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內(nèi)瑞拉的石油，到底歸誰？”——聯(lián)合國大廳里，這句沒有出現(xiàn)在任何官方文件里的質(zhì)問，比所有發(fā)言加起來都刺耳。

美國代表把制裁清單攤在桌上，說“為了阻止毒品流入美國”，可隔壁拉美小國的代表悄悄嘀咕：毒品線路上，委內(nèi)瑞拉連前十都排不上。真正排得上號的，是石油儲量——世界第一。制裁條文里，石油出口被掐得最狠，連運輸保險都卡死，擺明了是要把手伸進別人的油罐。 特朗普政府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但把“禁毒”和“搶油”打成一個包，還要聯(lián)合國背書，算是把“名正言順”四個字按在地上摩擦。

中國代表孫磊一句話戳破窗戶紙：“制裁一旦開了口子，明天就能換個名字套在任何國家頭上?！彼麤]點名，但臺下不少人心里都閃過自己國家的名字。俄羅斯代表涅邊賈更直接，一句“牛仔式行為”把現(xiàn)場氣氛點燃——這不是比喻，是明晃晃的諷刺：當年西部片里，搶礦搶地盤的牛仔，如今換成了西裝筆挺的外交官。 中俄這次罕見地同聲同氣，不是因為突然愛上查韋斯主義，而是發(fā)現(xiàn)“主權”這個東西，再退就退到自己家門口了。

委內(nèi)瑞拉代表蒙卡達把歷史課本攤開：1895年邊境仲裁、1954年政變、2002年未遂政變……每一次美國伸手的理由都不同，唯一不變的是地圖上那塊黑色黃金標記的位置。他說完這話，后排的加勒比小國代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國家的海域地圖——那里也標著深海油田。 會場里一陣沉默，像有人在問：如果今天不吭聲，明天輪到的會不會是我？

聯(lián)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最后的發(fā)言像一盆冷水：“聯(lián)合國的核心價值不是站隊，是替沒話筒的人遞話筒?！笨烧l都知道，話筒的線早就纏在大國的腳踝上。 拉美媒體直播時，彈幕飄過一句：“制裁像蚊子，叮不到大象，但叮得穿小國的血管。”這條評論被點贊沖到了第一。

走出會場，一位古巴記者問得更直白：“下次開會前，要不要先給每個國家發(fā)一本《如何在制裁下活下去》的手冊？”沒人笑，因為大家心里都清楚，這場辯論的輸贏，不取決于誰的發(fā)言更漂亮，而取決于誰的銀行賬號能扛住下一輪美元結算的絞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