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有事=日本亡國？”一句話，把東京的秋天直接拖進冰窖。11月7日，高市早苗在國會甩出這句“存亡危機”，中國次日就掐斷了剛剛重啟兩個月的福島海鮮，旅日機票退訂率一夜飆到38%。沖繩那霸機場的空姐私下吐槽：航班表像被橡皮擦抹過，整頁紅叉。

別看民調(diào)69.9%支持率挺唬人，細看卻是48.8%對44.2%——贊成動武和反對動武幾乎貼臉，中間只隔一杯抹茶的距離。街頭更真實：新宿站大屏循環(huán)播放“臺灣海峽情勢”特別報道，旁邊藥妝店把“中國游客免稅”招牌悄悄翻過去，換成“本店支持銀聯(lián)”的小紙條，生怕被當成出氣筒。

經(jīng)濟賬更扎心。日經(jīng)225五天跌掉5.1%，相當于豐田、索尼、優(yōu)衣庫加起來蒸發(fā)了一個日產(chǎn)汽車。豐田章男連夜寫信給首相府：“嘴炮可以打，訂單能不能先還我？”可內(nèi)閣還在復讀“戰(zhàn)略不變”，把皮球踢回給企業(yè)：自己想辦法對沖風險。

最慘的是普通人。大阪黑門市場的金槍魚腰斬價，老板拍視頻哭“去年核污水，今年臺海風，魚沒罪啊”。北京路演的日本動漫展直接取消，coser們訂好的機票酒店自己吞，微博超話里一句“政治歸政治，同人歸同人”點贊破十萬，卻擋不住主辦方一句“不可抗力”。

外交場更像默劇。日方大使被召見，出門時被中國記者圍堵，只擠出一句“回去研究”，鏡頭掃過他手里文件，邊角卷得比便利店飯團還緊。而中方四語海報在東京地鐵刷屏，“承諾不兌現(xiàn)，后果自負”八個大字，連漢字都看得懂，配圖上那只折紙鶴被紅筆畫了叉——含蓄的東亞式警告，比喊打喊殺更瘆人。

有人翻出高市2015年參拜靖國神社的舊照，說她“右翼魂”藏不??；也有人扒出她年輕時在電視臺唱中文《月亮代表我的心》，罵她“兩面派”。其實都一樣：選民需要符號，媒體需要沖突，歷史舊賬被翻出來當新籌碼，只有機票退票費是真金白銀。

臺前吵得兇，臺后冷靜得也快。自民黨干事長私下放風：“年底預算通過就降溫?！睂Π秶_辦也默契地沒再追加制裁，給春節(jié)兩岸航線留余地。畢竟，誰都清楚：真把郵輪、芯片、留學生通道全掐死，年底GDP匯報會上，沒人敢把“愛國”寫進PPT當增長值。

所以，當澀谷十字路口的大屏再次亮起“臺灣海峽”四個字，行人抬頭三秒，低頭繼續(xù)過馬路。生活總得繼續(xù)：拉面店照常用福島比目魚熬湯底，中國游客照樣在心齋橋買藥妝，只是收銀臺多了一句“最近海運緊張，限購兩瓶”。

一句假設(shè)，把兩個大國逼到懸崖邊，也把普通人逼成精算師——算匯率、算庫存、算假期，唯獨算不清政治。唯一能確定的是：下周東京依舊會下雨，雨里夾著太平洋的咸味，那味道，臺灣海峽對岸也能聞到。