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三年，死了百萬人，跑了千萬人，礦產被美國收割，土地被俄羅斯占領，結果12月14日，澤連斯基確實表示，在美歐不支持烏克蘭加入北約的背景下，烏方已接受這一現(xiàn)實。這三年走過來，世界看到的是一場徹骨的消耗。百萬人命不是數(shù)字，是無數(shù)破碎的家庭；千萬人流離失所，背后是整個民族的漂泊。

這三年多下來，俄烏沖突從2022年全面爆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成了歐洲二戰(zhàn)后最慘烈的戰(zhàn)爭。家庭碎的碎，散的散，好多人一輩子都回不去老家。

西方評估認為，俄羅斯軍隊三年傷亡已超過70萬人，烏克蘭方面的損失只會更嚴重，加上死于炮火、轟炸的平民，百萬傷亡是擺在這里的事實。在頓涅茨克的戰(zhàn)場，曾經的居民區(qū)變成廢墟，很多士兵剛滿18歲就上了前線，再也沒回家。

有烏克蘭老人接受采訪時說，他們村十個青壯年走了九個，現(xiàn)在村里只剩老人和孩子，晚上睡覺都要抱著收音機聽防空警報。這些破碎的家庭，再也湊不齊一張完整的全家福。

比死亡更廣泛的是流離失所。根據國際移民組織的報告，沖突已經迫使超過1400萬人背井離鄉(xiāng)，相當于烏克蘭三分之一的人口。其中370萬人在烏克蘭境內輾轉逃難，主要往西部的利沃夫等相對安全的城市跑，還有超過630萬人在歐洲其他國家登記為難民。波蘭一個國家就接收了300多萬，匈牙利、羅馬尼亞也成了主要落腳點。

這些難民里，大部分是婦女、老人和孩子，因為烏克蘭男性被征召入伍，沒法離開。他們逃離的時候，很多人只帶了幾件換洗衣物，在邊境排幾公里的長隊，徒步數(shù)十公里尋求安全，不少人在路邊凍得瑟瑟發(fā)抖。

就算逃到了國外，日子也不好過。歐盟雖然給了他們18個月的居留權和工作許可，但語言不通讓他們很難找到像樣的工作，大多只能干清潔、農業(yè)這樣的低技能活，收入不穩(wěn)定。波蘭的學校因為接收太多烏克蘭兒童，已經超負荷運轉，有些孩子只能上網課。到了2024年8月，匈牙利干脆出臺新政策，剝奪了烏克蘭難民的住房補貼，120名難民被直接趕出避難所。更讓人揪心的是，很多難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家。

聯(lián)合國難民署警告，烏克蘭很多地區(qū)還埋著地雷，房屋被炸塌，水電都沒恢復，就算回去也沒法生活。烏克蘭前總理說，現(xiàn)在有超過一百萬烏克蘭兒童流落海外，很多家庭可能永遠都回不去了。

領土被占的現(xiàn)實更讓烏克蘭難以承受。根據俄羅斯國防部長的說法，俄軍在2024年就奪取了4500平方公里的土地，現(xiàn)在已經控制了99%的盧甘斯克州，頓涅茨克、扎波羅熱、赫爾松這三個州70%到75%的土地也在俄軍手里。頓涅茨克的波克羅夫斯克曾經是烏克蘭的要塞防線，現(xiàn)在也被俄軍攻占，成了一片廢墟。

這些被占領的土地，不僅是國土面積的減少，更是資源的流失。烏克蘭本來礦產豐富，頓巴斯地區(qū)的煤炭、扎波羅熱的鐵礦都是重要資源，現(xiàn)在這些資源的控制權大多不在自己手里。美國企業(yè)借著援助的名義，已經開始參與這些地區(qū)的資源開發(fā)，利潤源源不斷流向美國，而烏克蘭本土只能看著自己的礦產被別人收割。

三年戰(zhàn)爭把烏克蘭的經濟徹底拖垮了。自2022年以來，烏克蘭的國內生產總值暴跌了約25%，2023年短暫的復蘇也已經停滯?，F(xiàn)在國家預算的三分之二都要靠歐盟援助，歐盟計劃用凍結的俄羅斯資產做擔保，給烏克蘭發(fā)放900億歐元貸款，但這筆錢能不能真正用到民生上還是個問題。澤連斯基政府最近還爆出了腐敗丑聞，他的兩名內閣部長和核心幕僚都被指控受賄，這讓本就艱難的局面雪上加霜，烏克蘭國內甚至爆發(fā)了沖突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反政府抗議。

澤連斯基接受不加入北約的現(xiàn)實，實在是沒別的辦法。加入北約曾經是烏克蘭的核心訴求，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真正的安全保障，但美國和歐洲根本不支持?，F(xiàn)在美國的援助要看特朗普的態(tài)度，歐洲國家也快撐不住了，德國總理在找普京接觸，波蘭總理也說談判可能在冬天開始。

烏克蘭軍隊在戰(zhàn)場上早就沒了優(yōu)勢，每月只能新增5000到1萬名兵力，而俄羅斯2025年的征兵目標高達34.3萬人，在頓涅茨克的部分戰(zhàn)場，俄軍和烏軍的兵力比例甚至達到12:1。在兵源、彈藥都跟不上的情況下，妥協(xié)成了唯一的選擇。澤連斯基說，現(xiàn)在只能接受美歐提供的雙邊安全保障，希望能阻止俄羅斯未來再發(fā)動沖突，這已經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

這場戰(zhàn)爭里，沒有真正的贏家。俄羅斯雖然控制了更多土地，但也付出了幾十萬人傷亡的代價，兵源短缺的問題越來越突出。美國和歐洲看似賺了資源和軍火利潤，卻要面對難民安置、能源危機等一堆麻煩。最苦的還是普通民眾，烏克蘭老人失去了家園，年輕人要么戰(zhàn)死要么逃亡，孩子在難民收容站里長大，不知道和平是什么樣子。

基輔國際社會學研究所的民調顯示，同意“以土地換和平”的烏克蘭民眾比例，從2022年的8%上升到了2024年年底的38%，不是他們愿意放棄國土，而是實在打不動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盼著談判能有進展，但雙方的立場差距還很大，就算達成協(xié)議，那些逝去的生命、破碎的家庭，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