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那些泛黃的日記本，字里行間透著讓人脊背發(fā)涼的真實。

1942年冬天，山東福山縣的一個普通村莊里，發(fā)生了一件連畜生都做不出來的事。

一個日本士兵石田干雄，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欲，親手把一個還在吃奶的嬰兒扔進了滾燙的開水鍋里。

這不是編造的故事，而是他本人在40年后公開的日記內(nèi)容。

人性能被戰(zhàn)爭扭曲到什么程度？一個普通人怎么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石田干雄1920年出生在日本一個普通家庭。

從記事起，學(xué)校里教的就是天皇萬歲、大和民族最優(yōu)秀這一套。

老師站在講臺上，一遍遍灌輸著征服亞洲是日本的使命，為天皇效忠是最高榮譽。

小孩子哪懂這些，只知道書本上寫的、大人說的都是對的。

到了十幾歲，石田干雄被征召入伍，編入第59師團。

新兵訓(xùn)練營里，教官用棍棒和拳頭教會他們什么叫服從。

打靶訓(xùn)練用的靶子畫著中國人的模樣，刺刀訓(xùn)練時要對著草人吼叫著沖鋒。

一遍遍的重復(fù)，把人變成了只會執(zhí)行命令的機器。

那些長官嘴里，中國人不是人，是"支那豬"，可以隨意處置的對象。

1941年，石田干雄跟著部隊來到中國。

船艙里擠滿了和他一樣的年輕士兵，大家說著要建立"大東亞共榮圈"，要讓中國人過上好日子。

登陸后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燒毀的村莊、逃難的百姓、血流成河的街道。

長官說這是必要的代價，說中國人頑固不化需要教訓(xùn)。

石田干雄沒有多想，他只是個聽命令的士兵。

1942年冬天特別冷，山東福山縣的風(fēng)刮在臉上像刀子割。

石田干雄所在的自行車中隊接到命令，要對附近的村莊進行"掃蕩"。

田島少尉在出發(fā)前說了句讓所有人眼睛發(fā)亮的話："想要什么，自己找。"

這句話的意思大家都懂，就是可以隨便搶、隨便干。

部隊進村時是下午，村里的男人大多躲起來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

士兵們踹開一扇扇房門，翻箱倒柜找值錢的東西。

石田干雄跟著山口上等兵挨家挨戶搜查，糧食、衣服、銅器，凡是能拿的都往口袋里塞。

推開一戶人家的門時，石田干雄看見一個年輕女人抱著嬰兒縮在墻角。

女人大概二十來歲，臉色嚇得煞白，緊緊摟著懷里的孩子。

嬰兒才幾個月大，小臉蛋紅撲撲的，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石田干雄盯著那個女人看了好幾秒，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山口上等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天黑之后，部隊在村口扎營休息。

篝火噼啪作響，士兵們圍坐著喝酒吃肉，說著下流的笑話。

石田干雄坐在火堆旁，腦子里全是白天看到的那個女人。

他等啊等，等到大部分人都睡著了，悄悄從帳篷里爬出來，摸黑往村子里走。

夜深人靜，只有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

石田干雄記得那戶人家的位置，輕手輕腳摸到門外。

門沒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屋里燒著炕，炕上的女人抱著孩子睡著了，油燈還沒熄，昏黃的光照著整個房間。

石田干雄走進去，女人驚醒了。

她抱緊孩子，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嬰兒被吵醒了，哇哇大哭起來。

那哭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石田干雄擔(dān)心會驚動其他人。

他看到灶臺上坐著一口大鍋，鍋里還冒著熱氣——那是女人準(zhǔn)備給孩子洗澡用的開水。

嬰兒哭個不停，石田干雄越來越煩躁。

他從女人懷里一把搶過孩子，那么小的一個人，在他手里輕得像個布娃娃。

女人撲過來想奪回孩子，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嬰兒哭得更兇了，小臉憋得通紅，小手小腳亂蹬著。

石田干雄走到灶臺前，掀開鍋蓋，熱氣撲面而來。

他看了看手里的嬰兒，又看了看那鍋滾燙的開水。

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手上就已經(jīng)動了——他把嬰兒扔進了鍋里。

那一刻的場景，石田干雄在日記里寫得很簡單，就幾個字。

女人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沖過來想把孩子撈出來，手伸進開水里被燙得血肉模糊。

嬰兒的哭聲很快就停了，鍋里的水翻滾著，冒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石田干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子是空白的。

他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對那個已經(jīng)崩潰的女人做了禽獸不如的事。

天亮前，他回到營地，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睡著了。

1945年8月，日本投降的消息傳來。

石田干雄當(dāng)時在朝鮮，整個部隊亂成一團。

有人哭，有人罵，有人茫然不知所措。

天皇的廣播里說戰(zhàn)爭結(jié)束了，要放下武器。

這些在戰(zhàn)場上殺紅了眼的士兵，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蘇聯(lián)紅軍很快就沖進來，把日本士兵一個個抓起來。

石田干雄和幾千個日本兵一起被押上火車，送到西伯利亞的戰(zhàn)俘營。

那里冷得要命，每天干重活，吃不飽穿不暖，不少人熬不住就死了。

石田干雄活下來了，他身體結(jié)實，運氣也好。

戰(zhàn)俘營里有專門的改造教育，讓這些日本兵認識到自己犯下的罪行。

開始時石田干雄還覺得自己沒錯，認為自己是為國效忠。

石田干雄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了那個冬夜，想起了那個嬰兒，想起了那個女人的慘叫。

1946年8月，石田干雄被遣返回日本。

船開離大陸時，他站在甲板上看著漸漸遠去的海岸線，心里五味雜陳。

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他活著回來了，可是心里有塊石頭怎么也放不下。

回到日本后，石田干雄找了個普通工作，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他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孩子。

不是不想，是不敢。

每次看到街上抱著孩子的女人，他就會渾身發(fā)抖，眼前會閃現(xiàn)那個冬夜的場景。

夜里經(jīng)常做噩夢，夢見那個嬰兒從開水里爬出來，渾身是血地朝他爬來，張著嘴哭卻發(fā)不出聲音。

夢見那個女人站在床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伸出燒爛的雙手要掐他的脖子。

每次都是驚叫著醒來，一身冷汗。

白天工作時，腦子里會突然閃現(xiàn)當(dāng)年的畫面。

看到水壺冒熱氣，會想起那口鍋。

聽到孩子哭聲，會想起那個嬰兒。

這些記憶像釘子一樣釘在腦子里，怎么都拔不出來。

石田干雄試過喝酒麻痹自己，試過去寺廟祈禱懺悔，試過搬家換環(huán)境。

沒用，那些記憶跟著他，折磨了他幾十年。

同事朋友都不知道他經(jīng)歷過什么，只覺得這個人性格古怪，總是一個人待著，臉上很少有笑容。

到了六十多歲，石田干雄身體開始出問題。

醫(yī)生說是心臟不好，要注意休息。

他知道不是心臟的問題，是心里的病。

那些罪孽壓在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1982年8月，石田干雄做了個決定。

他把當(dāng)年的日記整理出來，一字不改地公開發(fā)表。

日記里詳細記錄了那個冬夜發(fā)生的事，記錄了他殺死嬰兒的過程，記錄了他犯下的罪行。

這份日記公開后，在日本社會引起軒然大波。

有人罵他是禽獸，有人說他是民族的恥辱，也有人說他至少還有勇氣懺悔。

中國方面的反應(yīng)更加強烈，受害者家屬要求他道歉賠償，民間組織要求審判他。

石田干雄在記者會上鞠躬道歉，說自己罪孽深重，說自己對不起那個嬰兒和母親，說自己余生都會活在愧疚中。

他哭了，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在鏡頭前哭得像個孩子。

說自己被軍國主義洗腦，說戰(zhàn)爭把人變成了魔鬼，說希望后人記住這段歷史，不要再讓悲劇重演。

這些話說出來了，那個嬰兒能活過來嗎？那個母親的傷痛能抹平嗎？死去的人永遠回不來，受過的苦永遠抹不掉。

石田干雄的懺悔改變不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改變不了他曾經(jīng)是個殺人惡魔的事實。

他在日記最后寫道，自己這輩子沒有孩子，也許是報應(yīng)。

每天活著就是在受罰，每個噩夢都是在償還。

他說自己不求原諒，因為犯下的罪永遠無法被原諒。

公開日記不是為了洗白自己，而是希望用自己的罪行警醒世人，戰(zhàn)爭到底有多可怕，人性可以被扭曲到什么地步。

歷史不能忘記，那些血淋淋的事實擺在那里。

石田干雄的日記只是千萬個罪行中的一個，在那場侵略戰(zhàn)爭中，有多少家庭被毀，有多少無辜者喪命，有多少孩子死在劊子手手里。

記住這些不是為了仇恨，而是為了警醒。

和平來之不易，守護和平是每個人的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