裂肺，我也紅了眼眶。

這個陪了我三十四年的女人，就這樣走了。

她走了，我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依靠。

在她這里，我可以做真實的自己。

可現(xiàn)在她不在了，我該去哪里？

葬禮結束后，林浩對我說："爸，你不會不管我們吧？"

"不會，我怎么會不管你們。"我說。

"媽走了，這個家就靠你了。"林靜也說。

我點點頭，心里涌起一股責任感。

對，我是他們的父親，我要照顧他們。

但轉念一想，我該怎么照顧他們？

我不能一直住在這里，家里還有王秀蘭。

而且我現(xiàn)在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如以前了。

兩個孩子一個二十八歲，一個二十二歲，都成年了。

應該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吧？

想到這里，我對他們說："你們也大了，要學會獨立。"

"爸，你什么意思？"林浩警覺地看著我。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一直陪著你們。"我說。

"我還有我的生活，還有我的家。"

"你的家？"林浩冷笑。

"你不是說這里就是你的家嗎？"

"現(xiàn)在媽走了，你就要走了？"

"不是要走，是你們要學會成長。"我辯解道。

"林浩，你都快三十了，該結婚成家了。"

"林靜也大學畢業(yè)了，可以工作了。"

"用不著我天天看著。"

兩個孩子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失望。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林浩說。

"媽在的時候，你說愛我們。"

"現(xiàn)在媽走了，你就要拋棄我們。"

"你從來沒把我們當成真正的家人。"

他說完就轉身進了房間，砰地關上了門。

林靜也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地走開了。

我站在那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但我還是說服自己，這樣做是對的。

畢竟我還有家，還有妻子在等我。

王秀蘭跟了我一輩子，我總要對她有個交代。

現(xiàn)在林曉慧走了，是時候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了。

而且說實話，這三十四年我在外面花了太多錢。

手里的積蓄已經(jīng)不多了。

再這樣下去，我的晚年生活都會成問題。

不如回到家里，和王秀蘭一起安度晚年。

她那么老實，那么好說話，肯定會接納我的。

畢竟我們是結發(fā)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這么多年她都沒有提過離婚，說明她心里還是有我的。

而且說實話，王秀蘭除了無趣了點，人還是挺好的。

至少她聽話，不像外面那些女人，動不動就要這要那。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決定是對的。

于是在一個冬天的上午，我收拾好行李，離開了那個住了三十四年的家。

林浩和林靜都沒有出來送我。

我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關上了門。

我告訴自己，這一頁翻過去了。

接下來，我要回到真正的家，和妻子一起好好過日子。

我想象著王秀蘭看到我回來時的樣子。

她一定會很驚喜吧？

也許會掉眼淚，也許會埋怨我?guī)拙洹?/p>

但最后肯定還是會接納我的。

畢竟她就是那樣的女人——軟弱、無趣、沒主見。

說什么她都會答應的。

我們會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帶外孫。

這才是晚年該有的生活。

我提著行李箱，坐車來到了熟悉的小區(qū)。

夕陽西下，冬日的寒風吹過，帶著刺骨的涼意。

我站在家門口，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腳步聲響起，門開了。

可當我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手里的行李箱砰地掉在了地上。

客廳里，五個人圍坐在沙發(fā)旁，有說有笑。

王秀蘭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懷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女兒陳曉萱坐在旁邊，懷里抱著孩子。

還有女婿和另一個孩子在地上玩耍。

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是，這個家里卻沒有我的位置。

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所有的笑聲戛然而止。

女兒冷冷地看著我，開口說出的第一句話，讓我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