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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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娟身子弱,必須有人照顧,你們城里房子大,就讓她去你那養(yǎng)胎。"婆婆一個電話,我的生活就變了天。
我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丈夫陳建平已經滿口答應:"行,媽你放心,我們這就收拾房間。"
當天晚上十點,小叔子陳建軍就把他媳婦劉美娟送了過來,大包小包,行李多得像搬家。
沒人問過我愿不愿意,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卻是最后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我沒鬧,沒哭,也沒說一句重話。
我只是默默打開抽屜,拿出那份三個月前就申請好的調崗文件:援藏支教,為期六年。
"明天清晨我就走,這房子留給你們,你們三個好好過吧。"
當我把那張紙拍在桌上時,他們三個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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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蘇晚晴,今年三十二歲,在市重點中學教語文,和陳建平結婚七年了。
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讓一個滿懷期待的新娘,變成一個對婚姻徹底心寒的怨婦。
我不是沒想過離婚,但每次話到嘴邊,總會被各種理由勸回去。
父母說再忍忍,朋友說男人都這樣,就連我自己也在想,是不是我太矯情了。
陳建平這個人,要說他有多壞,倒也不至于。他不打人,不罵人,不酗酒,不賭博,在外人看來,他甚至是個挺不錯的丈夫。
可只有我知道,這七年我過的是什么日子。
他媽說一句話,能頂我說一百句;他弟有個什么事,他比自己家的事還上心。
而我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在這個家里,永遠排在最后一位。
那天是周三,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正好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紀念日。
我特意提前下班,去菜市場買了陳建平愛吃的糖醋排骨和清蒸鱸魚,想著不管怎么說,七年了,總該有點儀式感。
回到家,我系上圍裙開始忙活。陳建平下班回來,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隨口問了一句:"今天什么日子?做這么多。"
我心里咯噔一下,笑容有些僵硬:"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他一邊換拖鞋一邊問。
"今天是我們結婚紀念日。"
"哦。"他應了一聲,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就這么一個"哦",連句"紀念日快樂"都沒有。
我站在原地愣了幾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別計較,他就是這種性格,不解風情,不是不在乎。
我這樣自我安慰著,坐下來陪他吃飯。
吃到一半,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放下筷子接起來:"媽,怎么了?"
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婆婆的聲音,嘰里呱啦說了一大串,陳建平的表情越來越認真,時不時點頭應和:"嗯,好,我知道了,媽你放心。"
掛了電話,他看向我,臉上帶著一種"我要宣布一件大事"的表情:"晚晴,我媽說美娟懷孕了,身子不好,老家那邊醫(yī)療條件差,想讓她來咱們這邊養(yǎng)胎。"
我愣住了:"來咱們這邊?住哪?"
"住咱家啊,咱家房子大,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就行了。"陳建平說得理所當然。
"你等等。"我放下筷子,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這事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她是我弟妹,懷的是老陳家的孩子,讓她來住幾個月怎么了?"
"可這是我的家,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是不是至少應該問問我的意見?"
陳建平皺起眉頭,語氣里帶著不耐煩:"蘇晚晴,你能不能別這么小氣?美娟懷孕多不容易,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再說了,我已經答應我媽了。"
"你答應了?"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連問都沒問過我,就答應了?"
"問你你就能同意嗎?"他反問。
我被噎住了。
是啊,問我我也不會同意。
可問題是,他連問都沒問過我。"行,你說讓她來就來吧。"
我不想在紀念日這天吵架,選擇了妥協,"她什么時候來?我提前收拾房間。"
"今晚。"
"什么?"
"建軍今晚就把她送過來,應該快到了。"陳建平看了一眼時間。
我徹底愣在原地。
今晚?也就是說,婆婆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小叔子已經在路上了?這哪是商量,這分明是通知。
晚上九點四十,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就看到小叔子陳建軍和他媳婦劉美娟站在門口。
劉美娟穿著一件寬松的孕婦裙,肚子已經微微隆起,大概有五個月的樣子。
她身后是一大堆行李,三個行李箱,兩個大編織袋,還有好幾個紙箱子。
我看著那堆行李,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是來養(yǎng)胎的,還是來搬家的?
"大嫂!"劉美娟熱情地挽住我的胳膊,"真是太感謝你了,讓你們費心了。"
我擠出一個笑容:"沒事,先進來吧。"
陳建軍和陳建平一起往屋里搬行李,我看著那些箱子,心里越來越沉。
劉美娟在客廳轉了一圈,四處打量著,嘴里不住地感嘆:"大嫂,你們這房子真不錯啊,裝修得真好,南北通透,采光也好。"
"還行吧。"我敷衍地應了一聲。
這套房子是我婚前買的,首付三十萬是我爸媽出的,后來的月供也是我一個人還,房產證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結婚的時候,婆婆以"兒媳婦的就是兒子的"為由,想讓我把陳建平的名字加上去,被我拒絕了。
為這事,她記恨了我好幾年,逢人就說我小氣、不大方、不把陳建平當自己人。
"大嫂,我住哪間屋子。"劉美娟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次臥已經收拾好了,你先住那間吧。"
劉美娟走過去看了看,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次臥有點小啊,而且朝北,采光不太好,對孕婦不好吧?"我眉頭微皺:"那你想住哪間?"
"主臥朝南,采光好,而且床也大,對胎兒發(fā)育好。"
劉美娟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幾分理所當然,"大嫂,要不你們這幾個月先住次臥?就當幫幫我嘛,我懷孕真的很辛苦。"
我?guī)缀醪桓蚁嘈抛约旱亩,剛來就想鳩占鵲巢?
"美娟,你這……"
"行。"陳建平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打斷了我。
我轉頭看他,他正沖劉美娟點頭,"美娟你說得對,孕婦住朝南的房間好,晚晴,咱們這幾個月就先搬次臥吧。"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這樣,來我家養(yǎng)胎的第一天,妯娌就住進了我的主臥,而我這個女主人,被趕到了次臥。
那天晚上,我躺在次臥那張一米五的小床上,聽著隔壁主臥傳來劉美娟打電話的聲音,久久無法入睡。
陳建平已經睡著了,鼾聲如雷。我側過身,看著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心里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地破碎。
床頭柜的抽屜里,放著一個棕色的文件袋,那是我三個月前偷偷準備的東西。我本來還在猶豫,現在,我忽然沒那么猶豫了。
劉美娟在我家住下之后,日子就越來越難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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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早上八點準時起床,但從不自己做早餐。
我去上班之前,必須把早餐做好端到她床邊,否則她就會給婆婆打電話告狀,說我"苛待孕婦"。
中午她要吃新鮮的、熱乎的,不吃隔夜菜,不吃外賣,我只好中午抽空回來給她做飯,下午再匆匆趕回學校上課。
晚上更不用說了,她嘴刁得很,今天想吃酸菜魚,明天想吃紅燒肉,后天又想吃清燉老母雞。
我下班已經夠累了,還要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她。
有一次我實在太累了,做的菜稍微咸了一點,她皺著眉頭把筷子一放:"大嫂,這菜怎么吃?咸得要死,你是不是故意的?孕婦吃太咸會水腫的你知不知道?"
我深吸一口氣:"我重新做。"
"算了算了,我沒胃口了。"
她陰陽怪氣地說,"我還是出去買點想吃的吧,我自己掏錢,不麻煩你。"
說著她就拿起手機給陳建軍打電話,"老公,我想吃樓下那家生煎包,你給我點個外賣吧,大嫂做的菜太咸了我吃不下……"
那語氣,那腔調,好像我是個苛待她的惡毒大嫂似的。
陳建軍當天晚上就給陳建平打電話,說讓他"好好管管"我。
陳建平掛了電話,滿臉不高興地看著我:"你就不能用心點?做菜咸了都不知道嘗一下?"
"我就是嘗了覺得可以才端上去的。"我解釋。
"美娟是孕婦,口味敏感,你多擔待著點。"
"我每天上班那么累,回來還要伺候她,我容易嗎?"
"你累?你知道我媽當年懷建軍的時候有多辛苦嗎?那時候家里窮,什么都沒有,我媽硬是扛過來了。美娟好歹還有人照顧,你就知足吧。"
我被他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忽然發(fā)現,在陳建平心里,我跟他媽、他弟、他弟妹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
我就是個外人,永遠是個外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劉美娟的要求越來越多,越來越離譜。
她嫌次臥太小,讓我們把書房也騰出來給她放東西;她嫌客廳沙發(fā)不舒服,讓陳建平去買了一張孕婦躺椅,足足花了三千塊;
她嫌我買的水果不夠新鮮,非要吃進口的車厘子、榴蓮、牛油果,一個月光水果錢就花了兩千多。
而這些錢,全是從我們的生活費里出的。小叔子陳建軍從來不給一分錢。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陳建平:"美娟在咱家吃住,她和建軍是不是應該出點錢?"
陳建平瞪了我一眼:"出什么錢?她是來養(yǎng)胎的,又不是來做客的。咱們是一家人,你跟她算那么清楚干什么?"
"可這些花銷……"
"行了行了,別什么都往錢上算。"他不耐煩地擺擺手,"你一個月工資也不少,就當幫襯弟弟家了。"
我無話可說。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亂成一團。
凌晨兩點,我悄悄起床,坐在陽臺上發(fā)呆?蛷d里靜悄悄的,只有冰箱運轉的嗡嗡聲。
忽然,我聽到主臥里傳來說話的聲音,劉美娟在打電話。
凌晨兩點還在打電話?我心里起了疑,躡手躡腳地走到主臥門口,透過虛掩的門縫,隱隱約約聽到了她的聲音。
"媽,你放心,我都住進來了……這房子挺好的,地段好,裝修也好……"
"嗯,大嫂能翻出什么浪花……"
"您就等著吧,等我生完孩子,這房子遲早是咱們的……"
我渾身一震,站在門口,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
"房子遲早是咱們的"?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房子,怎么就變成她們的了?
那一瞬間,我心里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警覺。劉美娟來我家養(yǎng)胎,從一開始就不單純,她們是有目的的。
第二天,我什么都沒說,像往常一樣給劉美娟做早餐,像往常一樣去上班。
趁著周末,我以"整理房間"為由,把陳建平書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遍。
在一個很不起眼的抽屜里,我發(fā)現了一疊銀行卡對賬單,那是陳建平的工資卡賬單。
我一張一張地翻看,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每個月,他的工資發(fā)下來之后,都會有一筆固定的支出,轉給同一個賬戶。
金額不等,少的時候兩三千,多的時候七八千。
我看了一下那個賬戶的戶名:陳秀蘭。
那是我婆婆的名字。
陳建平每個月都在給婆婆轉錢?我又仔細看了看那些賬單,粗略一算,光是最近兩年,他就給婆婆轉了將近十五萬。
而我們家的房貸、物業(yè)費、水電費、日常開銷,全是我一個人在付。
他拿著每個月一萬多的工資,養(yǎng)著他媽和他弟一家,卻讓我一個人扛著這個家的全部重擔。
那一刻,我只覺得胸口堵得喘不過氣來。
我結婚七年,原來一直在做一個冤大頭。
我拿出需要的證件,去了銀行, 銀行流水很快就打出來了,厚厚一沓紙。
我坐在車里,一頁一頁地翻看。
七年,陳建平這七年來,每個月都在給婆婆轉錢。
少的時候兩千,多的時候一萬。遇到婆婆過生日、小叔子結婚、侄子滿月這些事情,動輒就是兩三萬。
我粗略算了一下,七年下來,他一共給婆婆轉了四十七萬。
四十七萬。我看著這個數字,眼眶一陣發(fā)酸。
這套房子的首付,是我父母出的三十萬;這些年的月供,是我每個月五千塊的工資攢出來的;家里大大小小的開銷,水電物業(yè)、油鹽醬醋、人情往來,全是我在支撐。
而他呢?他拿著比我高的工資,一分錢都不往家里拿,全都填進了他媽那個無底洞。
我繼續(xù)往下翻,又看到了幾筆大額轉賬記錄。
三年前,轉賬八萬,備注"建軍買車";兩年前,轉賬五萬,備注"美娟開店";一年前,轉賬三萬,備注"老家修房"。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小叔子能開上那輛十幾萬的車,為什么劉美娟能在老家開一家服裝店。
原來,用的都是我老公的錢。說白了,都是我這個"大嫂"間接出的錢。
我坐在車里,眼淚終于忍不住了,一顆顆往下掉。
不是委屈,是心寒。是那種付出了全部、卻發(fā)現自己根本不被在乎的心寒。
我不知道在車里坐了多久,直到眼淚流干了,我才擦了擦臉,發(fā)動汽車,去了一趟學校。
教務處的劉主任還在辦公室里。
"蘇老師,你怎么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wěn):"劉主任,我想問一下,我之前申請的那個援藏支教名額,現在還有效嗎?"
劉主任愣了一下:"有效啊,你之前不是說再考慮考慮嗎?怎么,想好了?"
"想好了。"我點點頭,"我去。"
援藏支教,為期六年。
這是三個月前我就申請好的。那時候我還在猶豫,還在想是不是自己太沖動、太矯情。可是現在,我不猶豫了。
三個月前,我發(fā)現了陳建平手機里的秘密。
那天他洗澡,手機放在床頭,微信消息一條條彈出來,發(fā)信人的備注名是"項目組王老師"。
我本來以為是工作消息,沒太在意?上热荩瑓s讓我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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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今天想你了。"
"老婆,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
"上次那家酒店不錯,下次我們還去那里吧。"
"老公"?
"老婆"?
我渾身發(fā)冷,拿起他的手機,翻看了他們的聊天記錄。
那些曖昧的話、那些親密的稱呼、那些開房的記錄,一條條刺進我的眼睛里。我的丈夫,在外面有人了。
我當時就想沖進浴室質問他,可是腳像生了根一樣,怎么都邁不動。
最后,我放下手機,假裝什么都沒看到。我不是懦弱,我是想弄清楚更多的事情。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開始暗中調查。
我發(fā)現,那個"王老師"是陳建平公司的同事,比他小五歲,長得漂亮又會撒嬌。
我發(fā)現,他們在一起已經半年多了,經常以"出差"為由出去開房。
我發(fā)現,陳建平給那個女人買過包、買過口紅,金額雖然不大,但每一筆都刺眼得很。
更讓我心寒的是,婆婆知道這件事。有一次陳建平打電話給婆婆,我偷偷在旁邊聽。
"媽,沒事的,就是玩玩……"
"男人嘛,在外面應酬難免的,只要不離婚就行。"
"我知道,我不會離婚的。"
我聽到那句"只要不離婚就行",心里最后一點幻想也破滅了。
婆婆不僅知道兒子出軌,還覺得這是正常的。在她眼里,只要我這個"冤大頭"繼續(xù)當著就行了。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準備退路。
我去教務處申請了援藏支教的名額,六年,去西藏那邊的學校教書。
我把重要的證件、文件都整理好,鎖在抽屜里。我只是沒想好什么時候走。
直到劉美娟來養(yǎng)胎、直到我聽到那句"房子遲早是咱們的"、直到我看到那份四十七萬的銀行流水,我終于下定了決心。
從銀行出來那天,我專門繞路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
我咨詢了一個離婚方面的律師,把情況跟他說了。
律師聽完,告訴我:"蘇女士,您的房子是婚前財產,首付是您父母出的,房產證上只有您一個人的名字。按照法律規(guī)定,這套房子是您的個人財產,與您丈夫無關。"
"也就是說,離婚的話,他分不到這套房子?"
"是的。而且根據您說的情況,如果您能證明他在婚姻存續(xù)期間有出軌行為,您還可以主張損害賠償。"
我點了點頭,心里踏實了很多。
臨走的時候,律師又提醒我:"不過蘇女士,您要保存好相關證據。還有,如果您決定離婚,盡量不要打草驚蛇。"
"我明白。"
回到家,劉美娟正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我進來,也不起身打招呼,只是懶洋洋地說:"大嫂,晚飯吃什么?"我看著她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里忽然一陣平靜。
"想吃什么?"
"紅燒排骨吧,再做個清蒸魚,我聽說吃魚對胎兒大腦發(fā)育好。"
"行。"
我去廚房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紅燒排骨、清蒸魚、蒜蓉西蘭花、番茄蛋湯。
陳建平下班回來,看到這一桌菜,有些意外:"今天怎么做這么豐盛?"
我笑了笑:"隨便做做。對了,明天建軍有空嗎?讓他過來一趟,我有事想跟你們商量。"
"什么事?"
"明天再說吧。"
那天晚上,我睡得格外安穩(wěn)。因為我知道,這場憋屈了七年的婚姻,終于要到頭了。
第二天是周六,陳建軍一大早就來了。
他進門的時候還嘟囔著:"大嫂,什么事啊,非得周末一大早叫我過來?"
我沒理他,只是招呼大家到餐桌前坐下。
餐桌上擺著我新做的早餐,皮蛋瘦肉粥、煎餃、小餛飩,還有劉美娟愛吃的蒸蛋羹。
"吃吧,吃完咱們說事。"
劉美娟和陳建軍對視了一眼,似乎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坐下來開始吃。
陳建平邊吃邊看我:"到底什么事啊?你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沒回答,只是慢條斯理地喝著粥。
等他們都吃得差不多了,我放下碗筷,站起身來。
"你們先坐著,我去拿個東西。"我走進臥室,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那個棕色的文件袋。
拿著它的時候,我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不是害怕,是激動。這一刻,我等了三個月。不,應該說,這一刻,我等了七年。
我回到餐桌前,把文件袋放在桌上,慢慢拉開拉鏈,從里面抽出一疊紙。
"這是什么?"陳建平皺著眉頭問。
我沒理他,而是先抽出了最上面那份文件,輕輕拍在桌上。
"援藏支教人員調配通知書",幾個大字赫然在目。
"這是我三個月前申請的調崗文件。"我的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有些意外,"援藏支教,為期六年,明天清晨就走。"
餐桌上一片死寂。
陳建平最先反應過來,他猛地站起身:"你說什么?援藏?六年?你瘋了嗎?"
劉美娟也瞪大了眼睛:"大嫂,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建軍沒說話,只是警惕地看著我,像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我看著他們的反應,心里忽然涌起一陣說不出的痛快。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這個家我不要了,這個日子我不過了。"
"你……"陳建平氣得漲紅了臉,"你等等,你先把話說清楚,你怎么突然就要走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冷笑一聲,"你真想知道?"
我又從文件袋里抽出第二份文件。那是一份銀行流水單,厚厚的一疊,記錄著陳建平這七年來每一筆轉賬的去向。
"這七年來,你一共給你媽轉了四十七萬。"我的聲音不高,卻像一記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
"買房的首付是我爸媽出的,月供是我一個人還的,家里的開銷也全是我在扛。而你呢?你拿著一萬多的工資,全都填進了你媽那個無底洞。"
陳建平的臉色變了又變,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三年前那八萬,是給建軍買車的吧?兩年前那五萬,是給美娟開店的吧?"
我看向劉美娟,她的臉色已經白了。"你們一邊花著我的錢,一邊在背后算計我的房子,以為我不知道?"
劉美娟的臉色更白了:"大嫂,你……你聽到了?"
"'房子遲早是咱們的',這話是誰說的,你自己清楚。"
劉美娟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陳建軍這時候終于坐不住了,他騰地站起來:"大嫂,你這是什么意思?監(jiān)聽我們?"
"你們要臉嗎?"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來我家白吃白住,還想霸占我的房子,這是誰教你們的?"
陳建軍被我噎得說不出話。陳建平終于回過神來,他抓住我的手臂:"晚晴,你聽我解釋……"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解釋什么?解釋你這七年都在養(yǎng)著你媽和你弟?還是解釋那個'王老師'?"
陳建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你……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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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銀行流水單往桌上一摔,又從包里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份錄音筆。
我按下播放鍵,劉美娟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媽,你放心,我都住進來了……這房子挺好的……大嫂能翻出什么浪花……您就等著吧,等我生完孩子,這房子遲早是咱們的……"
聲音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劉美娟的臉徹底白了,她顫抖著手指著我:"你……你居然錄音!你……"
"怎么,不讓錄嗎?"我冷笑,"來我家吃我的、住我的,還想霸占我的房子,我錄個音怎么了?"
陳建軍一下子跳起來:"大嫂你這是在誣陷!"
"誣陷?"我指著錄音筆,"這是誣陷嗎?"
陳建軍氣得臉都綠了,卻找不到話反駁。陳建平站在一旁,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把調崗文件往前一推,看著他們三個,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力量:"援藏六年,明天清晨就走。這房子是我的,你們沒有任何權利繼續(xù)住在這里。"
他們以為這些就是我所有的底牌了,可他們不知道,真正讓他們崩潰的東西,還在我手里捏著。
我慢慢從包里又拿出兩樣東西,當我把這兩樣東西拍在桌上的時候,陳建平的眼睛瞪得渾圓,劉美娟直接癱坐在椅子上,而陳建軍的臉色,比窗外的陰天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