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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雪夜,在他背上嬌怨:你以后不許欺負我。他說:好,不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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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

新生開學(xué),大三的她被拉來做迎新志愿者。她正百無聊賴中,忽然有男生走近了直接開口:“學(xué)姐,可以加你個微信嗎?我是大一……”

“不行!”男生話未說完就陡然被一道強勢冷妄的聲音打斷拒絕。

這聲音,她驚喜著要回頭確認(rèn),手卻已經(jīng)被人宣誓主權(quán)般的牽住了。

回頭看到他的瞬間,小姑娘欣喜中下意識就往他身上貼了過去,喜出望外道:“你不是明天才能回來嗎?”

男人垂眸看著滿目春風(fēng)笑顏動人的靠上來的嬌寶貝,滿意的彎了彎唇,只噙著笑輕然挑眉道:“趕回來掐你爛桃花?!?/p>

他就猜到今天新生報到會有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要打他家寶貝的主意。便工作一結(jié)束就立馬飛了回來。

一旁搭訕的男生看著自己一眼情鐘的女孩滿眼甜蜜的望著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略顯不甘心卻又覺得這個男人眼神有些戾氣,只結(jié)巴的問了句:“你、你男朋友啊?”

然而又被他搶答道:“我是她老公?!?/p>

男朋友多沒分量的一個詞,已經(jīng)配不上他的身份了,她二十歲生日那天,他就帶她去領(lǐng)證了。

他甚至為了給新生宣誓主權(quán),四年了,從不參加學(xué)校迎新晚會的他破天荒的報了個節(jié)目。

現(xiàn)場沸騰的全是尖叫聲,偶爾的貼身熱舞中兩人眼神拉絲。

最后在一片喧囂熱鬧中,歌聲收尾時,臺下有人起哄吶喊道:

“這不親一個說不過去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必須親必須親!”

他沒想在公眾場合親她準(zhǔn)備直接下臺時,未曾想在人群起哄聲中,面前的女孩竟一臉傲嬌霸道的扯著他的衣衫就把他拽彎下腰湊到他唇上狠親了一口。

他脊背一僵,眸色幽深的逐漸不清白中極力克制著輕滾了滾喉結(jié)后,迅速單手將人抱起在眾目睽睽的起哄聲中走下了臺。

“竟然是她拽著大魔王親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大魔王戀愛中是奶狗嗎?”

“傳說中的反差萌么?”

“什么反差萌,不過是你想親給你們看罷了,你們看后臺那邊的人影。”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后臺方向看過去。是兩道拉長的人影在纏綿熱吻。

被抱到后臺無人角落的女孩直接就被男人攔腰扣在懷里低頭吻的熱烈。

臨近九月的帝京還很炎熱,夜晚更是熱鬧喧囂,霓虹閃耀。

“迷醉”音樂紅酒吧。

帝京唯一一家需要刷臉?biāo)⑸矸莶拍苓M入的娛樂場所。

二樓靠近欄桿且視野最好的開放性卡座上,坐著些朝氣蓬勃青春靚麗的少男少女們,似乎在玩什么卡牌游戲各個激情澎湃,嬉笑聲不斷。

“哈哈……書怡你輸了!快快快,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身穿黑色連衣短裙的漂亮女孩興奮的扯過凌書怡手中的卡牌詢問著處罰結(jié)果。

“總算是抓到書怡一次了,趕緊選真心話,窺探內(nèi)心才有趣啊?!睕]等凌書怡開口,旁邊一男生隨性的揚著下巴打趣。

“那可要讓你失望了?!绷钑?shù)拇蟠蠓椒剑敛辉谝獾男Φ溃骸拔疫x大冒險?!?/p>

笑死!

她剛才可是見識到了這群人問的問題那叫一個‘喪心病狂’。

才不能選真心話,她要大冒險,左右也不會讓她做出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

“那就大冒險!就等著你大冒險呢……嘿嘿……”贏了凌書怡的陸知夏激動的立馬傾身把凌書怡的腦袋朝右前方轉(zhuǎn)過去,迫不及待的開口:“看到那邊的倆帥哥沒?左邊寸頭那個?”

凌書怡順著陸知夏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人群中一眼就看到背對著他們坐在高椅上的寸頭男生。

男生穿了件無袖的黑色T,黑色的運動褲,一只手肆意慵懶的撫在自己脖子上,無袖T是很容易翻車顯油膩或邋遢的單品,可眼前的男生倒是駕馭的極致到位,灑脫、野性恣意,還有一份只是背影就難以掩飾的冷傲,莫名就給人一種不太良善的感覺,此刻正舉杯與旁邊的友人在說些什么,凌書怡多看兩眼后竟還該死的有種熟悉感。

“看到了吧?!标懼脑诹钑渡裰H笑著開口道:“大冒險就是去要那個男生的手機號碼或者微信也行?!?/p>

陸知夏激動的便說著就站起身要拉起凌書怡把人推過去。

“你確定那寸頭?那看著不太良民啊,”凌書怡恍然收回神有些抵觸的皺皺眉,圓亮的杏眸眨了眨,笑:“要不我們換個目標(biāo)?”

“這你就不懂了吧”陸知夏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湊到凌書怡的耳邊說了句:“這樣的才帶勁!”

“哦~~~懂了懂了”凌書怡一副看透不說透的樣子給了正處興奮中的陸知夏一個眼神:“那我努力!但是要不到,不能怪我哈。”

“保證不怪你,就玩玩嘛?!?/p>

“行!”

凌書怡站起身的同時隨手整理了一下裙擺防止走光,端起面前的酒杯就朝著目標(biāo)男生走了過去。

今天是凌書怡和幾個同學(xué)組的派對,為了紀(jì)念他們逝去的高中苦海生涯,迎接滿是美好的大學(xué)生活。

凌書怡穿了件紅色的吊帶短裙,肩帶在兩邊肩上分別系成了個蝴蝶結(jié)散落在肩上,一頭嬌俏的蛋卷發(fā)上別了個小鉆石和珍珠做成的蝴蝶發(fā)卡,妝容是有些偏甜辣的小煙熏,肌膚瑩潤白皙,踩著高跟鞋的腿,白嫩修長,僅僅只是起身走過來的幾步就吸引了不少打量的目光。

“嗨~帥哥?!弊叩侥繕?biāo)人物身邊的凌書怡扯著笑輕喚了聲。

許是搭訕的多,寸頭男生絲毫不為所動。

凌書怡想著反正是大冒險,她按照指定的做了就行,成不成功的不再考慮范圍,且剛好走來的路上男生旁邊的友人離開了座位,索性便大膽的直接走上前站到空位置旁將手中酒杯舉過去再次笑著開口,直奔主題:“帥哥,可以給個聯(lián)系方……”

看清男生臉的凌書怡瞬間僵住。

驚怔尷尬中就看到傅丞欠揍的臉慢悠悠的轉(zhuǎn)過來,眼含戲謔的輕挑眉峰,嗓音清冽散漫:“沒聽清,再說一遍?!?/p>

砰!——

霎時間,徹底看清的凌書怡恍如看到瘟神冤家般猝不防的手一抖,手中酒杯摔落。

“傅……傅丞!”凌書怡窘迫又尷尬的快語道:“沒什么,認(rèn)錯人了。”

話落,麻溜的就轉(zhuǎn)身要跑。

怪不得剛才會有種熟悉感,原來是這冤家,只怪他剛才手撫在脖子上遮住了他那具有代表性的紋身才沒有多想。

“這就想跑?”傅丞見凌書怡轉(zhuǎn)身要跑,眼疾手快的伸手就從身后攬過女孩的雙肩將人粗魯?shù)耐狭嘶貋怼?/p>

“唉!你干什么!”被扯回的凌書怡后腰貼到了桌子邊緣,下一秒傅丞更是直接抬起一條長腿撐在旁邊的椅子上,用長腿把她圈在了桌子和他長腿的方寸之地。

“傅丞!”凌書怡窘迫微怒的伸手推他:“狗蹄子拿開!都說了是認(rèn)錯人了?!?/p>

“哦,認(rèn)錯人了?!备地├淝榘谅闹貜?fù)她的話,而后目光慢條斯理的落到桌子上破碎的酒杯和散落的酒揚了揚下巴:“那該賠也得賠啊?!?/p>

窘迫怨憤中的凌書怡順著傅丞的目光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掉落的酒杯砸碎了他們的酒瓶。

一時理虧的抿了抿唇。

算了,破財消災(zāi)的事,只是那酒她竟沒見過。

凌書怡立馬問他:“多少錢?雙倍賠你!”

傅丞看著一臉無畏的女孩,戲謔的心忽而增添了絲絲暗黑感:“私人釀造,無價!”

這酒倒真是私人釀造,珍藏下來的。

被禁錮在桌邊的凌書怡看著傅丞戲謔的眼神,怨虐的瞪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長腿,悶悶的捏了捏拳,可又自知理虧,畢竟打碎了別人東西,且那酒她倒還真沒見過應(yīng)該真是私人釀造的,便努力克制著內(nèi)心躁意假笑著禮貌反問:“那傅少說要怎么賠呢?”

傅丞長腿撐在椅子上,眼神冷情散漫的睨著眼前皮笑肉不笑的女孩,像極了一只被氣紅眼的兔子,似乎就挺喜歡看她這一副‘氣急敗壞’的小模樣,如此想著竟無聲的勾了勾嘴角,不知是何心態(tài)。

“你、你、你……你冥想什么呢?”凌書怡見他半晌不出聲,就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尤其剛才冷不丁的笑了一下,看的她毛骨悚然的慌忙警惕萬分的雙手護在胸前怒斥道:“該賠錢賠錢,休想琢磨什么骯臟心思!”

話落,直接抬腳朝傅丞的腿狠踢過去:“下流!”

傅丞動作靈敏的挪開踩在地上的腿腳,輕松躲開她的襲擊,嘴里不屑的‘嘖’了一聲:“小爺我對你這身子可沒興趣!你就別臆想了?!?/p>

“呵呵……”凌書怡皮笑肉不笑的回懟:“彼此彼此,你趕緊說要怎么處理吧,跟你多處一秒都怕折壽!”

傅丞聽的倒是不以為意的掀了掀眼皮看著凌書怡正要說什么,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一接通就聽到對面的男生喊:

“丞哥,你在哪呢,趕緊來啊,我車能不能贖回來就靠你了?!?/p>

傅丞轉(zhuǎn)過身輕聲問:“場地選好了?”

凌書怡見傅丞站起身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接電話,圈禁她的長腿終于挪開,竊喜著準(zhǔn)備趁機先溜走,賠償?shù)氖屡蓚€人過來跟他商量,她盯著接電話的傅丞,瞄準(zhǔn)時機就果斷動身開溜。

“唉!?”

剛邁開一步的凌書怡忽而腰上一重,整個人就懸空起來。

只見還接著電話的傅丞忽而讓人毫無防備的一伸手直接單手?jǐn)堉钑募氀珳?zhǔn)的避開那幾片碎裂酒瓶,將人抱到了身后的桌面上坐著,站在凌書怡的右側(cè)長臂直接伸過去撐在女孩左側(cè)的桌沿上,再一次只用一只胳膊就將凌書怡禁錮在桌子上坐著。

且全程一直在講電話,完全沒給凌書怡一個眼神就將她禁錮的死死的。

“傅丞!你放我下來!”

凌書怡氣急敗壞的推嚷著面前的人罵:“你這狗東西煩死了!”

第002章

傅丞個子很高,足足有188,不是清瘦的身材,是很有力量感的健碩,他微彎著腰覆蓋著凌書怡,顯得女孩在他健碩的身形之下嬌小的很。

男生穿著野性不羈的無袖黑T,渾身散發(fā)著張揚不可一世的氣焰,左手在接電話,右臂下禁錮著一個穿著漂亮紅裙子正氣急怨憤的推打他的女孩。

畫面莫名有種令人興奮的詭異感!

凌書怡推嚷了半天,卻見傅丞絲毫不為所動,仿若她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對他來說只如綿綿細雨,完全不影響他跟朋友打電話,最后不知對面說了句什么,只聽傅丞回了句:

“哪有女孩,一只小野兔,掛了,我現(xiàn)在過去?!?/p>

野兔?

是在說她嗎?

凌書怡看著通話結(jié)束收起手機的傅丞氣惱道:“狗東西說誰是野兔呢?”

一直未搭理她的傅丞,陡然伸手拿過一片碎玻璃直抵在凌書怡白嫩的臉龐上,眼神冷硬兇惡的盯著凌書怡:“你再罵一句!”

一副剛才沒空搭理她,現(xiàn)在再敢罵一句,定會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的樣子。

一時間,凌書怡被冰冷的玻璃片驚嚇的呼吸都要停了,整個人一動不敢動的僵直著,只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垂眸盯著抵在臉上的碎玻璃,而傅丞的眼神更是毫無憐惜感,兇惡的不得了!

“你!你敢傷我,煙煙一定不會原諒你!”凌書怡緩了緩心神,好似料定了他不敢動手便揚著下巴警告道:“你再欺負我,我就天天給煙煙吹耳邊風(fēng)!讓傅叔叔關(guān)你禁閉!”

見她不敢再罵‘狗東西’了,傅丞才不屑的哼了聲:“那就我關(guān)禁閉前你先把酒的事處理了?!?/p>

隨之慢條斯理的丟了玻璃碎片直起身,跟她拉開點距離,居高臨下的低頭看著她繼續(xù)道:“這酒無價,所以用錢解決不了,為我完成一件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凌書怡急忙先問:“你先說什么事,我再考慮?!?/p>

傅丞:“晚上有場車賽,全程副駕要有人”,

他下巴微挑,囂張至極,好似在下令:“就你了。”

“我不去!”凌書怡急忙從桌子上下來拒絕道:“你喝酒了,你這是酒駕!我怕死!”

傅丞冷睨了她一眼說:“誰喝酒了?”

他隨手拿過自己的高腳杯示意凌書怡:“這是果汁!傻吧你?!?/p>

凌書怡瞄了眼傅丞的杯子,倒還真是果汁,且剛才他離自己那么近也確實沒有酒味,可是就給他湊個人數(shù)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會有這么好?

凌書怡猶疑的盯著他,正想問什么,忽然那邊的小伙伴們心急萬分的齊刷刷沖了過來。

“書怡”堂哥凌承宇急忙站在凌書怡的面前,是擁護的姿勢擔(dān)心的問:“受傷沒?”

陸知夏也是一臉擔(dān)心的湊近凌書怡耳邊小聲道:“怎么回事?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你跟這男的在調(diào)情,怎么還拿起碎玻璃威脅了?!?/p>

一群人才滿是敵意的看向傅丞,準(zhǔn)備討個說法,然而看清后凌承宇錯愕了:“傅少。”

凌書怡也快語著對陸知夏說:“知夏,這貨就是傅丞!”

陸知夏聞言朝傅丞看過去,沒想到總是聽到凌書怡吐槽的人竟然長了如此一張帥臉。

而傅丞看著突然竄出來的幾個人,懶得跟他們多說什么,直接就隔著凌承宇對凌書怡說:“門口等你,快點?!?/p>

話落,直接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怎么回事?”凌承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凌書怡:“傅丞不是你那好朋友的弟弟么?!?/p>

見都是認(rèn)識的,凌承宇繃著的心弦瞬間放下了。

凌書怡一時不知該怎么跟堂哥解釋,只知道如果今天不把打碎他酒的事情處理好,以傅丞這狗貨的性格指不定要因為這事怎么糾纏著整她呢,且她現(xiàn)在回國上大學(xué)了,傅家也定居國內(nèi)了,她生怕這貨閑來無事追到大學(xué)里整她,讓她報道第一天就在學(xué)?;鹆恕?/p>

這堅決不行,必須今日處理好。

“沒事,剛才就是鬧著玩呢”凌書怡跟小伙伴們解釋說:“那酒瓶是我不小心打碎的”,接著又轉(zhuǎn)頭湊近陸知夏說了句:“我晚點再跟你詳細說?!?/p>

最后又安撫了幾句讓朋友們放心后才離開酒吧。

凌書怡走出酒吧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那輛炫酷的布加迪黑夜之聲超跑,而傅丞和剛才的友人正斜椅在車頭聊天,明明他們面朝的不是酒吧門口的方向,可傅丞卻依然精準(zhǔn)的在凌書怡走出酒吧的瞬間偏頭朝她喊:“上車。”

凌書怡猝不防的撇了撇嘴,這人是在身上裝了360度雷達了吧!

傅丞偏頭看著踩著高跟鞋穿著吊帶裙慢吞吞走過來的凌書怡頓時眉頭緊皺了起來,毫不留情的開口:“這裙子又丑又麻煩,先帶你去換套衣服?!?/p>

說著還嫌棄她走的慢,直接大步流星的迎上去一把抓著凌書怡的胳膊強行拉著她快步走。

他手勁很大,抓的凌書怡微痛的擰巴著臉呵斥:

“你這人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傅丞不耐煩的垂眸冷睨著她:“我只懂時間寶貴!蝸牛都比你快!”

被抓著三步并兩步走的凌書怡氣惱的就要把高跟鞋的細跟狠狠的踩在傅丞的腳上,奈何男生敏捷的不得了,根本無法得逞,甚至被發(fā)現(xiàn)后直接被傅丞粗魯?shù)娜M了副駕。

嗚——她嚴(yán)重懷疑這份粗魯是報復(fù)!

“你要保證我身心安全!一點傷都不能有!我只負責(zé)坐在副駕給你湊人數(shù),其他的全與我無關(guān)”凌書怡率先約法三章:“結(jié)束了你還得把我安全送回家,然后打碎酒瓶的事就徹底兩清?!?/p>

傅丞單手搭在車門上,微彎著腰看著副駕的凌書怡,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行,比賽結(jié)束就兩清。”

凌書怡看著他那意味不明的笑,一下子會錯意的捂著胸口羞憤道:“我車在旁邊,里面有套棒球服,我……我先去換衣服。”

說話間迅速推開他,丟下三個字“老色批!”

就慌忙下車朝自己的車走去。

第003章

“艸!”莫名被罵了的傅丞低罵了聲,看著迅速逃走的凌書怡,倒也沒追過去,好似料定了她不敢溜走,亦或是希望她不負責(zé)任的溜走,下次再遇見就有更好的理由‘懲罰’她。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宋玉,見只剩下了傅丞才嬉皮笑臉的走過來問:“喲,咱傅小爺把我這搭檔突然踢走,不會就是因為這女孩吧?!?/p>

傅丞雙臂抱肩倚靠在車門上目光看著凌書怡車停的方向,聽到宋玉的聲音只偏頭給了個眼神沒有搭話。

宋玉卻直接把這份沉默當(dāng)成了默認(rèn),頓時八卦心四起的湊過去激動道:“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暗黑小蘿莉?”。

小煙熏的妝容懟起人來倒真有些暗黑風(fēng)。

然而此話一出,傅丞及時否決:“老子還不至于這么饑不擇食喜歡她這樣的?!?/p>

“哦……呵呵呵……”宋玉沒再多說,只略顯擔(dān)心的笑問:“不過你讓她坐副駕,今天這比賽全程不得給人小姑娘嚇哭?”

聽到這,傅丞面無表情的臉上才勾起了一絲玩味,嗓音低沉狡黠:“就是要搞哭了才好?!?/p>

說話間左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右手腕上那之前被凌書怡咬破的皮膚上,小姑娘牙齒鋒利的在他手腕上留下了淺淡的小牙印,這‘仇’他可一直記著呢。

宋玉見傅丞一臉狡黠的腹黑勁,笑著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說:“悠著點玩,既然沒我什么事了,就進去接著玩了。”

說著不等傅丞回應(yīng)就起身朝酒吧里走,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回頭沖著傅丞輕喊了聲:“唉對了,記得賠我一瓶酒啊?!?/p>

傅丞余光瞄到了換好棒球服走來的凌書怡,立馬快語打發(fā)著宋玉說:“記著呢,趕緊走?!?/p>

換上棒服球運動鞋的凌書怡把披散的頭發(fā)也隨意的扎了個馬尾,模樣相比剛才倒是青春活力了很多。

“我要給煙煙發(fā)給消息,報備一下我給你在一塊”上了車凌書怡就拿出手機發(fā)著消息對傅丞警告道:“以防你耍賴訛詐我?!?/p>

傅丞不以為然的睨了眼過去:“我姐現(xiàn)在才沒空搭理你?!?/p>

接著一腳油門踩到底,耳邊只剩下了凌書怡猝不防的驚叫聲和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去的消息。

“啊啊啊……”

“傅丞你瘋了吧!”

“傅混蛋!”

然而車速絲毫未降,黑色炫酷的黑夜之聲在霓虹閃爍的夜幕下猶如一道光影激情飛馳。

凌書怡這時才感覺似乎上了某人的賊船。

驚恐中氣惱的把手機砸到傅丞的身上緊緊抓著安全帶。

賽車的場地是在偏僻郊外的環(huán)山公路。

路邊設(shè)了路障,封了路段。

車子一個漂亮的漂移,在一陣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尖銳聲中一停下就圍滿了今晚來此觀賽的人群。

全是一些熱情高漲的青春男女。

“臥槽!長見識了!竟然看到了全球限一輛的黑夜之聲”

“太炫酷了!”

“做夢都不敢想系列啊。”

傅丞打開車門就聽到絡(luò)繹不絕的議論聲,所有人驚羨不已的盯著車‘垂涎三尺’,男生們多半在看車,女孩們多半在看人,有女孩忍不住驚艷出聲,

“好帥哦。”

“這車與人真是絕配了?!?/p>

此時的凌書怡已經(jīng)被來時的車速刺激的有些暈眩,一動不想動的靠在副駕上緩神,心里更是把某人罵了九九八十一遍!

“丞哥,你可算來了”一直等待被救場的陳星熠心急如焚的擠進人群胳膊搭在車門上對傅丞說:“急死我了,我這車贖不回來,我家老頭能給我打死,丟不起這人啊。”

傅丞掀起眼皮看他:“我也丟不起這人,以后別說我車隊的?!?/p>

“別別別,這不是大意了么”陳星熠笑呵呵的陪著笑:“保證下不為例?!?/p>

傅丞余光瞄了眼旁邊的揉著太陽穴緩神的凌書怡直接對陳星熠說:“行了,我趕時間,贏你的人呢?直接開始比賽吧?!?/p>

陳星熠看傅丞的表情估計這哥們是連車都懶得下了,便直接指著馬路對面的紅色法拉利超跑對傅丞說:“就那邊那個,漂亮國的小雜碎?!?/p>

傅丞順著陳星熠指的方向看過去,紅色敞篷的超跑上的男子正擁著副駕的人在熱吻,看的一陣嫌惡的向陳星熠催促道:

“過去告訴他比賽開始,同時警告他,別用他們國家那些習(xí)慣性骯臟奸詐的手段,否則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他有任何違規(guī)操作,就不僅要收回你輸?shù)舻能?,我還要把他車砸了。”

他對漂亮國的人沒什么好印象,奸詐、陰險、毫無契約精神是傅丞對漂亮國人的認(rèn)知。

陳星熠聽得瞬間精神振奮著湊近傅丞耳邊低語著:“還別說,我輸?shù)糗嚨哪菆霰荣惥透杏X他違規(guī)操作了,但是我沒證據(jù),你可得小心點啊?!?/p>

陳星熠在轉(zhuǎn)身離開前被傅丞提醒道:“說話的時候記得錄視頻做證據(jù)?!?/p>

陳星熠邊走邊朝他做了個‘OK’的手勢。

比賽規(guī)則雙方交代清楚,一黑一紅兩輛超跑在起點處并排待令。

兩邊圍滿了激情澎湃的年輕男女們,助威聲此起彼伏。

“每次碰到你準(zhǔn)沒好事!這件事過后,我再也不要碰到你!”終于緩過神的凌書怡臉色泛白,幽怨的瞪著傅丞:“還有,你車技太爛了!”

傅丞漫不經(jīng)心的偏頭看向副駕幽怨憤憤的女孩,深邃冷漠的眼底忽而閃過一抹笑,語調(diào)傲慢的喊了聲:“凌書怡?!?/p>

凌書怡:“???”

傅丞:“突然發(fā)現(xiàn)你這姑娘還挺漂亮?!?/p>

凌書怡頓然仰著下巴高傲的回了句:“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啊,之前都是瞎了吧。”

傅丞聞言冷不防的低嗤了聲笑,目光幽深狡黠:“嗯……那哭起來應(yīng)該會更漂亮”,

男生說著陡然整個上身傾身朝副駕壓去,忽然的靠近,嚇得凌書怡睜大雙眸攥緊了安全帶往車門邊躲逃。

傅丞氣場冷冽邪妄,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凌書怡猝不防中心跳都漏了半拍,驚怔中清冽含笑的聲音傳入耳膜:“一會哭的漂亮點?!?/p>

第004章

噗通~~噗通~~

有心跳的聲音在這一瞬間炸開,蔓延的無邊無際……

莫名還有些燥熱。

“啊?。。?!”

心跳凌亂、驚怔失神中的凌書怡是在傅丞一腳油門的極限速度中回過神來。

比賽已經(jīng)開始,回神的瞬間只覺眼前漆黑,整個身子被極速中轉(zhuǎn)彎的慣性甩的緊貼在車門上,差點撞到了腦袋。

他車速極快,一連幾個漂移和急轉(zhuǎn)彎讓人無法招架,凌書怡從未承受過這般速度,真是要哭了。

“傅丞,你慢(點!”

“慢不了?!?/p>

“嗚…油門…踩輕(點(嘛…”

“輕不了。”

賽道一圈結(jié)束,凌書怡被嚇到心驚肉跳的同時嗓子也快叫啞了,先前在酒吧的時候喝了幾口酒,加上某人的車開得她現(xiàn)在甚至?xí)炑5挠行┫胪隆?/p>

又是一個急轉(zhuǎn)彎,凌書怡紅著眼圈喊:“傅丞!你停下,我受不了了…”。

嗚……她想吐!

然而踩著油門的傅丞一秒未送,方向盤轉(zhuǎn)的飛快,嘴里毫不憐惜的吐出兩個字:“忍著?!?/p>

凌書怡氣急攻心,完全顧不上此刻正在危險極速的賽道上直接揮著拳頭就朝傅丞捶打過去。

“凌書怡你老實點!”傅丞眼疾手快的迅速騰出一只手過去將人死死按住,語調(diào)微冷甚至隱匿著絲絲不耐煩。

下一秒,正要反駁的凌書怡忽而感受到車子脫軌般猛地向右沖擊了一瞬,接著是清脆的碰撞聲后車子又回到正軌。短時間內(nèi)猛烈晃動和沖擊感讓凌書怡想吐的感覺更強烈了,甚至已經(jīng)忍不住干嘔了幾聲,難受的甚至顧不得問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是對手的車惡意想要追尾撞上來,察覺到的傅丞及時的猛打方向盤躲過了追尾,但車頭側(cè)面卻剮蹭到了路邊的欄桿,就這么一瞬間被對手趁機超了車。

傅丞怒然偏頭看向窗外時,正看到對手車身飛過的一瞬間降下車窗得意囂張的朝他做了個豎中指的鄙夷動作。

一個動作直接把傅丞的怒火點爆,冷怒的咒罵了聲:“艸!”

果然這漂亮國的小雜碎不會守規(guī)比賽,要在這最后半圈耍陰招,好在傅丞早有心理防范,在下一個轉(zhuǎn)彎處再次動作華麗且殘暴不可擋的將對手甩在了身后。

賽程進入倒計時,傅丞不再跟對方浪費時間,碾壓性的遙遙領(lǐng)先,可卻在即將沖破終點線的瞬間,對手再次出現(xiàn)違規(guī)操作甚至想迫使他撞上山腳,車毀人傷。

電光火石間,傅丞動作迅速靈敏,成功避開對手的陰招率先沖破終點線。

車子剛停穩(wěn),守在終點線的青春男女們激動的叫喊著助興高歌起來。

“贏了贏了,我就說他會贏吧!太帥了太酷了!”

“真是帥慘了,這車技加上那張臉,天哪,血槽已空?!?/p>

“別說,我一個男的都快愛上了,這逼真是被他裝到了,就一大寫的服氣!”

一片喧囂興奮的叫喊聲中,停穩(wěn)車的傅丞一下車就直奔手拿鋼棍的陳星熠,一張臉冰寒懾人,眼底凌冽的幽芒令人忍不住畏懼,全程一句話未說,直接奪過陳星熠手中的鋼棍就怒火中燒且勢不可擋的朝對手車輛走去。

傅丞的長相偏歐式,雙眼皮很深,眉眼深邃凌冽,面無表情的時候身上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冷感,眼下滿身怒意手拎鋼棍的模樣在這一望無際的夜幕中行走,仿若索命修羅讓人忍不住心寒發(fā)顫,前一秒還喧囂熱鬧的現(xiàn)場,轉(zhuǎn)瞬間詭異的寂靜下來,所有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緊張的望著黑夜下手托鋼棍的少年,整個現(xiàn)場只剩下鋼棍在地面拖行發(fā)出的刺耳聲音,讓這個夜更添一份毛骨悚然,隨著傅丞的步伐所有人都緊張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為就要發(fā)生‘血腥’事件,卻在這時忽然傳出一道輕軟的女聲。

“傅丞?!?/p>

是暈暈沉沉難受到極致的凌書怡踉蹌著下了車剛好看到從面前走過的傅丞,立馬抓著傅丞的胳膊,整個人暈眩到失控般的直往傅丞身上靠,嘴里支吾著:“我頭好暈?!?/p>

緊張詭異的氛圍在這一刻得到了絲絲緩解,有人剛要羨慕出聲,下一秒?yún)s看到行動被打斷的傅丞不耐煩的要推開忽然靠上來的女孩,沒有一點憐惜之情的吐出一句:“起開?!?/p>

可凌書怡真的暈的難受,甚至都站不穩(wěn),且在這里只認(rèn)識他,腦袋渾渾噩噩中一時間像抓著救命稻草般的抓著傅丞的胳膊不放,胃里還翻滾著直想吐,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zhuǎn)的,只有抓著身邊的人才能隱約站穩(wěn)。

“別靠著我。”傅丞見女孩依然往身上靠,冷著一張臉眼看著那漂亮國的小雜碎停車下來,著急過去教訓(xùn)人,對著凌書怡再次不耐煩的呵斥:“凌書怡,我讓你起開,沒聽到么!”

凌書怡好似沒了聽覺,渾身的感官只剩下了暈眩,而身邊的人是她唯一的支撐,非但沒起開還越抱越緊。

“艸!”傅丞見狀一時無奈的低罵出聲:“你可真麻煩!”低頭見靠在懷里的人臉色著實有些虛弱,也不想再爭執(zhí)著浪費時間,便直接單手將人抱了起來,繼續(xù)拖著鋼棍朝那小雜碎大步而去。

被抱起的凌書怡像是落水的人終于得救上岸,乖乖趴在傅丞的肩頭,任由他帶自己脫離暈眩的深海。

“臥槽?。。∵@是什么畫面?”緊跟身后的陳星熠簡直驚掉下巴:“電話里的小野兔?哪里野了,明明這么乖。”

圍觀的其他人更是被這一幕驚怔到了,紛紛從剛才的緊張不安變成了八卦羨艷。

只見夜幕下,冷酷囂張的黑衣男生單手抱著個棒球服女孩,一手拖著一根鋼棍,在黑夜中大步前行,畫面是剛與柔、是唯美與血殺的交織。

“你想做什么?”漂亮國的凱爾走到車前看著氣場有些血殺的傅丞,目光先是看向他懷里的女孩然后落到拖在地上的鋼棍,有些不安的用蹩腳的中文率先道:“我愿賭服輸,車會還給你們,現(xiàn)在就帶你們?nèi)ト≤?。?/p>

第005章

傅丞見這小雜碎是只字不提違規(guī)操作的懲罰,‘好心’給他一次機會性的冷聲反問:“還有呢?”

凱爾想著他們沒證據(jù)便硬著披頭裝無知:“沒有了啊,不就押你們一輛車?!?/p>

傅丞聞言,深沉的眸子盯著凱爾看著靜默了好幾秒,忽而嘴角輕揚著哼笑一聲,

下一秒,一切來不及防備中就看到傅丞掄起手中鋼棍就不容反抗的朝著眼前的紅色法拉利砸了下去。

砰——

一聲巨響,車頭直接被砸出一個大坑,伴隨著車身損壞的聲音響徹在夜空。

整個動作快而厲、猛而狂。

“Fuck!”凱爾眼看著自己的愛車眨眼的功夫就被砸毀,脫口就罵:“傅丞你找死!”

說著就要沖上去推開傅丞護住愛車。

然而傅丞完全不屑且不管不顧的再次掄起鋼棍就要二次砸下去,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一副如果這人不閃開就會連人帶車一起砸的樣子,嚇得凱爾瞳仁睜大著在最后一瞬間及時的閃躲開鋼棍的襲擊,再次眼看著鋼棍狠厲殘暴的砸在了愛車上。

砰——

又是一聲響徹夜空。

所有人再次被震懾的屏住呼吸,甚至不敢直視畫面,怕被殃及池魚的誤傷。

凱爾看著自己的限量超跑就這么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殘暴摧毀,簡直是對他的頂級羞辱。

“Fuck!You are silly!”凱爾激憤中罵出了母語,甚至沖上去就要一拳擊向傅丞命脈。

好在凌書怡早在剛才的兩聲巨響中清醒了過來,正鬧著要傅丞放下她。

她好想吐,喝的紅酒后勁太大了。

傅丞及時的放下凌書怡正要反擊,卻見沖過來的凱爾被身邊同行的女子和友人緊急攔住,警醒他不要沖動。

尤其此時,陳星熠和其他國人見要干架紛紛圍了上來要幫忙。

被拖住的凱爾聽著友人的提醒和眼前的狀況,這是在他人之國且對方人多,確實處于弱勢,最后只暴躁憤怒的奮力掙脫了幾下來掩飾內(nèi)心的羞惱,指著傅丞討著嘴上便宜:

“你他媽憑什么砸我車?”甚至對友人怒喝道:“你們松開我!”

“你違規(guī)操作不砸你砸誰?”沒等傅丞開口,早已氣到不行的陳星熠罵罵咧咧:“比賽規(guī)則特么被你吃了,還有臉在這亂吠!”

“什么規(guī)則,你們有證據(jù)嗎?”凱爾無賴反問。

他是想著這不是正規(guī)比賽,且沒有那些監(jiān)控儀器,口頭說說代表不了什么,甚至此刻已經(jīng)被失去愛車內(nèi)心凌亂了。

陳星熠聽得傻眼,這是他們丑國慣用無賴手段?正要開口罵回去,忽然身邊的傅丞嗤笑一聲冷妄著重復(fù)那只無賴的話:

“哦,證據(jù)啊……”,

“你他媽在這亂叫著說我砸了你的車,”傅丞眉峰輕挑揚起下巴,倨傲狂妄:“證據(jù)呢?”

陳星熠聞言錯愕了一瞬,然后忍住爆笑偏頭明目張膽的朝哥們豎了個大拇指。

用魔法打敗魔法,就很爽。

凱爾聽得愣怔了一瞬,怎么都沒想到傅丞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胡說八道,正要開口反擊,又聽到傅丞語調(diào)嘲諷著出聲:“哦對了,你有行車記錄儀”,

話落,在凱爾臉色愈加難堪中散漫的笑開了:“怎么辦,老子也有行車記錄儀,你的所有操作也都拍的一清二楚。”

此時看到凱爾已經(jīng)臉色鐵青且有怒無處瀉的陳星熠徹底憋不住的大笑出聲:

“你說巧不巧,我這還有賽前定規(guī)則的視頻記錄。”

說著就迅速拿出手機點開視頻,聲音調(diào)到最大開始播放,把他們賽前的規(guī)則播放的清清楚楚。

凱爾聽得終于無地自容起來,但更多的是惱羞成怒的陰暗仇恨著默默捏緊了拳,不甘心卻又無計可施。

作為賽車迷,凱爾一直聽說過傅丞這號人物,他個人比他的車隊在賽車圈更火,只是凱爾一直不屑,總認(rèn)為他的每一次奪冠都取決于他優(yōu)越的車輛而與他本身無關(guān),尤其當(dāng)凱爾贏了車隊第二的陳星熠后更加自信起來,認(rèn)為傅丞的車隊與他個人的賽績都是虛假的,這才故意讓陳星熠約了傅丞,本意是想先摸摸傅丞賽車的習(xí)慣甚至想趁機毀了他的愛車后再公開跟他比一場,就此一戰(zhàn)成名。

卻沒想到輸?shù)倪@般狼狽,還偷雞不成蝕把米。

最后一番掙扎后只咬著牙在滿心不服的羞惱中沖傅丞警告道:“走著瞧,你最好祈禱著永遠別落在我手里?!?/p>

且在狼狽離開前,意味深長的瞄了眼路邊的凌書怡。

傅丞向來不屑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警告,雙手插兜一臉無畏。

而陳星熠看著帶著友人一行人彷如落荒而逃般的凱爾,心里爽爆了,扭頭沖著他們的背影歡快的高喊了句:“記得把你爹我的車還回來?!?/p>

話落,還故意聲音激昂的沖剩下的人喊了一嗓子:

“今天是個好日子,本少爺開心,請你們?nèi)ゾ瓢舌税?,全場消費本少爺買單?!?/p>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立馬興奮的吆喝起來。

“嗷嗷嗷……這個好這個好”

“臥槽!今天真是值了!”

現(xiàn)場再度歡騰起來。

喧囂中,傅丞這才退出人群走向蹲在路邊的凌書怡。

已經(jīng)連吐了兩遍的凌書怡還在暈沉沉的干嘔,更是在心里把傅丞罵了成百上千遍,聽到了身后傳來那道欠欠的嗓音。

“喂。”雙手插兜的傅丞站在凌書怡身后冷漠出聲:“你什么情況?”

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凌書怡憤憤的捏著拳頭,幽怨的轉(zhuǎn)過身冷巴巴的問:“有沒有紙巾?”

她要擦擦嘴和手。

傅丞低頭看著還蹲在地上的人,眉眼微皺,理所當(dāng)然的反問:“你覺得呢?”

他身上哪里像有紙巾的人!

凌書怡見他一臉冷漠無情的樣子,撇了撇嘴,就不能回車?yán)锘蛘哒覄e人幫她借一下么?

這人就是見一次討厭一次。

夜幕下,凌書怡望著雙手插兜的無情傅丞杏眸圓瞪著幽怨的眨了眨,下一秒忽而站起身就直撲向他的身上,抓著他的黑T就不管不顧當(dāng)成紙巾擦自己嘔吐過的嘴巴和手。

她動作敏捷迅速,直接就是猛撲過來的,毫無防備的傅丞直接被撲了滿懷,驚怔的瞪大眼睛愣了幾秒才恍然回神,怒道:“凌書怡!”

抬手就去推開她。

而此時,凌書怡秉著,女人,要不拘小節(jié),

什么自己說過的男女授受不親完全拋之腦后。

第006章 又留下一牙印

他越推,她就抱得越緊的蹭啊蹭,還故意裝模作樣的說:

“別動,我想吐……”

抓著他的衣服就捂著嘴做了個干嘔的動作。

“嘔~~”

傅丞瞳孔猛怔:“?。。。?!”。

臉色鐵青,近乎石化。

向來反應(yīng)靈敏的傅丞再一次被懷里的人惹得錯愕僵了神,一秒后才嫌惡且不耐煩的雙手抓著凌書怡的肩膀用力把人推開,“凌書怡!你有毛病吧……嘶……艸!”

是被罵的凌書怡不管不顧的用力在他胸膛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泄憤!

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某人胸腔微震呼吸都緊促了,甚至聽到了拳頭捏的咯吱響的聲音,嚇得她迅速掏出手機給某人的姐姐打了個求救電話。

沒辦法,此人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唯獨敬畏自己父親和姐姐,

而幸運的是,姐姐是她好朋友。

傅丞最后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怎么憋著一肚子火把人安全送回家的,只在凌書怡開門下車的瞬間,忽然強硬的伸手?jǐn)堊∵@個小瘋子的后頸猛地貼向自己,近在咫尺的距離明明姿勢曖昧,眼神卻全是威逼警告:“別再落到我手里,否則,下次誰也救不了你?!?/p>

剛一腳踏出車外又忽然被扯回去的凌書怡,在猝不防對上一雙冷沉危險的眸子時,心驚肉跳的攥緊了手心,卷翹的睫毛無意識的抖了抖,然后才用力推開他,氣鼓鼓道:

“我也不想再遇見你”,

幽怨的沖他做了個鬼臉:“討厭鬼,哼!”

迅速溜之大吉。

明明她才是那個每次遇見他都會遭殃的人。

回到房間,來不及先洗澡,凌書怡先詳細的給陸知夏解釋清楚了今天的事情,最后還很客觀的說了句:

“雖然我特別討厭這家伙,但如果是你喜歡的,就去追吧,畢竟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

她是不喜歡傅丞,因為他總欺負她,可如果朋友喜歡,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原因就讓別人直接放棄的道理。

聽完一切的陸知夏卻滿不在意的笑笑說:“算了,我覺得沒戲,當(dāng)時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本小姐才不要做愛情里的卑微者?!?/p>

而傅丞是飛速回到家,很是嫌惡的脫掉身上的黑T直接丟進了垃圾桶,甚至覺得渾身都酸臭酸臭的,尤其一低頭看到胸膛上殘留著零星干涸血跡的牙印時,眼神陰暗的不得了:“這丫頭指定屬狗的!”

開學(xué)前一天,凌書怡才知道傅丞竟然是跟她同一所大學(xué)。

還是法學(xué)系的,就離譜!

那家伙哪里像被法學(xué)知識熏陶過的樣子,完全就是跟法學(xué)對立的存在。

還明明比她大了三歲,竟然只比她高一屆,一定是小時候成績差留了很多級。

“丞哥,你今年還是大二啊?!?/p>

新生報到這天陳星熠看著身旁剛從足球場上下來正仰頭喝水的傅丞快要笑瘋了:“這大學(xué)留級,還是頭一回見啊,哈哈……該不會是特意再等我吧?”

忽然就莫名覺得自己等級都提高了。

傅丞精準(zhǔn)的把喝完的礦泉水瓶投進路邊的垃圾桶,神色散漫的垂著眼皮睨著身邊笑成傻逼的人,冷冷出聲:“是啊,怕你這短腿追不上。”

他才不是因為成績差而留級,不過是因為去年一年家中有事,他落下的課程太多了才主動重修。

可陳星熠聽得很不服氣的立馬掀起衣擺完全露出大長腿,驕傲道:“誰特么腿短了?”

傅丞看著身邊努力凹大長腿的傻缺,嫌惡的挑了挑眉,是無聲的鄙視。

陳星熠在某人無聲的鄙視中心虛的放下了衣擺,訕訕蔫蔫的丟了句:“行吧,是比你短了那么一厘米?!?/p>

一句話傅丞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面無表情的臉看著陳星熠意味深長的勾起了笑。

陳星熠在這詭異的笑容中愣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什么后立馬解釋道:“艸!我說的身高!”

傅丞敷衍性的回了一個字:“哦?!?/p>

陳星熠:“……”。

媽了,自己胡說什么短一厘米!

烈日陽光下,兩人走在校園主干道上。

傅丞穿著黑白色的球服,胳膊與腰間夾著一個足球,陳星熠穿著簡單的白T和灰色衛(wèi)褲,一路吸引了不少人的駐足觀看,但大多也只是偷偷看一眼然后低頭路過。

整個京大都知道法學(xué)系有個性格完全與法學(xué)背道而馳的帥哥,他身上沒有一丁點法學(xué)系常見的沉穩(wěn)內(nèi)斂甚至斯文儒雅氣,而是邪妄冷傲讓人生畏不敢靠近,卻又憑著一張臉讓人忍不住多加關(guān)注。

傅丞長得很有混血感,五官英氣立體,深灰色的瞳仁,雙眼皮很深,身高腿長的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氣場,尤其脖子上露出的那半截暗黑的紋身讓人更加不敢輕易靠近。

女孩們覺得最靠近傅丞的時候就是在足球場上為他助威吶喊的時刻,仿若那時的他們是一個團體組織的存在。

“你們知道咱們學(xué)校法學(xué)系的傅丞學(xué)長嗎?”

剛領(lǐng)完軍訓(xùn)服的凌書怡聽著身邊班級同學(xué)討論說:

“唉唉唉,這個我知道哎,好想見一見真人啊,聽說是個很有混血感的大帥逼?!?/p>

“我也看到學(xué)校論壇上好多人說,還親耳聽到以前我們高中學(xué)姐也說過,說超帥的但是也很冷漠,好像很難靠近。”

“是吧,所以有個傳說,說什么,傅丞是京大唯一一個從沒收到過情書的校草,因為沒有人敢靠近遞情書,以前學(xué)校也不是沒出現(xiàn)過這種冷酷型的帥哥,但沒有一個有他這種氣場……”

說話的女生聲音逐漸變小,悄悄補充道:“有傳說他是黑、幫少爺誒,所以身上的氣質(zhì)是與生俱來的?!?/p>

“臥槽!這么帶勁的嗎?雖然我已經(jīng)過來中二期,但不得不承認(rèn)還是好喜歡這種……哈哈,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他?!?/p>

“還有形容他像西方古老傳說中的吸血鬼伯爵,因為他個子高,長相很歐式且還是冷白的膚色,還總是神出鬼沒的……”

凌書怡聽著大家對某人滿懷期待甚至聽出了很多夸贊的議論聲,很難茍同的皺起了眉,模樣有些許不屑的開始摧殘某人的形象:

“傅丞啊,我認(rèn)識,真人長的很一般,也就脾氣跟傳說差不多,又臭又硬又沒風(fēng)度,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特小氣一男的,簡直就是我十八年人生里遇見過的最讓人討……”。

正激情的說著忽然眼前一暗,一片陰影從頭頂遮下,面前出現(xiàn)一個人完全擋住了她的去路,恍然間仰頭竟正對上一雙極度熟悉的凌冽幽深的眸子。

被抓個正著的凌書怡仰頭望著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傅丞,猝不防的驚怔著咽了咽口水。

陽光下,身形高大的傅丞雙臂環(huán)在胸前,完全將凌書怡籠罩在身影之下,垂眸睨著面前詆毀他的人,嗓音清冽的吐出兩個字:“繼續(xù)。”

那眼神看的凌書怡心跳近乎漏了半拍,卷翹的睫毛無意識的抖了抖,此時身邊剛才一起議論的女孩們被面前忽然出現(xiàn)的男生全都驚艷的瞠目結(jié)舌的盯著傅丞看,甚至有的從臉紅到了耳根。

有認(rèn)出來的忽然激動的喊了聲:“啊啊啊,傅丞!活得傅丞!”

話音剛落,傅丞好似嫌聒噪般的掃過去一眼,嚇得女孩立馬閉上了嘴,默默躲到了凌書怡的身后。

忽然就被當(dāng)成避風(fēng)港的凌書怡,立馬重振旗鼓的仰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迎著傅丞凌冽的視線繼續(xù)未說完的話:

“簡直就是我這十八年來遇到過的最讓人討厭的人!”

第007章

雖然這幾位同學(xué)只是剛認(rèn)識不久,可凌書怡看到她們下意識躲到她身后的動作無形中就多了一份責(zé)任感,尤其是面對眼前的傅丞,更不能退縮。

雙臂環(huán)在胸前的傅丞深沉冷冽的眸子盯著面前仰著下巴的女孩看,好幾秒后,陡然傾身彎腰朝凌書怡壓去,一張臉在凌書怡的視線里猛然放大,嚇得凌書怡本能反應(yīng)般的向后退了半步,驚怔的杏眸圓瞪著捏緊了手心。

雙手插兜的傅丞在女孩下意識的反應(yīng)中眉眼輕挑著嗤笑出聲:

“怕了?追著我要聯(lián)系方式搭訕的時候不是膽挺大的?”

凌書怡一聽他說這話頓感情況不妙,立馬張嘴就要打斷他的話,卻被傅丞搶先道:

“所以這位同學(xué)是表白被拒后惱羞成怒又懷恨在心在這詆毀我呢?!?/p>

傅丞盯著凌書怡慢條斯理的直起腰,忽而抬腳向她逼近一步,然后滿意的看到小野兔驚顫的抖了抖睫毛,慌得向后退了一步,大眼睛怔怔的眨巴著。

看的他心情很爽的眼神戲謔著惡意逼近了一步。

在這校園的主干道上,這一幕吸引了所有過往的學(xué)生駐足觀看,紛紛八卦且同情的看著被傅丞威逼著連連后退的女孩。

凌書怡在一道道視線中恍然回神后立定不再后退的瞪著滿臉欠揍的傅丞,憤然反駁:

“誰跟你表白了?你這人指定有妄想癥,有大病似的!”

緩過神的凌書怡反過來向傅丞逼近一步,矜嬌傲氣的揚著下巴:“就算全世界男的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

傅丞瞇著眸子,好似在看一只炸毛兔子般哼笑一聲,下一秒,眾目睽睽之下陡然低頭在凌書怡的耳邊輕聲回了句:“真巧,我也不喜歡你這種嬌柔造作的姑娘?!?/p>

“你!……”凌書怡氣惱的抬腿就朝他踢了一腳:“好狗不擋道!”

迅速的一把推開后逃離是非之地。

傅丞不管不顧的伸手就要揪住逃跑人的后衣領(lǐng),竟失手了。

剛好此時有人的喊了聲:“凌書怡同學(xué)?!?/p>

凌書怡急忙聞聲望去,是學(xué)校經(jīng)管系的張教授。

“張教授?!绷钑室涣谅榱锏募涌觳阶映瘡埥淌谂苓^去。

其他幾個女生也慌慌張張的迅速從傅丞面前跑開。

四周圍觀的同學(xué)也紛紛做鳥獸狀散開。

陳星熠看著回頭看了凌書怡一眼的傅丞,好似還很意猶未盡,笑的齜牙咧嘴的湊上來就把胳膊搭在傅丞的肩上:“真是活久見,從來沒發(fā)現(xiàn)我傅小爺還有這么幼稚無聊的一面,竟然像個小學(xué)雞一樣跟個女孩子在大庭廣眾下斗嘴,笑死,得虧是親眼所見,不然打死我都不信你能干出這事。”

畢竟在陳星熠的印象里,他這哥們可是個冷沉的與年齡嚴(yán)重不符的存在,且嚴(yán)重的喜怒不形于色讓人無法琢磨他的心思,導(dǎo)致他家老頭還總是說他什么,

‘你看人家傅丞,不僅成績好,還能為父分憂,哪像你,就知道吃飯拉屎!’

他倒也不嫉妒生氣,

因為,服氣!

如此想著,又補充著繼續(xù)道:“唉別說,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有耐心的跟人啰嗦,以你一貫性格這姑娘不得連你一米內(nèi)都靠近不了?惹煩你了估計不分男女直接揍一頓”,

陳星熠嘿嘿笑:“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上次賽車的時候你還把人抱著呢……”

“喜歡她?老子品味這么差?”傅丞立馬解釋。

“喲”陳星熠不依不饒的嘿嘿笑著戳穿:“這要是其他人說你‘好狗不擋道’,那‘擋道’二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你一拳打趴了,還能讓人就這樣走了?”

傅丞聽得無意識的眉心微蹙,轉(zhuǎn)瞬又舒展開來,面無表情的偏頭冷睨著陳星熠,嗓音低了幾個度:“你今天太啰嗦?!?/p>

完全沒有嗅出危險氣息的陳星熠,一心撲在扒某人的八卦上,笑嘻嘻的繼續(xù)道:“是你今天先不對勁的,你倒是……”

“要不把嘴捐了?”傅丞陡然揚聲打斷,眉眼間的森冷危險之氣讓人無法忽視。

陳星熠:“……”。

這才乖乖閉了嘴。

陽光刺眼,傅丞微微低下頭,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陰影。

他才不會喜歡上她,不過是校園無趣拿她逗樂罷了,且他姐交代過不讓欺負她,所以他會才適當(dāng)放任而已。

僅此而已。

“凌總特意交代讓多照顧你一些”張教授和藹可親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著凌書怡繼續(xù)道:“說你之前都在國外讀書,剛回來讀大學(xué),生活上或者學(xué)習(xí)上有什么為難的地方都可以來找老師幫忙?!?/p>

“好的,謝謝張教授”凌書怡謙和禮貌的沖老師笑笑。

前些年,因為哥哥發(fā)生意外,父親為了保護她將她送到了國外,現(xiàn)在哥哥蘇醒,家族一切平穩(wěn)她便主動要求回國,回到家人身邊繼續(xù)讀書,且在國外待久了,會發(fā)現(xiàn)還是國內(nèi)好,國內(nèi)的人均幸福感更高。

張教授最后又叮囑了句:“回去替老師給凌總問個好啊?!?/p>

“好”凌書怡笑的爛漫:“一定替老師帶到?!?/p>

凌書怡是帝京豪門凌氏的掌上明珠,甚至父親因她回國讀書而在京大捐贈了一棟實驗大樓,只愿女兒能夠快樂隨性且得到更多照顧的完成整個大學(xué)生涯。

帝京原本三大豪門,除了凌家還有唐家和蘇家,唐蘇兩家是有軍政背景,只有凌家是純粹的資本,而如今又增添了一個從英國回來的傅家,也就是傅丞的家族。

傅家百年前在英國發(fā)家,涉足黑白兩道背景最為復(fù)雜,勢力分布在全球。

陳星熠的父親便是傅父的‘國師’兼兄弟。

凌書怡和張教授分開后正打算去找陸知夏,竟然就直接聽到了身后傳來陸知夏的聲音。

“書怡”陸知夏抱著剛領(lǐng)到的軍訓(xùn)服跑過來。

凌書怡開心的回頭迎過去:“知夏,正要去找你呢?!?/p>

“我剛才看到傅丞了”陸知夏迎上來就抱著凌書怡的胳膊:“還真是跟我們一個學(xué)?!保?/p>

說著忽而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也真的跟你形容的一樣,拽的很,我想著那天在酒吧大家見過了,‘沾親帶故’的也都算朋友了吧,就喊了他一聲,好家伙,是理都沒理我,眼神都沒給一個就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了。”

陸知夏回想起剛才的畫面都還郁悶,她從路口走出來剛好看到了傅丞和另一個男生從路口走過,下意識就喊了聲準(zhǔn)備打招呼,奈何人家連一秒都沒停頓的直接走了過去,也不知是沒聽到還是單純的懶得搭理。

第008章

凌書怡瞬間像找到同盟軍似的急忙道:“是吧,之前跟你說你還懷疑呢,現(xiàn)在信了吧。”

“信了信了,不過……”陸知夏忽然不正經(jīng)的嘿嘿笑:“真的好帥啊,他今天穿著球服跟那晚在酒吧的時候又不一樣了,那天是純粹的邪妄冷男,今天換了身衣服竟然還能看出一身青春熱血感。”

凌書怡:“……”。

很不愿意茍同。

陸知夏見凌書怡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笑著輕拍了她一下轉(zhuǎn)移話題問:“來的路上聽到好多人在議論今天有個新生女孩跟傅丞對上了,說是差點被拎著脖子拽回去揍一頓,該不會是你吧?”

“傳的這么快?”凌書怡不可思議的驚訝道:“還增添了我要被揍的劇情?”

美女無奈扶額:“大家倒也不必腦補這么多。”

“還真是你???!幸好我早就知道你倆的事,不然我也要擔(dān)心你隨時要被人揍了,”陸知夏笑的逐漸大聲又一臉同情的拍了拍凌書怡的肩:“大家對你都很同情且憐憫?!?/p>

“呵呵……那我謝謝大家啊”凌書怡皮笑肉不笑。

陸知夏迎著凌書怡的尬笑,喪氣蔫蔫的嘆氣說:“可惜了,這么一大帥哥就這么從我花名冊里除名了,成功的成為我見一個愛一個中拋棄最快的一位?!?/p>

凌書怡習(xí)慣了她這副‘女海王’的調(diào)調(diào),只笑笑隨口問:“怎么?這就放棄了?剛才不還說人家超帥的嗎?”

陸知夏:“要堅決摒棄這種初見就對我理都不理的,本小姐有那討好他的時間去多泡幾個帥哥他不香嗎?”

說著就忽然松開了抱著凌書怡胳膊的手快步朝前走了幾步后,嘻嘻笑著回頭沖凌書怡打趣道:“所以這傅帥哥就留給你慢慢消受了……嘿嘿……?!?/p>

凌書怡習(xí)慣了陸知夏愛開玩笑,倒也沒當(dāng)回事,只幽怨著追上去就要揍陸知夏:“臭知知,你對我可真好啊,咒我呢?”

跟那家伙慢慢消受?

那她得多命苦!

而這一天,凌書怡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終究是在開學(xué)第一天因為傅丞而在學(xué)?;鹆?。

校友們的議論基本分成兩撥。

一撥等著看,大魔王傅丞日后要怎么整治凌書怡,給他們無聊的校園生活增添點樂趣。

一撥打賭著傅丞舍不得對凌書怡怎樣,因為凌書怡因一張清純靈動的臉霸占了論壇首頁,被冠上一個‘國民初戀臉’的頭銜。

凌書怡不是那種光芒四射的明艷長相,是如傅南女子般清麗甜柔,月貌花容,身姿裊裊亭亭,舉手投足間又有著著豪門盛寵出的百媚千嬌感。

淺棕色的瞳仁,一雙杏眼靈動的如浸了一汪春泉明亮水潤,唇形微微上翹,唇瓣瑩潤嬌艷,白色的連衣裙,柔順長發(fā)披在腦后,一側(cè)頭發(fā)別在耳朵后,一經(jīng)出現(xiàn)便撩撥了每個青春正旺的男孩心,是每個男生都在青春時期曾幻想過的初戀臉。

軍訓(xùn),大概是很多學(xué)生的噩夢,起碼對凌書怡來說是這樣,軍訓(xùn)第二天,凌書怡就感覺人生灰暗沒有盡頭。

總感覺太陽在獨寵她,防曬霜是涂了一遍又一遍。

偏偏曬的汗水直流站軍姿的時候,傅丞一手吃著雪糕,一手拿著瓶冰飲從她面前慢悠悠的走過,甚至在正路過她的時候,嘴角微不可查的噙著戲謔的笑偏頭看了她一眼,嘚瑟極了。

這人怎么就那么討厭。

凌書怡很是嫌惡的丟給他一記自認(rèn)為兇巴巴的大白眼。

不知是表情不夠兇還是怎么著,狗東西嘴角的笑竟更放肆了,他一定是在幸災(zāi)樂禍!

她現(xiàn)在模樣一定狼狽極了,被曬的渾身是汗,額角的幾縷碎發(fā)都黏在了臉上,在他戲謔的笑容里一時羞惱上涌,可顧念教官還在,凌書怡只能生氣的別過臉,不再看他。

此刻,真的是恨死傅丞了。

看清這一幕的陳星熠低頭憋著笑,他就覺著自己這兄弟不對勁,竟無聊到買支雪糕然后繞了一圈來到凌書怡這,還故意引起人家姑娘的注意。

陳星熠走遠后咬了口雪糕,冷不丁的來了句:“丞哥,以后你結(jié)婚,我要坐小孩那桌。”

還毫無察覺大步流星走著的傅丞,只慵懶冷然的回了句:“跟你結(jié)啊,想老子攻你?”

“你想的美!”陳星熠也不在意他的糙話,只賊笑著接了句:“肯定是跟凌書怡啊,你都……”

剩下的話忽然被一道直擊心靈的冷颼颼目光打斷。

“呵呵……”陳星熠尬笑著迎上傅丞冷妄幽深的眸子立馬改口說:“說錯了說錯了,你肯定不會跟凌書怡結(jié)婚的,你要是跟她結(jié)婚了你就直播吃翔……唉!疼!”

是越聽越離譜的傅丞抬手就一巴掌打在陳星熠的腦袋上,嗓音瞬間冷了好幾度:

“我是不是最近脾氣太好了?欠練?”

“沒有沒有……”

最后,直接被傅丞拉到了校拳擊室練了一個多小時,成為陳星熠記憶深刻的一天。

傍晚,一天的軍訓(xùn)結(jié)束。

還穿著軍訓(xùn)服的凌書怡累的不想動,在一棵樹下準(zhǔn)備歇息會再走。

“書怡?!?/p>

遠遠的聽到了陸知夏的聲音。

凌書怡疲憊的掀起眼皮望去,穿著自己衣服的陸知夏拿著兩個雪糕興奮著跑來。

“給,你愛吃的雪糕”陸知夏給凌書怡遞過去一根雪糕。

“你今天沒軍訓(xùn)嗎?”凌書怡接過雪糕就吃了一口,冰涼入心,燥意瞬間減輕多了。

“沒有?!标懼囊苍诹钑赃呑讼聛?,神神秘秘的湊過去說:“干大事去了?!?/p>

凌書怡有氣無力的偏過頭:“什么大事啊?”

陸知夏嘚瑟的挑了挑眉,不答反問:“軍訓(xùn)舒服嗎?好玩不?”

凌書怡沒脾氣的賞她一記大白眼:“你猜呢?”

陸知夏毫不在意的笑著用胳膊肘懟了懟凌書怡繼續(xù)道:“有個辦法可以不軍訓(xùn)了,還不用家長請假?!?/p>

凌書怡無力的眼神瞬間亮了幾個度:“什么辦法?”

陸知夏:“從一個學(xué)長那得知下周京大和隔壁醫(yī)學(xué)院有場足球聯(lián)賽,兩校都很重視的一場聯(lián)誼賽,還安排了啦啦隊,我也給你報了名,到時候彩彩排啦,訓(xùn)練訓(xùn)練啦,就可以成功躲過軍訓(xùn)了不是,反正你也會跳舞嘛,關(guān)鍵還能看帥哥……”,

陸知夏說著已經(jīng)開始憧憬了,滿目癡態(tài):“想想那場面,綠茵草地,帥哥奔跑,熱血刺激……”。

“好,我也去”只兩天就被軍訓(xùn)‘摧殘’的想哭的凌書怡,聽到不用軍訓(xùn)瞬間世界又亮了起來,也顧不得問其他的,就感動不已的抱著陸知夏的胳膊蹭了蹭:“還是知知好,好事都想著我?!?/p>

第009章

“你知道不,本來比賽都不打算讓我們正在軍訓(xùn)的大一新生參加的”陸知夏驕傲的笑:“這可都是我刷顏值刷來的,你得請我吃飯?!?/p>

凌書怡:“那必須請,隨便吃?!?/p>

這場足球賽宣傳的很盛大,男生們很多都自薦參賽,女孩們很多都去報名了啦啦隊,一下子太過踴躍導(dǎo)致人數(shù)太多了。

負責(zé)啦啦隊排練的是舞蹈系大三的宋凝,宋凝喜歡傅丞是京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的事情,從大一就喜歡,甚至曾經(jīng)一次元旦晚會上,自編了舞蹈取名《丞霧凝雪》想要引起傅丞的注意,可惜傅丞一次元旦晚會都沒參加過,連觀眾都懶得當(dāng)。

學(xué)校的球賽大多都是她負責(zé)啦啦隊,也只有這個時候能離傅丞近一些,幸運的時候還能說上幾句話。

宋凝長得明艷漂亮,學(xué)生們還曾八卦過什么,女追男隔成紗,況且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最后一定能一舉拿下傅丞這個冷妄大魔王,從此醉倒在宋凝的溫柔鄉(xiāng)里。

卻未料,三年了宋凝連份情書都未曾送到過傅丞的手中,不是見不到他的人就是直接被無視著擦身而過,甚至到現(xiàn)在連傅丞的聯(lián)系方式都還沒有。

可是傅丞的冷漠并未讓她想要放棄,甚至更加想要探索,所以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和傅丞接觸的機會。

就比如現(xiàn)在,報名啦啦隊的人數(shù)太多了,她完全可以自己選擇合適的挑幾個,可是她非要把整個參賽的足球隊員喊到室內(nèi)球場‘商量’留下哪些人。

當(dāng)一群剛從訓(xùn)練場下來穿著足球服的男生出現(xiàn)時,有些女生覺得這簡直就是羞辱,就好像是把他們當(dāng)成選秀宮女似的,縱使那些男生長得再帥又如何,一下子就讓啦啦隊存在的性質(zhì)改變了,導(dǎo)致幾名女生話都沒說的就直接放棄走了。

凌書怡也是這么認(rèn)為,尤其是她看到了最后一個走進來的竟是傅丞,那一瞬間渾身每個細胞都溢滿了抗拒和嫌棄,一秒都不想再呆的扭頭就走。

“唉,干嘛去?”一直低頭玩手機撩帥哥的陸知夏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只見凌書怡要走就立馬伸手拉住,一臉困惑中看到了走近的傅丞,以為她的抵觸情緒是因為看到了傅丞,立馬安撫著說:“女人要不拘小節(jié),能屈能伸,總比軍訓(xùn)曬太陽好吧?!?/p>

陸知夏緊緊拽著凌書怡的手不讓走。

正此時,看到傅丞的宋凝滿臉歡喜又期待的快步迎上去問:“傅丞,你看啊,這啦啦隊這么多人要怎么辦好啊?!?/p>

女孩語調(diào)輕軟,有種撒嬌的味道,站定后腳步還悄悄向傅丞挪去,希望可以再靠近他一點。

“喊我來就為這事?”傅丞沒有看向宋凝而是略顯不耐的看向一旁的陳星熠。

來的時候陳星熠說是什么關(guān)于比賽人員的事才來的。

“也不全為這事”陳星熠見傅丞一眼都沒往女孩堆里看,意味深長的湊近了小聲提醒了句:“沒看到你的小冤家也在嗎?估計是為了逃軍訓(xùn)來的?!?/p>

小冤家?

那一瞬間,傅丞自己都沒想到會直接想到了那個愛咬人的小東西,且下一秒竟好似期待般的往女孩堆里看去,目光不偏不倚直勾勾的落到了凌書怡身上,剛好對上凌書怡怨憤著瞪他的眼神。

那小眼神像極了一只急紅眼隨時要咬人的野兔,還是一只漂亮野兔,看的傅丞沒來由的彎唇笑了一下,讓原本興致缺缺的心情有了些神采。

這一笑,讓在場眾人紛紛驚愕的傻了眼,冷妄大魔王的笑容讓大家一度懷疑是自己生出的幻覺,極度不真實。

只有宋凝小心翼翼的順著傅丞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凌書怡,她認(rèn)得這個大一新生女孩,因為新生報道第一天因為那張國民初戀臉就在學(xué)校論壇火了。

今天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也著實讓宋凝驚艷到,這女孩子的美不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美艷型,是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細膩嬌俏,多看幾眼便如沐浴在清風(fēng)暖陽中讓人舒心怡神。

宋凝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女孩子的漂亮是連女孩子都會喜歡的那種長相。

而此刻傅丞對這個女孩子笑,卻根本沒想與她搭話,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一時間在眾人面前略顯局促窘迫的笑笑自我掩飾尷尬的接過陳星熠的話解釋說:

“就是為這事呀,報名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好,就想著找你們來商量商量……”,

宋凝故意云淡風(fēng)輕以打趣的語調(diào)說:“畢竟大家都是來看你的嘛?!?/p>

一句話是在向傅丞表達自己的心思。

奈何,她話音剛落,忽而人群中有人厲聲反駁:

“我才不是來看他的?!?/p>

眾人錯愕的尋聲望去,目光全都落在了凌書怡身上,男生們看到美人兒幽怨著臉的模樣,連生氣都讓人心動不已,好幾個男生都迫不及待著就想過去搭訕,哪怕說句話都感覺今晚能做個好夢。

可卻未曾想,此時在眾多目光交錯的視線中,傅丞嘴角噙著戲謔的淺笑,嗓音卻很清冽的吐出兩個字:

“是嗎?”

凌書怡站在最后邊,傅丞目光狡黠不安好心的凝視著她,然后慢條斯理的一步步穿過人群朝她走去。

凌書怡看著逐漸靠近的壞家伙,仰著下巴絲毫不退讓,男生大概是剛踢了一場球結(jié)束,高強度的運動讓他原本冷白的膚色刺激的有些微紅,干凈利落的寸頭下還可以看到額角隱隱殘留的汗珠。

越靠越近時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未散盡的熱血氣,難得的整個氣息不是冰冷邪妄而是有些灼熱,尤其他在面前站定,忽然彎下腰來湊近她,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凌書怡情不自禁的顫了顫眼睫,耳邊卻傳來伴他戲謔藏笑的語調(diào):

“那該不會是來躲軍訓(xùn)的吧?”

他欠揍的失笑:“那就糟糕了,我看你不適合……”。

“誰稀罕!”凌書怡似乎猜到他想說什么,眾目睽睽下直接怒然打斷傅丞的話,嫌惡道:“自以為是的蠢蛋!”

說完便轉(zhuǎn)身跑開,好似真的跟他多呆一秒都是折磨。

陸知夏見狀也立馬丟下一句:“我也不稀罕!”

迅速追了出去。

留下眾人還驚怔的瞪大眼睛回憶著那句,

蠢……蠢蛋?

同校數(shù)年數(shù)月,他們哪曾聽過有人敢這么跟他們傅小爺說話,都以為傅丞會伸手把人抓回來連同上次在校園主干道上的‘仇’一起報了。

可下一秒,他們竟見被罵了的傅丞毫不在意的輕嗤了一聲,又回到先前興致缺缺的模樣朝陳星熠微揚著下巴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p>

那模樣好似如果不是為了逗弄一下凌書怡早就離開了這個無聊之地。

陳星熠郁悶的皺皺眉,逐漸覺得自家兄弟的行為愈加詭異反常,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最后是他提出直接按照報名先后挑選,這樣不至于得罪人,也不會讓女孩們覺得難堪。

“好啦,別生氣了”追出來的陸知夏安慰著凌書怡說:“實在氣不過,找人給那傅丞套上麻袋打一頓?!?/p>

凌書怡脫口回了句:“我嫌臟手。”

見她還能開玩笑,陸知夏便放下心來認(rèn)真的說:“那要不你打電話舅舅給你請假吧,只要你說舅舅肯定會答應(yīng)的,或者跟你哥說,他們那么寵你,你說一句肯定就會答應(yīng)的,軍訓(xùn)太累了,我也想請假?!?/p>

第010章

凌書怡猶豫著抿了抿唇,她本來不想因為家庭背景在學(xué)校搞特殊,讓人無端揣摩或心生不悅,可是這才軍訓(xùn)了兩三天就感覺曬得她要脫了層皮,她發(fā)現(xiàn)行為順應(yīng)大眾心理,不拉仇恨的人設(shè)不好立,太痛苦了,還是放棄掙扎,給哥哥打個電話請假吧,如此想著便偏頭對陸知夏說:

“那我也請……”

然而一偏頭竟剛好看到了走出來的傅丞,且僅離他們一步之遙,在她無意識看過去的瞬間傅丞剛好也掀起眼皮迎上她的視線,眼底莫名藏著戲謔。

這狗家伙一定是偷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頓時怨憤的瞪過去一眼,頭腦一熱就賭氣似的瞪著某人說:“不就是軍訓(xùn)嘛,有什么克服不了的,才不會讓某些道貌岸然的狗東西看笑話。”

狗東西?

又罵他狗東西!

散漫閑肆的傅丞頓時臉色冷妄慍怒的抬起長腿朝凌書怡逼近,氣勢森寒。

凌書怡不得不承認(rèn),這家伙冷著一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絕對侵略的邪妄勁,讓人沒來由的心畏。

好女不吃眼前虧,凌書怡轉(zhuǎn)身就要跑。

“唉?!”

后衣領(lǐng)忽然被人扯住,接著被人向后猛地一扯,凌書怡被扯著踉蹌著向后倒去,后背直接撞到了傅丞有溫度卻又硬邦邦的胸膛上,還未來得及掙扎絲毫,脖子下就橫過來了一只手臂。是傅丞直接抬起手臂將凌書怡的腦袋禁錮在臂彎間,一開口嗓音是透著危險的陰惻:

“剛才罵誰呢?上次收拾的還不夠記憶深刻是吧!”

凌書怡是吃軟不吃硬的小性子,尤其是在傅丞面前,在他冷傲的威逼下?lián)P著下巴就回懟道:“當(dāng)然是罵你!除了你沒人擔(dān)得了這個稱呼……??!”

正嬌怒著的凌書怡忽然被傅丞單手夾在腰間,拎小雞似的往草坪上的一根單杠邊大步走去。

“死傅丞!王八蛋!”被橫在少年腰間的凌書怡手腳胡亂的撲棱著罵他:“你這人怎么那么討厭!我這次一定會告訴傅叔叔??!……啊嗚嗚……”

一連串的叫罵聲中,恐高的凌書怡忽然騰空而起,是被傅丞掐著腰舉到了高高的單杠上坐著,嚇得她花容失色頓時噤了聲,雙手緊緊的抓著單杠以防自己摔下去。

單杠完全沒法坐穩(wěn),穿著黑色球服的傅丞單手插在兜里一手虛扶著女孩的腳腕不讓她摔下去,只微仰著下巴嘴角溢滿了戲謔的淺笑,眼底藏著絲絲威逼的凝視著凌書怡,嗓音陰蠱森冷的開口:

“再說一遍剛才罵誰的?”

說話時故意微微松開本就虛扶著凌書怡的手。

驚嚇中凌書怡看著他那欠揍嘚瑟的模樣羞惱成怒的罵他:“你怎么這么煩人??!”

抬腳就去踢他,只是她一抬腳扶著她的傅丞條件反射的就松手向后躲了去,導(dǎo)致沒有支撐的凌書怡忽然整個人從單杠上向后摔了下去。

“??!”

電光火石間,后退一步的傅丞神色一緊的迅速又沖了上來穩(wěn)穩(wěn)的一把將人接住,眉心緊皺著脫口一句:“你是不是傻?”

這都能摔下來。

剛被平穩(wěn)著地還在傅丞懷里的凌書怡簡直氣惱到了極點,完全失控發(fā)瘋般的沖著傅丞拳打腳踢的咬牙切齒罵:“你才傻??!這人怎么這么討厭!你怎么這么討厭,你真是煩死了!狗東西才不是罵你的,因為你狗都不如!”

狠狠的一腳踢到了傅丞小腿的迎面骨上,滿意的聽到狗東西疼的輕‘嘶’了一聲,繼續(xù)撒氣道:“蠢貨!王八蛋!”

咒罵中完全不夠撒氣,忽然蹲下去撿了顆小石子就氣急敗壞不管不顧的朝傅丞狠狠砸去。

沒來得及急閃躲的傅丞只迅速偏過頭,但還是被石子劃破了臉頰,左臉頰瞬間出現(xiàn)一條細弱的血跡,而凌書怡完全不在意且還心安理得的最后罵了句:

“活該!”

只有一旁還在拍攝視頻的陸知夏嚇了一跳,原本剛才她看到傅丞把凌書怡帶走時,還想喊人救一下,可又感覺這兩人的模式完全就是對歡喜冤家,且就凌書怡跟她聊過的那些事來看,凌書怡每次也沒怎么吃虧,如果傅丞的欺負是惹她生氣看她炸毛,那凌書怡的回擊就是每次都讓他身上落點傷,比如眼下,那張帥臉就遭了殃。

所以陸知夏只好拿出手機給他們拍攝了一段,畢竟以她多年看偶像劇的經(jīng)驗,這兩人能斗著斗著在一起,那這些視頻可都是以后某人求婚時理所當(dāng)然的讓他承受九九八十一難的證據(jù)啊。

而正此時,陳星熠也找了過來,剛好看到的是凌書怡拿石子砸向傅丞的畫面,可卻一點沒有對兄弟的擔(dān)心,而是看了看已經(jīng)跑走的兩個女孩又看了眼愣在原地粗放的抬手抹了把臉頰血跡的傅丞幸災(zāi)樂禍的噗嗤就笑:“喲~讓我康康咱傅小爺這臉怎么了?”

陳星熠在傅丞面前站定后笑的更歡了:“喲,破相了?!?/p>

“閉嘴!”傅丞郁悶的厲聲喝止,然后幽幽的轉(zhuǎn)頭看向了已經(jīng)跑遠的凌書怡,眸光微微瞇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陳星熠閉嘴了一分鐘又忍不住開口說:“你怎么老欺負凌書怡,剛才走過來看到她眼圈都氣紅了,不會是被你氣哭了吧?還有剛才你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單單把她從啦啦隊踢走,多傷人心啊?!?/p>

傅丞不耐煩:“到底誰氣誰?”

陳星熠:“……”

這天夜里,鮮少做夢的傅丞竟做了一個夢,夢里是凌書怡委屈巴巴的哭紅了眼在他懷里拳打腳踢著撒潑,哭唧唧的問他:“你干嘛總欺負我,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讓我難堪,你好討厭…你好討厭…”。

夢中陡然驚醒,深邃的眼眸在黑夜中異常的發(fā)亮,那一瞬間整個大腦被凌書怡哭唧唧的模樣占據(jù),足足好一會夢境才完全從腦海中消散。

“艸!”傅丞抑郁煩悶低罵了聲,覺得這個夢很是莫名其妙。

然后,他失眠了。

清晨,正在刷牙的傅丞,無意抬眸看到了鏡中的自己,臉頰上的劃痕還清晰可見,他穿著寬松的黑色襯衫睡衣,沒有扣扣子只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脖子上邪肆的紋身半露,整個人在這個清晨透著一種冷妄的魅惑感……

傅丞看著臉上的傷眸光微沉中目光緩緩下移落到了胸口,那里還隱隱可見上次被凌書怡留下的兩排小牙印。

一時間,他神色復(fù)雜到自己都難以琢磨。

這時的傅丞還未意識到向來機警難以靠近的他,不知不覺間竟容許凌書怡一而再再而三的近身還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第011章

之后的兩天傅丞課業(yè)忙,軍訓(xùn)的中的凌書怡沒再看到那個惹人厭的壞東西。

可盡管如此,軍訓(xùn)的強度依然讓從小被嬌慣著長大的凌書怡吃不消,軍訓(xùn)還沒一周都瘦了五斤了,臉上軟乎乎的嬰兒肥都弱了點。

又是一天艷陽高照,教官讓她們列隊圍著操場跑圈,學(xué)生們?nèi)歼吪苓呧止局坦偬珖?yán)格了,這么大的太陽都要中暑了。

凌書怡已經(jīng)熱的說不出話,跟著隊伍悶頭跑著,額頭的汗水直往下滴,臉色卻愈加沒有血色。

“快看快看,凌書怡她們在外圍跑步”正在足球訓(xùn)練中的男生們有人喊了一聲:“這教官也太嚴(yán)厲了吧,這么熱的天還讓她們跑步,軍訓(xùn)嘛,意思意思得了唄?!?/p>

“還別說,這個方陣美人好多啊,能撩到做夢都笑醒了?!?/p>

“又裝了,你只想撩一個?”

“我發(fā)四,只想撩凌書……怡?!?/p>

這個男生話說一半,忽然感覺冷颼颼的一道目光朝他掃來,一抬頭剛好撞進傅丞眸光深惻的視線里,導(dǎo)致男生最后一個字莫名心怯的說的極其小聲。

連同其他男生的議論聲也都戛然而止了。

原本吵鬧的空間一下子詭異的寂靜下來,傅丞卻不自在的蹙了蹙眉心,怎么這氣氛好像他在因為凌書怡與人爭風(fēng)吃醋似的,他不過是……不過是聽到她的名字無意識看過去一眼而已。

“臥槽!”

一片寂靜中忽然驚愕的有人喊了一嗓子。

是在眺望著那些跑步新生的陳星熠眼睜睜的看到凌書怡跑著跑著忽然就暈眩的昏倒在地,驚怔的一掌拍在傅丞的肩上喊著:“凌書怡昏倒了?!?/p>

咔吱——

是陳星熠喊出聲的一剎那傅丞手中的礦泉水瓶被無意識捏出的響聲。

只見席地而坐的傅丞眼神陡然間肉眼可見的發(fā)緊著睜大,甚至迅速掀起眼皮看過去,入目的是沖過去的教官把昏倒在地的凌書怡抱起的畫面,那一刻手中的礦泉水瓶再一次被無意識的捏出了聲響。

他看到那教官抱著凌書怡是朝醫(yī)務(wù)室的方向快步走去,只眸光沉了沉擺出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語調(diào)散漫冷冽:“關(guān)我屁事?!?/p>

陳星熠看著自家兄弟這略顯怪異的神色,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笑著重復(fù)他的話:“哦,也是,關(guān)你屁事?!?/p>

傅丞瞄了眼笑容怪異的陳星熠莫名覺得心里更燥了,直到又開始一場足球訓(xùn)練那份道不明的燥意才被緩緩驅(qū)散。

足球,是一項高強度的訓(xùn)練,也更加考驗運動員的爆發(fā)力和體能。

傅丞穿著黑色的7號球衣,在某個瞬間動作快如閃電般避開敵方隊友,一腳射門,讓守門員措手不及,贏得隊友和圍觀學(xué)生的一陣歡呼聲,整個綠茵場的激情被點燃了一個新高度。

比賽臨近尾聲,比分3比2,還差一分打平,大概是對手看到所剩時間不多,過分爭搶中腳下無情,不知是誰忽然伸腳絆倒了傅丞,若是往日的傅丞一定會有所察覺然后及時的避開,可今日許是被什么分了心,竟直接摔倒在地。

一下子圍上來一群人爭著扶起傅丞,紛紛擔(dān)心又惶恐。

“丞哥,你怎么樣?”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p>

“傷到哪了?”

一時間每個人都七嘴八舌的上前關(guān)心,而絆倒傅丞的男生滿眼寫滿了驚慌和不安,他可是親眼看到過之前其他學(xué)校的人過來比賽違規(guī)操作后還罵罵咧咧,當(dāng)時的傅丞一句話沒說直接上去就把人暴揍了一頓,連帶隊的老師都攔不住,直接把那人打的跪地求饒才罷休。

所以此刻,那個男生真是七魂嚇跑了六魄。

陳星熠也是嚇了一跳,倒不是擔(dān)心傅丞的傷,而是擔(dān)心傅丞的暴脾氣上來要揍人,急忙就要開口打著圓場竟聽到傅丞沒有一點怒意只輕飄飄的說了句:“沒事,你們繼續(xù),我去醫(yī)務(wù)室處理一下。”

陳星熠著實有些錯愕的挑了挑眉,今天竟然脾氣這么好?倒也管不了那么多,見心情沒受影響,且只是胳膊肘擦破了點,便直接開口說:“去啥醫(yī)務(wù)室,在這等著我去拿碘伏過來擦一擦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行了?!?/p>

“不行!”傅丞脫口就拒絕:“老子要去醫(yī)務(wù)室?!?/p>

陳星熠:“????。 ?/p>

這家伙吃錯藥了?還是變矯情了?

還清楚的記得上次他受傷都流血了,也不過是直接澆了點礦泉水然后自己隨意包扎的,這會只是擦破點皮還得去醫(yī)務(wù)室了?

還沒等他想明白,傅丞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朝醫(yī)務(wù)室的方向走去了。

陳星熠快步跟上去,走了幾步才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的笑著說:“某人不會是想去醫(yī)務(wù)室看凌書怡的吧?”

“誰要去看她了?”傅丞急忙掩飾道:“不及時清理好,萬一傷口感染了,老子換你胳膊?”

“得得得……”陳星熠一副懶得聽他狡辯的樣子就著急忙慌的拉上他加快步伐,故意說了句:“快點,我怕慢一慢傷口要痊愈了。”

“艸!”傅丞抬起一腳就踹到陳星熠的屁股上。

陳星熠憋屈的捂著屁股懟了句:“不講究!”

醫(yī)務(wù)室門口。

有規(guī)定不能開車進校園的京大醫(yī)務(wù)室門口,停了輛黑色勞斯萊斯,車門兩邊還分別站了身穿黑色西服的魁梧男人。

病房里輸完液的凌書怡早已醒了過來,此刻手中抱著個布玩偶,臉色還很虛弱蒼白,胳膊肘和膝蓋上都纏著白紗布,眼圈濕漉漉的像是剛哭過。

“還疼嗎?”哥哥凌景航心疼的微嘆口氣。

凌景航接到校方電話的時候就急忙趕了過來,趕到的時候妹妹還迷迷糊糊的昏睡著,擔(dān)心的他焦灼不安的守著她輸液,好在癥狀輕微,慢慢就轉(zhuǎn)醒了。

只是醒來后身上傷口的疼痛感就被放大,且還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子,皮膚本就嬌嫩更未曾受過一點苦累,導(dǎo)致清理傷口時忍不住的就掉眼淚了,尤其是清理膝蓋上幾個細小的石子時疼的委屈巴巴的眼眶通紅,看的凌景航心疼不已。

此刻,緩過情緒的凌書怡見哥哥擔(dān)心的眉頭緊皺著,不想哥哥擔(dān)心,便吸了吸鼻子說:“不疼了?!?/p>

“那哥哥現(xiàn)在帶你回家修養(yǎng)”凌景航看出妹妹是不想他擔(dān)心,沒再多問什么,只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說:“給你請了假,軍訓(xùn)結(jié)束了再回來上課?!?/p>

“好”

第012章

傅丞踏進醫(yī)務(wù)室看到的剛好是凌景航公主抱著凌書怡出來的畫面,女孩手肘和膝蓋上都綁著白紗布,臉色虛弱蒼白,眼圈卻紅的徹底,濕漉漉的像是剛哭過,整個人乖乖軟軟的貼在哥哥懷里與往日在他面前的樣子截然相反,倒是與那日夢中的她一樣,委屈的模樣讓人心里不舒服。

她的手里還抱著著布玩偶,不是一些可愛的小動物之類的,而是一個齊天大圣的玩偶,倒也是新鮮。

門口陽光刺眼,有黑衣保鏢及時撐起一把黑傘為他們遮陽。

凌書怡沒有看到他,直到女孩被抱上了門口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車子漸行漸遠,傅丞才緩緩收回視線。

“怎么回事?不看醫(yī)生啦?”陳星熠看著剛進醫(yī)務(wù)室的傅丞還沒看到醫(yī)生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滿是郁悶中,傅丞卻只云淡風(fēng)輕沒什么情緒的丟來一句:“痊愈了?!?/p>

陳星熠:“……”

真以為沒看到,他看到凌書怡時的情緒波動么?

死鴨子嘴硬!

這天晚上,傅丞把他那輛黑色布加迪在空曠的環(huán)山公路上開出了極限速度,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聲時不時的響徹在寂靜的黑夜中。

像一道極速暗影在夜幕下瘋狂穿梭。

把開著銀色蘭博基尼的陳星熠甩出了一圈的距離,等陳星熠追上時,傅丞已經(jīng)停車,點了一支煙,一連吸了幾口吐出一圈圈煙霧,煙霧迷幻,好似連心都迷離了……

他膚色冷白,一雙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好看,隱隱凸起的青筋散發(fā)著十足的力量感,夾著香煙的手隨性的搭在車窗上露在外面,煙火在風(fēng)中明明滅滅,他指尖輕動,彈了彈煙蒂有煙灰細細碎碎的飄落……

畫面在這荒涼的山腳下有種神秘冷妄的鬼魅誘惑。

陳星熠走上前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嘚瑟樣:“喲,真是活久見了,咱日天日地不帶怕的傅少是在這傷感上了?”

傅丞不耐煩的直接把燃著的煙頭彈向他,陳星熠迅速躲避的瞬間就聽到某人冷妄不耐的聲音:

“特么信不信老子開車創(chuàng)死你!”

“信信信……”陳星熠苦哈哈的笑:“有啥是您不敢的啊,嘿……也就是除了不敢承認(rèn)喜歡人小姑(娘)……”

轟——

是車子極速啟動的轟響聲打斷了陳星熠的話,接著他驚恐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夜空,是傅丞說到做到真的啟動車子不管不顧的朝陳星熠創(chuàng)去,嚇得陳星熠在馬路上瘋狂逃竄,嘴里不斷呼救:

“臥槽!你真創(chuàng)啊……別別別……”

“臥槽!丞哥我錯了……”

“跑不動了跑不動了!你丫的禽獸吧!忒無情了!”

追的陳星熠徹底筋疲力盡的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吁吁才罷休。

只是,傅丞可以堵的上陳星熠的嘴,卻第一次發(fā)現(xiàn)竟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無法摒棄腦海里一遍遍出現(xiàn)凌書怡昏倒和從醫(yī)務(wù)室被抱出來的畫面。

好像不欺負她,心情不夠舒爽,可見她可憐巴巴的心情更不爽,

他想,或許是現(xiàn)在的生活太悠閑了,畢竟以前一邊兼顧學(xué)業(yè)一邊幫著父親走南闖北的尋找姐姐,還參與了父親短短幾年內(nèi)把整個傅家的勢力洗干凈,經(jīng)常忙到連覺都來不及睡,而凌書怡恰好在他的生活一切歸于平靜時出現(xiàn),剛好成了他打發(fā)時間的樂趣。

他想,一定是這樣,她只是他打發(fā)時間的逗趣。

翌日清晨,傅丞接到父親傅聿懷的來電。

傅聿懷:“阿丞啊,爸剛盤下城南的一家酒吧,你學(xué)業(yè)不忙的時候去酒吧轉(zhuǎn)轉(zhuǎn)讓下面人認(rèn)識認(rèn)識,以后這些都是你的,我要帶你姐姐回一趟英國古堡基地,大概得一個月,另外你一直觀望的那輛限量機車今天發(fā)售了,已經(jīng)命人給你空運回國了,這些年跟著爸到處奔波辛苦你了,耽誤了你大好的青春,現(xiàn)在爸終于得愿以償,且一切穩(wěn)定了,以后爸會好好護著你們姐弟倆好好享受人生……”。

最后是傅丞虔誠的關(guān)心說:“那爸跟姐路上注意安全,若有事,阿丞隨時待命?!?/p>

他性格桀驁難馴,囂張冷妄,唯獨對這個父親尊敬虔誠,因為是傅聿懷賦予了他新生,給了他一切,讓他從一無所有站到了人生之巔。

之后的一段時間,傅丞沒再看到過凌書怡。

白天,他是法學(xué)系的高材生;

夜晚,他是酒吧人人都要尊稱一句‘傅少’的邪妄公子哥。

也是那段時間,傅丞更加堅信,凌書怡只是他短暫無趣生活中消遣的逗樂,因為短短幾日未見就將她完全拋到了九霄云外。

酒吧喧囂,燈光閃爍,舞池中央有各色男女在貼身熱舞。

“老宋,你知道不?咱丞少最近可不正常了”坐在開放吧臺的陳星熠嬉皮笑臉的朝旁邊的宋玉揚了揚下巴說:“這家伙多半是喜歡上一個姑娘,但死不承認(rèn)!”

“嗯?哪家姑娘?”宋玉驚訝又好奇的追問:“發(fā)展到哪步啦?”

陳星熠笑著聳聳肩:“沒發(fā)展,見面就欺負人家,都給人小姑娘欺負哭了?!?/p>

“哭了?”宋玉頓時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那或許不是喜歡,只是看人不爽,畢竟你也知道這大魔王對不爽的人可是不分男女,更不會憐香惜玉的?!?/p>

“指定就是喜歡!”陳星熠一點不茍同的說:“他對人不爽的表現(xiàn)才不是那樣!”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巡視了一圈的傅丞雙手插兜,朝這邊走過來。

今晚的傅丞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黑色襯衫,上面的幾顆紐扣隨性的解開著,隱約露出鎖骨和胸膛,行走在這激情膨脹的酒吧里顯得過分性感,而這份性感在那張邪妄混血的臉加持下更添了一種神秘的魅惑感,且脖子上的紋身讓他更像是從幽暗深處而來,整個人像極了古老傳說中的吸血鬼伯爵,獨特的氣質(zhì)每走一步都吸引了眾多目光。

此時已經(jīng)有膽大的女孩端著酒杯迎上來諂媚嬌嗔的喊了聲:“傅少~”

然而傅丞在女孩距離一步之遠時直接無情丟出一個字:“滾?!?/p>

他見慣了各種人,一眼便能看出眼前人的目的,他懶得搭理。

全程觀看到的陳星熠噗嗤笑出聲:“看吧,這才是咱大魔王看人不爽的表現(xiàn)!”

第013章

陳星熠笑的整個胸腔都在輕顫,繼續(xù)跟宋玉調(diào)侃道:“這才是不分男女直接懟,也根本近不了身好吧,但那個女孩可是貼到他懷里手腳并用的打他,就這,大魔王都沒掐著脖子給人扔走,還有剛開學(xué)那……”。

“你倆在聊什么?”走過來的傅丞冷睨著說的正歡的陳星熠問。

陳星熠做賊心虛般的急忙掩飾道:“沒聊什么”,

還故意想拉著宋玉打馬虎眼:“是吧老宋。”

可損友宋玉忽然賊兮兮的笑起來,故意‘搬弄是非’道:“是沒聊什么,也就是陳星熠跟我說,你看上一姑娘但人姑娘不吊你,說你最近脾氣很暴躁……”

“臥槽!老宋你坑我”陳星熠見情況不妙立馬起身死死捂著宋玉的嘴,看著傅丞憋屈道:“你、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貨最損了。”

說著就還很有眼色的立馬端起一杯酒敬給傅丞,笑盈盈的:“來,丞哥喝酒?!?/p>

傅丞漫不經(jīng)心的抽出插在兜里的手接過酒杯,看向陳星熠時眉峰微揚:“怎么著,上次還沒被練夠?”

“夠了夠了”陳星熠想起上次在拳擊室的畫面還很肉疼,見大魔王心情似乎還行急忙轉(zhuǎn)移話題說:“對了,我剛才看到了那個漂亮國的小雜碎凱爾,要不要驅(qū)趕?”

傅丞慵懶隨性的喝了口酒,語調(diào)平靜:“不用,打開門做生意哪有驅(qū)趕送錢人的道理,已經(jīng)讓人盯著了?!?/p>

“那就好”陳星熠認(rèn)真道:“不是來蓄意報復(fù)的就行?!?/p>

“呵~”傅丞放下酒杯不屑的輕嗤出聲:“老子就怕他不敢?!?/p>

那眼神看的陳星熠反過來替凱爾捏了把冷汗,那雜碎最好別在這酒吧惹事,否則怕是要脫層皮。

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宋玉,抿了口酒看著旁邊的兩個人懶洋洋的開口:“話說你們倆可真無趣啊,那學(xué)校還上個沒完沒了了啊,一個兩個的都是社會老油條了,還去學(xué)校留級,怎么著啊,就單獨把我留我在社會毒打啊?!?/p>

他們?nèi)且煌L大的,宋玉年紀(jì)最大,陳星熠最小,原本按年齡傅丞也該畢業(yè)了,可竟又留級了,宋玉無奈。

“那沒辦法”陳星熠吊兒郎當(dāng)?shù)慕釉捳f:“誰讓哥們都比你們年輕呢,正直青春大好年華的不在學(xué)校去哪?”

陳星熠嘿嘿笑著話鋒一轉(zhuǎn):“你要說丞哥還差不多,一直在英國讀書,忽然大學(xué)跑回國了,回國就回國吧,起碼我學(xué)的管理還能想的痛,這家伙竟然學(xué)了法,臥槽!”

他們都不明白,傅丞怎么就學(xué)了法。

陳星熠嬉皮笑臉的上下打量著傅丞嘖嘖出聲:“你看這貨哪里有像學(xué)法的樣子,這不土匪頭子上京趕考么,唉?……”

說著忽然一本正經(jīng)的湊近了傅丞問:“怎么著,是準(zhǔn)備畢業(yè)了去公安部當(dāng)臥底???”

“是啊”傅丞沒有多說什么只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句:“這樣哪天你蹲大牢去了,我也方便撈你啊?!?/p>

陳星熠聽得頓時炸毛:“你才蹲大牢,我可是良民?!?/p>

傅丞、宋玉:“呵呵?!?/p>

學(xué)校原定的足球賽因為隔壁醫(yī)學(xué)院忽然有稀有病例需要去學(xué)習(xí)而時間順延,直接順延到了大一新生軍訓(xùn)結(jié)束。

能和大家一起觀賞足球賽,大一新生們歡快的很,早早的圍在了足球場邊。

足球場上,兩校的隊員已基本到齊,各自的領(lǐng)隊老師正在為大家做賽前準(zhǔn)備和細節(jié)交代。

京大的是統(tǒng)一的黑色球服,醫(yī)學(xué)院的是白色。

賽場上一黑一白涇渭分明。

外場圍觀的人過分擁擠熱鬧。

“啊啊啊啊,快快快…快告訴我哪個是傅丞,迫不及待想看?!?/p>

“你們根據(jù)傳言覺得哪個是???”

“看不出來啊,傷心?!?/p>

“沒看到拉拉隊長宋凝也在東張西望嗎?說明傅丞還沒來啊?!?/p>

“臥槽,這算耍大牌(么)……?”

不知是誰一句話還沒說完陡然被耳邊嘩然而起的尖叫聲打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丞出現(xiàn)了,他來了他來了……”

只見綠茵場上緩緩走來兩個男生,一位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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