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女友說家里破產(chǎn)，他提出分手。

第二天收到她買的房子，房產(chǎn)證只寫他的名字。

女友笑著說：我們結婚吧！

1

周五晚上，巷口老火鍋的熱氣裹著牛油香。

我給蘇曉夾了片嫩牛肉，看著她咬得腮幫鼓鼓，心卻沉了沉。

“曉曉，”我放下筷子，指尖攥緊了瓷碗邊緣，“我家……可能要破產(chǎn)了�！�

她咀嚼的動作猛地停住，睫毛顫了顫，抬眼時眼里滿是錯愕：“你說什么？破產(chǎn)？怎么會？”

我故意垂著眼，裝出頹喪的樣子：“爸的公司資金鏈斷了，還欠了外債，房子車子都要抵押�！�

空氣突然靜下來，火鍋的咕嘟聲顯得格外刺耳。蘇曉沒再動筷子，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桌布。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開口，聲音帶著點飄忽：“那……以后怎么辦��？”

我抬眼瞄她，沒接話，就想看她怎么選。畢竟我們在一起兩年，我總想試試她的真心。

她又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頭，眼神里沒了往日的軟和，多了點決絕：“陳陽，我們……分手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冰水澆透。明明是我設的局，可聽到這話，還是疼得慌。

“就因為破產(chǎn)？”我聲音發(fā)緊，還抱著最后一點期待。

她別開臉，避開我的目光：“我爸媽希望我找個穩(wěn)定的，現(xiàn)在這樣……我們不合適了。”

我沒再說話，只是拿起手機結了賬。走出火鍋店時，晚風刮在臉上，有點涼。蘇曉沒跟上來，我回頭看了一眼，她還坐在原地，背影單薄，卻沒再看我。

回到空無一人的公寓，我把自己摔在沙發(fā)上。明明是我要試探，可現(xiàn)在心里堵得慌，像吞了塊沒煮透的土豆。

我拿出手機，翻著和蘇曉的聊天記錄，從一開始的甜蜜到后來的日常，眼眶突然有點熱。難道兩年的感情，真的抵不過一場“破產(chǎn)”？

2

周六早上，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迷迷糊糊接起，是蘇曉的聲音。

“陳陽，你在家嗎？我有東西要給你。”她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我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分手還要送東西？不必了吧�！�

“你下來一趟，很快�！彼龥]多解釋，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換了衣服下了樓。小區(qū)門口，蘇曉站在樹下，手里拿著個牛皮紙袋，穿著我去年送她的米色風衣。

看到我，她走上前，把紙袋遞過來：“給你。”

我沒接，皺著眉：“這是什么？分手費？”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眼里卻沒什么溫度：“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我狐疑地接過紙袋，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是本房產(chǎn)證。房產(chǎn)證上的地址，是市中心那套剛開盤的精裝房——我之前跟她提過，說想以后當婚房的。

更讓我震驚的是，房屋所有權人那一欄，寫著我和蘇曉兩個人的名字。

“你……你這是干什么？”我手里的房產(chǎn)證差點掉在地上，聲音都在抖。

蘇曉靠在樹干上，雙手抱胸，看著我：“陳陽，我們結婚吧�！�

“結婚？”我徹底懵了，“你昨天不是還說分手嗎？這房子……哪來的？”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彼局鄙眢w，走近我一步，“房子是我攢了三年的工資，加上我媽給的嫁妝錢買的。寫了我們倆的名字�！�

我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腦子里一團亂麻，昨天的分手和今天的房產(chǎn)證，像兩個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你什么意思？”我定了定神，試圖找回主動權，“故意提分手，再拿房產(chǎn)證打我臉？”

她挑了挑眉，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算是吧。畢竟，是你先拿‘破產(chǎn)’試探我的�！�

我心里一慌，她怎么知道？難道我露餡了？

3

“你怎么知道我在試探你？”我攥緊了房產(chǎn)證，指尖有點發(fā)白。

蘇曉走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下說吧，站著怪累的。”

我走過去坐下，心里又亂又氣。氣她耍我，又氣自己的試探被戳穿。

“上周三，我去你家樓下的建材公司找叔叔，”她看著遠處的車流，聲音很輕，“想問問他有沒有認識的裝修師傅，結果聽到他跟人打電話，說資金周轉沒問題�！�

我猛地轉頭看她：“你去找我爸了？”

“不然呢？”她轉過頭，眼神清亮，“你最近總魂不守舍，還老問我‘要是沒錢了怎么辦’，我能不擔心嗎？”

我喉嚨發(fā)緊，說不出話。原來我那些小心思，早就被她看在眼里。

“我本來想直接問你，”她繼續(xù)說，“后來又想，不如看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你說破產(chǎn)時，我就順著你的話演了演�！�

“演？”我咬著牙，“你提分手的時候，一點都不像演的。”

她笑了笑，眼里帶著點無奈：“不然怎么讓你相信？陳陽，我以為我們在一起兩年，你該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低下頭，看著手里的房產(chǎn)證。紅色的封皮燙著金字，硌得我手心發(fā)燙。

“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又拿房產(chǎn)證來？”我聲音低了些，沒了剛才的火氣。

“因為我不想再耗著了，”她看著我，眼神很認真，“我知道你心里不安，怕我圖你家的錢。那我就證明給你看，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錢�！�

我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又酸又澀。原來我精心設計的試探，在她眼里，不過是一場需要耐心化解的不安。

“可你也不能拿分手開玩笑啊，”我抬起頭，語氣里帶著點委屈，“我昨天晚上難受了一晚上。”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動作很輕：“那是給你的教訓。誰讓你沒事干試探我？”

4

聽她這么說，我心里的委屈又變成了不服氣。就算我試探不對，她也不能這么耍我吧？

“教訓？”我抽回手，皺著眉，“你就不怕我真的因為分手傷心，再也不理你了？”

她挑了挑眉，眼里帶著點狡黠：“不怕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機試探我�！�

“我……”我被噎了一下，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

“再說了，”她靠在椅背上，語氣輕松，“如果就因為這點事你就不理我，那我們的感情也太經(jīng)不起考驗了，分了也不可惜。”

我看著她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心里更氣了。明明是她“騙”了我，現(xiàn)在倒好，還把話說得這么冠冕堂皇。

“就算你證明了不是圖錢，”我定了定神，試圖找回點面子，“那你買這房子，就沒別的目的？比如想綁住我？”

她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陳陽，你是不是諜戰(zhàn)片看多了？”

“我沒開玩笑，”我板著臉，“你突然買房子加我名字，還說要結婚，誰知道你是不是有別的想法？”

她收起笑容，眼神變得嚴肅：“我沒別的想法。只是覺得，既然你不安，那我們就把關系定下來。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chǎn)，加你名字，是想讓你放心�！�

“婚前財產(chǎn)？”我愣了一下，這點我倒是沒考慮到。

“對，”她點頭，“我工作五年，攢了四十萬，我媽給了二十萬，剛好夠付首付。貸款我自己還，跟你沒關系�！�

我看著她，心里有點發(fā)虛。她把一切都想得這么清楚，而我卻在這兒疑神疑鬼。

“那你為什么要結婚？”我還是不甘心，“就因為我試探你，你就想用結婚來‘教訓’我？”

她看著我，嘆了口氣：“陳陽，你能不能別總把人往壞處想？我想結婚，是因為我想跟你過一輩子，不管你有錢沒錢。”

她的話像一根針，扎破了我心里那點可笑的防備�？晌疫�是有點別扭，不想就這么服軟。

5

“想跟我過一輩子？”我哼了一聲，“那你之前還跟我哭窮，說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蘇曉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說去年那回？我那是真交不起房租，房東漲了五百塊，我剛換工作，工資還沒發(fā)�！�

“那我給你轉錢你怎么不要？”我追問，“還說讓我自己留著花。”

“我自己的事，當然要自己解決，”她看著我，眼神很認真，“我跟你在一起，不是要靠你養(yǎng)。再說，那時候你剛創(chuàng)業(yè)，也需要錢。”

我心里咯噔一下。去年我剛開工作室，確實手里緊，她不僅沒要我錢，還經(jīng)常給我?guī)г绮�，說“省得你吃泡面?zhèn)浮薄?/p>

“還有前年，”她繼續(xù)說，“你爸住院，你跟我借錢，我把攢了半年的旅游基金都給你了，還說不用急著還�！�

我攥了攥手，那些事我都記得�？晌耶敃r只覺得她是心疼我，沒往別的地方想。

“你那時候怎么不說怕我還不起？”我聲音低了些。

“怕什么？”她笑了，“就算你還不起，難道我還能跟你要債不成？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們的感情�！�

我看著她，心里像被溫水泡過，又軟又酸。原來我一直被她的真心裹著，卻還傻傻地去試探她。

“可我……”我張了張嘴，想說對不起，卻又覺得不好意思。

她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別別扭扭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是心里不安�！�

“我是故意的，”我低下頭，聲音有點悶，“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因為沒錢離開我�！�

她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陳陽，感情不是試金石，你試來試去，只會把真心試沒了�！�

6

周日下午，我約了張磊出來喝酒。他是我發(fā)小，什么事都跟他說。

“你說蘇曉這事，”我喝了口啤酒，皺著眉，“她是不是太淡定了？還主動買房子加我名字，有點不正常啊�！�

張磊放下酒杯，撇了撇嘴：“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姑娘真心對你，你還疑神疑鬼的�！�

“不是我疑神疑鬼，”我辯解，“你想啊，哪有姑娘主動買婚房加男方名字的？還剛跟我提了分手，轉天就拿房產(chǎn)證來，太奇怪了�！�

張磊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像是有點怪。會不會是她家里有什么事，需要你幫忙？比如她爸媽生病，需要你家的關系？”

我心里一動。張磊這話，正好說到了我心里的顧慮上。蘇曉的媽媽確實有哮喘，之前還住過院。

“你這么一說，我倒真有點擔心了，”我放下酒杯，“她不會是想利用我吧？”

“不好說，”張磊摸了摸下巴，“要不你再試探試探？比如跟她說你家不僅破產(chǎn)，還欠了好多債，看她怎么反應�！�

我猶豫了。上次的試探已經(jīng)讓我夠難堪了，再試探一次，要是再被戳穿，臉就丟盡了。

“別猶豫了，”張磊推了我一把，“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必須弄清楚。不然以后結婚了，后悔都來不及。”

我咬了咬牙，覺得張磊說得有道理。就算丟臉，也得弄清楚蘇曉的真實目的。

晚上回到家，我給蘇曉發(fā)了條消息：“曉曉，我們明天見一面吧，有件事想跟你說。”

她很快回復：“好啊，明天中午還是晚上？”

“中午吧，就在上次的火鍋店。”我回復。

發(fā)完消息，我心里又緊張又期待。希望這次能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對我。

7

周一中午，火鍋店還是老位置。蘇曉準時到了，手里還拎著個保溫桶。

“給你帶了排骨湯，”她把保溫桶放在桌上，“你最近總喝酒，喝點湯養(yǎng)養(yǎng)胃�！�

我看著保溫桶，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就算她有目的，做得也太周到了。

“曉曉，”我打開保溫桶，沒喝，直接開口，“我家的事，比我之前說的還嚴重。”

她盛湯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我：“怎么了？是不是還有別的麻煩？”

“嗯，”我點點頭，故意裝出痛苦的樣子，“不僅破產(chǎn)，還欠了三百萬的外債。我爸說，可能要賣了老房子還債�！�

蘇曉放下勺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看著我：“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我低下頭，聲音發(fā)顫，“我現(xiàn)在連工作室都快開不下去了，還欠了員工工資�！�

空氣又靜了下來。我偷偷抬眼瞄她，想看看她的反應。

她沒像上次那樣驚訝，反而很平靜地說：“三百萬是嗎？我這里有六十萬存款，你先拿去還一部分。”

我猛地抬頭看她：“你什么意思？你不怕我還不起？”

“怕什么？”她笑了笑，“錢沒了可以再賺，人要是垮了，就什么都沒了。再說，我們不是要結婚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看著她，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她不僅沒退縮，還主動要幫我還債。

“你……”我張了張嘴，想說這是假的，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對勁，皺了皺眉：“陳陽，你是不是又在試探我？”

我心里一慌，眼神躲閃：“沒有，我就是……跟你說一下情況。”

“別騙我了，”她嘆了口氣，“你昨天跟張磊喝酒，他都跟我說了。他說你想再試探我，看我會不會因為欠債離開你。”

我徹底懵了：“張磊？他怎么會跟你說這個？”

“我之前跟張磊吃過飯，加了微信，”她看著我，眼神里帶著點無奈，“他覺得你太過分了，就跟我通風報信了�！�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次不僅沒試探出什么，還被發(fā)小賣了，臉都丟光了。

8

“對不起，”我低下頭，聲音很小，“我不該再試探你�！�

蘇曉沒說話，只是拿起勺子，給我盛了碗湯：“先喝湯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我接過湯碗，喝了一口，溫熱的湯滑進胃里，卻暖不了心里的愧疚。

“其實，”我放下湯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我家確實有點小麻煩，不是破產(chǎn)，也沒欠三百萬�！�

她抬眼看我，眼神里帶著點好奇：“什么麻煩？”

“我爸的公司最近資金周轉有點緊，需要一百萬，”我輕聲說，“我之前是夸大了，想看看你的反應。”

“一百萬而已，”她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你怎么不跟我說實話？”

“我……”我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我怕你擔心，也怕你覺得我家沒本事，會離開我。”

她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陳陽，我喜歡的是你，不是你家的錢。就算你家真的有困難，我也會跟你一起扛。”

“可是一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我皺著眉，“我現(xiàn)在手里只有二十萬，還差八十萬�！�

“我這里有六十萬，”她看著我，很認真，“加上你的二十萬，剛好一百萬。先給叔叔拿去周轉，等公司好了再還我就行�！�

我看著她，心里又酸又暖。她不僅不怪我之前的試探，還主動幫我解決問題。

“不用，”我搖了搖頭，“我不能用你的錢。這是我家的事，應該我自己解決。”

“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她皺了皺眉，“再說，這錢不是給你，是借你爸的，以后會還的�！�

“可是……”我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她打斷了。

“別可是了，”她拿出手機，“我現(xiàn)在就把錢轉給你，你明天給叔叔送過去�！�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我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原來真心，真的能化解所有的不安和試探。

“謝謝你，曉曉，”我看著她，眼里有點濕潤，“我以后再也不懷疑你了。”

她笑了笑，眼里閃著光：“這還差不多，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說實話，別再自己扛著了。”

9

解決了家里的小危機，我和蘇曉的感情越來越好。周三晚上，我約她去看婚紗店。

“這家婚紗店是我朋友推薦的，說款式特別多，”我拉著她的手，走進店里，心里滿是期待。

店員很熱情，給我們推薦了幾款婚紗。蘇曉穿上白色的魚尾婚紗，從試衣間走出來時，我眼睛都看直了。

“好看嗎？”她有點不好意思，輕輕轉了個圈。

“好看，”我走上前，幫她理了理裙擺，聲音有點發(fā)顫，“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笑了笑，眼里滿是幸福。店員在一旁笑著說：“先生太太真般配，這婚紗跟太太簡直是量身定做的�！�

我心里美滋滋的，剛想說話，蘇曉卻開口了：“我們還沒結婚呢，叫我小姐就好�！�

店員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抱歉抱歉，看你們這么般配，還以為已經(jīng)結婚了呢�！�

選完婚紗，我們又去看了戒指。我指著一款鉆戒，對店員說：“把這款拿出來看看�！�

鉆戒很大，閃著耀眼的光。蘇曉卻皺了皺眉：“太大了，太張揚了，而且太貴了�！�

“不貴，”我笑著說，“給你買戒指，多少錢都值得�！�

“不用，”她搖了搖頭，指著旁邊一款小鉆戒，“我喜歡這款，簡單又好看�！�

我看著她手里的小鉆戒，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她總是替我著想，從來不多要什么。

“曉曉，”我拉著她的手，很認真，“我想把我工作室的股份分你一半，再把我名下的房子加上你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我不要。我要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財產(chǎn)。”

“可是……”我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她打斷了。

“別可是了，”她看著我，眼里帶著點調皮，“如果你真的想補償我，就多給我做點飯，多陪我逛逛街，比什么都強�！�

我看著她，心里滿是感動。原來最好的感情，不是用金錢衡量的，而是彼此的真心相待。

10

婚禮定在周六，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我站在教堂門口，等著蘇曉的到來。

當教堂的門打開，蘇曉挽著她爸爸的手，慢慢走過來時，我眼眶瞬間就紅了。她穿著我們選的那款婚紗，手里拿著捧花，笑眼彎彎，像天使一樣。

走到我面前，她爸爸把她的手交給我，輕聲說：“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對她。”

“我會的，叔叔，”我用力點頭，聲音有點發(fā)顫，“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婚禮儀式開始，牧師問我們是否愿意無論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永遠在一起。

“我愿意，”我看著蘇曉，眼里滿是真誠，“曉曉，謝謝你�！�

交換戒指時，我看著她手上的小鉆戒，突然想跟她說點心里話。

“各位親朋好友，”我接過話筒，清了清嗓子，“今天我想跟大家說件事，也想跟蘇曉說聲對不起�！�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好奇地看著我。蘇曉也有點驚訝，眼里帶著點疑惑。

“之前，我因為心里不安，怕蘇曉圖我家的錢，就故意跟她說我家破產(chǎn)了，想試探她，”我看著蘇曉，聲音很輕，“她當時提了分手，我心里特別難受，覺得自己看錯了人�！�

臺下傳來一陣小聲的議論。蘇曉卻很平靜，只是溫柔地看著我。

“可第二天，她就拿著房產(chǎn)證來找我，說要跟我結婚，”我繼續(xù)說，“我還不死心，又跟她說我家欠了三百萬，想再試探她，結果又被她戳穿了�！�

臺下的人都笑了起來，張磊在臺下朝我豎了個大拇指，眼里帶著點調侃。

“曉曉，”我轉向蘇曉，眼里滿是愧疚和愛意，“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不該試探你。謝謝你用真心包容我的幼稚和不安，謝謝你讓我知道，最好的感情，不是用金錢衡量的�！�

蘇曉看著我，眼里閃著淚光，卻笑著說：“行了，別煽情了。以后再敢試探我，我就真的跟你分手了�！�

臺下的人都笑了起來，教堂里充滿了幸福的笑聲。我把蘇曉摟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說：“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

陽光透過教堂的窗戶，灑在我們身上溫暖而明亮。

我知道我終于找到了那個可以跟我相伴一生的人，那個用真心照亮我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