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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槍口往上抬那么一點，有人覺得沒啥大不了的。

可一戰(zhàn)的時候，德國人就干了這事，真就抬了那么一寸，結果弄出大動靜——不是說打贏了什么陣地，而是讓一整個國家的婚姻市場跟著亂了套。

你說戰(zhàn)爭拼的是槍炮彈藥吧？可有時候，一點小動作，殺傷力比炮彈還長遠。

最早動這個腦筋的，是德國軍隊里一個叫霍爾斯騰的中校。

他不是那種沖鋒陷陣的前線將官，人常年混在后方搞研究，盯著機槍的射程、彈道、角度這些事兒琢磨。

他發(fā)現(xiàn)了一點，敵人在戰(zhàn)壕里不抬頭，你子彈打得再快也打不到。

那怎么辦？他就琢磨著把槍口往上調一點，讓子彈飛出去的時候帶個弧度，從空中落下來，能砸到敵人窩里去。

聽上去沒多復雜，可真用起來，那效果像開了掛。

1916年，索姆河那場仗，英法聯(lián)軍準備大舉突破德軍防線，剛動手，就被德軍那種“從天而降”的子彈打得暈頭轉向。

尤其英軍，剛沖出戰(zhàn)壕，前腳還沒站穩(wěn)，后腳就倒地了。

不是說他們不勇敢，是壓根沒機會表現(xiàn)。

德國人那幾挺機槍，藏得死死的，連個影兒都看不到，子彈就已經(jīng)像雨點一樣灑下來了。

霍爾斯騰沒上過前線，可他那張桌子上畫的圖紙，決定了戰(zhàn)場上誰活誰死。

后來前線回來的士兵說，打仗那會兒，天上除了炮彈聲音，就是嗡嗡的子彈飛過去，像蚊子一樣繞著耳邊。

他們不是沒訓練過，是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兒。

這場仗下來，英軍傷得最重的不是老兵，而是一批剛上戰(zhàn)場的年輕人。

那些人，很多連胡子都還沒長齊，穿著新制服，照片還貼在家里客廳的相框里。

他們的父母在家里等他們的信，可收到的卻是通知書，蓋著印，寫著“陣亡”。

戰(zhàn)后英國一做人口普查，發(fā)現(xiàn)問題大了。

適婚年齡的男性少了一大截，尤其是那些本該在20歲出頭談婚論嫁的小伙子，整整一代人，沒了。

女人多男人少，那些年輕女性，十年后還是獨身。

她們沒法埋怨誰，戰(zhàn)爭結束了，可她們的生活才剛開始變得不完整。

伊莎貝拉·海斯是其中一個，她未婚夫在索姆河那年去世。

她沒再婚，每年都去教堂點蠟燭，說是“他還在，只是回不來”。

她不是唯一一個，整個英格蘭，到處都是這樣的故事。

她們不是沒想過重新開始，而是找不到人。

霍爾斯騰后來被調去別的崗位，戰(zhàn)敗之后他也沒再參與什么軍事研究。

他晚年住在萊比錫郊區(qū)，有人去采訪他，他只說了一句：“我沒殺人，我只是調整了角度。”

這事兒擱今天，有人說是技術革新，有人說是戰(zhàn)術優(yōu)化。

但那會兒，英國政府開始從殖民地招人，想緩解婚姻市場的壓力。

可人來了，文化差異、生活習慣、社會地位，全都不一樣，問題反而更多了。

德國人那點“抬槍口”的戰(zhàn)術，后來被各國研究所收錄成經(jīng)典案例，說是“開創(chuàng)現(xiàn)代間接射擊先河”。

可在英國，那不是戰(zhàn)術，那是一個時代的陰影。

有記者在戰(zhàn)后走訪倫敦西區(qū)，問一個賣花的婦女：“你還等他嗎？”她說：“不等了，我現(xiàn)在等顧客?！彼掷锬弥皇酌倒?，說是當年未婚夫最喜歡的花。

霍爾斯騰沒被審判，也沒被追責。

他的戰(zhàn)術被寫進教材，子彈繼續(xù)沿著那個角度飛行。

伊莎貝拉·海斯晚年獨居，養(yǎng)了一只叫“湯米”的貓，取的是未婚夫的昵稱。

她沒換過門牌，也沒動過那張老照片。

參考資料：
《一戰(zhàn)西線戰(zhàn)術演進研究》，德國軍事檔案館，柏林
《索姆河戰(zhàn)役與英國青年人口結構變化》，英國國家統(tǒng)計署，倫敦
《戰(zhàn)爭中的婚姻市場失衡現(xiàn)象》，《劍橋社會史評論》第32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