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欠猶太人的，這輩子得還。”這句話像胎記一樣烙在柏林的政客臉上，抹不掉，遮不住。默茨跑到耶路撒冷，又把“以色列安全是德國國家理性”復讀了一遍，聲音不大，卻像按了循環(huán)播放鍵——德國電視臺一天滾八遍，彈幕里罵成一鍋粥：房租漲、工廠搬、取暖費翻三倍，還得掏錢給中東買導彈？

歷史債沒人敢賴，可怎么還、還到啥時候，沒人說得清。2008年默克爾把“國家理性”寫進黨章，像給后代留了張沒寫金額的信用卡，刷起來沒上限。2019-2023年，德國悄悄排到以色列第三大武器供應商，箭-3反導系統(tǒng)一發(fā)就是幾億歐元，轉頭國內(nèi)公交漲價五毛，都能被罵上熱搜。

現(xiàn)在加沙的廢墟照片一出來，德國人的良心開始左右互搏：一邊是大屠殺的記憶，一邊是巴勒斯坦孩子缺胳膊少腿。民調(diào)說只有10%的人無條件支持“國家理性”，可反對黨也不敢喊停供武，怕一開口就被貼上“反猶”標簽，政治生涯直接火化。

歐盟內(nèi)部更尷尬。法國、西班牙陸續(xù)承認巴勒斯坦，德國孤零零站隊以色列，像聚餐時點了一盤臭豆腐，同桌都憋氣挪椅子。美國那邊還催著加碼，默茨只能邊點頭邊偷偷踩剎車：去年暫停了一批精準炸彈配件，沒官宣，媒體一挖，政府發(fā)言人支支吾吾“技術審核”，笑死人，軍火哪有七天無理由退貨。

錢袋子也在造反。能源賬單炸了之后，柏林街頭游行牌子寫得直白：“先供暖氣，再供導彈?！蹦膱F隊內(nèi)部開會，據(jù)說把“核心本質(zhì)”這個新詞兒搬出來——翻譯成人話就是：歷史債繼續(xù)認，但額度得重新談。怎么談？沒人敢給時間表，怕一說破就崩盤。

于是出現(xiàn)荒誕?。赫l(fā)言稿里“堅定支持以色列”雷打不動，后面卻悄悄加半句“人道主義?；鹜瑯又匾?，像給咖啡里兌涼水，苦味兒還在，燙嘴程度降了。媒體追著問到底賣不賣武器，部長們打起太極，一句“個案審查”繞地球三圈，回頭繼續(xù)批合同，只是走賬速度比蝸牛還慢。

說到底，德國卡在兩個時代中間：上一代靠認錯換門票，這一代得靠省錢換選票。歷史債不能違約，現(xiàn)實賬單也付不起。默茨沒有魔法，只能一邊對著耶路撒冷說“永遠站你”，一邊在布魯塞爾和柏林之間玩平衡木，步子歪了，臺下就是萬丈深淵。

下次再聽到“國家理性”，別急著感動，那可能就是一句高級臟話——翻譯過來：我知道欠你的，可我也真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