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臺上，寒風(fēng)呼嘯。
宋暖在頂樓邊緣的位置，一條腿已經(jīng)跨坐在圍欄上，滿眼破碎，身子搖搖欲墜。
“暖暖，你別沖動！”
賀昭言嘶吼了一聲，眼底滿是慌亂，手也不停地顫抖。
“你千萬別動，我現(xiàn)在過去抱你下來……”
南溪怔怔地看著他，這還是認識他十幾年來，自己第一次看到如此驚慌失措的他。
“不，昭言哥，是我的錯，我不該和你上床……”
“可我只是真的愛你而已，難道愛上你也是我的錯嗎？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既然這樣，我不如去死……”
說著她身子就要往后傾倒。
看到這一幕，賀昭言直接跪了下去：“暖暖，求你別沖動，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但你不能死！”
宋暖咬著嘴唇，委屈地看向南溪。
“可是我想要的，南溪姐不會給……”
南溪還沒開口，就感覺被一股巨力拉扯下來，膝蓋一軟，硬生生跪在了底下。
“南溪，不管她要什么，答應(yīng)她吧，”賀昭言壓低聲音，明明是哀求的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她要是真的從公司樓上跳下去，公司的名譽怎么辦？”
“我資助她這么多年，她從小到大受了很多苦，我不能再看著她受傷了！”
多么耳熟的一句話。
南溪忽然想起，當(dāng)年自己在學(xué)校被一伙霸凌者欺負。
最嚴(yán)重的一次，是賀昭言抽出美工刀去和人拼命。
他寡不敵眾，最后被打得鼻青臉腫，卻還是拼死護著南溪。
“南溪就是我σσψ的命，我絕對不能看著她再受傷了！”
南溪只覺得喉頭傳來一陣甜腥氣，心臟酸澀得要命。
“你到底想要什么？”
宋暖眼睛亮了亮，聲音帶著一絲怯懦。
“南溪姐，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對賀總的愛，我只求你讓我留在賀總身邊，別趕我走，哪怕只是讓我偶爾陪著賀總，我也滿足了！”
南溪扯了扯嘴角，嘲弄一笑。
“隨你吧?！?br/>反正這個賀昭言，她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