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你把我孫子送哪里去了！"李翠花瘋了似的沖進我的病房，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王老頭緊跟在后面，拐杖都拄不穩(wěn)了，"孩子呢，我的大孫子呢！"

我靠在病床上，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冷笑，"想知道嗎？"

"曉雨，你別鬧了，孩子到底在哪？"我丈夫王磊急得滿頭大汗，聲音都在顫抖。

我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肚子，那里曾經(jīng)因為他們的"省錢"差點要了我的命，"你們不是最會算賬嗎，那就好好算算，這筆賬該怎么還。"

李翠花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嚎，"我的寶貝孫子啊，你這個毒婦！"

看著他們著急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陣快意，三個月前，躺在血泊中生死未卜的人是我，而現(xiàn)在，該他們嘗嘗絕望的滋味了。

護士推門進來，"家屬請安靜，這里是醫(yī)院。"

我對護士點點頭，然后看向王磊，"想知道你兒子在哪里，就讓他們跪下求我。"

01

一年前的春天，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王家的大門，成為了王磊的妻子。

那時候的我單純得可怕，以為嫁給愛情就能得到幸福，卻沒想到愛情在現(xiàn)實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王磊在外面對我溫柔體貼，可一回到家，在父母面前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唯唯諾諾，沒有半點主見。

李翠花第一次見我就皺著眉頭，"這么瘦，能生兒子嗎？"

我當(dāng)時還傻傻地笑著說，"媽，我會努力的。"

王老頭在一旁抽著旱煙，"磊子，你媳婦家里給了多少彩禮？"

"爸，曉雨家里很通情達理，沒要什么彩禮。"王磊小心翼翼地回答。

李翠花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不要彩禮？這種女人靠得住嗎？"

我心里一陣委屈，但還是強顏歡笑，"媽，我是真心喜歡磊子的。"

"哼，嘴上說得好聽。"李翠花白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那天晚上，我躺在王磊懷里哭了，"你媽媽是不是不喜歡我？"

王磊輕撫著我的頭發(fā)，"別想多了，我媽就是這個性格，時間長了就好了。"

我信了他的話，以為真的只是需要時間。

懷孕的消息是在結(jié)婚三個月后傳來的，我高興得像個孩子，以為這下婆婆總該對我好一點了。

李翠花聽到消息后，第一句話就是，"必須是個兒子！"

我點頭如搗蒜，"媽，我一定努力生個大胖兒子給您。"

從那以后，李翠花對我的態(tài)度確實有了改善，每天燉湯給我喝，還時不時地摸摸我的肚子。

"曉雨啊，你可得小心著點，這肚子里的可是我們王家的根。"她總是這樣提醒我。

我以為這就是她表達關(guān)愛的方式，直到后來才明白，她關(guān)愛的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我這個人。

孕期的前幾個月還算平靜，王磊每天下班后會陪我散步，給我買各種營養(yǎng)品。

可好景不長，當(dāng)醫(yī)生告訴我們胎位不正，可能需要剖腹產(chǎn)時，一切都變了。

"剖腹產(chǎn)要多少錢？"李翠花在醫(yī)院里大聲詢問。

醫(yī)生耐心解釋，"大概需要八千到一萬塊錢，具體要看產(chǎn)婦的情況。"

王老頭一聽這個數(shù)字，臉都綠了，"這么貴？生個孩子要這么多錢？"

"爸媽，錢的事情不用擔(dān)心，我來想辦法。"王磊趕緊安撫。

可李翠花卻若有所思地說，"我生磊子的時候，接生婆只收了五十塊錢。"

當(dāng)時我還沒意識到她這句話的含義，只是覺得時代不同了，現(xiàn)在的醫(yī)療費用確實比以前貴。

回家的路上，李翠花一直在嘀咕，"八千塊錢，夠買多少東西了。"

王老頭也跟著附和，"就是，以前的人都是在家里生孩子，不也好好的嗎？"

我心里開始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但王磊握著我的手說，"別聽他們胡說，該怎么生就怎么生，安全最重要。"

那一刻，我以為他會堅持自己的立場，卻不知道，在金錢面前，他的堅持是多么的脆弱。

02

臨產(chǎn)前一個月，李翠花突然提起了一個人，"要不讓王嬸來給你接生吧，她以前是村里的接生婆，接生了幾十年，經(jīng)驗豐富著呢。"

我當(dāng)時就急了，"媽，醫(yī)生說了我的情況比較復(fù)雜，必須在醫(yī)院生。"

"醫(yī)生就是想賺錢，故意嚇唬人。"王老頭在一旁幫腔，"王嬸接生的孩子，哪個不是健健康康的？"

王磊也開始動搖了，"要不咱們再考慮考慮？八千塊錢確實不是小數(shù)目。"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王磊，這是我和孩子的命！"

"我知道，我知道。"他顯得很為難，"可家里現(xiàn)在確實困難。"

李翠花趁機說道，"曉雨，你別擔(dān)心，王嬸真的很有經(jīng)驗，她說了，你這種情況她見過很多次，絕對沒問題。"

我堅決反對，"不行，我要去醫(yī)院，我不要在家里生。"

為了這件事，我們吵了好幾天，王磊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最后，李翠花妥協(xié)了，"那這樣吧，先讓王嬸來看看，如果她覺得沒問題，就在家里生，如果有問題，咱們再去醫(yī)院。"

我雖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同意這個折中方案。

王嬸來了，是個五十多歲的農(nóng)村婦女，手上滿是老繭，指甲縫里還有污垢。

她摸了摸我的肚子，信心滿滿地說，"沒事，這點小問題算什么，我接生這么多年，什么情況沒見過？"

李翠花高興壞了，"那就麻煩王嬸了，費用的話..."

"老姐妹了，要什么費用，五百塊錢意思意思就行。"王嬸大方地擺擺手。

王老頭眼睛都亮了，從八千變成五百，這筆賬他算得比誰都清楚。

當(dāng)天晚上，王磊來安慰我，"曉雨，你別擔(dān)心，王嬸真的很有經(jīng)驗，而且咱們也能省下一大筆錢，以后孩子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我看著他，心里一陣悲涼，"王磊，你變了。"

"我沒變，我只是為我們這個家考慮。"他抱著我，"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

我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心里卻暗暗發(fā)誓，如果這次出了什么問題，我絕不會饒過他們。

臨產(chǎn)那天，陣痛來得比預(yù)期早，而且特別劇烈。

王嬸匆匆趕來，看了看情況后說，"沒事，就是早了點，正?，F(xiàn)象。"

可我總覺得不對勁，疼痛的間隔越來越短，而且每次都疼得我直不起腰來。

"王嬸，我感覺不太對。"我忍著疼痛說道。

"第一次生孩子都這樣，忍忍就過去了。"王嬸一邊準備接生工具，一邊安慰我。

李翠花在一旁幫忙，"曉雨，你要堅強點，為了我的大孫子。"

疼痛越來越劇烈，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我要去醫(yī)院，現(xiàn)在就去！"

可王嬸說，"都到這個時候了，去醫(yī)院也來不及了，再堅持堅持。"

王磊握著我的手，"曉雨，相信王嬸，馬上就好了。"

我恨恨地看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早就死了一萬遍。

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孩子終于出生了，是個男孩。

李翠花高興得手舞足蹈，"是兒子，是個大胖兒子！"

可就在這時，我感覺下身傳來一陣暖流，低頭一看，鮮血正汩汩流出。

"出血了！"我驚恐地叫道。

王嬸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這...這出血有點多。"

我眼前開始發(fā)黑，意識逐漸模糊，最后聽到的聲音是李翠花的哭喊，"快送醫(yī)院，快??！"

03

我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躺了整整一個星期，期間經(jīng)歷了兩次手術(shù)，輸了八袋血，才算勉強保住了性命。

醒來的第一句話，我問的是，"孩子呢？"

王磊紅著眼眶說，"孩子很好，很健康。"

我冷笑一聲，"我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我知道，醫(yī)生說你失血過多，差點..."他哽咽了，"曉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現(xiàn)在說對不起還有用嗎？"我轉(zhuǎn)過頭，不想看他。

李翠花抱著孩子進來，看到我醒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曉雨，你醒了，來看看小寶，多可愛。"

我看都沒看那個孩子一眼，"醫(yī)藥費花了多少錢？"

王老頭在一旁嘀咕，"兩萬多了，比直接剖腹產(chǎn)還貴。"

我聽了差點氣笑了，"所以你們還是覺得不值是嗎？"

"不是不值，是心疼。"李翠花說道，"誰知道會出這種意外？"

"意外？"我坐起身子，"醫(yī)生早就說了我的情況復(fù)雜，你們?yōu)榱耸∧菐浊K錢，差點要了我的命，現(xiàn)在跟我說意外？"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王磊想要解釋什么，被我打斷了，"出去，都出去，我想靜靜。"

他們走后，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回想著這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一切。

從懷孕開始，李翠花關(guān)心的只有肚子里的孩子，從來不問我身體怎么樣，累不累。

她每天給我燉湯，也不是因為心疼我，而是怕營養(yǎng)不夠影響孩子發(fā)育。

她讓我多休息，不是擔(dān)心我累著，而是怕動了胎氣。

她安排王嬸接生，更不是為了省錢給我改善生活，而是舍不得在我身上花錢。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生育工具，只要孩子健康出生，我的死活根本無所謂。

想到這里，我的心徹底涼了。

第二天，王磊的媽媽帶了一鍋雞湯來，"曉雨，這是我專門給你燉的，補血的。"

我看著那鍋湯，突然問道，"媽，如果當(dāng)時我死了怎么辦？"

李翠花愣了一下，"說什么胡話，你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是說如果。"我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她避開我的目光，"沒有如果，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還給我們王家生了個大胖孫子。"

我明白了，在她心里，我的命確實沒有那幾千塊錢重要。

"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平靜地說道。

"什么問題？"

"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會選擇讓王嬸接生嗎？"

李翠花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這次是意外，誰也不想的。"

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我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如果再來一次，為了省錢，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那一刻，我心里的最后一點溫情徹底消失了。

晚上，王磊來看我，試圖修復(fù)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曉雨，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我也很后悔，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還是要往前看。"

我平靜地看著他，"王磊，如果是你媽生孩子，你會讓她在家里找接生婆嗎？"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你妹妹生孩子，你會為了省幾千塊錢冒這個險嗎？"我繼續(xù)問道。

他低下了頭，"曉雨，我..."

"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了。"我閉上眼睛，"在你們心里，我就是個外人，花錢在我身上就是浪費。"

"不是這樣的，曉雨，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們是怎么把我的命當(dāng)兒戲的嗎？"我睜開眼睛，眼中沒有一絲溫度，"王磊，這件事我記住了，一輩子都會記住。"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讓他們后悔終生的決定。

04

出院后，我表面上恢復(fù)了正常，該做家務(wù)的做家務(wù)，該帶孩子的帶孩子，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李翠花還挺滿意，"曉雨這孩子還是很懂事的，知道咱們也不容易。"

王老頭也點頭贊同，"是啊，沒有一直鬧下去，算是明事理。"

只有王磊有些擔(dān)心，"曉雨，你真的沒事嗎？我覺得你最近話很少。"

我微微一笑，"能有什么事？我不是好好的嗎？"

其實，我只是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機會。

小寶很可愛，白白胖胖的，李翠花把他當(dāng)成心肝寶貝，每天抱著不撒手。

"我的大孫子，奶奶最疼你了。"她總是這樣對孩子說。

王老頭也是一樣，一有空就逗孩子玩，"小寶啊，你可是我們王家的希望。"

看著他們對孩子的疼愛，我心里涌起一陣諷刺。

如果當(dāng)時我真的死了，這個孩子還會這么幸福嗎？

月子期間，李翠花對我的態(tài)度又變回了從前，不冷不熱的。

"曉雨，小寶哭了，你去看看。"她總是這樣吩咐我。

"曉雨，孩子該換尿布了。"

"曉雨，給孩子沖奶粉去。"

仿佛我只是一個免費的保姆，而她才是這個孩子真正的媽媽。

有一次，小寶發(fā)燒了，我說要帶他去醫(yī)院，李翠花卻說，"小孩子發(fā)燒是正常的，貼個退燒貼就行了，去什么醫(yī)院？"

我堅持要去，"孩子發(fā)燒可大可小，還是去醫(yī)院看看比較放心。"

"你就是太緊張了，我養(yǎng)大磊子的時候，發(fā)燒感冒都是在家里治的。"她不以為然。

最后還是王磊堅持把孩子送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說是肺炎，需要住院治療。

如果再晚一點，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從醫(yī)院回來后，李翠花不但沒有感謝我，反而抱怨醫(yī)藥費太貴。

"住院花了三千多，這孩子真是金貴。"她一邊數(shù)著醫(yī)院的賬單，一邊搖頭。

我看著她，心里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

同樣是看病，她舍不得在我身上花錢，卻心疼在孩子身上花錢，這就是區(qū)別對待。

小寶三個月的時候，我提出要回娘家住一段時間。

"為什么要回娘家？你的家不是在這里嗎？"李翠花有些不高興。

"我想媽媽了，而且小寶也該讓外公外婆看看。"我平靜地說道。

"孩子這么小，折騰來折騰去的不好。"王老頭反對。

王磊看出了我的堅持，"要不你自己回去住幾天，孩子留在家里？"

"孩子是我親生的，我走到哪里都要帶著他。"我態(tài)度堅決。

最終，他們還是同意了，但要求一個星期后必須回來。

我答應(yīng)了，但心里卻另有打算。

回到娘家的第三天，我找到了一個律師，詳細咨詢了關(guān)于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問題。

律師告訴我，"如果你能證明對方家庭不利于孩子成長，是可以爭取到撫養(yǎng)權(quán)的。"

我把自己的經(jīng)歷告訴了律師，包括他們強迫我在家接生，導(dǎo)致大出血的事情。

律師聽完后說，"這種行為確實涉嫌危害產(chǎn)婦安全，可以作為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的重要證據(jù)。"

我又問，"如果我想讓孩子徹底離開那個家庭，有什么辦法嗎？"

律師想了想，"除非對方家庭存在嚴重的不當(dāng)行為，否則很難完全剝奪探視權(quán)。"

我點點頭，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

回去的前一天晚上，我媽媽擔(dān)心地問我，"曉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搖搖頭，"沒有，媽，我只是想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媽媽嘆了口氣，"孩子，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何必念念不忘呢？"

"媽，如果有人差點要了你的命，你能輕易原諒嗎？"我反問道。

媽媽沉默了，她知道，有些傷害是永遠無法原諒的。

第二天，我抱著小寶回到了王家，李翠花高興地迎了出來。

"我的大孫子回來了，奶奶想死你了。"她從我懷里接過孩子，滿臉都是笑容。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心里冷笑，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05

回到王家后，我開始悄悄實施我的計劃。

首先，我在手機里錄下了李翠花和王老頭的一些話，特別是他們抱怨醫(yī)藥費和后悔沒有堅持在家接生的內(nèi)容。

"早知道會花這么多錢，還不如直接剖腹產(chǎn)呢。"王老頭在飯桌上抱怨。

"就是，王嬸的手藝還是不行，要是換個經(jīng)驗更豐富的接生婆就好了。"李翠花附和著。

這些話我都錄了下來，作為他們漠視我生命安全的證據(jù)。

其次，我開始收集他們對孩子過度溺愛的證據(jù)。

小寶稍微哭一下，李翠花就緊張得不得了，"是不是餓了？是不是尿了？"

孩子明明應(yīng)該多曬太陽，她卻總是擔(dān)心著涼，把孩子包得嚴嚴實實的。

醫(yī)生建議給孩子按時接種疫苗，她卻說，"這些疫苗都有副作用，能不打就不打。"

我把這些都記錄下來，準備作為他們不適合帶孩子的證據(jù)。

王磊對我的變化有些察覺，"曉雨，我覺得你最近很奇怪，總是拿著手機錄音。"

"沒有啊，我就是喜歡記錄小寶的成長。"我隨便找了個借口。

三個月后，我覺得證據(jù)收集得差不多了，于是開始實施計劃的第二步。

我先是帶小寶去做了全面的健康檢查，確保他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問題。

然后，我聯(lián)系了一家專門處理家庭糾紛的律師事務(wù)所，詳細說明了我的情況。

律師聽完后說，"根據(jù)你提供的證據(jù)，我們有把握為你爭取到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我不只是要撫養(yǎng)權(quán)。"我平靜地說道，"我要讓他們再也見不到這個孩子。"

律師有些為難，"這個要求有點過分，法律上很難支持。"

我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五十萬，如果你能幫我做到，這些錢都是你的。"

律師眼睛亮了，"你想怎么做？"

"我要讓孩子徹底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中，讓他們永遠找不到。"我的聲音里帶著寒意。

律師考慮了一下，"這種事情風(fēng)險很大，而且涉及法律問題。"

"不用你直接參與，你只需要幫我處理一些法律手續(xù)就行。"我已經(jīng)想好了所有的細節(jié)。

一個月后，機會來了。

王磊要出差一個星期，李翠花要回老家參加她姐姐的葬禮，王老頭也要跟著去。

家里就剩下我和小寶兩個人。

"曉雨，小寶就交給你了，要小心照顧。"李翠花臨走前千叮萬囑。

我點點頭，"放心吧，媽，我會照顧好他的。"

等他們都走了，我抱起小寶，輕聲說道，"寶貝，媽媽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讓你爺爺奶奶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小寶睜著大眼睛看著我，仿佛能聽懂我的話似的。

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然后抱著孩子走出了王家的大門。

臨走前，我在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想要見到你們的孫子，就準備好為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出租車載著我們離開了這個讓我痛苦不堪的地方，小寶在我懷里安靜地睡著，不知道他即將去往的地方會改變他的整個人生。

車子駛向城市的另一端，那里有一個我精心準備的地方，一個王家人永遠都想不到的地方。

我看著窗外飛逝的風(fēng)景，心里涌起一種復(fù)雜的情緒，既有報復(fù)的快感，也有對未來的不確定。

但不管怎樣，這一步我已經(jīng)邁出去了，再也沒有回頭路。

當(dāng)李翠花他們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發(fā)現(xiàn)我留下的紙條時，他們一定會瘋狂地尋找。

但是他們永遠也不會想到，我會把他們最寶貝的孫子送到那樣一個地方，一個讓他這輩子都出不來的地方。

想到他們絕望的表情，想到他們求我的樣子，我的嘴角不由得上揚，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笑容。

復(fù)仇，終于開始了。

06

"你把我的孫子送哪去了！"李翠花的聲音在醫(yī)院走廊里回蕩，引來無數(shù)人側(cè)目。

我靠在病床上，看著他們焦急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快意。

這是我回到醫(yī)院的第三天，表面上是因為產(chǎn)后并發(fā)癥需要治療，實際上是為了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

"想知道嗎？"我慢慢地說道，"那就跪下求我。"

王磊急得滿頭大汗，"曉雨，孩子到底在哪里？你別開玩笑了。"

"開玩笑？"我冷笑一聲，"當(dāng)你們?yōu)榱耸浊K錢讓我在家里接生的時候，有想過這是在開玩笑嗎？"

李翠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曉雨，我求求你，告訴我小寶在哪里，他還這么小..."

看到她跪下的那一刻，我心里的某個地方突然軟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恨意覆蓋。

"現(xiàn)在知道求人了？當(dāng)初我求你們送我去醫(yī)院的時候，你們聽了嗎？"

王老頭也顫顫巍巍地跪下了，"曉雨，都是我們的錯，你要怎么樣都行，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我坐起身子，"我也是無辜的！我只是想安全地生下孩子，這有錯嗎？"

房間里安靜下來，只能聽到李翠花的抽泣聲。

王磊走到床邊，眼中滿含淚水，"曉雨，我知道我們對不起你，但孩子真的是無辜的，求你告訴我們他在哪里。"

我看著他們，這些曾經(jīng)高高在上，對我指手畫腳的人，現(xiàn)在都跪在我面前，卑微地求我。

"想知道也可以。"我緩緩開口，"但是你們要先聽我把話說完。"

他們立刻安靜下來，緊張地看著我。

"從我嫁到你們家開始，你們就沒把我當(dāng)人看過。"我的聲音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人，"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生育工具，一個免費的保姆。"

"不是的，曉雨，我們..."李翠花想要解釋。

"閉嘴！"我厲聲打斷她，"現(xiàn)在輪到我說話了！"

她立刻不敢吱聲了。

"懷孕的時候，你們關(guān)心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肚子里的孩子。"我繼續(xù)說道，"為了省錢，你們不顧醫(yī)生的警告，強迫我在家里接生，差點要了我的命。"

"當(dāng)我躺在血泊中的時候，你們想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醫(yī)藥費又要多花錢了。"

"等我好不容易活過來了，你們沒有一句道歉，沒有一聲問候，反而抱怨醫(yī)藥費太貴。"

我的聲音越來越冷，"現(xiàn)在，你們嘗到失去的滋味了，知道什么叫絕望了吧？"

王磊哭著說，"曉雨，我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們，把孩子還給我們。"

"原諒？"我笑了，"你們配嗎？"

就在這時，護士推門進來，"陳小姐，有人找你。"

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請問是陳曉雨嗎？我們接到報案，有人說你藏匿兒童。"

李翠花立刻站起來，"警察同志，就是她，她把我的孫子藏起來了！"

警察看了看我，"陳女士，請配合我們的調(diào)查，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平靜地看著他，"警察同志，我想請問一下，他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藏了孩子？"

"孩子失蹤的時候，家里只有你一個人。"警察說道。

"這只能說明我有嫌疑，但不能證明就是我做的。"我不慌不忙地回答，"而且，我這幾天一直在醫(yī)院治療，有完整的醫(yī)療記錄可以證明。"

警察查看了我的病歷，確實顯示我是三天前住院的，而孩子失蹤是兩天前的事情。

"那孩子失蹤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在醫(yī)院啊，有監(jiān)控錄像可以證明。"我指了指病房里的攝像頭。

警察有些為難了，因為從時間上看，我確實有不在場證明。

李翠花急了，"一定是她安排的，她肯定找了幫手！"

"有證據(jù)嗎？"警察反問。

她說不出話來，因為確實沒有任何證據(jù)。

我看著他們著急的樣子，心里的報復(fù)快感達到了頂點。

"其實，孩子確實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慢慢開口。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我。

"但是，那個地方..."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是一個他這輩子都出不來的地方。"

07

"什么叫這輩子都出不來的地方？"李翠花尖叫道，"你把我孫子怎么了？"

我看著他們驚恐的表情，心里的快意達到了極點。

"別緊張，孩子很安全，也很幸福。"我緩緩說道，"我把他送到了一個比你們這里更好的地方。"

"到底是什么地方？"王磊急得眼睛都紅了。

我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文件袋，"所有的答案都在這里面。"

王磊迫不及待地打開文件袋，里面有幾份文件和一些照片。

他看著第一份文件，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這是什么？"

"收養(yǎng)協(xié)議書。"我平靜地說道，"我已經(jīng)把孩子送給了一個美國家庭收養(yǎng)。"

李翠花搶過文件，看了幾眼后癱坐在地上，"不可能，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我冷笑道，"孩子是我生的，我有決定權(quán)。"

王老頭顫抖著聲音問，"那個美國家庭是誰？住在哪里？"

我拿出一張照片，"這就是孩子的新家庭，一對三十多歲的美國夫婦，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有穩(wěn)定的收入和良好的教育背景。"

照片上是一對外國夫婦，男的是醫(yī)生，女的是教師，看起來很和善。

"他們住在美國的一個小鎮(zhèn)上，環(huán)境優(yōu)美，教育資源豐富。"我繼續(xù)介紹，"最重要的是，他們非常想要一個孩子，會把小寶當(dāng)成自己的心肝寶貝。"

王磊拿著照片的手在發(fā)抖，"曉雨，你瘋了嗎？那是我們的孩子！"

"是我的孩子。"我糾正他，"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別人家的孩子了。"

"這種收養(yǎng)協(xié)議在中國不受法律保護！"王磊情急之下大聲說道。

我笑了，"誰說是在中國簽的？"

我拿出另一份文件，"這是在美國簽署的收養(yǎng)協(xié)議，完全符合美國法律，具有法律效力。"

"而且，收養(yǎng)家庭已經(jīng)為孩子辦理了美國國籍，現(xiàn)在小寶是一個美國公民了。"

聽到這話，李翠花直接昏了過去。

警察也被這個消息震驚了，"陳女士，如果屬實，這種行為涉嫌拐賣兒童。"

"拐賣？"我不屑地說，"這是合法的跨國收養(yǎng)，而且我一分錢都沒收，完全是免費贈送。"

我拿出最后一份文件，"這是美國律師事務(wù)所的證明，整個收養(yǎng)過程完全合法合規(guī)。"

王磊看著這些文件，徹底絕望了，"曉雨，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那是你的親生兒子??！"

"因為你們不配做他的爺爺奶奶！"我的聲音里帶著刻骨的恨意，"你們連我這個生他的母親都不在乎，又怎么可能真正愛他？"

"你們愛的只是'孫子'這個概念，愛的只是香火傳承，而不是孩子本身。"

"在美國，他會得到真正的愛和關(guān)懷，會接受最好的教育，會成為一個有用的人才。"

"而在這里，他只會被你們寵壞，成為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我看著他們絕望的表情，繼續(xù)說道，"更重要的是，我要讓你們明白，傷害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們差點要了我的命，現(xiàn)在我要讓你們失去最珍貴的東西，這就是報應(yīng)。"

王老頭哭著說，"曉雨，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把孩子要回來吧，我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晚了。"我搖搖頭，"收養(yǎng)程序已經(jīng)完成，孩子已經(jīng)在美國了，想要回來比登天還難。"

"美國的收養(yǎng)法律非常嚴格，一旦完成收養(yǎng)，生母就失去了所有權(quán)利，更別說你們這些祖父母了。"

李翠花醒了過來，聽到我們的對話后，瘋了似地沖向我，"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警察及時攔住了她，"冷靜點！"

我看著她瘋狂的樣子，心里沒有一絲同情。

"現(xiàn)在知道瘋狂了？當(dāng)初我求你們送我去醫(yī)院的時候，為什么不瘋狂一點？"

"當(dāng)初我差點死在血泊中的時候，為什么不瘋狂一點？"

"現(xiàn)在瘋狂有什么用？孩子已經(jīng)在萬里之外了，這輩子你們都別想再見到他！"

我的話像一把把刀子，深深地刺在他們心上。

王磊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完了，一切都完了..."

08

三個月后，我坐在咖啡廳里，看著窗外的雨。

手機里有一條來自美國的信息，是小寶的養(yǎng)父母發(fā)來的，照片里的小寶長胖了，笑得很開心。

"他很健康，很聰明，我們都很愛他。"短信這樣寫道。

我微笑著回復(fù)："謝謝你們，請一定要好好愛他。"

自從那天在醫(yī)院攤牌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王家的人。

聽說李翠花住院了，受不了失去孫子的打擊，整個人都垮了。

王老頭也是，整天坐在門口發(fā)呆，誰和他說話都不理。

王磊給我打過很多次電話，發(fā)過無數(shù)條信息，都被我拉黑了。

后來他找到我的娘家，跪在我媽媽面前求了三個小時，希望能聯(lián)系上我。

我媽媽心軟，給我打電話說："曉雨，要不你見見他吧，畢竟夫妻一場。"

"媽，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平靜地說，"我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是的，在把孩子送走的同時，我也辦理了離婚手續(xù)。

反正王磊也簽了字，他以為只要離婚了，我就會把孩子還給他們。

可他想錯了，我要的不是離婚，而是徹底的報復(fù)。

現(xiàn)在，王家斷了香火，李翠花和王老頭也被打擊得半死不活，我的目的達到了。

但說不后悔是假的。

畢竟小寶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是我的親生骨肉。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也會想他，想他的笑臉，想他的哭聲。

但每當(dāng)我想起那個血腥的夜晚，想起李翠花和王老頭事后的態(tài)度，我就告訴自己，這樣做是對的。

小寶在美國會有更好的未來，會接受更好的教育，會成為一個真正的人才。

而不是在王家被寵成一個小霸王，被傳授一些扭曲的價值觀。

最重要的是，他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傷害，每一次傷害別人，都要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

我拿起手機，給律師發(fā)了一條信息："幫我查一下王磊他們最近的情況。"

很快，律師回復(fù)了："王老頭住院了，心臟病；李翠花精神狀態(tài)不好，在看心理醫(yī)生；王磊工作也丟了，整天借酒澆愁。"

看到這些消息，我心里沒有任何波瀾。

這就是他們應(yīng)該承受的痛苦，就像我當(dāng)初承受的一樣。

不過，我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我又給律師發(fā)信息："幫我再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一個星期后，一篇題為《為了省錢讓孕婦在家接生，導(dǎo)致大出血差點喪命》的文章在網(wǎng)上瘋傳。

文章詳細描述了我的遭遇，包括錄音、照片、醫(yī)院診斷書等證據(jù)。

很快，這件事就上了熱搜，網(wǎng)友們紛紛譴責(zé)王家的行為。

"這種人簡直不配當(dāng)人！"

"為了幾千塊錢差點害死兒媳婦，太過分了！"

"支持這個女孩的做法，讓他們嘗嘗失去的滋味！"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覺得我做得太絕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但大部分人還是支持我的，認為王家的行為確實太過分了。

這件事很快傳到了王家所在的小鎮(zhèn)，王磊他們成了眾矢之的。

鄰居們都在議論，"沒想到王家是這種人。"

"難怪人家要報復(fù)，換了我也受不了。"

王磊的工作徹底沒了，沒有公司愿意雇用一個網(wǎng)絡(luò)上被批判的人。

李翠花不敢出門，一出門就有人指指點點。

王老頭更是被氣得病情加重，住院治療。

看到這些消息，我終于感到了一絲滿足。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讓他們在眾人面前丟盡臉面，讓他們承受我曾經(jīng)承受的屈辱。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曉雨，是我，王磊。"話筒里傳來沙啞的聲音。

我本想掛斷，但還是接了，"有什么事？"

"我想見你一面，最后一面。"他的聲音里滿是絕望。

"沒什么好見的，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曉雨，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們?nèi)?，這些我都認。"他哽咽了，"但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真的不想小寶嗎？你真的能忍心一輩子不見他嗎？"

這個問題戳中了我內(nèi)心最柔軟的地方，我沉默了很久。

"他在美國會很幸福的。"我最終說道。

"但他是你的兒子啊！"王磊痛苦地說，"無論我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他都是你的親生骨肉！"

"正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所以我才要給他最好的。"我的聲音很堅定，"而不是讓他在一個充滿算計和冷漠的家庭里長大。"

"曉雨..."王磊還想說什么，被我打斷了。

"王磊，這就是我們的結(jié)局。"我說道，"你們用冷漠對待我，我就用絕情回報你們。"

"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并且換了號碼。

從此以后，我和王家再無任何聯(lián)系。

六個月后，我收到了小寶的最新照片，他已經(jīng)會叫"mama"和"papa"了，雖然叫的是養(yǎng)父母，但看起來真的很開心。

我把照片放在錢包里，這是我留給自己的唯一念想。

至于王家，我偶爾還會關(guān)注一下他們的消息。

聽說王老頭去世了，李翠花精神徹底崩潰了，王磊靠打零工維持生活。

他們終于嘗到了失去的滋味，嘗到了絕望的滋味。

這就夠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有時會想，如果當(dāng)初他們能夠真正關(guān)心我，真正把我當(dāng)成家人，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zé)，為自己的行為承擔(dān)后果。

我選擇了報復(fù)，選擇了讓他們付出代價。

雖然這也意味著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但我不后悔。

因為我要讓所有傷害過我的人明白，傷害別人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代價，有時候比想象中更加沉重。

小寶在美國會有更好的人生，而王家，將在痛苦和后悔中度過余生。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jié)局，一個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的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