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掛著委內瑞拉國旗的超級油輪，在公海上被美軍驅逐艦截停，30萬噸重質原油連船帶貨“一鍋端”。消息傳出，國際油價瞬間跳漲1.2美元，加勒比海沿岸的煉油廠老板集體失眠。加拉加斯街頭，出租車司機把收音機音量開到最大，只重復一句話：國家的“錢袋子”被搶走了。

船名“卡拉博博”號，載重31.7萬噸，相當于220萬桶原油，按布倫特最新報價折算，價值1.5億美元。對委內瑞拉來說，這筆錢不是小數(shù)——海關總署上周公布數(shù)據(jù)顯示，11月全國原油出口收入僅6.3億美元，一條船就占去四分之一。更麻煩的是，這批油早已找到下家，印度 Reliance 煉油廠預付了定金，違約罰金高達3000萬美元，馬杜羅政府賬上那點外匯根本不夠賠。

美軍給出的理由是“違反制裁條例”，但國際海運組織AIS軌跡顯示，“卡拉博博”號一直貼著圭亞那外海航行，并未進入美國領海。海事律師圈流傳一份扣押令復印件，援引的是美國《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也就是說，華盛頓把外國船、外國油、外國買家，一并放進了“長臂管轄”的籃子里。業(yè)內戲稱：加勒比海成了山姆大叔的“私人魚塘”。

油輪被押往美屬維爾京群島圣克羅伊港的途中，委內瑞拉國家電視臺連發(fā)三條快訊，用詞一次比一次激烈，直接把事件定性為“21世紀海盜”。馬杜羅親自出鏡，宣布召回駐美代辦，并下令三軍進入“經濟防衛(wèi)狀態(tài)”。老百姓最關心的不是外交辭令，而是加油站排隊長度——國內庫存只夠12天，一旦斷供，全國2000萬輛老車就要趴窩。

財政部更新制裁名單，把委內瑞拉國家石油公司旗下40艘油輪、3家保險代理、2家船東一并拉黑，等于切斷了這個南美產油國的海上血管。華爾街投行隨即上調今明兩年油價預期，理由是“重質原油供應缺口或達每日30萬桶”。全球船東協(xié)會發(fā)出警告：加勒比海航線保費上漲15%，誰靠近委內瑞拉港口，誰就多交“風險稅”。

加拉加斯時間夜里，馬杜羅的手機亮起克里姆林宮專線。通話持續(xù)43分鐘，克里姆林宮事后公報只有兩句話：雙方確認繼續(xù)落實《俄委戰(zhàn)略伙伴關系條約》；能源、金融、軍事技術合作將“提速升級”。沒有細節(jié)，卻足以讓市場浮想聯(lián)翩。俄羅斯國家石油公司手握全球最多的重質油脫酸技術，印度買家已放出風聲：如果俄方提供第三方質保，他們愿意繞開美元，用迪拉姆或盧布結算。

莫斯科的動作不止于電話，航運數(shù)據(jù)庫顯示，懸掛利比里亞旗的“北冰洋勇士”號油輪，在西班牙拉斯帕爾馬斯港完成補給后，正全速駛向委內瑞拉埃爾巴利托港。該船隸屬俄氣航運，可載27萬噸，明顯是來接替“卡拉博博”號空出的運力。保險由俄國家再保險公司兜底，結算走俄央行金融報文系統(tǒng)，徹底避開SWIFT。西方媒體評論：一條“影子油輪”航線，正在加勒比海悄悄成型。

海關總署12月11日更新的進口數(shù)據(jù)顯示，11月中國從委內瑞拉日均進口9.8萬桶，環(huán)比增加18%，創(chuàng)近三年新高。船期追蹤網站透露，中石化租用四艘超大型油輪，將在圣誕節(jié)前后陸續(xù)起航，目的港分別是湛江和惠州。業(yè)內解讀：東方市場提前鎖貨，為明年煉廠檢修季備貨，也給加拉加斯送去寶貴的現(xiàn)金流。

美元通道越收越緊，委內瑞拉央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宣布從12月15日起，原油出口合同默認使用人民幣計價，參考上海原油期貨主力合約。馬杜羅在電視講話里舉起一張人民幣結算樣本發(fā)票，告訴國民：“新的金融盾牌已經鑄成?！眹H貨幣基金組織立刻發(fā)出風險提示：若更多產油國跟進，美元在全球能源結算中的占比可能跌破60%，“石油美元”體系迎來真正的裂縫。

加勒比海的浪頭還沒平息，波斯灣又起風。伊朗國家油輪公司宣布，將與委內瑞拉共同組建“美洲—加勒比海運輸聯(lián)盟”，共享船舶、保險與碼頭資源。兩國合計擁有58艘超大型油輪，一次性可運載1700萬桶，相當于全球一天的石油消耗量。西方智庫擔憂：被制裁國家“拼船出?！?，將讓美國的單邊封鎖成本呈指數(shù)級上升。

回到委內瑞拉國內，老百姓最關心的還是汽油。政府宣布，從下周起，全國加油站恢復“智能卡”配給制，每車每月120升，超出部分按國際市場價結算。黑市油價聞風而動，一夜之間漲到每升2.3美元，相當于官方價的40倍。出租車司機路易斯搖頭苦笑：“海盜搶走了海上的油，我們卻在陸地上買單?！?/p>

夜色降臨，加勒比海面的燈光漸漸遠去，被扣押的“卡拉博博”號?？吭谑タ肆_伊港3號碼頭，美軍憲兵輪班看守。而在大西洋另一端，俄羅斯油輪拉響汽笛，載著新的希望駛向南方。世界能源版圖，正隨著這條航線悄然重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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