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親手喂大的狼，回頭咬了自己一口。”——這話聽著像段子，卻是《國家利益》剛?cè)映鰜淼拈L篇報告里最扎眼的結論。特朗普時期拍板給朱拉尼輸送武器和情報，如今五角大樓內(nèi)部文件承認：那批裝備出現(xiàn)在三年前襲擊美軍車隊的現(xiàn)場，彈殼上的序列號還對得上號。華盛頓算盤打得噼啪響，想用宗教極端派去纏住阿薩德和伊朗，結果養(yǎng)出一支更瘋的變種，isis都沒他們跑得快。

更離譜的是土耳其。埃爾多安一邊在北約開會喊“共同反恐”，一邊把倉庫里帶星月標的反坦克導彈成車皮往伊德利卜運。庫爾德人前線拍回來的照片里，導彈外殼出廠年份是2021，說明書里還夾著安卡拉超市的小票——真不是段子，只是沒人敢在發(fā)布會上念出來。美軍顧問和庫爾德人蹲在同一條戰(zhàn)壕里，頭頂飛過的是土耳其“援助”的火箭彈，這畫面光想想血壓就拉滿。

敘利亞這口鍋熬了十三年，誰往里添過料，現(xiàn)在一勺一勺往回灌。當年CIA通過約旦邊境運過去的步槍，如今被標價350美元一支出現(xiàn)在加沙地道；國會聽證會上議員質(zhì)問“我們怎么保證武器不流落敵手”，現(xiàn)場官員支支吾吾：“有……有追蹤系統(tǒng)。”追問什么系統(tǒng)，答：“紙質(zhì)簽收單?！迸月犗魂嚭逍?，鏡頭掃過去，坐最前排的陣亡士兵母親面無表情，手里攥著兒子的紫心勛章。

有人替白宮算過賬：推翻阿薩德預算上限是五年三十億，結果零頭燒完，阿薩德還在，新冒出來的極端組織預算表上連名字都寫不全。更尷尬的是，2022年美軍無人機炸死一名“基地高級財務官”，事后查出那人早在2017年就出現(xiàn)在五角大樓“可合作反對派”白名單里——工資走“敘利亞人道援助”科目，每月一萬美金，打卡流水至今還掛在國會加密服務器里，成了議員們私下午餐的笑柄。

所以說別忙著罵阿薩德，他確實不是好人，但華盛頓一路“誰反阿就塞錢”的騷操作，把好人壞人全部攪成一鍋灰。敘利亞老百姓最清楚：今天無人機扔的是美國零件，明天路邊炸彈炸的是美國輪胎，后臺數(shù)據(jù)還跑在美國衛(wèi)星上。他們問記者：“這算哪門子解放？”沒人敢接話。

短期看，美國可以拍拍屁股撤到伊拉克基地，留庫爾德人當防火墻；長期看，那些流散的武器、訓練手冊、戰(zhàn)場經(jīng)驗，正跟著返鄉(xiāng)外籍戰(zhàn)士漂回歐洲、北非、東南亞。紐約地鐵里最新貼的反恐告示，背景圖就是敘利亞沙漠，配一句“see something, say something”，細想簡直黑色幽默——see的something，大概率就是自己當年發(fā)的槍。

最扎心的是報告末尾一句話：“我們每一次‘臨時盟友’的翻臉，都在替下一次襲擊寫劇本?！弊趾苄?，卻像探照燈，照得那些“戰(zhàn)略模糊”無處可躲。敘利亞不是棋局，是放大了的回旋鏢；誰扔出去，誰遲早得接。只是接的時候，陪綁的不一定是決策者，而是地鐵里通勤的普通人，還有前線被盟友當炮灰的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