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央視網，最近，剛上任的高市早苗在臺海問題上頻頻挑釁動作不斷。既然高市拿臺灣“搞事”，那就是時候談談“琉球問題”了。

10月9日的聯合國會議上中國常駐聯合國副代表孫磊，讓日本國內集體破大防。一件被刻意掩蓋的歷史真相，又重新回到了國際關注之下。

沖繩的歷史是日本最不敢直面的“痛處”所在。沖繩和日本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日本在恐懼什么？

位于北京市通州區(qū)張家灣的琉球國人墓地遺址，背后隱藏著一段怎樣的歷史？

本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北京日報”（ID：Beijing_Daily），原文首發(fā)于2025年11月17日，原標題為《中國代表在聯合國提到了沖繩！琉球痛史，不能遺忘！》。

01

明清時期，是古代東亞朝貢關系史上最后一個高潮時期。規(guī)模龐大的海外使臣，紛紛到北京朝貢。琉球王國便是其中之一。

彼時，中琉交往主要是朝貢與冊封關系。這種關系始于洪武五年(1372年)，一直持續(xù)到1875年7月日本嚴令琉球徹底斷絕與清朝的朝貢和冊封關系為止，前后長達500年之久。

5個世紀的歷史長河中，明清的冊封使臣、閩人三十六姓及其后裔與琉球的貢使、留學生等，穿梭兩國，往來不絕。中國文化源源不斷傳播到琉球，對琉球民族文化的形成以及社會發(fā)展起到了重要影響。

而通州，區(qū)位獨特。從南方而來的琉球、安南、日本等諸國使臣進京要經過這里，所有進貢物也要在張家灣卸下，由陸路運往京城；使臣完成任務后離京，還是由陸路經潞河驛，到張家灣上船，沿運河南下。

嘉靖四十年（1561年），明朝官員郭汝霖也是從張家灣碼頭上船，經運河南行。據史料記載：“（琉球國）國王尚清薨，遣使告哀?！泵魇雷趹渌?，命派使臣冊封琉球。

郭汝霖正是作為正使，率領五百人的龐大使團出使琉球。登舟臨行前，他寫下了《奉使琉球潞河解纜》：

風靜波恬曉放舟，夾堤垂柳隱鳴鳩。

晴云漸隔長安望，彩鹢新貪天漢流。

杳裊岸花開遠樹，英明使節(jié)起輕鷗。

人生蹤跡真難擬，笑向滄滇萬里浮。

經過近一年漫長而艱險的海上航行，第二年夏天，郭汝霖一行抵達琉球國。

“（六月）初二十九日，乃行封王禮”。完成使命后，郭汝霖一行于第三年回朝復命。回國后，撰著《重修使琉球錄》，系統(tǒng)介紹了琉球社會的各個方面，對琉球的宗教信仰、律法、民俗、物產、建筑等方面都做了描述。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本書成為后世證明釣魚島及附屬島嶼歸屬的重要歷史依據。

書中記載：“閏五月初一日，過釣魚嶼。初三日，至赤嶼焉。赤嶼者，界琉球地方山也。再一日之風，即可望姑米山（久米島）矣?！趿瘴缈痰蔑L乃行，見土納己山。土納己山，琉球之案山?！?/p>

文中的“案山”即“界山”之意。土納己山，即琉球的“渡名喜島”。這段話清楚地證明，早在明朝嘉靖年間中國已將釣魚島列島中最靠近琉球的赤尾嶼作為與琉球分界的標志，而“渡名喜島”與久米島一樣被視為琉球界上島嶼之一。

在同一時期撰寫的不同文獻中，郭汝霖也指出：“涉琉球境界地，名赤嶼”，“赤嶼者，界琉球地方山也”，證明赤尾嶼是與琉球分界的中國島嶼，而非琉球的島嶼。

02

郭汝霖出使了琉球，而在當時更普遍的情況是琉球國人來大明。

他們是琉球國的官員、留學生、商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其中一部分人永遠留在了中國。在中華土地上形成的琉球國人墓地，主要有“福州的倉山白泉庵”“北京通州張家灣”“福州至北京的官路上”與“中國東南沿海地區(qū)”等四大區(qū)域。

通州張家灣琉球國人墓地上的葬者，主要是使臣和留學生。據專家考證，至少有楊聯桂、梁允治、蔡宏訓、程允升、夏瑞龍、鄭國觀、金型、鄭孝思、王大業(yè)、林世功和不知名的官生等十多位墓主人。其中最廣為人知的是林世功。

林世功出生于琉球國久米村，是明太祖洪武年間的福建移民林喜的后裔。他自幼學習漢語、漢文，在官生科考試中金榜題名。同治八年（1869年），林世功與同伴到達京師，入學國子監(jiān)。他的學業(yè)表現相當出色，漢詩還以《琉球詩課》與《琉球詩錄》之名刊行于世。同治十二年（1873年）夏，林世功畢業(yè)，學成歸國。

此時，琉球國正被日本覬覦。自1872年，日本悍然將琉球國改為琉球藩，便開始了吞并琉球的進程。

1875年，日本強迫琉球斷絕與中國的宗藩關系。琉球國據理力爭，談判破裂后，國王尚泰一方面派人直赴東京請愿，另一方面派遣紫巾官向德宏秘密出使中國，林世功隨同前來。1877年4月12日，向、林一行抵達福州，將琉球國王的密信呈閩浙總督何璟，經何璟上奏，清廷方知事情原委。然而，清政府此時自顧不暇，對日本只能“以情理二字相駁詰”。光緒五年（1879年）四月，日本將琉球國王連同文武官員擄往東京，強行占領琉球國土。

得知噩耗，同年10月19日，林世功一行向清廷上表，懇請清廷出面與日本交涉，恢復琉球國。羸弱的清廷只將此事交由李鴻章與日本談判。日本提出“分島改約案”，即將琉球南部的先島群島給中國，作為交換，中國修改《中日修好條規(guī)》，給予日本片面最惠國待遇。清政府有意接受，并試圖在先島群島恢復琉球國。林世功等堅決反對分割琉球，于光緒六年（1880年）9月28日向清廷遞交請愿書，稱先島群島貧瘠不能立國，主張恢復琉球全境。

請愿書沒有改變清政府的決定，林世功遂決定以死殉國。同年11月20日，他以個人名義向總理衙門呈遞了一封請愿書。書云：

“……敝國慘遭日人益肆鴟張，一則宗社成墟，二則國王、世子見執(zhí)東行，繼則百姓受其暴虐?！┯幸运榔埻鯛旚叽笕烁?，據情具題，傳召駐京倭使，諭之以大義，威之以聲靈，妥為籌辦，還我君王，復我國都，以全臣節(jié)，則功雖死無憾矣！”

當日上午，林世功自殺殉國，留下絕命詩二首：

“古來忠孝幾人全，憂國思家已五年。一死猶期存社稷，高堂專賴弟兄賢?！?/p>

“廿年定省半違親，自認乾坤一罪人。老淚憶兒雙白發(fā)，又聞噩耗更傷神?！?/p>

林世功之死，多少觸動了清朝的統(tǒng)治者，慈禧太后嘆道：“此誠忠臣也！實屬可憫?！辟n銀二百兩，將其安葬于通州張家灣琉球國人墓園。

通州張家灣的琉球國人墓園，如今已不復存在。但這段歷史始終銘記在關心琉球歷史的人們心里，曾多次有琉球國人后裔到訪張家灣，來尋訪遺跡。

03

歷史學者指出，琉球國曾作為主權國家存在以及它被日本非法吞并的歷史經緯是十分清楚的。

1879年前的琉球是一個獨立王國，自明朝初年以后與中國建立了緊密的宗藩關系。琉球王國新王繼位要接受中國皇帝的冊封，琉球官方紀年采用中國皇帝年號，官方記錄采用漢文等等，皆足以證明。

1872年，久懷覬覦之心的日本趁中國弱亂、無力顧及琉球，強行宣布改琉球國為琉球藩。隨后又以武力將琉球國王擄往東京，宣布廢除琉球國，改為沖繩縣，所作所為完全是非法的。面對脅迫，琉球國王沒有在滅國文件上簽字，并多次向清朝政府求援。清政府雖自顧不暇，未能出手援助，但也從未承認日本對琉球的吞并。

此后近百年，由于國際形勢變化，琉球的歸屬和地位問題變得更加復雜。

1943年11月，二戰(zhàn)中的開羅會議上，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提出戰(zhàn)后由中國托管琉球，但未就此形成決議。1945年《波茨坦公告》明確，日本領土里不包括琉球。戰(zhàn)后美國主導的《舊金山和約》也指出，琉球由美國代管。到了1972年，出于國際形勢變化和冷戰(zhàn)陣營考慮，美國將琉球的行政管理權交給日本，但也未涉及主權。此后，日本重置琉球為沖繩縣。

據此，歷史學者指出，日本在1879年對琉球的吞并是非法的，二戰(zhàn)后《波茨坦公告》明確了琉球不是日本領土，1972年后日本將琉球改沖繩縣，并沒有解決國際法上琉球的主權地位問題。

04

歷史不容抹殺，不應遺忘。更重要的，是記取它給予的教訓和啟示。

落后就要挨打，就有被開除“球籍”的危險。中華民族同樣有過近代以來被帝國主義列強侵略欺凌的屈辱史，對此銘心刻骨，感同身受。

不管別人怎么樣，首先一定要團結起來，做好自己的事。強大了自己，才談得上維護正義、幫助別人。

今天的世界比之郭汝霖、林世功那個年代已經極大地改變了。但仍有一些人或抱著頑固的強權心態(tài)，或出于陰暗的利益圖謀，一直在歪曲歷史，模糊認知，妄造輿論，以期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對此，我們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